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7 有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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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吃錯藥了?沒見過漂亮的女人?”我說。
    “怎麽了,生氣了?我開個玩笑。”邱海軍說。
    蘇晨端了兩杯咖啡進來。
    “有話我就直說了,我想讓羅東信早點出來。”我說。
    “是嗎?什麽時候能出來?”蘇晨說。
    “減刑,我們老大的意思是,幫羅東信減刑早點出來。”邱海軍說。
    “怎麽減刑?”蘇晨問。
    “就是花點錢,你放心,這錢我出。”我說。
    “這要花好多錢啊。”蘇晨說。
    “錢不是問題,這你放心,我們老大最不缺錢。”邱海軍說。
    “什麽老大?你別喊我老大行不行?”我說。
    “好,我明白,馮老板。”邱海軍說。
    “真謝謝你了,羅東信有你這樣的朋友真好,不過,我以前沒聽羅東信提過你。”蘇晨說。
    “以前我們很少聯係,現在他有難,我就想幫幫他,你要找一個叫倪隊的獄警,他能幫羅東信減刑。”我說。
    “怎麽找這個人?”蘇晨說。
    “我們知道這個人住哪,你把錢給他就行了。”邱海軍說。
    “好吧,我聽你們的,晚上,我想請你們吃飯可以嗎?”蘇晨說。
    “太可以了,沒問題。”邱海軍說。
    我皺了一下眉頭,“我來請客吧。”
    “那不行,你這麽幫我,我很感動,羅東信如果能早點出來,就可以看到他父親了。”蘇晨說。
    “他父親怎麽了?”我問。
    “癌症晚期了,沒有多少日子了。”蘇晨說。
    “怪不得他急著減刑。”我說。
    “哎,我真沒想到他會貪汙公款,他太蠢了,他這樣的人,不配當父親。”蘇晨說。
    “你一個人帶著孩子,也真不容易。”我說。
    “是的,不容易,吃了好多苦。”蘇晨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苦盡甘來啊。”邱海軍說。
    “等羅東信出來後,我就和他離婚。”蘇晨說。
    “為什麽要離婚啊?”我說。
    “不想和他過了,他傷透了我的心。”蘇晨說。
    “他願意和你離婚嗎?”邱海軍問。
    “我還沒給他說。”蘇晨擦了擦眼淚。
    “沒有緩和的餘地嗎?”我問。
    “沒有,離婚是肯定的。”蘇晨說。
    “吃飯去吧。”我說。
    吃完了飯。邱海軍帶著我和蘇晨去倪隊長家。
    倪隊長家住在和平小區,很容易就找到了。
    “我不上去了,你帶著蘇晨上去吧。”我把五萬塊錢給了邱海軍。
    “好,老大,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
    十分鍾後,蘇晨和邱海軍從樓上下來。
    “怎麽樣了?”我問。
    邱海軍搖了搖頭。
    “人在嗎?錢沒收嗎?”我問。
    “他不願意要錢,並且態度很不好。”蘇晨說。
    “是嗎?那怎麽羅東信說要找倪隊呢?這人不能辦事,找他幹什麽?”我說。
    “不知道啊,我聽說很多人找他減刑,他都給辦了,看到我們後,他態度很強硬。”邱海軍說。
    “他說了什麽?”我問。
    “他威脅我們,說這是行賄,他說他不可能拿錢幫羅東信減刑。”邱海軍說。
    “他還說如果幫羅東信減刑,這就是犯罪,要是查到了,他也得進監獄,反正他死活不收錢。”蘇晨說。
    “然後,你們就下來了?”我撓了撓後腦勺。
    “不過,他問蘇晨要電話號碼了。”邱海軍衝我擠了擠。
    “要電話號碼?什麽意思?”我問。
    “是這樣的,他問我是做什麽的,我說在房產公司賣房子,他說他一個親戚想買套房子,然後就問我要電話號碼。”蘇晨說。
    “你給了?”我問。
    “是啊。”蘇晨說。
    “他說什麽時候找你買房?”我問。
    “他說有可能明天下午帶親戚去找我。”蘇晨說。
    “是這樣啊,那挺好。”我說。
    “馮老板,他這是什麽意思?你說他找我買房,我要是給他優惠幾萬塊錢,他能幫羅東信減刑嗎?”蘇晨問。
    “很有可能啊。”我說。
    “不過,感覺這個人很正直,不是那麽好說話的。”蘇晨說。
    “嗯,先送你回家吧,這五萬塊錢你先拿著,要是真送不出去,你再給我。”
    “好的,馮老板,真謝謝你了。”蘇晨衝我嫵媚地一笑。
    把蘇晨送回了家。
    我拍了一下方向盤,歎了一口氣。
    “有戲。”邱海軍說。
    “什麽有戲?”我問。
    “都問要電話號碼了?還不有戲?”邱海軍笑了笑。
    “你覺得這個倪隊長對蘇晨有興趣?”我問。
    “這還用說嗎?那是肯定的,他看蘇晨的眼神就不對。”邱海軍說。
    “眼神怎麽了?”我問。
    “那眼神像狼一樣,相當有內涵。”邱海軍說。
    “你見過狼的眼神?”我說。
    “太見過了,我以前還養過一隻。”邱海軍說。
    “你以前是幹什麽的?”我問。
    “什麽都幹。”我說。
    “主要是幹什麽?”我問。
    “什麽主要就幹什麽?”
    “什麽主要?”我說。
    “凡是幹的都是主要的。”邱海軍說。
    “怎麽給你說話,這麽費勁呢?說說你什麽原因殺人的?”我問。
    “以後再給你說。”邱海軍晃了晃腿。
    你不會殺我吧?我問。
    殺你有什麽好處?邱海軍說。
    “謀財害命啊。”
    “坦白的說,這事我幹不了,我沒那個能力。”邱海軍說。
    “那麽說,你有殺我的想法?”我說。
    “怎麽會的,你是我的恩人,現在是,以後將來都是。”邱海軍說。
    “怎麽成你恩人了?”我說。
    “你給了我四千塊錢,讓我泡妞,對我來說,你就是我的恩人。”
    “行了,你好好跟我幹,我不會虧待你的。”我說。
    “那是一定的,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邱海軍說。
    “你覺得那個姓倪的,想上蘇晨?”我說。
    “那是一定的。”
    “那麽說減刑是很有可能了?”我說。
    “絕對沒問題。”邱海軍說。
    “你說起話來,好像都是特別絕對的,什麽一定的,肯定的?”我說。
    “你要相信我的判斷,我這個人有超常的預知能力,我能預知將來發生的事情。”邱海軍說。
    “特異功能?”
    “有那麽一點。”
    “越說越離譜了。”我說。
    “你不信你就等著瞧,蘇晨被倪隊弄上了床,然後羅東信很快減刑,錢都不用花,倪隊還得貼錢。”邱海軍說。
    “蘇晨願意和倪隊上床?”我問。
    “那是一定的。”邱海軍說。
    “我覺得不會,一是蘇晨要和羅東信離婚了,也沒什麽感情了,二是,我覺得蘇晨不是那種隨便和男人上床的女人。”
    “打賭敢不敢?”邱海軍說。
    “好,你說賭什麽吧?”
    “你知道我現在最缺的是什麽嗎?”邱海軍說。
    “是錢吧。”
    “可以啊,你也有洞察別人內心的能力。”邱海軍說。
    “問題是你有錢嗎?你拿什麽賭?”
    “拿我的命賭行不行?”邱海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