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上門大鬧,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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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錦寧如今已經不屑於同她之間來維持表麵上的和氣了,坐著沒動,冷眼道:“你來做什麽?”
“那我好歹姐妹一場,今日是你及笄,這麽大的日子,我這個做姐姐的總要過來看看,順便送你一份厚禮的。”嚴錦玉道,卻居然是不溫不火的。
她徑自進門。
靈玉兩人對她都防備的緊,下意識的就往嚴錦寧的跟前擋。
果不其然,嚴錦玉居然囂張跋扈,再不多說一句話,直接當場就甩手要往嚴錦寧臉上摑去。
靈玉不敢和她動手,隻能挺身一擋。
啪的一聲,那一巴掌就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她的臉上。
嚴錦寧大怒,當即起身,也無二話,直接拉開了靈玉,不由分說,衝上去就還了嚴錦玉一巴掌。
之前那一巴掌,嚴錦玉就沒指望能打到她,故而力道有限,但嚴錦寧這一巴掌卻是發了狠。
嚴錦玉耳朵裏嗡嗡作響,整個人都懵了,才剛抬起頭,惡狠狠的瞪向嚴錦寧,嚴錦寧甩手就又給了她一巴掌。嚴錦玉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聽嚴錦寧同時已經冷冷下令道:“來人!把她給我丟出去,這裏是我的地方,以後沒我的允許,她敢再跨進來一步,就直接給我打出去,有什麽事,都由
我來擔待!”
“嚴錦寧!”嚴錦玉猛然回首,簡直氣急敗壞,尖叫著直接就張牙舞爪的朝她撲來,“你敢打我?你這個小賤人,你竟敢打我——”
靈玉兩個哪能讓她近嚴錦寧的身,再也不管她是什麽身份,趕緊上前抱住她,兩人合力將她往院子裏拖。
柳眉從旁都看得傻了眼。
院子裏的丫頭婆子這時候才聞訊趕來,本來是要幫忙的,但見在這裏鬧事的人是嚴錦玉,卻又為難起來,一個個手續無措,猶豫著不敢妄動。
嚴錦寧是被激出了脾氣的,當即眉目淩厲的一掃,揚聲道:“你們都聾了嗎?既然認不清到底誰才是你們的主子,我留著你們是吃白飯的嗎?是要我今兒個就去回了祖母,把你們一個個的都攆出去?”
這位二小姐,平時看著是好說話,可就是因為太好說話了,這才短短幾個月時間,她這院子裏的人,除了兩個貼身大丫鬟,就連老資曆的劉媽媽都沒保住。
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一眾的奴仆全都心有餘悸,再不敢耽擱,上來幫忙把嚴錦玉往外拖。
這邊嚴錦玉也不管什麽身份臉麵了,一邊破口大罵一邊使勁的掙紮,“放手,你們全都放手,賤婢,誰叫你們動我的?誰給你們的膽子……”
嚴錦寧的目光冰冷,她不改口,靈玉等人就直接把嚴錦玉給架了出去。
雙方撕扯的厲害,柳眉隻能硬著頭皮過去幫忙,“你們放手,誰給你們的膽子,你們反了嗎?竟敢和大小姐動粗?”
這院子裏爭吵的聲音太大,很快的外麵就有路過的丫鬟婆子聞訊趕來,裏頭有馮氏的人,見狀,就趕緊上來幫忙。
靈玉也不管了,總之是不能讓嚴錦玉在這裏撒潑,招呼了院子裏其他的下人,大家齊心協力,把幾個人往院子裏轟。嚴錦寧也不怕惹事,就麵色冷然的站在院子裏看著,那些婆子有意幫扶嚴錦玉,又不敢在她麵前做得太放肆了,雙方僵持不下,最後還是凝香齋人多勢眾,推推囔囔的被人都給送了出去,隻是嚴錦玉不肯
罷休,一眾人出了門之後又爭執了老遠。
嚴錦寧沒跟著出去,今天府裏有客人,她知道馮氏不會允許把事情鬧大,一會兒肯定是要息事寧人的,於是也就不再去管後續怎樣,轉身又進了屋子。
這會兒院子裏的下人全都不在,整個院子裏靜悄悄的。
她一身素衣,款款而行,剛舉步進了屋子,立刻就感知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同時,便是心頭猛地一凜。
嚴錦寧的麵色微微一寒。
蕭廷玉唯恐她要逃離,連忙搶過去,關上了房門,擋在了門口,同時有些緊張的說道:“你別想著叫人來,就算是這樣——一旦被人衝進來撞破,你也是解釋不清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神情多少有點緊張,甚至心虛的不太敢去看嚴錦寧的眼睛。
嚴錦寧當然不會蠢到這就喊人過來。她倒是不見驚慌,隻是和蕭廷玉保持距離,神情諷刺又冰冷的看著他道:“以前我雖不待見你,但至少覺得郡王爺而你堂堂一個世家子弟,秉性和氣度都還應該是有的,但是現在看來,卻真是我高估了你,
沒想到你竟然是真的齷齪下流到這樣的地步?”
蕭廷玉本來也自恃身份,很有幾分自傲的,被嚴錦寧當麵挖苦,頓時就是麵紅耳赤。
他的目光不自在的慌了一下,然後還是咬牙看向了麵前他朝思暮想的那個女子道:“錦寧你也別怪我,我本也不想這樣冒犯你的,奈何我百般示好你都不領情,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的。”
他知道,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的,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往上撲,一邊道:“我是真的喜歡你,你跟了我,我一定會好好待你——”
嚴錦寧哪能叫他近身,轉身就往裏屋跑。
蕭廷玉窮追不舍,眼見著她撲到裏麵的圓桌前,才要撲上去,嚴錦寧抓起桌上的半杯熱茶,迎麵就潑在了他的臉上。
那茶已經放了有一段時間了,雖然已經不是滾燙的水,但是潑在臉上,也是燙得蕭廷玉一痛,連忙抬手去捂眼睛。
嚴錦寧麵上表情冰冷,半點也不見驚慌,順手又抄起茶壺,大力的往他頭上砸去。
她是真的下了死手,用了全力,半點餘地也不留。
蕭廷玉哪想到她會全部顧及自己的性命,隻覺得眼前一黑,甚至都沒來得及慘叫,隻悶哼了一聲,身子就搖搖晃晃的栽在了地上。
茶壺撞破,落了一地的碎片和茶水。
血色就那麽從他的發髻裏滲出來,流在了地上。
蕭廷玉腦子裏渾渾噩噩的,撐著力氣抬頭,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嚴錦寧,聲音虛弱道:“你居然——”
“你做這種下流的事情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早該想到不會落得什麽好下場了吧?”嚴錦寧道。
她說著,就又轉身去取過旁邊一個架子上的花瓶。蕭廷玉這回是真怕了,但是腦袋疼得他站不起來,隻能趴在地上,神情驚恐的看著她道:“你——你做什麽?這裏是永毅侯府,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要怎麽解釋?就算你躲出去——這裏是你的閨房,
你也一樣的難逃幹係。”“我為什麽要躲?”嚴錦寧的臉上卻全無懼意,冷冷道:“我不會跑,回頭我就到禦前哭訴去,有登徒子潛入我的閨房,意圖不軌。就算你是皇帝陛下的親外甥,也就算是我失手殺人,他丟得起這個人嗎?最
多就是責難我兩句作罷,我才不怕!”
她說的都是道理,蕭廷玉知道,可他之所以有恃無恐,卻是因為一早就料定了嚴錦寧為了名聲,根本不敢把事情鬧大,隻能就範。
誰曾想這個丫頭發妻很來,竟是不計後果的。
蕭廷玉試著想要爬起來,奈何頭暈目眩,又糊了一臉血,根本就動不了。
嚴錦寧可不跟他廢話,就要舉起花瓶砸下,千鈞一發,卻見她側後方的一扇窗戶被撞開,一個藍袍的高大漢子翻了進來,一把奪了她手裏花瓶。
嚴錦寧嚇了一跳,順手掏出袖子裏的一根發簪反手就要刺。
“二小姐,是我!”閆寧連忙沉聲說道,隔著袖子,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嚴錦寧一愣,擰眉道:“你怎麽會過來?”
閆寧的目光閃躲了一下,隨後勉強鎮定心神道:“哦,今日是二小姐及笄的大日子,殿下說他不能過來,所以差屬下過來和您知會一聲。”
嚴錦寧及笄,司徒淵當然沒什麽理由登門觀禮的,這一點好無懸念,哪裏用得著特意讓閆寧來告訴她?
嚴錦寧滿麵的狐疑。
閆寧卻唯恐她再追問,趕緊上前提起了蕭廷玉,黑著臉道:“這個人就交給屬下去處理吧,別髒了二小姐的手。”
嚴錦寧雖然不怕把事情鬧大,但如果能夠撇清了幹係,她又何可不為?
想了一下,她點頭,“嗯!”
閆寧單手就拎小雞一樣的把蕭廷玉提起來,看見這個,當真也是火冒三丈,眼神就能殺人一樣。
嚴錦寧又麵無表情的看了蕭廷玉一眼,然後道:“你既然來了,就再多幫我一把,這個人,總要讓她物盡其用的。”
她麵上表情,帶著深不可測的冷笑。
蕭廷玉看得一個激靈。
閆寧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嚴錦寧交代了他兩句話,他遲疑了一下才點頭,提著蕭廷玉仍是翻窗而出。
這邊他們人剛走,院子裏就傳來一陣吵嚷聲。
嚴錦寧合上窗子,快步從內室走來,迎麵楊媽媽已經推開門,馮氏和嚴錦玉一行已經闖了進來。
嚴錦寧猛然抬頭,看著很是愣了一下,吃吃道:“母親?”
話音未落,嚴錦玉就提了裙子往裏衝,動作迅猛,把嚴錦寧撞了個踉蹌。
“小姐小心些!”玲瓏和靈玉趕緊上前,把嚴錦寧往旁邊扶了兩步。
馮氏的臉色不好。
嚴錦寧的這間屋子雖然不小,但是內外兩室的擺設都一目了然,根本就藏不住人。
嚴錦玉是勢在必得的,不想進門卻意外撲了個空。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反應了一會兒就又重新衝出來,心裏氣憤非常,衝到嚴錦寧麵前,抬手就又要動粗。
嚴錦寧在她們母女麵前如今是連苦肉計都懶得用了,直接一把牢牢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小賤人,你放手!”嚴錦玉怒罵,“剛才你不是很囂張的跟我動手嗎?你算個什麽東西,敢打我?我非要讓你知道厲害!”嚴錦寧也不介意,隻是錯過她去,看著馮氏道:“母親,今天是我行及笄禮的日子,大姐卻找上門來鬧,之前不得已,我叫人把她請出去了,現在又是怎麽回事?她這是變本加厲?母親過來,難道還是為了
給她撐腰的不成?”
現在哪怕是和馮氏,她也已經不在乎是不是要撕破臉皮了。“你這是什麽話?”馮氏心口一堵,脫口斥責,話音未落,嚴錦寧已經打斷她的話道:“我挨了打,其實倒也沒什麽關係,隻是今天是什麽樣的日子,想必母親比我有數,這個時辰,觀禮的客人應該都到齊了
吧?萬一大姐讓我臉上掛了彩,回頭到了人前,我怕母親您會麵上無光。”
馮氏幾時被人這樣叮囑過,一張臉頓時黑如鍋底灰。
嚴錦玉見她居然連馮氏都不放在眼裏了,眼睛一瞬間瞪得老大,怒罵道:“你這小賤人,難道還反了你不成?你竟敢當麵頂撞母親?你這是不孝!”
“因為大姐你太不知輕重了,我才不得不為了母親的顏麵考慮!”嚴謹寧道,就是牢牢的抓住她的手不放。
嚴錦玉試著掙脫了兩下無果,還要再罵,馮氏已經走上前來。
她看著嚴錦寧,麵容嚴肅,也不再偽裝成平時慈愛的樣子,隻是說道:“行禮的時辰馬上就要到了,你們兩個再不懂事,要鬧也不是在這個時候的,還不都給我撤手?”
“母親!”嚴錦玉不服,“這小賤人方才動手打我——”
她這樣罵得著實難聽,當著馮氏的麵,實在是太不合適了。
馮氏冷聲叱道:“你還不給我閉嘴!這是什麽樣的日子,你也敢鬧?再這麽不知輕重的,就回你的公主府去,不要再回來了!”
她真發起怒來,嚴錦玉是不敢頂撞的,當即噤聲。
馮氏於是又朝嚴錦寧看過來。
嚴錦寧唇角勾起一個微涼的弧度,一把甩開了嚴錦玉的手。
嚴錦玉站不穩,腳下觸到那些碎瓷片,忽而腦中靈光一閃,然後當眾衝進了內室,去把衣櫃和床底下都翻了一遍,臨了瞥見緊閉的窗戶,就也衝過去打開了看了。
馮氏不解其意,擰眉看著。
半晌,嚴錦玉敗興而歸,又盯著地上的瓷片質問額嚴錦寧道:“這些碎瓷是怎麽回事?”
“碎了個茶壺而已。”嚴錦寧笑道。
嚴錦玉自然不信,仍是死死的盯著她,妄圖從她臉上看出一些跡象來,再次確認道:“真的隻是這樣?”
“要不然你以為呢?”嚴錦寧反問。
嚴錦玉被她問住了。
可是來之前,她明明和蕭廷玉約定好了,她負責把凝香居裏的奴才都引出去,然後蕭廷玉趁亂摸進來,後麵她繼續鬧,然後帶著馮氏一行來捉奸的。
那窗戶外麵隔著一條很窄的過道就是很高的圍牆,方才這屋子裏就嚴錦寧一個人,如果蕭廷玉真的摸進來,就憑嚴錦寧這一己之力,怎麽也不可能就這麽把人弄沒了的。
難道——
是蕭廷玉那邊出了什麽岔子?他人沒能進來?
本來今天就能徹底毀了嚴錦寧這個丫頭的,沒曾想居然沒能成功?
嚴錦玉心裏暗恨不已。
嚴錦寧就又冷冷說道:“你鬧夠了沒?這裏是我的地方,鬧夠了就自己滾出去,別再讓我動手了!”
嚴錦玉聞言,再度怒火中燒,目光淩亂的私下一掃,看到擺在旁邊架子上的一盆水仙花,衝過去,一把扯掉上麵開著花的水仙,就著那容器裏的水,兜頭就朝嚴錦寧潑來。
嚴錦寧看在眼裏,唇角隱晦的前期一抹冰冷的笑,不慌不忙的從容往旁邊一閃。
她這一躲的動作實在太快,嚴錦玉手裏半缽泥水潑出去,剛好就把站在那裏的馮氏淋了個透心涼。
馮氏始料未及,頂著一頭臭水目瞪口呆。
“呀!夫人!”楊媽媽趕緊衝上來,拿袖子給她擦臉。
“母——母親!”嚴錦玉也慌了,趕緊丟了容器衝上去,手忙腳亂的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嚴錦寧她——我——”
嚴錦寧從旁看著,隻是嘲諷的冷笑,根本就不屑於再去扮什麽孝順女兒了。
馮氏抹了把臉上的水漬,又一把推開嚴錦玉,狠狠瞪了嚴錦寧一眼道:“都不要再胡鬧了,馬上收拾好了都給我到前麵去!”
言罷,幾乎是氣急敗壞的甩袖而去。
“夫人!夫人您慢點!”楊媽媽等人連忙小跑著去追。
現在嚴錦寧厲害的很,一點虧也不吃,嚴錦玉沒人撐腰,也不敢和她來硬的,隻是臨走又撂下一句狠話,“你別得意!小賤人!”
嚴錦寧完全的不以為意,目送了她們母女兩個離開,然後對門外看熱鬧的下人道:“這裏沒你們的事了,都去做事情吧!今天你們護主有功,我會賞你們的!”
“謝二小姐的恩典!”一眾人本來還為得罪了嚴錦玉而有點忐忑,但事情既然已經都做了——
能拿一點好處就算是補償了。
嚴錦寧揮揮手,一行人就散了。這邊她坐回桌旁,玲瓏看著滿地狼藉,還是有些憂心忡忡道:“小姐,大小姐的確是欺人太甚,可您剛才也犯不著連夫人的麵子都駁了。夫人本來就偏心大小姐,今天您可算是把她給當麵得罪了,以後您在
這府裏的日子還過不過了啊?”
靈玉雖然也是這個想法,但卻更能了解嚴錦寧的不容易,趕緊瞪了玲瓏一眼,“別說了!”
嚴錦寧笑笑,倒是忽而悵惘的歎了口氣,“是啊!母親怕是從此就要和我記仇了。”
然後緊跟著,她又話鋒一轉,回頭對玲瓏道:“那你替我去祖母那裏走一趟吧,就把剛才的事都如實告訴她,就說我一時氣惱,衝撞了母親,這會兒又不敢過去賠罪,請祖母受累,幫我去求個情吧。”
一會兒還有及笄禮的儀式,她們母女兩個鬧不和,實在不合適。
玲瓏是個實心眼的,點頭答應了就趕緊的去了。
靈玉卻覺得嚴錦寧話裏有話,忍不住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小姐,您這是——”
“沒事!時候不早了,我們先過去吧!”嚴錦寧笑笑,卻不多言,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這邊的花園裏,閆寧提著蕭廷玉翻牆而出,取道偏僻處狂奔幾步,待到行至一處人跡罕至的灌木後頭就隨手將他狠狠的摜在地上。
蕭廷玉悶哼一聲,越發覺得頭痛欲裂,腦子越來越是陰沉的不夠使了。
周圍寂靜,他費力的抬起眼睛,卻見眼前素白的一角衣袍入目。
那料子十分華貴,莫名的又透出幾分冷澈的氣息,不知道為什麽,他忽而就打了個寒戰,仿佛是為了印證心裏的某種猜測一樣,一寸一寸的抬起頭。
豔陽高照,燦爛的天光之下,他果然是看到了那人清俊的容顏,頓時就覺得渾身汗毛倒豎,顫聲道:“昭——昭王殿下?”
方才閆寧出現在嚴錦寧閨房的那一刻,他就感覺事情妃不尋常,所以此時再看到司徒淵在這裏,反而不是特別意外了。
司徒淵麵目冰冷的站在那裏。
他的目光俯視而下,毫無溫度,而且那還不是平時他待人接物時候那種高高在上的冷傲,而是真的由骨子裏滲出來的刺骨的寒意。
蕭廷玉覺得自己本來混沌不清的腦袋,這一刻反而突然清醒了許多。
“看清楚了?”司徒淵突然開口,卻是問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蕭廷玉一愣,又開始覺得腦袋發疼,並且不好使了。
司徒淵也不管他,隻又再追問了一句,“認出本王來了嗎?”
“是!”蕭廷玉下意識的回,卻是心虛的聲音很弱。
他試著想要爬起來,急急道:“殿下您聽我解釋——”
司徒淵卻再沒了後話,直接給閆寧使了個眼色。
閆寧點頭,走上前去,捏開蕭廷玉的嘴巴,然後從袖子裏抖出一粒淺紅色的藥丸強迫他吞咽下去。
蕭廷玉不能自已,隻是驚恐的捂著喉嚨一頓猛咳,“你給我吃的什麽東西?”
閆寧不由分說的又把他拎起來,一麵道:“自然是能叫郡王爺你快活的東西,這東西你也吃了不止一次了,難道還不認識?”說著就又提了他,輕車熟路的專門撿了沒人的小徑穿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