717-720 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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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是不是侵犯人權了?這是犯罪啊!”我說。
    “什麽犯罪,哪這麽多廢話,又不是害她,抓緊時間。”萬蓉蓉說。
    我找過來一根繩子,萬蓉蓉把卓依雲的手綁了起來。
    卓依雲把身子靠向我。
    “這藥很厲害啊。”萬蓉蓉說。
    “從哪弄來的?”我說。
    “下次弄點給你吃。”萬蓉蓉說。
    “我現在有點受不了了,她弄我敏感地方了。”我說。
    “你忍忍,這活幹完後,我不會虧待你的。”萬蓉蓉說。
    “要不你現在就犒勞我一下?”我說。
    “這辦正事呢,哪有心思做這個,找件衣服給她裹上,我們現在就走。”萬蓉蓉說。
    我摟著卓依雲下了樓梯。上了車後,卓依雲用牙咬著我的衣服。
    “什麽時候能到?”我心如火焚。
    “這麽急幹什麽?”萬蓉蓉說。
    “你看啊,她要把我給吃了,她現在咬我了。”我說。
    “咬兩下沒關係的,隻要別咬下麵就行。”萬蓉蓉說。
    “哎呦,我受不了了,上帝啊,你救救我吧。”我哀歎著。
    “忍,起承,這是考驗你的時候,一個男人要做大事,首先要過美女關。”萬蓉蓉說。
    “要不,你來試試?”我說。
    “你就不能轉移注意力,想點別的事。”萬蓉蓉說。
    “我想什麽呀?”
    “比如,一隻河馬在散步,一隻青蛙幾條腿這樣的問題。”萬蓉蓉說。
    “不用想,一隻青蛙三條腿。”我說。
    萬蓉蓉笑了笑,“你這個壞人,總有一天我要好好收拾你的,你等著吧。”
    “你現在就收拾我吧。”我說。
    “現在她在幹什麽?”萬蓉蓉回頭問。
    “她現在用舌頭舔我的肚子,癢癢的,受不了了,你說,要是審犯人,弄個美女tian他,會不會就招了。”我說。
    “你腦子怎麽竟是這麽不健康的東西。”萬蓉蓉說。
    “不行了,她的舌頭朝下去了。”我說。
    萬蓉蓉突然一個急刹車,我和卓依雲朝前載去。
    “好點了嗎?”萬蓉蓉問。
    “我受不了了,我招了。”我說。
    卓姨靠著我的肩膀,“她好像要睡覺了。”
    “就要到了。”萬蓉蓉說。
    我忽然有一種不祥的念頭,我拿起手機撥陳小莉的電話,她關機了。
    “我家原來住這個樓,我媽不在了後,我們就搬走了,這房子一直空著。”萬蓉蓉說。
    “幾樓?”我問。
    “頂樓。”萬蓉蓉說。
    我扶著卓依雲上了樓,她眼睛半睜半閉著依偎著我。
    萬蓉蓉開了門。
    屋裏有一種香水味,迎麵一股風吹來。
    萬蓉蓉開亮一盞黃色的燈,我看到所有的窗戶都打開了著,風吹著窗簾。
    “這房間好像有人似的。”我把卓依雲扶在沙發坐好。
    “是有人,我媽在家呀。”萬蓉蓉說。
    “你,你媽在?”我身上立刻起了雞皮疙瘩。
    “是啊,她就在廚房。”萬蓉蓉說。
    “你別嚇唬我,你在搞什麽?”我朝廚房看了看。
    萬蓉蓉衝我笑了笑,“你膽子真小啊!”
    “來呀!”卓依雲衝我招手。
    “起承,你去呀,她現在精神不好,你要好好保護她。”萬蓉蓉說。
    “你知道她精神不好,還帶她到這個地方?”我說。
    萬蓉蓉聳了聳肩,“我去下洗手間。”
    “能不能把燈都開了”?我問。
    “這房子裏就這隻有這一盞燈。”萬蓉蓉說著進了洗手間。
    我走到門邊按了按開關,果然其它燈都是壞的。
    卓依雲走過來,挽著我的胳膊,“來呀,”她把我朝沙發上拉。
    我看了一眼衛生間,我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感覺這房間裏要發生難以預料的事情,我抓住卓依雲的胳膊,“你醒醒,醒醒啊!”
    “說什麽呀?”卓依雲雙手摟住我的脖子。
    我掙脫開來,用手拍了拍她的臉,“醒醒!我們走吧,這地方不能呆了。”
    “說什麽呀?來嗎!”卓依雲把我朝沙發上拉。
    我被她拉了過去,她一下把我推倒在沙發上,接著身體倒了下來,她的嘴唇找著我的嘴。
    “不要,不要啊。”我用手擋住嘴。
    卓依雲騎在我身上,她用手掰開我的手,整個身子壓過來。
    我歪著身子,伸著脖子,“不行,真的不行。”
    我剛說完,她的嘴就堵住了我的嘴。
    我頓時身體癱軟了下來。
    她的雙手緊緊抱著我的頭,猶如餓狼撲食。
    我抓住她的肩膀,撐起她的上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別急,好不好,等等,我有話要說,你先聽我說完話。”
    卓依雲眼睛盯著我喘息著。
    “我想喝口水,你能給我倒杯水嗎?我口渴,我需要點能量。”我說。
    卓依雲坐了起來,突然她看著陽台一動也不動了。
    我回頭朝陽台看去,陽台站著一個穿著白色衣裙的女人,她背對著房間,我心裏一哆嗦,這不會是萬蓉蓉的親媽吧?見鬼了?我的心砰砰直跳。
    卓依雲眼睛盯著陽台,眼睛裏充滿了恐懼。
    我突然腦子清醒了,這個站在陽台上的人一定是萬蓉蓉。
    女人轉過身,果然是萬蓉蓉,她披著長發,看起來像一個很成熟的女人,我馬上明白了,她這是打扮成她媽的樣子。
    萬蓉蓉一步一步走過來,咬牙切齒,“你們在幹什麽?”
    卓依雲忽然抱著膝蓋,卷縮著,身體哆哆嗦嗦抖動著。
    “你們在偷情啊,你們這兩個奸夫淫婦,真是無恥啊。”萬蓉蓉說。
    “不,不,不要,不要。”卓依雲抱著頭喊叫著。
    “是你逼死了我,是不是?”萬蓉蓉說。
    “不,不是,不是我。”卓依雲說道。
    “那就是你?說,是不是你?”萬蓉蓉手指向我。
    “不是我。”我說。
    “你過來。”萬蓉蓉衝我說道。
    “差不多就行了吧。”我說。
    “你過來,聽到沒有?”萬蓉蓉衝我喊道。
    “你別那麽大聲。”我說。
    “聽到沒有,過來。”萬蓉蓉說。
    我隻好走過去。
    萬蓉蓉低聲問道,“是你打我呢?還是我打你?”
    我有點哭笑不得,心想你這戲還有商量的?我搖了搖頭。
    “那你打我吧。”萬蓉蓉說。
    “我下不了手。”我說。
    “抓緊啊,動手呀。”萬蓉蓉說。
    “怎麽打?”我問。
    “打臉,你扇我一巴掌。”萬蓉蓉說。
    “不對吧,我覺得這劇情應該你扇我。”我說。
    “這樣吧,你先扇我一下,我再扇你。”萬蓉蓉說。
    “那好吧,我扇了,”我說著揚起手,輕輕地給了萬蓉蓉一巴掌。
    萬蓉蓉裝模做樣地朝後退了一步,捂著腮幫子叫道,“好啊,萬一裏,你敢打我。”
    “打你又怎麽了?”我說。
    萬蓉蓉上前一步,一揚胳膊,巴掌甩了過來,我眼前一黑,眼冒金花,一個趔趄歪倒在沙發上。我感覺半邊的臉肯定腫了。
    萬蓉蓉怒視著我,我捂著臉看了一眼卓依雲。
    卓依雲呆呆地看著萬蓉蓉。
    “起來啊,有種繼續打呀。”萬蓉蓉說。
    我站起來,走過去,低聲說,“你她娘的還真打呀?”
    “少廢話,接著來。”萬蓉蓉說,“你踢我。”
    “差不多了吧?”我說。
    “不行,快點啊。”萬蓉蓉看著卓依雲說。
    我抬腳照著萬蓉蓉的屁股踢了過去,萬蓉蓉一聲慘叫倒在地上。泥馬的怎麽不知道躲呢,這下子看上去踢的不輕,萬蓉蓉呻吟著。
    忽然,我覺得有人在後麵摟住了我的脖子,一下把我拽到在地上,我仰頭看到是卓依雲騎著了我的身上,她歇斯底裏一般的衝我一陣亂拳,我感覺鼻子有一股熱流湧出來,完了,估計是鼻梁斷了。
    我把她拽下去,她依舊對我拳打腳踢。我急忙躲閃。
    卓依雲突然抱起落地台燈,她舉起來,就要朝我砸過來,不料她腳底一滑,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卓依雲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沒事吧?”萬蓉蓉說。
    我過去扶起她的頭,發覺她耳朵後麵都是血。
    “不會吧?死了?起承,她為什麽要打你呢?”萬蓉蓉說。
    “趕緊叫救護車。”我說。
    “不會真的就死了?”萬蓉蓉說。
    我把卓依雲的頭放在地板上,掏出手機撥了120叫救護車。我又撥通陳小莉的手機,讓她趕緊過來。
    醫院有一種酸菜的味道。
    “你聞到沒有?”我問萬蓉蓉。
    萬蓉蓉捂著臉並不接我的話,“怎麽會這樣呢?”
    我歎了一口氣,我不敢告訴陳小莉給卓依雲吃藥的事,我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
    陳小莉從洗手間出來。
    “小莉姐,這怎麽辦?”我問。
    “你們這不是胡鬧嗎。”陳小莉說。
    “誰知道她會摔倒。”我說。
    “今天晚上你們誰陪夜?”陳小莉問。
    “我吧。”我看了一眼萬蓉蓉。
    “我爸的手機總是打不通。”萬蓉蓉說。
    “通知卓姨家裏人吧。”我說。
    “她家裏沒人了。”陳小莉說。
    “怎麽會沒人?”我問。
    “她前夫三個月前帶著孩子去南方打工了,據說在那邊已經結婚了,她父親很早就病故了,她母親半年前死於車禍。”陳小莉說。
    “這麽慘。”我說。
    萬蓉蓉的手機響了,她接了電話,接完電話後,她神情黯淡。
    “怎麽了?”我問。
    “我爸被市檢察院的人帶走了。”萬蓉蓉說。
    “怎麽回事?”我問。
    “說是涉嫌經濟問題。”萬蓉蓉說。
    “蓉蓉,我看你氣色不好,你先回家休息吧,有事我們給你電話。”陳小莉說。
    “好吧,我先回去。”萬蓉蓉說。
    陳小莉看著萬蓉蓉的背影說,“這女孩性格不太好。”
    “是啊,可能和她母親的死有關。”我說。
    “你怎麽能聽她的,去弄什麽犯罪現場再現?”陳小莉說。
    “我被蓉蓉纏得沒辦法了,小莉姐,我有點不明白,為什麽卓依雲會打我呢?”
    “她把你當成萬一裏了。”陳小莉說。
    “當成萬一裏也不對啊?萬一裏和蓉蓉她媽打架,卓依雲怎麽會幫蓉蓉她媽呢?”我說。
    “我也有點糊塗了。”陳小莉說。
    “我當時有一種感覺,感覺蓉蓉她媽很可能不是自殺,是他殺。”我說。
    “證據呢?有證據嗎?或者你憑什麽會有這種感覺?”陳小莉問。
    “沒有證據,但是,蓉蓉站在陽台扮成她媽的時候,卓依雲那眼神有些詭異。”我說。
    “這有什麽?她當真了,可能是害怕吧。”陳小莉說。
    “不像是害怕那麽簡單,總之她眼神怪怪的。”我說。
    “那你覺得是誰殺了蓉蓉她媽?”
    “現場就隻有萬一裏和卓依雲,不是萬一裏,就是卓依雲。”我說。
    “你感覺是誰殺的?”
    “感覺?感覺像萬一裏下的毒手。”我說。
    “都是憑空猜測啊,像這樣的所謂案子,需要證據,最好有目擊人。”陳小莉說。
    “對麵有樓房,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到?”我問。
    “我查了卷宗,對麵的樓沒有人看到。”陳小莉說。
    “不可能吧?感覺蓉蓉她媽在自殺前跟他們吵架了,感覺還很激烈,對麵應該有人看一眼的。”我說。
    “感覺?感覺有什麽用?還有,也可能就是自殺,沒你想象的那麽複雜。”陳小莉說。
    醫生和護士走過來。
    “這是劉醫生。”護士介紹道。
    “病人現在怎麽樣?”陳小莉問。
    “病人的腦子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她有沒有吃過什麽藥?我們化驗了她血液,發現有一種讓人神經亢奮的藥物。”劉醫生問。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說。
    “她醒了沒有?”陳小莉問。
    “沒有。”護士說。
    “她醒來後,精神有可能會出問題。”劉醫生說。
    “精神出問題?不會得精神病吧?”我說。
    “這種可能性很大。”劉醫生說。
    “那怎麽辦?”我說。
    “不過,問題也不是很嚴重,以後要避免她再受到刺激,我先回去了。”劉醫生說。
    “謝謝你,醫生。”陳小莉說。
    “這事都怪我,我不該聽蓉蓉的,卓姨要是真成神經病了,我就害了她了。”我說。
    “你吧,腦子短路啊,做事情怎麽不考慮後果呢?”陳小莉說。
    “她身邊沒有人了,蓉蓉她爸什麽時候能出來?”我問。
    “不好說,這個萬一裏肯定不幹淨,我聽說和他走得很近的一個副市長被抓了,這事沒那麽簡單。”陳小莉說。
    “那卓姨怎麽辦?”我問。
    “這都是你闖的禍,”陳小莉打了一個哈欠,“明天再說吧,我先回家睡覺了。”
    “好吧。”我搖了搖頭。
    陳小莉走了,我回到病房。
    卓依雲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她突然咳嗽了兩聲,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她的手指忽然抖動了兩下。
    “卓姨!卓姨!醒醒。”我喊道。
    卓依雲突然眼睛睜開了,她看著天花板,一動也不動。
    “你沒事吧?”我問。
    她把頭歪向我,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我感覺頭皮一陣發麻,“你,你還記得我嗎?”
    她慢慢抬起手,朝我的臉摸過來。
    “你幹嘛啊?”我說。
    她依舊伸著手摸向我。
    我隻好把臉湊過去。
    卓依雲的手摸著我的額頭,然後是鼻子,最後手指停在了我的嘴唇邊上,她突然衝我笑了笑,笑容詭異。
    我身上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她的手停在了我的脖子上,撫摸了一會,她把我的頭拉向自己。
    “你想幹什麽呀?”我彎著腰問。
    她不搭理我,把我的頭拉向她的胸前。
    “不,不,不,不要,你這幹什麽呀?”我說。
    她把我的頭一下按在了她的乳房上。
    她的乳房鬆軟富有彈性,她雙手緊緊得摟著我的脖子,似乎怕我飛了。
    “怎麽了,這是?”一個女孩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扭過頭,看到是一個女護士。
    “她,她把我按在她身上的。”我說。
    “沒事吧?”女護士問。
    “這叫沒事?我都要喘不過氣來了,你幫我把她的手掰開。”我說。
    女護士上前去掰卓依雲的手。
    不料卓依雲把我勒得更緊了。
    “暫停,”我咳嗽了兩聲,“不用你幫忙了,她瘋了,你別刺激她了。”
    “那怎麽辦呀?要不,我用針來紮她。”女護士咬牙切齒地說。
    “不能用武力了,我想想辦法。”我說。
    卓依雲的手鬆了鬆,她撫摸著我的頭。
    我揚起臉,“你能鬆開嗎?我想去洗手間。”
    “去洗手間幹嘛呀?”卓依雲說。
    “小便。”我說。
    “老公,你騙我,我才不相信呢。”卓依雲說。
    天哪,我成她老公了?小便也不給去?還說我騙她?
    “我要你天天陪著我。”卓依雲說。
    “好,我想睡覺了。”我說。
    “好啊,那你睡呀,”卓依雲說著身子朝裏麵挪了挪,“來,你上來呀。”
    “在這睡啊?”我說。
    “是啊,不和我一起睡?你想和誰睡覺?”卓依雲拉著我的胳膊。
    我回頭看了一眼護士。
    “她是你媳婦嗎?”女護士問。
    “不是,”我搖了搖頭。
    “看來她精神真出問題了。”女護士說。
    “那我現在怎麽辦?”我問。
    “你最好是順從她,她老公呢?”女護士問。
    “她老公被抓了。”我說。
    “那你就委屈一下吧。”女護士說。
    我暗想,陪這麽一個大美女睡怎麽會委屈呢,我麻利的脫了鞋上床。
    卓依雲靠在我的胳膊,閉上了眼睛。
    女護士搖了搖頭。
    卓依雲很快就睡著了。
    “她睡著了。”女護士說。
    “是嗎?好像還沒睡踏實,再等會。”我說。
    “睡著了,下來吧。”女護士瞪了我一眼。
    我隻好下了床。
    早上,感覺有人推我,我睜開眼睛,是萬蓉蓉。
    “醒醒,吃早點了。”萬蓉蓉說。
    我揉了揉眼睛。
    “怎麽樣?”萬蓉蓉說。
    “她夜裏醒來了,她把我當成她老公了。”我說。
    “當老公?我爸?不會吧?”萬蓉蓉說。
    “她就喊我老公,她還讓我,讓,”我說。
    “讓你幹什麽?說呀?”
    “她讓我抱一下她,當然我沒抱。”我說。
    “她精神真出問題了?精神病?”萬蓉蓉說。
    “有可能。”我說。
    “她醒了。”萬蓉蓉說。
    “老公,”卓依雲說著用手摸著我的臉。
    我躲了一下。
    “老公,你幹什麽呀?你怎麽這麽調皮呀?”卓依雲說。
    “他不是你老公,你老公在家了。”萬蓉蓉說。
    “你騙人,他就是我老公。”卓依雲說著抓住我的胳膊。
    劉醫生走了進來,“醒了?”
    “你看他是不是精神出問題了,她把我當成她老公了。”我說。
    “她老公沒來?”劉醫生問。
    “她老公被抓了。”我說。
    “她是不是精神病?”萬蓉蓉說。
    “我想去個洗手間。”我說著掰開卓依雲的手。
    “別離開我,老公,別走。”卓依雲可憐兮兮的。
    “我去一下洗手間。”我說。
    “不,不,你騙人。”卓依雲說。
    我不想再和她囉嗦了,轉身朝門口走去。
    卓依雲從床上下來,她朝我撲過來,我一下被她撲倒了。
    “你這是幹嘛?”我說。
    “老公,你別離開我。”
    我要去洗手間,我掙紮著坐起來。
    卓依雲死死地抱著我的腿。
    “怎麽辦?我真的要去洗手間。”我抬頭看了看劉醫生。
    “把她拉開吧。”劉醫生說。
    我推著卓依雲的肩膀,劉醫生掰著她的手,萬蓉蓉抱著她的腰,女護士拽胳膊,終於把卓依雲從我身上拉開了。我急忙朝洗手間跑去。
    身後傳來卓依雲歇斯底裏的叫喊聲。
    我從洗手間出來,卓依雲依舊在大叫著。
    “這怎麽辦啊?”萬蓉蓉一臉的沮喪。
    女護士出來衝我說,“你進去一下,等她情緒穩定了,我們給她打一針。”
    “好吧。”我走了進去。
    卓依雲看到我進來,立刻撲到我懷裏,頭蹭著我的胸膛,大聲的哭泣著,“老公,他們欺負我。”
    “好了,我知道,來,我們到床邊坐一下。”我說。
    我把卓依雲扶在床邊,卓依雲雙手抱著我的腰,臉貼著我的下巴,安靜的像隻小貓。
    “這怎麽行呢?醫生,是不是把她送精神病院去?”萬蓉蓉說。
    “不能急,她大腦剛受刺激。”劉醫生說。
    “劉醫生,要不要給她打一針?”女護士問。
    “不用了,她現在安靜了。”劉醫生說。
    “怎麽不打針呢?這病很嚴重啊?”萬蓉蓉說。
    “小姑娘,她現在情緒穩定了,如果打針反而刺激她了,我給她開點藥,就可以出院了。”劉醫生說。
    “這麽快就出院?這病這麽重?”萬蓉蓉說。
    “沒那麽嚴重,在醫院不如在家裏休養,還是出院吧。”劉醫生說。
    “醫生,她現在是不是離不開我了?”我問。
    “對,她把你當成老公了,這反而不是壞事,你多撫慰她,這樣對她的病情有好處。”劉醫生說。
    “那怎麽行?醫生,他是我男朋友啊。”萬蓉蓉說。
    “是嗎?不過呢,就是讓你朋友先扮演一下,等她好了,自然就沒問題了。”劉醫生說。
    “她這病什麽時候能好?”萬蓉蓉問。
    “不好說,總之不能再讓她受刺激了,盡量順從她,說不定明天早上醒來就好了,她這種病,吃藥打針都沒有實質上的作用,精神治療比什麽都好。”劉醫生說。
    “那不如送精神病院去了。”萬蓉蓉說。
    “沒那麽嚴重,她隻是輕微的精神錯亂,或者有可能是她在找一個慰籍,不一定真把你男朋友當老公的。”劉醫生說。
    “什麽意思?你是說她是裝的?故意的?”萬蓉蓉說。
    “也有可能,一種自我欺騙,她給自己弄了一個假象,一個精神寄托,你們需要一點耐心,對她說話不能粗暴,一定要輕聲細語,繳了錢,你們就出院吧。”劉醫生說。
    “行,那就聽醫生的吧。”我說。
    卓依雲抱著我的腰,亦步亦趨,走路很費勁,我索性把她抱起來。
    卓依雲雙手摟著我的脖子,頭靠在我的胸膛,一臉的滿足。
    我把她放進車裏。
    “這什麽事啊?”萬蓉蓉說。
    “是啊,真沒想到會是這樣。”我說。
    “我真的後悔,”萬蓉蓉搖了搖頭,“不該帶她去那,起承,我們去哪?”
    “去你家不方便,還是去我家吧。”我說。
    “好吧,起承,她這病能好嗎?”萬蓉蓉說。
    “我覺得很快能好,你放心,我會慢慢開導她的。”我說。
    “我有點擔心。”萬蓉蓉說,“你看她在醫院裏那歇斯底裏的樣子,太可怕了。”
    “別刺激她就行,我有信心。”我說。
    “老公,我要坐在你身上。”卓依雲說。
    “不行。”萬蓉蓉回頭說。
    “為什麽不行?”卓依雲問。
    “因為她腿上有刺,會把你的屁股紮了。”萬蓉蓉說。
    “是嗎?我看看刺在哪了?”卓依雲說著低頭摸著我的腿。
    “上帝啊,蓉蓉,你讓她坐吧。”我說。
    “不行,就是不行。”萬蓉蓉說。
    卓依雲朝我下麵摸去,我立刻夾緊大腿。
    “我受不了。”我說。
    “受不了,也不能讓她坐在你身上,你必須給我忍,如果你還愛我的話。”萬蓉蓉說。
    “天哪,她在解我的腰帶。”我說。
    又是一個急刹車,我和卓依雲朝前栽去。
    “下車,都他媽的給我下車,聽到沒有?到家了。”萬蓉蓉說。
    進了家,卓依雲挽著我的胳膊,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他是你老公嗎?”萬蓉蓉問。
    “當然是了。”卓依雲說。
    “你是不是怕你老公被人搶走了?”萬蓉蓉問。
    卓依雲點了點頭。
    “放心,沒有人會搶你老公的,我也不會搶的。”萬蓉蓉說。
    “嗯,你真的不會搶嗎?”卓依雲問。
    “不會的。”萬蓉蓉說,“起承,該吃藥了。”
    “好吧,吃藥。”我說。
    萬蓉蓉倒好水,我拿著藥給卓依雲。
    “我不吃藥,不吃藥嗎!”卓依雲搖著我的胳膊。
    “吃吧,這藥你要是吃下去,就會越來越漂亮的。”我說。
    “是嗎,那你也吃吧,你要是不吃,我也不吃。”卓依雲撅起小嘴。
    “好好,我吃,”我說著拿起一粒藥放進嘴裏,然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下去。
    “你有病啊?”萬蓉蓉說。
    卓依雲把藥放進嘴裏,吃了下去。
    “起承,要是這麽吃,這藥還真不夠。”萬蓉蓉說。
    “沒事,”我衝萬蓉蓉眨了眨眼。
    卓依雲吃完了藥,頭靠著沙發看著天花板。
    “我去洗澡了。”萬蓉蓉說。
    萬蓉蓉進了洗手間。
    “卓姨,你沒事把?”我問。
    卓姨雲回頭看著我,莞爾一笑,說,“老公,你好壞呦。”
    聽她這麽衝我撒嬌,我骨頭都軟了。
    我看了一眼洗手間,把卓依雲攬在懷裏。
    “聽話好嗎?”我說。
    卓依雲溫柔地點了點頭,她的一隻手伸進我的襯衣裏摸索著。
    “來,坐我身上來,讓哥抱抱你。”我說。
    “不嗎!不嗎!”卓依雲手指捏著我的ru///tou。
    “來吧,你不是喜歡坐我身上嗎?”我說。
    卓依雲另一隻手的手指放在我的嘴唇上,“你是不是想和我?”卓依雲說著撲哧一笑。
    “當然想了。”
    “那我們去床上好嗎?”卓依雲說。
    “我想想,我現在腦子有點亂。”我說。
    “起承,給我拿毛巾。”萬蓉蓉在衛生間喊道。
    “誰啊?誰在衛生間呀?”卓依雲眨了眨眼睛。
    “是我妹妹,我親妹妹。”我說著去陽台拿毛巾。
    “我給她送去。”卓依雲說。
    “我來送吧。”我說。
    “那怎麽行呢?你一個大男人。”卓依雲搶過我手裏的毛巾。
    “好吧,你送,你送。”我說。
    她推開衛生間的門,突然,卓依雲一聲大叫朝我跑過來。
    她撲倒我的懷裏,身子哆嗦著,“鬼,有鬼啊!”
    “什麽鬼?”我問。
    “女的,女鬼,我怕,我怕!”卓依雲說。
    萬蓉蓉從洗手間出來,她披頭散發的看著卓依雲。
    “你別嚇她了好不好。”我說。
    “鬼,她是鬼。”卓依雲說著把頭埋在我懷裏。
    “她死了是不是?”我問。
    “對,死了。”卓依雲身子卷縮著,她的臉貼著我的小腹。
    “怎麽死的?是從樓上掉下去死的嗎?”我問。
    “對,是的,她,她打我,掐,掐我喉嚨,”卓依雲咳嗽了兩下。
    “那天還有一個男人對吧?”我問。
    “對,來了一個男人,他打了她。”卓依雲說。
    “是男人打了這個女鬼嗎?”我問。
    “對,是他打的。”
    “這個女鬼被這個男人打死了是嗎?”我問。
    “打死了,打死了,不,不是打死的,是頭碰在了牆上。”卓依雲說。
    “是這個男人打這個女鬼,然後她的頭撞到了牆是嗎?”我問。
    “是,是的。”卓依雲說。
    “然後,你們就把這個女鬼扔下了樓對嗎?”我問。
    “不,不是我扔的。”卓依雲說。
    “那是誰把這個女鬼扔下樓的?”我問。
    “我不知道,不,不是我扔的,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我什麽也沒有看到,不是我的錯,真的不是我的錯。”卓依雲說。
    “不是你的錯,是那個男人的錯,我知道了。”我看了一眼萬蓉蓉。
    萬蓉蓉一動也不動地站在衛生間門口,突然她跪倒在地,“媽媽呀,我的媽呀,你怎麽拋下我就走了呢?你怎麽這麽狠心呢!”萬蓉蓉哭泣著。
    卓依雲扭過頭,她怎麽了?
    “沒事,她生病了,讓她哭一會吧,哭一下就會好的。”我說。
    卓依雲把臉貼向我的胸膛,“我不會生病的。”
    “是啊,你不會生病的。”我撫摸著她的頭。
    或許這就是真相了?萬蓉蓉的母親撞了牆,昏倒了?還是已經被撞身亡?然後,被萬一裏把她扔下了樓。然後?萬一裏給卓依雲喂藥,目的是讓她失去記憶?
    卓依雲靠我的胸前睡著了。萬蓉蓉哭累了,躺在地板上一聲也不吭。
    我把卓依雲抱到床上去。
    卓依雲臉色紅潤,嘴角掛著微笑,她想說的都已經說出去了,或許她再也不用守著一個秘密了。
    她忽然眼睛睜開,她把我的手拿起來,放在她的ru房上,然後閉上眼睛。
    我的心跳加快,腿不由地哆嗦著。
    我聽見衛生間嘩嘩的水聲,萬蓉蓉在洗澡。
    我把另一隻手放在卓依雲的兩腿之間。
    卓依雲沒有什麽反應,她已經睡著了。
    我拿起毛巾被,給她蓋上,然後看著她。
    “起承,你在幹什麽?”萬蓉蓉喊道。
    “小聲點,她睡了。”我說著朝她走過去。
    萬蓉蓉突然一下抱著我的腰,“起承,我還害怕呀。”
    “沒事,有我的呢!不害怕。”我說著撫摸著她的後背,屁股下麵。
    “你幹什麽呀?”萬蓉蓉推開我。
    “我實在受不了了。”我說著把萬蓉蓉推倒在沙發上,身子壓過去。
    “不要啊,不要。”萬蓉蓉說著推著我的胸。
    “發點善心好不好?你權當可憐可憐我。”我說著掀開她的裙子。
    萬蓉蓉忽然不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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