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3-734 煙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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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多男人喜歡啊?”海霞晃動著身子。
“是啊。”我說。
“離婚好,”海霞喃喃說道,“終於解脫了,再也不用守著一個豬一樣的男人了。”
“你什麽意思?”
“自由,明天我就自由了,我的身體就自由了,租間房我就可以上班了。”海霞說。
“上什麽班?去哪上班?”我說。
“起承,你說,就我這年齡,開多少價合適呢?”
“你幹什麽?你要賣身?”我說。
“不,不是賣身,是賣yin。”海霞說。
“不是一個意思嗎?”
“當然不是一個意思了,賣身是低層次的交換行為,而賣銀,賣得是風騷,是xing的藝術,100塊錢一次如何?如果一天能接十位客人,就是一千塊,這樣足夠我和丫丫生活的了。”海霞說。
“你不覺得這很可恥嗎?”我說。
“沒有啊,有什麽可恥的?和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做,與一百個不愛你的男人做有什麽區別?”海霞說。
“和一個男人做愛是婚姻,和一百個男人做愛是賣yin。”我說。
“好,那我就願意賣yin,我以後再也不用每天等著一個男人回家了,再也不用看一個男人的臉色了,老娘要讓所有的男人看我的臉色。”海霞說。
“你瘋了?你是不是故意氣我的?”我說。
“哼,氣你?你配嗎?明天離婚後,我們各走各的路,你可以盡情的用金錢引誘女人跟你睡覺,我可以敞開胸懷勾搭男人上床,親愛的,我們還可以把我們的友誼保持下去,還可以不定期的交流心得體會。”海霞說。
“女兒呢?你為丫丫想過嗎?她能接受自己的母親是妓女?”
“你這會想起丫丫來了?沒關係,我會告訴她,ji女就是一種職業,這種職業並不可怕,因為出賣的隻是肉體,而不是靈魂,而一個妓女的裸lou遠勝於一個男人的虛偽。”海霞說。
“虛偽?可笑,我覺得你才是一個虛偽低賤的女人。”我說。
“好,我虛偽,我低賤,馮起承,明天我就和你離婚,你要是不跟我離婚,你就是王八蛋!明天我就帶丫丫從這搬走。”
“丫丫不能跟你走。”我說。
“馮起承,你以前不是同意丫丫跟我嗎?我現在一分錢都不要你的,你還想怎麽樣?你想逼死我?”
“丫丫跟我,能生活得更好,你不要那麽自私。”我說。
“如果你把丫丫搶走,我立刻死在你麵前,馮起承,我什麽都不要,我就要丫丫,她是我的命根子。”
“那你說這婚怎麽離?”我說。
“我不管,明天我必須跟你離婚,我再也不想和你有任何關係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海霞說。
“你冷靜一下。”我說。
“我很冷靜了,我要離婚,必須離,我過的這是什麽日子啊?”海霞揪著自己的頭發。
“你這是幹什麽?離婚的事再考慮考慮吧。”我說。
“不行,明天你必須和我去離婚,我帶丫丫走,你答應我吧,求求你了,你可憐可憐我吧。”海霞哭泣著。
“別鬧了!你帶丫丫去哪?”
“我去租個農民房,我打聽過了,那邊租金便宜,每天接一個客,就能繳房租了。”海霞說。
“你就不能幹點別的?”我說。
“我覺得這個工作很適合我啊,可以滿足我的xing生活,而且賺錢又不少,這多好的工作啊,男人每天都可以換,新鮮又刺激。”海霞說。
“你這不是胡鬧嗎?明天我有事,沒時間去和你辦離婚手續。”我說。
“那你什麽時候有時間?”
“這不好說。”我穿上襯衣。
“要不這樣吧,明天我帶丫丫走,我先去那邊租房子,你有時間後再給我電話,我建議你啊,早點和我辦離婚手續,不然讓親戚朋友知道你老婆天天在外麵陪男人睡覺,對你影響不好。”海霞說。
“你就不怕得艾滋病?”我說。
“不怕,人如果活著不快樂,活的再長又有什麽意義呢?”海霞說。
“當ji女快。
“這還用說嗎?”海霞笑了,“想一想都挺刺激的,可以嚐嚐不同的男人口味,老的小的胖的瘦的,他們揉著我的nai子,聽說nai子經常被不同的男人揉搓,會越來越堅挺,並且還不容易得乳腺癌。”
“你有病啊,你它媽的有精神病,明天我帶你去看病。”
海霞忽然哈哈大笑。
“笑什麽?”
“剛才不是有兩個女神經病打你電話嗎?馮起承,你真有能耐,你身邊的女人都成精神病了。”海霞說。
“海霞,我們都冷靜一下,這樣行不行?先不離婚,你也先不搬走,看看我們能不能再磨合一下?畢竟我們以前還是有感情的,再說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
“不是磨合過了嗎?我被你操了半天,怎麽還要幹我?你要再幹我,那就要收費了。”
“一百塊是吧?好,你看我包月行嗎?”我說。
海霞笑了笑,“不包月,零售價。”
“麻痹的,你玩我是吧。”我說著翻身上去。
早晨,太陽照著我半邊身子。海霞靠在我肩頭看著我。
我拿起手機看了看,發現手機關機了。
“你怎麽給我關機了?”我說。
“我嫌太吵了。”海霞說。
外麵有人咚咚地敲門。
我從窗戶朝下看去,敲門的是萬蓉蓉和卓依雲。
她們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這兩個女的是找你的吧?她們是誰啊?”海霞問。
我急忙跑下樓。
“起承,是找你的嗎?”母親問。
“我來了兩個朋友。”我說。
打開了門。
卓依雲撲在了我的懷裏,她雙手緊緊摟住我的脖子,額頭抵著我的額頭,“老公,你怎麽跑這來了?”
“這是你老公的家。”萬蓉蓉說。
“蓉蓉,你怎麽把她帶這來了?”我說。
“你不知道,她早上睜眼看不到你,就發瘋了,嚇死我了。”萬蓉蓉說。
“那你也不能帶她來這呀!你給我打電話呀,我回去不就行了。”
“打你電話了,你手機關機了,再說我也不知道你們家住這,是小莉姐開車帶我們過來的。”萬蓉蓉說。
“她帶你來的?她人呢?”
“她說她忙,走了,說有事打她電話。”萬蓉蓉說。
“老公,這是你家嗎?”卓依雲說。
我回頭看到母親傻呆呆地看著我。
“媽,這是我朋友,沒事的。”我說。
“你又找了一個媳婦?”母親說。
“沒有,進屋給你解釋。”我說。
“親愛的,這是你媽呀?那就是我婆婆了?”卓依雲說。
“對,就是你婆婆,快喊媽呀!”萬蓉蓉說。
“哎,蓉蓉,你還嫌不夠亂嗎?”我瞪了她一眼。
“媽!我是雲雲呀。”卓依雲走上前挽著我媽的胳膊。
“起承,這是怎麽回事?”父親走過來。
“這是我爸嗎?”卓依雲問。
“對,是你老公的爸爸。”萬蓉蓉說。
“爸!”卓依雲衝我爸喊道。
“起承,這到底怎麽回事?你又娶了一個媳婦?”母親問。
“是這樣的,她就是一個精神病,腦子有問題。”我說。
“誰是精神病?你是說我是精神病?”卓依雲問。
“對,你有精神病。”我說。
“你怎麽說話的?我怎麽有精神病呢?你沒事吧?”卓依雲說。
“進屋來說話吧。”海霞在門口叫道。
“好,進屋說吧。”我揚了揚手。
“這就是海霞吧?”萬蓉蓉問。
“對,我就是海霞。”海霞說。
“我介紹一下自己,我是馮起承現在的女朋友,我叫萬蓉蓉。”
“啊!你是起承女朋友?”母親瞪大了眼睛。
“蓉蓉,你別添亂了好不好?”我說。
“起承啊,”父親從煙盒裏掏出一根煙,“你啊,不錯,真是出息了,爹比你差太遠了。”
“老頭子,你說什麽呢?”母親說。
父親把煙放在嘴邊,又拿下來,“三妻,是不是還有個四妾?你個狗日的,蹲監獄還沒蹲夠?”
“爸,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看了一眼海霞,突然我覺得還不如不解釋呢。
海霞咬著嘴唇,手捏著衣角,抬頭看了看天花板。
“起承,你什麽打算?”父親問。
“沒什麽打算?”我說。
“起承,你們有結婚證嗎?”母親問。
“有啊,有結婚證,我們有。”卓依雲說。
“怎麽會有結婚證?起承,你這可是重婚罪啊。”父親說。
“沒那麽嚴重,我餓了,先吃點東西行不行?”我說。
“吃,吃東西?你還有心思吃東西?你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你個畜生!”父親說著把煙扔在了地上。
“爸,淡定點好不好?注意你說話的用詞,你知道什麽?什麽都不清楚,你就發脾氣罵人,你知道你的人生為什麽這麽失敗嗎?”我說。
“你個畜生,你還教訓我了?滾!帶著你的媳婦,趕緊滾!”父親說。
“帶哪個媳婦滾?”我說。
“你們吵什麽吵?起承,你把這兩位弄家裏來,是什麽意思?在一起過?”母親說。
“不在一起過,我們這就走。”我說。
“不能走,今天你給我說清楚。”父親吼道。
“算了,起承,我還是帶我後媽走吧。”萬蓉蓉說著挽起卓依雲的胳膊。
“什麽?她是你後媽?”母親說。
“對啊,我們是母女關係。”萬蓉蓉說。
“好,馮起承,說你是畜生都抬舉你了。”父親說著拿起煙盒朝我身上砸來。
“有話好好說嗎?不能打人。”卓依雲說。
“你們兩位是不是被他騙了?他是有媳婦的,這就是他的媳婦。”母親指了一下海霞。
“不會吧,你有媳婦了?我是你媳婦啊?”卓依雲張大了嘴巴看著我。
“沒有的,她瞎說的,她不是我媳婦。”我急忙解釋。
“果然是騙了人家。”母親說,“起承,你這是作孽啊。”
“你騙了我,你為什麽要騙我呢!”卓依雲身子哆嗦著。
“不是這樣的,你才是我媳婦,她不是的。”我說。
“我就是她媳婦。”海霞說,“我們孩子都兩歲了。”
“好啊,你這個騙子。”卓依雲突然朝我衝過來,一下把我推倒在地,然後對我一陣拳打腳踢。
“打得好,打死他才好呢!”父親在一旁加油助威。
我爬起來,躲閃著,“他們是騙你的,我是你老公,我真的是你老公。”
卓依雲歇斯底裏裏的衝我喊叫著,“你為什麽騙我?我把一切都給了你,你居然騙我?我什麽都沒有了,我給你拚了。”卓依雲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爪牙舞爪的朝我撲過來。
我跑到院子裏,卓依雲拿著水果刀朝我刺著,我急忙躲閃,卓依雲用力過猛一下摔倒了,我奪過刀,把她按在地上。
“爸,快拿繩子來。”我說。
父親找了一根繩子遞給我。我把她的雙手綁上。
卓依雲拚命掙紮著,用腳踢打著,“放開我,我要殺了你。”
萬蓉蓉按著她的腿,我把她的雙腳也綁上。
“起承,這是怎麽了?她拿刀要殺你啊。”母親快要哭出來了。
“媽,沒事,你放心。”我說。
“你把她綁了,這怎麽辦呢?”母親說。
我撿起地上的煙,搬過來一把椅子坐下,“爸,打火機給我。”
父親扔來打火機。
卓依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我點了一根煙,抽了兩口。然後彎腰拍了一下卓依雲的臉,“親愛的,你還想殺我?我靠,現在感覺怎麽樣?”
卓依雲咬著牙瞪著我。
“馮起承,我看你怎麽辦?”父親也搬來一把椅子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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