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他想金屋藏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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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淵的手臂從後麵探出來,圈住她,衣袖落在浴桶裏,袖口濕了一大片。
嚴錦寧抬手去扯,他卻沒動,她略一偏頭,他的鼻尖自她臉頰上蹭過,夾雜著細膩的水汽,那種觸感很有點特別。
“別動!”司徒淵的聲音再度響起,朦朧中帶了幾分沙啞。
他是不想在這個時候碰她,但是鼻息間盈動的都是她發間馨香的味道,哪怕是刻意的閉著眼,腦中都還清楚的記得方才那一刻她落在懷中的感覺。
她的身子,那麽柔,那麽軟……
他強迫自己不要睜眼去看,可是平時再怎麽樣的冷靜克製,此時也忍不住的在想方才看到的水下的那一幕風景。
他的氣息,縈繞耳邊,嚴錦寧就極不自在。
她咬著嘴唇,想讓自己盡量忽略眼下這一幕的尷尬,也終是免不了的麵紅耳赤。
“子淵……”她試著轉移注意力,“你到底是怎麽進來的?”
最近嚴錦添下令已經把整座侯府封鎖的密不透風了。
司徒淵沒應聲。
這屏風後麵本來也不過一方狹小的空間,嚴錦寧渾身都不自在,她試著動了動脖子,他靠在她頸邊的唇驟然又烙在了皮膚上。
嚴錦寧渾身一僵,再想退開的時候,司徒淵攬著她的手臂卻突然收緊,將她的動作限製住了。
他唇上的溫度滾燙,緊貼在她的皮膚上。
嚴錦寧的腦中一片空白,天馬行空的意識裏居然覺得自己能夠感覺到他唇形的輪廓,那種緊密相貼的感覺讓她的心跳驟然加速,有那麽一瞬,她甚至覺得自己身體的溫度已經高過浴桶裏的水溫了。
感受到她頸邊節奏紊亂的脈搏,司徒淵也覺得渾身熱血沸騰,幾乎就要失控了。
雖然很想,但是這會兒她的身體承受不住,而且——
這也不是合適的時間和地方。
於是,幾乎是用了所有的自控力克製想要壓下胸中亂撞的血液。
可是——
不能。
他唇上的溫度滾燙,流連著往下壓到她的頸窩裏,原先還是隻是細細的纏綿的一個吻,後麵卻漸漸地不在滿足而加重了力道。
嚴錦寧身體裏一直緊繃的那根弦,不管亂動,直至他有些惡劣的開啟齒關咬在她頸邊時嚴錦寧才低呼了一聲,抬手去抹脖子,“疼!”
司徒淵能想到她這時候滿麵惱怒皺著眉頭的模樣,埋頭在她頸邊啞笑出聲。
聽到他笑,嚴錦寧才知道他是在逗自己玩呢,突然完全的鬆懈下來。
她吐出一口氣,本來就沒什麽力氣的身子失去支撐,直接往水下滑去。
司徒淵倉促的抬手往水下去撈,手掌卡在了她弧度柔韌的腰肢上。
嚴錦寧的臉,噌的一下就又燒了起來。
“子淵!”這一次,她是真的慌了,直接伸手去掰他的手指。有那麽一瞬,理智告訴司徒淵,他該放開她的,他試著說服了自己一下,嚴錦寧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眼見著就要從他掌中逃脫,他卻突然反手將她的五指全部緊扣在掌中,同時手臂收緊,將她壓回了
浴桶的邊緣。
嚴錦寧沒還反應過來,他閉著眼,卻已經準確無誤的堵了她的嘴。
一個吻,他在極力的克製,可越是克製,就越是難以滿足。
所以,這個吻,雖然不激烈,他卻用了很大的力度在她的唇上肆虐,一直吻得她都覺得痛了。
嚴錦寧忍不住的嗚咽一聲,開始試著掙脫。
司徒淵知道她這會兒狀況不太好,所以手下總要留幾分餘地,嚴錦寧強行別過頭去,大口大口的喘氣。
閉著眼,他也能想象的到此刻她麵紅耳赤的模樣,唇角不禁牽起一抹笑。
嚴錦寧眼角的餘光瞥見他唇角的笑,頓時就羞窘又憤怒的瞪著他。
他也不介意,沉在水底的那隻手,饒有興致的擺弄著著她柔軟的手指頭,感覺到她身體的溫度已經慢慢回暖,他就不再耽誤,順手把她從水裏撈出來,扯過屏風上的一件袍子裹住她的身子。
嚴錦寧一驚,落在他懷裏,一把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
司徒淵睜開眼,一低頭就看到她近在咫尺的緋紅臉蛋。
嚴錦寧眸子裏的光芒清澈明亮,這時候卻麵紅耳赤的不敢和他對視,趕緊把臉藏在了他的胸前。
司徒淵見她這個樣子,隻是好心情的勾唇笑了笑,然後抱著她從屏風後麵出來,放她在床上。
他轉身去旁邊的衣櫃裏翻衣服,回頭,卻見她拉了袍子在倉促的遮掩露在外麵的半截小腿。
嚴錦寧的個頭在同齡的姑娘中間不算矮的,但是天生的骨骼細,所以落在懷裏的時候明明手感很好,身上也有肉的,卻又偏偏生得勻稱,堪稱完美。
抬頭發現司徒淵在看她,嚴錦寧就又尷尬起來,把露在外麵的腳趾頭也往袍子底下縮了縮。
司徒淵沒說什麽,拿著找出來的衣服走過去。
“我自己來!”嚴錦寧忙道,擋開他要來幫忙的手。
司徒淵雖然有心逗她,但是這會兒也很謹慎,並不想多耽誤時間,就把衣服給了他,然後自己背轉身去。
他的身形高大,就立在床前,即使不盯著她看,嚴錦寧也莫名的緊張。
幾乎是有些慌張的,她匆忙的把中衣穿戴好,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司徒淵聽著身後的動靜,估算著她是收拾的差不多了,這才轉身,撿起剩下的衣物,動作有些笨拙的替她都套上。
最後彎身撿起腳榻的鞋襪也都幫她穿好。
嚴錦寧一直都有點局促,緊抿著唇瞧著他低頭為她穿衣時候那種專心致誌的模樣。
司徒淵也工夫講究那麽多,隻是匆忙的給她把衣物整理了一下,然後扯過大氅把她一裹,就抱她往外走。
“幹什麽?”嚴錦寧的腦子這會兒才慢慢清醒過來,記起他之前似乎是說過要帶她走的話。
“離開這裏!”司徒淵道,目不斜視。
等在門口的閆寧聽到腳步聲,趕緊開了門。
玲瓏和靈玉兩個見司徒淵抱著嚴錦寧出來都嚇了一跳,是一臉如臨大敵的緊張表情,“小姐,昭王殿下……”
嚴錦寧擰眉想了一下,就伸手扯了扯司徒淵的衣襟,“她們兩個……”
其實她自己走不走的倒是無所謂,隻是這兩個丫頭——
今天她和嚴錦添撕破臉皮了,嚴錦添既然能用清河郡主來對她施壓,以後想起來,這倆丫頭留在這裏都是麻煩。
司徒淵明白她的意思,點頭道:“一起走吧。”
說完,抬腳就繼續往外走。
嚴錦寧雖然心裏警惕,但其實也並不是太擔心,畢竟既然他有能耐避開嚴錦添的耳目進來,應該就是有別的渠道,不需要正麵交鋒拚殺出去的。
司徒淵抱著她出了院子,那附近巡邏的守衛這會兒都不在,靠在牆根底下的一個護衛迎上來,“主子!”
這個人,嚴錦寧認識,是之前勒死苟媽媽的那個護衛衛五。
不用說,他應該就是司徒淵一早就安排在嚴家的內應了。
衛五帶著幾個人輕車熟路的在花園裏拐了兩個彎,去的仍是嚴錦寧以前住的院子,凝香齋。
自從死人之後,那院子就一直空著了。
一行人閃身進去,衛五反手關了門。
右側廂房的門又被人從裏麵打開,阿籬側身讓路,“主子!”
司徒淵抱著嚴錦寧走進去。
那屋子本來是存放雜物的,就算嚴錦寧住在這院子的時候也幾乎沒人來,門內有很明的黴味兒。
阿籬走到右側的牆角,單手推開擺在那裏的一個大木箱子,下麵赫然出現了一個黑洞洞的洞口,裏麵透出來的卻是新泥的味道。
顯然,這是最近才打通的。
閆寧掏出火折子,先跳下去引路。
司徒淵扯了扯大氅,把嚴錦寧的臉又往懷裏攏了攏,也跟著走了進去。
玲瓏也靈玉隨後跟上,阿籬斷後。
待到幾個人都下去了,衛五就把木箱挪回原處,又轉身出去鎖上了門。
這條密道另一頭的出口設在永毅侯府後巷對麵廢棄的一座宅子裏,永毅侯府本身占地就大,所以這距離不近。
閆寧帶路,一行人腳程不慢但也走了有將近兩刻鍾的工夫。
那洞口外麵也有人接應,馬車就停在巷子外麵,就在永毅侯府前院大擺筵席的時候,這一行人卻是招搖過市,光明正大的駕車離開了。
司徒淵也沒再額外找地方安置嚴錦寧,而是把她帶回了昭王府。他的府邸,嚴錦寧這還是第一次來。建築並不見怎樣的富麗堂皇,都是簡單實用的東西,眼下雖然還是正月裏的年節,府邸裏卻因為隻住著司徒淵一個人,似乎都沒準備什麽,一路走過去,連隻彩色的燈
籠都沒掛,隻是各處的門戶都貼了新的窗簾而已。
“殿下!”管家見司徒淵居然把嚴錦寧帶回來了還是十分意外的,畢竟再過三天他就要大婚迎娶叢蓉了。
司徒淵腳下不停,目不斜視的往裏走,一邊道:“給這倆丫頭安排個住處!”
“是!”管家答應了。
玲瓏和靈玉兩個在別人府上,也不敢多話,自然就不敢再跟了。
司徒淵直接把嚴錦寧帶回了自己的住處,阿籬跟著他回去,送他們進門之後就帶上房門,也自覺的退了。
司徒淵把嚴錦寧放在床上。
屋子裏就隻有兩個人,這裏又是他的臥房,嚴錦寧的心裏就多少有點不自在。
司徒淵在床沿上坐下,拉過她的手腕看。
嚴錦添下手不輕,她腕上這會兒幾個淤血的指印都腫起來了。
司徒淵皺眉,轉身去旁邊的櫃子裏翻了兩個小瓷瓶出來,用手指沾了消腫的藥膏給她滿滿的揉。
他的眉頭一直緊緊皺著眉,甚至都不去看她的臉,隻是專注的盯著她的手腕,手下更是拿捏著分寸,不敢用力,那神情,小心翼翼的,看著卻顯得笨拙。
嚴錦寧看他這個樣子,忍俊不禁,“沒什麽的,又沒有傷筋動骨,過兩天這幾也能消腫!”
這點小傷,她其實不太在意。
司徒淵捏著她的手指,良久,緩緩地抬頭看著她的眼睛問問道:“出什麽事了?”
嚴錦寧笑笑,抽回手,自己捧著手腕揉,一邊漫不經心道:“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他說年後回瓊州的時候要帶我過去,我不想去,頂撞了他兩句。”
她是不會告訴他嚴錦添想要用她做餌來誘他現身的事情的,說了,隻會叫他心裏更有負擔,萬一一時衝動再做出點什麽事來——
那並不是她想看到的。
而且,她甚至都不能說嚴錦添是為了替嚴錦華那些人尋仇才會對她下手毫不留情的。
司徒淵盯著她的臉,卻是明顯的不信。
嚴錦寧被他一直的盯著,難免心虛,再左右看了看他這屋子,心裏就更覺得奇怪了。
“沒幾天了,怎麽你的府上都不準備的嗎?”這個問題,她其實不該問的,但是與其讓她自己去應付他的盤問,莫不如反客為主。
司徒淵瞧著她臉上揶揄的表情,是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她指的什麽事。
司徒淵也不回答,隻就冷著臉道:“你先休息吧,我讓他們重新給你收拾個院子出來。”
他說著,就要起身。
不想,嚴錦寧卻拉住了他的袖子。
之前他的袖子在浴缸裏沾濕了,雖然走了一路,被冷風吹著差不多風幹了,但還是會透出些許的潮氣來。
“怎麽,你不想讓我看見啊?”嚴錦寧笑問。
司徒淵擰著眉回頭看她。
嚴錦寧笑了笑,卻居然沒有糾纏這件事,慢慢的斂了神情道:“上回你說的事,我考慮好了,橫豎我也不想去你大婚的現場觀禮,就聽你的吧,讓閆寧送我走!”
她的神色認真,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司徒淵盯著她的眼睛,沉默了一陣,卻是拉開她的手道:“你先呆著吧!”
嚴錦添這個人,他打交道又不是一兩天了,現在除非是把嚴錦寧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否則——
他怎麽都不能放心。
同樣的,嚴錦寧突然改變主意急著離開他的原因他也一眼洞穿——
不過就是不想因為有她在而給他招惹麻煩。
心思被他洞悉了,嚴錦寧就有點急了,“你把我留在這裏,名不正言不順,但凡他要上門要人,事情就會鬧到不可開交,到時候你要怎麽收場?”
大婚在即,如果會再鬧出什麽桃色事件來,那對皇室而言,絕對是一起今天的醜聞。
嚴錦添那人,可不會因為他是皇子身份而有所顧忌,這一點嚴錦寧幾乎可以肯定。
“如果他已經盯上我這裏了,我現在送你出去,豈不是送羊入虎口?”司徒淵反問,眼底隱約的透出幾分寒意來。
嚴錦添是真的會毫不留情的對她下殺手的,這種情況下,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再讓嚴錦添有機會把她弄回去。
說完,司徒淵就推門走了出去。
“子淵!”嚴錦寧在背後叫他,他卻置若罔聞,直接摔門而出。
永毅侯府。
司徒宸會登門,嚴錦添並沒有多少意外,隻是他到底是當朝太子,身份特殊,所以嚴錦添也給了他麵子,親自去門口迎接。
嚴家這次設宴,排場本來就不大,司徒宸穿了身便袍,倒是打扮隨意。
“太子殿下登門,有失遠迎!”嚴錦添拱手行禮。
“府上設宴,本宮不請自來,希望武威將軍不要見怪!”司徒宸笑道。方才下車的時候他特意左右看了眼,本來還以為至少會在這裏碰到司徒淵的,畢竟嚴錦添回來之後就把他的寶貝妹妹看嚴實了,那兩個人想私會是不可能了,這次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他還以為司徒淵會來
呢。
雖說他今天過來主要還是為了拜訪嚴錦添的,不過多少也帶了點兒相看好戲的心思,想來也著實惡劣。
“太子殿下肯開,永毅侯府蓬蓽生輝!”嚴錦添客氣道,側身請他進去。
司徒宸招招手,後麵就有侍衛捧了個錦盒上來。
司徒宸道:“老夫人即將遠行,略備薄禮,聊表心意!”
“太子殿下有心了!”嚴錦添也沒拒絕,叫人把禮盒收了。
兩人並肩往府裏走,一路寒暄,司徒宸突然又道:“本宮前兩日進宮麵聖,聽聞過些天武威將軍又要離京了?不知道行期定了沒?”
“可能還得幾天吧!”嚴錦添道:“我母親喪期未過,她生病時我這個做兒子不能在跟前盡孝,這次還想多留幾天!”“這也是應該的!”司徒宸點頭,頓了一下,又道:“哦!之前嚴世子出了意外,父皇和本宮都深表痛心,永毅侯府的爵位是父皇賜予嚴氏的殊榮,本宮已經奏請父皇,雖然武威將軍已有官職在身,卻和爵位
並不衝突。既然你是嚴家的長子嫡孫,那麽這個爵位也是理應由你拉來繼承的。父皇那邊已經應下了,等過了十五,開朝之後應該就會頒下聖旨了。”
永毅侯府的爵位,當年是嚴錦添為了關照弟弟,自己不要,拱手給了嚴錦華的。
本來他是他自己主動放棄的,這時候就算皇帝借故收回爵位也沒什麽。
司徒宸這個人情,送的也太明顯了些。
“多謝太子殿下關照!”嚴錦添並不拒絕他的好意,隻是麵色平靜,倒也不見怎麽樣的感激。
一個可以世襲的爵位,可是比一個需要常年在外拚殺的武將頭銜要值錢的多了,司徒宸本來就是帶著最大的誠意來的,但是見到對方的這個表現,一時之間始料未及,心裏突然就沒了底——
這個嚴錦添,該不會不領情吧。
他心裏起了嘀咕,麵上卻是不動聲色。
這會兒已經接近晌午,嚴錦添直接請他去了正廳,不多一會兒老夫人和請的客人也都相繼過來。
老夫人隻是出遠門,太子殿下卻親自登門踐行,這是難得的殊榮。
最近嚴錦添在家,接管了府裏大小一應的事務,老夫人如今倒是不操心了,但是到底心裏也有幾分驕傲,宴會上的氣氛就格外熱絡一些。嚴錦添現今也不過隻有二十四歲,卻已經是官居二品的武威將軍了,何況人又生得儀表堂堂;而太子妃也剛好去世了,繼室的人選皇室裏暫時還沒有風聲透出來,所以在座的命婦和小姐們都打起十二分的
精神表現。
這一場踐行宴,雖然來得人不多,但是隻看客人素質,那卻是當之無愧的第一流。老夫人心裏還惦記著太子妃之位呢,斟酌再三,終於還是忍不住的開口,“殿下,太子妃故去也快三個月了,兩位小郡主總是需要母親教養的,雖說是結發夫妻,殿下您願意替太子妃守著,殿下也還年輕呢
,還是要打算打算的。”
司徒宸在儲君之位上也坐了這麽多年了,老夫人的那點小盤算他自然一點就通,隻是現在老夫人做不了嚴家的主,他敷衍著笑笑,一邊低頭喝酒,一邊去看對麵席上嚴錦添的反應。
這時候佟樺剛好過來,跟他耳語說著什麽。
嚴錦添一邊不動聲色的聽著,一邊看過來一眼,含糊了話題道:“祖母你也是瞎操心,太子殿下的事自然有皇上和皇後娘娘替他惦記呢,您要真想操心,我也還沒媳婦呢!”
不過一句玩笑。
在座的千金們已經有人捏著帕子紅了臉,
老夫人卻是真的眉開眼笑,佯怒道:“我倒是想給你操心,可你也得肯聽我的啊。”
嚴錦添這個年紀了,還拖著不成親,老夫人真的不是不著急,而是鞭長莫及。
再加上這個孫子從來都有主意,她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嚴錦添的唇角勾了勾,卻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站起來,“祖母,我軍中來了個信使,不知道有什麽事,我先去見一見。”
說著,他衝眾人拱手一揖,然後起身匆匆離席了。
幾位夫人免不了又恭維了老夫人一番。
司徒宸卻隱約覺得不對勁,就給身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
那侍衛悄悄的後退,溜了出去,不多時回來湊近他耳邊道:“武威將軍帶人出府了,我有個手下剛好看得懂唇語,遠遠的看見他跟他的那個侍衛說,好像……是昭王擄走了嚴家的二小姐!”
司徒淵?
“老七?”司徒宸有些意外,隨後就好心情的笑了,“大婚在即,難道他還想左擁右抱,金屋藏嬌嗎?他還真是越來越叫本宮刮目相看了。”
“那……我們要不要跟過去,幫武威將軍一把?”侍衛道
這又是個送人情的機會。
兩個人小聲的說著話,橫豎司徒宸身份特殊,也沒人敢過來偷聽。而且本來他身處那個位置上,平時就是事情多,這會兒會有需要臨時處理的事情,這也沒什麽奇怪的。
司徒宸心中略一權衡,卻是一抬手,“誒,這是件醜事,嚴錦添未必就想要聲張,我們出麵不合適,沒準還要結仇!”頓了一下,他唇角就勾起一抹不還好意的笑容來,“去定國公府送個信,起碼未來的昭王妃心裏得有個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