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2 情投意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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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承,如果去了之後有什麽異常,你就把這個紙條撕掉,去了後抓緊回來,我在這等你。”鄭全拚說。
    “好的。”
    我開車帶著邱海軍和薛黛可去了道平街。
    小時候常在道平巷那玩,以前街口還有一個壓水的裝置,很多人家都拉著小車去壓水吃,小車上水桶溢出的水把街道都打濕了,我有一個小學同學曾經住在那,後來他搬走了,我就再也沒去過。
    到了街口,車進不去巷子,我們就隻得步行。
    走了大約十幾分鍾,拐進了一條街,街道很窄,一家住戶的屋簷下居然還堆著煤球,也不知道這煤球是從哪拉來的。
    “360號了,快到了。”邱海軍說。
    “你們到底找什麽人?”薛黛可問。
    “找一個朋友。”我說。
    “這邊是商鋪了,賣茶葉的,雜貨店是67號這一家,怎麽是壽衣店?門是關著的,倒閉了?”
    “敲門問問。”我說。
    邱海軍敲了幾下門,裏麵沒有回應,他推了一下,門咯吱一聲開了。
    我們進去後,屋裏沒人,貨架上擺放著壽衣,冥幣,小紙人,紙馬,紙轎子,牆上有一副書法,四個大字,行書:一路走好。
    “這店裏的人哪去了?”我說。
    “起承,這裏挺陰森的,還是走吧。”薛黛可說。
    “這有樓梯,要不上去看看?”邱海軍說。
    “好,上去看看。”我說。
    木樓梯咯吱咯吱的響,上了樓後,看到有人睡在床上。
    邱海軍走過去,“哎呦,這人怎麽了?”
    我走過去,看到一老太太躺在床上,翻著白眼,一臉皺紋,像是刀刻出來的,她身上穿著華麗的衣服。
    “死了嗎?”邱海軍問。
    “好像沒有,眼珠子還在動。”我說。
    “我們下樓吧。”邱海軍說。
    下了樓,出了屋,我掏出紙條看了看,“這地址沒錯呀?”
    “拚哥怎麽給我們一個壽衣店的地址?”邱海軍說。
    “是啊,這是怎麽回事,他還說如果有異常的話,讓我把這紙條撕掉。”我說。“這算異常嗎?”
    “算,那老太太穿著壽衣翻著白眼很詭異。”邱海軍說。
    “我覺得沒什麽詭異的,就是一老太太躺在床上睡覺而已。”我說。
    “睡覺也不能穿著壽衣睡啊,壽衣是人死了之後才穿的。”邱海軍說。
    “這老太太估計自己活不了多久l了,走吧,我有點累了,想回家休息。”薛黛可說,“我這腳都走累了。”
    “你這高跟鞋太高了。”邱海軍說。
    “我真想光著腳走路。”薛黛可說。
    “那你就脫了唄。”我說。
    “我幫你拿高跟鞋。”邱海軍說。
    “我背著你吧。”我說。
    “不用了,我慢慢走。”薛黛可扶著我的肩膀。
    我開車把薛黛可送回家,也是順路,然後我和海軍去了香春閣。
    進了香春閣後,卻發現拚哥不見了。
    “他去哪了?”我說。
    “他還說在這等我們的。”邱海軍說。
    “他這人真是個怪人,琢磨不透。”我說。
    “是啊,他之前讓你給公安局的局長送的視頻還是個假的。”邱海軍說,“或者他手裏根本就沒有證據。”
    “也有可能,看起來他說的這個仇朗的人很重要。”我說。
    “這個仇朗開壽衣店?也許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他又耍你了。”
    “不會,他耍我有什麽意思?拚哥懷疑心很重,做事也很謹慎,要不他自己就直接去了。”我說。
    “現在去哪?”邱海軍問。
    “我也有點累了,我回家了。”
    回到家,看到父親在客廳裏悠閑地喝著茶,楊柳月母親坐在他旁邊在削蘋果,削好蘋果後,遞給我父親。
    父親也不客氣,接過蘋果,咬了一大口,然後衝楊柳月的母親笑了笑。兩人像一對老夫妻。
    “那個誰,哎,老頭,你來一下,我有事給你說。”
    “什麽事?有事你在這說。”父親咬著蘋果,看著電視。
    “你進屋來。”我說。
    “什麽事還非得避著你丈母娘?”父親說。
    “讓你去,你就去吧。”楊柳月的母親說。
    “好吧,聽你的。”父親咬了幾口蘋果後,跟我進了臥室。
    我把門反鎖上。
    “你幹什麽?鎖門幹什麽?想打我?”父親說。
    “你有沒有搞錯,你是我爹,我怎麽會打你?”
    “我怎麽覺得你現在是我爹。”父親說。
    “我不想和你囉嗦,我問你,你是不是和楊柳月的母親談戀愛了?”
    “談又怎麽樣?不談又怎麽樣?怎麽了?”
    “談是沒談?”我問。
    “談了,怎麽了?不能談?”父親說。
    “對,不能談,我絕對不準你以談戀愛的名義對我丈母娘耍流氓。”我說。
    “什麽叫談戀愛的名義耍流氓?我沒聽懂。”
    “從今天開始,你不用來我家了,禁止你見我丈母娘,你心術不正,別有用心。”我說。
    “我怎麽心術不正,我和楊柳月母親情投意合,我打算娶她呢,我這次是認真的。”父親說。
    “你和劉寡婦以前還情投意合呢,還要娶人家,結果呢,你玩完人家後把她拋棄了,你都這麽大年紀了,怎麽還亂搞女人?你搞女人,我也
    不反對,女人多了,你怎麽非要搞我丈母娘呢?我就這一個丈母娘。”我說。
    “接著說,說得很好,非常好,你真的就隻有一個丈母娘?”父親說。
    “爸,你能正經點嗎,你真的好好想想,都半截入土的人了,還瞎折騰什麽?”
    “對啊,就因為半截入土活不了多久,才要折騰呢,那個劉寡婦是農村婦女,文化和思想境界都不高,我和她沒有共同語言,她比你丈母娘差遠了,我是同情她,看她可憐才幫她的,她這人作風也不好,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和村裏那個猴定邦眉來眼去的,我給你說,和女人精神交流很重要,現在我才知道。”
    “不要說這麽多,你和我丈母娘有沒有上床?”我問。
    “我早就想上了,隻是還沒來及,剛才正熱乎呢,誰知道你來了,你來的真不是時候。”父親說。
    “你的意思是,我要是不來的話,你就把我丈母娘解決了?”
    “對啊,你丈母娘把楊柳月支走了,孩子也睡覺了,不料你突然來了。”父親說。“起承啊,你爹也活不了多久了,你也替爹想想,你爹以前沒過過幾天好日子,你要是沒事,你出去轉轉,讓我把事辦了。”
    “這麽急著跟我丈母娘上床?你不是說和女人精神交流很重要嗎?”我說。
    “是重要,但是,床上也重要,你想啊,人有三分之一的時間都在床上,是吧,得磨合磨合吧。”父親說。
    “你現在怎麽這麽不要臉呢,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一本正經的,還經常教育我,你現在是怎麽了,是不是手裏有點錢,就忘乎所以了?”
    “起承,你可憐可憐你爹吧,你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情投意合的,不怕你笑話,我現在找到了我的愛情,和你丈母娘這事,楊柳月都很支持,你就成全我們吧。”
    “不可能,有我在,我就不會讓你這個老流氓得手。”我說。
    “怎麽了?你二十四小時監督我們?可能吧,除非你把我們綁起來?”父親說。
    “當然可能了,我就二十四小時監督你們,不信你走著瞧。”我說。
    “好啊,那就試試。”父親說著開門出去。
    我也跟著出去。
    “怎麽了?你們吵架了?有話好好說。”楊柳月的母親說。
    “這個不孝的壞兒子,居然想幹涉我們的婚姻。”父親說。
    “起承,這就是你不對了,我和你父親是自由戀愛,你也是文化人,怎麽能幹涉父母的婚姻呢?我以前也沒幹涉你和楊柳月吧?”楊柳月母親說。
    “媽,你不了解他,他這人花心的很,我怕你上當受騙。”我說。
    楊柳月母親笑了笑,“起承,我很了解他,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父親這個人非常忠厚老實,這你放心。”
    “他說要和你結婚嗎?”我問。
    “說了,下個月我們就結婚。”楊柳月母親說。
    “真結婚?”我問。
    “這還能假,下個月我們就登記,”楊柳月母親伸出手來,“你看這戒指都是你父親送我的。”
    “這是訂婚戒指。”父親說。
    “假的吧?可能最多就五塊錢地攤貨。”我說。“我拿去鑒定一下,搞不好就是假的。”
    “起承,你不用說了,我和你父親的事,你沒有發言權。”楊柳月母親說,“你要是幹涉我們的婚姻,我和你斷絕關係。”
    “媽,好,我可以不反對,但我有個條件,就是在沒有登記結婚前,你們不能發生那種關係。”我說。
    “好啊,這個可以答應你。”楊柳月母親說。
    “你這個表態很好,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我爸,我得監視他。”
    “好啊,你可以監視。”楊柳月母親說。
    父親拿起茶幾上的蘋果咬了一大口。
    “哎,蘋果沒洗怎麽就吃啊?”楊柳月的母親說。
    “媽,我爸這人很不講衛生,有時候三天都不刷牙,嘴裏那種味道啊,不說了。”我說。
    “你胡扯什麽?”父親說。
    “行,我不說了,媽你注意觀察,婚姻是終身大事,你得慎重。”我說。
    “行,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對了,家裏的味精沒有了,你去超市買包味精。”楊柳月母親說。
    “味精吃了不好,這個真不能買,我累了,我去臥室休息會。”我說。
    “少爺,你進臥室歇著去吧。”楊柳月母親說。
    進了臥室,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我掏出鄭全拚給我的紙條看了看。
    拚哥這葫蘆裏買的是什麽藥呢?367這個數字有點奇怪,6和7挨得很近,數字3和數字6距離稍微有點遠,像是兩個數字,號或者是67號,也許6和7加起來等於1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