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毀屍滅跡,當麵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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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明白!”那黑衣人領命,剛要起身告退,司徒宸突然想起了什麽,就又囑咐,“如果真的需要滅他的口,也做得幹淨點,不能叫人查到本宮的身上來,省得日後麻煩。”
“是!”黑衣人謹慎應下,轉身退了出去。
司徒宸用力的捏了捏拳頭,心裏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這一次一定要成事,再不能功虧一簣了,慢慢的,那麽看似溫文爾雅的一個人臉上居然顯出惡毒猙獰的恐怖表情來。
可是事與願違,那黑衣人隻去了一個時辰左右就匆匆折返。
司徒宸見他是獨自一人回來,心裏頓時咯噔一下,沉了臉道:“怎麽?又出岔子了?”
“奴才該死!”那黑衣人滿臉汗顏的跪下去請罪。
司徒宸一怒,咬牙道:“怎回事?這都第幾次了?回回你都說萬無一失,這一次更是肉都送到嘴邊來了,你還能辦砸?”“殿下息怒,是奴才辦事不利!”那黑衣人也是心裏憋屈,叫苦不迭,趕緊解釋道:“具體怎麽回事奴才暫時也不清楚,奴才方才奉命前去永毅侯府那邊,準備料理善後,過去卻發現京兆府的人提起一步到了,顧師爺親自帶人去收斂了三具屍首。奴才不敢靠近,遠遠的看了,屍體都用白布斂了,看不到臉,可他們都沒鬧出什麽大動靜來,也沒急著報宮裏知道,想必昭王和趙王世子是都不在其列的,極有可能
是——”
他說著,偷偷拿眼角的餘光去看了眼司徒宸的臉色,這才硬著頭皮繼續道:“可能是陳奇他們。”
“廢物!”果不其然,司徒宸勃然大怒。
他想要大肆發作,但是他要殺的人是司徒淵,就是他自己府裏也是人多眼雜,必須避諱。
不得已,他隻能強壓下脾氣,壓抑著嗓音怒斥道:“你不是說沒問題嗎?怎麽這樣也能讓他給躲過去了?”“具體的,奴才也不很清楚。”黑衣人頂著一頭的冷汗,眼見著他又要發作,趕緊道:“這會兒京兆府衙門的人在那裏,奴才不敢現身,隻叫人遠遠地先盯著了,不過有一點可以放心,永毅侯府出麵交涉的隻
是他們家管家,嚴世子並沒有摻合,他對殿下,暫時應該是沒有威脅的。而且屍首隻抬出來三具,應該至少有一個人還留了活口,回頭等找到人,那麽事情的原委也就能清楚——”
話音未落,司徒宸抓起桌上的硯台就砸過去,怒吼道:“還留什麽活口?本宮倒是巴不得他們都死了,如果人落到了老七手裏怎麽辦?”
重刑拷問之下,難保那人就能守口如瓶。
誠然,前麵幾次他出手算計,司徒淵一直沒做聲,他便就隻以為對方不知道這背後的人是他。
畢竟——
他們兄弟倆都養在叢皇後膝下,並且縱觀整個朝局,他們還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三皇子,睿王司徒銘。
那黑衣人聽得也是心裏一驚,一時有些亂了方寸。
司徒宸在屋子裏來回轉了兩圈,就又煩躁的回頭瞪他一眼,“你還愣著?還去看看老七現在人在哪裏?受傷沒有或是有沒有進宮告狀?什麽都不知道,本宮養著你們這些廢物做什麽?”
那黑衣人被他罵地懵了,趕緊收攝心神爬起來,匆匆又轉身出了門。
這一晚,司徒宸是注定了一夜無眠,就在書房裏焦躁不安的等消息。
*
永毅侯府。
這一整晚,嚴錦寧的心情不好,司徒淵走後她就把自己埋在被子裏,落了半宿的淚,次日一早起來精神就很差,眼圈通紅不說,臉色看上去也分外憔悴,把過來伺候她洗漱的兩個丫頭都嚇了一跳。
“小姐,您是不舒服嗎?這怎麽了?臉色怎麽這樣差?”玲瓏驚呼道。
靈玉本來還有點心事重重的,聞言才注意到她的反常,也是嚇了一跳,“要不要奴婢去請大夫過來看看?”
“沒事!”嚴錦寧摸到床邊,摸索著穿上鞋子,走到妝鏡前麵照了照,“半夜醒了一次,下半夜就輾轉著沒太睡好,一會兒你給我上點胭脂,遮一遮,等去給祖母請安回來,我睡一覺就緩過來了。”
靈玉聞言,這才遲疑著上前,“小姐您也是昨夜被吵到了嗎?”
嚴錦寧一愣,不明所以。
靈玉道:“昨兒個半夜,聽說有人在咱們侯府的後巷裏鬥毆,還出了人命,死了不止一個人呢。”
“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玲瓏咦了一聲,瞪大了眼睛。
嚴錦寧聞言,剛拿到手裏的牛角梳驀然失手墜落。
她的麵色微微一白,第一反應想到的人自然都是司徒淵,不免也是急躁的追問道:“具體是什麽時候的事?”靈玉倒是沒多想,隻就憂慮道:“半夜裏,三更左右吧,有巡邏的守衛聽到動靜衝出去,就看到了血跡和屍首,說是死了還不止一個人,大半夜的管家就去京兆府報官了,還是顧師爺親自帶人過來料理的。
”
不知道為什麽,嚴錦寧馬上就想到了之前有人利用她要設計暗害司徒淵的事。
她用力的捏著袖口,臉色又顯蒼白幾分。
那邊玲瓏還在大為驚奇的詢問,“怎麽會有這種事?誰吃飽了撐的會大半夜跑到咱們侯府門口來鬥毆?”
是和司徒淵有關?一定和他脫不了關係的!
嚴錦寧的一顆心砰砰亂跳,可是沒辦法,就是再不安,再擔心她都不能露出絲毫的表情和跡象來,更不能找人去詢問他的消息。
怔愣掙紮了好一會兒,嚴錦寧才勉強自己定下心來,一麵重新撿起梳子漫不經心的梳頭,一邊問道:“除了死人的事,還有別的什麽消息嗎?”
靈玉一籌莫展的搖了搖頭,“沒有了,大家都不知道怎麽回事,那幾具屍體已經被衙門的人帶回去了。”
聽了這話,嚴錦寧才稍稍放心。
如果司徒淵真有個什麽閃失,那麽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這麽不顯山不露水的就把所有的風頭壓下去了。
可哪怕他沒有事,既然都已經殺了要對他不利的人了,他大可以借機把事情鬧大,讓皇帝降旨去公然追查要害他的人。
他會忍氣吞聲——
嚴錦寧心裏隱隱的有種想法。
他——
大約是因為事情發生在永毅侯府門口,怕聲張了之後,會牽連到她的身上來吧?畢竟如果他要去找皇帝陳情告狀,皇帝就一定要過問他深夜孤身出現在永毅侯府附近的原因,他糊弄不過去。
這麽想著,她本來就不怎麽好的心情就越發惡劣起來。
不知道他受傷了沒有,可偏偏還沒辦法去問。
心不在焉任兩個丫頭給她梳洗更衣,撲了點胭脂過後,總算不太能看出她精神不濟的事實。
收拾妥當之後,嚴錦寧一麵思索著昨夜那件事可能的真相,一麵帶了兩個丫頭往老夫人的梅苑去。
前世的時候,最後嚴家這些人是和司徒銘沆瀣一氣攪和在了一起的,所以她心裏還是認定這接連兩次要對司徒淵不利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司徒銘。
想起這個人,就更是恨得牙根癢癢。
這邊她心不在焉的走著,進了花園,卻見前麵小徑的拐角處有幾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快速閃過。
若在平時,這種事她肯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算了,這會兒明明已經看到領頭的是府裏的管家——
她的心情不好,脾氣也就格外的差,當即清喝一聲,“你們鬼鬼祟祟的抬的是什麽東西?給我站住!”
管家哪裏想到會被人撞見,當即就被嚇得汗毛倒豎,隻連聲的催促,“快走快走!”
靈玉的反應極快,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把扯下蓋在一扇門板上的白布,露出那門板上直挺挺躺著的一具黑衣人的屍體。
“二小姐!”管家一慌,幾個人就一起跪了下去。
靈玉哪裏想到他們一大早的會抬著具屍體在花園裏招搖,到底隻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當即就白了臉,杵在那裏不動了。
嚴錦寧瞧見那人的裝束,聯係想到昨夜的刺客事件,心裏就已經有了些想法。
她冷著臉走過去,喝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麽?抬著這麽個東西是要去哪裏?”“二小姐,我的祖宗,別——您可別聲張。”管家一臉的急色,連連擺手,左右糾結著,終於還是不得已的道出實情,“昨兒個晚上咱們府邸外麵鬧出凶案的事情二小姐應該已經知道了吧?當時發現了三具屍
體,都已經交由京兆府衙門的帶回去處理了,小的也以為這事兒就算了了,可是今兒個一早——”
說著,他便為難的回頭看了眼門板上橫著的屍體道:“有人在後院的圍牆根底下又發現了這一具,想必他應該是和昨夜的那三個人一起被殺,但是倉促之間慌不擇路給翻牆逃到咱們府裏來的。”
嚴錦寧狐疑的掃了眼那具屍體。
那人明顯也已經死了有一兩個時辰辰了,臉色青白,腦袋微微偏向一邊,領口裏麵露出明顯的指印和血痕,死前臉上表情明顯痛苦萬分,卻是——
生生被人掰斷了脖子的模樣。
司徒淵當是不會這樣殺人的吧?那難道是閆寧做的?
嚴錦寧心中略有困惑,隻還是麵色不善的繼續質問道:“既然和昨晚的是同一夥人,那你不叫了京兆府衙門的人來斂屍,偷偷摸摸的抬著他又是要做什麽去?”“昨夜顧師爺親自過來,京兆府那邊如今已經立案在查了,京城之地侯府門外出了這麽大的人命案子,本來就夠人揣測懷疑的了,如果再找衙門的人過來一趟,事情就隻會越鬧越大。”管家道:“小的已經請示過世子了,是世子叫我帶人處理掉,省得節外生枝,再給咱們自己府上惹麻煩。二小姐,這事情如果再鬧起來,那就真的不得了了,您要實在信不過小的,大可以去向世子求證,但這事情,您可千萬不
能聲張啊。”
屍體不敢交到京兆府尹手裏?這嚴錦華是在心虛還是為了替別人掩飾什麽?
果然,嚴錦華是知道這些刺客的身份的嗎?因為這些人和上一次意圖暗算司徒淵的根本都是同一路人馬?
嚴錦寧心中驀然升騰起了一絲戾氣,但卻沒有發作,隻就事不關己的點頭道:“既然是二哥的意思,你們就照辦吧,我當沒看見好了。”
說著,又兀自嘀咕,“二哥都還在養傷,也不知道少去擾他!”
“是!二小姐!”管家卻是顧不得她都說了些什麽,隻是如蒙大赦的爬起來,趕緊指揮人將那屍首掩住,一溜煙的抬著走了。
目送那一行人遠去,嚴錦寧眼底漠然的眸光就化作冰冷的鋒芒——
這些人,簡直欺人太甚!
“小姐,咱們快走吧!”靈玉回想著方才看到的一幕情景,還有點心有餘悸,上前來拽她的袖子。
“嗯!”嚴錦寧飛快的收攝心神,拍了拍她的手背聊作安撫,剛一轉身,就見幾個護衛迎麵走過來。
“二小姐!”幾人垂首行禮。
“嗯!”嚴錦寧應了聲,往前走了兩步又再次頓住,掃了幾人一眼道:“聽說昨晚後巷那邊出事了?當時你們有誰在場嗎?”
幾個護衛並不多想,互相對望一眼,就有一個瘦高個應了,“昨晚小的值夜。”
“真的死了人了?他們是怎麽死的?”嚴錦寧隻做好奇的隨口問道。
那人不疑有他,老實回道:“回二小姐的話,是出了人命了,好像是有什麽人在咱們府邸的後巷裏鬥毆廝殺,不過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凶手,死了三個人,滿地都是血。”
“血?”嚴錦寧沉吟。
“是啊!一個被抹了脖子,一個被穿胸,還有一個是被刺中了腹部,失血過多而亡的。”那人回。
嚴錦寧突然有點明白她心裏之前那點怪異的感覺究竟從何而來了,緊跟著再次確認,“也就是說他們都是被利刃斬殺的?”
“可不是麽!”那人唏噓不已,“衙門的仵作初驗,殺死他們的凶手應該是兩個人,一人用刀,另一個是用快劍的。”
閆寧使得就是快劍,這一點嚴錦寧在前世的時候就偶然聽人提起過,至於司徒淵——
他也該是不會出手將人鎖喉擰斷了脖子的。
那這人又是怎麽死的?難道昨晚還有第三個人出現過?
主仆一行去到梅苑,其他人也差不多前後腳到的,老夫人坐在暖炕上,一臉的陰沉,“最近怎麽就這麽的不太平?這才幾天,怎麽就又出事了?”
馮氏連忙扯出一個笑臉道:“母親,衙門的人已經來處理過了,事情雖然不算小,但是好歹和咱們府上沒什麽關係。眼下這見著就年底了,容易出亂子。”
老夫人閉眼撚了兩下佛珠,沒理她。
嚴錦玉的事情發生之後,這婆媳兩個之間的關係一朝惡化,後麵再不管馮氏怎麽陪笑臉,老夫人卻總是橫眉冷對。
馮氏臉上有些訕訕的,眾人隻待了不多一會兒也就散了。
從屋子裏出來,馮氏馬上就黑了臉,直接快步走出了院子,一刻也不願意多留。
嚴錦玉的傷養得差不多的時候,馮氏就沒再限製她,也是按部就班的讓她出來見人。
畢竟是他們嚴家的女兒,老夫人就算再不待見她,這種醜事,能遮掩的,自然誰也不會故意的招搖。
而嚴錦玉,因為老夫人曾經一怒之下險些打殺了她,這會兒她心有餘悸,在老夫人麵前都規規矩矩,老實得很。
馮氏走得急,她落下兩步,眼神微微一動,就故意頓住了。
嚴錦寧從屋子裏出來,不經意的一抬頭看見了她。
嚴錦玉唇角噙一抹冷笑的弧度,眼底怨毒的神色掩都掩不住,她上下打量一眼嚴錦寧的臉色,嗤笑道:“怎麽,前陣子你不是還很得意嗎?這會兒倒是蔫兒了?這是給誰看呢?”
嚴錦寧走過去,在她麵前站定,直直的迎著她的目光笑道:“我有什麽好得意的?區區一個蕭廷玉而已,你把他當成寶那是你的事,我可不稀罕。”“你——”嚴錦玉聽不得她侮辱自己的情郎,當場就要發作,但是瞧見嚴錦寧眼中毫不摻假的蔑視神色,忽而話鋒一轉,也是挑高了眉頭,婉轉笑道:“是麽?你不稀罕郡王爺?那你稀罕誰?是昭王殿下嗎?
”
嚴錦寧這會兒本就在為了司徒淵的處境擔心,當即就是目色一寒。
嚴錦玉見她變臉,知道自己踩在了她的痛處,就更加快慰的笑出來道:“怎麽真被我說中了嗎?我就知道你這小賤人不安分,一心想攀高枝是嗎?昭王殿下是什麽身份?你也配嗎?”
她是恨蕭廷玉心裏惦記著嚴錦寧,雖然現在嚴錦寧對蕭廷玉沒動心思她很高興,但她這種人,又怎麽能見嚴錦寧比她過得好呢?嚴錦寧這死丫頭,居然自不量力,想要去攀當朝親王?
她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嚴錦玉的神情和語氣一樣惡毒,處處帶著挑釁。
嚴錦寧本來不願意和她打口水官司,但是她怎麽說自己都行,就是不該攻擊到司徒淵那裏。
她盯著嚴錦玉,目光點點收冷,最後突然上前一步。
她現在的個子其實和嚴錦玉不相上下,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嚴錦玉還是覺得心裏發毛,下意識的剛想後退,嚴錦寧已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拽了過來。
嚴錦玉一個踉蹌,勃然大怒,“你做什麽?”
嚴錦寧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沉聲質問,“那天在宮裏,你跑到皇後娘娘跟前去自作聰明,受到那樣的教訓轉眼就忘?這都沒長記性?嗯?”
這語氣,極具威脅性。
嚴錦玉哪裏想到她會提起這茬兒,心虛的目光亂晃,怒斥道:“你別胡說八道!”
說著就試著大力去甩她的手。
“既然是我胡說八道,那你心虛個什麽勁兒?”嚴錦寧反問。
嚴錦玉於是就幹脆懶得再爭辯,隻一心想要擺脫她的鉗製。“嚴錦玉,有些事情,我不提,你就真以為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了嗎?而且你最好搞清楚狀況,現在不是我要搶你的婚事,而是母親跪著求得我的。”嚴錦寧道,牢牢限製住她的手腕,冷冷的警告道:“你再
敢在我麵前撒潑試試看?信不信我一旦反悔,你就連妾都沒得做?”
“你這小賤人——”嚴錦玉尖叫起來,猙獰著麵孔大力的掙紮,“你說什麽?你不知廉恥——”
話音未落,屋子裏陳媽媽就聽到動靜趕了出來。
嚴錦寧側目掃見,手上力道瞬時一鬆。
嚴錦玉哪想到前一刻她還囂張的很,竟然會臨陣退縮?一時沒有防備,用力過猛,一把就將她推出去老遠,剛好撞在了陳媽媽身上。
陳媽媽下意識的伸手扶住嚴錦寧,兩個人一起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
“二小姐,您沒事吧?”陳媽媽焦急的問道。
嚴錦寧今天本來就氣色不好,此時微微垂眸苦笑著搖了搖頭,沒回答,隻勉強站穩了身子,有氣無力的輕聲道:“謝謝媽媽,我先回去了!”
說完,就帶著兩個丫頭錯開嚴錦玉身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嚴錦玉傻了眼,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她承認她是發了火,可她真沒這麽大力氣。
這個死丫頭,小賤人,居然當麵演戲?在這裏裝什麽柔弱?
“嚴錦寧,你還裝——”嚴錦玉本就是個衝動的脾氣,當即叫囂起來,抬腳要追。
“大小姐,這裏是老夫人的院子,本來以老奴的身份,是沒資格對您說這些的,可是——”陳媽媽見她如此的不知進退,心中厭惡,當即麵無表情的走上前來攔住她,開口的語氣不善。
嚴錦玉急怒攻心,剛想解釋,就聽到院子外麵靈玉一聲慘叫,“啊!小姐!小姐您怎麽了?”
嚴錦玉的心頭猛地一跳,突然有種極端不妙的預感,仿佛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然後又聽靈玉帶著哭腔的大聲喊人:“來人!快來人幫忙啊,二小姐暈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