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有些東西是不長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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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唯夕暈暈乎乎的醒過來。
不知是不是藥物留下的後遺症,現在的她,不僅覺得天旋地轉,胃中還翻江倒海的幾欲作嘔。更令她慌張的是,她全身都疲蟹軟無力。
她被安頓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周圍是淺藍色的牆壁。全身上下,隻有一對眼珠子和腦袋能動一動。
房間很安靜,安靜的都能聽見她自己的心跳聲。
外頭傳來的腳步的踢踏聲,林唯夕屏住呼吸,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對她而言,在沒有弄清目前的狀況之前,還是謹慎為妙。
門鎖“哢噠”一聲被人打開,伴隨著擰開門把的響動,那人漸漸的朝著床邊走了過來。
林唯夕放緩了呼吸,似乎真的陷入了沉睡中。
“林大夫,沒有必要再裝了,房間裏有攝像頭。”
熟悉的男聲響了起來。
林唯夕聞言,自然睜開了雙眸,對上男人帶著笑意的視線:
“既然我已經在你手裏了,你可以告訴我,你想做什麽了?”
在這樣的環境和身體狀況下,她想急也急不起來。
男人伸出手,想替她挽起鬢邊淩蟹亂的碎發。
立時偏過了頭,避過他的動作:“別碰我。”
她厭惡道。
男人的手停留在半空,頗為尷尬的凝滯了。好在他也不在意,自顧自的收了回去:“林大夫果然勇敢。”
一句不知是誇獎還是譏諷的話語,讓林唯夕抿緊了唇。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麽。我之前就說了,我隻是受人所托。”
他側過頭,微微一笑:“自然有人會把你接走。”
林唯夕看著他轉頭時耳廓那一粒小小的紅痣,不由冷笑道:“你這麽做,真是足夠卑賤的。被r&g開除了之後,想必沒有哪個公司會要你了吧。”
她方才就對男人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仔細比較以後,發覺男人的容貌氣度,都和上次林唯凡讓她看的和qura 在r&g上演活春蟹宮的那位男主角。
而他耳廓上的紅痣,就是最為明顯的標誌。
盧又庭的臉色變了變:“沒想到林大夫這麽有手段,連我的身份都能查出來。”
他似乎正在按捺自己的憤怒,口氣中難免攜了一絲勉強:“你雖然聰明,可是我做什麽事,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他說著,冷哼了一聲。
一個深深的為qura癡狂的男人,和她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能綁架她無非是幾種原因。
要麽是qura指使的,要麽是為了qura做的。
林唯夕沒有再回答,因為那不過是多費唇蟹舌。
盧又庭在房間裏等了一會兒,口袋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走出門外接起電話,蓄意放低了聲音。林唯夕凝神去聽,卻隻有斷斷續續的幾個字:
“是…在…麻蟹醉…”
看來“那些人”,要來將自己接走了。
果不其然,盧又庭接完電話後回來,直接探出了一條白帕,麵無表情的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迫不得已的又暈了過去。
有時間一定要好好的跟著任如故學學跆拳道。
…
車載著林唯夕遠去,盧又庭抒了一口氣,回到了這屋子裏。
頭一回做這樣的事,他其實有些慌亂,可一想到這是為了qura,那些慌亂就煙消雲散了。
他擦了擦手,準備拿起東西離開。
“下午好。”
一道突兀的嗓音從客廳傳來,他呼吸一滯,不可置信的看過去。
男人穿著黑色的襯衫和長褲,倚在沙發上,帶著笑意望向了他。
…
林唯夕悠悠轉醒。
視線由模糊到清晰,額頭此時正一抽一抽的疼,不過幸好身體上麻藥的效用褪去了一些,雖然用不了多少力氣,但總算是恢複了知覺。
她控製著自己動了動四肢,不動聲色的打量起四周來。
比起剛才,現在顯然是在一間頗為豪華的套房裏。她沒有多看,而是揉動自己的四肢,以便讓自己能夠盡快擁有行動的能力。
軟趴趴的在床上等死,可不是自己的風格。
就那麽按蟹壓了片刻,外頭的房門就被打開了。
林唯夕默默的將身體掩進了被單中,眉目沉靜的望向前方。
男人高大的身軀顯現在了臥室門之外,林唯夕嗅到了淡淡的古龍水味,初步判定,這人很有可能是江予冉。
很快,他的麵容就證實了林唯夕的猜想。
“林大夫,好久不見。”
江予冉手裏拿著一瓶紅酒並兩個杯子,沒有係領帶,而是隨意的敞開著。林唯夕瞥到他鎖骨上一道肉色的疤痕,在襯衫之下若隱若現。
林唯夕沒有作聲。
江予冉也不在意,兀自將紅酒擺在了床頭,既而坐在了她的床沿:“怎麽樣,要來一杯嗎?”
他的笑容有些輕浮,卻有一種別樣的魅力。可是林唯夕極不喜歡,她不得不承認江予冉有一副好皮相,可是即便和他生疏如此的自己,也能看清他早已腐朽糜爛的內心。
“我不喝陌生人的酒。”
她淡然道,雙手減輕了幅度,小心的在被子的掩護下按蟹揉還有些麻蟹痹蟹的雙蟹腿。
江予冉聳了聳肩,臉上露出了一個頗為惋惜的表情:
“可惜了,我本以為我們算得上好朋友。”
他拿過酒,為自己倒了一杯。
“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在想,有朝一日能讓你成為我的女人,”江予冉抿了一口酒,對著林唯夕輕歎道,“你真的讓人心動。”
容貌,身體,氣質。
江予冉沒有將後頭的話語說出來。
林唯夕冷笑一聲,她很適合這樣的表情,因為略揚的眉眼讓她比其他人多了幾分鋒利。
“你的女人?不如說,是你的女人之一,又或者說,是你的床上玩物?”
她很明顯的表現出了自己對於他的厭惡,江予冉不適合虛與委蛇,他很聰明,也夠狠心。
江予冉笑了笑,晃動著手中的酒杯:
“不必說的這麽難聽,男人女人之間,都是各取所需。你可以當作是一場交易,不是嗎?”
他的眼眸幽深,卻充滿了直白的欲蟹望。
“我可以給你很多,金錢,權利,還有性。”
他說著,伸手撫上她鬢邊的碎發。
林唯夕卻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打了回去。
“我不缺錢,或許比不上江家。我也不需要權利,因為我沒那麽大的野心。性?說實話,我可不覺得和一個令人作嘔的男人做蟹愛是一件幸福的事。”
她用嘲諷的口氣,毫不客氣的反駁著他。
“你可以用這些條件得到一些女人,也會因此失去另一些女人。江先生,我可不屬於前者。”
說起來,江予冉算得上是個大種馬了。
饒是江予冉再有耐心,也不由得被她的話語刺中了某些地方。“你說的這麽豁達,難道不是因為,你得到了我親愛的堂弟嗎?”
他的神情變得有些扭曲。
…
“你是誰?又是怎麽進來的?”
盧又庭眯起了雙眼,將用來迷暈林唯夕的手帕背在了身後。
不得不說,這件事實在是太詭異,這裏和他的私人住宅,也荒廢了有一段時間。
除了他自己,甚至連qura都不知道,更別提這男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就進到了裏頭。
林唯凡站直了身子,盧又庭這才發現他十分的高挑。他的雙手帶著黑色的手套,嘴角的笑意雖清淺,眼底卻是漠然一片。“盧又庭先生,你可以先把你手上的物件放下來。你知道,有些東西是不長眼的。”
他說完,微一側頭。
盧又庭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腰側稍稍一痛。
他低頭去看,正見一把纖細如指的匕蟹首,鋒利的刀刃已經滑破了外套和裏衣,緊緊貼著他的皮膚。
而他身後,是一個幹瘦的陌生男人。
適時的妥協顯然是聰明人所為,他識相的扔掉了手帕,雙手高高舉起:“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他勉強保持著鎮定,使自己能夠忽視那匕蟹首的寒氣,而直視著前方的林唯凡。
林唯凡慢條斯理的整理著手套,對於盧又庭的話語,報以譏諷的一嗤:“顯然你是個癡情又愚蠢的男人,怎麽,一個浪蕩的女人稍稍給了你點好顏色,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蟹舔她的腳趾嗎?”
他邊說邊接過了旁人遞給他的牛皮紙袋,盧又庭也是這時才發現,不知不覺間,他家中多了一批陌生的麵孔。
可惜,他沒時間多想。
“你什麽意思?”他敏感的捕捉到了林唯凡話中的深意,他的心意令他無法忍受林唯凡對qura的褻瀆。
“這件事是我心甘情願的,與她無關!”
到了這一刻,他還覺得自己是個為愛付出的英雄。
林唯凡沒有理會他,隻是從牛皮紙袋裏取出了一疊照片:
“我想,你需要眼見為實。”
音落,他就將照片扔在了盧又庭的麵前。
照片的數量很多,沒到他身前就已經四散而開。他眼睜睜的望著那照片上汙穢不堪的畫麵,男女交纏的身軀,赤紅的血絲漸漸爬上了他的雙眸。
那其中,有qura和丁冼耀的,也有qura和江予冉的。簡直是花樣百出,令人血脈賁張,尤其是和江予冉的一些,什麽工具都用上了。
“很精彩對不對?”
林唯凡笑的愈發開心,他對著一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將自己備好的大禮帶上來。
男人接到了指示,不過片刻,就有人推了被堵上嘴,雙手反捆在身後的女人上來。仔細去看,卻正是淚流滿麵的qura。
“一個找死的蠢女人,和你倒也般配。”
他將qura推到了盧又庭的懷中,盧又庭下意識的接住了,可是當他再次對上往常令他意亂神迷的那雙美眸時,卻有一種吃了蒼蠅的惡心感。
“帶下去。”
林唯凡淡淡的吩咐道。
兩個人都沒有反抗的能力,隻得任由黑衣人將他們捆綁起來。盧又庭沒再看qura悲戚的眼神,他抬眸凝著林唯凡,低聲道:“她被你堂蟹哥帶走了,你不去救她?”
那個她是誰,顯而易見。
林唯凡勾了勾唇,緩慢的一字一句回道:
“她不會有事的,因為她是我的女人。”
所以,他不會讓她被除他以外的人傷害。
任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