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亂鬥,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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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廷玉雖然是個文人,但是嚴錦玉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這麽的人,他已然是怒火攻心,完全失去了理智了。
一劍刺過去,力道很足,幾乎將那人的身體刺了個對穿。
司徒銘被灌的藥量有點大,再加上本身也隻顧著宣泄,所以全然沒注意到周圍環境的變化,一直到被人戳了一劍,劇痛之下才猛然驚醒。
他悶哼一聲,所有的理智全部被瞬間拉了回來。
蕭廷玉卻猶且覺得不解恨,還想拔劍再刺,但是長劍一拔出來,噗的一下,從司徒銘胸前那個對穿傷口裏湧出來的鮮血就噴了嚴錦玉一臉。
嚴錦玉本來也隻是忘情的正在享受,冷不防被溫熱的血水噴了一臉。
“哇——”她驚呼一聲,渙散的視線開始聚攏,一寸一寸的抬起頭,居然看到蕭廷玉手持長劍,眼睛赤紅,帶著一種近乎能吃人的目光在死死的盯著她。
“郡——郡王爺!”嚴錦玉的牙根打顫,脫口低呼。
這邊因為司徒銘是背對著門口的,蕭廷玉還沒看到他的臉,提起長劍又要再刺——
司徒銘是練過的,出於本能的反應,他便倉促自自嚴錦玉身上翻下來,狼狽的滾到旁邊。
“我殺了你們這對兒奸夫淫婦!”蕭廷玉怒吼,紅著眼睛扭頭繼續追殺。
“住手!”門外有人驚慌失措的叫喊。
蕭廷玉衝過去。
樓下那掌櫃的剛好帶人趕到,一個打手衝進屋子裏,護主心切,直接飛起一腳就把揮舞著長劍,張牙舞爪的蕭廷玉踢翻在地。
蕭廷玉慘叫一聲,飛出去老遠,身子撞上臨街的窗戶。
砰地一聲,窗戶爛成滿地的碎木頭。
蕭廷玉重重的摔在地上,隻覺得背後被撞到的地方著了火一樣,同時五內俱焚。
他手撐著地麵,想要爬起來,卻是喉頭一熱,驀的噴了一口鮮血出來。
“啊——”嚴錦玉都忘了遮掩自己赤裸的身軀,抱著頭淒聲慘叫。
這個時候,司徒銘已經隨手抓過地上的一件衣服掩在了身上。
“王爺!”
“郡王爺!”
堵在門口的兩撥隨從不管不顧,相繼衝進來。
有人去扶司徒銘,有人去扶蕭廷玉。
有人隨手撿起地上的衣服就往司徒銘身上套,有人就拿袖子去擦蕭廷玉嘴角的血跡。
“金瘡藥!快去拿金瘡藥來!”蕭廷玉手下沒有準頭,司徒銘的傷不在致命處,但是血流不止也會要命,掌櫃的一手按住他身後大的傷口,一麵大聲叫嚷。
這時候,也已經有人開注意一直赤身露體呆坐在榻上的嚴錦玉了。
這一看之下,就馬上有人惡心的不行。
其實嚴錦玉的姿色算是不錯的,這會兒她身上那些糜爛的痕跡姑且不論,隻是下麵的榻上,紅紅黃黃遺了一大片惡心的痕跡,似乎還隱隱散發出一種怪味來。
這女人,是有病吧?
就這樣的,睿王殿下也下得去口?
而且她還是蕭廷玉的郡王妃,怪不得蕭廷玉大婚的第二天就說病了,該不會是——
在場的,不管是蕭廷玉的侍衛,還是司徒銘酒樓裏的打手,全部都是男人,一時之間,大家雖然都不敢說什麽,但是心裏各種揣測早就滿天飛了。
雖然大家都不敢明著去看嚴錦玉,但哪怕是十幾二十雙隱晦的眼神交會也足以說明一切了。
嚴錦玉循著一個侍衛畏縮的眼神看過去,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還沒穿衣服,並且她患了隱疾,這幾個月來一直惡露不止的地方也一覽無餘的落在了大庭廣眾之下。
“啊——”她再度失聲慘叫,腦袋裏一陣空白,幾乎想要昏倒。
可是很遺憾,她沒有昏倒,於是手忙腳亂的滾下床榻,隨便扯過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遮掩。但是她人受了驚嚇,又被二十多個男人看光了身子,這種情況別說是個大家閨秀,就是青樓女子也受不住。慌亂之下,她手抖的厲害,根本就沒能力穿上衣服,於是就使勁的抱著一件中衣,遮擋住重點部
位,縮到了角落裏。
蕭廷玉背後痛,胸口也痛,腦子裏幾乎是被十幾把大鐵錘不斷的捶打,讓他近乎瘋狂。
他看了嚴錦玉兩眼,恨不能將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生吞活剝了。
嚴錦玉縮了縮身子,囁嚅著喚了一聲,“郡——王爺!”
話音未落,蕭廷玉突然又想起了什麽,惡狠狠的轉過頭去,這才看清楚那個大庭廣眾和他的郡王妃在這裏鬼混的人居然是睿王司徒銘。
他已經顧不上震驚,心裏所有的全是憤怒。
“司徒銘!”他咬牙啟齒,從牙縫裏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來,“偷腥都偷到我的頭上來了,你就那麽饑不擇食嗎?”
話到了後麵,就壓抑不住的變成了顫抖的嘶吼。
這時候已經有酒樓的小二找了金瘡藥出來。
掌櫃的帶了人,手忙腳亂的給司徒銘的傷口上藥。
司徒銘此時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隻是麵色不再是以往高高在上的那種神情,反而是陰沉,陰沉的仿佛能凝結成冰。
他看到了眾人在他們三人身上來回轉悠的隱晦目光。
蕭廷玉被戴了綠帽子,淪為笑柄,固然不光彩,可是他看到榻上那攤汙漬也是惡心反胃,幾乎要吐出來。
嚴錦寧這是送了個什麽東西到他的床上來,不僅讓他惹了一身腥,現在還被惡心的半死。
此時此刻,他的眼神是比蕭廷玉這個當眾被戴了綠帽子的都更凶狠和憤怒。
嚴錦玉嚇得渾身發抖,使勁的往牆角縮著身子。
司徒銘擋開下人的手,自己有條不紊的快速把衣服穿上,一麵卻是坦蕩的冷冷盯著蕭廷玉道:“你們最好盡快給本王一個解釋!”
“什麽?”蕭廷玉眼珠子險些從眼眶裏瞪出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司徒銘麵不改色,冷冷的道:“早就聽說你們夫妻感情不和,你們要鬧矛盾,是你們的事,現在算計到本王的身上來了——”
他說著,一頓,眼神就又更加冷了幾分下來,唇角勾起一個冰涼的弧度,一字一頓道:“蕭廷玉,你最好是能盡快給本王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否則的話,這件事,咱們沒完!”
這是什麽?
惡人先告狀?
蕭廷玉幾乎一下子跳起來。
他一把推開扶著他的侍衛,踉蹌兩步奔到司徒銘跟前,目光凶狠的一把扯住對方的領口,盯著對方的眼睛道:“你跟這個賤人做了不要臉的事,還好意思跟我要解釋?司徒銘,你這衣冠禽獸!”
說著,他揮拳,往司徒銘臉上打去。
“王爺!”掌櫃的等人驚呼。
然而蕭廷玉哪裏會是司徒銘的對手?司徒銘穩穩的一抬手,將他的拳頭攔下。
蕭廷玉隻覺得手腕被他捏著,腕骨都要碎成一地骨頭渣了,痛得臉都扭曲變形了。
可是他才被人睡了女人,這時候是絕對不能在聲勢上認輸的,便就咬緊牙關,沒有吭聲,咬得滿嘴的血腥味的低吼,“你欺人太甚!”“哼!”司徒銘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一把又將他遠遠的甩開了,“蕭廷玉,你自己管不好自己的女人那是你的私事,但是算計到本王的身上來,那就不隻是你一個人的事了。總之這件事,今天之內,你給
我一個滿意的答複,否則,本王不會和你善罷甘休的!”
“你——”蕭廷玉被他這樣義正辭嚴的指責氣瘋了,喉嚨裏又是一陣一陣的發熱。
因為掌櫃的等人都急著上來救駕,下麵酒樓的大門忘了關,之前屋子裏打鬥,窗戶撞破了,驚動了外麵街上的人。
大街上許多的行人停下來看熱鬧,更有好事者見到酒樓門戶大開,直接跑進來了。
這一看之下,大家都傻了眼——
睿王和南城郡王?
郡王妃紅杏出牆?對象是當朝親王?然後被郡王爺捉奸在床,還大打出手了?
隻是——
被打的好像居然是郡王爺這個被明目張膽戴了綠帽子的受害者?
瞧這亂的!
可是這樣的事,還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
一群人眼睛賊亮,看得都幾乎不舍得眨眼睛,把整個門口都堵死了。
司徒銘心裏都是火,可是他被嚴錦寧那丫頭算計了,這已經是沒辦法的事了,這個時候,如果再抖出這個細節,隻會叫他更加丟臉,所以隻能把事情都推給蕭廷玉和嚴錦玉這倆蠢貨去扛著。
他拍了拍領口,臉上當真是一副坦蕩到問心無愧的神情,舉步就朝門口走。
蕭廷玉本來被他推了個踉蹌,才站穩了腳跟就又要往上衝,“你站住!你想就這麽走?”
“不然呢?”司徒銘冷冷的反問。
他是一想到榻上那堆東西就惡心的想吐,更是從頭到尾都沒看嚴錦玉一眼,隻就冷冷說道:“這裏是本王的產業,我今天過來查賬而已,現在卻出了這樣的事,我知道的,僅此而已。”
這座酒樓是司徒銘的?
那麽他會出現在這裏,的確不能非要栽給他說是來和嚴錦玉私會的。
蕭廷玉怔了怔。
他猛的扭頭去看嚴錦玉。
司徒銘一刻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留,直接大步下了樓。
掌櫃的亦步亦趨的跟著。
圍觀的百姓雖然很好奇,但是人人都怕他,並不敢明目張膽的尾隨他,所以幹脆就都還堵在二樓那雅間的門口,等著看蕭廷玉和嚴錦玉這倆人之間的笑話。這邊司徒銘黑著臉下樓梯,一麵冷聲吩咐,“這件事,很快就會鬧到父皇那裏,混進來的那個人呢?去把他的口供坐實了,這件事,必須到此為止,本王不要節外生枝。除了剛才上麵發生的,再沒有其他任
何的內情了,知道麽?”
嚴錦寧算計了他!
這件事太丟麵子,既然事情可以讓蕭廷玉和嚴錦玉扛過去,又何必再往自己的臉上打巴掌?
不過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這一刻他的心裏還是有壓抑不住的火氣不停的往上竄——
那個丫頭,當真是好手段,居然花樣玩的這麽溜,隨隨便便就把他給坑了。
現在這裏這麽多百姓圍觀,所謂的法不責眾,他就算是皇子,就算有權有勢,也沒辦法堵住悠悠眾口,可想而知,就算這件事他找到合適的借口脫身了,但是隻在短期之內,他的名聲也會臭不可聞。
堂堂睿王,青天白日的,在自家酒樓裏睡了自己堂兄的妻子?
這種風流韻事,很快就會傳遍大街小巷,被人津津樂道的。
司徒銘幾乎是焦頭爛額,黑著臉從進了後院,直接從後門離開了。之前給他們送茶又下藥的那個人,掌櫃的早就按下了,本來司徒銘留著這人,是想拿他來作為說服嚴錦寧對他屈服的理由的,讓她知道嚴家老夫人和馮氏那麽對她,她也必定會冷了心,到時候聽了這人的
供詞,還哪有不投奔自己這邊的道理?
而現在,這個人的作用變了。
掌櫃的歎了口氣,關了後門之後,就轉身去了關著那人的柴房。
這邊二樓的雅間裏,蕭廷玉夫婦兩個還在對峙。
嚴錦玉當然知道是嚴錦寧算計她的,而且這件事,司徒銘起碼要承擔一半的責任,這個時候司徒銘卻拍屁股走人了,那麽所有的一切就都得她一個人扛著。
隻是她雖然知道不能讓司徒銘走,但是那個男人太可怕了,她又自己覺得理虧,根本就不敢去攔,於是有苦難言之下,就隻是衝著蕭廷玉拚命的搖頭,“不是——不是,郡王爺!”
蕭廷玉腦中思緒飛轉,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到桌上兩個用過的茶盞上。
他的隨從福順會意,連忙過去查看。
分別用手指沾了點兒茶水試了試,然後神色凝重的扭頭對蕭廷玉道:“這杯茶裏麵被加了料!”
至於是什麽東西,他嚐不出來。
可是,蕭廷玉卻知道司徒銘不是個葷素不忌的人。
嚴錦玉不僅是有夫之婦,還是他蕭廷玉的郡王妃,司徒銘和他又是表親,司徒銘除非是瘋了,才會為了睡這麽個女人鬧得連名聲都不要了。
要知道,通奸亂倫這樣的罪名,最是叫人不恥的。
司徒銘還想角逐皇位,他會自毀長城嗎?
答案很明確!
他不會!
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是嚴錦玉!是這個該死的女人,這女人為了報複他,所以故意設計,讓他當眾出醜的。
司徒銘已經擠開人群走了出去。
而屋子裏,蕭廷玉的眼神已經在一瞬間變了幾次,最後便是凶惡無比的盯著嚴錦玉,一字一頓道:“賤人!你做的好事!”
“我沒有!”嚴錦玉失聲大嚷著辯解,她想要爬過去,但是身上沒穿衣服,又不敢動,隻能滿臉羞愧的道:“郡王爺,這是個誤會,我是被人算計了,你讓他們先都出去,我給你解釋,你聽我先解釋!”
“解釋什麽!”蕭廷玉怒吼,從懷裏掏出一張信紙狠狠的摔在她臉上,“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看這個的?嚴錦玉,以前我真是小瞧了你,沒想到你連臉都能不要!”
他們倆怎麽鬧,就算差點鬧出人命,那也是家務事吧?
蕭廷玉到現在都覺得自己有理,而嚴錦玉卻讓他大庭廣眾之下的丟人現眼,這才是最狠的。“我沒有!”嚴錦玉也急了,嘶聲的吼,“我就算要給你難堪,會吃飽了撐的來設計睿王嗎?不過就是一頂綠帽子,我找什麽人不行,想讓你丟臉,怎麽樣不行?為什麽要給自己惹麻煩。而且你是第一天認識
睿王嗎?你當我有多少本事,就算是我想,我能算計到他嗎?”
別的都還姑且不論,單就這一條——
嚴錦玉是個什麽貨色蕭廷玉最清楚,說她有本事算計到司徒銘,的確是不太可能的。
蕭廷玉的神情,有了一絲的動搖。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又傳來一陣的響動,酒樓的掌櫃的帶人提著個做店小二打扮的人走進來,直接把人丟在了地上。
嚴錦玉和蕭廷玉等人都狐疑的看過去。
掌櫃的踹了那人一腳道:“這個人是昨天剛來的夥計,今天睿王殿下過來查賬,我叫他送的茶水上來!”
說著,他就又踹了那人一腳,“說!”
“我——我——”那人跪在地上,眼神閃躲。
嚴錦玉看到這人,突然一陣緊張,用力的抓住手裏的衣裳。
那人苦著臉,隨後卻是嚎啕一聲,哇的哭了出來,“小的隻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我什麽都不知道,貴人饒命!饒命啊!”
蕭廷玉一頭霧水。
嚴錦玉卻是緊張極了,萬一這人供出了馮氏,那會怎麽樣?
“你——”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麽,那掌櫃的已經不耐煩的又踢了那人一腳,怒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還由著你耍花招嗎?不想死的就都招了吧!”那人痛呼一聲,也知道自己在這些人麵前扛不住什麽,隻能倒豆子一樣都說了,“小的是永毅侯府的人,是侯夫人!侯夫人前幾天給了小的一瓶藥,說是讓我想辦法混到這個酒樓來,在今天,把藥下在這個
屋子裏的客人的茶水裏的。”
這的確是馮氏吩咐他做的,他的供詞也全部屬實,隻是隱瞞了一句話——
那就是,馮氏叫她下藥的對象其實是在這個房間裏的女子,但是後來有人找到了他,他就改變計劃,把放了藥的茶湯給了房間裏的男人。
當然,至於他也換掉了馮氏給他的那瓶藥,這就屬於細枝末節的小事了。
嚴錦玉一聽到他的供詞就心道不好,大聲怒道:“你是哪裏來的小賊,在這裏胡說八道的誣陷我母親?”
那人卻是一臉的意外。
他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在侯府謀了個差事也隻是在馬房打雜,這樣隻是為了方便暗中替馮氏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而他這樣的人平時哪有機會見到府裏的小姐?
他不認識嚴錦玉,也不認識嚴錦寧,這時候卻是本能的開口辯解,“小的句句屬實,我真是永毅侯府的,貴人如果不信,大可以帶我去侯府對質,我在馬房做事的。”
嚴錦玉幾乎氣絕。
卻聽蕭廷玉陰陽怪氣的冷笑了一聲出來,“好啊!原來如此!原來是你們母女兩個齊心合力,你們是得要多恨我?以為這樣就打了我的臉,想要玉石俱焚了是嗎?”
嚴錦玉是沒本事算計司徒銘,但是馮氏不是善茬,如果加上馮氏,那事情就另當別論了。
而且他很清楚,上回他差點殺了嚴錦玉,馮氏也險些喪命在南康公主手上,如果說這兩母女被逼瘋了,不計後果的想要和他們玉石俱焚——
那麽好像,就算她們不怕死的暗算了司徒銘都可以解釋的通了。
而且司徒銘的身份遠高於他,這兩個狠毒的女人該不會還想著引自己來撞破了醜事,一怒之下司徒銘就會殺了他吧?
蕭廷玉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麽回事,臉上凝滿了殺機。
“不是的!不是這樣子的!”嚴錦玉終於什麽也顧不上的,赤裸著爬過去,抱著他的腿,“郡王爺,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是嚴錦寧,是那個小賤人她……”
蕭廷玉這會兒已經魔怔了,哪裏還會再思考別的。
看著她身上那些痕跡,眼睛通紅,一腳把她踢出去,“滾開!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嚴錦玉的頭撞在桌子腿上,頓時血流如注。
她哀嚎一聲。
蕭廷玉已經氣瘋了,左右看了眼,撿起之前扔在地上的長劍就衝過來。
嚴錦玉嚇壞了,屁滾尿流的爬起來就往門口衝去。
蕭廷玉一個箭步撲過去,扯住她的頭發把她重新甩回了屋子裏,再度提劍刺過來,“你這賤人,你不就是想讓我沒臉,想和我同歸於盡嗎?好!今天我就殺了你!我成全你!”
嚴錦玉見他持劍衝過來,想逃出門去是不可能了,她隻能往屋子裏跑,跑到窗口,作勢要往外跳,“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跳下去!逼死了我,你也不會好日子過的!”
那窗外的街麵上已經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她為了保命,是真什麽也不顧了。
下麵的人,仰頭就看到半截女子裸露的身軀暴露在天光之下,這簡直就是千載難逢的場麵。
蕭廷玉多少還是要臉的,當場就氣得七竅生煙。嚴錦玉瞧見他眼睛裏的凶光,也完全失去了理智,想著這男人要逼他去死,頓時也是怒上心頭的大聲叫罵道:“你還嫌我髒?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麽好東西嗎?你有什麽不服氣的?我就是看不上你了又怎麽樣?你自己縱欲過度把自己弄廢了,還不準我找別人嗎?睿王……睿王他就是比你強!蕭廷玉,你就是個廢物,王八!你不知道吧,蕭敬齋他早就在外麵有人了,兒子都養到老大了,隻有南康公主那悍婦才把
你當成寶,你根本就什麽都不是,連你的親生父親都看不上你的廢物!”
蕭廷玉是不行了!但是卻從沒想過這件事會被當眾點出來。
圍觀的人群眼睛都亮了,對著兩人指指點點。
蕭廷玉臉上漲紅,一時間突然方寸大亂,隻想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
嚴錦玉見狀,眼珠子一轉,趁他失神,拔腿就往門外跑。
“賤人!”蕭廷玉回過神來,一把扯住了她,凶狠的把人往裏麵又是一推。
本來兩人就站在窗口前麵,那窗子早就破了,沒什麽遮擋,他這一下用力過猛,嚴錦玉尖叫一聲,身子居然就從那高高的窗口上翻了出去。
“有人掉下來了!”
“快跑!”
下麵的人群尖叫聲亂成一片。
然後就聽砰的一聲悶響。一具女子白花花的身子摔在青石板的地麵上,扭曲成一個怪異的造型,她的身下,鮮血如泉湧,飛快的渲染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