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特殊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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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錦寧被他吻的呼吸一窒,抬手推了他一下。
    司徒淵卻沒撤手,順勢壓下她的手,將她緊緊的鎖在懷裏。
    嚴錦寧本來就隻是和他置氣,但是力氣上爭不過他,索性也不再徒勞的浪費力氣,溫順了下來。“京城這裏,你不能再留了。”司徒淵見她服軟,這才放過她的唇,呼吸緊貼著她的麵孔啞聲道:“嚴錦添已經正麵和我起了衝突,他的為人和嚴諒一樣,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接下來,為了踩下我去,
    他十有八九會選擇暫時和老三合作!”
    “司徒銘?”嚴錦寧不以為然的冷嗤一聲,“你覺得他會臣服司徒銘嗎?”
    她和嚴錦添之間打交道才沒多久,已經能看出那人狂傲的個性,司徒淵和他之間可是死對頭了,當然會比她更清楚嚴錦添是個什麽人。“隻是暫時!”司徒淵道,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麵對自己,“你知道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的,你已經幾次惹怒了他,真以為他會一直的對你手下留情嗎?如果他要蒙蔽老三,那麽就至少要先拿出點兒說得過去
    的誠意。”
    屆時,十有八九,嚴錦寧會成為棋子的。
    有些話,其實不用說得太明白,嚴錦寧都懂。
    她被他束縛在胸前,手指繞過他一縷發絲在指尖上繞了繞,卻是不甚在意道:“你和他之間針鋒相對這麽多年了,明知道你不會放過他們父子,卻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打算的。”
    “正個東陵!”司徒淵道,一字一頓。
    嚴錦寧的心跳猛然停滯片刻,始料未及的抬頭看他。“之前我也不確定,但是隻衝著他這次回京之後對待各方麵的態度卻是可以看出個大致了。”司徒淵道:“他知道我不會和他善罷甘休,所以這一趟回京,絕對不是單純為了奔喪的,他還另有目的,會想方設法把正個東陵推出來,作為他用來和南月抗衡的後盾。換而言之,這個人比嚴諒應該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為了自保,他不會在乎把任何人卷進來。如果他注定了要失敗,那麽以他的為人,是絕對不介意
    把整個東陵都推出去陪葬的。”
    嚴錦寧的心口,微微一縮——
    的確,嚴錦添就是這樣的人的。“寧兒,你該是知道,我絕對沒跟你危言聳聽,嚴錦添他目的不純,我父皇一生平庸,如果他想,絕對會很容易的就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而太子和老三……為了各自的利益,應該也會不惜與他合作的。”司徒淵繼續說道:“所以,現在我是真的不能走!這裏的一切,雖然我不在乎,卻不能放任東陵一國的百萬鐵騎都淪為嚴錦添用來了結私怨的屠刀。如果不是舍不得生靈塗炭,如果不是不願意將剛剛安定下來的南月族人都重新陷入戰禍當中,你因為區區一座瓊州城和這京城裏的一座永毅侯府就真的這麽難以攻克嗎?十六年前的那一場浩劫,讓南月一族元氣大傷,義父是不想再讓他們受戰火流連之苦了,而同
    樣的,一旦東陵爭權被嚴錦添利用,東陵的百姓也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嚴錦寧聽到這裏,終於是完全明白了。
    “所以,你現在不走,還堅持要和定國公府聯姻,是要用陛下嫡皇子的身份來與太子和睿王抗衡,想要盡量的通過這種方式把東陵的政權收入囊腫,以防被他操縱利用?”嚴錦寧道。
    “是!”司徒淵猶豫了一下,這才正色點頭。
    他的目色深沉,盯著她的嚴錦寧,指腹壓在她腮邊,用力的摩挲,“寧兒,這件事如今已經箭在弦上,我沒有退路了,但是嚴錦添這個人太危險,你在這裏,會分我的心。”“如果我就這麽走了,你覺得局麵會怎麽樣?”嚴錦寧反問,“你能保證藏得我密不透風嗎?還是你覺得隻要你送走了我,他就不會再找了?子淵,既然你那麽了解他,就應該知道,他是不會容忍任何人在他
    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的,到時候如果你著能藏著我不見天日還好,否則——一旦有一丁點的風聲透出去,讓他懷疑到你的身份上,你有想過那樣之後的後果嗎?”
    一旦他的兩重身份被揭穿,那麽嚴錦添勢必借機製造亂局,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怎麽樣的天翻地覆。
    而且——
    但凡司徒淵要送她走,那麽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就隻能送她去南月的宮廷暫避,屆時那才是給自己埋了雷。
    嚴氏父子和南月一族抗衡多年,何況夜染還一直懷疑烈舞陽在他們手裏,雖然這種可能微乎其微,但是那父子倆經營十幾年,誰都不知道他們手裏到底有多少暗線和底牌。
    這件事,司徒淵自己也不敢違心的說他有十足的把握。
    他一時語塞,煩躁的皺了下眉頭。嚴錦寧順勢拉開他的手,轉身往屋子裏麵走,一麵氣定神閑的歎了口氣道:“既然今天把話都說明白了,那麽我也了解了,你我之間的本來就都是小事情,我不為難你了,你盡管安心去按照你原來的計劃做
    你該做的事吧。至於我——他是我大哥,了不起我以後識趣點兒,多順著他點兒好了,一開始他都沒把我怎麽樣不是?”
    “你還在跟我置氣?”司徒淵追上去一步,再次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嚴錦寧低著頭,看著他落在自己腕上的手指,無聲的笑了笑。
    然後,她重新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坦然道:“是啊!”
    頓了一下,也沒等司徒淵再回答,她緊跟著又是話鋒一轉,繼續道:“不過反正也是最後一次了,以後都不會了。”
    她就是介意!
    不管他有怎樣的苦衷,今時今日他終究還是要娶別人為妻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你要跟我劃清界線?”司徒淵沉聲質問,語氣裏薄怒的氣息隱約可聞。
    嚴錦寧不語,算是默認。
    司徒淵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赫然發現自己居然是理虧到完全的無話可說。
    兩個人,靜默的於夜色中對望。
    他手掌的溫度印在她的手腕上,一點一點的盡頭皮肉,融入到血液裏,這種溫度,她感受到了,內心深處卻是一片荒涼——
    真的是身不由己。
    其實她能夠確定他是有把她放在心裏的,隻是真的有太多的束縛和困擾,讓他們都不能隨心所欲的為所欲為。
    “你走吧!”半晌,嚴錦寧催促,“再被他發現了,會出大事的。”
    她伸手要去撥開他的手指,可是肌膚相觸的那一刻,指尖卻眷戀他的溫度,貼在他的手背上,本能的遲緩了。
    其實,還是舍不得的。
    隻是,有些事,終會是要做出個取舍的。
    嚴錦寧遲疑著,手指慢慢挪過去,想要拉開他的手。
    司徒淵閉上眼,仰天緩慢的吐出一口氣,突然抬手再次圈她入懷。
    她不會聽他的話,他也沒理由和立場強迫她,那麽就算是不合時宜,也隻能是步步緊逼,做些什麽的。
    他的吻輕盈的自她卷翹的睫毛上掠過,然後落在她的唇上,舌尖頂開貝齒,肆意的糾纏。再沒有了往常的克製和隱忍,他似乎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懲罰自己或是威嚇她。
    “不要做傻事!”他吻著她的唇,語氣模糊,“這所有的事我都會很快解決好的。”
    嚴錦寧悶聲不響。
    見她不語,他的手探便摸索著探入她的衣襟之內,觸到她腰後肌膚的時候,嚴錦寧是懵了那麽一瞬的,腦子裏時而空白,又時而有多多煙花炸開,混亂不已。
    她試著想要用手肘去抵開他圈著她的手臂,然則他的力量,卻是不容撼動的。
    她的呼吸急促,心跳紊亂,正個身體都在他桎梏之下著了火一樣的劇烈燃燒。
    司徒淵的唇自她唇瓣上移開,落在她逛街的額頭上,重重的碾壓而過,細吻她的眉心。
    其實有那麽一瞬,他是想要克製的。可是懷裏擁著的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記掛著的女孩,感覺到她身子融化在他掌心裏的那種奇特的感覺,他是思緒就忍不住的狂亂起來,滿腦子裏就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想要把她整個人揉進身體裏,形影
    不離,再也不叫她離開了。
    嚴錦寧心跳如擂鼓,喘息的厲害。
    她稍微往後縮了縮脖子,把呼吸藏在他的頸窩裏,顫抖著輕聲的喚他的名字,“子淵,我……”
    “噓!”司徒淵的唇壓在她眉心,聲音模糊的打斷她的話。
    然後,他的吻又細細密密的落下。
    他那掌心裏的溫度驚人,嚴錦寧緊張的有點想哭,卻又奈何不了他,整個人的思維都天馬行空,有好半天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麽。
    “寧兒……”綿長的一個吻過後,司徒淵的唇微微下移,齒關開啟,輕咬她的下巴,喘息粗重又低沉的道:“你還是喜歡我的是嗎?其實你還是願意跟著我的,是吧?”
    嚴錦寧落在他懷裏,根本就無心回答他的話。他也似乎是並不在乎,一直落在她腰後的手,往上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