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不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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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真是挺沒出息,壓根受不住哪怕一點點來自他的蠱惑,他還沒朝我發射糖衣炮彈我就徹底淪陷,在半推半就意亂情迷中,被他剝了個精光。
袒露相對中,張代炙熱的身體貼在我身上,帶給我火燒一般的燥熱交織,我在越發迷亂下隻想攀附更多,雙腿不自覺勾上他的腰間。
在春光饕鬄裏,痛快淋漓節節攀升,我就像是正在蹦極,在跌宕起伏的滌蕩裏被拋下又升起,在涔涔汗水裏將自己僅有的力氣消耗殆盡。
指甲鑲嵌著摳進張代的後背,我在頭暈目眩下忍不住重重複複:“張代,張代……”
揮汗如下,張代的動作略有遲滯:“我在,怎麽?”
我再重重將他一抓:“不要,停,快,停!”
重重往深處再一送,張代咬住我的耳朵:“唐小二,我愛你,隻愛你。”
渾身不斷地顫瑟著,我竟再一次攀上高峰。
這一場激戰的餘韻,比之前好多次都要顯得漫長,相擁著著休息了十幾分鍾,我實在忍不住身上那種黏黏膩膩的感覺,這才起身去洗澡。
等我磨磨唧唧出來,剛剛一地淩亂的現場已經被張代收拾得幹幹淨淨,他已經神清氣爽將他帶回來的東西在餐桌上一字擺開,我剛剛坐下,他就把湯移到我麵前,腆著笑臉,說:“先喝點湯,補補身體。”
我喝了幾口後,發現張代一動也不動,光顧著看我,我隨即:“看什麽看,你幹嘛不吃?”
張代勾起唇輕笑:“我吃飽了。”
看他那意思,他是在回家之前就先吃了東西?
鬼才信他在沒有應酬的情況下,會撇開我先吃了飯再回家。
更何況他要應酬,最早也得弄到十點出頭才回到家,哪能那麽早的。
瞪了他一眼,我笑罵:“你就知道瞎扯淡,快吃,別廢話!”
張代一臉壞笑:“我剛剛不是吃了一堆豆腐嗎?”
瞬間明白,他這是沒事找抽老不正經地撩我,我剛剛都爽過了,承受誘惑的血槽暫時滿了,我那點小出息也活了。舀起一勺湯,我往他嘴上塞去:“別裝逼,別鬼扯,快喝點。喝完你該吃吃,該喝喝。”
倒是挺配合地張大嘴,將湯喝了下去,張代還是望著我笑:“我越看你越覺得好看,壓根挪不開眼睛,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
我斜視他一眼:“你這是眼瞎,得治。明天咱們去醫院做檢查,我順道帶你去看看眼科。”
又是伸手過去,重重地敲了敲他的頭:“你貧嘴那麽多,也貧夠了,快給本大爺好好吃飯!”
在嬉笑怒罵中,這頓飯總算在磨磨唧唧中結束,本來張代一副勤快得要命的樣,不讓我沾手,我愣是執拗著,於是跟他在相互抬杠相互損中,兩個人一起把一切收拾妥當。
看電視時,張代的手機響了,我用餘光瞄了一眼,打給他的是曹軍,張代也沒藏著掖著,他主動說:“唐小二,曹軍給我來電,我到書房接一下。”
反正我知道在曹軍這件事上,張代的葫蘆裏隻賣一種藥,那就是想方設法把曹軍給掰倒了。
既然他沒有讓我深入參與的意思,而我也確實對他和曹軍的合作細節不清楚,於是我聳聳肩:“快去快去,別吵吵本大爺看電視。”
進了書房將門扣上,張代大概在裏麵呆了半個小時才出來。
我看他的神情,沒有什麽異常的,心自然安定到毫無忐忑,也沒有沒事找抽旁敲側擊問他,曹軍這麽晚打給他,是有什麽事。
又跟他抱成一團看了一陣子電視,我想著明天還得早起去做檢查,就催促他。但我一時口快,嘴誤:“張代,挺晚了,我們快上床!”
說完,我自己都覺得聽著怪怪的,我趕緊補一句:“上床睡覺,重點是睡覺,不是上床。”
張代卻來勁了。
他站起來,卻又很快俯身將我一個環腰抱起,說:“先上床,再睡覺,這兩者不衝突。”
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精力充沛,他三兩下將我抱回臥室丟床上,還以最快的速度將他剝得幹幹淨淨,然後我…又很沒節操地淪陷在他的撩逗誘惑之下。
被這麽反複折騰,我睡著的時候也算是挺晚了,但我卻一大早的醒了。
這一次張代倒是睡得挺沉,他把我的手也抓得挺緊,生怕吵醒他,我小心翼翼掰了好一陣,才算把他的手掰開。
洗漱完,我弄了點小米熬了一小半鍋粥,又把張代放在衣服簍裏的衣服拿到陽台,一件件檢查過裏麵沒放手表錢包銀行卡之類的,才放在洗衣機裏麵去洗。
我晾衣服時,張代過來了,他一把從後麵環住我的腰:“你怎麽起那麽早?”
抖了抖衣服上的皺褶,我順口:“睡不著,就早點起。粥熬好了,你先去吃點。”
真的是靠那個靠,突兀用下身頂了頂我,張代往我的脖子上呼了一口氣,他一大早的貧:“看來你還是不夠累。今晚我再賣力點。”
我一個血氣方剛正常的女爺們,哪裏受得了那麽多的蠱惑,我的骨頭都特麽沒出息地酥了,隻能靠著笑罵他來彰顯自己的高風亮節:“你丫的除了貧嘴,就沒別的話跟我說了?”
咬著我的話尾音,張代利索道:“有,老婆我愛你。”
行,算他能!算他會聊天!
用衣架敲了敲他的手,我嗔笑著:“別賣口乖,你要那麽閑著,快去洗碗把粥盛出來晾晾,等會吃完我們好早點出門去醫院排隊掛號。”
總算放開我,但張代那嘚瑟的老毛病又犯了:“排什麽隊,等會我們到了,直接弄vip號,不用等。”
臥槽,vip號貴得要死要活!
蹙眉,我瞪他:“你錢多啊,動不動就vip,以後養娃,要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你得稍微改改你大手大腳的臭毛病。”
摸了摸我的頭,張代笑了:“你小氣吧啦幫我省錢的樣子真可愛。但你老公,早已經不是大學那陣那個窮光蛋,你就放心卵足勁,愛怎麽亂花怎麽亂花。”
好吧,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叫我亂花錢的。
雖然我還真不會拿著錢出去瞎花花,可我怎麽越聽越覺得順耳呢。
心甜得要命,我不自覺放輕語氣:“瞅你那德性。快去洗碗!”
果然時間如白駒過隙,縱然我起了個大早,等我們搗騰完出門,已經快接近九點。
優哉遊哉地開著車,張代說:“唐小二,周末公立醫院應該是人滿為患,我們去私立吧。我們去楊凱家裏投資的那個醫院,等會到了我讓楊凱給我介紹個靠譜的主任醫生。”
投資醫院?我了個擦擦,我還真看不出來,楊凱還特麽是個富二代啊!
然而轉念一想,雖然生活際遇造化弄人,張代也算是出生在大富之家吧,而他在人際關係交際中,也算是做得可以,他會結交到一些比較家世顯赫的人,這不是什麽難事。
所以我沒表現出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而是淡淡說:“好,聽你的。”
張代很快騰出一隻手來摸我的頭:“你真乖。”
經常被他用這般簡單卻扣人心魄的糖衣炮彈轟炸,炸著炸著我也已然習慣,也就沒再絞盡腦汁想法子跟他抬杠取樂。
那家醫院確實離香蜜湖挺近,十分鍾不到,張代就把車泊進了停車場,他攬著我的腰,開始給楊凱打電話。
按照楊凱給的信息,我們很快在三樓見到了一個年過半百姓葉的主任醫生,可能是有點本事的人都相對傲氣,她並沒有因為我們是楊凱介紹過來的,就對我們有多客氣,她挺中規中矩該問啥問啥,詢問完了之後,她就開了一串的單子,讓我和張代去做檢查。
男女檢查的科室是分開的,張代帶著我去抽完血,又給我剝糖,這才慢悠悠去他該去的科室。
檢查結果要下午兩點才能拿,張代可能看我一臉緊張兮兮的,從醫院出來就一直說段子逗我笑,不知道咋的在他麵前我的笑點特低,沒幾下就蹦不出笑了出來。
一路笑鬧著我們去附近商場逛了逛,吃了點東西後張代看時間還充裕,他說:“唐小二,不然我們去看電影?”
我覺得張代在看電影這件事上那麽熱衷,並非是因為他真的那麽喜歡看電影。而是在我跟他最初的時光裏,他看到別的情侶多多少少會抱個可樂爆米花去看電影,看完了手牽著手出來,他覺得別人有的,他也想我能擁有。於是他就提議也帶我去。那天我們兩個****縮手縮腳的跑去電影院大廳晃蕩了一圈,在看到電影票價之後,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我覺得買一張票能去掉我們兩天的生活費實在太奢侈,我就死命拽著張代回家了。
那天晚上我們窩在小小的出租房裏,吃著麵條看那個淘來的二手電視機,吃了一半張代他說,等他以後有錢了,他肯定包場給我看電影。我當時隨口一說,說不定等你有錢的那天,陪在你身邊的人不是我。
現在回想起來,我的內心百感交集,不管此刻的張代他有沒有錢,站在他身邊的人仍然是我。
回憶的暗湧帶來更多情潮湧動,我稍微斂了斂嗓音,開玩笑的語氣:“包場麽?”
張代將我往他身上一攬,他沒有絲毫的遲滯:“我倒是想,畢竟以前說過給你包場看的。但你早上才數落我亂花錢,我今天要是不收斂點,你回頭又得罵我不聽老婆話。”
我本來就心潮起伏,又攤上他這麽個會聊天的人兒,心情自然更美,我忍不住伸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就你能。別叨叨了,我們去看看有啥電影可選,早點看完早點去拿結果。”
大周末的真是哪哪都是人,電影院也是人滿為患,適合我們時間段的片子大多數滿了,最後我和張代隨意選了一部時間湊合的。
買了爆米花和可樂,坐下來之後張代一直握著我的手,在長達兩個小時的反映中他不曾鬆開我,而我不知道怎麽回事,心跳得莫名的快,裏麵似乎有千百隻小鹿瞎蹦亂跳,激動澎湃宛如青春正好的初次心撩雲動。
一直到從電影院裏麵出來,我的手心裏仍舊有涔涔的細汗。
我作勢要把手抽出來:“張代,我想去洗洗手,出汗了。”
卻將我的手一個握緊,張代笑意濃鬱看著我,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你親我一下,我就放手。”
看著電影大廳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的人,我好不容易攢積起來的溫順,一下子全泄掉了,我淺淺瞪他一眼:“別鬧,這公眾場合。”
我的話音剛落,張代這丫卻猛然地湊過來,疾疾在我的額頭上啄了一下。
不過是我與他相處中,算是最小巫最輕描淡寫的親近,我卻莫名其妙的臉變得滾燙。
終於鬆開我的手,張代掐了掐我的臉:“你今天特別特別像以前的那個你。”
我忽然來勁了:“以前的我是什麽樣式的,現在的我又是什麽樣式的,你給我說道說道?”
挑了挑眉,張代說:“以前,情竇初開容易逗,我隨便說個不正經的話,你能臉紅小半天,追著我打一整天。現在,老司機開車,又快又猛….”
一聽這話,我不樂意了:“那你還是嫌我現在太奔放。”
張代振振有詞:“誰說我嫌了?你沒聽出來,我是誇你?我誇你進步了。對著我,你就該要多奔放有多奔放。而且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你打岔了。”
我耐著性子:“那你快說。但我醜話說前麵,你要說得讓我不爽,我一巴掌蹦死你!”
不急不躁的,張代斯條慢理:“你現在雖然偶爾像個老司機開車,但其實你仍舊是那個純粹的小傻妞。”
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張代的手扶上我的雙肩,他注視著我的眼眸,語速更慢:“你壓根沒變,你仍舊是我張代此生最美的夢想。好在,我已經美夢成真。”
我了個擦擦,措不及防被他喂了那麽多糖衣炮彈,我的血槽真的要空了!
我覺得,他要繼續說多幾句,我真的要美死了。
想想我才新婚燕爾,有大把的春光還沒爽夠,我要就這麽掛了還真是可惜,我真心是怕被美死,所有我在完全控製不住甜蜜洋溢於表下,還要口是心非地裝逼說:“得得得,你別老是給我喂糖水,你這樣我早晚有天得膩死。我不跟你瞎扯淡了,我先去洗手。”
等我從洗手台出來,我大老遠就看到張代的麵前站著兩個女孩子,張代不知道說了句什麽,她們才磨磨嘰嘰不情不願地走掉。
我大步流星走過去,隨口問:“剛剛那兩個女的,你認識?”
張代聳了聳肩:“不認識。她們說我長得像哪個什麽明星,說想跟我拍個合照,又讓我留個聯係方式,她可以回發給我。”
哇嗚,現在的姑娘都那麽生猛,搭訕的套路真厲害!
雖然我沒去搭訕帥哥的膽,可這勇氣我倒是佩服,我砸了砸嘴:“那你幹嘛不拍?我遠遠看,那兩女的,身材都不錯嘛。”
睥睨了我一眼,張代淡淡說:“我老婆身材更好,我犯不著。所以我給她們說,我怕我老婆等會出來打死我。”
他嘴那麽甜,我就原諒他丫的到處一堆爛桃花了。
抓過他的手腕溜了一眼手表,我說:“還差三分鍾就兩點了,我們去拿結果。”
來到打印檢查報告的機器旁,我捅了捅張代:“我忽然有點緊張,不然我們先緩幾分鍾再拿。”
張代拍了拍我的手:“緊張?那先拿我的,給你壯壯膽。”
說完張代就摸出做完檢查後得到的那個條形碼,在激光後掃了掃,不一會兒,白紙黑字的報告就從機器裏麵吐了出來。
把它遞給我,張代淡淡笑:“給你看。”
雖然體檢報告上,有一堆堆特別專業特別艱澀的大段描述,我看不太懂,可我能看懂後麵的診斷結論,在看到張代抽檢的所有項,都顯示著“正常”二字,我懸著的心放下一半,這才慢騰騰將自己手裏的條形碼掏出來交給張代,說:“你幫我刷。”
摸了摸我的手,張代逗著我:“別那麽緊張。肯定一點事都沒有。”
說話間,我的報告也出來了。
還是那樣,張代循例將它遞給我:“看看。”
因為剛剛看過張代的,我這次有了經驗,直接略過那些長篇大論的描述,而是直接將視線落在診斷結果那一欄。
黃體功能不全,重度排卵障礙,需結合臨床判斷患者是否不孕。
不孕。
我隻覺眼前一黑,大腦中不斷逶迤盤旋著“不孕”兩個字,而我所有的表情也在一瞬間僵住,那份輕飄飄的報告,似乎也在頃刻間變得重入泰山,我壓根抓不穩它,它就這樣從我的手上滑落,打了幾個圈圈,落在我的腳板上。
張代一看我這反應,他就急了,他用手重重環我一下:“唐小二?你沒事吧?”
我抽了抽鼻子,我拚命將眼睛睜了睜,努力不讓它發紅發燙,我看著張代,我很想說點什麽,可是我的嘴巴張了合,合了又張,卻愣是吐不出任何一個字來。
眉頭蹙成一團,張代急急俯身下去抓起那張薄薄的報告掃了一眼,他猛然地將我一把擁入懷裏,用他的手臂重重硌著我:“傻,這是小問題,你不要自己嚇自己。”
可這樣的安慰對我來說,捉襟見肘。
我覆在他的胸膛上,聲音發顫:“張代,我有常識的。我有上過生理課的。那必須是精子跟卵子結合,才能懷孕。我壓根就不排卵,我怎麽懷孕?”
擁在我身上的力道稍微一重,張代用手輕拍著我的後背,他輕聲:“你先不要瞎想,好不好?我們先把報告拿去給醫生看,我們聽醫生怎麽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