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平地一聲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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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別,不用打不用打!”導演嚇得頓時提高音調,“他洗澡去呢,打也不通,估計就快來了。”
話音沒落,’湖心亭’場景門口外麵傳來刹車聲,不一會兒一個高挑的身影,在兩個助理的陪送下,拐過外圍的假山走了過來。
林唯凡一身熨帖的黑色絲質襯衫搭長褲,薄西裝外套鬆鬆垮垮地搭在胳膊上,發梢還在往下滴水,儼然一副剛出浴的散漫姿態,臉上更是帶著一絲掩飾得很好的不耐煩。
阮輕和歐緹妃都不由自主地站起來,阮輕眼裏的癡迷幾乎都要化作實質性的火焰,她先歐緹妃一步跨出去,抬手要幫林唯凡拿衣服。
“梵梵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走了,可讓我好等。”阮輕羞澀一笑,在她嘴裏轉了一圈,這個本來不怎麽光彩的事倒變成兩人的打情罵俏了。
林唯凡淡淡掃了阮輕一眼,他人高氣質又鋒利,饒是厚著臉皮貼上來的阮輕,也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旁邊的男助理,則恰到好處地站出來接過林唯凡的外套。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導演搓搓手,“小汪啊,帶著梵梵化妝去!弄仔細了啊,別老圖快。”
林唯凡站在原地沒動,他隨意掃了一遍場內,把每個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後,才跟著那個叫小汪的場記走了,大家這才都繼續各忙各的,明顯感覺每個人都鬆了口氣。
林唯夕自從林唯凡來了以後,就一直低著頭站在角落裏當背景板,她仗著戴著假發化著妝,一時竟然也沒引起男人的注意。
她現在是真有點怕陰沉不定的林唯凡,畢竟距離天娛衛生間裏那事的才過去了幾天?
這些天她的內心其實是崩潰的,鬼知道為什麽一晚上之後,林唯凡就又變回了b型人格,現在他認識不認識自己還是一說,要是還把自己綁回家裏,拿著個刀片到處劃拉可就要命了。
阮輕被無視以後有點尷尬,好在她的經紀人機靈,借著幫阮輕補妝的借口把人重新叫回了涼亭裏,省的眾目睽睽之下還得自己找台階。
不過她這個動作傳達出的訊息也很明顯,阮輕完全不打算‘讓替’。
阮輕心裏怎麽想的林唯夕不知道,但導演都發話上‘替身’阮輕卻又不走,那這事情可就有意思了。
“阮輕真是為了梵梵,她臉都不要了。”歐緹妃看阮輕走遠後悠悠說道,“我還想她仗著演戲撲了梵梵他那麽多次,能知道收斂,看來是一點都不想讓外人占這個便宜啊。”
林唯夕回頭看了歐緹妃一眼,對方又衝她露出了那個招牌的笑容:“你現在肯定很想走,但可惜你走不了啦。”
湖心亭的這場戲是整個電影裏很重要的一場,皇帝在南巡中目睹了黎民百姓的苦難,並要賜死與佞臣狼狽為奸的女二,感情和劇情都醞釀到了一個爆發點,很考驗演技。
好在大部分要用的正麵鏡頭阮輕都拍完了,林唯夕隻要老老實實跪著,然後撲進林唯凡懷裏求饒就行了,攝影師重點拍得是林唯凡,林唯夕也就相當於一個道具。
可就算是當道具,在某人眼裏也是在’啪.啪’地打自己的臉。
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分鍾,按照平時的經驗林唯凡十分鍾內就該回到片場了。
阮輕卻仍然穩如泰山地坐在湖心亭裏,她不走林唯夕就沒法上,導演又礙於阮輕背後金主的身份,不好張嘴趕人,滿場工作人員隻好都站在旁邊幹等。
就在林唯夕以為這件事就要這麽僵持下去的時候,阮輕的經紀人忽然跑進亭子裏附耳給阮輕說了些什麽,阮輕猶豫了一會兒後點了點頭,接著就站了起來,嫋嫋婷婷地讓出來了。
兩人在湖畔的白玉橋邊擦肩而過,阮輕停下腳步,依然用那雙含秋明眸看著林唯夕,笑著說道:“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外行人能演出個什麽東西,估計…有個好爹吧。”
她沒把聲音刻意壓低,周圍的一圈人幾乎都聽見了,頓時好幾道視線落在林唯夕身上,林唯夕深知此時說什麽都是錯,幹脆大方地也回了一個笑,裝作聽不懂。
阮輕肯讓替就什麽都好說了,片場馬上活了過來,林唯夕也被工作人員領著在亭子裏合適的地方跪下,攝影師調整機位,燈光立好反光板,萬事俱備。
林唯夕又在亭子裏跪了有十來分鍾,林唯凡才姍姍來遲。
她為了避免被林唯凡認出來一直垂著頭,因此映入眼簾的先是一雙墨色雲紋織錦靴,順著腳踝包進一截男人修長的小腿,然後才無聲無息地隱入深青的錦袍下擺中。
“開始吧。”頭頂響起男人低沉的嗓音,林唯凡在林唯夕麵前坐下,兩人間的距離不遠不近,剛好夠林唯夕磕頭下去時正俯在男人腳邊。
“ok,第104場,action!”
導演話音一落,五台攝影機全部啟動,機器的嗡鳴聲在寂靜的片場顯得尤為突兀,林唯夕垂頭跪著等林唯凡走戲,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半晌卻隻聽到頭頂傳來一聲微微的歎息。
“朕很失望。”林唯夕不由自主地渾身一震。
都說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林唯凡的片子知名度太高,就算是不熱衷電影的林唯夕,也免不了看過幾部。
隔著屏幕畢竟還是與劇中的故事有些距離,知道林唯凡演得好,卻從來不知道他到底好到什麽程度。
而現在,置身於這座安靜的湖心亭,身處整個故事中央,隻這一句輕描淡寫的陳述,林唯夕就瞬間明白這個男人的影帝稱號絕對是實至名歸,沒有摻半點水分。
“朕一生如逆水行舟,不敢行差踏錯一步,卻不想,終是倒在一個‘情’字上。”
男人的嗓音低沉醇厚,明明很平穩,卻不知怎的硬是能讓人聽出裏麵的痛苦和掙紮,如果不是林唯夕理智上知道這是在演戲,幾乎要以為林唯凡真是一位多情的皇帝了。
場外導演拚命給林唯夕打手勢,示意她可以撲上去了,林唯夕隻好往前膝行兩步,抱住林唯凡一條腿,伏在林唯凡膝頭嗚嗚咽咽起來。
她不敢抱實了,阮輕不就是趁這時候做小動作惹怒林唯凡的嗎?
但男人的腿修長勁瘦,就算隔著一層綢緞戲服也仍然能感受到肌肉緊實的觸感,更不要說還要伏在膝頭,戲服下溫熱的體溫烘得林唯夕頭暈目眩。
“阿瑤,朕不曾怪你。”
男人伸手把她攬進懷裏,這下林唯夕整張臉更是幾乎埋在男人雙腿之間,林唯夕尷尬地想偷偷掙開一點保持距離,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男人的胳膊如鐵籠一般直把林唯夕鎖得動彈不得。
林唯夕忍不住腹誹,阮輕真是冤死了,這種動作怎麽看怎麽像投懷送抱。
她不知道場外的導演已經傻了眼,阮輕更是直接從座位上蹦了起來咬碎了銀牙,副導猶猶豫豫地問道:“這個動作台本上沒有啊,要不要喊卡?”
“等等,我看這條梵梵他狀態很好,其實這麽處理倒是更符合他倆的情人身份,再等等看吧。”
導演拍板下了定論,眾人隻好繼續拍攝,隻有阮輕,眼裏恨得像是要把趴在林唯凡懷裏的林唯夕撕成碎片。
歐緹妃瞟了一眼阮輕,心情大好。
林唯夕還趴在林唯凡膝頭一抽一抽地哭,她打算就這麽低著頭把這條戲混過去,最好拍完了林唯凡都不知道她是誰。
她就這麽想著,卻忽然覺得下巴處抵著了什麽硬硬的、滾燙的東西。林唯夕愣了足足有三秒,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林唯凡石更了。
臥槽!平地一聲雷!
沒錯,就在攝像機麵前,眾目睽睽之下,抱著林唯夕石更了。“阿瑤,塞北的那場大雪,朕從來不曾忘記。”
林唯凡聲音平穩地說著台詞,甚至連呼吸都收放地恰到好處沒有一絲紊亂,讓人根本想象不到他石更的某物,正抵在跟他搭戲的林唯夕的下巴上。
隨著林唯凡胸腔的一震一鼓,正隔一層戲服緩慢摩擦著林唯夕細嫩的脖頸。
林唯凡接著又說了些什麽林唯夕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她手腳冰涼,生怕被人發現,隻好僵硬地保持原有的姿勢,一動不動。
但男人顯然不知滿足,胳膊正漸漸收緊,強迫林唯夕更緊地貼在他猙獰的某物上。
從導演和外人的角度看,正是一段溫情的情人之間的絮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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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唯凡的事情,估計馬上會告一段落,然後就是小夕兒和任大總裁的故事啦,因為這段情節對於兩人的感情有推進作用,雖然長了一些,但是我已經在盡快的加快進程了,祝大家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