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別想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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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跟著進去守著,誰也沒再提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兩人的沉默不語讓整個病房都十分寂靜,反倒是外麵傳來病人的講話聲和腳步聲顯得嘈雜。
溫芷言很快退了燒,卻還在安睡著,原本就瘦弱的她此刻看起來更是瘦了一大圈,那張精致的小臉沒了平日正常的紅潤。
蕭璟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但一想到她逃跑到韓毅臣的家裏,又繼續在他眼皮子底下開溜,不免還是隱隱的感到憤怒。
略為複雜的情緒在他心裏糾結,讓他又是一陣煩躁。
兩人受到半夜時,溫芷言悠悠轉醒。
她慢慢睜開眼,看見他們絲毫不驚訝,兩人擔心她還會有什麽過激的行為,也沒敢擅自開口問些什麽,卻隻見她異常平靜的望了會天花板,緩緩開口問,“燒完了嗎?”
這句話讓何元柏的心裏揪心的疼,下意識的就想安慰她幾句,卻被蕭璟搶先說道,“完了。”
冷漠的兩個字似乎並不心疼溫芷言會不會感到難受。
他暗暗握了握拳,接著說,“芷言,你別太難過了,樺初,還是可以重新來過的。”
“知道了。”溫芷言沒有什麽反應,隻是木然的吐出三個字,她始終看著上頭的天花板,也不知是在回答誰。
一時間,誰也沒有再說話,沉默的氣氛又彌漫在整個病房裏。
溫芷言重新閉起了眼,現在的她,隻想一個人好好靜靜,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她不知該怎麽做,因而她需要理一下混亂的思路。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她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蕭璟和何元柏還在病房裏,一個靠著牆上雙手環臂閉著眼,一個單手支頭坐在她的床邊,似乎也是在睡覺。
她翻動了下身,坐在她床邊的何元柏瞬時醒來睜開了眼,兩人的目光撞到一起,頓感尷尬,他率先移開視線,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緊接著,蕭璟也睜開了眼,寒冷的目光射向兩人,見溫芷言還在盯著何元柏看,不滿的幾步上前把何元柏一拉,推出門外去,“砰”的關上了門,然後一屁股坐到溫芷言的床邊。
一連串的動作,快的讓溫芷言都回不過神。
他盯著她的雙眸,皺著眉頭強硬的說,“不許看別的男人。”
溫芷言本就不喜歡這樣命令式的語氣,加上心裏的氣還沒消,更是不想搭理他,翻了個身,背對他。
蕭璟冷著臉,默默的把凳子搬到床對麵,在她麵前坐了下來。
這種有些孩子氣的行為讓溫芷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再次翻過身去。
蕭璟緊接著又把凳子搬回去,淡然的坐了下來。
如此反複,溫芷言心裏更加憋屈了,索性閉上眼,做出一副死也不睜開的樣子。
但沒想到的是,她太低估了蕭璟的無賴程度,他居然直接壓了上來,咬住了她的唇。
她下意識的就睜開眼,看見了他濃密微卷的睫毛,微蹙的眉頭,沒有更深的糾纏,他鬆開了她,跟著睜開眼,來不及收回眸中的寵溺之色。
溫芷言一瞬間的失神。
再眨眼,他的眸中恢複了一貫的冰冷。
她深吸了口氣,平靜的說,“蕭璟,我們好好談談。”
蕭璟在她身邊躺下,雙手緊緊摟住了她的腰,輕輕的“嗯”了一聲。
本就不大的單人病床硬是擠下兩人,他們緊密貼著彼此,溫芷言甚至都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脖子間,癢癢的。
她的身子微微一僵,又暗自深吸了口氣,“我等會要出院。”
“嗯。”
“我不會再和你住在一起。”
“嗯。”
蕭璟的態度讓她感到有些不敢置信,繼而說道,“我……”
半響,話語都沒有說下去,她一時間想不起還有什麽,他這樣的態度反而讓她緊張起來。
隻聽蕭璟繼續應道,“嗯。”
溫芷言當即就覺得他是在故意敷衍自己,不滿的問,“你知道我要說什麽嗎就嗯。”
“嗯。”又是輕輕的一聲。
她一下坐起身來,像極了炸毛的小野貓,氣鼓鼓的怒瞪著他,“你什麽意思。”
蕭璟饒有趣味的看著她,此刻在他眼前生氣的溫芷言模樣十分可愛。
他一把拉她躺下,重新摟住了她,眸中寵溺又露了出來。
“嗯的意思是,無論你說什麽,我都不同意。”他湊近她的耳畔,故意吐著氣,輕聲說道。
“你……”溫芷言氣的說不出話來。
蕭璟緊了緊在她腰間的手,霸道的語氣不容拒絕,“別想離開我。”
聽此,她黯然的垂了眸。
他們之間明明早就什麽都不是了,為什麽非要糾纏不清。
他既已經有了未婚妻,又為何還要緊抓她不放。
這場錯誤的愛情讓她遍體鱗傷,現在的她,已沒了飛蛾撲火般的勇氣再去愛他,隻想早早離場,別再繼續痛不欲生。
他們之間不會再有可能,她一直心知肚明,隻是自欺欺人的夢著。
在她點燃火燒毀那個屋子時,她就已然暗下決定,讓這一切全都結束。
那麽……
“放過我吧。”她顫聲說。
蕭璟臉色一沉,顯然他不想聽到這樣的話,久久緘默不語著,心裏暗生怒氣。
他不明白,他為了她不惜做到跟蕭琛妥協的地步,為何她還是一心念著想著要逃離他的身邊。
這個女人,到底想要怎麽樣。
兩人各懷心思,沉默的氣息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像是沒有盡頭的沉默能把人折磨瘋,溫芷言的思緒逐漸變得有些混亂,但心裏依舊毫不動搖。
這次,她是鐵了心的要離開他,離開這個惡魔,重新她的生活。
無聲的僵持久久不分勝負,誰都不肯退讓一步。
蕭璟本就不多的耐心很快就被消磨的一絲不剩,煩躁的讓他有些抓狂。
溫芷言覺得被褥裏熱的她都出了汗,身後溫熱的軀體緊貼著她,讓她心裏很是糾結。
這時,傳來門把轉動的聲音,門驀然被人打開,何元柏站在門口,看見眼前的一幕,臉上露出訝然的神色。
“不是,我們……”溫芷言開口就要解釋。
蕭璟捂住她的嘴,不滿的問,“又回來幹什麽。”
何元柏沉默不語的將手中的飯盒放到桌上,又默默的離開了。
關上門,他暗自歎了口氣,隻要她能幸福,他就這樣遠遠觀望便好。
而病房內,溫芷言的暴脾氣又起來了,她扒開蕭璟的手,已經沒了剛才那副要好好談談的平靜模樣,坐起身皆自就下了床,像昨天一樣咬緊牙關,自己把針口一拔就要離開。
她的行為成功挑起了蕭璟的怒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了回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他抓起溫芷言流著血的手放到她眼前,眸中的怒火幾乎要迸射出來。
這個女人就這麽迫不及待,寧可傷害自己也要現在離開他嗎?!
溫芷言當然清楚的知道她自己在幹什麽,她漠然看著自己眼前流著血的手,毫無反應,默不作聲,對於他類似於關心的行為,心裏暗自冷笑。
“放我走,不然我保證不了自己還會不會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言語中帶著赤裸裸毫無掩飾的威脅。
蕭璟氣的暗暗收緊了手,力道大的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
溫芷言疼的臉色都有些發白,像是要證明自己說到做到,她快速拿過桌上的水杯一砸。
發現她的意圖,蕭璟一驚,連忙阻止。
可是晚了,溫芷言已經撿起了碎片擱在脖子上。
蕭璟冷然的甩開了她的手,大步流星的走到門邊將門緊緊一關,轉身背向門倚著,雙眸不帶一絲感情的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別忘了這裏是醫院。”
溫芷言知道他的意思,沒有將脖子上的玻璃碎片放下,而是跟著嘴角也帶起了一抹冷笑,“難不成蕭總打算把我關在醫院一輩子,還是,24小時不離身?”
不等他開口,她又皆自哈哈大笑,佯作惋惜的感歎,“那你的未婚妻可就要難過了。”
蕭璟緊皺了眉,對於她這個時候提到齊娜感到極為不爽,他從沒有將齊娜放在眼裏,她這番泥中帶刺的話又是什麽意思。
見他又是默不作聲,溫芷言的眸中露出了一抹狠意,抵在脖子上的玻璃片狠狠的劃出一條線,尖銳的刺痛傳來,她毫不在意,白皙的脖子上露出了一條鮮紅的線。
她作勢要再劃一次,並再次威脅,“蕭璟,你會後悔的。”
蕭璟見此憤怒的握緊了拳頭,十指嘎嘎作響,因為用力過度指尖泛起森寒的白,他額頭上的青筋早已暴出,陰沉著的一張臉,眸中寒意漸深,周身散發出濃烈的怒氣。
接著,他反身把門猛的一開,並不是特別堅固的門碰撞到牆上發出劇烈的聲音,頓時引來了走廊上護士和病人的駐足觀望。
“滾!”他看也不再看溫芷言,冷冷的吐出這個字。
溫芷言丟下玻璃碎片,狼狽的在眾人的注視下逃出醫院。
蕭璟從窗口看著溫芷言頭也不回的一路跑出醫院,眸中浮現出一抹十分難見的傷痛,扶在窗框上的手慢慢收緊,直到溫芷言的身影完全不見,他控製不住的往邊上的牆狠狠的砸了一拳。
他身後的護士和病人將門口圍得水泄不通,一個個好奇的將頭伸進張望著是什麽事,小聲的議論紛紛著自己心中的猜測。
這時,蕭璟忽然回身,陰沉著臉丟給他們一個毫無溫度的眼神,仿佛空氣都跟著凍結起來,眾人自討沒趣的紛紛拔腿就跑,原本水泄不通的門口一下子就變得空無一人。
他寒著臉出了醫院,身上強烈的怒氣讓所過之處路人皆退避三舍。
溫芷言在街道上一路跑著,她毫無目的,一輛熟悉的車跟著停在了她的身邊,她警惕性的連連退後幾步。
這時,車窗搖了下來,是還沒離開的何元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