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許是遇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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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g公司曼哈頓總部。
任如故翻閱著文件,修長的手指抵著額頭,金標鋼筆在紙上胡亂的勾畫著,看上去頗為煩躁。
“阿故,你別看了。”蘇清揚推門進來,壓住了他的筆。
“有事說事,沒事走人。”任如故推開了他,雙手枕於腦後,閉眼靠在椅子上。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怎麽感覺你魂兒又丟了!”蘇清揚走到他身邊,隨手翻開他剛剛勾畫的文件,滿紙都寫著——林唯夕,林唯凡。
“阿故…” “你陪我說說話吧…”任如故歎了口氣,指了指沙發,“最近心裏憋的要死。”
任如故給蘇清揚說了說林唯凡主動住進了的特護病房,林唯夕日夜照顧的事情。
雖然說林唯夕每天都跟交作業似的給他匯報林唯凡每日行動,還提供了二十四小時的監控錄像。
林唯夕事無巨細,把林唯凡的事老老實實的跟他交代好,沒有半點隱瞞,而且每天兢兢業業,努力的扮演好一個賢惠的妻子。
可是他們現在,除了林唯凡之外,就沒有半個別的話題。
而且他家的小丫頭,整日忙的腳不沾地,平時工作本來就忙,現在再加上一個林唯凡,累的回到辦公室就睡過去,他想和她親熱都下不去手。
“既然這樣,你為什麽不直接找個頂尖的醫生團隊,把那個林唯凡好好的圈在私人醫院治療?”蘇清揚支著下巴,嘴角掛著笑,仿佛在嘲笑他為這點小事傷懷。
“阿揚,他是小夕兒的哥哥,我沒有立場送走他。”
“這是對他好。”
“不能這麽說。”任如故站起身,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看著馬路上的車水馬龍,輕輕的閡了閡眼,“我不能扼了她的心理安慰。”
世間的幸福,莫過於家人安康。若是放在心上之人身體抱恙,我們總是棄了所有的東西,金錢,名利,事業,人際,都不抵他們的萬分之一。
“六年前,奶奶病重,雖然知道藥物治療和化療把老人家折磨的極為難過,但我還是堅持要醫生堅持治療。”
“每每見到她老人家病痛的模樣,心中也很不舍,但是自小奶奶對我的照顧,讓我不願意她走,拚了命也想留住她。”
“我知道這樣很自私,但是,讓她安詳的走,我做不到。”
蘇清揚看著男人落寞的背影,又想起六年前他的模樣,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故,林唯凡沒有什麽危及生命的病情,和奶奶不一樣。”
“六年前,是r&g最重要的一年,我實在離不開,媽身體又不好,雇了二十個護工日夜照顧奶奶。”任如故看了一眼對麵的,陽光穿透玻璃,他的眸底閃過細碎的金光,“阿揚,那個時候,一個小時薪資十萬,就是圖的這四個字。”
——心理安慰。
“我想著我出了錢,雇了人,請了最好的醫生,就算我不在她的身邊,也能好好的救治。”
“可是,她還是走了。”
蘇清揚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所以,當時於如意自殺,他又一次想起了奶奶的事。
到現在,他真的說不出讓林唯夕不管林唯凡的話。
“那林唯凡現在精神失控,隻有對林唯夕的瘋狂占有欲,那麽危險的人,你怎麽敢…”蘇清揚欲言又止。
“現在的我,不像我了是不是?”任如故轉身,狹長的眸子滿是戲謔,薄唇微勾,“其實我也覺得,我脾氣好的不正常。”
“沒有,你現在很好,以前的你,太讓我們這些兄弟擔心了。”
商場並不是那麽單純,利益算是其中最簡單的環節,其中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金錢事小,手段為上。
美國的社會,注定是個有錢人為尊的地方。你有了錢,有了權勢,社會所有的資源都為你服務。
就算是警.察,也隻會在富人區執法維護,隨叫隨到,在窮人區和黑人區,怕是三個月也見不到一麵。
任如故當年創建r&g的時候,手段也不是那麽幹淨。
“許是遇到了她,我在乎的東西就不一樣了吧,隻要她好好的,我其實沒怎麽所謂。”
反正,這些東西,他都會慢慢的從他老婆身上討要回來。
“竇允鶴來了,要見你。”魏詳敲了敲門,得到任如故的準許,進來說道。 “叫他進來。”
江家,自然是一個繁盛的家族。
這些擁有龐大財產的家族,就像一株根係虯曲的巨樹。深埋在土裏的是他們的生命來源,也就是那些看不見的,源源不斷的金錢收入。而顯現在外頭的,則是他們的枝繁葉茂,繁榮昌盛。
可是金錢這種東西,能侵蝕人心。
貪婪的人被金錢驅使,就會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行為。從古至今,多少死死在了權勢與金錢的手中。
林唯凡的親生父親便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他的父親原本是江家嫡支中最被看好的一個繼承者,他的母親出生於足以和江家匹敵的世族,擁有著無與倫比的音樂天賦。
按理來說,林唯凡簡直是得到了上天的眷顧。
繼承了父母出色的外貌,頭腦,坐擁著偌大江.氏的財富。他從一出生,就已經走到了別人終其一生也無法到達的高度。
他本應該是天之驕子,如今卻被關押在特殊病房裏,無所事事的度過一日又一日。
就在幾天前,他被手下的告知,他林唯凡還有個親.哥哥,叫江予安,父母的離奇雙亡的時候,他借酒澆愁,醒來時卻被指控為殺人凶手。
江家的律師借口他有精神疾病而免除了他的刑罰,他因此被送入病房,一關就是二.十.年。
親生兄弟,相差不過三歲,本都是天之驕子,人間精英,終是命途多舛,殊途同歸。
二.十.年的時間,他終於成了他們所希望的人——一個精神病人。
初始的一年,他還是正常的,他試圖反抗他們的陰謀。可是他被保護的太好了,根本不懂得人心險惡。
那時候看管他的醫生和護士,總會喂他吃許多不知名的藥物,注射一日又一日的麻.醉藥物。
不會令他死去,卻讓他越來越癡傻。
他一度以為,那是地獄。
後來他聰明了,他知道反抗的結果就是藥物與注射,也許他們還使用過毒.品,因為他曾對一味藥產生了幾近癲狂的癮。他不想再痛苦下去,他開始熟練了偽裝。
最瘦的時候,他隻有四十公斤。渾身幹癟,凹陷的臉頰和眼眶,稀疏的頭發,他看上去甚至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那時候,他才二十三歲。
見到鏡中自己的那一天,他崩潰了。也就是那一天,他仿佛開竅般的想通了那些關節,想起了他的大伯和堂兄,對他的所作所為。
仇恨使得他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陌生的,卻和自己相通的人。
他可以帶來救贖。
還可以救他的弟弟。
…
林唯凡從密室出來後,負責安保的隊長立刻走上前。
他看上去有些焦急,冷汗涔.涔的從他額角滑落,他卻顧不得擦拭。
“二少爺,”男人艱澀的開了口,“林大夫出事了。”
他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竟然被那些人給蒙混了過去,讓人在眼皮子底下把林唯夕給綁走了。
語罷,男人就覺得周.身驟然一寒。
林唯凡攏起了眉,視線輕飄飄的落在男人身上:“出事了?”
他重複道,語氣平常,似乎並沒有變化。
可男人分明聽出他的怒意。
“看樣子似乎是那邊的人幹的,計劃的很縝密。”
他說著,小心翼翼的看了林唯凡一眼。
一隊那些虎了吧唧的二傻.子,他真是不該將林唯夕交給他們。
“什麽時候失蹤的?”林唯凡平靜的問道。
“下午三.點二十分,劫人的是個生臉孔。”
“知道了。”
...
r&g曼哈頓總部。
“她被人劫走了。”竇允鶴向上托了托鏡架,言簡意賅地說道。
“誰?”任如故腦海中閃過一絲不詳的預感,連忙問道。
“林唯夕,”竇允鶴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這是地址,先前我做的事對她有所虧欠,算是賠罪。”
任如故抓起竇允鶴前的紙,一句話都沒說就跑了出去。
竇允鶴眼底微瀾。
蘇清揚推門進來,剛好跟跑出去的任如故撞了個滿懷,看到任如故急的發紅的眸子,心生疑惑:“阿故?”
任如故隻是帶了魏詳和保鏢,簡單的囑咐蘇清揚好好看管公司,不要輕舉妄動。
蘇清揚看的一頭霧水,看見竇允鶴好整以暇的坐在辦公室裏,氣不打一處來:“竇允鶴!你又對阿故說什麽二百五的話了!你知不知道他最近...誒,你真是!”
“我沒有說什麽二百五的話,我隻是告訴他,林唯夕被人劫持了。”
“什麽!”蘇清揚一下子跳了起來,拎起竇允鶴的衣領,吼道,“是不是你小子幹的!阿故對你多好啊,公司還讓你管著,你不好好當你的總裁,沒事老惹阿故不痛快幹什麽!這麽多年他單身一個容易嗎!”
“不是我!”竇允鶴扯開了蘇清揚的手,整了整被他揉的發皺的衣領,淡淡的哼了一聲,“我隻是給他報個信而已,我沒有你想的那麽自私!”
“最好是!”蘇清揚一把拉開辦公室的門,“以後你不要再來r&g。”
“嗯。”竇允鶴邁開長腿,悠悠然的走了出去。
...
地下停車場。
“總裁,我們回公司嗎?”竇允鶴的秘書坐在副駕駛,扭頭問閉眼休息的竇允鶴。
“不,”竇允鶴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指尖捏著遞給司機,“去這個地方。”
司機看了一眼,腳下油門一轟,車子迅速駛進了曼哈頓公園大道的擁擠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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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兩點題外話:
第一,我最近在認真的考慮製作防盜章節。其實看正版書的讀者很多,但是總有那些無良的網站,連手動打字都不願意,直接在後台用機器一掃,就把作者辛辛苦苦碼的字掃到了網上,讓人多少有些懊惱。
第二,關於林唯凡和林唯夕。其實大家都看出來了,男主是任如故,他和女主林唯夕在一起了,成了夫妻,但是我用了不少的筆墨去寫林唯夕照顧林唯凡,和林唯凡對林唯夕的瘋狂喜歡。林唯凡的雙重人格,形成的原因比較複雜,我會在後邊一一說明,請大家耐心的看下去。
他的三觀其實是一種有些扭曲的,是以一個精神病人的心態去解讀的。他對林唯夕,不過是喜歡一個聽話的寵物,當然,等林唯凡恢複正常的一天,那種感情就會變回到以前比較正常的狀態。不論是哪種狀態下的林唯凡,都有他的可愛之處。
我不想讓主角光環太過強大,但是太弱又不是我的菜,那我就寫幾個主要角色,互有牽製,互相製衡,各有所長,自有所短,希望這樣,會是一個比較有趣的小說,希望大家喜歡。
大家都去解救小夕兒了呢!感覺最近阿故和小夕兒的感情戲有點少哦,等事情過去,咱們好好的撒一把大糖糖!等我哦~~~
這是一位坑品極有保障的作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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