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明目張膽的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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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倩簡直目瞪口呆!
這個死丫頭,察覺了她的目的不說,居然還敢當麵點破?她這到底是狂妄的目中無人,還是根本就腦子有問題?
“你——”司徒倩隻覺得是聽了笑話,剛要大笑出聲。
嚴錦寧卻甩甩馬鞭,幹脆走到她麵前,淡然微笑道:“前我已經給你提過醒了,看來你是仗著有祺貴妃給你撐腰,根本就不把皇後娘娘看在眼裏?”
“你放肆!”司徒倩直接惱羞成怒,厲聲嗬斥。
她抬手一指,手指幾乎戳到嚴錦寧的鼻尖,“你是個什麽東西,竟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你信不信本宮能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嚴錦寧低頭看著她的指尖,反而也就更是從容的繼續微笑,“大不敬能定什麽罪?”
說著,也沒等司徒倩回答,就又兀自挑眉,“罪名隨便你怎麽定啊,反正就算我對你再如何的禮貌恭敬,你也是想要我的命的,既然橫豎做差的結果都是死了,你覺得我還在乎什麽?”
司徒倩是真的從來沒見過她這樣敢於當麵頂撞自己的閨秀,幾乎七竅生煙。
嚴錦寧也不管她,反正就是徘徊在她身邊不肯單獨走,隻是催促,“現在你還可以考慮,是繼續去找趙韻,還是咱們這就原路返回,等太子殿下派人來找她。”
司徒倩見她如此,終於知道自己在她麵前端不起公主的架子來了,這會兒雖然心裏就要氣炸了,卻還是無從發作,隻就咬緊了嘴唇,一語不發。
嚴錦寧也不著急,四下裏看了眼。
雖然是冬季,但是這個樹林規模不小,又是由來已久,裏麵許多參天巨木,長青的樹冠壓下大片的陰影,讓周圍的環境看起來陰森森的。見她不走,嚴錦寧就幹脆問道:“你到底在打得什麽主意?把我弄進這樹林裏——還是為了要和南月聯姻的事嗎?這樣一來,是不是這一局裏還會出現的一個人就是素櫻公主?你的計劃到底是怎樣的?是想
辦法讓她誤傷了我,然後去試探七殿下的態度?還是直接對她下手,然後讓我領了這個凶手的身份,進而破壞掉兩國聯姻的可能?”
這會兒司徒倩的心情已經完全無法形容了,整個思緒混亂不堪——
嚴錦寧居然能想到這個層麵上來?幾乎就等於是猜中了他們的全局布署了。
她腦中無數個聲音在叫囂著這不可能,可耳朵裏卻聽得清清楚楚。“你確定你是要一條路上走到黑嗎?”嚴錦寧也不管她變得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反正也沒路可走了,此時更是無所畏懼,隻就冷冷說道:“祺貴妃不是懷疑我和七殿下之間的關係可以被你們所用嗎?那麽好吧
,我不妨實話告訴你,我和七殿下之間的確是走得很近。不管今天我會是受害者還是殺人凶手,除非你當場殺了我,否則他都一定會出麵保我的。公主殿下覺得您的七哥是個怎樣的人,他會很好說話嗎?”
且不論嚴錦寧這話有多少可信度,可是隻要想到司徒淵,司徒倩就先猛地打了個寒戰。
是的,司徒淵那個人,並不好惹,而她也沒資本去惹,就算有祺貴妃在身後——
也不行!
“你嚇唬我?”勉強定了定神,司徒倩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嚴錦寧給牽著鼻子走了,於是道:“你少在這裏自以為是,以為搬出七哥來就能嚇唬住我嗎?”
“不信?那你大可以試試啊!”嚴錦寧完全就是挑釁的一揚眉,“真有膽量,你直接殺了我試試看,看子淵會不會殺了你來給我填命!”
司徒淵的小字,知道的人就不多,至於有資格敢這麽叫他的就更是鳳毛麟角,現在縱觀整個朝廷,除了帝後,就是他的幾位兄長隻怕也不會這麽隨便的稱呼他,甚至於——
這是他將來的王妃的不能有的資格!
這個嚴錦寧,她居然敢?而且還是這麽順溜的就給叫出口了?
如果說之前他們所有人對嚴錦寧和司徒淵之間的關係都是懷揣了大膽的試探,但是這一刻,司徒倩就幾乎是真的有些相信了她和司徒淵之間就是關係不一般的。
“嚴錦寧,你簡直不要臉——”司徒倩心裏一慌的同時,更是惱怒不已。
嚴錦寧坦然受之,不過微笑以對,“臉也沒命重要,這筆賬,我從來都算得清楚。”
司徒倩被她噎得半死,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
也就是在這個當口上,嚴錦寧側後方的密林裏突然有馬蹄聲逼近,同時有冷風呼嘯從背後襲來。
雖然前麵分析出了兩種可能,但素櫻公主畢竟是外族人,祺貴妃就算要破壞聯姻,傷她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嚴錦寧在和司徒倩周旋拖延的時候其實是時刻都保持精神敏銳的注視著周圍的動靜的。
這時候,她也不作他想,當機立斷的就往馬背上一趴。
但是意外,那冷箭襲來,準頭卻是偏離了她老遠,砰地一聲,直接釘入了右邊的一株老樹的樹幹上。
如果對方的目標真的是她,絕對不會失去準頭的。
難道——
是她想錯了?
嚴錦寧腦中嗡的一聲,瞬間出了渾身的冷汗,然則還不及有下一步的動作,就聽到後麵隱約的一聲悶響,隨後就是一個女子忍著劇痛的悶哼聲。
他們居然真的直接對素櫻公主出手了?
嚴錦寧維持冷靜了許久的思緒,就在這一瞬間完全混亂,怔愣之中,旁邊司徒倩已經把她扯著下了馬。
嚴錦寧落馬,還沒站穩,就感覺手裏被塞了個什麽東西,她想要拒絕,卻已經晚了——
那邊的密林的小徑後麵,素櫻公主捂著胸口踉踉蹌蹌的奔出,皺眉掃了眼這邊站著的兩個人,然後一頭栽在了地上。
司徒倩的眼底,漫上來一層近乎可以說是殘忍的淺笑。
一股冷風拂麵,嚴錦寧握著手裏一把小巧的弩,抿唇不語。
就算這是陷害,可是方才的那一眼,她確定,素櫻公主看到她了!
夜傾華的為人,絕對不像他們東陵的皇帝那樣好說話,真要說起來,祺貴妃實在不該會鋌而走險去傷素櫻公主的。
可是——
她失策了。
嚴錦寧心中懊惱不已,一回頭,可剛好對上司徒倩挑釁冷笑的表情。
按理說,她本該是將手裏的弓弩丟掉的,可是她沒有,反而將那弩更加用力的握了握,借以穩定此時惱火的心情。
就這麽一瞬間的工夫,素櫻公主的兩個貼身侍衛就已經追了過來。
“公主——”見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素櫻公主,兩人都嚇了一跳,也顧不得什麽男女大防,趕緊過去扶她。
“看你還有什麽本事跟本宮耍狠!”司徒倩冷嗤一聲,語氣裏滿滿的都是得意。
嚴錦寧微微歎了口氣,很快的,後麵就又有其他人趕到。
陪著陸雙綺出現的,是她的兄長陸英。
一撥人見到這個場麵,都不由的愣住了。
“這是——”陸雙綺倒抽一口涼氣,才看到嚴錦寧,剛要說話,已經有南月的侍衛冷著臉上前,質問道:“兩位剛才就在這裏,我們公主為什麽會受傷,誰能給一個解釋?”
誰都看見嚴錦寧抓在手裏的弓弩了,那侍衛眼中已經掠過冰冷的殺氣。
陸雙綺一急,趕緊翻身下馬,過來打圓場道:“這其中應該是有什麽誤會的——”
司徒倩當然沒有主動指認什麽——
畢竟事關兩國邦交,她就算是想落井下石,也不敢表現出來,否則就成了不識大體了。
“不知道。”嚴錦寧道,麵不改色,“方才隻聽到冷箭聲,然後素櫻公主殿下就從那邊的樹木後頭走出來,那時候她已經受傷了。”
“我們公主是被弓弩所傷!”那侍衛冷冷說道,警告威脅的意味非常明顯,盯著她拿在手裏的弩。
嚴錦寧垂眸看了眼,仍是麵不改色道:“這個?你們若是懷疑那箭頭是用這個射出去的,那就盡管拿去查吧!”
她坦然的把小弩遞過去。
侍衛兵不客氣,一把奪了,然後又盯著後麵一匹馬馬背上的箭囊。
司徒倩的臉色微微發白,這才很小聲的說道:“那是我的馬!”
侍衛道:“那就得罪五公主了!”
言罷,徑自上前,也把箭囊解下來,一起掌握在手了。
然後,他才又看向了嚴錦寧和司徒倩兩人道:“我家公主受傷,此事非同小可,陛下是一定會追究的,請二位一起過去,陛下問起了,也好做個見證?”
這件事,是嚴錦寧根本就無法拒絕的。
橫豎都已經這樣了,她倒是無所謂,唇邊不易察覺的微微一勾,就提了裙子要往前走。
“錦寧!”那兩個南月侍衛凶神惡煞的,陸雙綺心頭一緊,不安的拉了她一把。
嚴錦寧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容,緩緩自她指下抽出了手去。
兩個南月侍衛明顯是將她做凶手來看了,防範她很嚴,嚴錦寧知道她沒有資本和任何人抗衡,索性也不做徒勞無功的掙紮,就老老實實的跟著往樹林外麵走。
一個侍衛抱著昏迷不醒的素櫻公主,路經此地的人也都沒心情打獵了,全都跟著一起往回走。
陸雙綺焦急的去扯陸英的袖子,“哥哥,怎麽辦啊?”
陸英也不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受傷的是南月的公主,這件事就不可能大事化小。
他濃眉深蹙,也不敢妄言給下什麽保證,隻歎了口氣,拍拍妹妹的肩膀道:“先跟過去看看再說吧!”
陸雙綺也無計可施,隻能急吼吼的去追前麵嚴錦寧等人。
這一行人火急火燎回到露天宴席那裏的時候,也剛好是趙韻被人救了回來。
小姑娘受了驚嚇,雖沒受什麽傷,但是雙腿發軟,幾乎站都站不穩,由婢女扶著還渾身發抖。
“沒受傷就好,先送趙小姐回行宮休息吧!”司徒宸見沒出什麽事,微微鬆了口氣,“叫太醫過去看看!”
“臣女惶恐,給殿下添麻煩了!”趙韻勉強說道,小臉煞白。
司徒宸揮揮手,沒有計較。
這邊趙韻才被扶了回去,就見樹林的方向又有更多的一隊人浩浩蕩蕩的快步行來。
為首的南月守衛還抱著胸口染血的素櫻公主。
彼時夜傾華正手持杯盞,漫不經心的四下賞景,司徒宸一見這個場麵,當即就坐不住了,連忙起身,喝問道:“怎麽回事?”
夜傾華這才從遠處收回目光,看過來一眼。
他的大半張臉都蓋在麵具之下,看不到表情,侍衛對上他的視線,趕緊跪地請罪,“陛下恕罪,是奴才失職,一時疏忽,讓公主在樹林裏意外受傷了。”
夜傾華沒做聲,隻是坐在那裏。
他的目光微微一轉,看似漫不經心的自眾人身上一掠而過。
嚴錦寧有種錯覺,總覺得他的捎帶著多看了自己一眼,心中驀然就升起幾許涼意。
“都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送素櫻公主回行宮醫治?傳太醫!快傳太醫過去!”司徒宸急道,滿臉的惱意。
但是這個時候,還是救人要緊。
南月的侍衛看了夜傾華一眼,這才抱了素櫻公主往行宮的方向疾步行去。
夜傾華倒是完全不著急的樣子,還是半靠在座位上沒動。
司徒宸隻能試探著開口道:“夜帝陛下,沒有保護好公主,是本宮是疏忽,這件事,本宮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的,但是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先救治公主要緊,您看——”
他隻以為素櫻公主是被打獵的人的流箭所傷,隻希望能穩住了夜傾華,別讓他將事情往大了追究。
夜傾華的唇角意味不明的勾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起身。
他甚至都沒理會司徒宸的問話,直接便一撩袍角,往行宮的方向走去。
黑袍獵獵,卷起漫天風雲。
這人的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都帶著渾然天成般高高在上的王者霸氣。
司徒宸也顧不上計較,趕緊跟上。
於是,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奔了行宮。
素櫻公主被送回了住處,太醫和醫女後腳就趕到了。
太醫給她把了脈,又仔細觀察了下受傷的位置。
司徒宸唯恐她會有什麽閃失,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道:“太醫,她的傷勢如何?”“還好還好!”太醫也是如釋重負的語氣,回身給他和夜傾華都行了禮道:“幸兒沒有命中要害,公主暫無性命之憂,隻是這弩箭的力道很重,公主的傷勢也不輕。微臣鬥膽,請夜帝陛下和太子殿下先移步外
麵,這裏好讓醫女給公主取箭包紮!”
“好!”司徒宸聽他這樣說,自是鬆了口氣。
夜傾華隻是聽著,然後便徑自起身往外走。
外麵的花廳裏,司徒倩低著頭,一副做錯事了一樣不安的表情。
而嚴錦寧和陸雙綺等人都等在院子裏。
“太子哥哥,素櫻公主她怎麽樣了?”司徒倩連忙上前一步,滿臉都是關切和愧疚的表情。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素櫻公主為什麽會受傷?”司徒宸沒好氣道。
“這——”司徒倩支支吾吾的,眼神閃躲。夜傾華沒有插手質問任何事,便有一個南月的侍衛主動上前,把弓弩和箭囊奉上,“公主受傷倒地的當場,奴才們趕到時候,就隻看到東陵的五公主和另外一位小姐在。箭囊是五公主馬背上的,當時這弓弩
就在那位小姐手裏。”
他沒有攀誣誰,隻是就事論事,可見夜傾華禦下的手段甚嚴。
“說什麽?”司徒宸心裏一怒,當即就黑了臉,惡狠狠的瞪向了司徒倩。
“我——”司徒倩脖子一縮,趕緊跪下去,眼淚就落了下來,死命的搖頭,“不是我!太子哥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她滿麵惶恐,哭得也是楚楚可憐。
雖然他篤定了就隻是誤傷,可這件事,換成其他的任何一個人,都總好過是栽在皇室中人頭上的。
“那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司徒宸咬著牙,幾乎是低吼出來的。“是……是……”司徒倩神色惶恐的目光不住的四下裏亂瞟,最後像是實在無計可施了,便隻好斷斷續續的說道:“是永毅侯府的二小姐,她說以前沒用過弓弩,跟我借來試的,我……太子哥,我們真的不是故
意的,我們不知道素櫻公主會從那邊過來的。”
司徒倩痛哭流涕。
而此言一出,滿場嘩然。
院子裏,幾十個人,目光全都齊刷刷的落在嚴錦寧身上,意思無外乎就隻有同情了。
嚴錦寧麵色沉穩的默然站在眾人中間。
司徒宸也是在懷疑她和司徒淵的關係,聽說此事和她有關,倒是大為意外,擰眉看過來。
嚴錦寧走上前去,孤身站在了所有人的前麵。
她並不開口求饒或者辯解。
司徒宸更是意外,脫口道:“你怎麽說?”
“我沒做過!”嚴錦寧道。
司徒倩早就料到她不會承認,剛要反駁,不想嚴錦寧已經繼續道:“可是在臣女和五公主之間,夜帝陛下和太子殿下會取信於誰,一目了然。所以——”
她說著,便就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屈膝跪下,但是脊背仍是筆直,不卑不亢道:“臣女,無話可說!”
司徒宸被她噎了一下。
“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說本宮撒謊嗎?”司徒倩尖聲叫嚷起來。
嚴錦寧並不和她爭執,隻是直挺挺的跪著。
司徒宸歎了口氣——
的確,這件事就隻能是嚴錦寧做的了。
他才要順水推舟,不想旁邊的夜傾華忽而開口,語氣冷然道:“你們兩個的話,朕都不聽!”
司徒倩在司徒宸那裏,是更值得取信的自己人,而司徒倩和嚴錦寧兩個,在他夜傾華眼裏,不過同樣的分量罷了,都是外人。
這話一出,就相當於赤裸裸的給了司徒宸兄妹一記耳光。
司徒宸的麵色一陣青一陣白。
夜傾華已經起身,舉步往外走。
院子裏的人紛紛後退讓路,夜傾華眼高於頂,自然誰都沒看。
嚴錦寧跪著,他在與她錯身而過的時候,她聽到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先把人看管起來吧,等素櫻醒了聽她怎麽說!”
黑色袍角,飛快的衝出視線。
可就算是素櫻公主醒了,這件事,還會有另外的轉機嗎?
嚴錦寧微微皺眉,心裏浮現一點苦澀。
夜傾華頭也不回的款步離開。
司徒宸黑著臉走到門口。
他低頭看了眼跪在那裏的嚴錦寧,剛要說話,司徒倩卻有點急了,連忙起身跟過來,“太子哥哥——”
司徒宸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
司徒倩心裏一抖,手指就縮了回去,用力的咬住嘴唇。
司徒宸於是給門口的侍衛使了個眼色,“先把她押到旁邊的院子,找間屋子看管起來吧!”
“是!”侍衛領命。
嚴錦寧知道這裏沒她反抗的餘地,所以也不自取其辱,很配合的起身,跟著侍衛一並離開。
“行了,都別杵在這裏了,都散了吧!”司徒宸道,又回頭囑咐太醫,“竭盡全力醫治素櫻公主,不能有任何的閃失,知道嗎?”
“是!微臣明白!”太醫謹慎應下。
司徒宸又冷冷的瞪了司徒倩一眼,這才甩袖而去。
他人這一走,院子裏其他的人也不好久留,就都自覺的散了。
司徒倩憂心忡忡的走在最後,從那院子裏出來,就忽而頓住腳步,朝旁邊的院子看過去,眼底有一線晦暗不明的光影閃爍。
“公主也不必擔心吧,現在這事情雖然耽擱下來了,可就算是等素櫻公主醒來之後,也無外乎還是那麽一種結果,公主等著就是。”她身邊宮女出言安慰。
雖然祺貴妃有懷疑司徒淵對嚴錦寧有那麽點意思,可是破壞兩國聯姻,這麽關係重大事的一件事——
以她的心機和謀略,她不會冒險到去利用那一點揣測打賭。
且不說她其實並不確定司徒淵和嚴錦寧之間到底是不是有些什麽,就算是兩人真有私情——
司徒淵是宮闈裏長大的皇子,他會衝動到為了區區一個女子就要鬧到天翻地覆的地步嗎?
這個險,她絕對不會冒。
而,這也是她會鋌而走險,直接讓素櫻公主受傷的原因。
隻要有人害了素櫻公主,這個衝突就已經定下了。
夜傾華不是善茬,回頭不管司徒淵會不會摻和,衝他的脾氣,這事情應該都不可能會順利進行下去。
按理說,做到這一步,司徒倩就算是已經完成了祺貴妃的囑托,可是這一刻,她卻並不安心,滿腦子裏想的都是之前在樹林裏嚴錦寧威脅她的那些話——
如果嚴錦寧為此被殺,司徒淵真的會追究內情,替她報仇嗎?
“公主?”宮女見她不語,就試著喚了她一聲。
司徒倩定了定神道:“走吧!”臨了,卻是目光陰冷,隱晦的拿餘光又往後看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