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所有人都知道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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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如故沒有立馬把林唯夕扶起來,而是站在她的身後,欣賞著她美妙的風景。同樣無法轉移目光的還有隱秘在花叢後麵,觀戰已久的賀天耀。
    他的腳下踩爛了一片綠草地,手中不知捏碎了幾朵花,就連被鋒利的荊棘刺入掌心,他也像是沒有感覺到絲毫痛苦一樣。他眼睛幾乎離不開林唯夕,為了她在花中綻放的美豔,也為了她嫵.媚.性.感的姿態。
    “小夕兒,你真美!”任如故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林唯夕哼了一聲,她的全身發軟發燙,連抬起指尖的力氣都消失了:“這是我同學的訂婚宴,你這樣萬一讓人看到了怎麽辦啊。”
    她的聲音嬌嬌.軟軟,帶著埋怨的嘟囔,真是讓任如故愛慘了她。
    淚眼看向衣冠楚楚的任如故,他已經把自己都重新打理好了。雖然衣服已經全部濕了,渾身狼狽,但是依舊看不出他氣息中有絲毫淩.亂,和她氣喘籲籲的樣子形成鮮明對比。
    “這個酒店…是我的。”任如故輕輕的把林唯夕扶了起來,她雙.腿一點力氣都用不上,隻能扶著虛弱的靠在秋千上。
    這個迷宮,隻有他和設計團隊知道怎麽走。
    除了…他想讓看到的人。
    灑水器已經關掉了,但林唯夕已經被淋得透濕。
    紅裙貼在雪白的肌膚上,曲線畢露。
    她的肩頭和脖子上,好幾個任如故刻意留下的吻.痕,醒目且紮眼。
    她撥了撥頭發,將它們遮擋,一雙眼睛有氣無力的望著風度翩翩的某人,仿佛剛剛那樣野蠻的在她身體裏衝ci的人不是他一般。
    “我為什麽就是要不夠你。”任如故抬起林唯夕的下巴,臉龐逼近,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最終在她的唇.間戛然而止。
    和他儒雅的表象不符合的舌頭,狡猾chan人,幾乎要讓林唯夕窒息了。口腔裏的每一寸都沾染了他的味道,唾液被他汲取而去,舌頭都被吮的發麻。
    林唯夕的手被他捉住,在他結束這個吻站直身體的時候,壓到他隆.起的kua間。手下他的**堅硬火熱,勢頭驚人,完全看不出他是已經在林唯夕身體裏身寸過兩次的人。
    手指被任如故牽引著,在他的kua間遊走按.壓。他低著頭,微張的唇裏吐出一句句快慰的低chuan。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林唯夕,雙眼明亮,目光灼人。
    任如故眼裏散發出來的滿滿都是求愛的信號,眼神變得有些委屈,控訴著在剛剛激烈的愛後,並沒有得到滿足。
    林唯夕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qun,不經意的時候,紅裙自肩頭鬆鬆垮垮的滑下,肌膚瑩潔如玉,襯得愈發美妙可口。
    任如故半眯著眼睛,一隻手抓著秋千上的杠杆,另一隻手扶住秋千的繩索。
    “快回去,”林唯夕挽著他的胳膊,將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一會兒被人家發現了不好。”
    “怕什麽,我們是夫妻,所有人都知道才好。”任如故長眸微眯,眼波微瀾,他家的小丫頭,就要讓全世界都知道。
    想到這裏,任如故的腦海裏已經形成了一個絕佳的計劃。
    那個林唯凡可以道德綁架,讓小丫頭對自己不管不顧照顧了好久,自己也可以利用輿論嘛…
    目睹這一切,心裏斥責著林唯夕**無比的賀天耀,也不禁可恥的石更了。血液集中往*間流竄,對*望的ke望達到曆史最高,他恨不得能代替任如故。
    他其實有很多種選擇,去阻止自己看到眼前的這一切。弄出聲響驚擾他們,或者直接上前把任如故胖揍一頓。更或者,不去看不去聽,轉身離開。
    但他都做不到,腳下好像生了根,眼睛變成了石頭,隻能注視著林唯夕的方向。
    他曾經那樣喜歡的姑娘,那麽有趣,那麽聰明的姑娘,她總能一秒懂得自己內心的想法,總能給自己最好的建議,在自己迷茫消彌的時候,有她在身邊,就是自己的希望。
    那個像陽光一樣的姑娘,那個陪自己在期末考試之前一起玩兒五子棋的姑娘,那個他不曾得到過的甜美.唇.瓣,在別的男人身邊綻放。
    她的每一句話語,都像一把尖刀,往他的心髒上切碾著。
    賀天耀開始自嘲,過了這麽多年,她對他的影響竟然還這樣劇烈。
    他依舊對她戀戀不舍,因為她的出現而無法轉移目光,因為她的眼神就頓時心跳加速。
    就算輪番著換女朋友,卻從來沒有人能真正代替林唯夕在他心目當中的位置,他的夢中都是她的影子。
    可是林唯夕呢,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酷無情。
    從他們初中畢業之後,就仿佛瞬間將他遺忘了。
    任他怎樣想盡辦法舉辦同學聚會,她還是從來都沒去一次。甚至從他借著讀研的機遇,與她同留在曼哈頓,她都吝惜於給他一個消息。
    她明明說過,她們是極為相似的人,她怎麽能投入別人的懷抱呢?怎麽能在別人的懷裏笑得那麽開心呢?怎麽能讓別人觸碰她的身體呢?
    賀天耀的手蹂蟹躪著一朵開的正豔的玫瑰,嬌豔欲滴的花瓣在他的手中變成褶皺破裂的樣子。
    鮮豔的汁水染紅了他的手指,花瓣從他的指縫裏飄落到地上,被他用鞋子碾進泥土裏。
    心中的光亮漸漸被黑暗所取代,他的眼神越發的幽深。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他用大拇指將玫瑰花汁塗抹在下嘴唇上。
    舌頭嚐到了它的味道,清甜中帶著苦澀,縈繞在唇.舌之間。他的唇上像是染了鮮血,顏色動人心魄,讓他的氣質顯得更加陰鬱。
    “小夕兒,你真是太棒了!”任如故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擦拭著林唯夕臉頰和頭發上的汗水。
    林唯夕瞪了任如故一眼,她都不知道怎麽自己才過了三個月,任如故怎麽變得這麽不.要.臉。
    她拍了拍胸口,眼睛環顧四周。剛剛她隱約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人窺視著,讓她在和任如故在一起時,突然感到一陣毛.骨.悚.然的恐懼感。
    可是,她卻沒有看到任何人或者活物。
    林唯夕想,大約是她太過緊張了吧。
    “走吧,”任如故執起她的手,拉著她回到了訂婚宴。
    她和任如故從花園裏回來時,訂婚宴已經接近尾聲。不過,宴會廳裏還是觥籌交錯。
    成年人的話題從女人美酒,談論到生意,話題總是聊不完。
    前麵舞台上樂隊奏著輕緩旖旎的樂曲,幾對年輕的男女在舞池裏相擁,踩著音樂的節拍起舞。
    林唯夕簡單的和同學們道了別,就和任如故回了別墅。
    “都怪你,”在車上,林唯夕擰了他一把,“本來可以和同學們好好的交談一番,追憶一下以往的快樂時光,這下可好了,露了個麵就走了。”
    “我們也三個月沒見麵了。”任如故又露出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來。
    真是敗給他了。
    林唯夕靠在任如故的胸膛,閉眸歇息。
    林唯夕這次來訂婚宴,其實是有些猶豫的,大多數原因是不知道怎樣麵對賀天耀。
    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聯係過了,她以為自己可以慢慢把他忘記。
    可是時間雖然讓她的傷疤結痂,卻在他們再次相遇時,把她的傷口撕開,鮮血淋漓。
    而且等到她和任如故再回宴會的時候,明明對方看她的樣子,就好像恨不得生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
    況且,他身邊還有一個性.感火.辣的女朋友呢,他們又這麽多年沒聯係,總覺得他早把自己忘了。
    算了,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