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拓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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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生冷靜沉著,找了縣城裏最好的一家酒店住下來。
    如果對方想要引我來到拓東,那他們一定知道我們已經到了。
    我心裏忐忑不安著,一方麵擔心寬爺,另一方麵,想起前幾天在淡水湖島上的時候曾經看到過嗔魔,不知道他會不會也來拓東,會不會對南宮烈不利。
    從酒店房間裏看出去,拓東縣四方環山,如果想要出城,隻有一條官道直行。
    可是隻有這麽大的一個小縣城,寬爺會被他們關在哪裏呢?
    一時間惆然若失,南宮烈來到身後,雙手放在我肩上:“娘子,你放心,無論如何我也會讓寬爺沒事。“”不。”我轉身認真地看著他:“你隻要答應我,無論任何時候都要知道留意你自身的安全就好,要知道在我的心裏麵,你和寬爺一樣重要,而且你身負大任,不可以為了我……。”
    他的指尖碰到我唇上,薄唇微勾:“我懂得。”“我們出去街上走走,如果是他們要你來,那一定會有線索。”
    我點點頭。
    不知道阿生到哪裏去了。
    我隻好把尖尖裝在背包裏,阿生有些害怕尖尖,他們實力相差太大,而且以阿生的說法,不要以為他們是一樣的,不是,其實妖和陰靈之間可以說是天敵,有些妖他就是專門吃陰靈的,真的。
    阿生的話我相信。
    但我也告訴他,讓他放心,尖尖不是吃陰靈的那種妖,他隻是一隻愛吃愛喝,喜歡湊熱鬧又有一副熱心腸,還嫵媚好看的狐狸精,但說了也是白說,阿生還是怕尖尖。
    這會兒我和南宮烈下樓的時候,卻找不到他了。
    誰想走到一樓大廳裏就看到尖尖站在大廳中央,我和南宮烈在樓上說話的這一會兒時間裏,他居然出門不知從哪裏弄來一把大黑傘幫南宮烈擋太陽。
    不得不說,阿生果然是個好管家,他知道這時候的太陽對主子可能有不利。
    我們出門去,阿生在南宮烈身側幫他撐著傘,再加之南宮烈的氣質清華,走出去沒多遠便引得大街上一群人跟著圍觀。
    “是名星吧?””哪裏來的名星,你們知道叫什麽名字嗎?“
    大家議論紛紛,而就在這時候,一個人踉蹌著撞到了我身上。
    南宮烈及時地扶住我的肩膀,拉住我往後一側,那個人便重重地跌倒在地。
    這個人渾身髒兮兮的,跌倒後好像很驚恐的看了看四周,眼裏有驚慌和不知所措。
    我猛然覺得這張臉好像在哪裏見過。
    隻見他在地上掙紮了一會兒,一隻黑乎乎的手撐在地上企圖站起來,也就在這時候,我看到了他手腕上那根姻緣繩,這是喬誠的傳統,據說不論男女,隻要是結了婚的,就都得戴這樣一根紅繩。
    當時喬誠媽還給了我一根。
    看到男人手上那根繩後,我想起來了,這是喬誠的大伯,當時好像是在村裏當點小領導之類的,那天我們去喬寨的時候,寨子裏的祭司活動就是他在組織。
    “大伯?”情急之下我大叫一聲。
    奇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他們全都死了,也包括喬大伯不是嗎?
    此時喬大伯聽到我的叫聲後,他根本就一點也不知道我是在叫他,而是用更慌亂的目光看著我,而後站直身子,一下子朝遠處跑去了。
    容不得多想,我連忙撥開人群追了出去。
    他跑得很快,可是畢竟年紀大了,跑不出一條街後他就隻好站在路邊大喘。
    在第二條街的街口上,我終於抓住了他髒兮兮的袖子:“大伯,你……你別怕。”
    “你是誰呀?”他轉身還想跑,可無奈甩不開我,而且他自己也沒力氣了,索性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你是誰?”
    “我是一個認識你的人,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
    喬大伯困惑地抓抓頭,一臉的不解:“你問我,我還不知道要問誰呢,不行了,我得走,好多人追我,啊,他們來了。”他轉身就想跑,眼前卻多出一隻白底棉布鞋來,從小巷子裏走出來的阿生踩住了他的褲角邊,走不掉了。
    “你們想幹什麽,是和他們一夥的嗎?”喬大拍抬起眼睛看了看我和阿生,再看看南宮烈,不由得指著我們身後說:“看到沒有,他們來了。”
    可是我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出去,卻什麽人也沒有,隻有幾個零星的小販。
    喬大伯焦急的表情到不像是演出來的,他嚇得渾身發抖:“他們真的來了。”
    我蹲下身看著他的眼睛:”他們是誰,你說出來,也許我能幫你報仇。”
    “不不,你們幫我報不了仇的,真的。”喬大伯好像看到什麽恐怖的東西似的,現在不是阿生踩著他了,而是他整個人反而站起來鬼鬼祟祟地躲到了阿生身後:“我不要你們幫助報仇,你們能保護我一下,讓我休息一會兒就行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了。”
    從言語再到動作上,喬大伯好像因為過渡驚嚇,所以精神上受了些刺激。
    當下南宮烈指尖輕輕一點,喬大伯的慌亂和無措便突然消失了,他整個人呆滯下來,由阿生扶著,目光空洞地看著前方。
    我一怔。
    “先他回酒店再說。”南宮烈上前來拉過我的手。
    ……
    回到酒店後,南宮烈把咒給解了。
    喬大伯清醒過來,但目光還是有些遲緩地看著我們,到沒有先前那麽驚恐了,不過清醒後的頭一件事,還是跑到酒店門的床一側躲了起來。
    埋著頭,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
    嘴裏喃喃地說著什麽。
    “他……正常嗎?”其實我想問,現在的喬伯究竟是人是鬼。
    “少了一魂二魄,所以才會這樣。”
    南宮烈的答案告訴我,不管怎麽著,喬大伯還活著。
    這樣就最好不過了,也許他知道寬爺被藏在什麽地方。
    我心急地跑過去扶著他的肩膀:“大伯,快告訴我,你從哪裏來,你來的地方還有其他人嗎?”
    喬大伯很不解地看著我,我做了撚骨,他肯定不會認出我是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