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隔世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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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隻好下床去關窗子。
    當手伸過去拉著窗子扶手的時候,迷迷糊糊下意識就朝對麵的實驗大樓看了一眼。
    就看到對麵三樓的一道窗子裏像是有什麽東西伸出來一晃一晃的,隨著路燈像是拉出一道白暫的弧線。
    那是什麽?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再看出去,這次看清楚了,是蒼白的手,他從窗子裏伸出來半截,正朝著我招手來著。
    頓時嚇得我渾身汗毛直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道窗屬於標本室。
    急忙將窗子關起來,再快速地一把將窗簾關上。
    雖然這樣使宿舍裏變得光線更低暗了,但卻比先前有了幾分安全感。
    我大口地呼吸著,轉身上床,努力忍耐著突然而來的尿意。
    爬上床後卻怎麽也睡不著了,因為肚子裏的不舒服,再加之對麵樓上的那隻手確實把我嚇得夠嗆,這一嚇瞌睡全跑光了,我拿出電話看了看時間,才淩晨一點鍾而已。
    宿舍裏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夢話,嘟喃一句,小小的空間裏再度恢複寧靜。
    “刀馬旦,泣月郎,金戈鐵馬上戰場……”
    突然間不知是誰就開始唱起了戲曲,尖尖的聲音像針刺似的紮進耳朵裏,我聽得毛骨悚然,誰夢話還唱歌的,而且還是戲曲。
    同時對麵床上的小姐妹們一個個翻身坐了起來。
    大家原本都睡得挺香的,冷不丁就聽到這麽一聲兒,一個個就醒了。
    醒是醒了,但搞不清楚狀況。
    其中一個還小聲說了一句:“是誰呀,大晚上的在唱歌是不是有病?”
    另幾個卻揉著眼睛,暫時還分不清楚東南西北。
    而因為她們醒過來弄出來的動靜,那歌聲驀地一下戛然而止了。
    小姐妹們罵罵咧咧幾句,再度睡了下去。
    誰想剛睡下沒一會兒,歌聲再度響了起來。
    那歌聲陰惻惻的,無論是誰,這大半夜的聽到都會覺得心理上很不舒服,起初大家都怒火衝天的再度坐了起來,可這一次還沒發牢騷,就聽到其中一位尖叫了一聲:“媽呀,鬼。”
    頓時一整個宿舍都跟著叫了起來,一個個尖叫著,拿起被子緊緊地裹住自己。
    整個宿舍裏就隻有我和李菲兒還算鎮定些,在這一點上我很佩服她,這個女孩不簡單,連我這種看過無數次陰靈的,還是會時常被嚇得不知所措,她到好,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我這邊,張紅已經跳下床,再幾步竄到了我的床上緊緊地抱住我:“小念,我要和你睡。”
    她連給我反對的餘地都沒有。
    終於在大家的尖叫聲中,那歌聲算是停了下來。
    這時候李菲兒下床了,穿上拖鞋,打開自己的小電筒就朝著朱燦那床去。
    這麽大的動靜,朱燦那床一直沒有任何反應,我已經留意到了,而且聲音也來自於她那裏,這莫名讓我想起了白天時候,無意中看到鏡子裏掠過去的黑影。
    我衣袋裏有咒,可是不好出手,大家都醒了,要是看到我用咒的話,也許會暴露我的真實身份,再不濟,將來也會讓她們用那種很複雜的目光看我。
    一個會用咒的女孩,在她們眼裏必定是異類。
    所以我忍住了。
    此時見李菲兒朝著她走過去,我是真真為她捏了把冷汗。
    宿舍裏的每一個人都安靜下來,一個個隨著李菲兒的腳步,再順著電筒光線,看到她抬起手來將朱燦的蚊帳一把掀開:“朱燦,大半夜的你搞什麽?”
    這一掀,不得了,居然看到朱燦筆直地坐在床上,身上穿著古怪的粉色戲服,那側了一半的臉,化了曲戲娘子妝,妝容白得像麵團,那坨紅的腮紅似快要滴出血來。
    小桃花。
    “啊!”“快跑。”
    所有原來還在床上的小姐妹看到這一幕,一個個尖叫起來,下床連鞋子也不敢穿,拉開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跑了出去。
    打著電筒的李菲兒卻愣愣地站在那裏,電筒光依然照著朱燦,朱燦緩緩地扭過頭來,那畫成鮮紅色的嘴上勾出一抹詭異的笑。
    很明顯現在的她不是夠鎮定,而是嚇傻了。
    我連忙推著張紅下床,之後跑過去一把拉住李菲兒的手:“菲兒,快走。”
    隻到這會兒,電筒才從李菲兒的手裏咣當一下掉到了地上。
    張紅早就張著大嗓門跑出去了,我拉著李菲兒跑到門口的時候,聽到整個樓道裏都是我們宿舍裏這幾個小姐妹們的尖叫聲。
    這讓我心裏一陣難受。
    為了首先要確保她們的安全,我大叫著,讓她們不要亂跑,我們得在一起。
    好像有人跑到衛生間裏去了。
    可怕的是這麽幾個人驚恐萬狀的尖叫著,可是卻沒有一個宿舍裏有動靜的,看樣子都著了小桃花的道,這一招以隔世術果真了得,對於其他同學來說,就算我們叫破喉嚨他們也聽不到半點聲音的。
    因為我們和他們根本就不在一個世界裏麵,我們被小桃花給使了隔世術。
    我拉著李菲兒跑到衛生間裏。
    這時候的她已經清醒了不少,顫著聲音問我:“小念,朱燦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有可能是中邪了。”
    我容不得跟她多說,而是小聲叫道:“剛才跑進來的是誰,我是小念和菲兒。”
    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答應道:“是我。”
    說話間她從一道格子間裏走了出來,要好不好的,這麽多格子間,她居然去最後一間裏躲。
    我看著這個叫做雲菊的女孩,真不知道說她什麽才好。
    同時也心裏一縮,隻有她一個人,那張紅和另一個小姐妹呢?
    雲菊哭哭啼啼地走到我們身邊來:“怎麽辦,你們有拿手機嗎,我們得打電話給保安呀!”
    當然我們誰也沒有拿手機,那時候情況緊急誰還顧得上。
    窗外,淡淡的路燈灑了進來。
    其實我知道這時候就算有電話也不一定能打得出去的,可是這話不能說,隻會讓她們更絕望。
    而雲菊最不應該的就是去最後一間格子間裏躲藏,對於這種老沉的教學樓來說,最忌諱最陰的地方應該就是衛生間裏了,還是最後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