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3 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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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兩口稀飯,還是感覺心裏一陣惡心。
“起承,要不要去醫院?”邱海軍問。
“不去,沒事的。”
“石濤當場就死了?”邱海軍問。
“死了。”我說。
“真慘啊,哎,早死早托生吧。”
“生命本來就很短暫,這麽年輕就走了。”我說。
“石濤是該死的,羅東信有點可惜了,他這個人還是不錯的,以前我和他在一個獄室,他想早點出來,好好疼疼媳婦和孩子,沒想到出來後,媳婦和孩子沒了,想想真讓人難受。”邱海軍說。“他以前在銀行工作,石濤是他的領導,貪汙也是被石濤逼的,所以他對石濤是恨之入骨。”
“不說這個了,你媳婦身體怎麽樣?”我問。
“身體可以,特別能吃,我這媳婦就是我的天使,來拯救我的。”邱海軍說。
“懷孕的女人一般脾氣都不好,你讓著點。”我說。
“是,我不和她吵架,她要是不高興了,我把臉湊過去讓她扇。”邱海軍說。
“老婆也不能這麽慣。”我說。
“沒事的,自己的親人,怎麽都行。”邱海軍說。
“石濤和羅東信家,你有空去看看,買點東西,再給點錢。”我說。
“好的,我去辦。”邱海軍說。“對了,你父親找到沒有?”
“我還沒找到。”
“我估計,他外麵欠了三四百萬,要不,你幫他還上吧,他在外麵東躲西藏的也不是辦法。”邱海軍說。
“他還拿了海霞三百萬,虧得我沒給他錢,否則他都給我敗光了,他在外麵欠的錢,說真的,我真不想幫他還。”
“我明白,你要是幫他還了吧,心裏鬱悶,要是不還,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呢,你們畢竟是父子,幫他渡過這個難關吧。”邱海軍說。
手機響了,是楊柳月打來的,讓我回家一趟。
進了家,就聽到丈母娘在臥室裏哭。
“起承,你爹真是個老流氓。”楊柳月說。“剛才劉寡婦來了。”
“劉寡婦怎麽找到這來了?她來幹什麽?”我問。
“她來找她老公,就是你爹。”楊柳月說。
“我爹不是和劉寡婦分手了嗎?”
“沒分,劉寡婦說三天前還和你爹一起睡呢,說還要登記結婚,真行啊,你爹這是腳踏兩隻船,起承,你不會也腳踏兩隻船吧?”
“我怎麽會?我都給你們說了吧,當初你媽和我爹好,我是堅決反對的,你們就是不聽,我說他是個流氓,你們還不信,這下好了吧,你媽死心了吧?我爹現在欠了一屁股債,要債的人,把門檻都踏平了,他現在東躲西藏的,沒臉出來了。”我說。
“他欠了別人多少錢?”楊柳月說。
“據我所知,少說是800多萬,多了說,兩千萬。”
“哎呦,這麽多錢啊,他借的這些錢幹什麽去了?”楊柳月問。
“他把這些錢交給了上一級的領導,這些錢要麽被揮霍一空,要麽被上麵捐款跑了。”我說。
“完了,你爸這次完了。”楊柳月說。
“你媽怎麽樣?”我問。
“我媽傷心的要命,死的心都有了。”
“這麽投入?行了,死的心不要,心死就行了。”我說。
“你最近在忙什麽,這家成了你臨時旅館了?”
“最近不是忙那個假日酒店嗎?很快就忙完了。”
“你有空多陪陪孩子。”
“好。”
胡富民的辦公室不大,牆上是油畫,畫中是大海,和一個拉小提琴的少女,女孩是背著身子,裙裾飛揚。
“起承,我想問你個事,你對鄭全拚印象如何?”胡富民手裏把玩著兩個核桃。“我聽說你們關係不錯。”
“關係也就一般,最早認識他是麻爺介紹的,他那時候跟麻爺混。”我說。
“我聽說他是臥底的警察?真的假的?”
“這我不清楚。”我說。
“我對他也有一些了解,他這個人挺有才的,我很欣賞,既然是臥底的警察,那就不是壞人,我很想和他一起合作,如果你能碰到他,你幫我傳個話,我想見見他。”胡富民說。
“現在他被通緝,我也很難見到他,如果真是碰到他,我一定把你的話帶到。”我說。
“好,假日酒店的拆遷怎麽樣了?”胡富民問。
“很順利,現在基本已經到尾聲了。”我說。
“我怎麽聽說你們拆遷半夜把人家給綁走,扔到荒郊野嶺去了?有這事嗎?”
“對,有這事,這事是我決定的。”我說。
“這影響不好吧?這要新聞曝光了,那就是醜聞。”
“問題是沒有一家新聞媒體敢曝光的,他今天上午給我曝光,我中午就把他們的窩給砸了。”我說。
“呦!你現在挺強硬啊。”胡富民說。
“要不這樣,這拆遷到猴年馬月了,其實,這一拆遷戶不是什麽好人,他就是訛詐你,一開口,就是要假日酒店的一層樓,不給的話就不搬,任你費多少口舌,他們又是燃燒彈,又是汽油桶的,給我惹火了,我讓邱海軍他們連夜就把這戶人家給端了。”我說。
“協議簽了嗎?”
“簽了,房子都沒有了,他們隻好簽了。”我說。
“也行,以後做事,還是別太張揚。”胡富民說。“你忙去吧。”
我回到了辦公室。
邱海軍敲門進來。
“去胡老板那了?”邱海軍問。
“是啊,他問拆遷的事,讓我別太張揚。”我說。
“起承,這黑蛇幫真厲害,把他們這家釘子戶綁到山上,我讓兄弟們脫了上衣,給他們看胸口的黑蛇,他們都嚇尿了,這黑蛇幫真牛逼啊。”邱海軍說。
“你胸口的黑蛇洗掉了沒有?”我問。
“我讓兄弟們都洗了,但我沒洗,我可舍不得,感覺胸口畫個黑蛇,立馬感覺不一樣,我也是有組織的人了。”
“你真沒出息,晚上回家洗了,明天如果沒洗,你這個月的工資不發了。”我說。
“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