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自然得幫著好好照顧照顧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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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代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樣,他神神秘秘說:“我沒有禮物還沒準備好,就將它揭秘的習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看他把關子賣成這樣,我簡直抓心撓肝的:“別釣我胃口,快告訴我!不然我弄死你!”
突兀將自己的身體攤開,張代一副視死如歸的樣:“求弄!跪求你讓我精盡人亡!”
得,就算此刻他要跟別的女人跑路,我也沒力氣去追,更別提還有勁去弄他。
一臉黑線下,我略鬱悶說:“不說拉倒。我睡覺。”
張代這才旋過身來,環住我的腰,他在我的脖子上啄了一口:“現在告訴你,後麵就沒驚喜了。耐心點,好不好。”
反正聽他的語氣,說什麽也不會現在就給我答案,我也不是那種啥都要死較勁的人:“嗯。睡覺。”
心裏麵惦記著張代一大早得出差,我怕他看我還在睡不忍叫醒我,給我來個不辭而別,我並未睡得多沉,鬧鍾還沒叫我就醒了。
本來張代這丫是想給我熬個粥弄個小餅幹啥的,因為我跟他差不多時間起,我不願讓他折騰,最後我們是去了外麵吃的湯粉。
跟張代揮別之後,我揣著小別帶來的淡淡鬱悶,還是回公司該幹嘛幹嘛了。
忙活了兩天,周末又如期而至。
不願一個人麵對著空蕩蕩的房子,我跑去看戴秋娟。
戴秋娟吐得厲害,她跟我坐沒一陣子,又得跑洗手間去一個昏天地暗,她原本白皙的臉蛋,因為孕吐變得菜黃菜黃的,我看著心疼,問她想吃啥,我給她弄點,但戴秋娟說她喝水都吐,讓我不用白費勁。
我後麵給她削了蘋果,她咬了兩口就吃不下,各種跟我說,當媽真的不容易。
眼看著戴秋娟現在是這樣的境況,我忍著沒將我的身體狀況告訴她。
從戴秋娟家裏出來,我單手握著方向盤,另外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來回反複摸了幾把,我想,現在要能讓我懷上小孩,我再天昏地暗都不怕。
懷揣著滿滿的不是滋味,我最後跑回之前的出租房裏。
為了舒緩內心的鬱結,我還把手機放茶幾上,開著音樂搗騰起那些瓜果蔬菜葡萄架來。
在忙碌中,夜幕爬上枝頭,我看也將近七點了,想著回家煮個麵條對付一頓好了。
洗了把手出來,我瞅著手機隻剩下一點點的電,我怕張代打電話找不到我,就趕緊把音樂關了。
我想著反正我很快能回到家,車上充電又慢,就將手機隨意扣在副駕座上。
誰料,我剛剛把車七拐八拐開出小巷子,我的手機響了。
以為是張代,我急急將手機拿過來,但上麵跳動著的卻是夏萊的名字。
按捺著小小的失落,我接起來。
夏萊的聲音像徐徐清風:“唐二,出來一起吃飯?”
就我和張代那次簡單的請客吃飯,夏萊雖然隻過來呆了一陣子,但她卻沒少給幫忙,她後麵很是熱情將我爸媽哥嫂給送回家去,我其實後麵一直尋思著請她吃飯,但張代老是說,夏萊是他姐,不用不用的。
現在夏萊主動打來,反正我回家也是一個人,我:“好啊。”
半個小時後,在公車廟一家頗有情調的法式餐廳裏,我見到了夏萊。
有段時日不見,我發現她至少瘦了有七八斤這樣。
她原本身材就很是均勻,現在這麽一瘦,看起來真像一陣風都能吹走,我見猶憐那樣。
女人嘛,就算熟不熟都好,湊成一堆不外乎是聊聊瘦胖,總會有話聊下去的。
我就說:“夏萊,你瘦了哇。”
夏萊笑了笑:“最近公司事多,東奔西跑奔波太多,吃飯有一頓沒一頓的,就瘦下來了。”
輕輕抿了一小口咖啡,夏萊將杯子優雅頓在桌麵上:“張代出差去了昆山,要後天才回來對吧?”
我點了點頭:“是。”
將目光徐徐落在我的身上,夏萊的唇邊帶著淺笑:“唐二,你會做飯嗎?”
怔了怔,我隨即:“會啊。”
夏萊將兩手並攏在一起:“唐二,我說個事你可別介意啊。外麵的飯菜再色香味俱全,也比不上家裏的那口熱飯,張代他這些年過得挺辛苦的,忙起來可能一個月兩個月都沒能吃上一口熱飯。他沒跟你結婚之前,是跟奶奶住一起,但平常我下班了,都會買點東西給他熬湯,等他回來喝。現在吧,他是跟你住一塊了,這小日子其實是你們過的。我作為一個姐姐,其實也沒什麽立場說點什麽,但我就希望吧,張代他好歹能有口熱飯吃。”
我當然也明白,盡管我和夏萊,到目前為止都是直呼對方的名字,但自從我與張代領證的那一天起,她就無可避免的成為我的姑姐。姑姐與弟媳,這種在各大論壇僅此於婆媳關係,被發帖吐槽的關係,我原本就不會抱什麽期望,我能和夏萊成為不一樣的存在。
縱然我拎得很清,夏萊她再是張代的姐姐,她其實也沒什麽立場對我和張代的小日子指指點點,但此刻夏萊的語氣態度什麽的都拿捏得特別好,她在平靜時刻,依然能將她良好的家教修養展露得一覽無遺,竟是無懈可擊,我要是表現得太過抗拒,那會顯得我特別難相處,不懂事兒。
而且,我也有哥哥,我換位思考下,我哥也會希望我嫁給張代之後,他能對我好。將心比心下,我自然也能諒解夏萊這番話。
於是,我無所謂般笑了笑:“知道的,我們經常在家做飯。”
這倒是實話。不過嘛,我做的次數估計比張代做的次數少那麽一丟丟。除非我比他下班早,要不然隻要是我們差不多時間回到家裏,他隻會把我從廚房轟出去,特別強勢粗暴地轟出去。當然這些我心知肚明就好。
至於夏萊,她大抵是滿意我這樣的答案,她的笑容依然璀璨著,轉到了別的話題上。
飯菜陸續上桌,我和夏萊也算是聊得投機,氣氛還算不錯,就在這時,夏萊非要讓我試試她點的楊枝甘露,她往我這邊推過來時,可能是用力過度,竟將一些醬汁撒在我的衣服上。
我怕留下印子,就匆匆前往洗手間去衝洗了。
洗好出來,我隨意用目光掃了一眼我和夏萊坐的那一桌,我居然看到夏萊正坐在我剛剛坐著的位置上,我的包包在她的大腿上。
可能是察覺到有視線落在她身上,夏萊下意識地抬起了眼簾。
與我四目相對,她淺淺一笑:“唐二,剛剛你的包包掉地上了,我幫你撿起來,順道看看有沒有掉什麽。”
我雖然覺得夏萊那個姿勢,怎麽看都不像是幫我撿包,但我轉念一想,就我那破包,夏萊總不能是坐過去,研究它到底是用什麽假皮做的吧。
在心裏麵暗暗吐槽自己有多疑症,我也笑:“謝謝。”
吃完飯又聊了十來分鍾,夏萊看了看手表,說:“唐二,都九點半了,不如我們撤吧。”
我應聲站起來,與夏萊並肩走到停車場,揮別。
晚上路況還好,十幾分鍾之後我駛進了水榭花都的停車場,我正要朝我往常停的那個車位開去,卻不料有輛車嗖的一聲將位置占去。
那是個大家都能停的臨時車位,講究的是先到先得,我隻得繼續開著車蕩圈圈找尋車位。
最終,我在稀稀落落的d區,把車停住。
剛下車,上次在星河世紀大廈停車場幫著曹軍過來請我的冷麵漢,他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他順手幫我將門拍上,說:“唐小姐,我老板找你。”
雖說幾次見麵,曹軍都展露出一副風度翩翩,跟他那個混蛋兒子曹景陽完全不一樣的客氣麵貌來,但我覺得他本質上要比曹景陽禽獸十倍,也難對付一百倍。
再看看這個大晚上的,他忽然出現在我家停車場來截留我,這怎麽看都怎麽讓我感覺到不安。
用餘光環視四周的環境,我按捺住內心的忐忑,也沒有將警惕洋溢於表,我而是不動聲色挪得離這個冷麵漢遠一些,說:“我….”
冷麵漢卻幹脆打斷我:“唐小姐,曹先生他不過是想請唐小姐過去喝個咖啡而已。曹先生讓我轉告唐小姐,他咖啡的興致一上來,任誰都擋不住,唐小姐還是不要拒絕的好,免得局麵太難看。”
這些話,無異將我內心的不安攪動得更濃,我屏住呼吸幾秒,忽然聽到停車場有細細碎碎的雜亂成團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激靈下,我拔腿就跑。
可我還沒跑上幾步,就被迎麵而來的兩個男人,逮個正著!
這一切來得太快,我根本沒有反抗力,就被他們粗暴地架著,將我的腳架離地麵,三兩下將我重重地塞進了一輛多座的商務車裏,又飛快地摔上了門!
我的臉剛好狠狠撞在車椅上,即使那皮子夠軟,強烈的撞擊也讓我眼冒金星,可我來不及等視力恢複,就急急彈起身抓住那個門柄不斷地掀著,但我得到的隻有一陣慨然不動!
恐懼,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蝗蟲,爬上心頭肆意撕咬著,我不得不努力告誡自己,先冷靜下來,不要自亂陣腳。
在捉襟見肘的自我告誡下,我伸手摸了摸被壓在大腿上的包包,正要往裏麵掏手機,曹軍的聲音就幽幽響了起來:“唐小姐。”
驚弓之鳥狀態下的我,條件反射被這個聲音驚得身體重重一抖,我下意識循著聲音的來源望去,隻見曹軍坐在後麵一排,他看著我,分外客氣:“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我覺得他簡直有病!
讓人這麽粗暴地將我弄上車,現在又一副溫良恭謙禮貌有餘的樣子!
可在他還沒有暴露他真正的麵目之前,我要鋒芒太過,隻會是自討苦吃。
於是我不得不強忍著對他的憎恨,努力讓自己的聲音稍微放穩,說:“曹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曹軍麵帶微笑:“剛剛我的人,沒告訴唐小姐,我是要請唐小姐喝咖啡嗎?”
坐正身體,又靠著身體的遮擋,我慢慢用手推開包包的拉鏈,說:“曹先生要請我喝咖啡,我很是感激。但,曹先生這種邀請的方式,讓我倍感不適。”
笑意越演越烈,曹軍的眉毛往上一挑:“入秋了,停車場的風大,我也是怕唐小姐在外麵站得太久,吹多了風身體不適。張代與我搭檔這麽久以來,他用他手上的資源帶動我掙了不少錢,我這個人念恩。既然張代這幾天出差還沒回,我自然得幫著好好照顧照顧唐小姐。如果我這樣熱情的方式,唐小姐不習慣,那我曹某人向你道歉。”
曹軍語氣裏的玩味,讓我頓覺脊梁骨一寒,猶如有冰塊在我後背遊走著,而我卻硬生生沁出了虛汗,手打滑著從包包側麵掉下來。
強撐著,再將手放回去推動著拉鏈,我垂死掙紮般與他拉鋸:“曹先生,如果你真的念及你與張代搭檔的情分,麻煩你現在就讓我下車。我今天身體有些不適,想早點回去休息。至於喝咖啡的事,等我改天,我一定回請曹先生。”
就像是被鬼上身了似的,曹軍突兀哈哈大笑起來,他這些聽似爽朗的笑聲,卻分明彌散著陰冷的味道,就像是蝙蝠般,帶給我一種捉摸不透它藏於何處的恐懼。
在我毛骨悚然心理防線即將崩塌之際,他總算是止住笑:“既然唐小姐身體不舒服,那我更要對唐小姐照顧有加了。我原本隻是打算找個好點的酒店,招待招待唐小姐喝點咖啡就好,現在看來,我還是得把唐小姐帶回家,畢竟那裏有阿姨照看著,這樣我多少能安心些。”
頓了頓,曹軍又說:“唐小姐,你既然不舒服,還是少說話為妙,保持些體力,總歸是好事。這個點,你最好也別想著打電話叨擾哪個朋友,不然我會認為唐小姐這是不信任我,我可是要生氣的。我平時挺好說話的,一旦生氣,就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