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小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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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她來做什麽?”嚴錦玉問道。
“說是不放心小姐,要來接您回去,可是公主府的管家說天太晚了,怕吵了公主殿下,外麵就起了爭執了。”柳眉道。
“母親也真是的。”嚴錦玉倒是沒當回事,趕緊拾掇妥當了,讓柳眉扶著她出去。
她是怕馮氏鬧得南康公主更不痛快,故而走的很急。
遠遠的,果然就看馮氏一行被人堵在大門口。
“母親!”嚴錦玉趕緊迎上去,“大晚上的,您這是做什麽?”
“跟我回府!”馮氏卻是黑著臉,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就走。
嚴錦玉一驚,哪裏肯走,當即就要往後退,“母親,是郡王爺——”
話音未落,裏麵就一片火光蔓延,卻是南康公主被眾人擁簇著款步行來。
夜色之中,她一身華服,耀眼刺目,眼底卻帶著鄙夷的冷光。
馮氏看在眼裏,心裏就更是一陣的不舒服。
“見過公主殿下!”馮氏咬咬牙,當先屈膝給南康公主請安,心裏一陣的煩躁。
她總覺得蕭廷玉帶嚴錦玉進公主府是有陰謀的,所以馬不停蹄的就來接人,這會兒心裏忍不住的就是一陣恐慌不安,那種隱隱不安的感覺已經演變成恐懼了。
南康公主一路走來,也不叫起,隻就不悅說道:“這大晚上的,永毅侯府夫人跑到本宮的府上來叫囂吵鬧?這就是你永毅侯府的禮儀規矩?”
馮氏咬咬牙,忍著沒有發作,隻是還是恭敬說道:“聽說小女身子不適,實在不敢叫她叨擾府上,所以我漏夜前來,接她回去。叨擾之處,還請公主海涵。”
南康公主麵上神情冷淡,諷刺道:“怎麽,你這是怕本宮府上苛待了你的女兒不成?”
他們母子兩個都不待見嚴錦玉,馮氏當然害怕他們刁難。
可是——
不能說。
嚴錦玉眼見著南康公主有了惱意,趕忙上前屈膝福了一禮,打圓場道:“公主殿下,我母親她不是這個意思的,她隻是不想我給府上添麻煩。”
南康公主冷哼一聲,又哪裏會把她看在眼裏,直接挑眉問道,“所以呢?你的意思,也是要跟著永毅侯府夫人回去了?”
嚴錦玉不想走,但為表矜持,又不好明說,就垂下了頭去,低聲道:“我都聽公主殿下的。”南康公主的唇角一勾,才要說話,馮氏就先擰眉道:“公主,咱們兩家雖然是要議親的,可畢竟親事還沒正式定下來,不是我要駁您的麵子,而是這樣做,實在與禮法不合。請您恕我唐突,今天還是先讓玉
兒跟我回去吧,明日我便登門,咱們再來商量兩個孩子的婚事?”
她說著,上前就去拽了嚴錦玉的手腕。
“母親,我——我不能走!”嚴錦玉卻是有些驚慌的,使勁掙脫了。
馮氏被她推了個踉蹌,不由的一愣。
南康公主冷眼旁觀,片刻之後才走上前去一步,擋在了嚴錦玉麵前,冷冷道:“這個丫頭,你不能帶走。”
馮氏伸出去的手,頓在半空。然後就聽南康公主一字一頓的說道:“她腹中有了廷玉的骨肉,雖然這丫頭之前做的事情不體麵,但她肚子裏的到底也是廷玉的長子,如果今天本宮讓你把人帶回去了,一旦她的肚子有個什麽閃失,是你們
永毅侯府來負這個責任嗎?”
“你說什麽?”馮氏如遭雷擊,隻覺得天旋地轉。
她的身子晃了晃,腦中嗡嗡作響——
嚴錦玉與人有染這是一回事,可未婚先孕?
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夫人?夫人您怎麽了?”楊媽媽趕緊帶丫頭上前將她給扶住了。
南康公主隻是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在看著。
馮氏急怒攻心,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站定了身子,她衝上前去一步,氣急敗壞的衝著嚴錦玉嘶吼,“這是真的嗎?”
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
縱使馮氏再如何的疼她,這時候也幾乎是恨不能直接掐死了她,眼不見為淨。
南康公主沒有避嫌,此刻這裏還站了一堆的下人,嚴錦玉的麵上也掛不住,就低頭咬著唇,不吭聲。
於是南康公主就道:“侯夫人聽明白了嗎?為了廷玉的子嗣考慮,這個丫頭暫時還是住在我們府上比較妥當。”
馮氏哪裏還顧得上她?隻就一直恨鐵不成鋼的死死盯著嚴錦玉。嚴錦玉心虛的使勁垂著頭,馮氏就知道南康公主這並非信口開河,隻是她雖然揣了滿腔的怒火,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還能怎麽樣?嚴錦玉到底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難道還真能因為置氣就放任
不管了嗎?飛快的重新定了定神,馮氏隻能強打精神,盡量放低姿態走上前去和南康公主商量道:“公主,即便如此,可兩個孩子到底也還沒辦喜事,我知道您是為了玉兒好,可她就這麽住在府上,名不正言不順。現
在既然都到了這一步了,這人——您先讓我帶回去,看在子嗣的份上,就盡快定個日子,然他們完婚吧,再拖下去——”
說著,她擔憂的又看了眼嚴錦玉的肚子,“萬一傳出什麽閑話來,對大家都不好。”
蕭廷玉雖是男子,但是這樣的風流韻事傳出去,起碼要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要淪為京城裏茶餘飯後的笑柄。
這總麻煩,能避免的,總歸是沒人願意翻到明麵上來。
南康公主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
馮氏知道她這是在拿喬,可現在丟人現眼的是嚴錦玉,是她嚴家的女兒,她能怎麽辦?
馮氏忍了又忍,最後還是低聲下氣道:“公主,如果拖得久了,玉兒的這個肚子就瞞不了人了……”
誠然,這其中也並非沒有威脅之意。
紙包不住火,一旦這事情要捅出去,嚴錦玉沒臉,她也不會叫南康公主母子摘出去。
南康公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馮氏硬著頭皮,不避不讓的對上她的視線。
兩個人,四目相對,一直僵持了好久,最後還是馮氏先服軟,再次開口道:“公主——”
“罷了!”南康公主終於妥協,不耐煩的擺擺手,“既然你一定要先把人帶回去,那就帶回去吧,今天很晚了,明天你再過來一趟吧。”
“好!”馮氏如釋重負,終於鬆了口氣。
南康公主轉身,臨走還是不很放心的盯著嚴錦玉的肚子看了眼,“照看好這個孩子,有什麽閃失,別怪本宮翻臉無情!”
“是!”嚴錦玉此時心中狂喜,隻想著婚事就要塵埃落定了,忍不住的就低頭摸了摸肚子。
這邊南康公主走後,馮氏才冷著臉道:“還不走?”
說完,也不管嚴錦玉,自己先轉身出了公主府的大門。
嚴錦玉知道她在生氣,可事到如今,生氣有用嗎?於是也咬咬牙,跟上了。
畢竟這些年馮氏都很疼她,她知道對方這已經是妥協了的,心裏就難免有些小小的歡喜,忍不住的就開始幻想自己嫁人生子以後的生活。
回去的馬車上,馮氏一直黑著臉不說話。
嚴錦玉幾次張嘴,但她太了解馮氏的脾氣了,又不是很敢招惹對方,所以幾次都是欲言又止。
母女一行回了侯府,彼時已經過了二更。
馮氏一語不發的帶著嚴錦玉回了知畫齋,嚴錦玉滿腦子都想著自己的事,隻是垂眸跟著。
進了屋子,馮氏甚至都沒來得及打發下人,回轉身來就就給了嚴錦玉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她用力極猛,嚴錦玉又始料未及,直接往旁邊撲去,趴在了桌子上。
一套彩釉茶具砰的砸裂在地上,這會兒跟進來屋子裏的就隻有楊媽媽這幾個心腹,幾個人也是惶恐不已的趕緊垂眸跪下。
馮氏黑著一張臉,麵部表情扭曲得近乎猙獰,惡鬼一樣。
嚴錦玉是頭次見露出這樣可怕的神情來,捂著臉扭頭看過來,想哭,眼淚卻都不敢落,隻帶著哭腔喚了聲:“母親——”
“你這個不成氣候的東西,我的臉,簡直都叫你丟盡了。”馮氏怒罵,咬牙切齒。
她雖然很寵愛嚴錦玉,但性格也很狠辣霸道。
嚴錦玉知道她正在氣頭上,哪裏敢惹,趕忙跪下去,也不解釋求情,隻是不住的抹眼淚。馮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指顫抖的指著她,想罵,可這所有的事情早就都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就是打嚴錦玉一頓又有什麽用,最後她也隻是恨鐵不成鋼的咬牙啐了一口,“我怎麽養出你這麽個不知廉恥的
小娼婦?”這話就罵得委實難聽了些,嚴錦玉哽咽著,不住抹淚,“我知道是我丟了母親的臉,母親,是女兒年少無知,我已經知錯了,可現在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我沒了清白,還有了郡王爺的骨肉,如果不嫁給他—
—我——我——”
突然想到老夫人的態度,嚴錦玉冷不丁的就打了個寒戰。
她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撲過去,一把抱住了馮氏的腿,哀求道:“母親,這件事一定不能叫祖母知道,如果她知道我珠胎暗結,一定會殺了我的。”
上回因為她和蕭廷玉有染,老夫人就差點要了她的命,如果再知道了這件事,真的是會直接弄死她,一了百了的。
馮氏也知道。她不說話,冷著臉琢磨了好一會兒方才稍稍緩和了麵色,低頭看了嚴錦玉一眼道:“可是這件事恐怕還是不好辦,為了你,我之前就已經把你祖母給得罪得不輕,雖說你有了身孕,南康公主應該不會再卡著
不叫你進門了,但那個蕭廷玉卻一直對錦寧沒死心呢——”“不!我絕對不能答應讓那小賤人跟我一起進門。”嚴錦玉聞言,突然就尖叫起來,目光狠厲的說道:“母親你給我想辦法啊,明知道郡王爺對她有那心思,還叫她也跟著嫁過去?到時候在公主府裏還哪裏有
女兒的立足之地?”
馮氏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現在縱使我想拿她給你鋪路,老太婆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她心裏權衡了半晌。嚴錦玉也是緊張不已的不斷思考,最後腦中就是靈光一閃道:“母親,我現在有了郡王爺的孩子,這多少算是個轉機,不能先用緩兵之計嗎?您就跟公主說是那賤丫頭還沒行過及笄禮,晚些時候再送她過去
?屆時等我生下了孩子,處境就大不一樣了,應該還有得周旋。”
“可南康公主也不好糊弄的……”馮氏沉吟。
不僅僅是南康公主,就是嚴錦寧——
那丫頭如今和她之間越走越遠,一旦鬧起來,那也是個大麻煩。
“母親!”嚴錦玉卻是不依。
她心裏自有另一套想法,今天嚴錦寧已經徹底激怒了她,就算蕭廷玉對那小賤人再怎麽迷戀又如何?隻要給她時間,她總有機會鋤掉這個眼中釘的,到時候蕭廷玉就算再喜歡——
一個死人,對她而言也不具威脅性了。
“我盡量吧,明天我去見她,先試著探探她的口風。”最後,馮氏也隻能妥協,盯著嚴錦玉的肚子忖度道:“現在有了孩子,倒也不全都是壞事,總之你自己好生把握吧,千萬要一舉得男。”
“這——女兒哪裏說得算的。”嚴錦玉麵上略帶了幾分嬌羞,低了下頭。
馮氏心煩意亂,起身往外走,“那你歇著吧,我先回去!”
她舉步往外走。
柳眉趕緊過來攙扶嚴錦玉,“大小姐快起來,您現在有了身子,這地上涼……”
話音未落,卻見楊媽媽臉色慘白的一把捂住了嘴巴,盯著嚴錦玉裙子後麵驚呼道:“血!好多血!夫人,大小姐見紅了!”
眾人俱是一愣。
柳眉最先低頭看過去。嚴錦玉今天穿了一件深色的留仙裙,又因為是在晚上,屋子裏的光線昏暗,那會兒馮氏在發脾氣,大家都盡量的不敢惹她,使勁把頭垂下,此時看來,卻見那地麵上,嚴錦玉剛跪過的一方居然已經匯聚了
一小個血泊,還有血水滴滴答答的從她暗色的裙擺上往下滴。
“啊——”柳眉驚叫一聲,下意識的往後退去。
馮氏和嚴錦玉等人這才紛紛回頭,看到流了一地的血,馮氏就先倒抽一口涼氣。
“啊?怎麽會這樣?”嚴錦玉也嚇傻了,頓時白了臉,身子搖搖欲墜的就要暈倒。
楊媽媽急得跺腳,“夫人,大小姐見紅了,這怕是要出事的,趕緊叫大夫吧!”
馮氏一個激靈,這才如夢初醒,趕緊揮著手裏帕子道:“快!快先把大小姐扶到床上,楊媽媽,去把薑大夫找來!”
“是!”楊媽媽應了,轉身要走,馮氏重又一把拽住了她,警告道:“低調點,別叫消息傳到梅苑去!”
絕對不能叫老夫人知道,否則以老夫人的脾氣,嚴錦玉絕無活路。
“老奴明白!”楊媽媽謹慎點頭,快跑著去了。
這邊柳眉和馮氏身邊的兩個大丫頭一起把嚴錦玉扶到了床上躺下,馮氏是生養過的,有經驗,趕緊吩咐,“不能讓她再流血了,先拿被褥,把她的雙腿墊高。”
也不知道隻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被嚇得,嚴錦玉的臉色呈現出一種紙樣的蒼白,完全不似是活人的模樣。
她一個提線木偶一樣的任人擺布,也不知道是什麽感覺,方才已經流了那麽多的血了,她居然也沒覺得肚子怎麽樣的痛,隻是覺得身上血液被人抽空了一樣的手腳冰涼,然後就是滿心的恐懼。
“母親,母親!”她抓著馮氏的手,顫抖著哀求,“我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這樣?我會不會死?會不會?”
“沒事!沒事的!”馮氏握住她的手坐在床沿上,也是心裏沒底,她甚至懷疑是不是方才她打嚴錦玉的那一巴掌讓她撞到了哪裏了。
她心裏發慌,於是扭頭又衝外麵吼:“大夫呢?怎麽還不來?趕緊去催?”
“母親救我!您一定要救我!”嚴錦玉雙腿痙攣似的顫抖,嗚嗚的哭。
整個屋子裏一片血腥氣,丫頭們都縮著腦袋,大氣不敢喘。
薑大夫大半夜被從被窩裏挖出來,楊媽媽沒說什麽事,他也不敢耽擱,當即就穿戴妥當了,帶著藥箱過來。
這時候嚴錦玉已經知道痛了,躺在床上,扭動著身體,死去活來的。
馮氏怕她吵到人,就讓丫頭拿帕子塞住了她的嘴巴,又讓幾個丫頭按住她的手腳,不叫她亂動。
“夫人——”薑大夫進門的時候就先被這血腥氣衝得驚了一跳。
馮氏一斂肅殺之氣的回頭,沉聲道:“別廢話了,快過來看看。”
從剛才開始,嚴錦玉的血就沒停過的流,這時候馮氏都已經不指望孩子還能保得住了,就隻希望嚴錦玉別有什麽閃失。
薑大夫也是老資格了,嚴錦玉的身下濕了一片,他當然知道這是女人小產所致,這時候都來不及多想其他,趕緊過去給嚴錦玉把脈。
整個屋子裏的氣氛壓抑的叫人渾身不舒服,薑大夫把完了脈之後,直接就對馮氏搖了搖頭,“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
馮氏頭大如鬥,又看了眼嚴錦玉,“玉兒呢?她這情況——”“好在孩子的月份還不算大,再加上大小姐本身的身體底子好,夫人放心,大小姐應該不會有危險的,隻是少不得要受些苦頭了。”薑大夫歎了口氣,也不耽擱,轉身去寫了兩張藥方,然後遞給了楊媽媽,
囑咐道:“先用這第一張方子,馬上煎藥送過來,為了不留下後患,必須先把小姐體內的髒東西清一清,後麵再用這另外一個方子調理。”
“好!”楊媽媽也不敢交給別人,自己親自揣著藥方連夜出府去抓藥了。
“痛!我好痛!”這邊床上嚴錦玉還痛得死去活來,不斷的掙紮。
馮氏當然知道女子小產是極凶險的一件事,雖然薑大夫保證說嚴錦玉不會有生命危險,這一整晚她也不敢擅離左右,親自守在知畫齋,並且嚴禁下頭的人走漏風聲。
這邊的公主府裏,南康公主打發了馮氏母女,並沒有直接回後院她自己的住處休息,而是繞道去了蕭廷玉那裏。
一行人浩浩蕩蕩往那邊走,一直到了蕭廷玉那院子外頭也沒見到有什麽下人把門。
南康公主臉一黑。
梁嬤嬤察言觀色,剛要發作,就聽那院子裏傳來斷斷續續賊兮兮的淫笑聲。
“別擠!別擠!給我看看!”
“你滾一邊去,剛開始就一直是你霸著地方——”
“噓……別吵別吵,快看……我就說白蘭這丫頭夠浪吧……”
……
福順和另外一個守夜的小廝一起趴在窗外偷聽屋子裏的動靜,大半夜的,兩人聽得麵紅耳赤,一臉的興奮,居然連南康公主都進了院子裏了也沒察覺,還在為了搶地盤而爭執。
南康公主不明所以,見狀先是愣住了。
梁嬤嬤立刻走上前去,板起臉來正要嗬斥,就聽那屋子裏傳出女子嬌滴滴的啼哭告饒聲,“爺,您饒了奴婢吧,奴婢……嗯……嗚……奴婢受不住了……”
梁嬤嬤服侍南康公主多年,當然聽一耳朵也知道這是什麽情況了,這女子的聲音如泣如訴,隻是好像並不見怎樣的享受和歡愉,是真有些不堪承受一般的告饒。南康公主是皇家公主,在房事方麵為了皇室體麵,和她那駙馬之間從來都克製,梁嬤嬤也是頭次聽到這麽激烈的戰況,縱使年紀一大把了,也是忍不住的老臉一紅,本來的氣勢就被澆滅了下去,隻就壓低
了聲音嗬斥道:“誰教給你們的規矩,大半夜的在這裏聽主子的牆腳?”
福順兩人正聽得興起,如是被人當頭一瓢涼水潑下來,兩個人被淋了個透心涼,再回頭一見南康公主站在院子裏,簡直魂飛魄散。
“見過公主!”兩人屁滾尿流的奔過去,直接撲在了地上就磕頭,同時心裏暗罵不已——
這大晚上的,南康公主不睡覺,跑來自己兒子的院子裏做什麽?
那屋子裏的動靜不斷,時而就有女子的嬌吟低泣聲傳出來,飄蕩在冬日冷寂的夜色中,曖昧而引人遐思。
“這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事了?”南康公主麵上也有些難堪,最後還是沉聲叱問。蕭廷玉雖然是有通房丫頭的,但他這人喜好風雅,以前都比較節製的,但今天這裏麵的動靜卻明顯有些過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