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我也是犯賤,賤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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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不丁的,張代跳躍道:“唐小二,我明天一早要出差,要出去十天左右。”
    那些笑意被失落的涼拽扯著,遲滯著在臉上凝固成一團,我撇了撇嘴:“去哪裏啊,要去那麽久。”
    張代的手轉移覆到我的臉上:“去昆明。”
    真的就是開玩笑啊,伴隨著小鬱悶,我隨口說:“我還沒去過昆明呢。我們結婚也沒出去玩兒過呢,真想跟你一塊去。”
    不料,張代的臉色一斂:“我這次去那邊,有比較重要的事情處理,肯定會比較忙顧不上你。等忙完這一段,我再陪你去別的地方玩,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剛剛被張代哄得七葷八素的,我絲毫沒有為他現在這番婉拒感到不爽,也沒覺得他有啥異常,我沒心沒肺的:“我逗你的。謝雲不是請假陪欣欣去看醫生了,部門沒人幹活,我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樣轉個不停,哪裏能有空。開個玩笑,過過嘴癮而已。”
    我的話音剛落,張代突兀側了側身,他冷不丁雙手捧住我的臉,唇像一場疾風奔湧貼了過來。
    在這麽措不及防的情形下被偷襲,我應接不暇身體一個慣性摔進張代的懷裏,他用手環住我的腰將我禁錮在原地,直吻到我快窒息,才緩緩鬆開我。
    盯著我有些滾燙的臉看,張代伸手捋了捋我麵前的幾縷頭發,他的聲音沉下去幾個度,蠱惑與曖.昧卻足夠高漲:“唐小二,不如我們到裏麵呆一會,那裏的休息室有張床。”
    秒懂他的暗示,也有十幾天沒有跟他有深度的身體交流,躁動就這麽輕而易舉被勾起來,我把臉埋下一些,咬著唇:“嗯。”
    隨即伸出手來簇擁著我,張代將我往他身上一環,一走進辦公室他就用腳將門踹上,他一把將我摁貼在門上,鋪天蓋地的吻又翻湧而至,這一次我很快回應著他。
    我們壓根沒撐到休息室,激情就澎湃翻湧倒騰而下,等張代牽引著將我身體送到沙發上,衣服已經是散落一地,裸露著肌膚的我還沒來得及感受到涼意,張代像火爐般滾燙的身體就貼過來,他重重一撞,我所有這段時間沉寂著的躁動瞬間蘇醒,一次又一次攀上雲端。
    將所有的激情釋放掉,張代怕我冷,他光著屁股跑到休息室去抱被子,我披著衣服看著覺得挺好笑,張代一抱著被子出來我就忍不住埋汰他:“張代,你平時人模狗樣的穿戴整齊在這裏辦公是啥感受,現在光溜溜的在這裏走著又是啥感受?”
    像是圍捕一隻熊似的,張代直接用被子將我裹起來,他笑得不懷好意:“反正我現在的感受是,我想再來一次,你怎麽看?”
    我被他這些笑弄得心裏發毛:“你不趕緊把衣服穿上,別踏馬的冷感冒了。”
    卻是用力再將我重重一環,張代笑意更濃:“我現在渾身都熱,你再幫我降降火?”
    被他換了好幾個姿勢折騰了幾十分鍾,我快散架了,隻得弱弱地瞪他:“快穿衣服!都幾點了,還要不要吃飯了!”
    這才安分,張代老老實實的撿起他那些衣服套上,又變成了一副人模狗樣的款。
    吃完飯回到家,洗澡收拾行李啥的搞來搞去,都快到十一點了,張代這丫像是打了雞血,又撩了我一番,我特麽的也是不禁撩,三兩下淪陷在他的攻勢下,又被他揪住折騰了一個多小時。
    盡管筋疲力盡,但我想著張代這次一出門就是去十天,我沒敢睡太死,他前腳一醒,我後腳就跟著蹦了起來,像是打仗般以最快速度將自己收拾一番,穿戴整齊地跟他同時出門。
    左手拖行李,右手牽著我,張代和我吃了頓簡單的早餐,就步履匆忙地走了。
    張代出差後,我白天上班,晚上搗鼓下花花草草跟他打打電話聊聊天,日子無風無瀾過得不快不慢,我掰著手指點著,他大概還有兩天回來。
    這天是星期五。
    就一個人吃,我也懶得弄飯,下班後我就買了一串掛麵和兩根火腿腸回沙尾,摘了一小紮空心菜,正準備給自己弄個麵條來著,汪曉東這丫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接起:“啥事?”
    估計是真的意識到電話費貴了,汪曉東這丫難得開門見山道:“你不是還欠我頓火鍋麽,出來請客。就我們上次吃過的那家,你過來。”
    我張了張嘴,想說我麵條就要下鍋了,汪曉東又繼續說:“你別想著推辭,也沒想著賴,不然我去品博貼大字報,把你耍無賴這事告訴你那些同事,讓大家都知道你唐二是個無賴,連頓火鍋都不放過。”
    丟下這麽一番幼稚到極點的威脅,汪曉東把電話給掛了!
    左手握著手機,右手握著空心菜,我淩亂一陣,神使鬼差地給張代撥了電話過去。
    鈴聲都差不多響完了,張代才接起來:“唐小二。”
    對於聲音,我特別敏感,縱然張代不知道是有意無意,將手機話筒放遠了一些,我仍然聽到他氣息很喘,很不平穩。
    我雖然沒去過昆明,但我知道昆明的海拔不低,雖然還沒過3000米的線,有些人也未必能完全適應自如,我有些忐忑:“你怎麽那麽喘,不舒服啊?”
    張代徒然壓低聲音:“沒有,我在跑步。”
    臥槽,跑步還壓低聲音幹嘛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做賊!
    一臉黑線,我:“你不方便講電話是吧?”
    聲音依然低壓,張代緩緩:“你有什麽急事嗎?沒有的話我跑完步再打給你。”
    我加快語速:“沒大事。我之前欠了汪曉東頓火鍋,他讓我出去請客,我就給你說說。”
    噢了一聲,張代急急說:“那你吃完早點回。我先掛電話,晚點說。”
    也沒等我再說點什麽,不知道是信號不好斷線,還是張代在那頭掛了,總之這個電話就這麽結束了。
    我的心裏麵有股說不上的感覺,但我又分不清楚它到底是什麽。
    握著手機發懵了好一陣,我笑了笑,覺得自己最近神神道道的,總是胡思亂想庸人自擾的,在這樣下去早晚會得神經病,我還是得悠著點。
    把手機揣回兜裏,我把那一紮空心菜順手裝進放掛麵火腿腸的袋子裏,拎著它放在車後座上,就驅車前往上次跟汪曉東吃的那家火鍋店。
    看陣勢,汪曉東打電話給我那陣應該就到了,他坐在我們上次坐的那張桌子,他已經熱火朝天地吃上了。
    我看到火鍋食材架子上那二十來盤雪花肥牛,頓時覺得那是堆了七八百塊的人民幣在那裏,等著被下鍋,我的嘴角都快抽搐得掰不回來了。
    可我想想,既然我說好請客,人家愛點啥點啥,我要一堆堆意見,說不定汪曉東這丫還以為我不上道。
    努力按捺著自己,我坐在了汪曉東的對麵。
    拿著漏勺撈起一個肉丸慢悠悠地倒進碗裏,汪曉東睥睨著我:“你剛剛一直看著架子上我點的東西,怎麽,你嫌我點多了,嫌我不厚道?”
    我擦,我就算是真的嫌,但我也不能說啊!
    順手拿過茶壺,給自己麵前的杯子滿上,我淡淡說:“還好。”
    汪曉東斜著臉瞟我,一副學雷鋒做好事的神情:“蠢貨,我就是厚道才點的那麽多。剛剛幫我下單的小妹說了,雪花牛肉買三碟送一碟,買的越多送的越多,那就是買的越多就越占便宜。剛開始我打算點三碟算了,這麽也算是拉低了價格,後麵想想,我再買多點那不是更優惠嗎?好歹今晚是你買單,我怎麽著也得為你多些考慮,於是我點了18碟。你看看我,對你多好,我這個朋友夠仗義吧,點個菜都想到你,想幫你占點便宜。”
    靠靠靠啊,這個****!
    麻痹的這裏的雪花肥牛一份要68塊,他這分明是大刀揮過來,砍得我片甲不留,還一副振振有詞為我好的樣子,我真的想去找鐵扇公主借個芭蕉扇,把他扇死!
    一想到等會買單,錢包裏麵的銀子嘩啦啦的往外掉,我的心裏麵就一陣陣的淌血。
    想著他點都點了,付錢的人還是我,我不多吃點真對不起我拚命掙來的血汗錢,於是我趕緊用熱水刷了刷碗,甩開膀子動起筷子來。
    我正埋頭吃得歡,汪曉東這丫說:“吃火鍋不喝酒怎麽行,我們喝點。”
    抬起眼簾,我一邊往嘴裏麵塞蝦丸,一邊說:“我不喝,你叫幾瓶啤酒給你自己喝就好。”
    汪曉東不樂意地瞪我:“你覺得那幾塊一瓶的啤酒,能襯托得起我尊貴的身份嗎?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啊,窮鱉!老子是個富二代!”
    我感覺他又想揮刀砍我了,我有些鬱悶地嘀咕:“那上次在紅樹林,你不還是喝了幾塊錢的純生,也沒見你喝完就掛了。”
    又是瞪我,汪曉東振振有詞:“那次是我給錢,現在是你買單,能一樣嗎!”
    說完,汪曉東朝在旁側走動著的店小妹招手,他豪氣萬丈說:“小美女,把你們店裏最貴的酒,給我來兩瓶。”
    那小妹看了看汪曉東:“最貴的,要2598。”
    汪曉東大桌一拍,他像個****似的指著我:“你看到她了沒,你別看她穿的衣服就一百兩百的地攤貨,拎著的包包也就一百兩百的淘寶貨,你更別看她一副窮窮酸酸**絲得要命的樣,她老公是個有錢人,她是豪門小媳婦,別說踏馬的2598塊,就是2598萬,她都是兩眼不眨的不在話下。說不定,人家這隱形小富婆還覺得你這個價格不夠高,配不起她這麽個光鮮亮麗的身份,讓你把價格翻幾倍,再賣給她呢!”
    我真心覺得汪曉東這人,簡直有毒!
    反正我每次要跟他湊到一塊,就沒有不尷尬的時候!
    可尷尬歸尷尬,我算是看出來了,他這丫今晚分明是沒事找抽,想坑我!我的錢又不是刮西北風刮來的,我憑什麽死要麵子被他坑啊!
    厚著臉皮,我對著看我們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店小妹說:“2598那種我們消費不起,麻煩你給我來兩瓶牛欄山吧。我剛剛進門,看到你們酒架上放著。就要12塊一瓶那種就行。”
    做生意誰不願意多掙錢,把更貴的東西賣出去啊。
    聽完我這話,店小妹動也不動,她看著汪曉東,似乎想看看那2598的酒,還有沒有機會。
    我一看這陣勢,趕緊又說:“他沒帶錢出來的,今晚買單的人是我。我身上也沒帶多少錢,隻能消費得起牛欄山。”
    店小妹前腳把牛欄山拿上來,後腳一走,汪曉東就一副毛刺刺要炸的樣:“我艸,跟你出來吃飯,真踏馬的丟份!平常一堆女的,開好幾千一萬的酒,求我去跟她吃飯,我都要考慮考慮,麻痹我跟你出來,你踏馬的就給我買12塊一瓶的酒?我的這張臉,都被你丟光了臥槽!”
    我實在忍不住了:“是你嗶嗶著要喝酒,我才給你叫了酒,你愛喝不喝!”
    汪曉東總算老實了,他砸了砸嘴,有些訕訕然的:“吝嗇鬼,請個客都不豪氣。”
    吐槽歸吐槽,他丫的還是把酒開了,吃一會兒就喝一點小酒,一副愜意到了極點的樣。
    酒量還真不怎麽著,一瓶的牛欄山才去掉三分之一,汪曉東的眼神變得有些渙散,他朝著我坐著的方向瞄了好一陣,他冷不丁說:“唐二,我問你個事。”
    我夾東西的動作放緩一些:“啥?”
    真是沒叼著煙裝逼,就撐不起自己的氣場似的,汪曉東不急著說話,他反而是掏出一根煙點燃,恍惚著吐出個煙圈:“哪天你要是跟張代那孫子離婚了,你成為二手貨了,有個沒結過婚的一手貨想追你,你會怎麽樣?”
    我的臉色瞬間像是山體塌方似的塌下去:“汪曉東你丫的有病啊,你咒我離婚啊!”
    晃著腦殼,汪曉東煞有其事的樣:“你跳腳個屁,我隻是假設。更何況,現在離婚率那麽高,離個婚就跟吃飯喝水那麽隨便,就你還****逼的認為結婚了就不能離了。所以我說你這人,踏馬的就是活得累,整天較真得要命。”
    眉頭蹙起來的褶子,都快能夾死一頭豬了,我簡直無力吐槽:“汪曉東,我覺得我們的三觀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這種話題我們還是少討論的好,我怕我等會忍不住動手打死你。”
    用醉意迷離的眼神瞟我,汪曉東咧開嘴漫不經心地笑了笑:“你是認為我想法俗,而你高雅是吧。”
    我要跟個傻叉計較,那不顯得我也很傻叉嗎!
    忙不迭擺了擺手,我趕緊的瞎扯淡:“不不不,是你境界太高,我就算加幾個板凳,也夠不上你那高度。我是怕聊下去,我會越來越發現你有深度我太膚淺,我會惱羞成怒動手打人,這樣不好的,我們要支持和諧支持世界和平。”
    可能是酒精上腦,糊塗了一些,汪曉東遲鈍了些,沒能第一時間聽出我這是揶揄他,這個話題總算告一段落。
    但汪曉東的酒量,算是後勁比較足的那種,他後麵又喝了一瓶多,也沒醉趴,他還能手指哆嗦夾著煙各種吞雲吐霧。
    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他丫的還端著電話在打,不知道打給誰,我剛剛坐下他就掛了。
    瞅著時間也不早了,我還得回去等張代的電話,我就招來店小妹,買單了。
    內心滴著血,我把數了好幾遍的一小遝錢給遞過來,換回來幾個一塊錢的硬幣。
    拚命安慰著自己,我總算在短時間內接受了自己今晚算是被汪曉東這丫坑得不淺的事實,我站起來,衝他說:“走了!”
    汪曉東卻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再坐一會,我等人。”
    臥槽,他剛剛打電話是要喊人過來?該不會再吃一場,還想讓我買單吧?
    蹙眉,我直接說:“汪曉東,剛剛買單,我花了一千多塊,這是我極限了。等會你朋友過來,你們要繼續吃,那你得付錢了。”
    抬起眼簾,汪曉東很不爽地瞪我,雖然他看著已經是酒意朦朧,但他數落起人來可一點都不含糊:“你怎麽那麽計較的?你又不是沒錢,你不是嫁了個有錢的老公嗎?怎麽還那麽摳門!”
    我覺得我腦門上都要長出烏鴉來了:“親兄弟還得明算賬,一碼歸一碼。”
    我以為汪曉東還咋咋呼呼的給我杠,不料他卻是揚了揚手,聲音含含糊糊的卻還不忘裝逼:“蠢癟,我是找個人來扶我出去,我喝多了走得搖搖晃晃說不定會絆倒,會磕傷臉。我是靠臉泡妞的人!”
    停了停,他又苦大仇深地看我,唇齒不清道:“我知道你有神經病,碰你一下你就得炸毛,你肯定不願意扶我,我才找的人。媽的你又不是我的妞,我為你想那麽多幹嘛!我也是犯賤,賤得要命!”
    得,我一聽汪曉東是喊人來接他,他不用再麻煩我,我就忍不住的眉開眼笑:“這樣啊,那等等吧。”
    說完,我又坐了下來。
    我想著,等會接他的人一到,我就開溜。
    我是萬萬沒有想到,接下來汪曉東這個傻叉,會做出一件完完全全刷新我所有的三觀和認知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