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遇襲,好一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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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康公主匆匆轉身要走,卻又迎上了站在前麵不遠處的梁嬤嬤和嚴錦寧。
    雖然蕭廷玉說了不留嚴錦寧了,但南康公主心裏多少是有點不樂意就這麽輕易放過她的,所以讓梁嬤嬤先帶了她出來。
    這會兒嚴錦寧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南康公主皺眉,一時間卻是猶豫,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她了——
    這個丫頭,方才已經聽了他們母子之間太多的秘密,如果就這麽讓她走了,她會不會抖出去?嚴錦寧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麽,於是主動開口道:“公主您大可以放心,我知道自己的分量,無論是您還是郡王爺,想要對付我,都隻需要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行了,就比如今天這樣,您要帶我出來,我不就得
    乖乖的跟您出來嗎?我惜命的很,肯定不會亂說話的。”
    除了堅決的拒婚之外,這個嚴錦寧平時都是一副很乖順的模樣,南康公主倒是真的沒太把她看在眼裏,於是冷嗤一聲道:“梁嬤嬤,送她回去吧!”
    “多謝殿下寬宏!”嚴錦寧道,趕緊的屈膝福了一禮。
    南康公主的心裏多少是覺得有些受用的,就又舉步往前走。
    嚴錦寧跟在她身後,一起往大門口的方向走,途中聊作不經意的四下裏看了眼,突然道:“怎麽駙馬不在家嗎?郡王爺出了這麽大的事,也不見駙馬過來?”
    蕭敬齋平時白天都去衙門的,這個時候不在,也屬正常。
    南康公主不悅道:“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嚴錦寧笑笑,倒是從善如流,片刻之後又似是感慨著歎道:“不過和駙馬比起來,還是公主殿下您更心疼郡王爺一些,大抵——作為和親很母親,對待子女的態度都是不一樣的吧?”
    她這是言者無心,南康公主顯然也沒往心裏去,隻是隨便想想,倒是真覺得蕭敬齋對蕭廷玉的事,很多時候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不過她也沒深究,畢竟她和蕭敬齋就隻有這麽一根獨苗,蕭敬齋也是看重蕭廷玉,對他寄予厚望的。
    一行人出了門,南康公主就帶了她的公主儀仗進宮,梁嬤嬤另外讓管家安排了一輛簡陋的馬車送嚴錦寧回去。
    嚴錦寧麵上不動聲色,可是坐在回府的馬車裏,卻不免要對南康公主此次進宮的事情想得多了些。
    因為司徒淵的誤導,南康公主明顯沒有把她牽扯進來,而是一味地把所有的仇恨都集中到了司徒淵那裏,雖然南康公主沒什麽大本事,但如果叫她攀上了祺貴妃母子,事情就又要棘手了。
    這樣想著,嚴錦寧就免不了有幾分心焦,正在心煩意亂的時候,忽而聽得外麵車夫一聲慘叫。
    隨後,駿馬嘶鳴,馬車戛然而止,然後,其他所有的聲響就也都跟著一起泯滅。
    嚴錦寧的心髒突然就有了一瞬間的懸空,正待要伸手去拔頭上發簪的時候,外麵已經有人一把掀開了簾子。
    四個手持兵刃的黑衣人嚴陣以待,虎視眈眈的盯著馬車裏的她。
    嚴錦寧全神戒備,也不準備開口質問,一個黑衣人已經探手將她一把扯下了馬車。
    他們全都一語不發,拽了她就走。
    這種情況下,也完全沒有嚴錦寧反抗或者掙紮的餘地,腳下一個踉蹌,就被強行推著繼續往前麵的街口奔去。
    這四個黑衣人,身手利落,而且又是有備而來,從頭到尾都沒給嚴錦寧反應的機會。
    夜幕初臨,這街上本就沒什麽人了。
    一行人匆匆而行。
    巷子口斜對角的一座閣樓裏,有人遙望過來。
    大概是不想被人發現,昏沉沉的光線之下,那屋子裏並未點燈,隻能隱約看到幾個人影立在敞開一條縫隙的窗戶前麵。
    “殿下,事情很順利,人已經拿住了,奴才就說,這麽點小事,您又何必親自過來。不過是對付區區一個小女子罷了,哪裏需要勞煩殿下親臨。”旁邊一個麵白無須的小廝諂媚道。站在旁邊的錦袍男子,唇角帶一點譏誚的冷笑,眼底有寒芒微閃,負手道:“區區一個嚴家丫頭,的確是不值得本宮親臨的,可如果她真能幫本宮鋤掉老七這塊絆腳石,本宮就是紆尊降貴的為她走這一趟,
    這又有何不可呢?”
    涉及到這方麵的話題,那就過於敏感了。
    白麵的小廝於是不再多言,陪著笑,乖順的立在旁邊。
    那j街麵上,一行黑衣人有備而來,押著嚴錦寧很快就衝到了街角。
    眼見著就要出了這條街,錦袍的男子滿意的略一頷首,才要轉身離開,就聽身後那小廝驚訝道:“殿下,那邊的街上有人來了。”
    錦袍男子的腳步一頓,回頭,果然就見一隊車馬從那邊的街口上拐過來。
    堪堪好——
    卻是將嚴錦寧和那幾個黑衣人一行給堵住了。
    錦袍的男子微微皺眉。
    他身邊侍衛扒著窗口觀望片刻,擰眉道:“咦?好像是定國公府的車馬。”
    頓了一頓,他便又恍然大悟,回頭看向了錦袍的男子,“屬下想起來了,今日女兒節,永毅侯府的兩位小姐及笄,他們府上有宴會。好像……國公夫人也有過府觀禮。”
    那錦袍的男子抿唇不語,心中卻是分外惱怒——
    這老太婆,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個時候擋了他的事兒?
    國公夫人的身份顯貴,畢竟不一般,眼見著下麵兩撥人就要起衝突,那侍衛也是有些急了,忙道:“殿下,如果國公夫人執意插手,這事情就不好辦了,咱們來日方長,要不……”
    在這裏公然和定國公府的人起衝突,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侍衛已經準備發暗號了,不想卻聽自家主子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道:“不必避諱他們,他們敢動手搶人,就給本宮和他們開練,務必把那丫頭給我帶走了。”
    屋子裏其他的所有人都大為意外,被驚了一跳,遲疑道:“殿下……”“就照本宮的吩咐做!”錦袍的男子不以為然,語氣強硬的不容反駁,冷笑道:“不過是路遇歹人,起了衝突,死了傷了的,都是個人的命數。他們叢家的人多管閑事,惹禍上身了,難道還要本宮替他們來擔
    這個幹係嗎?”
    那些黑衣人都是執行絕殺命令的死士,就算失手被擒,也絕對不會招出他這個背後的主子的。
    可哪怕是在這件事上沒有後顧之憂——
    來人畢竟是定國公府的老夫人。
    在場眾人誰都沒想到他會下這樣的命令。
    那侍衛怔愣半天,回過神來就要勸,“殿——”
    旁邊的白麵小廝察言觀色,趕緊暗中衝他使了個眼色,開口的語氣仍是帶著諂媚道:“該怎麽做,殿下心裏有數,你們照辦就是。”
    那侍衛收到他的暗示,心頭突然一凜,再不敢多言。
    隻是要公然對國公夫人下手,他那心裏多少是心虛的,不由的捏了把汗,但最終還是咬牙朝外麵發了暗號。
    這邊的街角,嚴錦寧也沒想到會遇到定國公府的人。
    國公夫人的身份特殊,叢皇後和司徒淵又都分外的重視她,所以哪怕是在城裏,但凡是她出門,都安排足量的仆從侍衛隨行。
    這一隊,過來的馬車三輛,隨行的護院家丁兩隊,剛好二十四人。
    那幾個黑衣人也是一眼就認出馬車上叢家的族徽,當即暗呼一聲不妙,進退兩難。
    彼時叢家的馬車已經被迫停了下來,馬車裏傳出一個年輕姑娘帶點慍怒的聲音,“怎麽突然停了?”後又聽她溫和了語氣詢問道:“祖母您沒事吧?可是磕著了?”
    嚴錦寧本來就隻覺得這聲音似曾相識,再於慌亂中一抬頭,也是當場認出了叢家的車隊。
    她心中一喜,也顧不得考慮其它,連忙大聲道:“救命——我是永毅侯府嚴家的人……”
    話音未落,幾個黑衣人已經反應過來,捂住了她的嘴巴。
    這時候,因為車子一直停滯不前,馬車裏的叢蓉已經從車窗望出來。
    雖然嚴錦寧對她的印象不深,但是因為在宮裏見過,再加上今天嚴家的及笄禮,她卻是將嚴錦寧的長相牢牢記在了心裏的。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官家千金,居然在這京城之地,天子腳下被人擄劫?而且還搞出這樣大的陣仗來?
    這場麵,叢蓉也是前所未見,當即便有些驚了,瞧見黑衣人提在手裏閃著寒光的長劍,臉色當即就白了白,一時忘了反應。
    車上坐著老夫人,叢家的人也不敢隨便與人起衝突。
    幾個黑衣人心虛的很,趕緊定了定神,惡狠狠道:“不關你們的事!別擋道!”
    撂下話來,就要繞開車隊繼續前行。
    國公夫人才剛從嚴家出來,且不說兩家人之間還有交情,就算隻是京城裏隨便哪個勳貴之家的小姐在這裏被遇到了——
    如果就這麽袖手旁觀,那麽以後兩家人在情麵上就過不去。
    叢府的管家連忙伸手一攔,回頭衝馬車道:“老夫人——”
    話音未落,就聽到身後不知道哪間屋子的房頂上傳來兩聲怪異的燕子叫聲。
    幾個黑衣人先是一愣,隨後回過神來,提劍就朝那管家手臂砍去,同時口中不客氣的怒罵道:“讓你多管閑事!”
    另外幾個黑衣人,仍是拽著嚴錦寧,趁亂就想衝過去。一看外麵動起手來,叢蓉一怕,驀然回神,趕緊轉身退回車裏,對老夫人道:“祖母!那真的是嚴家的二小姐,不知道她人怎麽會在這裏,還被人劫持了。這裏是在大街上,我們總不好裝作沒看見吧?她一
    個姑娘家的——”
    姑娘家的,本來就注重名聲。
    嚴錦寧一旦今天這麽被人帶走了,且不管後麵還會遇到什麽事兒,總之她這輩子就算是完了。
    叢蓉握了國公夫人的手,一臉焦急。
    老夫人本來一直在閉目養神,這會兒聽著外麵真的動起手來,再聽叢蓉這麽一說,方才緩緩睜開了眼。
    “老夫人!”一起坐在馬車裏的黃媽媽趕緊往前湊了湊。
    國公夫人也沒說話,隻衝她使了個眼色。
    黃媽媽會意,趕緊推開車門。眼見著那幾個黑衣人居然如此猖狂,公然就和他們國公府的人動了手,黃媽媽當即也是怒上心頭,橫眉怒目的大聲嗬斥道:“京城重地,天子腳下,你們當街擄人不說,還敢行凶傷人?周義,老夫人有令,
    將這些歹人全部拿下,他們再敢行凶,便就地正法,不必同他們客氣!”
    管家周義聽了這話,再不含糊,當即下令,“膽敢衝撞老夫人,格殺勿論。”
    眼見著對方也動了真格的,那些黑衣人本來還有幾分忌憚國公夫人的身份,這時再無退路,當即也執行了密令,衝著國公府的一幹人等痛下殺手。
    兩方人馬交戰,打得如火如荼。
    那幾個黑衣人是職業殺手,雖然叢府的護衛並非等閑,但是幾個來回,已經折損了不下三人。
    那些黑衣人也有分寸,雖然殺了人,但目的也是為了衝破阻礙盡快脫身,是以人群裏殺出一個缺口之後還是要挾持嚴錦寧離開。
    嚴錦寧被困在戰圈之中,束手無策。
    這邊周義等人見到有人被殺,才真的確信這些黑衣人是真的目無法紀,連他們堂堂國公府的人也敢殺。
    “攔下他們!不能讓他們把人帶走!”周義大聲道,“這裏離步兵衙門不遠,去個人傳信,讓他們派人封街道。我倒要看看是什麽人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對我國公府的人下殺手!”
    一直在最外圍的一個護院扭頭就跑,戰圈裏的黑衣人根本就來不及攔阻。
    如果等到步兵衙門的人趕來,屆時對方人多勢眾,他們還能不能逃脫,那就真的是未知數了。
    “不跟他們糾纏,我們撤!”領頭的黑衣人一聲令下,同時隻為脫身,也是發了狠,當即手臂一揚,甩出兩柄飛刀。
    周義閃身躲避,到底是慢了一步,雖然避開了要害,但也被一柄飛刀擊中了右肩膀。
    他痛得麵色一白,是咬牙硬撐才沒叫手裏長劍落地的。
    黑衣人見好就收,打了個手勢,才要帶著手下人撤退,卻不想才奔出去兩步,冷不防迎麵兩道寒芒撲麵。
    他驚了一跳,略一閃身,卻見前麵不遠的屋頂上跳下來一個三十多歲,穿侍衛服的冷麵漢子。
    乍一看,這人像是有點眼熟,但是驚慌之下,黑衣人也來不及細想。
    那穿著侍衛服的男人落地,緊跟著拔劍出鞘,挽起一朵劍花,迎麵刺來。
    他的身法很快,卻居然是也個難得一見的高手。
    黑衣人駭了一跳,本能的反應就是後撤避讓。
    那侍衛揮劍上前,將他迫開,卻也沒有乘勝追擊,反而趁機一把拉住嚴錦寧的袖子將她拽了過來。
    本來穩穩的被挾持在手的人質就這麽沒了,幾個黑衣人哪裏甘心?當即就要一擁而上的再搶人,然後就聽身後的那條街上,從另一側的街尾傳來響動很大的馬蹄聲和腳步聲。
    眾人一驚。
    就聽周義有些意外道:“睿王殿下?您這是——”
    這邊司徒銘帶了一大隊侍衛從後麵駛進了街道,他一馬當先,穿一身寶藍色錦袍,火紅披風,配上俊逸脫俗的一張臉,當真會給人神兵天降一樣的驚喜感。
    不知道是不是有備而來,他卻居然帶了為數不少的人,一眼看去,黑壓壓的一片。
    黑衣人始料未及,然則卻根本就沒給他們繼續反應的機會,這條巷子對麵也有小股的一隊侍衛殺到。
    前無去路,後有追兵!
    一行幾人被堵了個嚴實。
    這時候司徒銘已經策馬行到了叢家的馬車前麵。
    “見過睿王殿下!”黃媽媽趕緊下車,恭恭敬敬的行禮。
    司徒銘淡淡一笑,卻是直接越過她去,衝馬車裏的國公夫人一拱手道:“國公夫人可還安好?本王適才路過附近,聽聞這裏有打鬥聲,覺得奇怪,就差了蘇杭過來看看。讓國公夫人受驚了。”
    他是當朝皇子,君臣有別,國公夫人就算資曆再老——
    有多大的麵子也不能拿到他的麵前來顯擺。
    說話間叢蓉已經扶著國公夫人下了車。
    “臣婦/臣女見過睿王殿下。”祖孫兩人都行了禮。
    司徒銘對她倒也客氣,當即莞爾,扔了馬鞭給侍衛,親自下馬虛扶了一把,“國公夫人不必拘禮。”國公夫人年紀大了,一貫的就沒什麽精力應付瑣事,於是叢蓉就代為說道:“多虧遇到殿下在這裏。”說著,她便回頭指了指被堵在後麵那條巷子裏的嚴錦寧等人道:“這次人太猖狂了,不僅當街擄劫了嚴家
    小姐,還對我們國公府的人痛下殺手,若不是殿下剛好趕到,還不指定會發生什麽事呢。”
    這時候,幾個黑衣人已經被團團圍住,隻能全神戒備,隨時準備迎敵。
    司徒銘雲淡風輕的看過去一眼。
    按理說他那一眼該是看得幾個黑衣人,可是站在蘇杭身邊的嚴錦寧感覺得分明——
    他其實是別有深意的看了自己一眼。
    “是麽?京城之地,居然還有這樣膽大包天的惡人?既然是叫本王遇上了,那是要見識見識了。”隨後,司徒銘道,語氣閑適的有些不合時宜。
    他飄過去一眼。
    幾個黑衣人俱是心頭一緊,更是用力握緊手中長劍。
    “蘇杭,護著點兒嚴家小姐!”司徒銘負手而立,眼底光芒帶著明顯的寒意,字字清晰道:“盡量留活口,實在不行——死的也無所謂!”
    司徒銘會在這個時間這麽巧合的出現在這裏,這事情的本身就是存著貓膩的。
    不用想嚴錦寧也能猜到,這些膽大包天的刺客,和他之間必定會有某種聯係。
    此刻聽他這一句話,嚴錦寧心中突然靈機一動,恍然意識到了什麽。
    說話間,跟在他身邊的蘇青已經一揮手,帶著隨行的衛隊全部圍了上去。
    幾個黑衣人自然也不能乖乖束手就擒,連忙奮起抵抗。
    司徒銘從旁看著,臉上有一種勢在必得的冷酷表情。
    他絲毫也沒有掩飾自己情緒的意思。
    這邊兩撥人混戰,打得如火如荼。
    蘇杭趁機護著嚴錦寧走到和大家一起。
    叢蓉定了定神,走上前去,有些憂慮的上下打量她,道:“二小姐,你沒受傷吧?”
    “還好!”嚴錦寧感激的略一頷首,然後往前兩步,走到國公夫人麵前,屈膝衝她和司徒銘福了一禮:“嚴錦寧多謝國公夫人和睿王殿下仗義出手相救。”
    國公夫人是個不苟言笑的人,再加上是將門出門,故而身上就有種不同於一般婦人的氣勢。
    她的神色冷然,隻淡淡的看了嚴錦寧一眼道:“沒事就好。”
    便算是個交代了。
    她的心情,似乎很差,隨後就冷著臉再不說話。
    這邊叢蓉倒是怕嚴錦寧臉上掛不住,連忙打圓場的安撫道:“二小姐這會兒你大可以放寬心了,有睿王殿下在,這些歹人再不敢行凶了,回頭我叫我們府上的人送你回去。”
    “多謝叢小姐!”嚴錦寧道謝。
    恰在這時,街口那裏一個黑衣人被蘇青的暗器射中,哇的一聲慘叫,幾個侍衛趁機一擁而上,毫不留情的將他砍了個血肉模糊。
    這場麵,實在血腥粗暴。
    叢蓉按著胸口壓下翻上來的惡心感,趕緊別開了視線,可是再看向嚴錦寧的時候,眼神就不禁帶了困惑:“二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這些刺客是什麽人?他們為什麽——”
    不僅僅是他們當街擄劫嚴錦寧這件事,更有甚者,今天是嚴錦寧行及笄禮的大日子,午宴時分她人都還在永毅侯府的,怎麽這時候就會出現在這裏,還被一群身份不明的惡人劫持了?
    誠然,叢蓉不過隨口一問。
    不過國公夫人聞言,卻也扭頭看了過來,眼底有種叫人分辨不出的隱晦光芒閃爍。
    司徒銘瞧著,目光不易察覺的微微一閃,接口道:“叢小姐不必著急,隨後等拿下了這些人,本王自然有辦法叫他們開口道明實情。”
    他的語氣篤定,幾乎勢在必得。
    嚴錦寧當然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會出麵,必然不會隻是巧合,更不會是為了救人的。
    司徒銘這個人,是無利不早起的,他這一次出手,必定有他自己的目的和打算,而顯然——
    他是要在這些刺客的身份上做文章的。
    嚴錦寧自知力量微薄,也不打算插手過問,隻是心裏防備,從旁暗暗的看著。
    那些個刺客寡不敵眾,不多時,又是一聲慘叫,又有一人被圍攻,被卸掉一條膀子之後被人團團圍住。
    司徒銘麵上表情不變,鎮定自若的看著。
    顯然——
    他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
    而又恰在此時,另一側的街口,映著火把,又有一隊人馬迎麵拐了過來。
    眾人循聲望去。
    嚴錦寧第一眼看到馬背上為首的那人,心裏忽而冷笑,同時更是什麽都明白了——今天這裏真真是上演了一場精彩紛呈的好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