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自己真是沒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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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又問,“和病人什麽關係?”
“他怎麽樣?”他答非所問,眸中迸射出的寒意莫名的讓人一駭,仿佛周圍的溫度都跟著降了下來。
這個醫生也聽過他闖急救室的傳聞,想著他這麽關心,裏麵肯定也是和他關係好的人,就實話說道,“刀子觸及了內髒,造成了大出血,需要立即進行手術,這是手術交接單,簽一下字。”
蕭璟皺了皺眉,接過書寫板,快速瀏覽了一眼,在最後的地方簽上了自己的大名,龍飛鳳舞的字跡落在紙上。
這時,一直看著默不作聲的溫芷言猶豫著開口了,“我們,不通知他的父母嗎?”
蕭璟牽過她的手,握緊在手裏,簡單的說,“他們會收到消息的。”
“哦。”溫芷言淡淡的應了聲,十分擔憂的望著急救室緊閉的大門,心裏暗暗替何元柏祈禱著。
蕭璟帶她坐下,轉而摟過她單薄的身子,眉頭緊蹙著陷入了沉思。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溫芷言實在撐不住睡意,倚在蕭璟肩膀上睡了過去,在她睡得迷迷糊糊時,驀然傳來急救室開門的聲音,驚得她當即清醒過來。
沒等蕭璟起身,她就率先衝上前去詢問,“醫生,他怎麽樣了?”
“放心吧,手術很成功。”醫生摘下口罩,露出疲憊的笑容。
“謝謝醫生。”溫芷言長長的舒了口氣,臉上有些掩不住的欣喜,回頭卻撞上了蕭璟陰沉著張臉,看似有些幽怨的盯著她,在空蕩蕩的長廊上讓人感覺陰森森的,冷不丁的就把她嚇了一跳。
“喂,你兄弟沒事你不高興嗎?”她有些不滿的嚷道,心裏不免對何元柏感到幾分同情起來,居然跟這麽個沒良心的家夥當了兄弟。
蕭璟站起身,幾步上前的環上她的腰,在她的紅唇上輕輕咬了一口,霸道的說,“不許你關心別的男人。”
“喂,他是你兄弟。”溫芷言覺得他真是不可理喻,自己好兄弟的醋都吃,想到這,她下意識一怔,等等,她怎麽會這麽想,蕭璟這種人根本不可能會為她吃醋,當即搖了搖頭,甩開這些亂糟糟的思緒。
蕭璟絲毫不退讓,冷冷的丟給她三個字,“也不行。”
“懶得理你。”溫芷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推開他,跟著去詢問何元柏的病房,恰巧就在她的隔壁。
安靜的病房裏,何元柏緊閉著雙眸睡在床上,臉色因為失血過多顯得十分蒼白,溫芷言抽了張椅子坐在他的床邊,細細的看著他,這是她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打量他,高挺的鼻梁,薄唇輕抿,俊美的輪廓棱角分明,身上透著溫和近人的氣息,完美的麵容絲毫不亞於蕭璟。
蕭璟在門口看著,臉色越來越鐵青,額頭上的青筋突突而起,再忍不住的出聲打斷,咬牙切齒的問,“看夠沒?!”
他的語氣裏明顯的帶著一股怒氣,心想著這個女人真是不想活了,竟敢當著他的麵去打量別的男人。
溫芷言這才驀然回神,發現自己居然看呆了,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沒好氣的說,“關你什麽事!”
這無疑更是火上澆油。
蕭璟大步上前,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俯身湊近她的耳畔,吐氣如蘭的說,“再說一次。”
溫熱的氣息吹在耳根上,癢癢的,溫芷言下意識的臉一紅,卻倔強的仰頭與他對視著。
對於她的“主動”,蕭璟毫不客氣的就著她的紅唇,深深吻了下去。
溫芷言瞪大了眼,嗚嗚的抵抗著,不斷地瞄著床上睡著的何元柏,有些欲哭無淚。
蕭璟自然也發現了她的分神,鬆開她,將她一把拉起身,自己坐下椅子,又一下拉她入懷,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動作一氣嗬成,不給溫芷言喘氣的機會,再次吻上她嬌豔的紅唇。
這下溫芷言背對著何元柏,怎麽也看不見他了,要是他突然醒來撞見這一幕……
胡思亂想就此為止沒有繼續,因為光顧著擔心,她忘了呼吸換氣,差點窒息的暈過去,還好蕭璟及時鬆開了她。
溫芷言微微喘著氣,整張小臉都紅透,沒好氣的瞪著蕭璟。
蕭璟不自覺的勾起了唇角,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病床上的何元柏,將溫芷言打橫抱起,故意咬重字音說,“我們過去繼續。”
溫芷言極為不安分的蹬著雙腿,掙紮著說,“放我下來,誰要和你繼續,喂,喂……”
腳步聲漸漸遠去,原本安睡著的何元柏驀然睜開眼,神色黯然的盯著天花板,藏在被褥裏的手暗暗收緊。
如果說心裏不痛,那是在自欺欺人。
天意弄人,讓他晚了一步,又讓他夾在兩人之間,一個是自己喜歡的女人,一個是從小到大的好兄弟,他沒得抉擇,也不曾有過抉擇。
祝福她就好,祝福她就好,他總是這樣自己跟自己說著。
另一邊的病房裏,蕭璟將溫芷言輕放在床上,便轉身去翻騰了下病房,沒等她對他這奇怪的行為適應過來,不知他從哪變出了一大束紅玫瑰,硬塞到了她手裏,再轉頭看床頭上的花瓶,空蕩蕩的,而那束康乃馨,早已經落入了垃圾桶的懷抱。
她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蕭璟見她的反應不似想象中的滿臉欣喜,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問,“不喜歡?”
溫芷言正想說不是,還沒等她開口,就聽他繼而說,“不喜歡也要喜歡,這是我送的。”
一貫霸道的語氣,她卻怎麽也氣不起來,聞著淡淡的玫瑰香,心裏莫名的有些感動,隻是她不懂他的意思,這純屬是為了和送她康乃馨的那人較勁,還是……
見溫芷言默不作聲的,蕭璟不耐煩的搶過她手中的花,幾步走向垃圾桶。
溫芷言一驚,連忙衝上前去奪回來,緊緊抱在懷裏,仰頭瞪著他,不滿的說,“你幹什麽。”
“不喜歡我再給你買。”蕭璟看著她,眼裏寫滿了認真。
溫芷言怔了怔,抱著花的雙手下意識的慢慢收緊,心裏各種複雜的情緒一湧而出,她不自覺的開始築起心中的防線,最後,潰不成我。
何元柏的家人果真很快就趕到了,但最先去到的不是何元柏所在的病房,而是溫芷言的病房。
賀憂蓉踩著高跟鞋優雅的走進,沒有任何的客套話,直接開口便說,“真是個害人精,以後少纏著我們家元柏,他跟你待在一起總沒好事。”
站在她身旁的何天華沉默的看著溫芷言,淡漠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鄙夷的意味,高高在上的姿態如同在看一隻低賤的螻蟻。
溫芷言莫名的心一緊,她從沒想過,她和何天華居然還會相見,並是在這樣的情景下。
蕭璟當即就攔在溫芷言的麵前,陰沉著臉,毫不客氣的下著逐客令,“賀姨,元柏的病房在隔壁。”
無論是誰,隻要是妄想傷害溫芷言的,就都是在與他為敵。
“小璟啊,不是賀姨說你,賀姨都是為你好,這個女人就一禍水,離她遠點。”賀憂蓉目光擔憂的看著蕭璟,十分耐心的勸說著,儼然就是一個慈善可親關心晚輩的好長輩。
蕭璟眸裏的溫度驟然下降,隻聽他一字一頓的沉聲說道,“賀姨,我敬你是長輩,但請你聽清楚,她不是禍水,她是我的女人,請你放尊重來。”
語氣堅定而不容反駁,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溫芷言望著他挺拔的後背,對他的話微微感到有些訝然的同時,莫名的眼眶一熱。
賀憂蓉一時間無語凝噎,麵子頓時有些下不去,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便暗暗的碰了下何天華的手臂,示意他幫忙講話。
但何天華沒有搭理她,隻是冷哼一聲,便漠然轉身離去,她連忙跟上,轉身一刻,雙眸中快速的閃過了一抹恨意,手不自覺的拽緊了手中的包包。
這個賤人,遲早要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兩人過到何元柏的病房裏,心疼自家兒子的賀憂蓉上前就是一陣噓寒問暖,生怕醫院哪裏委屈了他。
“我真沒事,媽。”何元柏顯得有些無奈。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何天華開口了,滿帶威嚴的沉聲說,“待會就轉院,傷好後就給我回何氏集團裏,準備接手公司,不許你再去接觸那個女人。”
“爸,我……”何元柏正想拒絕,立即就收到了何天華丟過來的一記眼刀,帶著毫無感情的警告,他隻得暗暗握緊了藏在被褥中的拳頭,低頭應道,“是,我知道了。”
賀憂蓉聽此一喜,連忙幫著何天華說話,勸道,“你爸這也是為你好,你不小了,早晚都是要繼承家業的。”
“媽,我累了,想休息會,你和爸先回去吧,這裏不用你們擔心,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他說罷,不等賀憂蓉再多說些什麽,皆自躺下背過身去,用被子蒙住了頭。
“天華,這……”賀憂蓉看了眼何天華,詢問他的意思。
何天華轉身就走,看起來像是一點也沒有留戀,事實上,他的這個兒子,從小就與他不太親近,兩人感情並不深厚,這麽多年,他都隻是做到了“父”字,時時刻刻嚴格的要求著他,卻少有“親”。
被褥中,何元柏獨自黯然神傷著,身在豪門中太多身不由己,光鮮的表麵下,他們連自由都是可望而不可即。
也好,不見便再也不念,他和溫芷言本就沒有可能,不必有著過多的糾纏,這樣下去,隻會讓人更加無法自拔罷了。
另一邊的溫芷言同樣不好受,她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麽那個總是笑臉春風待人和善的何天華會變成這樣,真是讓她心生寒意。
看她這樣愁眉不展,蕭璟有些心疼,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說,“別亂想了。”
溫芷言點點頭,不再去想何天華的事,轉念又糾結起他方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