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夢和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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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嬸子的這聲‘不好’把我嚇一跳。
    我連忙問她:“怎麽了?”
    “小念,你三叔他一定跟蹤你了,現在,他大概已經知道我在學校了。”
    “這不可能,我和曲木是等他離開後才上的車,而且一路上我也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不,小念,你不懂,他跟蹤人有一套,至於是什麽我不知道,但這在玉塔男人之間已經不是秘密,隻是我們做為女人的不知道而已。”
    說到這裏,三嬸子的聲音有些顫音很明顯。
    她把我也弄得心吊了起來:“三嬸,你先別著急,也別胡思亂想,盡理像平時一樣生活,無論去什麽地方都要有人陪著,如果感覺到不適的話,一定要打電話給我。”
    “好,那就先這樣。”
    三嬸子的聲音暗然得讓我心裏難受,其實我對她的這幾句安慰完全是沒用的,如果那條姻緣線真的那麽邪惡,隻要男方擦掉,女方就會死去的話,此時說什麽都顯得那樣無力而蒼白。
    而我心裏除了三嬸子的事情之外,黃源的事情也讓我有種無力的感覺。
    接下來一個下午,又沒在學校裏看到南宮烈。
    這家夥自信洋洋,又傲妖十足,什麽課,他有興趣的時候才會去走過過場,而且一般情況下,我想他什麽都不用我說就能征服一大票的少男少女。
    我窩在床上翻了一天的齋異誌,仍然沒有找到解黃源事件的辦法。
    下晚,天色已漸漸暗下來了。
    宿舍裏的小姐妹們陸續回來,和曾經的前幾天一樣,張紅又莫名的沒有回宿舍。
    一直到晚上十點鍾,大家都打算洗漱了,還是沒見她回來。
    我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關機的,隻好問小姐妹們:“你們有誰看到阿紅了嗎?”
    大家這才麵麵相覷地搖頭,一個個說沒看到。
    我想起前幾天晚上的事情,心裏毛毛燥燥的不得勁兒,那天晚上張紅坐在我床邊哭泣,為了讓她心情好受點我還跟她聊了半宿,可是隔天早上,她卻穿著另一個顏色的睡衣,也就是說,跟我聊天的那個聲音和長相和她一樣的女人,居然不是她。
    每次想起這事兒我心裏就發毛。
    等到大約十一點鍾的時候電話還是打不通,宿舍已經熄燈了,我給王正打過去,人也不接。
    而我跑了這麽一整天很累了,困得不行,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在等待中睡了過去。
    一夜無事。
    隔天一大早起床,張紅的床依然是空的。
    李菲兒低聲說了一句:“阿紅不會又和王正和好了吧,這也太荒謬了。”
    “誰知道呢,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有的女人對感情就是這麽執著,無論那個男人再不珍惜她,可總是會一轉眼就好了傷疤忘了痛,看,就像阿紅這樣的。”朱燦聳聳肩:“我表示很無語。”
    我昏昏然地坐起來,打著哈欠,這是我渡過的每一天之中最放鬆的時候,因為不用去思考……還來不及思考,大腦一片空白地懶散著。
    “小念,快點的。”雲菊懷裏抱著幾件衣服來到我床邊:“大家都在打扮呢。”
    “啊?”我不解地看著她。
    “今天早上第一節是南宮先生的解剖課,你不想打扮一下。”
    原來是那個妖孽的課,怪不得連一向最保守的雲菊也在搭配衣服。
    我在心裏翻了記白眼,下床去洗漱。
    等我洗好回去,小姐妹們已經跑光了,隻有李菲兒還在化妝。
    喝,那化得叫一個認真。
    “哎,小念,你有沒有打電話給張紅?”
    我轉身去拿衣服出來換的時候,她突然問我一句。
    “打了,昨天晚上打了好幾個。”我一想:“對了,現在再打一個,晚上不開機,但白天總開機了吧?”
    話完連忙拿起電話撥出去,可是和昨天一樣,依然是處於關機的狀態。
    “打不通吧?”李菲兒看著我的表情。
    見我點點頭,她道:“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夢,你說怪不怪,我夢到張紅回來了,就像現在一樣,我們兩在說話,而她就站在你身後。”
    這話……
    我嚇得心裏發毛,因為我此時是側站著的跟李菲兒講話,她就在我對麵,當她說完這句話後,我立刻下意識地朝後看了一眼。
    當然,我身後什麽都沒有。
    “菲兒,你嚇死我。”我拍了拍胸口,很奇怪,平時看到那麽多的陰靈也熬過去了,今天聽到李菲兒的這個夢,到把自己嚇得這麽失態。
    “我……也不是故意要嚇你的,可能是巧合吧,真的的夢裏的場境跟現在一模一樣。”李菲兒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嚇得啊的一聲尖叫,把眉筆也扔了。
    “就連我手裏拿著的眉筆也一模一樣。”她顫抖著說。
    李菲兒家裏有錢,她的畫妝品不在少數,眉毛這樣的小玩意兒更是有好幾支,而且都是不同的牌子,居然那麽巧,拿的和夢裏一樣。
    別說她嚇到,連我也有些呆不下去了。
    “沒事的菲兒,可能真是巧合。”
    我雖然心裏有些發毛,但還是安慰著她,動作到是沒有停下來,而是換過衣服後,連忙拉著她:“走吧,上課要遲到了。”
    “小念,我的那個夢,真的沒事嗎?”
    跑到女生樓下李菲兒還臉色發白地問我。
    “沒事,有的時候是會這樣的,做某件事情的時候,突然會覺得好像在夢裏經曆過,這很正常。”
    “不是。”李菲兒拉住我的袖子:“我是說阿紅,她會不會有事?”
    她問得我噎住了。
    這是我心裏無法逃避的事實。
    正在想著要怎麽回答李菲兒的時候,還好,上課鈴聲響了。
    我和她連忙轉身朝著試驗樓跑去,衝進了解剖教室剛坐下去一會兒,南宮烈進來了。
    他被阿生打扮得妥妥貼貼的帥,那種矜冷和高貴的氣質,當他走進來的時候,教室裏的女生立刻響起一陣低低的驚呼聲。
    我也沒忍住被驚豔了一把,這妖孽。
    南宮烈朝著眾人綻一綻唇角,開始講課,還講得有板有眼的,一副要把這份工作幹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之後,接下來就是實踐了。
    這個南宮烈一般都不會動手,讓他那雙高貴的手去碰屍體,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