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很擠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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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突然停頓在我臉上若有所思的目光不由得讓我怔忡了一下,就好像他看透了我的真麵目似的,讓我心裏縮了一下。
可下一秒,喬大伯又嗬嗬地笑了起來。
“我啊,我來自一個長長盒子裏麵,有啊,裏麵有好多人,我們擠在一起,縮成一團,主人想吃飯的時候,就叫我們出去,嗬嗬,我們擠在一起的時候,像罐頭,明白嗎,罐頭。”
他說得語無倫次,但眼前還是不由得展現出一幅這樣的畫麵,有許許多多的人擠在一個長盒子裏麵,人與人之間擠得像罐頭裏的食物似的。
那得有多擠?
想想都毛骨悚然。
我問他:“那你的主人是誰,你認識他嗎?”
“認識啊!”他點點頭。
“是誰,是不是喬誠。”
“不知道,反正就是主人。”喬大伯嗬嗬一笑,神情又變得緊張:“我不要說話了,要是被他們聽到的話,他們會把我給捉回去的,到時候又得放在那個長盒子裏,很擠,擠得難受。”
他一麵說,一麵扭過頭去緊緊地把頭埋在床墊上,看樣子暫時問不出什麽來了。
很失落,還以為喬大伯會帶來什麽線索。
還記得我第一次看到玉蟬的時候,她說喬家寨出走了三個人,如今我們已經遇到兩個了,一個是廖瘋子,一個就是喬大伯。
我的失望,南宮烈看在眼裏。
他讓阿生把喬大伯帶到隔壁房間裏麵。
“娘子,你要休息一下,你的臉色很難看。”
“沒事,我沒事。”我有些焦躁不安,也許是太過緊張,頭疼得要命,手腳發涼。
他心疼地看著我。
他是撐管冥界的王者,自然天塌下來也會雲淡風輕,可我不一樣,我被寬爺帶大,打小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打小就在廟山長大,除了那些每天來來去去的香客之外,我沒有一個固定的好朋友。
所以我打內心裏就沒有安全感,總會害怕失去,害怕眼前的苟且轉眼變成一場黃粱夢。
如今天天擔心的事情做實,寬爺真的凶多吉少,所以我慌了。
大腦一片空白幾乎失去理智,空白到,我都不知道要哭一場來發泄一下了。
叮……
電話就在這時個突兀地響起來,一看是葉帥的號碼。
他接通後問我有什麽事,好像很忙似的,一邊跟我說話,一邊跟旁邊的人說著什麽。
我忍了一下告訴他:“沒事,早上撥錯號了。”
南宮烈都辦不到事,葉帥來了又能怎樣?
他便說:“哦,那好,就這樣。”
掛了電話我轉過身,突然就覺得頭腦一陣暈眩。
我緩緩神讓自己站定。
南宮烈扶我坐下,他的關心在眼底流連:“喬大伯的魂魄不見了,但是他的記憶力應該還有部份,我們可以等他稍微緩過來一些再看看,但是你得答應我,不可氣急擊心,你現在是有修力的人,要是心緒不穩難勉會偏失,明白嗎?”
他所說的偏失,在我們人類武功裏叫走火入魔,但是對於修力來說,那叫墜魔,就是會墜入魔道的意思。
這個我知道的,我在齋異誌上看到過。
咬咬牙,我答應他:“好,我會穩住自己。”
……
就這樣忐忑焦心著,一麵卻又要努力讓自己平靜。
才發現葉帥教的,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要能靜沉氣,說說還可以,真要做到卻那麽難,我丟失的,是自己最敬愛的人/
中午灼熱的太陽照得樓下的拓東馬路一片晚晃晃的發白。
我亦知道當無從手的時候,我們隻能等待時機,等著對方給下一步的指令。
這個時候,我們是被動的。
阿生把喬大伯帶到隔壁房間裏,我原是不抱什麽希望了,可是大約半個小時後,一直守著喬大伯的阿生過來我們房間道:“後主子,他說要見你。”
我愣了愣:“喬大伯?”
心裏無法相信他會變得清醒過來,不由得目光困惑地看向南宮烈。
他道:“雖然沒了一魂二魂,但有的時候也會突然清醒過來,但是時間很短,可以相信他,我陪你去。”
阿生道:“可是主子,他說隻見後主子一人。”
南宮烈眼眙微縮,他不放心我。”沒事,我去聽聽他會說什麽,況且你們就在隔壁,有什麽不對勁兒我會叫。“
我說完後,就急忙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南宮烈說他清醒的時間會很短。
所以當我推開喬大伯的房間門時,轉身把門關上,嘴裏不由得急問:“大伯,阿生說你要跟我談談。”
喬大伯坐在床沿上。
此時的他目光裏似乎有了些光彩,有不怎麽說眼睛是一個人的心靈窗戶,他有了思想的時候,眼神也跟著活泛起來了。
他朝我點點頭,似乎勾著一抹微笑,拍了拍身邊的床墊說:“小念姑娘,你坐,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講。”
“好啊!”
我坐下。
因為心裏慌張,指尖有些顫抖,不得不用另一隻手握住這隻手,自己用內心的定力來平衡心裏的不安:“講吧?”
“小念姑娘,你有沒有被許多人一起追殺的經曆?“
喬大伯很認真地問我。
我想想,自然搖頭:“沒有。”
“怎麽會沒有,其實每個人都有,隻是自己不知道而已。”他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扭頭看向窗子外,嘴角上莫名就掛了一絲詭異的笑意:“但我有,而且我也知道。”
我不言語,到是被他的笑容弄得有些毛骨悚然。
他接著說:“每一個人都有許多麵,貪、嗔、癡、念,色,惡,各式各樣,而一個人,無論他做了什麽,都無法滿足那幾麵,就好像你貪了,然後得到了懲罰,又或者是自己心裏舒服,那麽嗔、癡、念、色、惡,就會覺得是你阻礙了他們,所以他們就會來追殺我。”
我目瞪口呆:“什麽,你的意思是說,無論你做什麽,都會有另外五個不同的你來追殺你自己?“”是啊,小念,你很聰明,我講的就是這個意思。”他好像很滿意我的理解能力,嗬嗬地笑道:“所以說做人這麽累,光應付自己都難了,何必再去應付別人,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