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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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紀謹言心知顧北北一定在困惑昨晚的事情,但仍裝出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好心的上前問她。
顧北北聽見紀謹言的聲音身體一僵,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霍的一下彈跳起來,離的紀謹言遠遠地。可是不想太過用力扯痛了傷口,痛呼出聲。
紀謹言眉毛輕佻,好笑的問,“我都還沒有碰你呢,叫的會不會早了點?”
顧北北被紀謹言說的小臉通紅,結結巴巴道,“你、你、你不正經,你出去!”
紀謹言剛想開口調戲她,卻在驚見她腿上的傷口時臉色不禁沉了下來。快走幾步,彎腰去查探,“這是怎麽回事?”這個白癡女人,一看這傷口就不是今天的。
“就、就昨天不小心被酒瓶飛濺的碎渣劃傷的。”她委屈的看他一眼,她都已經很痛了,他幹嘛還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那你昨天怎麽不說?”紀謹言出口的話是帶著火氣的,一看她痛的直掉淚花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想要咆哮。這個白癡女人如果昨天說了,他也不會……該死的!瞪她一眼,他抱起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俯身,毫不猶豫的用自己唇貼上了她的傷口。
他吮/吸的力道不重,可是卻重重擊潰了顧北北的心。她僵硬著身子坐在床上,然後看著紀謹言小心嗬護他傷口的模樣。他把她的淤血吸了出來,然後又用舌尖將上麵的殘留物舔去。她看著這樣一幕突然哭了,曾經大哥也曾這麽小心備至的嗬護著自己,可是後來……
她用手捂住唇,隱忍著喉嚨裏的哽咽。
“好了,我去幫你拿創可貼,這兩天就不要沾水了,知道嗎?”紀謹言抬眸,對上顧北北眼淚婆娑的樣子,“怎麽哭了?很痛嗎?”他蹙眉問道,心裏直覺得小女人真脆弱,可是這份脆弱他喜歡。
顧北北搖搖頭,沒有說出口,痛的不是她的傷口,而是她的心。
紀謹言快速的處理完顧北北的傷口,又貼上了創可貼,看著還是淚流滿麵的樣子不禁微微歎息道,“明明昨天美人救英雄的時候很勇敢,怎麽一個小小的傷口就哭了呢?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顧北北沒有解釋,第一次這麽溫順的呆在了紀謹言的懷中。紀謹言感受到了她的順從,心裏一陣激狂。但是他知道,現在冒進不得,他的小女人似乎很脆弱,需要他的小心嗬護才是。目光是熾熱的,身體是滾燙的,可他的言談和動作卻是溫柔的。
“紀謹言……”顧北北輕喚出聲,張張口,原本是想要為昨晚的賴皮道歉的。可是想了又想,又覺得事情似乎很不對勁。她為什麽要歉意,明明欺負人的人是他才對啊?所以,抿抿唇,她又把話給吞了回去。
紀謹言看著顧北北那張精彩紛呈的小臉自覺好笑,他目光幽深的盯著她瞧,而後感性的說出了顧北北認為最是人應該說的一句話,“我覺得勇敢的女人最美。”
“紀謹言,你說實話,有多少女人為你這麽絢麗過?”顧北北說完這句話突然一陣懊惱,這話怎麽聽上去像是兩人關係匪淺的模樣。她用力搖搖頭,趕緊補充道,“你不用說了,當我沒問。”
紀謹言看著她那張糾結的小臉,微微勾起她的下巴,一雙幽深的眼眸充滿了掩飾不了的深情,“不過有多少女人為我絢麗過,我在乎的隻有昨天那個勇敢的小女人。”是的,即便曾經有女人為他當過槍子,但他仍舊沒有愛上她。
顧北北被迷惑了,或者該說她被紀謹言的神情迷醉了。她怔怔的看著他,一時間竟覺得有些感動了。
紀謹言喜歡顧北北這種“萌到深處自然呆”的模樣,一張性/感的嬌唇不禁貼了上去,吻得深情而纏綿。
顧北北羞澀回應著,可是突然想想又不對,這男人不是傷至心肺,需要臥床靜養嗎?怎麽這會兒看起來生龍活虎,半點不像有事的樣子。她突然一把用力推開紀謹言,對著他低吼道,“紀謹言,你又騙我?!”
如果顧北北的這句話再配上《喜羊羊與灰太狼》裏麵小灰灰的那般吼功效果,應該才算是最完美的。
就在紀謹言尷尬萬分,想著該怎麽補救的時候,赫德一通電話算是解救了他。不過電話的內容讓人不甚愉快,“老大,佟墨霏被送到醫院了,聽說是吃了安眠藥。”
紀謹言冷冷的撇撇嘴:“關我屁事!”說著就切斷了電話,繼續想該怎麽跟顧北北交代他裝病的事情。可好巧不巧,門在這個時候被霍的推開了。
“媽/的!什麽事情?”紀謹言暴躁的回頭,對上紀錦楓焦灼的眸子,“跟我去醫院。”
紀謹言盯著紀錦楓拉著他胳膊的手,涼涼的甩開了,“沒時間!”
“紀謹言,你今天如果不跟我去醫院,你信不信我讓你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顧……唔唔……”紀錦楓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紀謹言用手堵住了雙唇。他冷冷看他一眼,眸子裏染上森寒,“紀錦楓,我警告你,你如果感讓她知道這一切,我保證你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姓佟的!”
兩人一冷一熱兩股視線在空中交纏著,最終紀錦楓敗下陣來,他一把甩開紀謹言的鉗製,恨聲道,“成交!”
紀謹言不屑一笑,突然道,“愛一個女人愛成你這樣,真可悲!”
“彼此彼此!”紀錦楓回一冷笑,眼角的餘光不著痕跡的看向處在呆愣中顧北北,“北北也一起去吧。”
紀謹言不知道紀錦楓在打什麽主意,但是他想讓顧北北早一天見到那個瘋婆子,應該也不是什麽壞事吧。於是,他幫她拿了件外套,牽著她的手出門了。
車上很安靜,也很尷尬。該怎麽解釋現在的狀況呢?她的正牌老公開著車,焦急的想要去醫院裏看望他愛心的女人;而她這個做人家老婆的,非但沒有半點傷心,還要在後車座上陪著自家小叔子無病呻/吟。
顧北北覺得眼前的情況說多詭異,有多詭異。可是,很明顯,那兩個男人都沒有這種尷尬的自覺性。
拉風的越野呼嘯而過,宛如離弦的箭劃破長空,一路飛馳。途中,紀錦楓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但是他的越野卻始終沒有減速的跡象。像這樣明目張膽的違規,恐怕也隻有紀家這樣財大氣粗的人家才做的出來吧。
醫院裏,顧北北見識到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紀謹言:他俊美的臉部線條呈現僵硬的狀態,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冰冷陰森的氣勢。他冷冷的站在那裏,不屑的看著病床的女人,出口的話恍若帶著寒氣,陰狠的讓人恐懼,“要死就死幹淨,半死不活的讓誰看!”
床上的女人顯然沒有被嚇到,她清秀美麗的臉龐在見到紀謹言的刹那間頓時亮了起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紀謹言咬牙隱忍:“我巴不得你死遠點,最好這輩子都別讓我看見你!”
“你怎麽能這麽狠心?當初你跟我上床的時候不是這麽說的。”女人長長的睫毛染上清淚,連呼吸都變得淺淺的。
顧北北聞言身體一僵,喉嚨像是被人掐住,艱難的喘息不過來。原來這個叫佟墨霏的女人是紀謹言的人啊,莫明的,她心裏酸酸的。就在她難堪的想要轉身出去的時候,卻被紀謹言環上了自己的腰際,他曖昧的貼近她,一張桀驁不馴的臉在看見她悲傷的小臉時露出一抹笑意。
他將她拉進,站在病床前,對著床上的女人惡狠狠道,“佟墨霏,你死心吧。我已經有屬於自己的女人了,你這被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佟墨霏先是一陣錯愕,繼而爆笑出聲,仿佛剛剛悲傷的人不是她一般,“紀謹言,你別逗了,誰不知道這女人是你大哥的妻子,而我才是跟你一對的。”
聽到佟墨霏的話,顧北北身體一僵,她微微掙紮,想要離開紀謹言的懷抱,可是卻被他更加用力的扣在了身邊,“那又怎樣?你覺得我紀謹言會是在乎世俗的人?”他冷冷的向後看了一眼,隨著紀錦楓道,“自己的女人自己搞定,我已經仁至義盡了。”說著,他頭也不會的攬著顧北北向病房外走去。
一路上,顧北北若有所思的盯著紀謹言,突然又想到了新婚之夜,紀謹言那句:你不過是紀錦楓拿來的擋箭牌,想做他最在乎的女人,你還不夠資格。換句話說,那個叫做佟墨霏的女人才是紀錦楓的最愛?
有這樣一項認知,顧北北並沒有太多感覺,但是想到曾經紀謹言那句:想要打敗一個男人,就是把他最在乎的女人奪過來的時候,顧北北的心猛然一顫。紀謹言跟紀錦楓兄弟不和,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所以說,紀謹言為了打敗紀錦楓奪了他心愛的女人——佟墨霏?!也難怪佟墨霏會說那句:你怎麽能這麽狠心?當初你跟我上床的時候不是這麽說的了。
顧北北心頭一酸,感覺眼眶熱熱的。她別過頭,不再去看紀謹言,而是將頭調向了窗外。
紀謹言也不作聲,隻是清冷的臉龐讓人看來生懼。他沒有將車子直接開向紀家,而是停在了一處荒郊野外,冷冷的下車,他整個人的站在風裏,冷漠冰霜的臉上仿佛還帶著絲絲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