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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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氏大驚失色,連忙往外追出去兩步,最後還是猶豫。
    這南康公主,無論是身份還是脾氣,她都奈何不了,追上去也隻能是自取其辱。
    可如果就讓南康公主這樣登門把人給帶走了,這事情也是沒辦法收場的。
    楊媽媽也急了,提議道:“夫人,要不然就請老夫人出麵吧,要爭要吵的,都讓她們去?如果南康公主真帶走了二小姐,這事兒老夫人勢必很快就會知道,到時候……”
    馮氏瞪她一眼——
    如果讓老夫人知道了她跟南康公主之間約定,還不活扒了她的皮?
    不過這話她沒說,隻道:“她那邊還有客人在呢,你這是嫌丟人不還不夠嗎?”
    南康公主勢在必得,她已經是沒辦法了。
    馮氏猶豫再三,索性也就心一橫道:“隨便她去吧,就算讓她把人先帶走了,回頭老太婆知道了要發怒,也總好過這時候當著國公夫人的麵給鬧出個醜聞來。”
    以南康公主的脾氣,這會兒她又正在氣頭上,她要帶走嚴錦寧,那麽就算是老夫人出麵也是沒用的。
    既然已經注定了隻會是這樣的一種結局,至少要保全了他們永毅侯府的臉麵吧?
    更何況因為嚴錦寧這麽個死丫頭的存在,平白無故的給他們嚴家招惹了多少是非?馮氏也實在是心力交瘁,完全不想理會了。
    馮氏說完,也就假裝忙碌,又去了中午宴客的花廳,指揮下人收拾。
    這邊南康公主一陣疾走,直接衝到了凝香齋。
    院子裏守著的丫頭見狀,趕緊去攔,“不知公主殿下到訪,有失遠迎,我們小姐正在午睡,公主——哎!公主——”
    “都給本宮讓開。”南康公主哪裏會聽人說什麽的,橫衝直撞的直接就往裏闖。
    梁嬤嬤一揮手,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子就衝上前去,把攔路的兩個丫頭推到一邊。
    嚴錦寧本來剛換下了行禮時候用的衣裳,才要上榻休息,聞言,就隻能整裝主動往外迎了出來。
    “臣女見過公主殿下!”嚴錦寧屈膝行禮,語氣不卑不亢。
    南康公主對她也不待見,隻是蕭廷玉喜歡,橫豎就是個玩物,故而她才上心了幾分。
    南康公主斜睨她一眼,語氣強硬的直接道:“來人!把人給本宮帶走!”
    梁嬤嬤一揮手,馬上有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上前就要拿她。
    “你們做什麽?憑什麽動我家小姐?”玲瓏怒道,想要上前阻攔,卻被人一把推開。
    靈玉更機靈些,知道抗衡不過南康公主,便掐著手心隱忍不發的站在旁邊。
    兩個婆子上前來拿了嚴錦寧,推攮著她就往外走。
    嚴錦寧並沒有反抗。
    倒是南康公主見狀,大為意外,不由狐疑的又多看了她兩眼。
    嚴錦寧甚至都沒問她貿然來拿自己的原因和用意,南康公主自然也懶得麻煩,一揮手,轉身帶著眾人揚長而去。
    嚴家的人,本來就沒人有膽子攔她,南康公主一行如入無人之境,來勢洶洶,又風卷殘雲一般打道回府了。
    “小姐!”玲瓏急得直哭,提了裙子就要去追,卻被靈玉一把拽住了道:“別添亂了,那是公主,你就是追上去又能怎麽樣?”
    “可是——可是小姐她怎麽辦?江城郡王對她居心不良,現在小姐被他們帶走了——”玲瓏抹著眼淚道,想了想,“要不去找老夫人吧!”
    不管怎樣,絕對不能讓嚴錦寧跟著去公主府。
    靈玉抿唇不語。
    玲瓏急得跺腳,“你倒是說話啊,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得趕緊想個法子救小姐啊。”
    “如果找老夫人有用,小姐剛才就會提的。”靈玉道,臉上也是一片凝重又擔憂的神色,“看小姐方才的那個神態,應該是心裏有數,已經有了應對的法子吧。”
    可那裏是南康公主府,是別人的地盤,嚴錦寧就算再如何的機變聰明,她又能做什麽?
    “可是怎麽能讓小姐一個人被他們帶走?”玲瓏是怎麽都定不下心來的。
    靈玉這會兒心裏也沒底,又再仔細斟酌了一遍,終於一咬牙道:“你在院子裏守著吧,先不要聲張,我有個辦法,得出去一趟。”
    “你去哪裏?我跟你一起!”玲瓏這會兒哪裏坐得住。
    “別了,府裏也要人照應,你就守在院子裏吧,如果有人要來尋咱們小姐,就給推一推,你也知道南康公主府不是什麽好地方,暫時先別聲張此事。”靈玉道。
    “嗯!那我知道了。”玲瓏無奈,隻能點頭。
    靈玉匆匆出府,去的自然就是昭王府了。
    嚴錦寧和司徒淵之間的關係,雖然看著若即若離,兩人也都沒公開承認,但她私底下是撞到過的,故而十分清楚,司徒淵對嚴錦寧的態度不同尋常,這個時候,也就隻能寄希望於司徒淵了。
    這邊嚴錦寧被南康公主強行押上馬車,帶著往她的公主府去。
    路上南康公主也沒給她好臉。
    嚴錦寧更不主動招惹她,隻就沉默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南康公主這會兒是真的有些意外於她如此鎮定的自控能力,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但是礙著麵子,又沒有主動開口相問。
    馬車一路穩穩當當的前行,順利抵達南康公主府,不想才剛停下來,裏麵就見福順屁滾尿流的迎出來,滿頭大汗道:“公主,不好——郡王爺不好了,您快——快去看看吧!”
    南康公主被驚了一跳,肅然道:“又怎麽了?”
    不過就是中了點催情的藥物而已,等折騰夠了,這藥效過去了也就沒事了啊。
    話是這麽說,南康公主也是真的擔心兒子,就直接奔了蕭廷玉的院子,結果人還沒走近,就先聽到那院子裏傳出來的響動,蕭廷玉嘶啞著嗓子,淒聲咆哮,那聲音聽起來,分外滲人。
    南康公主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嚴錦寧聽了這動靜,也是大為意外,她本來不想摻合的,但是想著橫豎事情惹上身,也已經甩不掉了,便就也是跟了去。
    一行人進了院子,卻是大吃一驚,就見蕭廷玉隻穿了條褻褲,光著膀子在院子裏。
    那院子裏有兩個栽種荷花的大水缸,他也不知道是發的什麽瘋,一麵臉色血紅的仰天嚎叫,一麵就往那水缸裏跨。
    兩個小廝從後麵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腰,大聲叫嚷,“郡王爺,您冷靜點,冷靜別亂來啊!”
    但是那蕭廷玉仿佛是發了狂,根本就聽不到人話,又踢又打,也不說話,隻是嘶吼著,拚命的隻想往那水缸裏去。
    南康公主看得都傻了眼——
    眼前那人哪裏還是她玉樹臨風的兒子?根本就是個瘋魔了的野獸!
    眾人正在傻眼的時候,鼻青臉腫的大夫火急火燎的從屋子奔走來,一把扯開兩個小廝,道:“都別攔著,讓他進去!”
    兩個小廝一撒手,蕭廷玉已經一頭栽進那大水缸裏。
    “廷玉!”南康公主嚇了一跳,趕緊奔過去。
    蕭廷玉人泡在冷水裏,也還是不停的痛苦咆哮,通紅的臉色,額頭上青筋暴起,麵孔猙獰得嚇人。
    南康公主不由的倒退一步,手指顫抖的指著那水缸道:“這——這又發生了什麽事了?”
    說話間,她似是又突然想起了什麽,驟然回頭去院子裏搜索嚴錦玉的所在。
    彼時嚴錦玉也才跟到房門口,被南康公主要吃人一樣凶狠的眼神一瞪,頓時雙腿發軟,扭頭又鑽進了屋子裏。
    南康公主怒然跟進去,卻見嚴錦玉正把一個衣不蔽體的柳眉從床上往下拽。
    柳眉的一身衣裳都被撕爛了,這會兒扯了條床單,拚命的想要掩住身體,嗚嗚痛哭。
    嚴錦玉見到南康公主衝進來,渾身的血液瞬間就凝結在了血管裏,瑟縮著收了手,囁嚅道:“母親!”
    南康公主衝過去就給了她一巴掌,“我說讓你好好服侍廷玉,你這是又做了什麽事了?”
    嚴錦玉捂著臉,跪下去,卻是有口難言,隻就支支吾吾道:“不關我的事,我——是郡王爺他——他——”
    到底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南康公主心裏著急,也就不和她計較了,轉身又衝到了院子裏。
    那水缸裏,蕭廷玉光著膀子,隻顧著往身上潑水,大夫站在旁邊,進退兩難,見她過來,隻能求救道:“公主——”
    “這孩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南康公主怒喝。那大夫滿頭冷汗的跪下去,隻能如實道:“之前那次診治的時候小的就說過,郡王爺在房事上應當節製了,想來是之前損耗太大,如今——如今有心無力,再加上又中了春毒,積攢體內散不出去,現在—
    —現在多泡泡冷水,這對他有好處的。”
    南康公主又如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都是透心涼。
    她腳下踉蹌著連著後退了好幾步,最後還是梁嬤嬤和另外一個嬤嬤一起撐著她,她才勉強能站穩了身子。
    嚴錦寧站在院子門口,聽著兩人的對話內容也是意外的很。
    之前她明明隻叫閆寧順手把蕭廷玉扔去馮氏那裏的,明知道以馮氏的為人和應對手段,應該不至於真出什麽事,但是用來離間她和老夫人的感情,那效果絕對是立竿見影的。
    可是現在——
    難道是閆寧給蕭廷玉喂了什麽藥嗎?而且居然還搞成這樣?
    南康公主已經過不堪打擊,氣若遊絲,強撐著最後的一點力氣道:“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力不從心,難道你是說廷玉他——他以後——”
    蕭廷玉可是個男人,而且還很年輕,這要是身體上出了什麽問題,就這麽廢了——
    那他以後還怎麽活?
    南康公主隻要想想就覺得心裏發涼,又滿懷希望的再次問道:“這應該就隻是暫時的吧?”這個責任,實在太大,大夫哪裏肯於擔待,隻能如實道:“這個難說,不過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先讓郡王爺消消火,公主,郡王爺這一次是藥物服食過量,再這麽下去,不止是那方麵,身子還要被憋出別
    的問題的,讓人取些冰塊來,先給他把體內的這股邪火壓下去吧!”
    南康公主六神無主,隻能回頭對梁嬤嬤道:“你快去冰窖,帶人多取點冰塊來。”
    “是!”梁嬤嬤應聲,趕緊叫人去取了冰塊,又搬了大的澡盆,裝了大盆的冷水。
    幾個小廝合力去把蕭廷玉移到木桶裏,再加了冰塊。
    蕭廷玉開始還是痛苦的隻是低低的咆哮,但是後麵就開始全身抽搐發抖。
    南康公主從旁看得膽戰心驚,大氣不敢喘。
    就這麽折騰了足有個把時辰,蕭廷玉本來發紅的臉色就慢慢的變成了豬肝色,然後又一點一點的轉青。
    “公主,郡王爺這看著不太對勁啊——”梁嬤嬤擔憂道,不想話音未落,蕭廷玉突然直翻白眼。
    大夫一慌,趕緊道:“快,把郡王爺挪出來。”
    又是幾個小廝一起把蕭廷玉從水裏撈出來,這時候蕭廷玉已經不省人事。
    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把他弄進了屋子,換了衣裳,塞進被窩裏,大夫又給他調製了一碗湯藥灌下去,再連著狠掐了幾下他的人中,他才氣若遊絲的悠悠轉醒。
    “廷玉!”南康公主喜極而泣,當即撲過去,一把抱住了他,“你總算醒了,可嚇死我了。”
    蕭廷玉渾身無力,感覺像是從修羅地獄裏剛走了一遭出來,渾身都痛,尤其是下半身,更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樣,虛得沒什麽知覺。
    “我怎麽了?”蕭廷玉愣愣的看著頭頂的床帳,聲音虛弱又沙啞的問道。
    南康公主想起了正事,趕緊擦了把眼淚道:“你還說呢,我也正準備問你,你今天去永毅侯府,到底都發生了什麽事了?怎麽大夫說是被人喂了藥?你知不知道?知道是什麽人做的嗎?”
    蕭廷玉渾身無力,腦子裏也昏昏沉沉的,他不記得閆寧扔下他以後發生的事了,但是腦中卻是靈光一閃,忽而瑟瑟的抖了起來,惶恐道:“昭王!是昭王!”
    嚴錦寧本來正事不關己的靠在門口曬太陽,也沒往這屋子裏看,聽聞此言,便是心弦緊繃,驀然睜開了眼睛。
    司徒淵?真的是司徒淵對他下了手?而且還是這樣狠?
    嚴錦寧不由的站直了身子。
    屋子裏,已經傳出南康公主幾乎可以說是淒厲的一聲尖叫,“他?你是說司徒淵嗎?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咱們和他之間井水不犯河水的!”
    蕭廷玉渾身乏力,身上困倦的很。
    他閉了下眼睛,本來想緩一口氣,不想再睜開眼的時候,目光不經意四下一瞥,卻赫然發現在門口的陽光底下站著嚴錦寧。
    他的眼睛一亮,隨後神色又轉變得複雜。
    南康公主簡直被氣瘋了,在等著他的後話,見他不語,就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她是不知道司徒淵和嚴錦寧之間有關的,當即就隻是安撫蕭廷玉道:“你別急,先好好養病,這個丫頭,母親給你帶回來了,都等你好了再說。”
    可是大夫都不敢給她一句準話,兒子不會是就這麽廢了吧?
    南康公主滿心的戾氣,卻又怕說出實情來會刺激到蕭廷玉,於是就隻能忍著,怒而對梁嬤嬤道:“這個丫頭不安分,你親自去安排,先把她關起來!”要不是因為這個嚴錦寧,蕭廷玉也不會一趟一趟的往嚴家跑,那就不會遇到今天這樣的禍事了,總之這跟嚴錦寧脫不了幹係,哪怕蕭廷玉以後要留下隱疾了,她也不能饒過這個丫頭,讓她伺候蕭廷玉一輩
    子都好!
    “公主放心,奴婢這就去辦!”梁嬤嬤領命,才要轉身去辦,不想蕭廷玉卻又再次狠狠的閉了下眼道:“母親把她送回去吧!”
    南康公主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蕭廷玉強迫自己不去看嚴錦寧,隻道:“這次的事,和她沒有關係。”
    “怎麽會和她沒關係?”南康公主脫口道,“而且你不是一直——”
    “總之母親你先打發她回去吧。”蕭廷玉堅決道。
    雖然當時司徒淵什麽也沒解釋,可是他卻知道司徒淵和嚴錦寧之間有所牽扯的,而且閆寧給他喂了那樣的藥,其中暗示警告的意思也相當的明顯。
    南康公主還有遲疑,但並不想逆兒子的意,就給梁嬤嬤使了個眼色。
    梁嬤嬤會意,帶著嚴錦寧先出了院子。
    這邊的屋子裏,南康公主還是滿心憤憤的再度確認道:“你說是昭王要針對你?是司徒淵嗎?他為什麽這麽做?”
    蕭廷玉心裏其實也是把司徒淵給恨慘了的,可是對方的身份遠高過他,他不想給公主府和自己的母親惹麻煩,所以隻能妥協了。
    勉強壓下滿心仇恨和憤怒的情緒,蕭廷玉苦笑了一聲道:“說起來也是我們自己不小心,先觸了他的逆鱗。”
    “這要從何說起啊?”南康公主一頭霧水。“去年皇後娘娘的壽誕,母親還記得嗎?”蕭廷玉道:“那時候您不是跟祺貴妃借了個人嗎?當時可能是貴妃娘娘心裏也有盤算吧,其中的關係錯綜複雜。昭王他誤以為我們是要聯合祺貴妃之手,針對皇後娘
    娘的,這樣一來,他要記恨,就也都說得通了。”
    南康公主不過一介婦人,他的確是想不到那麽深遠的。
    當時她隻是仗著自己和祺貴妃的關係好,想借對方的手幫個忙,根本就不會管祺貴妃在這一局裏還謀算了什麽。
    南康公主磨著後槽牙,久久未曾做聲。
    蕭廷玉瞧見她的神情,隻能勸道:“說起來還是因為當初我們考慮的太淺了,如今——那畢竟是皇後和太子一黨,就隻能是認栽了。”
    他是有不甘心,但總不至於蠢到拿雞蛋去碰石頭。
    如果就隻是一個司徒淵,那也還罷了,可是——
    司徒淵是叢皇後的親兒子!
    一旦牽扯到朝堂政局,他的心裏就是再有多少的不甘和怨恨,都也隻能壓下不提了。但是南康公主此時的想法卻和他不一樣,隱晦的看了他一眼,忽而冷笑:“不過就是個誤會,他卻對你下這樣的狠手?這筆賬,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他不是要視我們為敵嗎?那好啊,就算真的坐實了這個
    敵對的立場又如何?”
    他們區區一個南康公主府而已,根本就不具備參與黨派之爭的資本。
    蕭廷玉嚇了一跳,“母親你別開這種玩笑!”
    “我沒開玩笑!”南康公主怒聲道:“那是他司徒淵欺人太甚!”
    言罷,她也無心在此處多留,起身就走了出去。
    蕭廷玉扭頭看著她的背影,一時間心情和神色都極度複雜。
    南康公主走後,大夫就也趕緊跟了出來。
    等離了蕭廷玉的屋子,南康公主才道:“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總之給我治好了他!”
    大夫一臉的難色,卻不敢應承。
    南康公主等不到他的回話,就又止了步子,黑著臉回頭,“本宮的話,你沒聽見?”
    “公主!”大夫隻能跪下去,請罪道:“不是小的不肯盡力,而是真的醫術有限,如果隻是這一次,郡王爺也不至於傷成這樣,實在是日積月累——”
    南康公主總算聽出了點兒門道,不由的呼吸一滯,“這話到底什麽意思?”
    “這個——”大夫猶豫著,最終也隻能是實話實說,“公主還記得郡王爺大婚那日發生的事嗎?當時小的就說過,郡王爺他縱欲過度,那時候——那時候就應該已經服用助興的藥物有相當的一段時間了。”
    “你說什麽?”南康公主一震。
    她仔細的回想,從蕭廷玉開始耽於男女之事開始,那中間的確是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了。大夫又繼續說道:“郡王爺這身子要被掏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當時小的還以為是郡王爺自行服用的助興藥物,所以就隻是提點了兩句,讓他克製。所以公主,小的真的醫術有限,或者——您請宮裏的
    太醫來看看?”
    司徒淵對他們下手,居然還不是這一次的臨時起意嗎?
    南康公主牙齒咬得咯咯響,轉過身去,忽而怒道:“備車,本宮要馬上進宮!”這個司徒淵,簡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