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我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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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瑾正在這裏猶豫,姚夫人收拾好了,已在往樓下走,到了一樓看見尚瑾在接電話,也沒怎麽在意。
隨口就說道:“我先去車上等著,醫院來電話催了,有什麽話回頭再說吧!”
尚瑾匆忙掛了朝著電話裏說道:“薑媽媽,我們現在要去醫院,方便的話,您就告訴瑤瑤一聲,就說我哥也回來了,現在正在醫院呢。謝謝了,就這樣了,薑媽媽。”說完便匆匆掛了電話。
姚夫人這才知道是薑母那邊來的電話。搖了搖頭,唬道:“你這是做什麽,沒得嚇著瑤瑤。”
她已從女兒的口中了解到兩個孩子的事情,她和尚瑾意思也是一樣的。這一次定要讓他們徹底將心結解開,這些年兩人總是分分和和,還不就是因為彼此不肯敞開心扉?若是有什麽事都能告訴彼此,也不至於鬧成現在這樣。
尚瑾這一招竟是要引瑤瑤先來哄著尚君?這麽做倒是也沒有什麽大錯,畢竟,瑤瑤同尚君比起來,總是要柔順些。可女兒在電話裏也沒有將事情說清楚,就這麽說了一截,這還不讓人著急嗎?
尚瑾調皮的吐吐舌頭,就是要讓她著急,才能顯出真情不是?
說話擁著母親一同到了門外車上,由司機保鏢護送著直奔了醫院而去。
尚瑾的這一番話的確是挺嚇人,頭一個嚇著的便是薑母。這是怎麽話說?姚尚君進了醫院?這是怎麽進的醫院?瑤瑤怎麽會不知道?她和尚瑾不是一直在一起嗎?尚瑾的意思是他們不是一同回來的?
那麽姚尚君沒有送瑤瑤回來,而尚瑾又讓轉告他在醫院的事,也就是說,她並不知道這件事!這兩人究竟又發生了什麽事?可經不起這麽折騰!不行,得立即將這件事告訴瑤瑤。
薑母掛了電話立即便衝進了方瑤房中,看她仍舊蒙頭大睡,也有些惱了,虧得這孩子還睡的著?!
她走近床旁,一把扯下方瑤頭上的被子,看她臉上還帶著倦色,也有些不忍,摸了摸她的臉頰,看她下眼瞼都腫了,這些日子到底是在外麵受了哪些苦?猶豫了片刻決定把心一橫。
“瑤瑤啊,睡著呢嗎?媽有話跟你說。”薑母還是選擇開口,畢竟姚尚君現在是在醫院躺著呢。
“嗯,睡著呢……”方瑤迷迷糊糊的聽到薑母在同自己說話,頭上的被子被掀開了,光線照在眼瞼上,不是很舒服,胡亂抓過被子又往自己頭上摁。
薑母看她一副毫不擔憂的樣子,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擔心還是一無所知。
“這孩子,怎麽還能睡得這麽香?都不會擔心嗎?我問你,姚尚君呢?為什麽沒有同你一起回來?”
方瑤抬起手隨意擺了擺,關於這個問題,就不能等她睡飽了再說嗎?
薑母看她還是不自覺自己的錯,抬手隔著被子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
“哎呦!”方瑤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頂著一頭亂發,揉著屁股噘著嘴不高興的說道:“媽,你幹嘛?疼著呢!”
“我幹嘛?我問你,女婿的事你知道嗎?”
方瑤使勁撓著頭發,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薑母這一聲女婿指的是誰,是說尚君呢嗎?雖然他們是那種關係沒錯,可是怎麽也沒有結婚吧,就這麽喊他,好嗎?
等等,她的腦子有些清醒了,什麽叫他的事她知不知道?
她腦中的瞌睡蟲一下子都跑的無影無蹤,難道是他有了什麽事?尚君是個公眾人物,但凡他身上有一絲的風吹草動,報紙媒體就會大肆宣揚,她才趕回來是不知道什麽,莫不是報紙上登了什麽?
她猛的抓住薑母的胳膊,緊張的問道:“他怎麽了,是不是報紙上登了什麽了?”
薑母被她問的一愣一愣的,這孩子這是什麽思維,她在問她,她倒問起報紙來了?
方瑤看薑母不回答,著急的就從床上起來了,她的腳上還有傷,桑英飛那一槍雖然沒有傷及筋骨,皮肉卻是被貫穿了,行走當然也受到影響。
此刻她猛的動作自然牽拉到肌肉,疼的她當即齜牙咧嘴。
薑母心疼的一把按住她,佯怒道:“這個時候知道著急了?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們這又是怎麽了?真是鬧心死了!哎呦哎呦!”說著在她脊背上不停敲打著,隻沒有用多少力道便是。
方瑤心裏被薑母的話弄得焦急萬分,哪裏還能在乎自己這些小傷?
“媽,你知道什麽?尚君他怎麽了?”
薑母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方才我給姚家去了電話,本來是想告訴他們你平安到了,可她家大小姐卻說是姚女婿在醫院,讓我轉告你一聲。”
方瑤聽完鬆了一口氣,是這件事啊。
她已經知道了,她其實是和姚尚君一同到達的k市,隻不過她乘坐的是頭等艙,而他則是私人飛機載著在機場落地。二人並沒打上照麵。
依桑喬的話說,桑英飛還跟在她身後,勢必要將他送回來才能消除他的疑心。
方瑤覺得既然尚君已經安全了,那麽桑門是怎麽樣的,她都不在乎了,這裏已經是尚君的地盤,任誰又能夠將他怎麽樣?
但她還是不想讓桑喬太難做,畢竟人三番幾次為了自己,是以她隻是在入境的時候隔著遠遠的擁擠的人群,看著他在啟幸和那個叫willes的護擁下上了車。
他受了傷,她是早就知道的,中了兩槍,具體情況怎樣她不清楚,但他在機場那匆匆一瞥,他大概沒有大礙吧?
現在薑母將這件事告訴她,還是尚瑾拜托轉告的,那麽她是不是就該去醫院裏看一看他?
雖然她原本的打算也就是要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他的,和他之間經曆這許多事,若不是這麽一出,他們也就順理成章的和好了,現在雖然有了這麽一段小插曲,還不至於動搖她的決心。
可根據她對尚君的了解,想著他大概還在氣頭上,沒有轉過彎來,這個時候去會不會讓他更加生氣?就他那脾氣,她對他可沒什麽好的期待。
不過現在可不是她能做的了主的時候,薑母看她動作停了,愈發不高興,走到衣櫃邊上,從裏麵取出一件louis?vuitton杏色連衣裙朝著她身上一扔,剛好蓋住她那頭亂蓬蓬的頭發。
“媽,你這是幹什麽?”
薑母似乎沒有聽懂她的話,自言自語的說道:“外麵熱,你這腿也不方便,還是叫車子吧,我現在來打電話,你快把衣服換上。”
方瑤眼都直了,她這是直接被無視了嗎?她好像還沒說自己要去那啥醫院的吧?
“媽……”她很無力的想要申辯,自己現在也是個病人。
“怎麽了,選的衣服不喜歡?不然這樣吧,你告訴我你喜歡哪一件?”薑母說著已經走了出去,大概就是去打電話叫車子去了。
“媽!”方瑤秀眉緊蹙,嘟著嘴一臉的不滿,薑母搖著頭根本當做沒看見。
等到薑母打完電話回來,她已經重新倒回床上睡著了。
薑母大吼一聲將她又拽了起來,這孩子是仗著女婿疼愛她,就這般無法無天了啊!
方瑤腫著眼被薑母拎了起來換了衣服,跛著腳就進了醫院。
來了之後,卻被姚夫人等攔在了門口。方瑤就奇怪了,這是怎麽回事?不是他們讓自己來的嗎?現在是什麽情況?
姚夫人暗暗的對這女兒使眼色,看你辦的好事,藏著瞞著不說,現在搞得兩個人又要生出多少誤會來?
尚瑾很無奈的搖搖頭,這件事我可是原本本的同您老人家匯報過的,就算是我有責任,您老不是也同意了嗎?現在老哥玩上癮了,您就怪我,可不帶這麽嫌棄人的!
方瑤看著兩人“眉目傳情”,知道這其中必有蹊蹺,指著姚尚君病房的門,喝道:“媽!”
“唉!”
“唉!”
姚夫人和薑母同時緊張的應聲答道。完了倆老太太麵麵相覷,姚夫人對著薑母使了使眼色,想讓她先將方瑤拖走,尚君現在可是正在裏麵抽風呢!
薑母可沒那麽好的悟xing,完全不能理解她擠眉弄眼的意思,相反還站在了女兒這一邊。
“什麽事啊,丫頭?”她還是心疼瑤瑤多一些,她的腿傷還沒好利索呢,就這麽站著多辛苦?
方瑤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右手食指直直指著木門,鼻子裏噴著粗氣微怒著說道:“打開!”
語氣有力簡短,一雙杏眼緊緊鎖住門把手。
“哎!”薑母答應著,卻莫名有些哆嗦,心裏還奇怪,這樣子的瑤瑤怎麽看著這麽嚇人呢?
手握上門把手輕輕向右轉動,門沒有鎖,隻微一用力一推,門就開了。
方瑤嘟著嘴,朝著薑母伸出胳膊,意思是讓她扶住他。
薑母呆了一會兒才上前扶住她,這孩子這架勢是要打人嗎?方瑤想了想又推開了薑母,還是自己一個人進去比較好!她倒要看看這個妖孽又在背著她做些什麽!
她就那樣拎著裙角,左腳上還纏著紗布繃帶往裏衝。
姚尚君卻在做著什麽?就像姚夫人和尚瑾默默交流的那樣,此時,確實是在抽風呢!
他才取完子彈,整個上身都裸露在外,胸膛上纏著一圈一圈的繃帶,靠近胸口那一塊還滲著鮮血。
不過人不覺得這傷有什麽啊,在方瑤看來人現在可是享受的很呢?
是不是以為自己很強壯?不過也是,的確是夠強壯,這世上沒有人比她更加清楚這一點的了!
這個男人就是一種馬!小手牽著很快活吧?這個女人,又是這個女人!和自己一樣叫做瑤瑤的女人!
——煩死了,真是各種煩!
方瑤氣惱的將手上的衣裙一扔,跺著腳步往床邊牽著手的兩人挪去,傷腿疼的厲害。
真是越看越生氣,這兩個人是當自己不存在嗎?那女人的爪子往哪裏放呢?嗯?那裏也是你摸得嗎?
方瑤慢慢的擼起裙子的袖子,直挽到肘部,眼光如刀一般聚集在女人放在他胸口的那隻手上。
陳瑤有些心虛,這女人也不是他的老婆,不是名正言順的妻子,她到底有什麽好心虛的?可她還是在方瑤這殺人的目光下欲拿開自己的手,卻被姚尚君一把拉住了。
他的手緊握著自己的,視線卻是完全交膠在走來的女人身上,嘴角噙著一抹挑釁的笑意。
方瑤要被她氣死了,這裏有沒有鏡子,如果有鏡子的話,現在鏡子裏的自己是不是一頭頭發都豎著呢?
啊!氣死她了,肺都要氣炸了!
“尚君啊!”
姚夫人想要進來幫兒子說說話,也想要降降瑤瑤的怒意。還沒開口,方瑤已一伸胳膊將她擋在了門外。
“他死了!剛剛死的!”她的胸廓急劇起伏著,小臉因憤怒漲得通紅,嬌唇嘟著,泛著水光,長長的睫毛也有了濕意,不停地忽閃著,像是要隱藏什麽。
她這話一出,姚夫人很無奈的看了兒子一眼,倒退著走出來,將門還帶上了。
薑母忙問裏麵什麽情況?
姚夫人一番白眼笑道:“想知道啊,自己進去啊!”說著做了個直打哆嗦的動作,薑母會意的不再說話。
姚尚君握著陳瑤的手,還不肯鬆開,她這樣氣憤為的哪般?他還沒有怪她了!
“你出去!”方瑤指著陳瑤好不客氣的說道。
陳瑤掙紮了一番,沒能掙脫,姚尚君一勾唇角邪邪的一笑:“怎麽?一樣都是我的女人,不要這麽小的心胸,有什麽話就當著麵說好了,噢,不對,你現在不是我的了,你的男人叫什麽?桑喬?啊,對,想起來了,就是這個名兒吧!”
姚尚君滿嘴裏都是酸味,從他五髒六腑不知道那個犄角旮旯裏往上竄,十足的小男生味,自己卻還沒有這樣的自覺xing。
“哈……”方瑤的氣急了,反而覺得好笑,他的話像一枚鋼針戳在她的肌膚上,將她的怒意滿漲的心戳出了一個洞,她反而沒那麽生氣了。
——可是,疼,鮮明的疼。
點頭,她隻會這麽做,算是對他的回答。
姚尚君看她怒氣衝衝的衝進來,被自己三言兩語就弄得沒了聲音,握著陳瑤的手不知不覺就已經鬆開,想要走到她麵前,將她摟入自己懷裏。
他已經不自覺的從床上站了起來,陳瑤看他要起來,忙蹲下身子去替他穿鞋。
方瑤看著兩人這樣,愈發覺得委屈,以前這些事,都是她為他做的,雖然她還抱怨他大男子主意,可他總是一副“你不做誰做”的理所當然的樣子,後來,她就將這當成她的一項特權來看待了。
現在,他這是故意在刺激嗎?就是故意刺激才不可原諒!
“姚尚君,我問兩句話,你若是覺得這個女人在這裏沒關係,那我就說……”
姚尚君正想讓陳瑤出去,話還沒出口,方瑤卻已經抬起胳膊擦了擦眼角,他把她弄哭了?他還什麽都沒做,她又是在這裏哭什麽?她的眼淚對他來說是這樣世上最厲害的凶器,殺傷力太強,他根本沒有招架的能力,心已被她揉碎了!
“好,那我問你,是不是說我真的跟過桑喬,你就不要我了?”她抽泣著,直愣愣的問道。
這話問得姚尚君呆住了,是啊,是不是她跟過桑喬,他就不要她了?他隻顧著吃醋,卻忘了這個問題,他真的就此不要她了嗎?
他的遲疑讓方瑤頓時放聲大哭:“你混蛋,混蛋!是你沒有保護好我,我才會被人綁架,是你欺負我,我才會遇上他的……”
姚尚君胸口陣陣抽痛,是的,她說的全部都是真的!他怎麽可以被嫉妒蒙蔽了心智,忘了她所有的苦痛都是自己造成的,是他沒有保護好她!他已站直了身子邁開步子,想要向她靠近。
方瑤一低頭攤開手掌抵在身前,哭道:“你別過來,現在,是我生氣了,你每次都這樣,每次一不高興,就用你的女人來刺激我!我不幹了!我不吃這一套了,恨死你了!”
說完她就轉身往外跑,忘了自己腳上還有傷,隻跑了兩步腿就疼得讓她舉步維艱。
“呃……”滿臉是淚水,還被他和他的新歡看在眼裏,她覺得丟臉極了,方才那一番話,也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現在她隻想逃離這裏。
腿傷這時卻跟她做起對來,殊不知是她太過氣憤用力過猛牽扯傷口的原因,總之是她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前一撲就摔在了地上。
“嗚……嗚……”她毫無形象的像個孩子一樣大哭起來,早知道就不進來了,太丟臉了!
姚尚君現在滿心滿眼就隻有她痛苦著的委屈模樣,哪裏還能管什麽桑喬?瑤瑤問的好,就算是她跟過桑喬,他……他還是不能沒有她!
那些心底的醋意和失去她比哪一個更讓他無法承受?答案何須問,現在他就已經向她撲過去。他的手環過她的頸項,嬌小的她已在他懷中。
方瑤一低頭咬住他健壯的胳膊,鹹鹹的淚水順著鼻翼往下流淌,滴在他胳膊上。
她卻沒有再用力,鬆開唇齒,淡淡說道:“放開,我要起來!”話音中還帶著哭腔,卻是倔強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