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你不要臉的下場,是自取其辱

字數:5448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願無深情可相守 !
    內心被太多悲涼的孤獨感充溢著,我根本無暇顧及這個賤男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而對他的恨意又肆意流淌沾惹得情緒寸草不生,我不願搭理他,更不願再讓他看到我哪怕一丁點的脆弱落淚,於是我猛地抽鼻子,將淚腺裏麵成千上萬還想奔騰出來的眼淚徹底壓下,把大衣裹緊一些,加快步伐往前走。
    自討沒趣到了這種地步,都渾然不知自己到底有多惹人生厭,張代再次跟上來,在我耳邊像隻蒼蠅似的嗡嗡嗡:“你剛剛不是哭得很歡暢麽?怎麽不繼續?”
    我想踏著一路月光走回家的心情,就這麽被他破壞掉了。
    從綠道裏麵穿梭出來,我疾疾前行幾步,擠到一個小小的出口處,迎著冷冽的寒風站在那裏,不斷地朝車水馬龍的路上招手。
    不一陣,有輛的士在我麵前緩緩停下,我拉開車門剛剛躋身上去,張代那個****已經先於我一步從另外一邊坐上了車。
    他死死壓住我的大腿讓我動彈不得,讓我無法下車,他轉而對司機說:“沙尾,39棟。”
    的士很快穿刺著夜色,馬不停蹄飛馳,十分鍾不到就在我家樓下停住了。
    遞一百塊過去,也不等司機找零,這個賤人就粗暴地將我拖拽下去,跟隨在剛剛刷卡進門的鄰居身後,拽著我腳步不歇一路往前。
    被這般拖動著,我似乎變成了長短腳,在這節節攀升升高的階梯裏,我的手垂掛著不斷貼著斑駁的牆摩擦著,那些年久未經刷新的白灰簌簌往下掉,落在地上碰撞出來的小小聲響,隻不過是比螞蟻爬過的聲音強那麽一丟丟,我卻覺得它猶如鳴鼓般的巨響拍得我心一陣陣的顫抖。
    而我所有的隱忍就這麽被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衝刷得消耗殆盡,借著酒勁我瘋了似的甩手,對著張代吼:“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拿你的髒手碰我!我讓你別拿你的髒手碰我,你聽到沒有!”
    扼在我手腕上的力道越重,張代沉著嗓子:“你也不見得比我幹淨多少!”
    說完,張代突兀將我往下一扯,我在措不及防下踉蹌著就要摔倒之際,張代突兀彎下腰來,就像扛豬肉似的將我扛在他肩上。
    忽然被舉高,那些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我的大腦一陣陣的充血,我的思緒像是被暫時掐斷了般,模糊成一片,等我有些反應過來,張代已經將我放在我頂樓的鐵門前。
    讓我驚詫,他壓根沒發揮他賤兮兮的威風凜凜讓我拿鑰匙開門,他從自己的兜裏麵掏了掏,掏出一根錚亮的鑰匙插入鎖眼中,扭了扭將門打開,他一把將我推了進去,他自己也躍身而進,用腳一蹬把門踹關上了。
    餘悸未定,我含著一口怒氣:“你怎麽有我這裏的大門鑰匙!”
    並未立刻應我這話茬,張代很快讓我再一次震驚,他拽著我徑直朝房間那邊走去,他又是用鑰匙將我房門打開了!
    沒有給時間讓我再發問,他輕車熟路開燈,然後就像發神經似半團著我的身體靠到床沿上,他再用力一推,我整個人重重地摔倒在床上。
    我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張代就將他的外套脫下丟在我身旁,朝著我身上撲了過來,將我整個人滴水不漏般團在身下。
    在冷冽的冬天裏,被他這麽撲抱著,我非但沒有覺得熱,反而像是有源源不斷的寒意不斷朝我侵蝕著,我拚命用手推搡著張代:“你到底要做什麽?!”
    調整了一下身體的重量,將我亂動的手壓住,張代緩緩伸出手來,覆在我的臉上來回撫動遊走一圈,他眼睛半眯瞥著我,語氣低沉曖.昧十足:“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我見你這麽為一個求而不得的男人痛哭流涕寂寞難耐,我就做做好心,安慰安慰你。”
    我怒極反笑,譏嘲連連:“我第一次聽到有人將自己的發.情,說得那麽高尚,我要不要打個牌匾送給你,歌頌歌頌你的這番高風亮節!”
    似乎並未介意我這番戳骨的奚落,張代臉上的蠱惑漸濃,他的手慢騰騰遊弋到我的耳垂處,他用手反複彈弄幾下:“我想你該醒醒了。即使你陪著鄭世明跋涉到機場,將他的女兒送走,他仍然沒把你當一回事。他需要一個蠢貨女人給他的女兒當後媽時,你入不了他的眼,現在他恢複鑽石王老五的身份,你再上趕著,也換不來你想要的東西,你的美夢,該醒醒了。鄭世明他充其量對你隻能算是淡淡的喜歡,你該接受現實的。”
    他是不是有病!我還沒跟他離婚那陣,我跟鄭世明之間丁點大的事都沒有,他還能用這個反反複複各種猜忌我,現在離婚都已經一年多,他還能自以為是的用這個來瞎嗶嗶。
    他這分明是沒事找抽用這個作為狩獵我的借口,又能以此來模糊他不要臉對著我發.情的行徑,讓自己所有對我的打擾對我的上下其手,都顯得分外的高尚!
    一個人,怎麽能渣到這種地步!我自然不能讓他將所有的彩頭都討了去。
    再次用力地推他,我冷笑:“我不知道你怎麽在機場看到我,反正機場不是我開的,你就算是去那裏打滾,也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但是張代我告訴你,我跟你已經離婚了,你就算打著再亮晃的旗子跑到我家裏來占我便宜,都無法改變你對我實施性.騷擾這個鐵一般的事實。你識趣的話最好現在就從我的身上滾下去,這筆賬我們還可以算得清楚,要不然….”
    手突兀覆上來,張代重重地捂住了我的嘴巴,他另外一隻手,漫不經心地豎起中指,貼在他的唇中間,他心不在焉般:“停,我不喜歡聽那些沒有實質性意義又不會成為現實的威脅話,我隻會覺得可笑。”
    嘴巴被這麽捂住,我隻能透過鼻孔出氣,再看張代這一臉裝逼的模樣,我的恨意越濃,我越想從他這番禁錮裏麵脫身出來直接幹死他,可我不管是怎麽掙紮,那點力氣對他而言完全是杯水車薪,我仍然被囚禁在他的強力裏麵無法自拔,甚至連一丁點的聲音都發不出來,我隻能用仇視的目光瞪視著他,用眼神來表達自己的憤慨和厭惡。
    盯著我的眼睛與我對視一陣,張代眼眸裏麵的煙霧散去不少,轉而被那種濃得像是化不開的陰霾所覆蓋,他的嘴角咧了咧,他輕笑:“你這是將你對鄭世明的恨意,加諸在我的身上麽?看在我們曾經夫妻一場的份上,我做做好心給你分析分析。鄭世明他跟我不一樣,他比我更渴望有個自己的孩子,現在他前妻把他的女兒帶走了,他後麵就算是要找個女人與他湊合過下輩子,他怎麽著也會找一個可以給他生孩子的。你要一意孤行奔赴他,就算你後麵真的把他拿下來,那你麵對著的隻有無窮無盡給他生孩子的壓力,你跟他在一起,隻會是將自己徹徹底底作踐成一個生育機器。但你唐二是個什麽情況,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後麵留不留得住他,都還是個未知數。由此可見,你在與他這場感情博弈裏,從一開始你就是輸家。你不要臉的下場,是自取其辱。”
    像是忽而有一場大雨淋漓而至,不斷地瓢潑衝刷著,我的腦海中徒然彌散出一串字來。
    你能不能懷上孩子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又何必用這樣自欺欺人的方式來博取關注。我要照顧奶奶,沒空配合你這麽幼稚的把戲。
    這個,是我在那個讓我風聲鶴唳也絕望不已的夜晚朝著張代發去求救的信息,在時過境遷後收到他的回複。
    這一年我的工資雖談不上有多水漲船高但至少生活無憂,市麵上蘋果手機三星手機等等一眾心潮的手機越發火熱,可我卻將曾經收過他這條信息的手機好生愛護著,用到至今。
    我以最大的努力保全了這條信息,就是想用此來銘記著,在那個幾乎是將我拆皮剝骨重塑了一番的時刻,那個我喪失掉我好不容易懷上的那個孩子的時刻,張代是怎麽讓我將他人性中的卑劣領略了個遍,也讓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清楚看剔透,在他的心裏麵,我唐二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又占據著什麽樣的份量。
    我其實已經有足夠的時間來緩衝,來接納他對我的所有輕視,我其實也清楚知道他盡管嘴上說一套,可在他的內心裏麵卻仍然對我不易懷孕這事耿耿於懷,他依然覺得我不易懷上孩子,是我生命裏麵不容忽視的缺陷,我該以此為恥,我該以此對自己大打折扣,我該有自知之明自我量力,我該因此而不能像別的女人那般,可以心無旁騖奔赴我想奔赴的東西。
    而這樣想來,他張代在與我婚姻並未結束的期間搞大吳邵燕的肚子,卻對我毫無悔意,這也就解釋得通了。畢竟是我唐二有缺陷,我在他看來生不了孩子,他找別人也實屬無奈,嗬嗬噠!
    是悲憤也好,是怨恨也罷,反正我內心所有能被掀起的驚濤駭浪,在這一刻像是全然複蘇了一般,我枯萎腐化的心,似乎在這一刻也能朝著他釋放毒氣,有熱意不斷地朝我的大腦上衝撞著,找不到出口後停留在我的鼻翼和眼眶處,逼得它們發紅發酸,我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用力一甩就將張代捂在我嘴巴上的手徹底甩開,我死死盯著他:“論不要臉的程度,我又怎麽能比得上你。這個我真沒法贏你,我甘拜下風。而現在,你要是還顧及自己的臉皮,讓它不至於掉得分毫不剩,你就不要再為你的發.情瞎找借口,趕緊麻溜從我的身上滾下去,被你這樣壓著,我感到惡心!”
    張代的眼睛裏,霧霾演繹成暴戾,他也將目光凝聚勾住我的視線一陣,他忽然咧開嘴嘲諷地笑:“不敢當,我怎麽能就此搶掉你的風頭。我再厲害,我也是拍馬都追不上你的步伐。至少我在與你婚姻的續存期間,我知道什麽叫做對家庭對婚姻的責任感,我不會像你一樣,能心安理得接受鄭世明送給你昂貴的禮物,又能跟他出去酒店開房,一個晚上用掉了三個安全套,回頭卻風淡雲輕若無其事。你是不是覺得,你被他上過,爽完洗洗就幹淨了,我就怎麽的都發現不了了是吧?!老子踏馬的不是一個傻子,不是一個可以被你唐二玩弄在鼓掌之上的傻子!你口口聲聲說我這裏髒那裏髒,你這樣昧著良心顛倒是非黑白還心安理得,你的心真是大得要趕超宇宙,我隻能自歎不如心悅誠服!”
    停了停,張代壓在我身上的力道突兀放鬆,他從我的身體彈起來,頗是嫌棄將我往裏推了推:“你別以為我真的還想上你,對著你這種婚內出軌當了婊.子還要裝出一副幹淨白蓮花的女人,我能不能硬起來這都是個未知數。我再不濟,還不至於去撿鄭世明玩膩的玩意來解饞!就算你現在主動把自己剝光,叉開大腿求我上你,我都未必有興趣!”
    像是有人往我的大腦裏麵硬生生地塞了個點燃的炸彈,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引線已經燒得一幹二淨,那些爆破帶來的巨響,從裏到外差點將我的腦殼炸裂。
    即使我早已經從汪曉東那裏聽到過太多難聽到讓我無地自容的侮辱的屁話,可此刻從張代的嘴裏麵冒出來的這些尖酸刻薄,仍然就像是針刺,紮得我渾身疼痛到不能自已。
    直接蹦坐起來,我將被他這些話衝破得有些渙散的目光收斂起來,死死盯著他:“你血口噴人的臭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你顛倒是非黑白的壞習慣,改了你就會死對嗎?這些年我見過不要臉的,卻還是第一次見過像你這麽不要臉的!你隨口編個故事,再往我的身上扣一口黑鍋,能給你帶來快感是不是!所以你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技重施重蹈覆轍!”
    臉色不變,凜然掃我一眼,張代的嘴角浮起半盞嘲弄:“你無力辯駁,卻還要拚死狡辯為自己洗白的模樣,真是讓我倒進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