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當麵戴綠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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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錦寧側目斜睨他一眼,隻是冷然的一勾唇,卻沒回答他的話。
然後,她轉頭,看向了嚴錦玉。
嚴錦玉被兩個強壯的漢子提著,根本就掙紮都顯得滑稽,隻是眼神驚恐的看著麵前的嚴錦寧。她本來是尾隨嚴錦寧出的門,卻沒想到馬車走到半路就被人給劫持了,她也被人捆了塞進了黑布袋子裏扛走了。就在她以為自己是被人販子拐走了的時候,對方卻扛著她穿街過巷,最後把她帶到了一個屋
子裏。
然後,就在她完全摸不著頭腦的時候,聽到隔壁隱約有說話聲,但是兩個人的聲音都不高,具體說了什麽她聽不清楚,再到了後麵,有人輕叩了兩下牆壁,她就被兩個漢子架著來了隔壁。
而在這裏等著她的,居然是嚴錦寧?
那麽隔壁那個房間,就應該是她準備用來約見蕭廷玉的那個屋子了?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嚴錦寧是從哪裏找來的人挾持她的?還有——
這個小賤人,她到底要做什麽?
“很好奇,既然都是殊途同歸,我為什麽還特意叫人擄你過來是嗎?”嚴錦寧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微笑走到她麵前。
嚴錦玉的嘴巴被破布堵住,說不出話,就隻是眼神戒備的盯著她。
嚴錦寧似乎也並不想聽她說任何的話,眼睛眨了眨,就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來,在她麵前晃了晃,“這個小瓷瓶,認識嗎?”
嚴錦玉難以置信的把眼睛瞪得老大。
她本來不想在嚴錦寧麵前服軟失態的,此刻卻再難維持形象,嗷嗷的掙紮亂叫起來——
那個瓶子,就是之前老夫人交給馮氏的,還是她親手給扔進了後花園的池塘裏了。可是現在,怎麽會落在了嚴錦寧的手裏?
嚴錦玉的第一反應是她們的陰謀被嚴錦寧識破了,恐懼的心思一起,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不對勁。
當時為了安全起見,她和馮氏都是避著人的,馮氏身邊沒人知道她們偷換了老夫人給的藥,而她的身邊,就隻跟了一個柳眉。
這時候,嚴錦玉的腦子倒是轉得飛快,左右環視一圈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從她被擄,一直跟她寸步不離的柳眉就不知所蹤了,甚至在這些人劫持馬車的時候,那個丫頭好像是都沒有呼救過的。
當時她自己太害怕,所以沒來得及想別的,這會兒才頓悟!
“嗚嗚嗚!”她目露凶光,直想要破口大罵!
是柳眉!是柳眉那個賤丫頭背叛了自己!這也就難怪嚴錦寧會洞悉了他們的意圖,並且清楚的知道她要出行的路線,還提前設伏,擄劫了她。
嚴錦玉目赤欲裂,心裏恨的近乎抓狂。
嚴錦寧看出她的困惑,也樂於替她解惑,“你不用這麽看著我,不是我用手段收買了你的丫頭,而是她有求於我,主動投誠的!”
“嗚嗚嗚!”這不可能!嚴錦玉死命的搖頭。
嚴錦寧挑眉,“有什麽好奇怪的?她是你的丫頭,你不會不知道,她在鄉下原是有個青梅竹馬的表哥的,可是你為了一己私利,還硬要她去服侍蕭廷玉?她會恨你,本來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自從那天和老夫人攤牌之後,她就隱約猜到老夫人會用強製手段來逼迫她就範,所以故意約了司徒銘見麵,以便於給老夫人製造時機。而至於後來柳眉帶著打撈上來的這個小瓷瓶來找她的時候,嚴錦寧都
並不覺得意外。
其實不管柳眉投誠與否,她反正都已經做好了一切應對的準備,但是有柳眉做內應,事情處理起來會方便很多,她自然也不會拒絕。
於是,她指使柳眉配合她演了那天花園裏偷聽的一出戲,又誘導嚴錦玉起了約見蕭廷玉一起來看熱鬧的心思。
如果柳眉不去找她,本來她是打算分別冒充蕭廷玉和嚴錦玉的身份,把他們兩個都騙出來的,這樣嚴錦玉自己動了念頭,約見的信函什麽也就都不需要偽造了。
而至於柳眉——
事發之後,早就帶著銀子逃之夭夭了。
嚴錦玉隻看嚴錦寧麵上的表情就知道她所言非虛,那一瞬間,麵如死灰。
嚴錦寧看著她,麵上神情始終平靜,“嚴錦玉,技不如人,你就該安分,難道你不知道我已經忍了你多少次了嗎?怎麽就這麽的不長記性?還非要一次又一次的往我的刀口上送?”
嚴錦玉知道她不會輕饒了自己,眼底神情恐慌非常。
嚴錦寧使了個眼色,一個漢子伸手拿掉了塞在嚴錦玉嘴裏的破布。
“妹妹!妹妹!”嚴錦玉剛一能說話,卻是識時務的馬上開口,眼淚瞬間湧出來,告饒道:“我知道我不該嫉妒你,算計你!我知道我做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就這一次,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嚴錦寧低頭又抬頭,麵上神色帶著明顯的戲謔,“你覺得可能嗎?”
當然是不可能的!
嚴錦玉自己心裏也清楚——
之前的種種都可以不提,單就這一次她聯合了馮氏想要毀了嚴錦寧的事,就夠她以命抵命的了。
嚴錦玉的眼淚直流,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來話來,慌亂中目光淩亂的一瞥,這才注意到那邊牆根底下正半跪在那裏,手撐著牆壁,神色混沌迷茫的司徒銘。
“睿——睿王?”再看向嚴錦寧的時候,她的神情就更顯得惶恐,聲音也在忍不住的發抖,“你——你把他怎麽了?”
難道是馮氏給嚴錦寧準備的東西,最後誤打誤撞的被司徒銘喝了?
嚴錦玉臉上血色瞬間褪得幹幹淨淨,雙腿打顫,要不是有人撐著,她幾乎是站不穩的。
“他?”嚴錦寧回頭看了眼,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你別擔心,他死不了!馮氏拿出來的毒藥那麽毒,我怎麽敢隨便用在堂堂睿王殿下身上,我當然是給換掉了的!”老夫人給的這一瓶,隻是強效的催情藥,而馮氏掉包交給兩個劊子手的那瓶藥,喝下去雖然不會要命,表麵看上去像是普通的迷藥,但實際上,誤飲了那藥的人會傷到腦子,一覺醒來,不管你之前有多聰
明,都保管你變成一具沒有知覺,任人操縱的木偶。
說起來,找來這種藥,馮氏和嚴錦玉母女也算煞費苦心了,畢竟嚴錦寧是司徒銘要的人,如果直接給她喂了毒藥,司徒銘很有可能會翻臉,所以她們用假的迷藥替代。
到時候,她一服藥昏迷,司徒銘未必就會多想,而一旦他玷汙了她的身子,回頭就算發現嚴錦寧被藥成了傻子,隻要馮氏等人一口咬定她是受了刺激過度才這樣的,那麽——
司徒銘理虧,還能說什麽?
最後必定不了了之!
人傻了,生不如死,和直接弄死了之間,其實前者,或許會讓馮氏母女覺得更痛快。
嚴錦玉聽嚴錦寧把她們的計劃和盤托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但這卻並不是她心虛的時候。
她很快定了定神,仍是緊張的盯著那邊的司徒銘道:“那他這是怎麽了?”“沒什麽啊?”嚴錦寧聳聳肩,衝她晃了晃手裏那個瓷瓶,“祖母給的這瓶可是好東西,她不是要拍睿王殿下的馬屁嗎?那我便索性讓殿下他借機快活個夠,所以麽——我在這裏麵又加了點別的料,然後按照
馮氏原來的安排,混了點兒進他剛才喝的茶水裏。”
這個丫頭簡直就是個瘋子!
她連司徒銘都敢隨便動?還當真是不怕死麽?
嚴錦玉覺得自己就快瘋掉了,卻還是不由自主的脫口問道:“你……在這裏麵多加了什麽?”
嚴錦寧露齒一笑,“也不是什麽特別金貴的東西,就是我手上剛好有,就沒浪費。之前莫姨娘死了之後,我叫人把她那些沒人要的罌粟花的花粉都收集起來了。”
罌粟是可以叫人產生幻象的,再用得多了,也有可能死人!
“你——你這個瘋子!”嚴錦玉忍無可忍,幾乎是淒厲的張嘴就哭了出來。
“物盡其用嘛!”嚴錦寧還是不以為然的笑道,“其實我本來是想叫人弄點五食散來的,後來想想,我沒有熟悉的門路,萬一讓賣藥的把我供出來,就得不償失了。所幸罌粟和五食散的功效也差不多的!”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始終麵帶微笑,真的像是在和人討論晚上吃什麽一樣的平常。
嚴錦玉整個人都在抓狂,但偏偏被人架著,她也動不了。
嚴錦寧眯著眼睛回頭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思忖道:“當時我讓柳眉把你給蕭廷玉的信上的時間改了,往後拖了半個時辰,這個時間,他應該已經從公主府出來,朝這邊來了吧?”
嚴錦玉馬上就察覺了不對勁,汗毛倒豎,警惕道:“你到底要幹什麽?”
嚴錦寧努努嘴,示意他去看那邊神誌不清的司徒銘,“你沒見睿王殿下正欲火焚身麽?”
嚴錦玉不傻,再一聯想她剛才提起蕭廷玉的行程問題,馬上就明白過來。
她驚恐的瞪著眼,大聲道:“你敢!”
“你說我敢不敢!”嚴錦寧挑眉,給架著她的一個漢子使了個眼色,“給我捏開她的嘴巴。”
“你——”嚴錦玉下意識的就想破口大罵,那漢子已經一把捏住她的下顎,卡斷了她的聲音。
嚴錦寧款步朝她走來。
嚴錦玉無路可退,隻能最大限度的往後仰著脖子。
但是那兩個漢子的力氣實在太大,她像是被鐵鉗卡住了一樣,根本就避無可避。
嚴錦寧拔掉瓶塞,把裏麵剩下的大半瓶藥水倒了一半進她的嘴巴裏。
嚴錦玉渾身僵硬,她能感覺到那種微涼的液體滑過她喉管時候的那種怪異的感覺,身子忍不住的瑟瑟發抖。
嚴錦寧瞧見她那表情就樂了,“你又不是什麽貞潔烈女,至於做出這副表情來嗎?”
一直到嚴錦玉把那藥全部吞下去,卡著她下巴的漢子才鬆了手。
嚴錦玉使勁的咳嗽,可是已經吞下去的東西卻是怎麽也吐不出來了。
無計可施,她隻能涕淚橫流的抬頭朝嚴錦寧看去,“錦寧,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就當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吧。”“放過你?”嚴錦寧反問,麵目冰冷,“在你和馮氏一起謀劃要暗算我的時候,你怎麽不想著要放過我?今時今日,落到這個地步了你才想著來跟我求情告饒?嚴錦玉,如果你敢作敢當,或許我還會佩服到底
是有三分硬氣的,現在這麽低三下四的,自己也不覺得丟臉嗎?”
“是!是我不要臉!都是我的錯!”嚴錦玉哭得幾乎要背過氣去,“錦寧,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你放過我這一次吧!”
就算她已經不可能再回南康公主府了,她也還是蕭廷玉明媒正娶的郡王妃,如果今天出什麽事被蕭廷玉堵在這裏了,非要當場殺了她不行。
何況——
對方還是司徒銘!
她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麽東西,司徒銘那人可不是那麽隨便的,回頭如果叫他丟了人,這又是一條死路。
嚴錦玉越想越怕,腦子裏卻已經開始隱隱的發虛。
架著她的漢子能夠感覺到隔著衣物,她手臂上的溫度也有些升起來了,就對嚴錦寧道:“二小姐,火候差不多了!”
“恩!”嚴錦寧點點頭。
兩人撤了手。
失去支撐,嚴錦玉就一灘爛泥一樣的跌坐在了地上。
她的目光時而呆滯,時而迷離,茫然的到處看,卻居然遲鈍的忘了想要逃走。
這時候,身後昏昏沉沉半跪在角落裏的司徒銘已經有了轉醒的跡象,稍稍挪動身子的同時悶哼了一聲。
司徒銘這個人,定力其實還是不錯的,之前為了以防萬一,嚴錦寧特意讓人在他的那碗茶裏還加了一點蒙汗藥。
這會兒見他要醒,嚴錦寧把手裏剩下的藥遞給其中一個漢子。
那漢子走過去,趁著司徒銘還沒完全醒來,就掰開司徒銘的嘴把藥灌了進去,然後順手拎起對方,將人放在了旁邊的榻上。
另一個漢子把神誌不清的嚴錦玉也提過去,扔在了那床榻邊上。
嚴錦寧順手扯下身上的大披風,隨手丟在了地上。她裏麵今天居然穿了件男人的長袍,隻是因為是月白色的,再加上她進門的時候又故意裝作是怕被人看見的樣子,使勁把披風裹緊,所以之前和司徒銘相對而坐的時候司徒銘都沒發現。而等到後來兩人起
了爭執拉扯起來,司徒銘看見了都沒心思計較這種細枝末節了。
拿掉發間的兩支銀釵塞進袖子裏,嚴錦寧動作麻利的把頭發挽成一個男人的發髻,道:“走吧!”
三人推開門,大搖大擺的下樓,揚長而去。
彼時那樓下卻因為廚房裏鬧賊,掌櫃的和幾個夥計全部在後麵鬧騰。
樓上的雅間裏,司徒銘悠悠轉醒,眼前的視線不明,卻分明覺得有一雙女子柔軟的手掌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的解他的衣服。
他連著被人下了兩次藥,這會藥力發作,本就渾身燥熱,難受的很。
腦子裏昏昏沉沉的,卻又隱約記得他好像是和嚴錦寧之間起了衝突又被對方算計了。
那些細節,他記不得許多,但是心裏尚有危機感,出於一種本能的反應就知道這個地方不能久留,於是毫不憐惜的一把推開那個正在對他上下其手的女人,踉蹌著爬起來。
但是罌粟的藥力也發做起來,讓他頭重腳輕,身子一晃,就又跌坐在了榻上。
這時候那個被他掀翻在一側的女人卻又摸索著撲過來,雙手有些急切的在他身上遊走,口中一邊急不可耐的說這些什麽。
司徒銘的腦中轟隆隆的不斷作響,雖然理智的一麵告訴他他必須馬上離開,但是藥力催生之下,卻有另一種本能蓋過了這一點最後殘存的理智。
在那女人的手摸索著爬到他臉上的時候,他的理智終於全麵崩盤,一把扯過對方,翻身將人按在了榻上。
這座酒樓是他的產業,今天得了他的吩咐,掌櫃的就沒招待別的客人。
彼時大堂裏空空如也,兩個夥計和掌櫃的一起靠著櫃台打盹兒,青天白日裏突然聽到樓上房間裏傳出來的動靜,幾個人先是尷尬,但隨後就又賊兮兮的扯著脖子不懷好意的低笑——這種事兒,真要操作起來,其實任何人之間的差別都不大啊,他們家主子,平時看著那麽高貴斯文的一個文,到了床上,照樣生猛,而之前上樓的那位姑娘,他們雖沒看清楚臉,但看身段和舉止就知道是
個柔弱矜持的大家閨秀,這浪叫起來也是無所顧忌的。
幾個人想象著房間裏麵此時的戰況,不禁麵紅耳赤,津津有味的聽了半天,掌櫃的終於覺得不太好,拿起算盤拍了其中一個小二的頭,“去把門關了,今兒個不做生意了!”
“好!”那小二沒多少正經,縮了下脖子就慢吞吞的站直了身子走去關門。
剛到門口,外麵就見蕭廷玉帶著個隨從往裏走。
“喲!郡王爺!”蕭廷玉有來過這家酒樓幾次,小二認得他,當即就熱情的打招呼,“今兒個吹得什麽風,怎麽把您吹來了,有日子沒見了呢!”
蕭廷玉最近的心情是差到了極點,每日裏以酒買醉,這時候身上還帶著濃烈的酒氣。
他黑著臉,抬腳就往裏走,“我跟人約了在你們這見麵!”
小二不敢攔他。
掌櫃的見狀,趕緊迎上來,為難道:“郡王爺您是不是記錯地方了?咱們酒樓今兒個被人包了,沒聽說有誰過來等您啊!”
蕭廷玉皺眉,“她說了在這裏!”
話音未落,樓上女人的尖叫聲突兀的拔高了一瞬。
掌櫃的一臉尷尬,“那個——”
蕭廷玉也黑了臉,他自己是一直自認為風流而下流的,雖然白日渲淫的事兒他也不是沒有做過,但好歹不是大白天的在酒樓這種地方。
何況現在他在那方麵有問題,最煩見到這個,於是黑著臉轉身就要走。
“對不住您了郡王爺,您慢走!下次您再來,小的一定好好招待您!”掌櫃的鬆了口氣,滿臉賠笑,親自送他出去。
卻不想蕭廷玉前腳才剛要跨過門檻,樓上那女人正在興奮處,又再嫵媚妖嬈的尖聲嚷了一嗓子,“呀!快……呃……”
蕭廷玉和嚴錦玉成婚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眉來眼去的日子追溯起來卻不短,嚴錦玉的聲音,他這再聽不出來那才叫奇怪。
蕭廷玉隻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凍結在了血管裏,腳步僵硬的突然頓住了。
“郡王爺?”那掌櫃的不明所以,喚他。
蕭廷玉猛的回頭,眼睛裏迸射出嗜血的凶光,抬手就把掌櫃的推了一跟頭,轉身就往樓上衝去。
“哎喲!”掌櫃的慘叫一聲。
蕭廷玉出門當然不是自己一個人,後麵還跟了八個侍衛,察覺情況不太對,侍衛們都得過南康公主的吩咐,怕他有危險,連忙就跟著往裏衝。
“你們幹什麽?”這要是讓人撞破了司徒銘的好事那還了得?掌櫃的躺在地上就大聲的叫嚷,卻被一個侍衛慌亂中又踹了一腳,鼻青臉腫。
蕭廷玉帶人直接衝上樓去。
這邊掌櫃的知道要壞事,一骨碌爬起來,也是跳腳大叫,“來人!快來人!”
後院裏,很快有十幾個打手模樣的人衝出來,但還是晚了一步。
樓上蕭廷玉聞聲直衝到那個房間外麵,一腳將房門踹開。
那屋子裏天光大盛,男女的衣衫亂七八糟的丟的滿地都是,兩個人赤裸的在榻上糾纏。
彼時那男人是背對門口的,但是從那個角度,蕭廷玉卻剛好一眼就看到仰躺在榻上,神情陶醉,並且正在忘情尖叫的嚴錦玉。
這個女人跟著自己的時候多半時候還都在床笫之間扮嬌羞,沒想到私底下居然這樣的無恥放蕩。
蕭廷玉當即紅了眼,有種腦門上冒輕煙的感覺。他的目光焦躁的四下裏一轉,然後順手抽出一個侍衛腰間的佩劍就衝進去,毫不手軟,一劍從那男人光裸的後背上刺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