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4 搜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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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一大包給兒子買的紙尿褲從超市裏出來,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我把紙尿褲扔進候車座,然後接了電話。
“起承,是我,我是楊守誌,出事了,你趕緊來。”楊守誌說著掛了電話。
我愣住了,泥馬的還趕緊來?這讓我去哪?我心裏嘀咕著。
手機又響了,還是那個電話號碼。
“起承,解放橋邊上的建設銀行門口的站台來接我,不是對麵的站台,記住了。”楊守誌說。
“出什麽事了?”我問。
“我開槍把段光明幹掉了。”楊守誌說。
“段光明?他,他不是刑警大隊的隊長嗎?幹掉了?什麽意思?”我問。
“我,我,我一槍把他給崩了。”
“啊?為什麽?”
“見了麵再說,你趕快來接我。”楊守誌說。
“好,我這就過去。”我拉上車門。
車開到解放橋前麵的一個路口,全副武裝的特警在查車,陳小莉端著手槍,槍口衝著上麵,像是一隻驕傲的剛下完蛋的蘆花雞。他們盤查的都是白色的車。
“這邊停下。”一個特警讓我停在花壇邊上。
我停好了車後,他有讓我下車,兩個特警過來把我的車仔細查看了一遍,有一個矮胖矮胖的特警盯著我的車輪胎看了看,雙手抱著車輪晃了晃,似乎想把我的車輪胎卸下來,他看了看我,腳踢了一下車輪,“你這車不錯。”
陳小莉走過來,“馮起承,看到楊守誌嗎?”
“你槍拿好了,我沒看到他。”我說。“出什麽事了?”
“楊守誌反了,他娘的真是反了,”陳小莉拿槍的手突然哆嗦了起來,“他居然開槍打自己人。”
“是嗎?他為什麽打自己人?”我問。
“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你趕緊走吧,別影響我們查車。”陳小莉說。
“好,我這就走。”
我開車到了建設銀行那個站台停下,把楊守誌接上了車。
“快開!快點!”楊守誌說。
“去哪?”我問。
“去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你想想。”楊守誌說。
“不用想了,去市公安局他們想不到。”我說。
“你別給我貧嘴,出人命案了。”
“剛才在路口我遇到陳小莉了,還有一幫特警在抓你,你怎麽把自己人幹掉了?”我說。
“我也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我腦子一熱,我現在正後悔呢,靠!”楊守誌砸了一下車窗。
“你輕點砸,去自首吧,哎,我這交的是什麽朋友啊?我是挨個勸自首,都是他媽的蠢貨,你呢,你算是出類拔萃的,靠,說說為什麽要殺警察?”我說。
“自首就是死路一條,你不用勸我了,我忍他很久了,他總是耍我,把我當猴耍,是他段光明先掏出的槍,我也是被他逼急了,我要是不開槍,他就一槍把我打死了,我這命算是撿回來了,段光明他死有餘辜,他勾結黑社會,貪汙受賄,無惡不作,我算是為民除害了。”楊守誌說。
“警察殺警察,真他媽的夠亂的,你什麽打算?”我問。
“先躲躲吧,我還沒想好。”
“哎呦,我這就是算是窩藏犯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我說。
“好,起承,你可要幫幫我啊,我不想死,我還想去尋寶呢?我要是死了,那李自成的寶藏就永遠是個謎了。”楊守誌說。
“哎,你真不該從奉陽溝回來,還不如早點辭職了呢?當警察有什麽好的?”我說。
“奉陽溝是去不了,我估計很快就有警察去那搜捕我,起承,你這帶我去哪?”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我說。
我把楊守誌帶到了尼姑庵。
看到我帶著楊守誌進來,鄭全拚和仇朗臉色都變了。
“不要慌,自己人。”我說。
“拚哥,我殺人了。”楊守誌哭喪著臉。
“什麽情況?”鄭全拚問。
楊守誌就把怎麽和段光明結的仇結的怨,怎麽開槍的說了一遍。
“死了沒有?”鄭全拚問。
“我開了兩槍都是要害部位,估計他懸了,我臨走的時候,在走廊裏又撂倒了一個。”楊守誌說。
“行,有魄力,你比我強。”鄭全拚說,“這姓段的也該死。”
“拚哥,我沒想到你在這裏。”楊守誌說。
“這是仇朗,黑蛇幫的。”鄭全拚說。
“以後請多關照。”楊守誌說,“我是走頭無路了,拚哥,你拉我一把。”
鄭全拚來回踱著步子,“這樣吧,仇朗,讓楊守誌也參與我們的行動吧,多一個人,就多一份成功的把握。”
“我不這麽認為,多一個人,就多分了一份,而且風險更大。”仇朗說。
“你們什麽行動?”楊守誌說。
“打劫金庫,很時尚吧?”鄭全拚說。
“聽起來不錯,好,我參加,我願意拿最少最少的一份,我不貪。”
楊守誌說。
“這可是你說的,好吧,那你就參加吧。”仇朗說。
“去打劫哪家金庫?”楊守誌問。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鄭全拚說。
“起承,你發現嗎?”仇朗說,“警察都是他們這樣的,你說這社會能安定嗎?”
“這事多了,很正常。”我說,“對了,你們打算怎麽進廢品站?”
“飛進去。”仇朗說。
“怎麽飛進去?”我問。
“我是滑翔傘協會的,這你明白了吧?”仇朗說。
“懂了,不過圍牆上是有電網的,別把你們的翅膀烤焦了。”我說。
“是啊,所以這些天,我才拉著鄭全拚在山頭上練習定點降落。”仇朗說。
“什麽時候行動?”我問。
“明天夜裏1點。”鄭全拚說。
“去哪搶?總該告訴我一個大概的地方吧?”楊守誌問。
“起承,明天晚上十點鍾以後,你告訴老楊吧。”鄭全拚說。
“好。”我說。
我下山後,開車進了市區,到了和平橋後,看到前麵堵車,我索性走了旁邊的小路,直接拐進廣場,看到了薛黛可的美容店。
把車停在美容店的門口,我開門進去。
“她在嗎?”我問。
“老板在樓上辦公室。”一個美容師說。
上了樓,推開屋門,沒看到薛黛可,進了臥室,聽到嘩嘩的水聲,薛黛可正在洗澡。
我悄悄地走過去,輕輕地把玻璃門拉開一條縫,薛黛可背對著我在衝淋浴。我突然發現她後背上有塊黑乎乎的紋身,我睜大眼睛仔細看了看,不由吸了一口涼氣,薛黛可後背上紋的是一個紫色的蛇頭,難道她也是黑蛇幫的?以前和她在床上做那個事的時候,她從來都不讓我在她的背後運動,顯然她是不想讓我看到她背上的黑蛇紋身,女人入黑蛇幫,難道紋身是在後背的?如果薛黛可是黑蛇幫,那麽胡富民應該認識她?他們見麵的時候故意裝作互不認識?
衛生間裏傳來了手機的鈴聲,薛黛可接了電話。
我把耳朵貼在磨砂玻璃上。
“什麽?還沒找到胡老板?你們是幹什麽吃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好,我知道了。”薛黛可掛斷了電話。
我急忙離開薛黛可的房間。
五分鍾後,我敲了敲房門。
“請進。”
推門進去,看到薛黛可在臥室裏用吹風機吹著頭發。
“起承,你怎麽來了?”薛黛可說。
“路過你這裏來看看。”我說。
薛黛可放下吹風機,甩了一下長發,“起承,你這兩天有沒有看到胡老板?”
“沒有,你有事找他?”我問。
“嗯,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薛黛可對我微笑著,“來,坐我身邊來。”
我突然心裏涼颼颼的。
“怎麽了?怎麽這麽看我?”薛黛可說。
“你越來越漂亮了。”我說。
“哪裏漂亮?”
“哪裏都漂亮。”
“過來呀?”
“有,有事嗎?”我說。
“怎麽了,怕我吃了你?”薛黛可說著走到我身邊,一屁股坐在我的大腿上,“起承,你今天好像有心事?說說吧?”
“沒有。”我手撫摸著她白皙的脖頸。
她側過身子吻了一下我的嘴唇,“想知道我老公是誰嗎?”
“不,”我搖了搖頭,“我不想知道。”
“真不想知道?”薛黛可手指撫摸著我的下巴。
“不想知道,你老公肯定不是好人。”我說。
薛黛可咯咯笑了。
看到她的一對小虎牙一張一合地,我心裏有些發毛。
“馮起承,我要吃了你。”薛黛可把我拉倒在她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