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你要敢在我車上亂來,我會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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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傻叉似的陪著醉意朦朧的汪曉東等了大概十分鍾,有著年紀與我相仿的女子匆匆忙忙趕來。
這個穿著打扮很是時尚唇紅齒白的大美女,她似乎眼裏隻有汪曉東似的,她一過來連看都沒看我,就俯身下去,用手架著汪曉東的胳膊,她的聲音媚得讓我快起雞皮疙瘩,她說:“老公,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靠,她喊汪曉東老公?真的假的啊,她是汪曉東老婆啊?
但我這****的想法並未維持多久,我就發現我真的是老土到孤陋寡聞。
有些不耐煩的,汪曉東粗暴地把這個美女的手一撥:“胡林,我踏馬的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別踏馬的學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張嘴閉嘴就喊老公老公的。等你哪天嫁了,你再喊那個跟你扯證的人叫做老公好吧!不是每個****的男人,都踏馬的願意娶你,老子就不願意,你******別這樣喊我了!”
估計沒少受汪曉東這些窩囊氣,這個被汪曉東稱作胡林的美女,她麵不改色,依然嬌滴滴的:“好啦好啦,你別生氣嘛,人家後麵知道的啦!”
我雞皮疙瘩直接掉了一地!
我怕我再這麽掉下去,等會火鍋店的小妹不好掃地啊,於是我趕緊站起來:“我先撤了哈。”
不料,汪曉東又朝我開火:“你撤個屁!你趕著去投胎啊!我沒開車出來,要征用一下你的車!”
嘴角抽成一團,我:“我的車小,裝不下你尊貴的身軀,你打個的….”
汪曉東直接截斷我:“別廢話!你別忘了我還是你客戶,你順道載載我,你又掉不去幾斤肉!”
我想起上次劉深深不舒服我們過去紅樹林找她,碰到了遛狗的汪曉東,他會不會就住那裏?
總得確認一下,我:“你住紅樹林對吧?”
汪曉東用胳膊勾住胡林的脖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嗯。”
那好吧,反正這裏離紅樹林沒幾步路,紅樹林離香蜜湖也沒幾步路,那我送送他也耗不了多少油。
我走在前麵,胡林扶著汪曉東緊隨其後,等我按開自己的車,給拽開門,一直沒跟我有交流的胡林,忽然蹦出一句:“汪曉東,你確定我們要坐這破車?”
汪曉東.突兀甩開胡林的手,他搖晃著將胡林粗暴地塞進去:“讓你坐就坐,你廢話個屁!你自己靠你自己,連個破自行車都買不起,還好意思說別人開的破車!”
就像是看耍猴似的,我鬱悶到不行,剛剛坐上駕座,汪曉東忽然將我來之前丟在後麵的掛麵火腿腸空心菜整個袋子扔到前麵的副駕上:“什麽破玩意都往車上放,礙手礙腳的!”
反正袋子裏的東西還算耐摔,我也就沒計較,發動了車子。
誰知道,汪曉東這丫又嚷嚷著:“去大梅沙皇庭璽園。”
臥槽,我沒有心思八卦汪曉東是不是在皇庭璽園那種寸地寸金的地方有物業,我第一反應隻是覺得太遠:“你不是住紅樹林嗎?”
喝了點酒的汪曉東,就跟個火藥庫似的,他重重拍了拍我的位置:“我住紅樹林就得回紅樹林?我讓你去哪裏就去哪裏,不然我今晚就賴你車上不走!”
我哪裏招架得住一無賴,還是一個有些發酒瘋的無賴,實在無奈下我打了個轉向,把導航目的地設置到皇庭璽園。
可能是見我配合度好吧,汪曉東總算沒再朝我發神經,他安靜了下去。
而我也省得跟他瞎嗶嗶浪費口水,就將目光轉回來,專心致誌地開著車。
我正開得順暢,剛剛還挺安靜的後座忽然傳了動靜。
一改剛剛嬌媚得要膈應死我的發音,胡林的聲音裏有微微顫抖:“曉東,你別這樣。”
真的是好奇害死貓!循著胡林這話,我下意識瞅了瞅能映出後麵的鏡子,瞅一眼我就覺得自己快瞎了!
一臉猙獰著,汪曉東的手覆在胡林的胸前,就像那些兒童不宜的小電影裏麵那些猥瑣的男主角似的,狠命地揉著!
他越揉越來勁似的,作勢要將胡林的衣服挽起來,一副要親上去的樣子!
而胡林則一臉的尷尬夾雜著驚慌,她用力摁住自己的衣服,不斷地乞求汪曉東這丫停下來!
任我是個有好幾年開車經驗的老司機,看到這麽一幕我也是麵紅耳赤,還尷尬得無地自容啊啊啊啊!
因為車已經上了高速,沒啥事我不能停下來,我隻得急急忙忙將視線收回去。
但胡林的乞求,似乎並沒有起什麽作用,後麵一陣窸窸窣窣,汪曉東忽然用不容置疑的那種語氣,帶著些凶狠說:“給我吹,或者脫褲子坐上去自己動,你選一個。”
剛剛似乎沒心沒肺各種討好著遷就著的胡林,鬼知道她到底怕汪曉東啥,反正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斷斷續續的:“曉東….等下車了….我….肯定會配合你啊。啊,不要再這樣了。”
跟平時那種鳥樣沒啥差異,汪曉東那張嘴口無遮攔極盡羞辱:“艸,你平時被我幹的時候,不叫得挺歡嗎!平常你玩得不挺開嗎,你不一直換著花樣哄著我,我才讓你留在我身邊那麽久嗎?怎麽的,今晚你帶了貞操鎖,騷不起來了?”
靜滯了一陣,胡林的聲音裏,已然有微微飲泣:“求你了。曉東我求你。”
汪曉東含糊的聲音徒然沉下幾個度,像是夾雜著碎裂的冰渣子:“幫我吹出來,一萬,坐上去自己動,兩萬。這兩個都不肯做,那等著我弄死你。要怎麽樣你自己選。”
我了個擦擦,我的三觀和認知都要裂炸了!
他有病吧他!
汪曉東這個智障,他是要在我的車上玩兒活春宮?!
就算我不介意他會把我這輛破車弄得烏煙瘴氣,可本大爺就在車上啊!
我必須要製止他!
更何況,雖然剛一見麵時,胡林給我的印象就是各種的不禮貌,可我踏馬的偶爾會有顆爺們的心,我就是見不得女人哭啊臥槽!
按她跟汪曉東這番交涉來看,她完全是被汪曉東吃得死死的,一丁點的勝算都沒有,我再不開口說兩句,說不定她真的得被汪曉東逼著幹那些不是人幹的事。
怕汪曉東這傻叉已經脫下褲子了啥的,我急急把鏡子蒙起來,杜絕出現我被閃瞎眼的狀況後,怒喝道:“汪曉東,你大爺的給我安分點!”
臥槽的****汪曉東,他還特麽真把這當他地盤了,他咬著我的話尾音:“蠢癟,你開好你的車,瞎嚷嚷個屁!我又沒讓你吹,沒讓你給我幹,你急個球啊急!”
被他這番話弄得我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哆嗦了起來,我禁不住提高聲音:“靠,這是我的車!你要玩,等會我出了高速口,找個地方把你扔下去,你慢慢玩!”
酒瘋勁頭很足啊,汪曉東狠狠拍了拍我的座椅:“就你這破車,我願意在上麵車震,還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給你麵子你知道吧!”
他簡直跟張源那傻叉有得一拚!
這樣的麵子我不要也罷!
猛然地踩了油門,我加速再加速,氣勢如虹地懟回去:“把你那一文不值的所謂給麵子收一收,我不稀罕。你要敢在我車上亂來,我會剁了你!”
鬼知道我這話,是不是踩中了汪曉東的尾巴,還是扼住了他咽喉,他忽然一下子靜滯了下去,就像是死了般。
但,過沒幾分鍾他詐屍了。
他有些訕訕然的:“你那麽凶做什麽,有話就不能好好說?”
我真是哭笑不得:“靠,你哪一次是能好好聊天的?汪曉東我實話跟你說,你要是沒有兩個臭錢,就衝你那張破嘴,整天口無遮攔得罪這個得罪那個的,你早被人砍死了!”
神經病得要命,訓著我這話,平時一副要素質沒素質要內涵沒內涵,惡俗得讓我無力吐槽的汪曉東,他突兀幽幽然一句:“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撂完這句文縐縐的話,他整個人安靜了下去。
我聽到後麵不斷傳來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聲音,想著大概是胡林在整理衣服吧,為了避免尷尬,我沒側臉去看,沒打開小鏡子,而是打開了音樂。
還好,下了高速之後,路況還不錯,沒多久我就來到皇庭璽園東邊路口。
汪曉東的手扣在我座椅後方,開始發號施令:“拐進去,開大概兩百米左右,在右拐,在第二座停下。”
我生怕我接他話茬,又會聽到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所以我抿著嘴,配合度極高的他說怎麽走就怎麽走,按照他的指示把車停在一看起來各種高大上的庭院外。
坐著一動也不動,我幹脆利落:“到了,下車!”
挪著往我這邊靠了靠,汪曉東傾過身體來,伸手指了指:“你看到院子裏,有個老頭子了沒?”
我循著他的指向看去,確實看到了有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兒,坐在庭院內一張圓桌旁,正神淡氣定地端著茶喝著。
斂了斂眉,我淡淡說:“看到了。但那關我什麽事?”
汪曉東笑了,他噴著酒氣:“那是我爺爺。你等會給他打招呼,喊他汪老先生就好。他就喜歡被人喊作老先生,覺得這樣顯得有底蘊。”
我沒喝酒,都要醉到不能醒:“汪曉東,我沒打算下車,不早了,你別再廢話浪費我時間,快下去,我好回家睡覺!”
突兀的又湊過來一些,汪曉東的聲音一凜,是少有的認真:“你不下車也行。我會跟我爺爺說,張代家的小媳婦送我回來的,她拽,不肯給你麵子,都不願意下車跟你打個招呼。然後我坐等看我爺爺,到底會給張代使什麽絆子。”
我猛然想起張代曾經跟我說過,汪曉東的爺爺要跺跺腳,曹軍都要抖三抖的。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不情不願將安全帶解開,硬著頭皮下了車。
緊接著,汪曉東和胡林也是一前一後的下了車。
盡管剛剛在車上,被汪曉東極盡羞辱,胡林卻是不計前嫌的樣,主動伸手作勢要攙扶著汪曉東,不料汪曉東卻撥開她的手:“你不用進去了,你就在外麵等著。”
我不樂意了:“為什麽胡小姐不用去打招呼,而我卻要去?”
酒氣散去一大半的汪曉東聳了聳肩,他睥睨著我:“讓你進去打招呼,是看得起你。你以為每個人,都能進得了這扇門?”
停了停,汪曉東更是漫不經心:“這條小妞,就是我花錢養著玩的寵物,我爺爺對寵物過敏,他要看到,肯定是不爽的。我懶得惹他生氣。”
循著汪曉東這話,我下意識用餘光掃了掃胡林,隻見她一臉的尷尬,眼眸裏似乎有亮晶晶的顫動,她的手指曲起來擰成一團,她咬了咬唇,最終啥也沒說。
我看她都不爭不辯的,我也懶得像個****似的充當活雷鋒,勢要跟汪曉東爭到底,幫她撿回那些尊嚴啥的。
按了按車鎖,我按捺住,還算好脾氣說:“我快去打個招呼,好回家。”
汪曉東斜視我:“張代不是出差了麽,你回家也是守活寡,又沒啥好玩的,你急啥急?”
話雖這麽說,他到底是刷了刷手指紋,把那道看著就知道挺貴的門刷開,走了進去。
我跟在他後麵,來到了圓桌前。
吊兒郎當的,汪曉東一屁股摔坐在老頭子的對麵,他用手隨意指了指我:“爺爺,這個是唐二。”
雖然穿著打扮都頗為休閑平常,跟外麵逛花鳥市場優哉遊哉的老頭子在外表上沒太多區別,可汪爺爺身上自帶了氣場似的,那種不怒自威的神氣跟張大有差不多。
在張大有身上見多了,我自然有了些免疫力,但汪爺爺勝在年紀優勢,而他雖然氣場驚人,也沒喊我坐下,可他倒是一臉平和看著我。
我忙不迭的:“汪老先生,你好。”
汪爺爺臉上沒有任何波瀾,但他倒是直接得很:“唐小姐,請問你和我家曉東是什麽關係?”
雖然他這個問題,顯得分外冒昧,但他和顏悅色,倒是讓我頗為受用。
為了避免誤會,我權衡一下,沒有稱呼汪曉東全名,而是中規中矩:“汪先生是我客戶。”
語氣還是平穩得很,汪爺爺的問題倒是接得挺緊:“那你們今晚怎麽在一起?”
我:“今晚我請汪先生吃飯,他喝了酒,我順道載他一程。”
也不知道這老頭子在想什麽,他噢了一聲,一臉若有所思地看我一陣,緩緩說:“坐下吧,喝杯茶再走。”
我連忙擺手:“謝謝汪老先生,但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汪爺爺麵不改色:“我沒覺得打擾,進門就是客,坐下來,我們好好聊聊。”
他的話音剛落,已經叼上一根煙的汪曉東吹了個煙圈,他吊兒郎當的語氣:“爺爺,唐二不僅僅是我供應商,她還是張代新娶的小媳婦。”
表情總算是起了波瀾,汪爺爺的嘴角微微一抽,他突兀狠狠瞪了汪曉東一眼,聲調提高了幾個度:“混小子!你看看人家小代,要多靠譜有多靠譜,媳婦都娶上了,你再看看你,整天整天的不著岸!你看看你,成個什麽樣!你到底啥時候才能向小代學一下,靠點譜,爭取他有的你也有?”
還真是沒個正經的時候,被汪爺爺這般罵著,汪曉東更是玩世不恭,他用手指了指我:“你的意思是,讓我把張代那孫子的老婆搶過來?”
眼看著苗頭不對,我深怕汪曉東這個****會再說出些難聽的話來,我趕緊的:“汪老先生,我不打擾了。”
估計是好不容易逮住機會訓斥汪曉東,汪老先生挺幹脆接我話茬:“小唐,今晚麻煩你了,回頭你給小代說一下,讓他有空到家裏來吃飯。”
雖然汪爺爺一口一個小唐小代,喊得很是親切,可我搞不懂他跟張代的關係到底怎麽樣,我也不是那種別人隨隨便便說句台麵話就拿著當令箭的人,我也就站台麵上應著:“好的,謝謝汪老先生。”
中氣挺足的,我都快走到車這邊了,還能聽到汪爺爺聲音洪亮地數落責罵著汪曉東。
但我又不傻,我能聽出來,汪爺爺這番罵汪曉東,跟張大有罵張代,完全是兩回事。汪爺爺那種罵,分明是恨鐵不成鋼,字裏行間都帶著若有若無的溫馨。
我竟然聽得百感交集,又不得不感歎汪曉東的命好。
感歎完,我按開車鎖,正要上車來著,胡林突兀從一旁的灌木叢鑽進來,她的臉上掛著一種我形容不出來的繁複表情,她望著我:“你能不能幫我去問問汪曉東,我能不能先走了?”
她的語氣談不上強勢,也談不上乞討,反而帶著一種淡淡的漠然。
可不知道怎麽著的,我聽著居然生不出討厭來。
遲疑了幾秒,我掏出手機,隔著沒多遠的距離撥了汪曉東手機。
狗嘴裏麵永遠吐不出象牙,他:“才分開沒幾分鍾,想起我的好來了,是不是想歌頌一下我的幽默感再走?”
我單刀直入:“我順道載胡林出去了。”
汪曉東瞬間就沒好氣了:“要滾快滾!”
說完,他把電話撂了。
滿不在乎的,我把手機揣回兜裏,對著胡林:“你住哪裏,我送你。”
胡林將淩亂的頭發往後一撩,她語氣淡淡:“沙尾,那裏可能不適合你們這種層次的人去。”
我蹙眉:“我在沙尾住了四年。上車吧。”
眼睛轉了轉,胡林緩緩拽開車門坐了進去,整個人安靜得像不存在般。
反正我跟她不熟,也沒啥好嘮嗑的,她不說話我還省心,於是我挺認真開著車。
剛從皇庭璽園拐出來,我手機忽然響了。
我以為是張代打過來的,迫不及待急急將它掏出來,不想打給我的卻是一個陌生的深圳號碼。
按捺住淺淺的失落,我隨意將手機貼到耳邊:“你好,請問你是?”
不料那頭傳來的,卻分明是吳邵燕的聲音。
帶著淺淺的笑,她說:“嫂子晚上好,我是邵燕。我沒打擾到你吧?”
怔忪了不下十秒,我蹙起眉頭,嘴裏麵卻是客套:“噢噢,沒有沒有。你找我有啥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