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5 我們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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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承,這怎麽辦呢?”母親說。
“要不,我給小莉姐打電話。”萬蓉蓉說。
“這個陳小莉腦子進水了,怎麽能把她帶我家裏來呢?你讓我想想。”我說。
“你看她那眼神,她真的要殺你啊。”萬蓉蓉說。
我看了一眼海霞,海霞坐在門口低著頭。
“馮起承,我看你怎麽收場?這女的可不是好脾氣。”父親晃悠著二郎腿。
“哎,海霞,我有話跟你說,你跟我上樓去。”我說。
“有話就在這說嗎,你不是本事挺大的嗎?”海霞衝我笑了笑。
“你跟我上樓,”我拉著海霞的胳膊,把她拽起來。
“為什麽要上樓說啊,我不去。”海霞說。
我懶得跟她囉嗦,攔腰把她抱起,抗上了樓。
“你個流氓,你放下我。”海霞掙紮著。
我把她放在床沿上。
“你想幹什麽?”海霞說。
“你是誤會了,你聽我說一下這個女人的來曆好不好?”
“什麽來曆?”海霞問。
我就把萬蓉蓉家裏的事,以及卓依雲的情況全都講給了海霞聽。
“原來是這樣啊,這女的挺可憐的,你怎麽不早說?是不是要送她去精神病院?”海霞眉頭舒展開來。
“現在先讓她心情平靜,海霞,等會下去,你就不能說你是我老婆了。”
“好吧,她不會就在這住下了吧?”海霞說。
“不會,她情緒一好,我就帶她走。”我說。
“你打算什麽時候和我離婚呀?”
“離什麽婚呢?這不挺好嗎!”我拍了一下海霞的肩膀。
“你能不能回家來住?”海霞說。
“等這個女的病有了好轉,我就回家來陪你和丫丫。”我說。
“好吧,對了,我跟卓姨說,我是你妹行嗎?”
“可以。”我說。
我和海霞下了樓。
我把卓依雲抱起來,然後讓她坐在椅子上。
海霞走過來,臉上堆著微笑,“嫂子,你誤會了,我不是他老婆,我是他妹妹。”
海霞說完這兩句話,我父親差點從椅子上歪倒。
“你不是他老婆?”卓依雲眨著眼睛。
“對,我不是他老婆,”海霞搖著頭,“他們在跟你開玩笑呢,哥,你這玩笑開得也太大了,你看把我嫂子嚇成這樣了。”
“真對不起了,老婆。”我說。
“你們怎麽能這樣啊?”卓依雲跺著腳,“你怎麽這麽壞呢?”
“是我壞,我的錯,我不該給你開這個玩笑。”我說。
“解開啊,”卓依雲把雙手伸向我。
我解開了她身上的繩索,卓依雲雙手緊緊抱著我的腰。
父親搖了搖頭,母親傻呆呆的站著。
大門開了。馮彩虹走了進來。
“這是幹什麽呀?哥,怎麽了?這女的是誰啊?”馮彩虹說。
“來,我介紹一下,”我拉起卓依雲的手,“這是我妹妹馮彩虹,這是我媳婦雲雲。”
“媳,媳婦?“馮彩虹看了一眼海霞,“哥,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亂說什麽啊?沒事你進屋吧。”我說。
“爸,媽這是怎麽回事?我哥又娶媳婦了?”馮彩虹說。
“沒你什麽事?進屋吧。”父親說。
“老婆,我們回家吧。”我說。
卓依雲點了點頭。
“嫂子,我們就不送你了,沒事來玩。”海霞說。
“海霞,我們走了,你給我爸媽說一下吧。”我說。
回到了家,給卓依雲喂了藥,她沉沉地睡去。
“起承,送她去精神病院吧。”萬蓉蓉說。
“送她進去,她看不到我,還不瘋了。”我說。
“那你讓她跟你一輩子?”萬蓉蓉說。
“跟一輩子也不錯呀,你看她多愛我。”我說。
“你就不怕她哪天拿刀再砍你?她精神說失常就失常。”萬蓉蓉說。
“也是啊,她這病怎麽才能好呢?對了,我差點忘了,”我拍了一下大腿,“催眠!用催眠來治療。”
“催眠有效果?”萬蓉蓉說。
“有效果,她的記憶出問題了,催眠能治她這種病,濤哥不就是幹這個的嗎?”我說。
“那好啊,就帶她去催眠吧。”萬蓉蓉說。
手機響了,是李成鋼打來的。
“起承,晚上7點,在國賓大酒店吃飯,把小兵也帶上。”
“有事?’我問。
“有事,是一個老板慕名想見你和小兵。”李成鋼說。
“什麽老板?哪裏的?”我問。
“你來就知道了。”李成鋼說。
“好吧。”
晚上我叫了小兵,去了國賓大酒店。
進了包廂,看到隻有李成鋼和關娜娜在屋裏。
“你說那個老板呢?”我問。
“他去洗手間了,這就是小兵吧,久仰大名!”李成鋼說。
小兵笑了笑,衝他點了點頭。
“這個老板我認識嗎?”我問。
“你認識,他也認識你。”李成鋼說。
“是誰啊,你和這老板什麽關係?”我問。
“我和他從小光屁股長大的,我給他提起你,他說他必須得請你吃飯。”李成鋼說,“他來了。”
我一回頭,嚇了我一跳,花滿樓的鍾老板站在我身後。
“是叫你楊上遷?還是馮起承?”鍾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
“馮起承是我真名,哎,你什麽時候出來的?”我問。
“兩個月前出來的,我還正想找你呢,沒想到你和鋼哥是好朋友。”鍾老板說,“這位就是兵哥了吧?”
小兵衝他點了點頭,“怎麽稱呼你?”
“我叫鍾祥,吉祥的祥,就叫我阿祥吧,早就聽說兵哥的威名了,今天終於一睹真容,果然是英雄豪傑啊!”鍾老板說。
“什麽威名?我就是麻爺和起承手下一打雜的。”小兵說。
“謙虛,謙虛使人驕傲啊,”鍾老板拿出兩跟雪茄,遞給我一顆,“起承,我開了一家夜總會,昨天已經試營業了,要不,你也入股,我們一起幹吧,對了,兵哥也入一股,加上成鋼,我們四個人合夥幹。”
“我考慮考慮。”我說。
“考慮個屁,就這麽定了,到時候你們兩個來分錢就行了。”李成鋼說。
“成鋼,你不知道,馮起承在監獄裏混得啊,比這城裏的市長還威風。”鍾老板說。
“是嗎!”關娜娜說。
“怎麽個威風?”李成鋼問。
“在監獄裏,有一次在飯堂,他的一個小混混跟我頂嘴,我罵了兩句,你猜怎麽著?”鍾老板說。
“怎麽了?”李成鋼問。
“我靠,這小子真不是東西,”鍾老板說著揉了揉胸口下麵,“打斷了我兩根肋骨。”
“誰打斷了你的肋骨?”小兵問。
“還有誰?馮起承啊。”鍾老板說。
“啊?起承,怎麽自己兄弟也打?”李成鋼說。
“他心狠著呢,他打完我後,我連個屁都不敢放。”鍾老板說。
“阿祥,我聽說你在監獄裏也是一霸呀!”李成鋼說。
“什麽一霸啊!馮起承才是呢,連那些獄警都怕他,你都不知道,他那時候混到什麽程度,犯人要減刑,麻痹的,都要給他馮起承送中華煙,監獄長都敬他三分。”鍾老板說。
“這麽牛啊。”關娜娜說。
“鍾老大,你的肋骨可不是我打的。”我說。
“是你手下打的,不就是你打的嗎?”鍾老板說。
“不打不相識嗎。”李成鋼說。
“犧牲了兩根肋骨,換來了一年半的減刑,後來,起承對我很關照,我抽的雪茄都是他送給我的。”鍾老板說。
“那好,我們四個以後就是親兄弟了,我們四個聯手,以後這個城就是我們的了。”李成鋼說。
起承,你現在還彈吉他嗎?鍾老板問。
“很少彈了。”我說。
“成鋼,馮起承他在監獄裏就是大明星,他彈的那個歌叫《織毛衣》,監獄裏每個人都會唱。”鍾老板說。
“是嗎?那唱聽聽。”關娜娜說。
“沒有吉他。”我說。
“我敲碗給你伴奏。”鍾老板說。
“好啊,我們一起敲。”關娜娜說。
“好吧,我就唱一段。”
“我深深地愛著你,你卻愛著一個傻逼,傻逼他不愛你,你比傻逼還要傻逼 。我深深地愛著你~~哦,哦,哦……,你還給傻逼織毛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