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荒唐,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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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福順戰戰兢兢,低著頭,眼神亂瞄,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說道:“有半個多月了吧。”
“郡王爺,不要……不要,求您饒了奴婢吧,奴婢受不住了……”屋子裏的動靜鬧得很大,白蘭哭著在哀求。
蕭廷玉一直沒做聲,隻這夜色寂靜中,傳出來的喘息聲分外厚重。
南康公主時年也還不到四十歲,房裏的動靜多聽片刻都叫人血脈噴張。
她又不好闖進去教訓兒子,隻是麵色很不自然的撂下兩個字,“荒唐!”
然後便匆匆甩袖而去。
福順和另一個小廝早就嚇出了渾身的冷汗,見她居然沒有追究,頓時泄了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邊南康公主從蕭廷玉的院子裏出來,一路上走得很急,直接回了自己的住處。她是公主,照規矩,平時是和駙馬各自一給院子,分開住的,她那駙馬是個典型的書生性格,文章寫得好,早在當年,樣貌也是數一數二的,是二十四年前科考殿試的探花郎,可是被選為南康公主的駙馬
之後,就隻在翰林院掛了個閑職。而且他的脾氣好,再加上南康公主強勢,所以哪怕是在這公主府裏,這位駙馬的存在感也是很低的。
一路回了院子,南康公主喝了口茶,臉色都一直不怎麽好。梁嬤嬤跪下去請罪,“公主息怒,這——”想著方才蕭廷玉房裏的動靜,梁嬤嬤又是老臉一紅,“在男女之事上,以前郡王爺一直都有分寸的,所以老奴這就疏忽了。不過現在郡王爺正年輕呢,正是血氣方剛
的年紀,這倒也不算什麽事,公主若是覺得不合適,改日隱晦的提一提就是了,也實在是犯不著為此動怒的。”在京城的貴族中間,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一般女子及笄之後就要嫁人,但是家世修養好的貴族子弟,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大都是要到十八歲以後才談婚論嫁的。而在這之前,家裏收幾個通房丫頭也不算多
大的事,隻是稍微懂點規矩的人家都不會在娶正妻之前給弄出庶出的子女來,否則就等於是在打正妻的臉麵。
前世的時候,嚴錦華和清河郡主的婚事順利,是在這年年底就完婚了的,所以藍琪的事情還能勉強給含糊過去。
南康公主倒是沒有責怪蕭廷玉的意思,隻是歎了口氣道:“總之你多注意點吧,進了他房的丫頭,記得灌了她們藥,省得麻煩。”
“是!”梁嬤嬤點頭應了。
南康公主親自扶了她一把,把她拉起來道:“行了你也下去吧,永毅侯府那邊的動靜多給我注意一點。”
“是!老奴叫人過去盯著了!”梁嬤嬤應諾,帶上門退了出去。
*
永毅侯府。
嚴錦玉小產,死去活來一整晚。
馮氏封鎖了消息,還是不放心,在知畫齋守了她一整夜,直至次日黎明,嚴錦玉喝了藥,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整個屋子裏一片狼藉,血腥味充斥著,叫人一陣一陣的犯惡心。馮氏看了眼床上血跡,滿心煩躁的橫了柳眉等人一眼,“趕緊的把這些髒東西都收拾了,全部拿出去燒掉,都仔細著些,有人問起,就說大小姐染了風寒,要臥床休息一陣。都把你們的嘴巴給我閉嚴實了,
這裏的事,誰敢往外說出一個字去,我活扒了他的皮!”
“是!奴婢們知道了。”幾個丫頭戰戰兢兢的趕緊跪下去。
馮氏頭昏腦漲,一刻也不願意在這屋子裏多留,直接就轉身去了外麵的花廳。
這會兒天色開始慢慢轉明,楊媽媽遞了熱茶過去。
馮氏一口飲盡,胃裏暖和點了她才覺得有了些精神,但麵上仍是一籌莫展。“夫人——”楊媽媽接過茶碗,忍不住的又回頭看了眼裏屋的方向,也是忍不住的擔憂道:“雖然大小姐的身子可以養好,沒什麽大的妨礙,可南康公主府那邊要怎麽交代啊?昨兒個您帶大小姐回來的時候公
主還特別交代,一定不能叫大小姐肚子裏的孩子有所損傷的。”
馮氏也正為了此事心煩,惡狠狠道:“怎麽就會出了這樣的事了?”
這會兒她也不確定是不是她甩嚴錦玉的那一巴掌太重,進而讓嚴錦玉給磕了或是碰了,但是嚴錦玉小產,南康公主就算不能光明正大的登門問罪,也一定不會不聞不問的。
“這樣一來,難道大小姐的婚事又要起波折了嗎?”楊媽媽歎息道。
“就怕是這孩子沒了,南康公主會對玉兒更加不滿——”馮氏道,幾乎是恨得咬牙切齒,想了一想,終還是下了狠心,“現在出了這樣的事,無論如何,玉兒唯一的出路也就是嫁入公主府了,實在不行——”
她說著,頓了一下,別有深意的看了楊媽媽一眼。
楊媽媽心裏一驚,不由道:“夫人的意思,還是拿二小姐過去送人情?”
“我知道這是下下策,但為今之計——”馮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都怪玉兒不爭氣,她弄成這樣子,如果公主府不肯給她名分,她的後半生就真的完了。”
嚴錦玉與人暗通曲款是一回事,未婚先孕又墮了胎,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主仆兩個都在一籌莫展唉聲歎氣的時候,院子裏薑大夫就遲疑著走了進來,“夫人!”
馮氏的一顆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你怎麽又過來了?”
“夫人——”薑大夫搓搓手,不斷地猶豫,似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
馮氏的心裏一陣緊張,不由的坐直了身子,“可是玉兒的身體——”
她現在就唯恐嚴錦玉的身體會留下隱患。
孩子沒了可以再懷,再生,可墮胎是何其凶險和傷身的一件事,稍有不慎,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不不不!”薑大夫連忙澄清,“夫人放心,大小姐的身子隻要仔細調理,很快就會複原的,什麽問題也沒有,隻是——隻是——”
他說著,卻又滿麵焦色的遲疑。
“你有什麽話,直說無妨!”馮氏隱約的意識到了什麽,當即板起臉。
“夫人!”薑大夫斟酌著,終於心一橫跪下去,咬牙道:“大小姐的孩子滑胎,並非意外,而是被人用了藥了!”
“你說什麽?”馮氏幾乎可以是聲音淒厲尖叫了一聲,猛地拍案而起。
“大小姐肚子裏的孩子,是被人用藥強行打掉的。”薑大夫下定了決心,幹脆就不再遮掩。
馮氏的麵色鐵青,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領口,再次確認逼問道:“你說什麽?你給我再說一遍!”“夫人,小的不敢瞞您,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大小姐的身體底子一直都好,而且懷孕至今,身子甚至都沒出現過任何的不適症狀,小的給她把脈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她絕對是服用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薑大夫肯定道。
一開始他沒點破,是以為馮氏容不下這個孩子,所以用了手段,但是回去左思右想的,怎麽想都覺得馮氏當時的反應不是那麽回事,於是就懷揣著忐忑,還是過來點明一切了。
馮氏如遭雷擊,整個身體裏的血液瞬間僵住。
她神思不屬的後退了兩步,又扶著桌子緩緩的坐下了。
薑大夫和楊媽媽都是大氣不敢喘的。
過了好一會兒,馮氏才揮揮手道:“你先下去吧,這件事,隻有你自己知道就好,我不希望再有第四個人聽到風聲!”
說著,就目光滿是警告的看了薑大夫一眼。
“是!小的知道該怎麽做!”薑大夫趕緊答應了,轉身退了出去。
楊媽媽走上前來,還是一臉唏噓,“夫人,這是怎麽回事?有什麽人會對大小姐下此毒手啊?”
“哼!”馮氏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臉上表情陰測測的,反問道:“你說呢?”
楊媽媽被她臉上表情駭住,冷不丁打了個哆嗦。
馮氏也沒等她開口,就又咬牙切齒道:“除了南康公主府,這問題還能出在哪裏?”
是南康公主和蕭廷玉下的手?那母子兩個當真是好狠毒的心腸和手段。
“啊?”楊媽媽聽得膽戰心驚,不可思議的低呼,“這怎麽可能?大小姐肚子裏的怎麽說也郡王爺的骨肉,他們——”
馮氏心裏已經篤定了這一重想法,幹脆的起身往外走,“去備車,我要去一趟南康公主府。”
楊媽媽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趕緊小跑著追上來,“夫人,您是要去找公主殿下理論嗎?如果真是他們做的,他們既然能下這樣的狠心,恐怕也不會答應和您講道理的,您這麽去了,反而要受氣的。”“他們這樣毀我的女兒,又焉能不知我不會咽下這口氣的?”馮氏冷笑,腳下不停的快步往外走,“可是他們就是要仗勢欺人,我也沒有辦法。不過他們既然做了這件事出來,也無非是想拿玉兒做籌碼來給我
講條件的,我總要去聽一聽他們是怎麽說的。”
她向來都有主意,楊媽媽就不再多言趕緊去吩咐馬房備車。
馮氏回蘭苑換了身衣裳,然後就直奔南康公主府。
這一次管家很客氣,進去傳話之後就來請了她進去。
馮氏吩咐了其他人在門口等著,隻帶了楊媽媽一個人跟著管家往裏走。
“公主在花廳,侯夫人請這邊走。”管家倒是客氣,親自在前麵引路。
馮氏麵無表情的跟著他走。
楊媽媽扶著她的手,卻是忍不住拿眼角的餘光不斷的從旁打量她的神色,總覺得今天她和南康公主見麵了必定要起衝突,想想就膽戰心驚的。
花廳那裏,南康公主果然已經等著了。
“侯夫人請!”管家隻將馮氏送到門口就轉身離開了。
南康公主挑眉看過來一眼,麵上表情輕蔑,竟然絲毫的愧疚之意也沒有,反而充滿了鄙夷和挑釁。
馮氏心裏的火氣蹭蹭的往上冒,恨不能直接衝上去掐死了她。
可是她沒有,隻是用力的掐著手心控製情緒,跨進了門去。
楊媽媽從旁看得,簡直渾身的汗毛都已經豎起來了,總覺得一場爭執在所難免,都已經做好了要被波及的準備了,不想馮氏進來花廳,居然直接膝蓋一彎,直挺挺的跪在了南康公主麵前。
她這一跪,其實是帶了三分的戾氣很狠勁的,就是南康公主也始料未及——
這實在不是她認識的那個馮氏啊。
南康公主端著茶碗的手微微一頓,然後勉強鎮定了心神,勾唇道:“永毅侯夫人這是做什麽?何故要在本宮麵前行此大禮?”
不過馮氏這一跪下,她反而是放了心了——
最起碼這就意味著這女人是妥協了的。馮氏直挺挺的跪在那裏,深吸一口氣道:“是我沒有完成公主的囑托,傷了玉兒腹中孩兒,是我對不住公主和郡王爺,但念在我就隻是無心之失——玉兒她是無辜的,又是真心愛慕郡王爺,請公主殿下網開
一麵,給她一條生路吧!”
嚴錦玉早就是不潔之身了,現在又小產過,如果蕭廷玉不娶她,除了死,她也就隻能被送走,常伴青燈古佛了。
馮氏就是再恨,再不甘心,在這件事上,也沒有她發狠和據理力爭的餘地。
沒想到馮氏這麽容易就屈服了,南康公主欣慰之餘還是有些意外的,隨後才緩緩的抬了抬手,“咱們兩家都要是親家了,侯夫人這話說的就見外了。”
說著,居然親自把馮氏給拉了起來。馮氏在南康公主府滯留了隻有小半個時辰不到,裏麵沒有任何的衝突和爭執,甚至到她從公主府裏走出來的時候麵上表情也出奇的平靜,隻是待到上了馬車,車門合上的那一瞬,卻是臉色突變,神情變得
陰森可怖。
*
行宮這邊,司徒淵果然是在這天一早就悄然帶著自己的侍衛返京了。
行宮這裏布置的要比皇宮隨意,可以玩樂的地方很多。
嚴錦寧和同院住著的兩個閨秀相處不錯,不過皇帝這次是打著招待夜傾華的幌子讓他們來的,可是夜傾華那人,雖說是年歲不大,可是行事作風卻十分老練,他對這行宮裏玩樂的東西似乎都興趣不大。
太子司徒宸是有很盡心盡力的招待他的,可不管是設宴也好,或是安排了什麽節目,他都很隨性,有時候會象征性的露個麵,有時候幹脆就直接不出來了。一眾的閨秀對他都是崇拜中又帶著敬畏,但是那人的氣勢太強,身份又是那樣的,倒也沒有人真敢存什麽親近的心思,他不出現,倒也沒人額敢去挖掘消息,大家好不容易過來行宮一次,都很開心的各玩
各的。
司徒宸本來還有些不安,怕是夜傾華會他的款待不滿意,但見他也沒表現出什麽不滿的情緒,索性也就不再苛求,反正節目照樣安排,至於他來不來,那就是隨便了。
第三天,是個萬裏無雲的好天氣。
司徒宸命人把禦馬房裏的好馬都牽出來,在行宮後麵的草場上設了賽馬場,旁邊毗鄰的林子就是皇家獵場,又設了彩頭,準備狩獵。
夜傾華還是沒出現,司徒宸象征性的等了等,也就作罷,正要下令準備開賽,卻聽見這邊的看台上有位年紀不大的貴女興奮的低呼,“呀,夜帝陛下來了呢!”
眾人循聲望去。
那人一身黑袍,身邊一個侍衛也沒帶,款步行來,明明是極低調極不顯眼的一種存在,烈日陽光之下,卻給人絕代風華的即視感。
司徒宸顯然也是大為意外,趕忙迎上,“夜帝陛下!”
夜傾華微微頷首,開口的語氣冷淡,卻自有那麽一種高高在上的岑貴氣度,即使是當朝太子司徒宸——
在他麵前,居然都叫人不怎麽找得到存在感。
“看你們這裏正熱鬧,就過來看看了,不耽誤你們吧?”夜傾華淡淡說道,語氣隨意卻明顯透著高高在上的疏離。
“本來就是為了招待陛下出來玩幾天的,也是本宮這趟差事辦得不得力,也不知道陛下都喜好些什麽,有怠慢之處,還請陛下海涵。”司徒宸拱手。
夜傾華沒說話,隻仍是不徐不緩的款步前行。
萬眾矚目之下,眾人紛紛垂首參拜,“見過夜帝陛下!”
“你們玩你們的,不必顧慮朕。”夜傾華隨意說道。
他開口的語氣十分寡淡,眾人都不由的偷偷拿眼角的餘光去看司徒宸。
司徒宸對夜傾華這人是看不透的,心裏難免也有局促,也是瞧了他一眼方才點頭,“本來就是出來玩的,大家隨意就好。”
“是!”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夜傾華這種身份的人,並不是什麽人都有膽量諂媚親近的,那些世家子弟,幾乎是如蒙大赦,紛紛上馬,按照之前分好的兩隊衝進林子裏狩獵去了。
冬日的樹林裏,野獸蟄伏。
一行人加上各自的隨從,再有負責巡邏護衛的皇家禦林軍,有將近兩百人,驚起大片鳥雀。
司徒宸沒跟過去。
夜傾華走到上首,隨意坐下。
宮婢捧了茶湯和酒水上來,夜傾華信手取過一盞清酒湊近唇邊慢慢的飲。
因為戴了麵具,他那整張臉上就隻露出了下巴以下的部分,線條輪廓流暢卻又不失剛毅。
上回國宴上,離得遠,這一次嚴錦寧也忍不住打量了他兩眼,雖看不到他的全貌,但總覺得那麵具下麵的麵孔應該不會難看了。
“錦寧?”旁邊的趙韻見她失神,就扯了下她的袖子。
嚴錦寧一驚,猛地回過神來,“怎麽了?”
“噗!”趙韻失笑,嗔道:“你剛才想什麽呢?沒聽見我們說話啊?我們剛剛商量說過去那邊騎馬。”
在東陵的貴族之間,對貴女們的要求其實還是相對嚴苛的,最起碼嚴錦寧是沒機會學騎馬的。
“可是我不會啊!”嚴錦寧道。“我也不會,不過沒關係啊。聽說這行宮裏有專門養的性格很溫順的母馬,往年陛下帶著娘娘們過來的時候,還有馬球比賽呢。”趙韻道,高興的幾乎有些手舞足蹈,“好不容易來這裏一次,我們也跟過去玩
玩吧!”
周圍十來個女孩兒都是眼睛放光,躍躍欲試。
眼濟寧也不想掃興,想了下就點頭道:“嗯!一起去吧!”
“走!”趙韻高興的拉了她的手,一行人往右邊視野開闊的草場上走去。
十幾個女孩子,又都是青春年少的年紀,大家一路說說笑笑的,裙裾飄灑,連成一片靚麗的風景。
司徒宸提前做了安排,也的確是給這些貴女們準備了訓好的母馬,提前圈養在那邊的柵欄裏。
一行人過去,正待要挑選馬匹,卻赫然瞧見斜對麵的樹林裏一片響動,馬蹄聲踩踏,奔雷般迫近。
不多時,一行十來個人就從林子裏策馬奔出。
那一行人,穿得是南月宮廷禁衛的鎧甲,而為首一人,英姿颯颯——
卻居然是個穿著紅色獵裝的妙齡少女。
她女子的樣貌並不是多出色,隻能算是清秀而已,隻是渾身上下都透著活力,反而會叫人覺得豔光四射。
“這誰啊?”趙韻湊近嚴錦寧身邊,低低的問。
“應該是南月人吧!”嚴錦寧也沒見過這個女子,不由的忖道:“夜帝此行,有聽說帶著什麽女眷嗎?”
“沒啊——”趙韻皺眉搖頭。
這女人能在行宮附近的皇家獵場這樣高調的隨意往來,那就說明她是有所依憑的,至少位份不不低。
嚴錦寧也是納悶,“是夜帝的妃嬪嗎?”
“不會啊,我聽我娘提過,說這位夜帝陛下還沒有封後納妃的,而且如果真是他的女人,他會叫自己的女人這麽拋頭露麵嗎?”趙韻也是困惑搖頭。
恰在此時,後麵就傳來一個女子聽起來有些尖銳的笑聲道:“那是南月的素櫻公主,不得無禮。”
經聞此言,眾人忙不迭側身讓路。
五公主司徒倩帶了幾個侍衛,穿一身藍色騎馬裝,神情高傲的走過來。
這位五公主,一向都眼高於頂,不屑於與她們這些官家千金為伍的,這會兒卻“紆尊降貴”的主動搭話?怎麽——這麽不同尋常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