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將計就計,我嫌你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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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嚴錦寧坐在燈影下,看著放在桌上的長頸小瓷瓶緩緩而笑。
    玲瓏輕手輕腳的從外麵進來,順手帶上了門。
    嚴錦寧抬眸看她,“把人送走了?”
    “恩!”玲瓏點頭,側目去看桌上那個瓷瓶,是一臉凝重的神色,遲疑道:“小姐真的相信她嗎?她在這個時候主動上門投誠,不會有詐嗎?”
    “為什麽不信?”嚴錦寧把瓷瓶撿起來,對著燈影晃了晃,反而笑得有點漫不經心,“如果她說得都是真的,那她就沒必要跑到我麵前來撒這個謊,又不會額外的得什麽好處!”
    “可——”玲瓏還是不放心。
    “好了,這件事我心裏有數,你不用操心了!”嚴錦寧打斷她的話,“你要實在不放心,回頭再試試不就知道了?”
    “啊?”玲瓏一頭霧水。
    老夫人以為她是一家之主,卻絕對想不到馮氏母女會因為畏懼嚴錦寧而忤逆她的意思,放棄她原來的計劃和打算。
    嚴錦寧把玩著手裏的小瓷瓶,玩味勾唇,“上回她們沒能死在南康公主手上,看來是挺遺憾的,居然這麽快就又送上門來了。這麽好的機會,我自然不會放過。”
    她麵上笑容,可以稱得上是和煦。
    雖然嚴錦玉當時隻是偏激的故意摸黑,但是隻有嚴錦寧自己清楚——
    她哪裏會那麽好心的提示馮氏去救嚴錦玉?她從一開始就是慫恿對方去送死的,想借南康公主的手殺人的。
    其實倒也不是她自己不能動手,隻是——
    如果自己動手的話,難免會留下點兒蛛絲馬跡,萬一事後被嚴錦添查出來,那就麻煩了。
    但是天不遂人意,祺貴妃母子跳出來攪局,壞了她的事。
    玲瓏最近總覺得心神不寧的,盯著那個瓶子,小心翼翼的道:“小姐,這瓶子裏的會是什麽啊?”
    是毒藥嗎?因為嚴錦寧不聽話,所以老夫人要殺了她?
    玲瓏想來就膽戰心驚的。
    嚴錦寧卻不在意,有心逗她,捏著那小瓷瓶的頸部晃了晃,“想知道?”
    玲瓏也不是就想知道什麽,就是擔心她的安危,擰著眉,糾結著不說話。
    嚴錦寧就又笑了道:“等大後天出門,我找個人試給你看!”
    她這話說得輕巧,玩笑一樣,玲瓏卻是臉色刷得一白,低呼一聲,“啊?”
    嚴錦寧也不再繼續嚇唬她了,把瓶子隨手塞進抽屜裏收好,站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收拾睡吧,難得能清靜兩天。”
    “恩,奴婢給您鋪床!”玲瓏跟進去,手腳麻利的鋪床。
    嚴錦寧坐在妝台前卸妝,突然想到了什麽,就又問道:“最近蘭苑那邊有什麽特別的消息嗎?我看馮氏的身子骨是越發的單薄了。”
    “也沒什麽特別的,好像還是老樣子,就是每天驚夢,湯藥也有喝,就是不見好轉。”玲瓏隨口回道,卻沒多想。
    嚴錦寧的眼睛眯了眯——
    恩,看馮氏的那個樣子,也是熬得差不多了,這一次應該可以順利解決掉她們母女兩個了。
    次日,照常有客人登門吊唁,馮氏和老夫人都很忙。
    本來前幾天嚴錦寧也有被叫到前院幫忙的,但是自從和老夫人還有馮氏之間衝突之後,她就不怎麽上心了。
    “反正這兩天客人少多了,這裏三妹妹你先盯著吧,我早上起早了,回去喝杯茶醒醒神再來。”早上過來沒一會兒,嚴錦寧就找了借口。
    “恩!”嚴錦雯橫豎是沒立場說什麽的,隻能點頭。
    嚴錦寧帶了玲瓏往回走,這幾天的天氣都不錯,太陽出來了,就暖融融的,所以兩人便走得很慢。
    “小姐,大小姐這都回來好幾天了?就算躲著不出去見人,那她現在府裏也是尷尬,您說她以後還能回公主府嗎?”玲瓏問道。
    “回去什麽?”嚴錦寧嗤笑一聲,語氣鄙夷,“母親不會讓她回去的,別的都不說,就公主府目前的處境……也沒什麽前途的!”
    “怎麽會?”玲瓏不解,“就算駙馬沒了,隻要南康公主殿下還在,他們公主府的地位就不會變的。說到底,駙馬就是個招贅的吧。”
    “話也不是這麽說!”嚴錦寧笑笑,她對嚴錦玉的處境是不可能同情的,說著卻是欲言又止。
    玲瓏好奇,盯著她看。嚴錦寧側目看了她一眼,這才不得已的開口道:“有件事……這些年南康公主和駙馬之間的關係似乎不怎麽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早就有了外心思了,隻是南康公主不知道。南康公主那人你見過,一旦
    叫她知道了這件事,就算是家醜,隻怕也要鬧的滿城風雨,沸沸揚揚的,遲早整個公主府都淪為笑柄。”
    “駙馬的外心思是……”玲瓏還是懵懂的一知半解。
    嚴錦寧就歎了口氣,“大哥出事那天,我們遇到的那雙母子,當時我是沒往別處想,可是回頭再看,那小孩子……卻是有些麵善的!”
    玲瓏反應了一下,恍然大悟,趕緊捂住嘴巴,不可思議道:“小姐,您是說駙馬他……他……”
    “八成是了!”嚴錦寧點頭。
    “那……那……”玲瓏還是覺得這事情離奇,“南康公主殿下她不知道啊?”
    “如果她知道了,還能是眼前的這個局麵嗎?”嚴錦寧反問。
    玲瓏想想也是,但還是被這件事衝擊得太大,“那小姐您為什麽沒講出來呢?南康公主和南城郡王當時那麽欺負您,氣氣他們都好。”
    “他們是對我不住,不過……”嚴錦寧沉吟一聲,最後卻是搖了搖頭,“但是說到底,南城郡王其實對我到底是有一份心意的,過去了就過去了,我也不想讓他太難堪了。”
    ……
    主仆兩個,一邊說著話,一邊慢慢的走遠了。
    這邊花圃後麵的一塊光滑的大石上,嚴錦玉捏著帕子,臉色陰沉的已經半天沒動了。
    柳眉使勁低垂著腦袋站在她身後。
    嚴錦玉隔著斷斷續續的花叢,盯著嚴錦寧主仆漸行漸遠的背影,終於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個字,“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
    當初是她死活要拒絕蕭廷玉的,現在還在這裏藕斷絲連的說什麽體諒的話?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柳眉悄悄的抬起眼睛,想的卻不是這個,而是臉色發白的試著問道:“小姐,您說方才二小姐說的駙馬爺存的外心思,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嚴錦玉回過神來,再一想這件事,更是不由的重視起來。
    那天她也在場,不過因為那對母子的身份低賤,倒是沒怎麽在意,現在回頭想想——好像最後臨出門之前,司徒海晨也說過看那小孩子的樣貌有點麵熟,隻是當時大家都想著去驛館追嚴錦華一行,就沒人細想,這會兒仔細的回頭想想,那個小男孩的五官,居然真的和蕭敬齋有幾分相似的
    。
    嚴錦玉不禁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道:“居然還有這種事?在南康公主那個出了名的悍婦眼皮子底下耍手段,蕭敬齋的膽子也是太大了些。”
    再這麽一想,也就能解釋的通,為什麽在蕭廷玉出事之後,蕭敬齋並沒有表現出多少過激的表現了。
    畢竟——
    他們都以為蕭廷玉是蕭敬齋唯一的兒子,但是事實上,卻並非如此的。
    “原來如此!”打通了其中所有的關節,嚴錦玉反而如釋重負,陰測測的笑了起來,“卻不知道南康那毒婦和蕭廷玉那個人麵獸心的混蛋知道這件事之後會是個什麽表情了!”
    會氣得發狂吧?
    這一刻,嚴錦玉隻要想想,心裏就痛快的幾乎要失聲笑出來。
    “小姐……是要把這件事告訴郡王爺嗎?”柳眉揣測她的心思。
    “當然要告訴他!”嚴錦玉冷笑。
    “那也等二小姐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後吧?”柳眉道。
    嚴錦玉這會兒還等著看嚴錦寧的笑話呢,其實以她的心思,本來也該是沒心思同時再去管別的事。
    嚴錦玉聽她一提嚴錦寧,當即就冷了臉。
    柳眉一怕,趕緊垂下頭去。
    但是被她這一提醒,嚴錦玉的心裏反而有了主意,挑眉道:“擇日不如撞日,明天你給我送封信去公主府,把蕭廷玉約出來,回來順便去天香樓訂個房間。”
    她說著,就露出一個惡毒的笑容來。
    柳眉心頭下意識的一緊,“天香樓?”
    “嚴錦寧不是約了睿王在那裏見麵嗎?”嚴錦玉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你知道他們用得哪個房間,就要他們隔壁!”
    蕭廷玉是一直對嚴錦寧沒死心,而嚴錦寧那小賤人,居然還不知廉恥的惦記著這份“情”?這兩個人,真當她嚴錦玉是死的嗎?這次的機會,她就要這兩個人原形畢露,當眾出醜!
    其實——
    好像是應該把司徒淵也一起叫過去看戲的,可是隻要想到對方那種高高在上的神氣,嚴錦玉還是心裏本能的畏懼,趕緊打消了念頭。
    柳眉隱隱的明白了她的打算,雖然心裏覺得她陰毒,但到底也隻是順從的點頭,“是!”
    這邊玲瓏跟著嚴錦寧若無其事的往前走,待到從小路盡頭拐過彎去,玲瓏終於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甩了甩手心裏的冷汗。
    她有些擔憂的回頭,“小姐,方才大小姐真在那後麵嗎?”
    “恩!”嚴錦寧點頭,遞了帕子給她擦汗,笑道,“看你那點出息!”
    玲瓏微微紅了臉,拿帕子抹掉脖子上的冷汗,想了想,還是有點不放心,“可是,她真的會中計嗎?”
    “會的!”嚴錦寧篤定道:“有這麽好的機會可以同時毀了我又打擊到蕭廷玉,她怎麽可能放棄?這一點上,我還是了解他的。”
    她的語氣輕鬆,神態自若,玲瓏聽著卻還是一臉的緊張。
    時間又過一天,第七天,嚴錦華出殯。
    府裏忙忙亂亂的,誰也顧不上誰,送葬的隊伍踩著吉時剛一走,嚴錦寧和嚴錦玉兩撥人就也相繼從後門離開了。
    司徒銘其實知道嚴錦寧要見他的原因,無非她還是不想嫁。
    不過他也還是不動聲色的應約而來,畢竟——
    嚴家老夫人和大夫人的打算都和她不一樣的。
    這天他是提前了小半個時辰出的門,提前來了天香樓約定的雅間等著。
    嚴錦寧沒有失約,是卡著時間出現的。
    房間在二樓,嚴家的馬車一來,司徒銘就從窗口看見了。
    嚴錦寧很謹慎,穿了件大披風,把帽簷壓低,下了車,就快步走進了樓裏。
    司徒銘的唇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冷笑,然後關了窗子,若無其事的靜坐飲茶。
    不一會兒樓梯口傳來腳步聲,再過片刻,小二推開房門,把人讓進來,“小姐請!”
    嚴錦寧略一頷首,走進了屋子裏。
    司徒銘抬眸看來,露出一個笑容,“就算是青天白日的,你也不用這麽謹慎吧?這樣遮遮掩掩的,反而更容易引人注意!”
    “睿王殿下當然與我不同了!”嚴錦寧涼涼道,也沒解披風,隻是拉下帽子,就彎身坐在了司徒銘對麵。
    她既不想浪費時間也不想廢話,坐下就要開門見山的開口,外麵卻有個小二推門進來,手裏捧著一托盤茶點。
    “二位請用!”這人有點瘦弱,卻笑容很滿,很殷勤很熱情,“掌櫃的讓小的順便問問,眼下馬上就要晌午了,需要給兩位準備飯菜嗎?”
    司徒銘是無所謂的,挑眉遞給嚴錦寧一個詢問的眼神。
    嚴錦寧似乎不想被人看到她的樣子,早就把臉別開一邊,假裝看窗外的風景,一麵冷然拒絕,“不用了,我們喝完茶就走,不要再上來人了,該給的打賞我一樣也不會少你們的。”
    “是是是!”那小二笑得有些尷尬,連聲應了,就退了出去。
    司徒銘取過一盞茶,玩味的端在手裏,目光盯著那茶湯閃了閃,過了一會兒才低頭飲了兩口,問道:“上回我母妃過去提的事情,你還是不肯答應?”嚴錦寧有些煩躁的從窗外收回目光,端起茶碗喝了兩口,然後才抬頭直視他的麵孔,開門見山道:“睿王殿下,這次我約你出來就是要和你說清楚的,關於那件事,你不要再費心思了,不管你開出多優渥的
    條件,我都還是那句話——我沒興趣!而且以你堂堂睿王殿下尊貴無比的身份,想要什麽樣的女人得不到,何必這麽費時費力的來招惹我呢?”
    她說這話的時候,是真的公事公辦,半點額外的情緒都不帶的。
    司徒銘的心裏,莫名一陣失落。
    其實他不是非她不可的。
    可是嚴錦寧,她和別的女子都不一樣。
    別的女人,出門應酬,舉止態度得體,那是丈夫的臉麵——
    而她,她是人間兵器!可以殺人放火,遊刃有餘。
    如果能得她在身邊,他相信,自己會收獲許多的驚喜,更何況——
    她的這張臉,本來也是人間難得的絕色。
    “你到底想要什麽?”歎息一聲,司徒銘聲色的再開口。
    “什麽?”嚴錦寧不解。
    司徒銘看著她的臉,字字清晰的又重複了一遍,“你要什麽?說出來,本王都能答應給你!”
    嚴錦寧頃刻間就有些明白了。
    她揚眉,“條件?”“如果本王現在給出的條件你還不滿意,有什麽要求你可以再提!”司徒銘也不拐彎抹角,“本王欣賞你的膽量和脾氣,隻要你點頭,我自然不會薄待了你!我可以不要求你現在就接受我,但是本王的誠意,
    相信你會慢慢懂得的。”
    嚴錦寧聞言,終於忍不住失聲笑了出來。
    但是隨後,她又馬上斂了笑容,神色厭惡的看著司徒銘道:“我記得那次我就已經和殿下你都把話說清楚了,也拒絕了殿下的提議。殿下是記性不好,今天還要我再提醒一遍?”
    這是她第三次拒絕他!並且連理由都不屑!司徒銘的心裏一怒,麵上表情野是費了好噠的力氣才勉強維持不變的說道:“這不是你逞能置一時之氣的時候。嚴錦寧,本王姑且都沒嫌棄你和老七之間那些眉來眼去的醜事,幾時輪到你來挑三揀四了?我
    最後再問你一遍,我的提議,你到底答不答應?”
    嚴錦寧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說話了!
    這人是自以為是的過了頭,她說得再多都是浪費口水。司徒銘因為她這樣態度鮮明的拒絕更加的火大,但他也知道,和她之間,用強的根本沒用,於是深吸一口氣,壓下了脾氣道:“別再挑戰本王的耐性了,你應該知道,本王已經破例給了你太多次的機會,真
    要惹怒了我,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本王都已經答應會給你正妃之位了,這隻是時間的問題,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睿王殿下!”嚴錦寧忍無可忍的打斷他的話,突然拍案而起,雙手撐著桌麵冷冰冰的看著他道:“我再清楚明白的告訴你一次,不管是你的側妃之位還是正妃之位,我都沒興趣。你更不用拿話來威脅我什麽
    ,我統統都不怕。你要找什麽樣的女人,要許誰什麽位份,都隨意,但是不要扯上我,因為——我嫌你髒!”“你說什麽?”司徒銘受了莫大的侮辱,臉色通紅的一下子站起來,一把扯過她的手腕,將她拉過去,推到一側的牆根底下,逼視他的眼睛道:“不管本王有個幾個女人,你當老七就比我強嗎?他會娶叢蓉,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就算隻是為了給他點顏色看,你不覺得跟著本王才是最好的出路嗎?嚴錦寧,你應該看得出來,本王是真的欣賞你,愛重你,不管你想要什麽,隻要你說——如果是因為楊瑩
    瑩,那麽本王也可以答應你,等——”
    “我什麽都不要!”嚴錦寧道,打斷他的話,毫無懼色的迎著他的目光,一字一頓,堅定的說道:“就因為你不是他!”
    因為你不是他!所以你許給我的榮華富貴甚至高高在上的尊榮我都不稀罕?
    不是這些條件不夠誘人,隻是因為你不是那個對的人!
    這句話,終於成了壓垮司徒銘所有脾氣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的眼底,迸射出強烈焚燒的怒火,更加用力的掐著她的下巴,逼視她的眼睛,眼壓切齒道:“既然你就是要敬酒不吃,那也就不要怪本王對你不客氣了!”
    他的眼中,帶了一種嗜血瘋狂的憤怒,呼吸近距離的噴薄在她臉上,那溫度有點熾熱的過了頭,甚至於眼神都帶了幾分狂亂。
    嚴錦寧在他的手裏,就像是一隻弱小的獵物。
    司徒銘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可是本以為是勢在必得的時候,卻看到對方眼底清明如初的明澈眸光……
    他突然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霍的扭頭去看桌上的茶盞。
    那茶水,嚴錦寧之前也明明喝過了的,可是為什麽……為什麽……
    這麽一想,除了渾身燥熱之後,司徒銘竟會覺得意識有點飄忽,思緒有點興奮的在遊離。
    這種情況,似乎很不對勁。
    他使勁的甩甩頭,重新再移回目光的時候,卻赫然發現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離,他的視線裏居然一片模糊,竟是看不清麵前嚴錦寧的臉了。
    不過出於一種本能的衝動,他還是猛地貼上來,想要吻她。
    嚴錦寧順勢拉開他的手,飛快的閃身躲到一旁。
    司徒銘撲了個空,往前兩步,手撐住了牆麵。
    他沒有想暈倒的感覺,隻是精神過度興奮,思維整個卻很混亂,這一刻勉強強撐著最後的一絲理智回頭。
    嚴錦寧的影子變得飄忽不定起來,他使勁的閉了下眼,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總算能短暫的看清楚她的臉了。
    嚴錦寧的唇角泛起絲絲冷笑,並不吝嗇替他解惑。
    她環視一眼這間屋子,鎮定自若道:“你以為我為什麽選在這裏和你見麵?你真當我不知道這座天香樓是你的產業嗎?”
    司徒銘腦中驚雷陣陣。
    這一點,的確是他沒想到的。然後就聽嚴錦寧繼續說道:“我家祖母不懷好意,想著生米煮成熟飯我就會順從了,而你堂堂睿王殿下,打得卻是順水推舟的主意,如果不是你叫酒樓的管事故意放水,那個有問題的店小二也混不進來吧?
    ”
    “你居然早就知道了?”司徒銘從牙縫裏勉強擠出幾個字,想要說得再多,眼前的影像卻再度模糊起來。“難道隻許你順水推舟,就不許我將計就計了?”嚴錦寧冷嗤,“要怪就怪你自己技不如人吧,不過你也不用遺憾,我是不會浪費你們苦心孤詣布下的這個局的,一定會叫你們的良苦用心都物盡其用,製造出
    一場最為驚天動地的效果的!”
    說話間,她走過去,輕叩了兩下旁邊的牆壁。
    不多時,房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兩個人高馬大的漢子架著被堵住了嘴巴,滿臉惶恐的嚴錦玉走進來。這個時候,司徒銘已經有些撐不住了,抬眼看過來,隻能勉強辨別出幾個人影,但是他心裏直覺的不妙,又渾身無力,就隻是沙啞著聲音問了一句,“你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