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5 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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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老板,我這有一隻明代皇宮瓷碗,你有沒有路子?”曲靜晃了晃手裏的碗。
    我站起來,拍了拍手,“好,我看看。”
    瓷碗缺了一個口,青花瓷,底盤上有四個字:崇禎禦用。
    “怎麽樣?”曲靜紮了紮頭發。
    ”假的,崇禎禦用,這幾個字就不對,盤子上刻這幾個字有點莫名其妙。“我說。
    “崇禎是明代最後一個皇帝,這說得很清楚,這是皇帝禦用的,你知道嗎?”曲靜擺了一下手,“算了,給你這樣的個體戶說不明白。”
    “據我所知,明代的皇家瓷器留存民間,就是故宮博物院也沒有多少。”我說。
    “算了,我家裏明代皇上和皇後用過的碗就有七八個,年輕人,不懂不要裝懂,樓梯口有一箱五糧液,你搬走吧,算我送你的。
    “這麽多,車裝不下。”我說。
    “先搬兩箱茅台吧。”曲靜說。
    上了車,曲靜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責怪我剛才說話的唐突。
    “你知道明代皇宮裏的東西,現在為什麽市麵上很少嗎?”我問。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曲靜把車速提了起來。
    “好,我不多嘴了,剛才在屋裏搬茅台的時候,我發現裏麵有人。”我說。
    “有人?在哪了?”曲靜說。
    “窗簾後麵站著一個人。”我說。
    “是嗎?你怎麽不早說,趕緊報警。”曲靜說。
    我拿起手機。
    “等一下,不急,這人長什麽樣?”曲靜說。
    “我看到窗簾下麵的腳了,長什麽樣那就不知道了。”我說。
    “這小偷是怎麽進去的?奇怪了。”
    “要報警嗎?”我問。
    “我想想。”曲靜看了我一眼。
    “是個女的,穿著黑色高跟鞋和絲襪。”我說。
    我說完,曲靜突然一個急刹車,我差點頭撞車窗上去。
    “怎麽了?”我說。
    “哎,你怎麽不早說?”曲靜拿起手機。
    “我說得也不晚啊。”
    曲靜摁了摁電話號碼,突然把手機朝車後座一扔,然後靠著車背長長得吐了一口氣。
    “沒事吧?”
    曲靜拿過包,從包裏拿出一盒摩爾香煙,取出一隻放在嘴上,她掏出打火機,摁了幾下,打火機都沒打著火。
    我拿過火機擦出火後給她點上煙。
    她拿出煙,“來一隻吧。”
    “不用,我帶煙了。”我從包裏掏出中華煙。
    曲靜抽了一口煙,吐出來一縷嫋嫋煙氣,“人吧,有時候真的挺可憐的。”
    “是啊。”我說。
    “你有沒有背著你老婆跟別人偷情?”曲靜說。
    “我?我沒有。”我說。
    “真沒有,像你這樣有點小錢的老板,外麵會沒有情人?”
    “有那種藍顏知己,不過,我沒有打算和她上床。”我說。
    “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馮老板,偷情是很刺激的,你可以嚐試一下。”曲靜說。
    “冒昧的問一句,你有過偷情嗎?”
    曲靜沉默了,她吸了吸煙,把煙氣吐在頭頂上。
    摩爾香煙的煙氣和我這中華煙的煙氣交織在一起,味道有點嗆鼻。
    “你不是要請我吃飯嗎?”曲靜說,“今天晚上我給你一個機會,不過,你要開賓利車來接我。”
    我打了一個噴嚏,“能開大點窗戶嗎?”
    “我對你說的賓利車很敢興趣,能開出來嗎?讓我見識一下頂級豪車。”曲靜說。
    “等一下,我打電話給我的司機。”我掏出手機撥陳小莉的電話。
    電話通了,我喂了半天,電話那邊也沒有聲音。
    “好像你的司機不聽你的。”曲靜說。
    電話那邊終於傳來了陳小莉的聲音,“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喂你個頭?”
    “晚上把賓利車開到我家去。”我說。
    “不行,我現在開車去新洲的路上,那邊有個案子,這兩天都回不去。”陳小莉說。
    我掛了電話,“不好意思,我這個司機家裏有事,回老家了。”
    “哎!馮老板,不是我小瞧你,做人還是要踏踏實實,不要搞那些花裏胡哨的,別人都不是瞎子,你什麽樣的人,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就你這樣的,還開賓利車?你不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我笑了笑,吸了口煙,吐出一個個煙圈。
    “算了,我請你吃飯吧,晚上國賓酒店吃怎麽樣?”曲靜說。
    “聽說那可是五星級酒店。”
    “對,馮老板,今天你在我家看到屋裏有個女人,是吧,其實,也沒什麽,哪個男人不在外麵偷腥呢?很正常的事對吧?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不用大驚小怪的。”曲靜說。
    “對,對,我明白,我不會去外麵亂說的。”
    “說也沒什麽呀?多大的事?是吧?不過說起來挺無聊的,我們都是平常老百姓,說說明星越軌偷情的事還有點意思,我們算什麽?馮老板,晚上七點,我請你吃西餐。“曲靜把半截香煙扔出了窗外,”你晚上先到店裏等我,我開車帶你過去。”
    “對了,你們店那個何經理什麽時候來?”我問。
    “他要過兩天來。”
    “好的,我晚上早點過來。”
    我把兩箱茅台酒運回了家。
    邱海軍和海霞在院子裏洗衣服。
    “起承,你是從哪買來的衣服?都黴成這樣了?”海霞說。
    “便宜。”我說。
    “真是便宜沒好貨。”海霞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父親走到兩箱茅台跟前,用腳踢了一下,“從哪弄來的腐敗酒,這酒以後我不喝了。”
    “你愛喝不喝,關我屁事,你不喝,我倒豬圈裏去。”
    “你這個畜生?趕緊給我滾。”父親說。
    “你有病啊,起承一來你就讓他滾?”母親站在門口手裏拿著菜刀哆嗦著,“你這個老不死的,要滾也是你滾。”
    父親低頭背著手進了屋。
    “這菜刀不快了,讓這個老不死的給我磨刀,都說了半天了,他裝聽不見。”母親說。
    “媽,我等會去城裏給你買把菜刀。”我說。
    “這菜刀還能用呢。”母親說。
    “家裏多備一把菜刀吧。”我說,“海軍,跟我上樓。”
    邱海軍跟我上了樓。
    “老大,什麽事?”邱海軍問。
    我背手在屋裏轉悠了兩圈,“麻煩事啊。”
    “是村長和董良媳婦的事吧,我覺得讓潘倩倩假意答應和村長上床,然後我們去捉奸,這事就得這麽辦。”邱海軍說。
    “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不能讓潘倩倩去村長的家。”我說。
    “對,我們就在潘倩倩家裏藏著,等這個老流氓脫了衣服欲行不軌,我們就拍相片,以此要挾他。”邱海軍說。
    “好吧,就這麽定了。”我說,“等會我出去買菜刀,你把助力車給我騎一下,晚上我不在家吃飯,你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