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 殺人滅口,局麵翻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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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櫻公主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畢竟也是傷得不輕,整個下午到晚上都一直在昏睡。
白天連著出了這兩件事,整個行宮裏的大氛圍就變了,所有人都盡量的低調行事,入夜之後就閉門不出,整個宮殿群都沉浸在一片冷寂的氣氛當中。
這行宮裏是沒有牢房的,嚴錦寧暫時就被關在一間相對狹小的廂房裏。
屋子裏沒有火盆,大冬天的,入夜之後天寒地凍的。
二更過半,突然有兩個黑影鬼鬼祟祟的疾步朝這院子的方向行來。
因為裏麵就隻關了嚴錦寧這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所以門口就隻安排了兩個侍衛把守。
那兩個人走到附近,先藏身在一處灌木叢後頭,然後打開隨身攜帶的一個籠子。
婢女抱出裏麵的一隻貓,大力的往右邊的小徑上一拋。
那貓受了驚嚇,大力的撲騰著落地,直接往樹叢裏鑽去。
“什麽聲音?”兩個侍衛眼見著一道黑影竄過去,對望一眼,撒腿就追。
那兩個人貓著腰躲在灌木後頭,一直等到侍衛走遠了才起身,偷偷摸摸的繼續摸進了院子裏。
赫然——
就是司徒倩主仆!
關著嚴錦寧的屋子裏並沒有點燈,裏麵到處黑乎乎的一片,好在已經是月中,天上月色還算明亮。
兩人不敢用燭火照明,就踩著月光過去。
宮女抖著手從懷裏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鑰匙開了門,房門打開,借著微弱的月光,沒看到屋子裏有人,隻是床上被褥堆起。
司徒倩眼底閃過一絲寒芒,使了個眼色。
她宮女略一點頭,然後就直接衝了過去,二話不說,直接撲在床上,按住了被子底下的人,同時伸手就去捂對方的嘴。
她們主仆是準備充分的,本以為是萬無一失的,可是這一撲之下宮女就發現了異常,那被子底下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她撲了個空,整個人就愣住了。
司徒倩怕人看見,關了門,也跟過來,叱道:“還不手腳麻利點?再磨蹭侍衛就回來了。”
說著,就挽了袖子要上前幫忙。
那宮女麵色慘變,趕緊跳下床,“公主,床上沒人!”
“怎麽可能?”司徒倩本能的反應就是不信,上前一把拉開被子,果然就見那床上握著的隻有一個枕頭。
這個屋子不大,她舉目四望,借著窗口透進來的微弱的月光,確實也沒發現嚴錦寧的所在。
“怎麽回事?她明明是被關在這裏的!”司徒倩愣住,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這件事,必須要給夜傾華一個凶手和交代的,司徒宸是絕對不會放過嚴錦寧的,這個死丫頭一旦跑了,他也吃罪不起。
“會不會是殿下為了保險起見,後來又叫人把她換到了別處看押了?”宮婢揣測問道。
“不會!整個下午我都叫人盯著這裏的,何況太子他一向目中無人,又怎麽就會把這麽個死丫頭看在眼裏?”司徒倩篤定道。
說話間,那宮女眼珠子咕嚕嚕的一轉,快走到右邊的一閃窗戶前麵,本來就是試探著那麽一推,卻不想吱的一聲——
那窗戶居然是虛掩著的,就那麽開了。
“公主!”宮女低呼,“這窗戶原來沒鎖!”
司徒倩靈機一動,趕緊跟過去。
外麵是一條狹窄的通道,因為背陰,平時陽光不及,前陣子下了雪,彼時地麵上還有薄薄的一層凍雪,上麵被踩踏的幾個腳印也能一眼看清。
“她從這裏跑了?”宮女道,再一想就後悔的皺了眉,“方才侍衛們調開了,她一定跑了,怎麽辦?”
沒想到恰是因為她們過來,才給嚴錦寧又提供了逃脫的契機?
宮女說著就要去追。
“站住!”不想司徒倩卻一把將她拽了回來。
宮女愣住。卻見她冷笑了一下,從容的又將窗子拉上,虛掩上,然後撚掉手指上的一點灰塵道:“她跑了也好!不管是畏罪自殺還是畏罪潛逃,橫豎這都隻能證明她是心虛,結果都是一樣的。這行宮這麽大,往來的那
麽多守衛,就算她能走出這個院子去,難道還真能逃出去不成?還不是遲早要被抓回來的?現在她自己出此下策,倒是省了本宮的事了。”
想來想去,她還是不放心,雖然確定素櫻公主一定會指證嚴錦寧,可嚴錦寧到底是永毅侯府的嫡出小姐,司徒宸為了顧全大局,十有八九要先將她帶回京去,向皇帝稟明一切之後才依法處置的。
可是——
她絕對不能給嚴錦寧機會,讓這死丫頭去到她七哥跟前去告狀。
所以她今夜冒險前來,就是為了殺嚴錦寧滅口,永絕後患的。
而現在,雖然沒能殺成,可嚴錦寧這麽一跑,就勢必要激怒夜傾華和司徒宸了,到時候她隻要從旁煽風點火兩句,要當場置嚴錦寧於死地就萬無一失了。
這個嚴錦寧,真是蠢笨到家了,簡直就是自己找死!
司徒倩心中頓感快意,勢在必得,“快走吧,別被那些侍衛回來碰到。”
“嗯!”宮女點頭,上前把房門拉開了一道縫隙,確定侍衛還沒回來,就回頭招呼她。
兩人鎖了門,快步往外走。
不想才剛走到院子裏,司徒倩冷不丁的一抬頭,渾身的血液就瞬間凍結在了血管裏。
她的麵色慘白,腳下生了根一樣的釘在了地上。
宮女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卻是直接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顫抖道:“夜——夜帝陛下!”
夜傾華還是穿著那身一成不變的黑色袍子,臉上寒鐵麵具在月光下泛起森寒的冷光來。
沒人看得到他的表情,可哪怕就隻是他一個人沉默的站在那裏也是氣勢驚人,仿佛傍夜與黑暗而生的神,冷魅華貴,又帶著天生王者的殺伐霸氣。
他沒有任何的動作,也不說話,隻是靜默的站在院子外麵,堵死了司徒倩主仆兩人的去路。
司徒倩的腦子根本就是完全不轉的。
她本能的想要解釋,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麵對這個人,她居然連開口的膽量都沒有,就隻是用力的掐著掌心,神色混亂。
雙方對峙,四周冷風嗖嗖,不過到底也沒僵持得太久,很快的,院子外麵就又有了動靜。
“夜帝陛下?”是太子司徒宸的聲音,“原來您在這裏啊。”
司徒倩簡直渾身的汗毛都瞬間豎起來了。
片刻之後,司徒宸已經到了院子外麵。
他拱手給夜傾華行禮,“本宮剛剛聽到消息說素櫻公主醒了,沒想到陛下更早一步,好在是公主無恙,本宮陪陛下一起過去……”
話音未落,卻見夜傾華一直盯著這院子裏麵,他也下意識的回頭。
司徒倩幾乎恨不能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麵色僵硬的囁嚅道:“太子哥哥——”
司徒宸顯然大為意外,“你?”
“我——我本來是要去看望素櫻公主的,好像走錯了院子——”司徒倩先發製人,趕忙解釋。
司徒宸將信將疑。
這時候兩個侍衛已經去而複返,見到這麽多人在這裏,也是嚇了一跳,趕緊跪地請罪,“見過夜帝陛下,太子殿下。”
“不是叫你們看著嚴家那個丫頭的嗎?你們把本宮的話當耳旁風了?”司徒宸不悅道。
“殿下恕罪!”兩人嚇出一身的冷汗,趕緊解釋,“不是屬下等玩忽職守,而是方才聽到附近有動靜,這才循聲去追的。”
司徒宸倒也不覺得這院子裏關嚴錦寧一個小女子還能出什麽問題,倒是沒再追問,隻斥責了兩人幾句作罷,然後重又轉向了夜傾華道:“本宮陪陛下一起過去探望素櫻公主吧。”
夜傾華麵上神色寡淡,未置可否,一時隻站著沒動。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隻要有他在場,司徒倩就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她盡力的的不去看那男人的臉,勉強鎮定的說道:“還好素櫻公主無恙,我跟太子哥哥一起過去!”
“哦!”司徒宸回過神來,剛要舉步前行,突然想起了什麽,就又一指那院子裏麵,“來人,去把嚴錦寧也提出來,一起過去!”
這件事,必須當麵給夜傾華和素櫻公主一個交代。
司徒倩心虛,忐忑的拿眼角的餘光去看夜傾華,唯恐他說出什麽來,但是慶幸,夜傾華什麽也沒說。
這邊兩個侍衛已經進了院子,摸出鑰匙開門了。
司徒倩一直心虛的厲害,幾乎不敢抬頭。
兩個侍衛開了門,在門口喚了聲,“嚴二小姐,殿下有請!”
司徒倩咬牙等著東窗事發,不曾想短暫的安靜之後,那屋子裏嚴錦寧居然完好無損的走了出來。
司徒倩和她的丫頭都是一驚,愕然瞪大了眼,跟見了鬼一樣。
司徒宸不疑有他,直接道:“素櫻公主已經醒了,一起過去吧!”
嚴錦寧沒說話,心裏卻免不了暗暗著急——
素櫻公主醒來,對她此時的處境也不會有任何的幫助,而現在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司徒倩這一次沉不住氣的“謀殺”意圖了。一會兒得想個辦法,把這件事抖出來。
一旦司徒倩變成居心叵測的那個人,她才能另有開口說話的機會。
她低著頭跟在一行人身後,心裏在不住的權衡。
司徒倩心裏也是不安,刻意落後兩步與她並肩,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你居然沒有逃走?剛才屋子裏分明沒有人了,你——”
嚴錦寧側目,也是針鋒相對的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都發現了嗎?”
司徒倩一愣,隨後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原來那會兒就躲在——”她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那會兒嚴錦寧就是聽到院子裏的動靜翻牆而出的,隻是司徒倩料錯了,她並沒有借機逃跑,隻是適時地躲開了司徒倩的殺手而已。而司徒倩為了保留她畏罪潛逃的現場,並沒有把那窗戶上鎖,所以待到她
帶著婢女離開之後,嚴錦寧就又回到了屋子裏。
這個死丫頭,居然這樣的狡猾?
司徒倩恨得用力咬牙,隨後惡狠狠的低聲恐嚇道:“別以為這事情還會有什麽轉機,素櫻公主已經醒了,你不就是想著去七哥跟前告狀嗎?我告訴你,你不會又機會的!”
嚴錦寧承認,她那時候為了拖延時間和使用心理戰術,的確是故意拋出司徒淵來試圖威嚇司徒倩的,可事實上——
不管有沒有機會,她都是不會把司徒淵卷進這件事裏來的。
能不能渡過此劫,她也隻想看自己的運氣。
司徒倩的心裏,其實是真的懼怕司徒淵的,故而這話說得越狠,其實更多的還是為了掩蓋自己的心虛。
嚴錦寧心知肚明,卻也不點破她。
一行人進了隔壁的院子。
這一次,過來的人不多,都是和此事先關的人,所以大家就一起都進了屋子。
“微臣見過太子殿下,給夜帝陛下請安!”太醫帶了醫女迎到花廳裏來行禮。
“免了!”司徒宸一揮手,“聽說素櫻公主醒了?”
“是的!公主殿下已經轉醒,隻是因為失血,元氣大傷,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太醫道,轉身引著一行人進了內室。
那屋子裏,素櫻公主已經被人扶著靠在阮枕上,她的貼身婢女端了藥碗,在旁邊一勺一勺的喂她喝藥。
“陛下——”見到夜傾華,素櫻公主忙就要下地行禮。
嚴錦寧注意到她對夜傾華的稱呼——
可見,她雖被夜傾華認為義妹,但是兩人之間卻並無兄妹感情。
夜傾華並沒有親自再去過問她的傷勢,隻略一抬手製止了她要起身的動作,自己一撩袍角,坐在了旁邊的一張椅子上。
素櫻公主的麵色蒼白,身體也著實虛弱。
她沒逞強,這便又靠回阮枕上喘了兩口氣才麵有愧色的對司徒宸道:“是我不小心,給太子殿下添麻煩了。”
“誒!你們遠來是客,是本宮保護不當,讓你受了傷,本宮有愧父皇的囑托。”司徒宸謙遜說道。
素櫻公主於是抿抿唇,也沒再多言。
司徒宸又道:“太醫說了,你這傷勢隻要悉心調養,會痊愈的,隻是暫時要委屈你一陣子,好生將養了。”
“是!”素櫻公主頷首。
夜傾華沒有親自過問的意思,司徒宸看了他一眼,隻能幹咳一聲,正了正神色,回頭一招手道:“你過來!”
嚴錦寧舉步走過去。
司徒宸冷然道:“還不跪下!”
素櫻公主擰眉,似是有一瞬間沒能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過夜傾華既然能選中她來和親,她卻自然不會太笨,腦中馬上回憶起白天樹林裏發生的那一幕,也就明白過來了。
嚴錦寧提了裙子,剛要彎身跪下,冷不防卻聽素櫻公主道:“這……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要讓這位小姐給我行此大禮?”
此言一出,司徒宸等人俱都愣住了。
司徒倩更是始料未及,一個箭步上前,道:“素櫻公主你看清楚了,雖然白天的事就隻是個意外,在樹林裏誤傷你的,就是她。”
當時素櫻公主從樹林裏衝出來,她非常確定對方看到了嚴錦寧手持弓弩的模樣。
素櫻公主聽著她說,卻是眉頭越皺越緊。司徒宸並沒有多想,隻以為她並不知道是誰傷了她,就惋惜的歎了口氣道:“說到底還是本宮的疏忽,嚴家的這個丫頭也是頑劣,一時好奇,居然拿了弓弩把玩,進而誤傷了公主。請夜帝陛下和公主殿下放
心,本宮絕對不會偏私,一定會給出一個公道的。”
言罷,他的麵容一肅,再度轉向了嚴錦寧,叱道:“還不跪下給素櫻公主請罪?”
嚴錦寧也覺出了這素櫻公主的反應有點不對,她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可也不想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跪,於是就站著沒動。
司徒宸訝然,立刻動怒,“本宮的話你沒聽見嗎?”
“讓她跪下!”司徒倩按耐不住,從旁叱道。
她的的宮女就要上前去推嚴錦寧,擰眉沉默了許久的素櫻公主終於一寸一寸緩緩的抬頭對上司徒宸的麵孔。
她似是有什麽難言之隱的樣子,開口時便十分的猶豫,字斟句酌的試著道:“太子殿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此言一出,司徒倩更是汗毛倒豎。
“當時你明明看到了——”她急急地爭辯,衝上前去兩步,但隨後又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這行為過激,於是隻能勉強頓住步子,指著嚴錦寧道:“當時是她拿了我的弓弩試箭,一時失了手——”
司徒宸也跟著要說話。
素櫻公主卻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神色看著眼前的司徒倩,訝然有之,同情有之,嘲諷又有之。
可是她沒說話,而是扭頭去看了夜傾華,征詢意見。
夜傾華正端著手裏茶盞慢慢品茶,他淡淡的票過來一眼,“太子殿下說給朕一個交代,那你有什麽話就當眾說明白了吧!”
“是!”素櫻公主恭順的略一點頭,然後重新看向了司徒倩,神色之間並無苛責之意,卻滿滿的都透著失望。
司徒倩突然有種極端不妙的預感,腳下下意識的後退半步。然後,素櫻公主道:“五公主,就算是你失手誤傷了本宮——這一次,我隨陛下來朝,都是帶著十二分的善意來的,我也不會為了這種誤會而大肆追究。抱歉了,即使我沒準備追究此事,也實在不忍看著無
辜之人為了此事受過被責。”
“你是說——”司徒宸臉一沉,那目光刀子似的,他突然猛地扭頭朝司徒倩看去。
司徒倩本來和他就不親近,見狀,隻覺得頭皮發麻,又連著倒退了兩步,使勁的搖頭道:“太子哥哥,不是的,一定是她看錯了,真的不是我做的。”
嚴錦寧也是詫異——
她和這素櫻公主素無交集,甚至於連話都沒正經說一句,但是現在這素櫻公主居然摒棄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對她施以援手?
本來讓素櫻公主受傷,就已經是他們東陵的朝廷理虧了,如果說裏麵再鬧出皇家公主栽贓嫁禍功臣之女的醜聞來——
司徒宸幾乎無地自容。
他額角青筋躍動,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衝著司徒倩道:“你還不說實話?”
“我——”司徒倩惶恐不已,隻能跪下去,爬過去扯他的袍子,“太子哥哥,難道你連我也不相信了嗎?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素櫻公主她——”“五公主,你這是什麽意思?”素櫻公主聞言也怒了,大聲道:“你的意思,難道是說本宮捏造事實,故意陷害你的嗎?你我之間無冤無仇,本宮何須如此?而且我前麵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隻當這是一場誤
會化解,並沒有追究問罪的意思,你——你簡直欺人太甚!”
她說著,便因為怒氣牽動了傷口,痛苦的捂住了胸口。
“公主您息怒,息怒啊!您現在傷還沒好,氣不得。”身邊丫頭手忙腳亂的卻給她撫著後背順氣,一麵道:“有陛下在呢,凡事都會替您做主,您先保重身子。”
司徒倩簡直有口難言,死活就沒反應過來素櫻公主為什麽顛倒黑白。
她又把當時事發的經過回想了一遍,十分確定當時素櫻公主所見的一切必定與己無關。可是素櫻公主捂著胸口,明顯也是惱了她了,反而咬牙再次看向了司徒宸道:“太子殿下,我隻是不想連累無辜,既然您的這位妹妹這樣咄咄相逼,那我也就實話實說了。當時我策馬從樹林裏經過,迎麵有弩箭射出,我被打落下馬,走出樹叢的時候,的確是看到五公主和另外一個女子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當時距離有點遠,和她在一起的是誰,我並不認得,可我與五公主,之前在宮中宴會上是見過兩次的
,我看到她強行把手裏的弓弩塞到了身邊那位姑娘手裏的!”
事實的確如此,但素櫻公主根本就沒看到!
她在撒謊!她在為嚴錦寧開脫?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