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你帶男孩子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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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不是做夢。”
    林唯夕把毛巾糊在他臉上,猶帶著熱氣:
    “快點把臉擦幹淨,這麽多天沒洗漱,髒死…唔!”
    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任如故以唇封緘。
    雙唇相觸,林唯夕有些怔然的眨眨眼。
    那雙水亮的眸子一如既往,映著他狼狽的麵貌,他卻覺得歡欣雀躍,躍動的心髒幾乎要跳脫出胸膛。
    林唯夕靜靜的看著他,片刻後,緊緊抿住了唇:
    “——混蛋!你還沒刷牙!!”
    任如故笑得像一隻偷了腥的貓。
    “真是不知道你有多喜歡我的手術台,自己把自己糟踐成這個德行也要上去一日遊。”
    林唯夕無奈至極。
    …
    雖然減肥不容易,養肉還是簡單的,連續一個月,在林唯夕頓頓滋補下,任如故已經逐漸恢複了元氣。
    不過,這讓林唯夕覺得很頭疼。
    因為他開始了緊迫的盯人,以及瘋狂的癡迷上肢體接觸。
    比如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林唯夕必須被他摟在懷裏。睡覺的時候,他非攬著她不可。
    當然出於身體著想,他被嚴令禁止做他愛做的事。
    這天,任如故剛剛健身完畢,洗了澡出來。
    林唯夕躺在沙發上看雜誌,見到他過來,在她額頭烙下一吻:“餓了沒?”
    任如故擦著微濕的發問道。
    他的睫毛上沾著水汽,一雙眼眸恍若湛亮的墨玉,他此刻略挑著唇,玫瑰似的唇誘人犯罪。
    林唯夕看著看著,就覺得腹中空了。
    “餓了。”
    今天沒怎麽動,所以她晚上吃的並不是很多,到了現在這個點,就全都消化幹淨了。
    任如故了然的把她抱起來,走到床沿放下:“出去吃吧,你換下衣服。”
    他說著,就挑出一件素雅的套裝給她:
    “晚上會冷,你還是穿的多一點。”
    音落,他又在她臉頰上快速的親了一口,在她反應之前,帶著得逞的笑意走進了衣物間。
    林唯夕:“…”
    幼稚…
    可是好帥怎麽破?(ˉ﹃ˉ?)。
    兩人各自收拾了一番,就下樓坐上了任如故的車。
    現在是晚上九點,但夜生活不過剛剛開始,任如故帶著她來到了一家頗有風情的餐廳門口,裏頭竟還擠滿了客人。
    任如故一身普通的休閑服,卻愣是被他
    穿的像走秀的模特。林唯夕不得不承認,這貨最近又吃又鍛煉,身材好的讓人垂涎欲滴。
    長腿窄腰,骨肉勻稱。
    更別提他那張頗具氣勢的俊美麵孔,想要淹沒在人群裏都有些難度。
    “這裏怎麽這麽受歡迎?”林唯夕疑惑道。
    她今天這一身素淨顏色,卻是淡化了幾分盛氣淩人的豔麗,多了一絲柔和來。
    任如故攬著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聲道:“情侶餐廳。”
    溫熱的吐息拂在耳畔,林唯夕的耳珠微紅,隨即柔媚的嗔了他一眼:“想壞事呢?”
    她眼波綿綿,格外撩人。
    任如故十分受用的勾唇一笑,對她眨了眨眼:“隻敢想你。”
    林唯夕聽不下去了,隻能笑著推了他一把。
    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的進了餐廳,外頭接待的服務生一看到任如故林唯夕,就恭敬的迎上前。
    “任先生,這邊請。”
    他顯然是認識任如故的,林唯夕聽了,不覺古怪的瞟了他一眼。但礙於還在外頭,就沒有多言。
    餐廳的包間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細細的珠簾作為隔斷,還在外麵多加了一扇屏風。
    任如故林唯夕坐下後,林唯夕就眯起了雙眼:“你對這裏很熟?”
    任如故哪裏聽不出她的話外音,他連忙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我可發誓,我沒有帶女孩來過這裏,你是第一個。”
    他蓄意睜大雙眼,‘楚楚可憐’的望著她。
    林唯夕一驚,下意識往後退了退:“你,你帶男孩子來?!”
    她當然是開玩笑的,隻是為了要逗一逗任如故而已。
    任如故整個人都不好了:
    “隻是因為這裏的東西味道不錯,我才過來,都是一個人來的!”
    他見林唯夕還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哭笑不得:“你想什麽呢,我性取向很正常。”
    林唯夕衝他吐了吐舌:“逗你玩兒呢。”
    兩個人一起久了,果然都變幼稚了。
    任如故說的沒錯,這家餐廳的東西很合她口味。吃的差不多了,林唯夕就先行起身,預備去一趟衛生間。
    隻是沒想到的是,她一走,這包廂裏就來了兩個熟人。
    竇允鶴帶著於如意,怎麽看都覺得有些奇怪。
    任如故也對此表示了驚訝,於如意看上去成熟了許多,原本的長發也剪到了臉頰兩側。
    他皺了皺眉:“竇允鶴,你什麽意思?”
    把這個女人帶到自己麵前,他現在一點都不想看見她。
    “我不想看你犯傻。”
    竇允鶴拉開了林唯夕的凳子,讓於如意坐下。
    “誰允許你坐的,站起來。”
    任如故在她坐下的前一秒喊到,臉色陰沉。
    於如意聞言,有些尷尬的站了起來。
    任如故望向竇允鶴,眉眼鬱鬱,顯然極為不悅。
    “把她帶回去。”
    竇允鶴仿佛是打定主意和他杠下去,他的手背抹了一下鼻尖,走近了任如故一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他俯下身,話語中難免多添了一絲語重心長:
    “你知不知道,林唯夕是什麽樣的女人。”
    他覺得任如故簡直瘋了,為什麽會為了林唯夕,做出那麽多根本不像他的事情。
    他的判斷絕對沒錯,林唯夕就是個禍害!
    “管好你自己的嘴,”
    任如故的眼神漸漸冰冷下來,“我不想和你鬧,但是不要再讓我聽見第二遍。”
    竇允鶴畢竟是他一起長大的兄弟,他雖氣憤,卻不想鬧的大家都難看。
    竇允鶴冷笑一聲:“她給你吃了什麽迷藥?還是床上功夫好——”
    任如故突然站起身,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將他打的偏過頭去。
    竇允鶴吐出一口血沫,隻覺得唇角火辣辣的灼痛起來。
    他呼了一口氣,不可置信道:“任如故!”
    他們身邊的於如意早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拳給嚇呆了,這會兒隻能愣愣的站著。
    “上次我就警告過你了。”
    任如故甩了甩手,嗤笑道。
    說完,他就拿起林唯夕和自己的外套,轉身而去。
    臨走前,他不忘回頭道:
    “這幾天你先在家裏休息吧,等你什麽時候能想清楚了,再回來見我。”
    “任如故!”竇允鶴叫住他,看到他的身型一頓,冷笑著說,“趙無眠,趙曉嵐,柯心禮,於如意,你好好想想,她得是個多麽可怕的女人,才能把這些女人都打敗?”
    任如故一眼都沒有沒有看他們,大步走了。
    林唯夕才出衛生間,就被任如故一把拉了過來。
    她小跑著跟上他的步伐,一直到了車裏坐下,任如故才放開她的手。
    “怎麽了,這麽突然?”
    林唯夕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疑惑的看向神色鐵青的他。
    任如故沒有說話,隻是深深的凝著她。他的瞳仁黝黑而瑩潤,林唯夕從中,竟是瞧到了一絲忐忑。
    她想了想,還是湊到他身前,纖手輕撫上他的麵頰。
    “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