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你在暗示想和我弄一張結婚登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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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她神色黯然,裴錦塵的心軟了幾分:“躺好,乖乖輸液,等水輸完我送你回去。”
    回去?
    她驀地想起,自己是被他擅自從家裏帶走的,要是被爸知道她沒在家,那後果……
    “快,電話呢?把電話給我。”她要給爸打電話報平安。
    “等著。”裴錦塵按住她的肩膀,讓她乖乖躺平,而後,出門向傭人借了支手機。
    他的號碼一直沒有變過,葉爸應該知道。
    雖然他不認為葉嫵和自己在一起的事,需要隱瞞,但葉家的情況,他大致能想象得到,為了她,他不介意謹慎一點。
    葉嫵緊張的撥通葉爸的手機,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
    “是葉嫵嗎?”陌生的號碼讓葉爸產生懷疑,“是不是你?”
    他一大早就發現女兒在臥室裏失了蹤,急得差點報警,如果不是小陸勸他再等等,他哪兒還坐得住?
    “爸,是我,你別擔心,我待會兒就回來,我在朋友家呢。”葉嫵沒敢說出實情,她原本還期待著爸爸沒發現自己離開的事,現在看來,是她想得太樂觀。
    裴錦塵不悅的掐了掐她的臉蛋,朋友?她真敢說!
    “什麽朋友?啊?你是不是和裴錦塵在一起?”葉爸厲聲問道,嗓音輕顫,氣得不輕。
    “爸,不是他,是茱蒂!”葉嫵趕緊解釋,“等我回來再向你解釋。”
    “哼,你在哪兒,我去找你。”茱蒂?那不是葉嫵以前的助理嗎?那個跑到家裏來替他說好話的女人,女兒和她在一起能發生什麽好事?
    “不用了,爸,我馬上就回家,你別出門,我沒帶鑰匙。”說完,她倉促地將電話掛斷,緊張到額頭上滲出涼汗。
    她很少對家裏人說謊,但每次說謊,似乎都和這個男人有關。
    “我得回去了。”她吸了口氣,平複下心情後,想要下床。
    爸還在家裏等她,她不能耽誤。
    “把水吊完再走。”裴錦塵拽住她的胳膊,“不管有什麽事,都沒有你的身體重要。”
    “可是……”她現在哪兒還有時間輸液?
    “沒有可是。”裴錦塵霸道的將她拽到床上,檢查過針頭,確定沒有鬆落後,他才緩和了臉色。
    ‘滴答’‘滴答’
    點滴緩慢掉落的細碎聲響,一遍遍折磨著葉嫵的神經,她開始幻想,爸這會兒在家裏生氣的樣子。
    心裏既不安又有些氣惱。
    “點滴開快點啊。”她催促道。
    “不行,這藥是醫生特地給你配的,補充身體營養,開得太快你承受不住。”裴錦塵無情的拒絕了她的要求。
    他是故意的嗎?
    葉嫵瞪著他,奈何,他權當她在暗送秋波,絲毫沒有把她的惱怒放在心上。
    下午兩點多,點滴終於輸完,葉嫵第一時間從床上坐起身,利落地下床,想要出門。
    “我送你。”他好笑地搖了搖頭,彎腰將鞋子踢到她的腳邊。
    三兩下穿好後,她這才轉身出門,傭人們在客廳收拾著屋子,見他們倆一前一後下來,趕緊站好。
    “老板、葉小姐,下午好。”
    “吃過午餐再走?”他想多和她待一會兒。
    從前不覺得,但這段時間的分離,讓他格外珍惜能和她這樣平靜相處的時間。
    “還吃什麽?沒時間了。”葉嫵小跑著離開莊園,鑽進他的車裏,焦急地看著時間表。
    ……
    黑色法拉利寬敞的車廂裏,葉嫵怔怔看著懸掛在擋風玻璃後的銀白色吊墜。
    他還留著它。
    熟悉的設計,但唯一不同的是,吊墜下邊還掛著一個極小的迷你相框。
    她下意識伸出手,將吊墜握住,看著相框裏的照片,心尖猛地顫動起來。
    “我們什麽時候照過這種照片?”她愕然驚呼,驚疑不定的目光投向身旁正在開車的男人。
    他的側臉精湛俊朗,冷漠中暗藏著幾分柔和,如同一塊閃閃發亮的鑽石,讓人移不開眼。
    “技術合成。”他專注地注意前方的路況。
    合成?
    葉嫵這才釋然,可不對啊,他居然會幼稚到把自己的單人照和他的照片合成一張合照?
    心裏有些甜,也有些澀。
    在她懷疑他的這段時間裏,他每天坐著這輛車,看著這張合照,心情會是什麽樣的?
    “有機會,我們去照一張吧。”她壓下眼底的淚意,強笑著開口。
    “你在暗示想和我弄一張結婚登記照?”裴錦塵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挑眉反問。
    “……”她不是這個意思!
    更何況,結婚?他們真的有那麽一天嗎?
    小臉暗沉無光,她鬆開手,側過頭去,盯著車窗外急速倒退的街景。
    就算她相信他,可爸他又會信嗎?隻要害死媽媽的凶手一天找不到,他就會一直背負主謀的罪名,還談什麽將來?
    “伯母的事,我會調查清楚,她不會白死。”裴錦塵給出了承諾,他沒有停止過派人追查失蹤家屬的線索,就算人死了,至少也要把屍體給找出來。
    他從來不相信,好好的大活人會平白無故的失蹤。
    哪怕翻了這天,顛了這地,他也會找到他們。
    “恩。”葉嫵重重點頭,如果是他,一定可以做到的,“能不能再替我找一個人?”
    她想到了獨自離開的溫莎,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會在什麽地方?是回了老家,還是回到巴黎?又或者,去了另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孤身一人承受著痛苦。
    “誰?男的?”女的可以考慮,男人不可能。
    “溫莎,在巴黎救了你一命的女人,你應該見過她的。”葉嫵擰眉說道。
    “不記得。”不過是一麵之緣,他怎麽可能記得對方的長相?
    “你能幫我找到她嗎?”忽略掉他冷冰冰的回答,她再度出聲,眼眸中含著幾分請求。
    “好,把照片給我,我派人替你查。”麵對她,他永遠無法做到狠心。
    他這輩子是徹底栽在了她的手裏啊。
    裴錦塵在心頭自嘲地笑了,卻依然甘心如飴。
    “謝謝。”有他幫忙,相信能很快找到溫莎。
    若是見到她,她絕對要好好教育她一番,讓她知道她所謂的成全,是自私的,是不對的。
    犧牲自己來成全別人?她有沒有問過自己,是否需要這份成全?
    轎車在距離葉家小區極遠的街道處靠邊停下,裴錦塵剛停好車,俯身朝她湊了過來。
    呼吸頓時屏住,她錯愕的眸子裏倒影著他的身影。
    放大的容顏越來越近,葉嫵無意識閉上眼睛,好似在等待著什麽一般。
    “嗬,”裴錦塵被她可愛的反映逗笑,戲謔的笑聲,令葉嫵雙頰紅得滴血,“你在期待什麽?”
    她被捉弄了!
    一抹惱色飛快閃過,紅潮向著脖頸蔓延:“我什麽也沒期待。”
    說著,她一把將車門打開,轉身就走。
    “等等。”裴錦塵快步追下車,從後握住她的胳膊,反手一帶,人順勢跌入懷中,“其它的事交給我,記住你答應我的事,不要再讓我聽到,你有所謂的未婚夫。”
    牙齒輕輕咬住她的耳垂,左右摩擦,似挑逗,似警告。
    酥麻的觸感順著神經傳遍全身,葉嫵慌忙將他推開:“這裏是大街上。”
    “所以呢?”他攤攤手,一副理直氣壯的表情。
    “我懶得和你說。”她氣呼呼地轉身離開,心裏多日來壓抑的悲傷,這一刻,仿佛消失不見,通通化作了惱怒。
    裴錦塵靜靜站在路邊,豪車、俊男的完美配對,奪人眼球。
    不少路過的行人停下步伐,年輕的少女更是朝他投來充滿粉色的目光。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裴錦塵這才收回視線,柔情在眼底冰封,溫和的氣息仿佛在瞬間化作冰冷。
    “保護好她。”他給葉家外監視的馬仔親自打去電話。
    在事情沒有查得水落石出前,他不能公然出現在她的生活裏,但他更不會再給任何人趁虛而入的機會。
    掛斷電話,從電話薄裏翻出阿峰的手機號,撥通過去:“加緊調查,如果c市找不到,就把人派去鄰省,盡快把人給我找出來。”
    他不在乎會耗費多少人力,不在乎會消耗多少金錢。
    他隻要結果。
    在半路攔下一輛出租車,打車返回小區,在電梯裏,葉嫵的心情很是忐忑,她幻想著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緊張的握了握拳。
    葉家的大門敞開著,還沒進屋,她就看見了在走廊中來回踱步的陸言書。
    溫潤儒雅的他,此時神色焦急,白色的襯衫衣領被大力扯開,整個人透著些許煩躁的壓抑氣息。
    “葉嫵,你去了哪裏?”見到她,陸言書快步衝了上來,手掌用力握住她的胳膊,力道重得葉嫵甚至感覺到了些許疼痛。
    她微微凝眉,神情變得頗為複雜。
    那份病曆他看過了嗎?他知道溫莎離開了嗎?
    溫莎小產的事,他是否知道?
    無數的疑問排山倒海地朝她湧來。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整整一天!”陸言書憤然問道,臉龐有些猙獰。
    這樣的他,陌生到讓葉嫵心驚。
    許是她的詫異太過明顯,陸言書怔了怔,勉強將情緒穩住,苦笑道:“我隻是太擔心你,不是故意要衝你吼的。”
    他擔憂了一整晚,想著她會去哪裏,是不是去見了裴錦塵?會不會和他在一起?
    隻要想到這些事,他就沒辦法保持冷靜。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葉嫵內疚地說道,“昨天發生了一些事,我心裏很煩,晚上偷偷一個人溜了出去。”
    昨天……
    她的話讓陸言書猝不及防,那份他在手術後看到的病曆,閃過腦海。
    她果然看見了。
    難怪昨晚他來到葉家找她,伯父會氣急敗壞地說她瘋了,說她提出解除婚約。
    “葉嫵,你聽我說!”他著急地想要解釋,“溫莎的事,我之前並不知道,她沒說過她要走。”
    “那孩子呢?”葉嫵澀澀地反問。
    陸言書頓時語結,神色有些頹然。
    他就知道,那個孩子會是她和自己之間最大的阻撓。
    這一刻,他竟有些埋怨溫莎,既然決定要走,為什麽還要給他製造出這些麻煩?
    可想到她一個人把孩子拿掉,他又有些不忍。
    那天晚上隻是一個意外,一個不該發生的錯誤。
    害了她,也害了他。
    “我先去看看爸爸。”她不想和他談這件事,她虧欠他太多,不能再傷他。
    即使她心裏是怨他的,怨他沒有及時阻止溫莎,沒有承擔起一個男人該盡的責任。
    可她卻不忍指責他,或許溫莎的決定,就連他被蒙在穀裏。
    事情已經發生,不論他是否知道,他和她都是害死那個孩子的凶手,都是傷害溫莎的人。
    陸言書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麽,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去了。
    葉嫵繞過他進入房間,葉爸黑著臉坐在沙發中,見她回來,猛地站起身:“你還知道回家?”
    “爸。”她慚愧的垂下頭,“對不起。”
    是她讓爸爸擔心了。
    “你給我說清楚,昨晚你到底在哪兒?是怎麽跑出去的!”葉爸怒聲問道,要不是他昨夜擔心女兒,偷偷進屋去,說不定到這會兒還不知道她偷偷離開的事。
    “我昨天去見了茱蒂,我在她家裏待了一晚上。”至於怎麽出門的……葉嫵想了想,才低聲道:“我從陽台爬到樓梯的窗戶,溜走的。”
    她的陽台左邊是裴錦塵買下的住所,右邊則是距離不到兩米的安全通道的天窗。
    葉爸沒有在她溜走的辦法上多做糾結,他更在乎,她昨晚去了哪兒。
    “茱蒂?你去見她做什麽?那個女人隻會對你胡言亂語,你難道被她說動了?被她給迷惑了?你相信她的話?”葉爸緊緊盯著她,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麽來。
    他不理解,一個說客,為什麽女兒還要和她聯係。
    她是不是還對裴錦塵不死心?還愛著他?還放不下他?
    “爸,你別生氣。”葉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唯恐他情緒波動太大,導致血壓飆升。
    “不生氣?我看你是存心想氣死我!”葉爸氣得臉紅脖子粗。
    “我沒有。”她怎麽可能想氣爸?“爸,我……”
    “伯父,”陸言書跟著進了屋,打斷了她和葉爸的談話,“葉嫵回來就好,她最近心情不好,想和朋友待在一起,很正常,您別責怪她。”
    他溫柔的勸說,總算讓葉爸勉強消了幾分火氣。
    看看,明知道女兒不懂事,可小陸他還在替她說好話!
    這樣的男人,一心一意為她著想,她還有什麽不滿意的?還想著解除婚約?
    糊塗!簡直是糊塗!
    “你給我滾到屋裏去,什麽時候想清楚,什麽時候再出來。”葉爸不想看到她,這個女兒最近越來越任性,讓她反省反省也好。
    葉嫵欲言又止,她還想告訴爸有關媽媽車禍的內情。
    陸言書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在這個時候與葉爸發生衝突,這樣做,隻會刺激到葉爸的情緒。
    她幽幽歎息一聲:“爸,藥在這兒,你記得吃,我回房了。”
    將降壓藥從屜子裏取出來,放在桌上,還給葉爸倒了一杯溫水,她這才轉身回屋。
    關上的房門外,不斷傳來陸言書柔聲安慰葉爸的聲音,他在為她辯解,為她說情。
    葉嫵苦笑著倒在床上,這樣下去,她要怎麽再向爸提出解除婚約啊。
    爸爸的陸言書的喜歡那麽明顯,他越是滿意,這門婚事想要解除,隻會變得越發困難。
    “小陸啊,這事是葉嫵她對不起你,不過你放心,不管怎麽樣,婚事還得繼續。”葉爸拍板定案,閨女的想法根本不重要,她是被懵了心,才會糊塗到提出解除婚約,隻要嫁給小陸,時間長了,她也就會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伯父,這……”陸言書坐在沙發中,麵露遲疑,“葉嫵她如果真的不願意,不如算了吧?”
    “不行!”葉爸怒聲驚呼,“這件事由不得她,總之,十天後教師節,婚禮照舊。”
    不論用什麽方法,他也要把閨女準時送到現場,讓她披上婚紗。
    陸言書惆悵地歎息一聲,心情很是複雜。
    幽幽抬眸,看了眼被鎖上的房間,心頭歎道:葉嫵,別怨我,到了這一步,我不想放手。
    ……
    葉嫵被葉爸軟禁在家裏,手機、電腦,通通被沒收掉,就連出門,除非有陸家人陪同,否則,根本出不去。
    她沒辦法和外界聯係,每天隻能呆在家裏,她不止一次想和爸談談,但隻要涉及到婚事、車禍,爸爸便會憤然終止話題。
    陸家備好了三金,由陸爸陸媽親自帶著來到葉家,正式下聘。
    “老葉,這是彩禮的錢,你收下吧。”陸媽將一張支票遞給葉爸,“雖然婚事準備得很倉促,但該有的還是得有,這方麵,我們陸家不會虧待葉嫵。”
    這個兒媳婦,是兒子從小就想娶的,好不容易夢想成真,說什麽他們也不能在節骨眼上掉鏈子。
    陸媽心裏雖然有些擔心葉嫵的情緒,可這份擔心,她也僅僅是放在心裏邊。
    年輕人的事,由年輕人自己去處理,她不想過多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