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看來是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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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監控,人確實是在這層下的。”
    酒店經理局促地在前麵帶路,任如故神情冷漠地跟在後麵,兩人在酒紅色的地毯上站定,走廊寂靜無聲,一排排壁燈散發出柔和的白光,但到處都沒有林唯夕的影子。
    “咳咳,因為這層住的都是酒店的貴客,為保護隱私,我們沒在走廊上安監控。”
    “也就是說,找不到了?”任如故聲音冷得像在往下掉冰渣。
    “您來之前我就派人在這層上找了一圈,確實沒找到總裁夫人。”酒店經理尷尬地笑笑,“會不會是從安全通道上到別的樓層了?”
    任如故的視線落到一盆有些蔫頭蔫腦的綠植上,那棵米蘭因為有點缺水,葉片看起來不那麽挺括,但即便這樣,也不該掉得滿地都是花骨朵。
    “她跑不遠。”任如故這次換上了陳述的語氣,他轉過頭,“我要這層的賓客入住記錄。”
    “這…”酒店經理犯了難,“任總,這層的客人都是來參加劉總千金的滿月宴的,人數眾多且非富即貴…”
    “總裁夫人在你這裏丟了,你覺得你還有時間考慮會不會得罪人嗎?”
    酒店經理臉上五顏六色,半晌他咬咬牙,摸出手機簡短地打了個電話。
    很快有人把一個文件夾送了上來,酒店經理翻到某頁,恭恭敬敬地遞給任如故:“都在這上麵了。”
    任如故麵色陰沉的接過。
    他看得很仔細,手指輕輕地點著紙頁,跟著視線慢慢往下移動,酒店經理說得沒錯,這層住得大部分人身份背景都不簡單,酒店不敢亂裝攝像頭也完全說得過去。
    指尖微微一頓,停在了一個熟悉的名字上。
    林唯凡。
    任如故那瞬間很想把麵前的文件撕個粉碎,他閉了閉眼睛,腦海中浮現出諸多糟糕且陰暗的想法。
    平時被理性壓抑著,那些念頭隱藏在潛意識的深層,但在任如故情緒不穩的時候,就會無法控製地暴露在日光下。
    怎麽總是亂跑?
    怎麽總是不肯聽話?
    或許…幹脆把腿打斷更省心一些吧?
    酒店經理驚恐地看著任如故臉色陰晴不定地變來變去,他大著膽子問道:“任總?您還好嗎?”
    “嗯?”任如故回神,他瞬間管理好了麵部表情,眼中濃鬱的黑色退去,他牽動嘴角笑了一下,“林唯凡還在房間嗎?”
    “林先生啊?誒喲,他剛走——誒?您去哪兒?”
    任如故把文件塞到經理懷裏,大步流星地上了電梯,隻留酒店經理一個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他足足過了4、5秒才回過神來:“這不會是要去截人吧?”
    任如故直奔酒店正門,他本意是想去停車場攔住林唯凡的車,卻沒想到外麵圍了一圈的娛記狗仔。
    這幫人為了能拍幾張r&g慶功宴的照片在寒風中吹了一晚上,猛地看見嚴防死守的酒店裏衝出個穿著禮服的,想也不想就長槍短炮地湊了上去,把正門堵了個嚴嚴實實。
    任如故從剛在就在隱忍,心情差得恨不得殺人,但偏偏到處都是鏡頭,他隻能折返回去。
    酒店外,一輛紅色的的法拉利無聲無息地駛入了車流。
    …
    林唯夕困倦地把頭枕在林唯凡的大腿上,她身上蓋著林唯凡的外套,兩條光裸的腿露在外麵,腳趾則不安分地去勾汽車坐墊,林唯凡也不製止,任由她胡來。
    “想睡了嗎?”
    “嗯…”
    “很快就到了。”林唯凡輕輕撫摸著林唯夕的頭發,林唯夕頭上發飾早就不見了,一頭柔軟的栗子色卷發柔柔地鋪在他大腿上,像某種毛茸茸的小動物。
    林唯凡放輕聲音,展現出尋常柔和的一麵:“睡會兒嗎?到了我叫你。”
    林唯夕點點頭,翻了個身,麵朝著林唯凡的方向,毫無防備地睡了過去。
    “你喝了好多酒,先喝點水吧。”
    一個略帶冰涼的的物體抵上了她的唇瓣,帶著香甜的奶香氣,林唯夕乖乖的張口,任由那溫暖的牛奶被林唯凡喂入口中。
    頭腦昏昏脹脹的,麵前也是模糊不清的一片,身體似乎變得很重,而意識則不斷地上浮,林唯夕在睡夢裏皺起眉,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昏昏沉沉之間,林唯夕搖了搖頭,試圖從那種天旋地轉般的眩暈感清醒過來。
    她剛剛,做什麽了?
    似乎隻是喝了一杯牛奶,之後就有些困倦…等等,牛奶!
    怔忪的秀眸忽而瞠大,原本空茫的焦點此刻終於對回了原位。
    她先是被刺目的白光晃得趕緊別過頭,等眼睛終於適應這個亮度後,她才發現自己竟然被像粽子一樣捆著,跪坐在一個空房間的中央。
    她抽了一口冷氣,想要起身,卻發覺自己的雙手雙腳被緊緊的束縛在身後,不得動彈。從手腳麻痹的程度看,她已經昏迷了許久。
    手腳都被紅色的繩子緊緊綁縛著,胳膊反背到身後,兩股長繩從脖子繞到胸口。
    這是怎麽回事啊啊啊啊啊!
    宿醉的腦子還不太清醒,林唯夕慌得出了一頭冷汗,經過拚命掙紮確定這個繩索靠她自己絕對擺脫不了以後。
    林唯夕反而冷靜了些,盡管一思考腦仁還是一抽一抽地疼,她還是集中精神使勁兒回想慶功宴後她到底經曆了什麽鬼狀況!
    對,晚會上——糟了,任如故還在等她!
    林唯夕長歎一口氣,希望這次,自己不要給他惹麻煩。
    啊,想起來了,任如故讓她慶功宴別亂跑,嗯這個有印象,party在屋頂上舉辦的,欄杆附近還圍了一圈的繡球花。
    然後…然後…
    林唯夕悲劇地發現,後麵發生了什麽,她一點印象也沒有了!不、不會吧?腦子爭氣一點!怎麽會一點都想不起來?!有幾個片段也行啊!
    如果現在手是自由的,林唯夕絕對會毫不留情地對著自己腦門狠敲一通,先把這關鍵時刻掉鏈子的玩意兒暴打一頓!
    白好吃好喝的養你這麽多年了!
    她絞盡腦汁地回憶,沒發現門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打開了,一雙腳無聲無息地走了進來,然後門被重新合上。
    “醒了?”
    熟悉的男音在耳邊響起,挾帶著難以忽視的冰冷。
    鎖扣複位時發出的輕微哢噠聲驚醒了林唯夕,她猛地抬頭,林唯凡站在她身前僅五步的距離,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梵…”林唯夕認命地垂下頭,語氣萬分誠懇,“你最近怎麽樣。”
    “嗯,能認得出我,看來是酒醒了。”林唯凡拖過旁邊的一張椅子,兩腿一疊,懶洋洋地在林唯夕麵前坐下,車鑰匙被他漫不經心地勾在指尖擺弄,白熾燈下,銀質車標異常醒目。
    林唯夕跪坐著不吭氣,其實她仍然是蒙圈的,慶功宴怎麽回事?難道任如故沒來?不然她怎麽被林唯凡逮到了?
    林唯凡擦得鋥亮的皮鞋尖伸過來,托著林唯夕的下巴強迫她抬起臉跟他對視。
    林唯凡轉動著中指上的戒指,好整以暇地問道:“你是不是好奇,怎麽落到我手裏的?”
    林唯夕委屈地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顯,肯定是用了什麽不光彩的手段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