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信不信姑奶奶掀了你這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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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佟墨霏拿著紀謹言的一條小丁字褲出現的時候,顧北北的臉色頓時漲得通紅。那麽熟悉的鮮亮紅,讓她想到了某個夜晚,某隻禽獸化身成惡狼逼她穿上的情境……
    而佟墨霏對這些顯然是不知情的,她隻是驚異的拿著拿條小丁字褲,在紀謹言麵前晃晃,“哇!紀謹言,真看不出你這麽有情趣,改天你穿給我看,怎麽樣?”
    紀謹言臉不紅,氣不喘的將拿條小丁字褲勾在食指上,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對著顧北北道,“女款的吧?你的?”
    顧北北的臉色頓時漲的櫻紅,一雙美眸瞪得老大,“不、不是我的……我沒有……”她連連後退,艱澀的吞咽著口水。
    紀謹言偏頭,又盯著拿條小內褲看了半天,而後喃喃自語道,“我明明記得那晚……”
    “不要說!”顧北北尖叫著,一把捂住了紀謹言的嘴,一雙眸子閃爍著可憐兮兮的幽光。
    紀謹言舌尖微吐,曖昧的在顧北北蔥白的十指上舔過,一雙戲謔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她。直到顧北北察覺自己的行為究竟有多不妥的時候,這才又慌亂的移開手,一雙無措的眸子不知道該看向何處。
    紀謹言悶笑,而後舒緩的輕咳兩聲,悠悠開口,“我明明記得那晚這條內褲送人了才是。”他狼性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顧北北圓翹的小屁股,一想到那晚的激/情,他的身體再一次不自覺地對著某人肅然起敬。
    午飯的時候,紀家難得的全員到齊。當然,這不包括外出旅遊的紀家兩位長者。
    想來,沒有吃早飯的佟墨霏是真的餓了,菜剛一上桌,她就迫不及待的直接用手拿著往嘴裏塞了起來。紀錦楓看她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把另一道紅棗金瓜夾到了她的盤中,“多吃點,這個對皮膚好。”
    佟墨霏瞪他一眼:“虛偽!”
    “佟墨霏,你看大哥對你多好,別他媽給臉不要臉!”紀謹言用沉靜如水的語氣說著不甚動聽的言語。
    “呸!姑奶奶我不稀罕。如果姑奶奶想要男人,別說是夾菜了,就是舔我腳丫子的男人都排成隊了,怎麽著就是排隊,你大哥都不夠格兒。”佟墨霏嗤之以鼻,毫不遮掩的表達著她對紀錦楓的厭惡之情。
    顧北北笑笑,總覺得佟墨霏其實對紀錦楓並不像她表麵表現出來的那般厭惡。或者,應該說是當局者迷吧。她抿抿唇,沒有開口。
    安靜的吃了一會兒飯,佟墨霏再度喃喃出聲,“同樣是儒雅的兩個人,我倒覺得顧時雅就男人多了。不像某些人,偽君子!顧北北,要不你把你家大哥讓給我吧!”
    顧北北:“……!!!”
    紀謹言看看不動聲色的紀錦楓,又看看麵色震驚的顧北北。驀地,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佟墨霏,好樣的!
    吃過晚飯,顧北北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她的腦子裏還在糾結著佟墨霏的那句:顧北北,要不你把你家大哥讓給我吧!她深知大哥對佟墨霏的不同,如果佟墨霏真的想要跟大哥在一起,她跟本沒有任何置喙的餘地。啃咬著小小的手指,顧北北覺得心煩意亂。
    “顧北北,我有話問你。”原本剛剛還在糾纏紀謹言的女人突然站在了她麵前,讓她嚇了一跳,“什麽事?”她眨眨眼,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我……”佟墨霏的話還沒有沒出口,紀謹言就走了過來,三下五除二拿了跟繩子將佟墨霏的雙手綁在樓梯上。
    佟墨霏錯愕的瞪著紀謹言:“紀謹言,你瘋了!放開我!我讓你放開我,聽不懂嗎?”
    紀謹言邪氣的看她一眼,又像是覺得她那雙不安分的腳有些礙眼了。幹脆又讓傭人拿來一根繩子緊緊地收住了她的雙腿,結結實實的也綁了上去。而後,這才拍拍手,滿意的對著不遠處的紀錦楓吼道,“大哥,留條活口給你,慢慢享用吧。”說完,對著紀錦楓揮揮手,拎著顧北北的衣領就出了家門。
    他的身後傳來佟墨霏憤怒的咆哮聲:“紀謹言,你這個王八蛋!卑鄙、齷齪、無恥,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紀謹言環抱著顧北北,不屑的挖挖耳洞,“真不淑女!”當然,這個時候他忘記了:自己也不是什麽紳士。
    佟墨霏的破口大罵還在繼續,隻可惜他紀二爺早已環抱著美人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剛從洗手間出來的紀錦楓在聽到紀謹言的聲音以後,下意識的看向佟墨霏的方向。他微愣,旋即抬腳向佟墨霏走去。
    佟墨霏自知紀錦楓不是什麽好人,看著他走過來不禁瑟縮道,“紀錦楓,他給我滾開!今天如果你敢動老娘一根毫毛,老娘就閹了你!”
    紀錦楓聞言不由得止住了腳步,他原本走向佟墨霏的步子轉換了個方向,向沙發走去。他安靜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看著佟墨霏的眼神閃過複雜的幽光。
    該怎麽形容他對著個女人的感官呢?起初,認識她的時候,紀錦楓不可否認是心動的。那種心動不僅源於她的老子是佟國山,更因為她的那份野性,那份膽大妄為的張狂。也可能就是因為那個時候他的一點點癡迷,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對這個女人動了凡心。
    但是,隨著後來佟墨霏的逃婚,紀錦楓對這個女人就徹底斷了念頭。因為,他紀錦楓是驕傲的,驕傲的不容任何人踐踏他的尊嚴,即便是她佟墨霏也一樣!現在的他,之所以還會對這個女人百依百順,任她淩辱,無外乎因為她的老子夠慷慨:隻要你肯讓墨霏住進紀家,我可以給紀氏十個億的投資。這是佟國山給他的承諾,也是他會容忍佟墨霏到如斯地步的原因。
    佟墨霏見紀錦楓坐在沙發上也不替她鬆綁,不禁咬牙怒吼道,“紀錦楓,你這個窩囊廢!你老婆都跟人家跑了,你不去追,在這裏看著我作死啊!”
    紀錦楓淡然一笑,聳聳肩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我以為你該清楚,我喜歡的人是你。”
    “媽/的!紀錦楓!別假惺惺了!你喜歡的從來都不是老娘,你是喜歡我老子的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鬼主意!我警告你,老娘就是死也絕對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紀謹言一副那副如沐春風的淺笑,他站起身來,緩緩地向佟墨霏靠近。而後俯身,吹了一口熱氣在她耳畔,“你會的!這輩子你注定了是我的女人!”
    “你做夢!”
    紀錦楓也不生氣,隻是蹲下身緩緩地解開了綁在佟墨霏腿上的繩子,然後是她的手腕處……
    得到自由的佟墨霏,厭惡的推了紀錦楓一把,“我警告你,別再打老娘的注意!否則,我讓人弄死你!”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紀錦楓看看佟墨霏消失的身影,又看看自己手上的繩子。不由得嘴角勾笑:紀謹言,看來不需要我動手,你欠下的情債就足夠毀滅你了。
    當佟墨霏哭喊著追出去的時候,紀謹言則拎著顧北北從花園裏散步回來了。他淡淡的看了樓梯處一眼,不由得搖搖頭,“大哥,你幹嘛放開那個瘋婆子?那女人早該吃點教訓了!”
    “她是個女孩子,多少總得讓著她點。謹言,就當幫幫大哥,別對她那麽凶。”紀錦楓完全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乞求道。
    “大哥,你確定要這麽縱容她?”紀謹言覺得不可思議。
    “隻要她快樂就好。”起身,他回了房間。
    紀謹言看著紀錦楓消失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可是,顧北北卻有些納悶:紀錦楓這麽深愛著佟墨霏,那為什麽對她出現在醫院的事情會顯得尤為激動呢?
    就在顧北北不解其意的時候,紀謹言伸手拍拍她的頭,“看吧!我都說了,大哥在乎的人其實是佟墨霏。至於你,隻是不過自尊心作祟而已。”他笑的得意。
    顧北北沉思片刻,簡單的對比分析之後覺得有理。這麽一來二去的,她就想清楚了整件事情:紀錦楓當初誤會了自己上床的對象是她,所以基於負責精神而娶了她。但是他又心心念念的是佟墨霏,而佟墨霏心心念念的又是紀謹言,那紀謹言呢?
    她抬眸眨眨眼,很想問一句:紀謹言,你喜歡的人是誰?可是,她終究沒有問出口。不過,顧北北的疑惑並沒有持續很久,在幾日後她的困惑將得到解答。
    因為在她曆劫歸來的當天,她就從大哥那裏得到了消息,說是二哥很平安。所以顧北北對顧時酷是很放心的,但是,隻要一想到她跟紀謹言被顧時酷抓奸在床,這就讓她感覺一陣急促。她擔憂著,害怕著,生怕顧時雅也覺得自己肮髒。因為,她始終忘不了顧時酷跑出去的那句話:顧北北,你讓我覺得惡心!
    所以,在經曆這麽多的混亂之後,顧北北的擔憂之情更加濃烈了。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滿腦子都是她跟紀謹言的事情,都是顧時酷當時的厭惡模樣,都是顧時雅知道以後可能會有的反應……
    門就在她異常煩亂的時候被推開了,佟墨霏抹著淚狂奔到她的懷裏,“嗚嗚嗚……北北……嗚嗚嗚……”
    “墨霏?!你怎麽了?這麽晚你上哪去了?”她打開燈看了一眼時間:淩晨一點半。
    “我自殺去了……”佟墨霏抱著顧北北一陣失聲痛哭。
    顧北北一怔,驚恐的看著佟墨霏:難道現在抱著她的是佟墨霏的鬼魂?!
    “可是,我覺得我死之前怎麽著也應該先把紀謹言弄死,要不我多虧啊!”佟墨霏吸吸鼻子,看著顧北北的淚眸充滿了委屈。
    顧北北小心翼翼的鬆了口氣,還好是人不是鬼。她看著佟墨霏的眸子不禁染上了崇拜的光芒:多偉大的女性啊!她的愛已經升華到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悲壯地步了。果然是愛之深,恨之切啊!
    所以說,顧北北是善良的,她善良到紅了眼眶。倒不是因為被佟墨霏的偉大情懷所感染,而是激動!激動佟墨霏在臨死之前居然還想著要幫她,幫她除去紀謹言那隻禽獸,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到顧家了。
    因此,顧北北是支持佟墨霏的。她抱抱她,壯士送行一般:風蕭蕭兮易水寒,“墨霏,你去吧,我會幫你收屍的!”
    佟墨霏聞言,瞬間石化了,“你、你、你,你什麽意思?!”
    顧北北眨眨明亮的眸子,很認真很嚴肅對佟墨霏道,“如果你真的跟紀謹言殉情了,我會把你們同薛合葬的。”那一刻,顧北北覺得自己還真的是挺偉大的。但是,在某年某月某一天,這話被某隻禽獸知道以後,顧北北立刻被活吞的臉渣都不剩了。原來,偉大真的隻是一秒鍾的事情。悲!
    且說,佟墨霏在聽到顧北北的言論之後,那副難以置信的模樣,讓顧北北覺得莫名其妙。她搔搔頭,很虛心的請教,“還有什麽問題嗎,還是你有遺言?”
    “顧北北!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要掐死你!”佟墨霏尖叫著雙手掐向了顧北北的脖頸。
    顧北北頓時覺得佟墨霏這個女人太不厚道了。她明明是在幫她,怎麽她大小姐就不知道感恩,反而一副恨她入骨的模樣咧?就算她有點小小的私心,可那也是建立在別人的幸福之上的,怎麽說她佟墨霏也是最大的贏家吧?!
    “咳咳……佟墨霏,你這個壞女人……”顧北北摸摸被她掐疼脖子,幽怨的盯著她看。
    佟墨霏惡狠狠地瞪她一眼:“顧北北,你老實告訴,你跟紀謹言到底有沒有上床?!”
    如果說顧北北是天然呆,那麽她偶爾還是有點小聰明的。比如:佟墨霏的這個問題,她其實已經想過好多種答案了。可是,她覺得最靠譜的一種就是……
    “沒有!”要有打死都不能承認的倔強!
    “可是紀謹言說……”
    “當他放屁好了!”
    佟墨霏匪夷所思的盯著顧北北,顧北北心虛的摸摸自己的鼻子,一臉茫然的模樣:怎麽了嘛?
    “顧北北,你越來越佟墨霏了,我喜歡!”
    這是什麽話?什麽叫做顧北北越來越佟墨霏了?顧北北是不懂的,更不明白佟墨霏又怎麽會在瞬間笑顏如花。
    “北北,你真的不喜歡紀謹言嗎?”佟墨霏對於顧北北和紀謹言之間始終是不放心的。
    “不喜歡!”顧北北說的肯定。尤其今天,她覺得紀謹言簡直是太過分了。他最討厭欺負女人的男人,可偏偏那隻禽獸不但自己‘霸王硬上弓’,居然還想教壞風度翩翩的紀錦楓,簡直是可惡至極!
    “那我就放心了。”佟墨霏拍拍胸口,“我總覺得紀謹言對你不太單純,隻要你沒心思,諒他紀二爺也不敢動手。”佟墨霏笑的燦爛,一雙美眸晶晶亮。
    他從來不動手,隻是會動口而已。顧北北小小聲打著腹語,但是這話她卻絕對不會告訴佟墨霏,因為她的一條小命現在還在人家手裏,“墨霏,依我看,你對紀謹言就是逼的太緊了。人家都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應該凡事慢慢來,然後知己知彼,這樣才能百戰不殆。所以說,你應該從今天開始詳細的了解紀謹言這個人,然後投其所好,有的放矢……”
    顧北北認真的點點頭,決定為了自由而戰!
    佟墨霏豁然開朗,一雙亮晶晶的眼眸頓時渙散出一抹璀璨的絢麗之光,“北北,我簡直是太崇拜你了!對!就這麽做!從今天開始,我決定為了我的愛情鍥而不舍的勇往直前!”紀謹言,你就等著接招吧!“我要知己知彼,有的放矢,從今天開始,從現在開始,從吃喝拉撒睡開始!”
    顧北北尷尬一笑,一陣默然。
    當紀謹言第二天又看見顧北北跟佟墨霏形影不離的時候,微眯的黑眸不禁閃過些許讚歎:不愧是他紀謹言挑中的女人,果然智慧超群。雖然萌萌呆的時候很可愛,但是耍起小聰明來,也是別有一番風韻的。
    他精壯的身子就那麽懶散的癱軟在沙發上,一雙邪魅的眼眸渙散著詭異的光芒:小東西跟我玩心機?看來是上次還沒嚐夠苦頭。不過沒關係,很快的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蹙蹙眉頭,紀謹言又覺得“小人”這個詞兒用的不妙,再怎麽說他也好歹是堂堂帝尊的總裁,昂龍的首領。用個“小人”會不會太委屈了?
    他不滿的眸子無意間迎向顧北北竊喜的小臉,然後那隻小萌物很快的就將頭別過去了。明顯的——無視!
    一條狹長甬道,七拐八拐的通向了一座廢樓。夜黑風高的夜晚,那座廢樓裏閃爍著點點魔幻莫測的光芒,遠遠地看上去就像一座鬼屋,張牙舞爪的想要將夜的一切都吞噬掉。
    外麵潮濕的地麵上,蜿蜒盤旋著幾條蟒蛇,經過一條幽深黑暗的走廊,裏麵則豁然開朗的呈現出一片豪奢的裝飾。但是,室內的燈光很暗,微微的淡藍色壁燈開著,如果不注意,很難會有人發現這一處裝備精密的房間。
    當赫德推門而入的時候,原本悠閑地神態瞬間變得凝重。灰暗的牆壁將整個房間映襯的格外壓抑,“老大,紀錦楓的船隻已經抵達港口了。”
    站在窗前的男人微微頷首,他修長高大的身材迎風站立,孤傲冷情的氣勢咄咄逼人。暗夜是他揮舞翅膀的天堂,在這片黑暗的世界裏他就是主宰!孑然的、強勢的、傲慢的,他站在夜的至高端鄙倪天下!
    “老大下一步有什麽指示?”赫德微微頷首,恭敬地詢問出聲。
    “紀錦楓這次的投入有多少?”明顯的,男人並不急於作出指示。
    “紀氏的百分之三十。”
    “嗯哼!”男人嘴角微勾,緩緩地轉過身子來。一雙細長的鷹眸露出些微笑意。他的手指微彎,一張俊美而邪魅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些許詭異之色,“這麽算來,顧時雅是將顧氏的泰半資產都投進了這間賭場?”
    “百分之四十九!”不可否認顧時雅是精明的。
    “先派幾個兄弟去玩玩,一個月,我要讓這間賭場倒閉!”
    “是!”赫德沉悶的臉上因為紀謹言這句話而變得異常興奮,“那下一步,我們是不是就該下魚餌……”
    “先不慌!以紀錦楓這些年的實力看來,即便紀氏損失百分之三十也動不了他的根基。我們要的是斬草除根!”紀謹言麵色清冷,一雙鷹眸裏充滿了睿智和精明。
    “斬草除根?”赫德習慣性的推推鼻梁上的眼鏡,有些擔憂,“紀錦楓經營地下賭場已經不少年了,他背後的關係網可是複雜得很。我們要想一次性斬草除根,恐怕有些冒險吧。”
    “正因為他的關係網複雜,所以我們才要一次性毀滅。”紀謹言冷哼,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邪笑。
    “盤根錯節的利益關係可是會涉及到高層。”赫德提醒紀謹言。
    “我要的是連鍋端,隻是換個主子,不會影響他們的利益,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紀謹言凝眸淡然道。
    赫德沒有再多說什麽,他相信紀謹言的能力,這麽多年從來沒有任何人失望過!
    “對了,老大,還有一件事情。”
    紀謹言慵懶的挑挑眉:“什麽事?”
    “昨天有兄弟看見艾德森在這裏出沒,我想瑟琳娜應該是提前到了。”赫德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紀謹言的臉色,凡是昂龍的人,沒有人不知道紀謹言跟瑟琳娜那段牽扯不清的複雜情感。隻是老大突然結了婚,不知道瑟琳娜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
    紀謹言聞言一怔,旋即想起了紀錦楓的話。於是,雙拳緊握,語氣不由得尖銳起來,“去給我查清楚!”
    “是!”赫德緩聲應著,心裏琢磨的是不是要有場好戲看了。
    顧北北坐在梳妝鏡前,滿腦子還在想著顧時酷的事情,她唇角習慣性的彎彎笑意不見了,一張純真的小臉不由得簇在了一起,像顆憂鬱的包子。
    微微打了個哈欠,她決定不能再這樣胡思亂想下去了。就明天!她決定要去一趟醫院。不關二哥說什麽,她都要聽著候著。
    下定了決心,顧北北這才起身從衣櫃裏將自己可愛的海綿寶寶睡衣取了出來,然後快速的溜進了浴室,簡單的洗漱之後,偷偷探出小腦袋兒來,先觀察了一番動向,發現沒有危險生物在附近徘徊,這才歡呼著跑進了臥室。
    當顧北北呼哧呼哧的進了臥室的時候,就見佟墨霏早已毫不客氣的站了半張床。粉粉的肩膀露在外麵,白皙的小臉慵懶魅惑的讓人心醉。顧北北呆愣片刻,這才緩緩地跟著上了床,扯過絲被,將自己包了個嚴嚴實實。
    佟墨霏感覺到床的另一邊動了動,這才悠悠然睜開眼睛,而後睡眼惺忪的問,“紀謹言呢?還沒有回來?”
    顧北北錯愕的眨眨眼:“他出去了?!”
    “顧北北!他就從你眼皮子底下溜走的,難道你都沒有沒有看見嗎?!”佟墨霏難以置信的坐起身來,一雙美眸瞪得老大。
    顧北北努努嘴:“我隻有兩隻眼睛。”
    “難道我是四隻?”佟墨霏沒好氣的問。
    “你雖然不是四隻,但是你的眼睛時時刻刻都貼在紀謹言身上。我隻有兩隻,卻是用來忙別的事情。”顧北北在絲被裏小小的動了一下身子解釋道。
    “……!!!”佟墨霏無語。
    “對了,顧北北,我一直都有件事情很搞不清楚。你跟紀錦楓結婚這麽久了,該不會都沒有跟他上過床吧?”微頓,佟墨霏突然驚奇道,“難道你想留著你的清白身子給顧時雅?!”
    顧北北微怔,緩緩地垂下了眼瞼,沒有吭聲。她曾經真的想過把自己的清白身子留給大哥的,但是那一夜,一切都變成了不可能。心底微微發痛,她不禁紅了眼眶。不過,失去了那層膜,卻換來了顧氏的平安,想來他們顧家也不算虧吧……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顧北北率先起床,她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佟墨霏悄悄下了床。她今天是有計劃的,無論如何都要去見顧時酷一麵。所以,此刻佟墨霏睡得正熟對她而言是有利無害的。
    隻是,當她下樓的時候,就看見紀謹言正慵懶的坐在餐桌前優雅的吃著早餐。她不禁一怔,佟墨霏不是說紀謹言昨晚出去了嗎?回來的這麽早做什麽?
    紀謹言看見微微發呆的顧北北,不禁揚了揚眉毛,“愣著做什麽?還不過來陪我吃早餐?”
    顧北北沒有吭聲,隻是挪了把椅子,坐的距離紀謹言遠遠的,然後若無其事的喝起粥來。
    紀謹言幽深的眸子盯了顧北北片刻,而後悠然開口,“顧北北,我今天要請顧時雅跟顧時酷一起去吃飯,你要不要去?”
    顧北北錯愕的抬頭,不明白紀謹言找她大哥和二哥想要做什麽?
    “你、你想……做什麽?”她眼神裏不禁出現了戒備。
    “沒什麽,不就是上次的事情,我想吃個飯,那件事情也就算是過去了。”他淡然開口,對於顧北北那種防備的口吻很是不悅。
    顧北北懷疑的看著紀謹言,不知道他紀二爺什麽時候這麽懂禮數了。努努嘴,她認真的看了紀謹言一會兒,而後這才緩緩開口,“不用了,我大哥和二哥都不是小氣的人。回頭,我跟他們說一聲就好。”
    紀謹言薄唇微勾,嘴角不禁揚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這小家夥,莫不是暗指自己小肚量?他興趣盎然的看著她那副趾高氣昂的嬌俏模樣,突然興起了逗弄她的念頭,“該不會是你大哥和二哥被我打怕了,所以才不敢跟我見麵吧?”他的語調微微上揚,帶著不可磨滅的歧視色彩。
    顧北北白他一眼,不屑一顧的冷哼道,“紀謹言,你少瞧不起人了。我大哥和二哥是不屑跟你吃飯!”
    “你確定?”他幽深的眼眸定格在顧北北那張嬌俏傲慢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一抹淺淺的笑意。
    顧北北原本理直氣壯的可愛的模樣,卻在聽見紀謹言這聲玄寒清冽的反問時不由得心虛一下:她當然確定!!!……大哥會來啦……!!!
    就在顧北北心虛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就聽見樓梯上傳來佟墨霏傲慢的聲音,“顧北北的大哥當然不會赴你的午宴。”她得意的看著紀謹言,而後緩緩道,“因為我已經替北北答應了顧時雅的邀請,今天中午我要跟你們一起去赴他的約!”
    餐廳裏驟然陷入了一陣安靜,顧北北是錯愕的,然紀謹言卻是危險的。隻見他一雙玄寒的眸子淩厲的射向了佟墨霏,那樣強大的殺傷力讓顧北北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她偷偷將桌上的草莓小心翼翼的裝進自己的衣兜裏,然後趁著兩軍對壘的時候,以狗咬小屁股的速度衝回房間。
    她大口喘息著,這才驚見自己剛剛下樓的時候居然忘了帶手機。翻開曆史記錄,果然看見了大哥打來的一通電話。想必,這就是佟墨霏剛剛說的邀約電話了。
    中午的時候,佟墨霏吵鬧著要跟紀謹言和顧北北搭一輛車,可是沒想到,極其不耐煩的紀謹言居然一腳把她從車上踹了下來,然後炫著極其高超的車技離開了。佟墨霏在他的車子後麵氣的直跺腳,兩眼的眼淚嘩啦啦的直掉,“紀謹言,你這個挨千刀的王八蛋!最好別讓老娘逮到你……”
    當紀謹言開著車左繞右繞終於抵達約定地點的時候,顧北北這才鬆了口氣,她生怕紀謹言那隻禽獸會在車上對她動手動腳,還好有驚無險。於是,吐著快樂的泡泡就要下車。可是不想,紀謹言突然扣住她的小腦袋,往自己懷裏一勾,輕而易舉的擒住了她那張還沒有合攏的小嘴。他吻得很用力,像是要將顧北北啃噬殆盡才肯罷休。
    顧北北掙紮著,她的小手揪住了他的頭發,狠狠地向後扯去,“唔唔……紀謹言,你不要……唔!”
    然,紀謹言根本不把顧北北小小的力氣放在眼裏。他的鐵臂猛然一個用力將顧北北抓著他頭發的小手給拉了回來,緊緊的禁錮在了懷中。他的吻持續著,看著她染了紅暈的嬌嫩小臉,不自覺地再次加重了力道。
    顧北北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被紀謹言給奪去了,雖然他的吻不討厭,甚至還帶了那麽點讓她喜歡的味道,但是,顧北北還是排斥的。因為他的激吻很有可能會被大哥發現,這是她最不願意麵對的事情。
    當兩人都氣喘籲籲地時候,紀謹言這才放開了她。他盯著她被吻的紅腫的嘴唇,這才滿意的鬆開自己的手。顧北北低垂著頭微微喘息,直到呼吸平穩了一些,這才用衣袖擦了擦被紀謹言啃得生疼的唇,而後惡狠狠地抬頭,凶巴巴的說,“紀謹言,你不要太過分!”
    紀謹言依舊笑得牲畜無害,隻是盯著顧北北那副少女懷春的羞澀,竟讓他有種再想好好蹂躪她一番的欲/望。
    “顧北北,如果不想讓顧時雅和顧時酷再覺得難堪,你待會兒就給我老實一點!”他幽深的眼眸閃過一抹玄寒,那副趾高氣昂的霸道模樣不禁讓顧北北順從的點了點頭。
    “好了,我們進去吃飯,大哥都該等著急了。”紀謹言發現他麵對這個小女人的時候,脾氣竟然出奇的好。當然,前提是在她“安分守己”的情況下。
    “你、你先下去,我還有事。”顧北北弱聲拒絕。
    紀謹言不悅的揚了揚眉,沉聲問,“什麽事情?”他冷眼看她,一張俊顏早已染上了微微的怒意。
    “我、我要補個妝……”
    “顧北北,你什麽時候學會化妝的,我怎麽不知道?”紀謹言冷哼,一副不屑一顧的調調。
    “關你什麽事?總之,你出去!”顧北北其實真的很想學他剛剛踹佟墨霏的那副瀟灑模樣,將他給踹出去。可惜,麵對那男人一副邪魅的惡臉,顧北北還是忍下了實驗的欲/望。
    “不關我的事,我們走!”紀謹言下車,長臂一勾,將顧北北從車上給勾了下來。嗯哼!想要拿化妝品遮掩剛剛被他吻腫的紅唇?簡直是……做夢!!!如果被她遮蓋了,他何苦剛剛費那麽一番心力!
    顧時雅就站在不遠處,一張儒雅俊逸的臉龐閃過一抹陰沉。他修長白皙的指尖處夾著跟快要燃盡的香煙,他淡漠的眸子因為前方不遠處糾纏的兩個人而微露悲傷之色。
    佟墨霏將車停在了顧時雅身邊,她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不由得麵露不快。但是再看看身旁那個跟她同病相憐的男人,她竟不由得感覺心裏平衡了許多:果然,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該怎麽形容佟墨霏這個女人呢?她自幼出生在黑道世家,見慣了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生活,所以難免會沾染上許多這些氣息。如果要把她跟善良掛鉤,確實是不怎麽靠譜的事情。但她倒也不是什麽妒婦毒婦,頂多算的上邪惡而已……
    當顧時雅隱忍了情緒,跟紀謹言笑臉相迎時,她滿腦子則想的都是該如何發泄自己的鬱氣。她不懷好意的瞅瞅在座的人,又看看顧北北看見顧時雅時的那副甜美模樣,不由得計上心頭……
    她不顧其他幾個人的心思,拿著菜單毫不客氣的一道又一道:蔥油花蛤、香辣花蛤、羅勒炒花蛤、醉花蛤、爆炒花蛤、黃油酒悶花花蛤……
    不得不說佟墨霏簡直是用心良苦,出來可以單盤做出的花蛤,就連凡是能夠添加花蛤的菜她都點了,毫無遺漏!末了,還清傲對著服務員來了一句:“才這麽幾種?還敢號稱海鮮最全,信不信姑奶奶掀了你這家店!”
    誰敢不信!倒不是她佟墨霏有多大能耐,而是她老子夠厲害!於是服務員連吭聲都不敢吭,生怕得罪了這個混世小魔女。
    吼也吼累了,佟墨霏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而後錯愕的瞪著還站在一旁的服務員怒聲問,“你怎麽還站在這裏?不去給姑奶奶上菜,站這裏找死啊!”
    服務員連連稱是,拿著菜單離開了。佟墨霏到如今終於將自己的目中無人,高傲無禮的本性表現出來了。
    顧北北這一刻終於明白了佟墨霏的用意,她微微垂眸,在心裏長長的歎了口氣。隱忍!她咬唇告訴自己!靜靜的,她看著自己的腳尖,突然有種淒涼的感覺。她跟大哥就是拿來被他們有錢人戲耍的對象嗎?
    可是顧時雅顯然並不在乎這些難堪,他對佟墨霏依舊嗬護有加,恭謙有禮。顧北北是心酸的,同樣也是心疼的。她也多想幫幫大哥,可是誰讓她沒有一個叫做佟國山的富有父親。原本留給大哥的這清白身子也被人給糟蹋了。她現在能給大哥的,除了滿腔的愛意,還有什麽?微微苦笑,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無是處……
    紀謹言淡淡的看了顧北北一眼,一雙滿含清冽的眸子染上幾分深邃的意蘊。
    他看著佟墨霏那股子嫵媚的嬌笑,一雙黑眸不禁黑眸沉幾分,“佟墨霏,你什麽時候也這麽愛吃花蛤的?該不會是看顧總裁喜歡,也就愛屋及烏了吧?”他慵懶的強調裏染上了濃烈的邪魅。
    佟墨霏嬌滴滴的看向紀謹言,而後嫵媚一笑,“紀二爺說笑了,我這花蛤可是專門給顧北北和顧總裁的點的。”
    “真看不出佟大小姐這麽體貼,顧總裁,這可是佟大小姐借著北北的麵子,給你表達愛意呢,你可別辜負了人家佟大小姐的一片心意。”紀謹言薄唇微勾,深邃的眸子讓人探究不出其中的意蘊。
    顧時雅微愣,卻聽佟墨霏嗤之以鼻不屑的開口,“紀謹言!你少在那裏給我胡說八道!誰給他表達愛意了!我警告你,這輩子除了你紀謹言,我佟墨霏死都不會嫁給任何人!”
    紀謹言聞言,嘴角微勾的笑意更加邪魅了,隻是那雙眸子卻異常清冷,“那我也告訴你,這輩子就是死,我紀謹言也絕對不會娶你!”
    “……!!!”佟墨霏沒有想到,一向玩世不恭的紀謹言,居然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她難堪。她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媽/的紀謹言!你就不能給我閉嘴嗎?”
    “他媽/的佟墨霏!你也給我聽好了,別他媽在老子麵前耍手段,老子不爽!”要玩顧時雅?可以!給他紀二爺滾一邊玩去!別他媽連他的女人都玩在裏麵,他的女人這輩子隻能給他一個人玩!
    顧北北錯愕的看著紀謹言跟佟墨霏,不由得握了握拳頭,但終究是沒有吭聲。
    佟墨霏敗下陣來,她咬牙怒瞪著紀謹言。但是她不放棄,她就不信待會兒會沒有好戲看!
    “紀副總,喝點什麽?96年的鷹鳴酒如何?”顧時雅出言打破了沉默。
    “好!先來4瓶!”佟墨霏賭氣一般一口氣要了四瓶,她一張憤恨的臉蛋兒直勾勾的盯著紀謹言那張桀驁不馴的俊顏瞧。
    紀謹言直接無視,隻是在桌子底下輕輕握住了顧北北的手。顧北北錯愕看著他那張若無其事的俊顏,不禁有些感動。她微微回握著他,跟他十指交纏。
    紀謹言微微淡笑,嘴角是一抹極淡的悠然。
    佟墨霏看不見他們在桌子下麵的動作,但是全憑著紀謹言臉上的那抹柔情,就有夠讓她嫉妒的了。她咬牙,憤憤不平的看著眼前的人,擱置在桌上的昂貴錢包就這樣被她狠狠蹂躪著。
    顧時雅也看見了,不過他的目光看見的卻是顧北北臉上的那抹嬌羞。眸子裏閃過陰霾,他垂眸,遮去的是一臉的落寞。
    “大哥,二哥他……還好嗎?”突然,顧北北想起了顧時酷,趕緊關心著。
    “沒什麽大礙,多休息一陣子就好了。”顧時雅淡笑,那醇厚的聲音恍若珍藏多年的美酒,讓人沉醉而癡迷。
    “待會兒……我想去看看二哥……”她咬唇,小心翼翼的說出自己的請求。她沒有忘記紀謹言剛剛的警告,她不想讓大哥難堪,所以這才安分守己的乖乖坐在他身邊。
    因為顧北北的眸子是垂著的,沒有人知道這話她是說給誰聽的。隻見顧時雅詢問一般看向了紀謹言,而後紀謹言淡雅開口,“我陪你去!”
    顧北北感激的看他一眼,剛巧佟墨霏點的那些七七八八的花蛤也上了桌。看著滿桌子的花蛤,紀謹言嘴角微微抽/動,而顧時雅則是淡漠的看向了顧北北的方向。
    就在佟墨霏期待著顧北北會有動作的時候,隻見她不負眾望的拿起了筷子,而後朝那一盤盤花蛤夾去。她的小臉上帶著帶著滿足的笑意,可愛的丁香小蛇不由得舔了舔嬌唇:香辣花蛤——她的最愛!
    於是,在佟墨霏的熱切關注下,顧北北拿著自己的食碟朝那盤香辣花蛤進攻。但是由於距離遠,往盤子撥的時候不甚方便。她幹脆旁若無人的將那盤花蛤端到了自己麵,也不管別人怪異的眼神,嬌唇微啟,她將一口肥嫩的花蛤就這樣送入了口中……
    在嘴裏嚼了兩下,她好看的眸子一亮,頓時喜上眉梢:這是她吃過味道最正宗的花蛤了。於是,她迫不及待的又送第二口到嘴裏,那味道可真真的夠鮮美的。
    佟墨霏急了,她之所以點一桌的花蛤,不就是為了讓紀謹言看清楚顧北北是顧時雅的,讓他離人家遠點嘛。可是沒想到,顧北北竟會演出這樣脫軌的一幕!於是,她迫不及待的開口,“顧北北,你怎麽隻顧自己吃,也不管別人呢?好歹你大哥還在這裏坐著呢,難道你不應該先孝敬你大哥嗎?”
    顧北北困惑的眨眨眼,隨口道,“我大哥是大人了,又不是自己不會動手,不用擔心他的。”她暖暖一笑,“你都吃啊!幹嘛都不動筷子?”
    一向沉穩老練的顧時雅在聽到顧北北的話以後,不禁神色複雜;而紀謹言則笑的邪氣,尤其,在看見顧時雅那張難得一見的變臉後。
    正當紀謹言滿意於眼前的情形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他的臉色不禁微變,“親愛的小公主,現在怎麽會打電話過來?”他的語氣輕柔的仿佛能掐出水來。
    在座的其他人,全都被紀謹言這副溫柔的模樣震驚了。
    “什麽?你已經到了?”紀謹言緊張的開口,這是其他人不曾見過的一麵,“你乖乖在那裏等著,我馬上去接你。我知道,小公主要乖,恩?”紀謹言切斷電話,那副迫不及待的樣子讓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
    “紀謹言,你去接誰?誰是小公主?”佟墨霏突然站起來,擋住紀謹言的去路不甘願的問。一個顧北北還沒有處理清楚,怎麽又會跑出一個小公主來?而且看紀謹言的那副模樣,對那個小公主倒是寶貝的不行。
    “跟你沒關係!”紀謹言用力推開她,而後回頭對著顧北北道,“吃完飯,記得坐這個瘋女人的車回去,聽見了嗎?”
    他甚至沒有等到顧北北的回答,就這樣匆忙離開了。顧北北也沒有說話,隻是繼續埋頭吃著她的香辣花蛤。
    可是,佟墨霏是不滿的,她對著紀謹言的背影在空氣裏胡亂抓狂著。回頭,看見顧北北那副淡定從容的模樣,她頓時更加鬱卒了。狠狠地抓過一把花蛤,她幾乎是連殼一並塞進了嘴裏。
    顧時雅看著低頭悶吃的顧北北,心裏一陣疼痛,“別吃了,傻丫頭,辣的吃多了會胃疼的。”
    顧北北抬頭,看向大哥的眸子充滿了水霧。她抿抿唇,倔強的不肯讓淚水滑落。
    顧時雅拍拍顧北北的肩,溫柔的淺笑,“大哥帶你去看見時酷,恩?”
    顧北北點點頭,而後起身跟著顧時雅離開了。
    佟墨霏看著偌大的包廂隻剩下她一個人,不由得嚎啕大哭,那副撕心裂肺的模樣真真的讓人看了心酸。
    顧北北坐在顧時雅的車子上抿唇不語,她的腦子裏還徘徊著剛剛紀謹言那副柔情的模樣。電話裏的聲音她聽得很清楚,那是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才能夠有的輕柔嗓音。曾經,她想過會讓紀謹言愛上的女人究竟是什麽樣子,這一刻就這樣到來,她竟覺得有絲絲的疼痛。
    抬眸,她看看大哥,在心裏一再的勸慰著自己:眼前的男人才是她的最愛,才是這一輩子想要牽手走下去的人。而紀謹言,不過是她生命的過客。之餘他,她的利用價值不過是紀錦楓的妻子而已……
    苦笑著,顧北北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明明她應該慶幸自己擺脫了一個沉重的包袱,可怎的,她此刻竟覺得這般傷心?
    顧時雅偏頭看了顧北北一眼,這個他養育了十幾年的女孩兒,她身上絲毫的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剛剛,他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看見了紀謹言離開時,顧北北那副傷心的模樣。他的女孩兒已經移情別戀了嗎?是不是留在他身上的心就這樣被抽離了?這一刻,顧時雅是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