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我徹底爛在心裏麵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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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手腕看看表,時間已經快到零點,我怕等會汪曉東又嗶嗶我浪費他時間,害他少泡妞了啥的,於是我說:“挺晚了,我打的就好。你忙你的去。”
果然所有的正兒八經禮貌客氣都是給戴秋娟的,現在戴秋娟一走開,他就對我橫眉豎眼的淬了一口:“我艸,你是有病還是錢多,有專車不坐,非要去打的?還是你自認為今晚穿得美,想享受下出租車司機猥瑣的目光啊?”
我頗是無力:“汪曉東你剛剛不是這樣的,你剛剛看著挺正經,特麽的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汪曉東倒是直接:“剛剛能一樣麽?剛剛戴小姐不是在這裏麽,我太奔放,怕影響不好。”
對於汪曉東的人品,完全不能放心啊,我自動自覺將他這番話理解為,他對戴秋娟有那麽點兒想法。
越看越覺得他有問題,我忍不住戳他脊梁骨:“汪曉東,我告訴你,戴秋娟是有夫之婦,你敢對她有什麽不好的想法,小心我剁了你。”
還喘上了。
瞪了我一眼,汪曉東臉上掛著淺淺的無辜:“艸,你怎麽把我想得那麽猥瑣?我是那種人麽?”
我已經無力吐槽:“說實話,我感覺我用盡我所有的想象力,都無法想象你猥瑣的程度。但汪曉東,你找別人玩我管不著,你要敢沒事找抽招惹戴秋娟,我就算絞盡腦汁也要想辦法弄死你。”
把煙往地上一扔,汪曉東狠狠踩上去:“你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我對戴小姐客氣,那是因為她是你唐二的朋友!”
我愣了好幾秒,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的麵子有那麽大?麻痹本大爺認識你多久,你對我客氣過麽?你對我不客氣,反而對我朋友客氣?這是啥操作!”
汪曉東扁了扁嘴:“人家戴小姐性格好,溫婉可愛,長得又美。你長得跟車禍現場似的,還想跟她比?想我對你客氣點,那你先去整整容吧。”
雖然被汪曉東這丫揶揄奚落了一番,可我又不傻,我在一瞬間確定他真的對戴秋娟沒想法,他剛剛說的那些話,也算是發自肺腑。
還真的沒想到,汪曉東跟我做朋友,倒是做得漸入佳境。我這人雖然談不上喜歡交朋友啥的,可別人要給我五十分的誠意,我也不會吝嗇回饋六十分。
心裏麵有淺淺的波瀾湧動,我斂了斂神色,輕聲說:“謝謝。”
被我這突如其來的道謝弄得怔了怔,汪曉東過了幾秒張嘴,他的臉色緩和些,但言辭似乎有些神秘:“別廢話了,上車吧。我有個事想跟你說一下。”
我疑惑再生:“什麽事?”
汪曉東的緩和還真撐不過十秒,他瞪我:“讓你上車再說,就肯定不是能拿個大喇叭廣而告之的雞毛蒜皮事!我感覺你被張代搞過之後,智商都低了不少!所以你以後悠著點,別給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亂搞亂射,省得一不小心智障了!”
這話真的髒得讓我聽不下去,我差點炸毛:“靠靠靠,你就不能好好聊天,整天整天說話那麽難聽,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抓了抓額頭,汪曉東淡定自若:“我這種嘴欠的人,閻王不敢收,他應該跟老天爺溝通過了,不要劈我,不要讓我下地獄去禍害那些漂亮的女鬼。”
眼看著他越扯越過火,我再瞅瞅時間一秒秒,再這樣矯情拉鋸下去,我感覺我回到家天都亮了,於是我拽開車門坐上去。
把車門關上,我開門見山問:“啥事,快說!”
輕咳了一聲,汪曉東。突兀湊過來,他的眼睛裏似乎有閃閃桃花,他的語調壓下一些,他忽然像發神經似的語氣裏帶著曖。昧:“我想找你玩個車震,你怎麽看?”
我了個擦擦!
下意識的身體往後一傾,我瞪他:“你大爺!車你大爺震你大爺!”
哈哈哈笑成一團,汪曉東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我這幾天玩太多了身體有點虛,你花錢找我我都不幹,你犯得著那麽激動嘛。”
我再狠狠剜著他:“快說正經事,別瞎掰一些廢話!”
汪曉東這才挑挑眉:“其實是有兩個事。”
頓了頓,他睥睨了我一眼:“有一個是關於你朋友戴秋娟的,另外一個是關於張代的奶奶的,你想聽哪個?隻能選一個。”
我的眉頭皺起來:“你啥意思,我雲裏霧裏的聽不明白?”
先是拽過安全帶係上,汪曉東語氣淡了些:“既然你聽不明白,那這兩個八卦,我徹底爛在心裏麵好了。”
八卦?
想到張代的奶奶,她逝者已矣,我再與汪曉東探聽她的所謂八卦事,終究顯得不太尊重,反而是戴秋娟現在的生活狀況,讓我有些隱隱的擔憂。我怕汪曉東這貨等會兒要玩倨傲,也容不得我再猶豫糾結,我急急說:“戴秋娟!戴秋娟!”
汪曉東的臉上有輕微的怪異神色一掠而過,我還沒有看清楚是什麽,他已經恢複吊兒郎當的神情:“你要聽戴秋娟的是吧?其實我想說的很簡單,果然什麽人跟什麽人混一起玩,她也是個大傻妞。”
我眉頭深皺:“啥意思?”
緩緩的發動車子,汪曉東的語氣裏麵有濃濃的嘚瑟:“你以為我的身份,隻是拓峰的老總那麽簡單麽?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臻美國際,反正你現在家裏用的某些小家電,說不定就來自臻美,而我在那裏掛著個采購總監的頭銜。”
這個,在戴秋娟還沒懷孕之前,汪曉東這丫利用戴秋娟喊我出去,把我灌成狗之後,我就知道了好吧。
嘴角動了動,我急忙說:“這個我知道,你直接說重點。”
用視線劈了我一眼,汪曉東不悅道:“剛剛又是你****逼說你雲裏霧裏的,我尋思著給你說清楚點,你又裝牛逼。你那麽牛逼這個知道那個知道,我還說個屁!”
我總感覺到汪曉東接下來說的不像是什麽好事,為了能讓戴秋娟未雨綢繆,我咬咬牙不得不哄著這個有點兒精神分裂的汪寶寶:“我錯了我錯了,你繼續說唄。”
汪曉東似乎頗為受用,他撇了撇嘴:“你早這樣的態度,不就啥都好說了。”
清了清嗓子,他繼續說:“因為我在臻美掛著的頭銜,這一年半載裏麵我沒少跟戴秋娟家的男人劉鵬打交道。他這一年裏,每次與我吃飯應酬,都帶著同一個女人。”
我的瞳孔撐了撐:“那個女人,應該是他助理,不是女伴吧?”
汪曉東點頭:“確實是他助理。雖然我沒有親眼看到他艸那個女人,但我憑著男人的直覺,認為他和那個女人之間有貓膩。”
眉頭結成溝壑,我說話都不利索了:“男人有啥直覺啊?你會不會想錯了?戴秋娟和劉鵬大學時代的戀人,談了很多年一直很恩愛,才步入婚姻殿堂的…。”
熟練地將車打了個轉向,汪曉東瞥了我一眼:“艸,我也是個男人。你們女人有時候就是****,自認為自己很了解男人。但其實真正了解男人的,往往是男人。畢竟,隻有男人才能了解男人真正的劣根性。我就這麽說吧,雖然那個劉鵬在我麵前,多少跟他那個女助理保持著些許距離,可我從他們那些肢體語言大概看得出來,他們肯定是睡過了,而且不止睡過一次。”
看汪曉東說得言之鑿鑿鐵板釘釘的樣,我的心徒然一慌,懸得老高,我努力理了理邏輯思路,問:“他那個女助理叫什麽名字,你知道麽?”
跟我的慌張截然相反,汪曉東嘴一咧,他越說越是帶勁:“你這個還真的問對了。那個女的叫黃娜,是你以前品博的同事,騷的一逼。她也不看看她啥貨色,每次出來,還對我放電勾引我,一副欠騎的騷。樣我看著就倒盡胃口。我汪曉東再吃葷的,也不是啥垃圾都撿著吃,更何況一想到她被劉鵬艸過,我更覺得惡心。她還真的是不自量力。”
這個女人,居然是我在品博那一陣的業務文員黃娜?
在品博的期間,黃娜雖然說話比較豪放,公司裏麵有各種各樣的男同事不斷撩她,我也沒看到她跟誰拉拉扯扯把私生活弄得那麽混亂的啊!
我的嘴角哆嗦著抽成一團:“你確定你說的這個人真的是我以前的同事黃娜?”
汪曉東撇眉:“我以前在品博見過她的。對於她這種騷。包女人,我過目不忘,我大老遠就能聞到她的騷。氣。更何況,我又不是****,沒點逼數的事,我能給你瞎說?”
頓了頓,汪曉東把車速提快了些:“我要說的,就這麽多了。我手上沒實錘,也沒實質證據,而且以我跟戴小姐的關係,這事還輪不到我親自八卦給她聽。我把這個告訴你了,至於你要怎麽弄,你看著辦吧。”
就像是戴秋娟當初聽到我離婚的事,她哭得比我還慘那樣,同樣的現在我聽著汪曉東說劉鵬可能婚內出軌了,我的心難受得像是正在被下油鍋,再想想戴秋娟這一年過著那種花幾塊錢買襪子都被劉鵬媽數落的日子,我更是揪心得要命。
咬著唇遲滯了一陣,我喃喃低語:“誒,這事難辦。”
汪曉東再一個猛踩油門:“難辦個屁。我叫你看著辦,你到頭來還是要麻煩我給你出主意。不過既然你沒頭緒,我說說我的看法。你了解戴小姐,你知道她到底是那種忍辱負重的女人,還是眼睛裏麵揉不下沙子的女人。如果她是前者,那就算你親眼去證實劉鵬那混球真在外麵搞女人,你也把這事爛在心理,別讓戴小姐知道,畢竟有時傻女人嘛最難得糊塗,難得快樂。如果她是後者,她足夠剛烈,她有足夠的勇氣對這樣的生活提出抗議,那你就告訴她,別蒙著她。反正這個,得看實際情況來。”
換了一口氣,汪曉東又說:“但這段時間,你最好提醒那個傻妞,跟劉鵬幹的時候,戴套,省得說不定染上髒病,還得花錢瞅病去。”
心猶如被泰山壓頂,沉甸甸的找不到出口,我將臉埋下一些:“哦,我知道了。”
汪曉東又是咧嘴一笑:“這事吧,你也千萬別著急說。戴小姐剛剛到深圳來,她這一年閑在家裏跟社會接觸少,她還沒重建起自信心,你得給她點時間緩緩,讓她先找找自己的定位,再考量怎麽辦,會更好。更何況,說不定她雖然傻,可她比你聰明,指不定她現在來了深圳跟劉鵬那孫子紮堆生活,她能嗅到不一樣的味道。”
看不出來,汪曉東這人平常玩世不恭的,現在說的,倒是句句在理,直戳我心口上。
我點了點頭:“嗯。”
或者是忽然良心來訪,汪曉東看我情緒不好,他倒沒有繼續用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來讓我鬧心,他說完這些之後,倒是安靜了下去。
一路沉寂著,汪曉東把車停在我家樓下,我解開安全帶:“謝謝。”
我正要推門下車,汪曉東冷不丁應上一句:“我都到樓下了,不請我上去坐坐?”
也不等我應茬,汪曉東又說:“我就是想看看,像你這樣有品位的窮逼,住的地方是個什麽樣子,我絕對沒有想著你讓我上樓,就是同意讓我睡你的意思。”
雖然汪曉東都把話挑得那麽明白了,可我實在沒有心情跟他探討這一茬,我勉強笑:“不方便。下次吧。”
我以為以汪曉東的性格,會繼續揪著這個話題不放呢,誰知道他倒是挺好說話:“哦,明白,不上去就不上去。”
但,汪曉東卻跟著我下車了,他靠在門邊,目光淡淡落在我身上:“你上去吧。”
點了點頭,我朝汪曉東揮手:“得,你回吧。”
掏出門卡,我刷了刷門禁,我正拽著手柄,不料汪曉東在我身後又是一句:“唐二,我想問你個問題。”
我稍稍回頭,望他:“啥?你說。”
喉結動了動,汪曉東吞咽了幾下,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算了,我一時忘了自己想問什麽。”
挺鬱悶的,我白了汪曉東一眼:“你健忘症嚴重了哈。”
說完我把門拽開,大半個身體都閃了進去,沒想到汪曉東冷不丁跳躍說:“唐二,其實你今晚不選張代奶奶的八卦,你以後可能會後悔。”
渾身似乎有汗毛齊刷刷豎起來,我飛快地旋過身,將所有目光落至汪曉東的臉上,我壓抑著莫名其妙狂跳不止的心,疑惑道:“汪曉東,你給我說明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