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能被紀二爺弄死,其實是一種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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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顧北北跟顧時雅一同趕到醫院的時候,顧時酷正在對著護士發脾氣。看見他們進來,不由得收斂了許多。他看了一眼顧時雅,最後將視線落在了顧北北身上。那是一種怪異的眼光,是一種顧北北永遠都無法體會的悲慟和絕望。
“時酷,你又在鬧情緒了?”顧時雅依舊是溫和的口吻,語氣柔和的讓人聽不出半點責備。顧時酷不說話,隻是背對著他們。他幽幽的歎了口氣,“不是告訴你,等醫生確定你身體沒事了才可以出院嗎?怎麽好端端的,又開始折騰了?”
顧時酷還是不說話,隻是身子微微挪動了一點。
顧北北抿唇,突然轉身對著顧時雅道,“大哥,我想跟二哥單獨談談。”
顧時雅微愣,看著顧北北的眸子充滿了怪異。但終究,他還是點點頭,轉身出了門。臨走前,他將門帶好,隻是離開的腳步有些遲疑。
“二哥,你還在生北北的氣嗎?”顧北北沒有走進顧時酷,隻是隔著一段距離苦澀的問。
顧時酷沉默不語,他沒有忘記啊紀謹言告訴他的事情。他說,顧北北是他一個人的,讓她偽裝嫁給紀錦楓是為了保護顧北北。在他不能夠確定保障顧北北安全無憂的情況下,他跟顧北北之間隻能是隔著一層紙的疏離身份。
他不知道紀謹言的話幾分真幾分假,但是他卻是擔心顧北北的。畢竟,這女孩兒是他放在心底最深處的嗬護。
“二哥,我很抱歉讓你失望了。一切都是北北不好,都是北北的錯,你罵我吧,打我吧。二哥……”顧北北哽咽出口,一串串晶瑩的淚珠滾落。她從來不在顧時酷麵前流淚,可這一次……
“北北,你愛上紀謹言了嗎?”沉默許久,顧時酷的聲音裏略帶嘶啞。
顧北北微愣,顧時酷的一句問話,似乎觸動了她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那根心弦。她的心微微刺痛,卻被她很快的壓製了,“不……我沒有,我沒有愛上他……”她喃喃自語,不知道這句話是在說給顧時酷聽,還是在說給自己聽。
顧時酷轉過身來,認真盯著顧北北那張慌亂的小臉,“北北,那個男人不是你能夠控製的,答應二哥,別讓自己再受傷了。”大哥已經傷了她一次,他不希望他的北北再被另一個男人傷害一次。
“二哥……”
“北北,答應二哥,以後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都要記得找二哥幫忙。”顧時酷看著她紅了眼眶,這正是他此刻的這句承諾,才使得日後顧北北得以逃離了紀謹言。
“我答應你,二哥!”顧北北突然撲到了顧時酷懷中,哭的情難自製。
顧時雅將顧北北送到家的時候,顧北北的心情已經平複了許多。他沒有問顧北北跟顧時酷說了什麽,他想,他看到的孩子終究是要有自己的xiao mi密的……
當顧北北回到家,麵對的就是一個打扮清新脫俗,身材窈窕,曲線完美的女人。因為是背對著的關係,所以她沒有看見那女人的臉。但是不可否認,這女人有副魔鬼身材:飽滿豐/盈的胸部,纖細流暢的腰肢,挺翹渾/圓的臀部,以及那雙挺拔修長的玉腿……
這女人的身材是完美的,完美到近乎咄咄逼人。這是顧北北第一次見到這女人背影的感受。然而,當著女人轉過身來喊她“大嫂”的那一瞬間,她頓時明白過來:原來這就是紀謹言愛上的女人!
她很美,真的很美。一張完美如洋娃娃一般的晶瑩臉頰是那樣的親和可人,她的貴氣渾然天成,那樣嬌貴,又那樣傲氣。當她笑起來的時候,她的臉上恍若一朵綻開的玫瑰,高貴而炫目。
她就坐在紀謹言的懷中,一張小臉就那樣深深地埋進他的懷裏。紀謹言抱著她,一隻手早已將女人的貼身t恤緩緩拉了下來,露出她光潔粉嫩的肩頭。
從顧北北的那個角度看去,兩人貼的結結實實,不留絲毫縫隙。她沒有聽清楚紀謹言說了一句什麽,但是那樣溫言軟語的腔調卻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她往裏麵走了幾步,就見紀謹言攬著那女人的同時站了起來,“大嫂,這是瑟琳娜。瑟琳娜,還不叫嫂子。”他帥氣的嘴角微微彎出一抹漂亮的弧度。
“大嫂好,以後請多指教。”瑟琳娜對著顧北北露出一抹親和的笑意,一雙媚眼彎彎的好看極了。
顧北北微微一愣,露出一抹淡笑,“你好。”她垂眸,錯過了紀謹言臉上若有所思的深沉。
當佟墨霏氣呼呼的推門而入的時候,看見的便是眼前三足鼎立的居然。厄!說是三足鼎立有些言過其實了,不過是紀謹言在跟一個混血美女親親熱熱的吃著飯,而顧北北則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裏沉默不語。
佟墨霏跑了進去,剛好看見那個不要臉的混血美女將一勺稀飯送進了紀謹言口中。而紀謹言居然就這麽含笑吞了下去,兩個人的身子還真他媽挨得夠“體貼”!
她突然尖叫一聲,仿佛不能接受眼前這樣的局麵,“啊——!!!紀謹言,你的手放在了那裏?!”她的咆哮聲幾乎將屋頂掀翻。
顧北北原本低垂的眸子抬了起來,順著佟墨霏的視線看去,就見紀謹言正在小心翼翼的拿著紙巾幫瑟琳娜擦拭嘴角的殘留物,另一隻則撫上了她的腰際。
紀謹言淡然的看了佟墨霏一眼,眼神裏平靜無波,“別理她,一個瘋女人而已。”顯然,這般小柔情蜜意的語調是對著瑟琳娜說的。
“紀謹言!你說誰是瘋婆子?我問你,這女人是誰?!”她儼然一副妻子看見了丈夫出軌的抓狂模樣,對著紀謹言不客氣的厲聲怒吼。
瑟琳娜抬眸淡淡的看了佟墨霏一眼,似乎並沒有被她的強烈氣勢嚇倒。她的嘴角微彎,露出一抹甜美的笑意,“你就是佟墨霏吧?我叫瑟琳娜。”
佟墨霏從雙手叉腰的站姿,瞬間便成了憤怒的對峙。她在顧北北身邊坐下,一雙美眸裏燃燒著熊熊烈火,“我管你瑟琳娜,還是狼琳娜!總之,立刻給我搬出去住!我絕對不允許不三不四的女人住進我們紀家來!”在佟墨霏的心裏,她注定了是紀家的二少奶奶。
紀謹言聞言,臉出現一抹濃鬱的玄寒,“佟墨霏,麻煩你先搞清楚你的身份!在這裏還輪不到你來吆五喝六!”
被紀謹言這麽一訓,佟墨霏的聲音明顯的帶上了哭腔,她惡狠狠地盯著紀謹言,凶巴巴的開口,“紀謹言,你他媽究竟是看老娘那點不順眼?逮到個女人就這麽針對老娘!我問你,這女人究竟跟你是什麽關係!”
紀謹言幽冷的眸子清冽的瞪著佟墨霏:“她跟我的關係就是……”微頓,他緩緩開口“今晚你立刻給我滾出紀家!”佟墨霏錯愕的瞪大了眸子,剛想開口,卻聽見紀謹言又道,“大嫂,委屈你今後一段時間睡客房了,我已經把瑟琳娜的東西搬到了主臥。”
顧北北徹底愣住了,她詫異紀謹言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那間主臥是她跟紀錦楓的新房,居然連商量都沒有就這樣把她轟了出來?!她的心是酸澀的,帶著點點悲苦,但終究她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輕輕地點了個頭,旋即繼續吃著碗裏的食物。隻是,這一道她曾經最愛的吃的菜,已經不再那麽美味了……
“我去收拾一下東西……”吃完飯,顧北北起身就要回房間,卻聽見紀謹言不緊不慢的開口,“我已經讓人把你的東西挪到客房了。”
顧北北:“……!!!”
“怎麽今天這麽安靜?已經吃過飯了嗎?”紀錦楓進門,先是看了一眼顧北北一眼,而後又將視線落在了紀謹言身旁的女人身上,“這位是……”
“瑟琳娜,謹言的未婚妻。”
顧北北再度錯愕,佟墨霏則更為直接的尖叫出聲,仿佛這樣的事實是她不能接受的!
“紀謹言,你什麽時候訂婚了,我怎麽不知道?!”佟墨霏怒吼出聲,明顯的,整個身體都在打顫。
紀謹言沉默不語,隻是眼角的餘光看向了顧北北的方向。
“原來你就是讓謹言念念不忘,至今不肯娶親的瑟琳娜?”紀錦楓表現出難得好奇。
瑟琳娜露出一抹羞澀的笑意,看了紀謹言一眼,這才嬌滴滴的開口,“大哥見笑了。”
好是虛偽的表演啊!
然,這一切的虛偽表演是佟墨霏所不能接受的,“紀謹言!我要你立刻跟這個女人解除婚約!斷絕一切關係!”
紀謹言清冷的看了佟墨霏一眼,而後對著紀錦楓道,“大哥,我讓瑟琳娜住在你跟大嫂的房間,所以恐怕要委屈你跟大嫂了。”
紀錦楓挑眉失笑道:“你對瑟琳娜可真是嗬護備至,這麽多年,大哥還真沒見過你對哪個女人這般溫柔的。也好,那間房的隔音設備是最好的。”
紀錦楓話裏有話,這話自然是說給在場其他兩個女人聽的。佟墨霏自然是氣憤難耐,至於顧北北……悶!
紀謹言含著笑看了紀錦楓一眼,深邃的眸底別有一番寓意。而後,他再次緩緩開口,“大哥,瑟琳娜身體不好,以後恐怕要讓大嫂多多照顧了。所以,我先借大嫂一會兒,有些事情交代一下。”
紀錦楓微微頷首:“去吧。”
顧北北聞言,原本打算挪動步子跟著紀謹言離開的。但是卻被佟墨霏一把抓住了胳膊,“既然大家都住在這裏,不如你當著大家的麵,把該注意的統統說出來,以後我們也都好注意這點。何必隻跟顧北北一個人說?”
紀謹言淡然的看了佟墨霏一眼,眼神裏帶著淩厲和凶殘,“佟墨霏,如果你還想繼續在這裏待下去,就給我老實點!否則,立刻給我滾出紀家!”
麵對紀謹言的疾言厲色,佟墨霏也來了脾氣,“紀謹言,這個家裏現在還有紀錦楓做主,怎麽著也輪不到你來轟我!別忘了,我住在這裏是經過伯父伯母首肯的,你算老幾!”麵對一個男人三番五次的轟趕,即便是脾氣再好的人也難免發怒,更何況是脾氣不好的佟墨霏了。
紀謹言懶得再跟佟墨霏多費唇舌,他大步上前強行扯住了顧北北的手腕就往書房裏拖。顧北北沒有反抗,倒不是說她無所無謂,而是她深切的明白,麵對這個強勢霸道的男人,她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勞的。就那樣,她被紀謹言硬生生的拽進了書房。
她站的很遠,隻是那麽安靜的站在那裏。眼神裏帶著疏離、淡然和無畏。
關上房門,紀謹言死死地盯著顧北北,恨不得將她狠狠地按在牆上,然後拔了她的衣服將她好好蹂躪一番,“為什麽沒有坐佟墨霏的車回來?”
“我去看了二哥。”她溫順的回答,原本無意含射他的食言。但是,這句話聽在紀謹言耳中就不是那麽回事了,“一點小傷又死不了人,非得今天去不可嗎?”
顧北北抬眸,看著紀謹言淡然的眸子掠過悲傷:一點小傷而已,當然比不了他紀二爺要去接美人兒來的重要。痛!
紀謹言討厭看到顧北北現在這副幽怨的模樣,他的北北合該是陽光的、快樂的,像是翩然飛舞在日光裏的蝶兒。可此刻,怎的就像是被人硬生生折斷了翅膀了呢?
這樣的憤怒讓他的動作不禁變得粗暴,他大步上前死死地將顧北北按在了牆上,緊緊地鉗製,讓她動不了半分,“顧北北,不要在試圖反抗我!否則……”
“紀謹言,我們結束吧。這樣的關係,我累了;而你也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如果你還想借由我在紀錦碸麵前耀武揚威,我可以幫你作證。知我你肯放了我……”
顧北北是淩亂,今天麵對顧時雅如舊的溫柔,麵對顧時酷那樣一張強忍的俊顏,再度麵對佟墨霏的強勢和他對瑟琳娜無微不至的關懷,顧北北覺得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感到窒息。
紀謹言的眸子在聽見顧北北開口的瞬間,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邪笑。他故意將俊顏貼近顧北北,將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淒美的小臉上,“好濃的酸味,爺喜歡!”
顧北北淒慘一笑,抬眸迎向紀謹言的眸子中異常堅定,“紀謹言,我是認真的。”
紀謹言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看著顧北北的眸子不禁染上了玄寒冷冽,“顧北北,別忘了,這是爺的遊戲!既然你參與進來了,就別想給我中途退出!否則,我會讓顧時雅生不如死!”他的聲音寒徹入骨,不禁讓顧北北打了個冷顫。
她微微淡笑,一張笑臉染上淒苦,“紀謹言,就算我再陪你玩下去,你同樣會讓我大哥生不如死,不是嗎?”隻要帝尊集團一天不對顧氏放手,她大哥的日子就一天不會好過。
紀謹言微愣,深邃的黑眸不由得閃過一抹錯愕。但旋即,他冷靜了下來,犀利的目光,掃過顧北北那張黯然神傷的小臉,“但起碼我可以讓顧時雅的美夢做的長久一些。”
顧北北搖搖頭,原本一張純淨美好的小臉覆上了一層淡淡的悲哀,“或者,讓大哥早點清醒比較好。”她抿唇垂眸,眼瞼緩緩合上,像是阻絕了一切的煩擾。
紀謹言心下一驚,這樣的顧北北是他無法掌控。或者該說,沒有了顧時雅作威脅的顧北北,是他紀謹言害怕失去的。他握著顧北北胳膊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一雙遒勁有力的大腿死死地將顧北北的玉腿卡在了中間,那麽用力,仿佛帶著害怕失去的恐懼。
顧北北不動,隻是安靜地任由紀謹言捏著、強製著。
紀謹言盯著顧北北那雙絕望的潭水,煩躁的扯開了自己的領帶,一雙淩厲嗜血的眸子緊緊盯著她,咬牙,他恨聲道“顧北北!如果你乖乖的陪爺我把遊戲玩下去,我可以保證顧時雅性命無憂。如果你膽敢中途退出,我就要他命喪黃泉!”
多麽蝕骨的冷意啊!一句話,紀謹言就輕易的戳破了顧北北絕望的悲哀,讓她原本宛如一潭死水的眸子再度染上了恐懼,“紀謹言!你!”
顧北北感覺呼吸不暢了,麵對紀謹言的威脅,她打骨子裏感覺到一股冷意。幽幽的,她原本剛剛還僵硬挺直的身子,在這一刻竟變得異常癱軟。紀謹言放開了她,她就那樣軟軟的沿著牆壁滑落到了地上。她將頭深深地埋在雙腿之間,細微的哽咽從喉嚨裏溢出,那樣無助,那樣淒涼……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良久,紀謹言這才微微歎了口氣。他蹲下身子,將顧北北柔軟的身體抱進了懷中,帶著微微的暖意,悠然的曖昧。顧北北動也不動,隻是任由紀謹言抱著,原本唯美的畫麵卻無意透露著一股淒涼的意境。
“北北,替我照顧好瑟琳娜,這是你的義務。”紀謹言突然開了口,卻讓顧北北不禁一陣瑟縮。義務?曾經大哥也那麽說過,他說:北北,這是你的義務……如今,紀謹言這也如是說,那她身上究竟還要背負多少義務才能還清楚這一筆又一筆的欠債?
她不語,可是紀謹言偏要她開口承諾,“回答我,你會照顧瑟琳娜的!”他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視他。
“紀謹言,憑什麽?”她麵色平靜,就連那句問話都帶著淡漠的語調。
紀謹言俊眉緊蹙,一張桀驁不馴的臉上,突然閃過一抹冷情。他開口的語氣帶著玄寒,盯著顧北北的眸子異常陰冷,“顧北北,別他媽給臉不要臉!你不過是顧時雅拿來換取顧氏的工具。再敢挑釁爺的底線,爺他媽就廢了你!”
顧北北依舊波瀾不興,看吧,這就是紀謹言,這就是他麵對她最真實的一麵。在他眼裏,他們顧家兄妹算什麽?不過就是他紀二爺豢養的寵物,高興地時候逗弄著,不高興的時候,隨時可以弄死!
她推開他,緩緩地站起身來,嘴角再一次掛上了最甜美的笑意,“紀謹言,我突然覺得佟墨霏的那句話很有道理。”
紀謹言盯著她,悠寒開口,“什麽話?”
“能被你紀二爺弄死,其實是一種享受。”
“……!!!”紀謹言震驚,突然一把揪住顧北北的手腕,“他媽/的!以後給我離佟墨霏那個瘋婆子遠一點!”
顧北北不說話,隻是笑,笑中帶淚。
紀謹言煩躁的點了根煙,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什麽事情能讓他紀二爺如此不安。可是,她顧北北做到了。她讓紀謹言感到恐懼,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失去。煙霧繚繞,在那一團緩緩的霧氣裏,是他紀謹言帶著焦躁不安的俊臉。
“顧北北,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要回到顧時雅身邊?”一團白霧從紀謹言的性/感的唇齒間翩然溢出,緩緩地,悠然的,就那樣彌漫在空氣中。
顧北北微怔,透過白霧,她看不清楚紀謹言此刻的神情。隻是感覺身體異常冰冷,一顆心似乎因為紀謹言的話而凍結了。
“幫我照顧好瑟琳娜,我答應讓你回到顧時雅身邊。”煙霧裏傳來男人沉穩低啞的聲音,卻讓顧北北整個人僵在了原地,“隻要你跟我保證會照顧好瑟琳娜,不讓佟墨霏那個瘋婆子亂來,我承諾讓你回到顧時雅身邊。”
說完這話,紀謹言撚滅了煙頭,不等顧北北開口,就揍向了書房門口。
顧北北怔怔的看著他,一時間失去了聲音:隻要你跟我保證會照顧好瑟琳娜,不讓佟墨霏那個瘋婆子亂來,我承諾讓你回到顧時雅身邊。原來,那個女人對紀謹言竟會重要如斯……
顧北北感覺心頓時冷成了一片,咬緊下唇,她仿佛嚐到了血腥的滋味。
“紀謹言,你會說話算話嗎?”顧北北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多餘的問這麽一句,但此刻,她就是問出了口。
紀謹言握著門把手的動作一緊,冷若冰霜的聲音緩緩飄來,“我紀謹言決不食言!”
“好!我承諾……”
在顧北北的承諾音落的瞬間,紀謹言那雙深邃幽寒的冷眸驟然緊縮,深深地,深深地,仿佛是望不見底的黑洞,就那麽一瞬不瞬的盯著顧北北。直到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一如既往的慵懶腔調,“那我就放心了……”緩緩地,他走出了書房,義無返顧的,毫不留戀的。
看見紀謹言從書房裏出來,瑟琳娜趕緊起身在他的野性俊逸的臉上烙下一個曖昧的熱吻。紀謹言微微一愣,但很快的恢複了鎮靜,“我帶你回房間,身體不好要多休息。”
“好!不過我一個人睡不踏實,今晚你陪我,好不好?”瑟琳娜抱著紀謹言的胳膊,輕輕搖晃。
紀謹言寵溺的笑笑,在她長長的發絲上烙下一吻,“走吧。”
佟墨霏握緊了拳頭盯著相攜離去的兩人,不由恨得牙癢!顧北北隨後從書房出來,剛好看見紀謹言吻瑟琳娜的那一幕,微勾嘴角,緩緩地垂下了眼瞼。
房間裏,瑟琳娜退去t恤,隻穿了件吊帶的貼身背心。她將行李箱裏麵的東西收拾出來,然後又一一擺好,“謹言,我這樣占了人家房間真的沒有關係嗎?”她提供遲來的體貼。
紀謹言的視線不由得落在了瑟琳娜鎖骨下方的傷疤上,他幽深的眼眸微微緊縮,“沒關係的,大哥不是都同意了?”
“那就好,我這次來還真怕打擾了你們呢。”她眯起妖嬈狹長的美眸,不由得笑的甜蜜。
紀謹言回一微笑,而後淡雅開口,“瑟琳娜,那道傷疤……”
瑟琳娜聞言,順著紀謹言的視線看去,“我不想去了它,這樣留著挺好的。”她癟癟嘴,不甚在意的樣子。
紀謹言微微一愣,神色有些複雜。他記得,離開美國前已經找到了最好的美體師要給瑟琳娜去除這道傷疤的,沒想到她居然還留著。
“謹言,你找到那個叫小雅的女孩兒了嗎?”瑟琳娜突然好奇的疑問出聲。在美國的時候,她偶然聽紀謹言提起那個女孩兒,於是便放在了心底。
紀謹言幫著瑟琳娜收拾東西的手一頓,帶著複雜的神色看向她。見她臉上除了單純的好奇再無其他情緒時,這才悄悄鬆了口氣,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還沒,不過都已經過了這麽多年了,也許已經找不到了。”
“你別灰心,相信隻要找下去,一定會找到的。”瑟琳娜背對著紀謹言,一張嬌豔動人的臉不由變得扭曲。她長長的大紅指甲被深深地掐進了手心裏,那樣一種若無其事的背影倒真真的不是個簡單的女人能夠表現出來的了。
“恩。”紀謹言隨口應了一聲,對於瑟琳娜突然提到小雅的名字,不由得升了戒心。
“你這次沒有跟艾德森一起回來嗎?”紀謹言狀似漫不經心的說。
“沒有,艾德森先回來的,爹地說是有事情讓他處理。”瑟琳娜純淨嬌美的小臉上盡是恬靜的笑意。
紀謹言冷眸微轉:“恩師怎麽放心你一個人回來?萬一出個什麽差錯……”
“謹言!你別跟爹地一樣把我當個小孩子,好不好?我這次來可是帶著公事的,這說明我已經長大了嘛。”她雙手環上紀謹言的脖子,微嘟紅唇撒嬌道。
紀謹言抱住她的腰,無奈的笑笑,“在我眼裏,你永遠都是個長不大的小妹妹。”
瑟琳娜臉色微變,一雙美眸閃過冷魅之色。但她很快的遮掩過去了,將頭深埋在紀謹言的懷中,深深吮/吸著她身上好聞的陽剛之氣。
佟墨霏坐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一愣憤怒的緊盯著顧北北,“顧北北,你怎麽這麽笨!那是你跟紀錦楓的大床耶,憑什麽讓那個狐狸精給霸占了!”
顧北北回頭淡淡的看了佟墨霏一眼,心裏覺得這女人實在不適合上演打抱不平的角色。畢竟,今天在餐廳裏,她做了更過分的事情,是不?
“你倒是說話啊!你不覺得紀謹言跟那個狐狸精太過曖昧了嗎?什麽未婚妻?我看她根本就是自編自導自演的!不過是仗著紀謹言的寵溺,胡說八道罷了!哼!過不了幾天,姑奶奶我非要把那個女人的惡心嘴臉給她揭穿不可!”佟墨霏憤憤不平,那可是帶了滿肚子無處發泄的怨氣啊!
顧北北依舊沉默不語,隻是安靜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褪下,然後又換上了那身可愛的海綿寶寶睡衣。
“顧北北!我在說話,你到底聽見了沒有!”佟墨霏大聲怒吼。
早就鑽進了被子裏,將自己暖暖包裹合上眼睛的顧北北,在聽見佟墨霏的怒吼時,不由得歎了口氣,“佟墨霏,你真的不需要那麽大聲音,我聽得見。”
“那你還不生氣?那個狐狸精這叫什麽?這叫喧賓奪主!簡直是太讓人氣憤了!”
“墨霏,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這樣生氣,這麽針對瑟琳娜,隻會讓紀謹言更加厭惡你?”顧北北無奈的看了佟墨霏一眼,幽幽道。她其實也搞不清楚,她說這些話究竟是為了佟墨霏好,還是單純的在執行紀謹言的命令。
“你、你這話什麽意思?”
“很明顯,不管瑟琳娜究竟是不是紀謹言的未婚妻,但是不可否認,紀謹言很重視那個女人。所以,他會千方百計的想要保護那個女人,替她排除一切可能有害的事物。而你……”她微微頓了一下,“如果再這麽跟瑟琳娜針鋒相對的話,不但會增加紀謹言對你的厭惡感,甚至很有可能真的會被他趕出去。”
“什麽?什麽?!”佟墨霏腦子一下子轉不過彎來,“他敢趕我?老娘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她的語氣很值是氣憤,簡直是異常氣憤!
顧北北微微歎了口氣,再度試圖開口解釋,“佟墨霏,你聽過什麽叫做愛屋及烏嗎?”
佟墨霏眨眨眼,似懂非懂,“姑奶奶我看上的是紀謹言,又不是那個狐狸精,幹嘛愛屋及烏?”一直該死的臭烏鴉,有什麽了不起!
顧北北看著佟墨霏氣急敗壞的神情,不由得搖搖頭,“如果你真想嫁給紀謹言,就必須要學會接受他喜歡的一切事物。這樣你們才會心意相通,他才會覺得你適合他啊。”
“納尼?!我喜歡他,還要喜歡他看上的女人,我不是有病麽我!”
“佟墨霏!”顧北北低吼一聲,有些氣結,“如果你喜歡的事物,別人一直排斥、拒絕接受,甚至很明顯的表現厭惡的話,你會覺得怎麽樣?”
“姑奶奶一刀宰了他!”頓時,佟墨霏震驚了,“所以,我要表現出對那個狐狸精的友好?”她神色怪異的詢問出口,讓她表現出對那個狐狸精的友好,豈不是比殺了她還難以忍受?!
顧北北認真的點點頭,看著驚慌失措的佟墨霏不由得淡淡一笑:多好啊!佟墨霏可以這樣鮮活的表達自己的憎惡。而她呢?她靈動的雙眸不由得染上了一抹哀愁。
“顧北北,你為什麽要這麽幫我?”就在顧北北愣神之際,佟墨霏突然驚歎出聲。
顧北北看著佟墨霏的目光不由得染上一抹輕笑,她一張精致的小臉上不由得起了憧憬之色,“因為,我羨慕你的敢愛敢恨。”
佟墨霏眨眨眼,困惑的看著顧北北,“這有什麽好羨慕的,你也可以啊!”不喜歡就直接表達出來,喜歡就要大聲說出口嘛。有什麽值得羨慕的?真奇怪!
顧北北搖搖頭,純美的小臉閃過幾分苦澀,“墨霏,你為什麽會那麽喜歡紀謹言?”驟然間,顧北北從來都沒有想過佟墨霏會愛上紀謹言的理由。突然間,她想知道,自己的些微心動是不是跟佟墨霏有些相似。
她不是無知少女,在體會到自己對顧時雅愛意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明白了什麽是愛情。所以,當她看見紀謹言對瑟琳娜那般嗬護時的心痛時,就已經明白了她是動心了。也許不是那麽深厚,也許不及她對顧時雅的愛意,但那樣明明白白的心痛,她體會的是那樣深刻。
佟墨霏因為顧北北的問題而有些困惑,她癟癟嘴,偏頭思索,“這哪裏有什麽為什麽?愛上了就是愛上了唄。如果能說個明白,那裏還叫愛情。就像你,那你為什麽會愛上顧時雅?”
顧北北沉默了,她看著佟墨霏倒頭睡下的身影,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她為什麽會愛上顧時雅?因為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就像是陽光一樣時時刻刻照耀著她。如果沒有了陽光的向日葵會怎樣,那就是沒有了顧時雅的顧北北會怎樣。所以,她愛顧時雅,因為他是她生存的希望。
那紀謹言呢?她為什麽會有些微的心動?因為他吊兒郎當時候,不經意間釋放的溫暖;因為他桀驁不馴時候,舍不得傷她半分的嗬護;因為他孤傲冷清時候,所表現出的那份倔強的脆弱……
顧北北緩緩偏頭,看向窗外的霓虹燈不禁有些迷茫了。她滿腦子都是顧時雅的溫柔和紀謹言的野性。她心裏,原本完全沉向顧時雅的那杆天枰不知道什麽事微微傾斜了……
第二天一早,佟墨霏坐在客廳裏,她咬牙切齒地盯著眼前曖昧的一對狗男女。吃飯就吃飯,用得著那麽惡心的你喂一口,我喂一口嗎?也不怕口水吃多了,會嗆死人!
“北北……你的名字叫北北?”瑟琳娜好奇的看著顧北北,一臉的純真。
顧北北笑著點點頭:“是的,顧北北。”
“你的名字真好聽,我以後可以不叫你大嫂,直接叫你北北嗎?我覺得,你的年齡還沒有我大,這樣叫起來好別扭。”瑟琳娜釋放出親和的善意。
“厄!當然可以。”顧北北羞澀一笑,對於瑟琳娜突然握住她手的舉動感覺異常別扭。
“那真是太好了!北北?北北!這個名字真的好好聽。”熱情洋溢的瑟琳娜顯然很激動。
佟墨霏看著小臉微囧的顧北北,不僅冷哼一聲。這種虛偽的女人也就把顧北北那種笨蛋耍的團團轉,想騙她佟墨霏可是還嫩點!
吃過早點,紀謹言穿好衣服,很自然的在瑟琳娜的臉頰上烙下一吻,而後溫柔道,“我今天還有事情要處理,乖乖在家等我,恩?”
瑟琳娜羞澀一笑:“你要注意安全,我會擔心。”
“知道了,乖!”說完,紀謹言就離開了。
而對這幕依依惜別的演出,僅有的兩位觀眾則反應不一:佟墨霏則是錯愕外加憤怒,恨不得把眼前的狐狸精給千刀萬剮了;而顧北北則是淺淺一笑,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紀錦楓安穩坐在總裁辦公裏,他的手拿著的是一張早已泛黃的照片。那照片上是三個純真的孩童,約莫八、九歲的模樣:兩個男孩中間,站著一個笑容璀璨的女孩兒。那個女孩兒就是小雅:他跟紀謹言同樣放在心底的寶貝。
修長的手指,拂過女孩兒純美的臉蛋兒,紀錦楓就那麽安靜的凝望的女孩兒如花的笑靨。他俊美的臉上因為女孩兒而泛起了點點笑意,不是往常那般虛偽儒雅的淡笑,而是帶著柔情的暖笑。
就在他沉浸在美好回憶的時候,內線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總裁,有位姓葛的小姐說是跟您約好了這個時間見麵的。”
紀錦楓剛剛柔暖的目光因為秘書的電話而不禁收斂了起來,他很快地換上了那副虛偽的笑容,繼而小心翼翼的將那張照片放進了抽屜裏,“讓她進來吧。”他聲音平靜,臉色儒雅。
“親愛的,想我了沒有?”女人妖嬈進門,將自己頭上大大的遮陽帽給摘了下來,露出一頭金黃色大卷的秀發。
紀錦楓淡雅一笑: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麽按捺不住寂寞。上午,紀謹言才剛剛離去,下午,她就這麽迫不及待的了。不可否認,在內心深處,紀錦楓是厭惡眼前這個女人的。
瑟琳娜將遮住了自己半邊臉的大墨鏡給摘了下來,一身純白色帶著蕾絲邊的洋裝將她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襯托的更加靚麗了。酥胸微露,後背微敞,纖腰為束,及膝的洋裝將她完美的曲線襯托的恰到好處。
青春靚麗卻又不失高貴典雅,這是紀錦楓給瑟琳娜的評價。不過,這一切都隻是表麵的。他深知這個女人骨子裏麵的陰險和銀賤!
“怎麽到這裏來了?就不怕會被發現?”紀錦楓站起身來,環上她水蛇一般的腰肢,將她安安穩穩的放在了自己的雙腿上。
瑟琳娜笑的風情萬種,看向紀錦楓的眸子充滿了妖嬈鬼魅,“想你了唄,放心!有艾德森替我掩護,沒人發現的了。”說著,她藕白色雙臂就這樣柔柔弱弱的環上了紀錦楓的脖子。
紀錦楓儒雅淺笑,一雙纖長骨感的大掌就這樣不安分的撫向了瑟琳娜白嫩的大腿,“說吧,有什麽事情?我這個人喜歡在上床之前先將一切談妥。”
瑟琳娜嬌嗔的瞪了紀錦楓一眼,穿著薄薄絲襪的大腿不自覺地在紀錦碸身上摩擦著,“你這個還真是沒情調,難道人家就不能因為隻是想你才來的嗎?”她咯咯笑著,撫上紀錦楓的手引導著他往更深處探去……
紀錦楓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幹脆將她的絲襪扯破,將整根手指都伸了進去。另一隻空閑的手則隔著她的洋裝,不斷在她的渾/圓處揉/捏著,“你真的隻是因為想我?”顧時雅儒雅一笑,啃著她的耳垂曖昧的問。
“你說呢?”瑟琳娜呼一口熱氣在紀錦楓的脖頸間,一雙白嫩的纖指在他的脖頸後不斷撩/撥著,“聽說你新開的地下賭場最近損失了不少錢?”
“嗬嗬!你的消息倒是蠻靈通的。”紀錦楓不緊不慢不輕不重的啃咬著他的耳際,微微刺痛中卻又讓她帶著些許欲求不滿的快/感,“說吧,你的交換條件是什麽?”
瑟琳娜媚眼如絲,聲音裏帶著嬌滴滴的味道,“我要讓紀謹言徹底厭惡顧北北。”她的眸子裏瞬間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一雙小手在紀錦楓的胸膛畫了幾個圈圈,然後一路下滑。
他冷眼看著瑟琳娜,玄寒開口,“我可以幫你達成條件,但記住!別給我擅自動顧北北一根毫毛!”
“恩啊!”瑟琳娜扭動著身子,讓他隨她一起飄然起舞。
就在紀錦碸有了灼熱的欲/望時,突然門上傳來一陣叩響的聲音。他悶哼一聲,快速推開了瑟琳娜,趕緊收拾好衣服又走回了辦公桌的後麵。
瑟琳娜看著紀錦楓一本正經的模樣,再加上體內焦灼的空虛感。於是,她緩緩的走到了紀錦楓身邊,在他開口驅離的時候,她慢慢的蹲下了神,躲在他的雙腿間……
“進來!”紀錦楓不明白瑟琳娜想要想要做什麽,但是他來不及細想就讓秘書進了門,“什麽事情?”他冷靜地問,但是下一秒,他就感覺到桌子下麵一雙柔軟的纖手輕巧的拉開了他西裝褲子的拉鏈……
紀錦楓的呼吸不由變得淩亂,額頭上微微釋出了汗珠。
秘書微微蹙眉,看著紀錦楓的模樣充滿了擔憂,“總裁,您不舒服嗎?”說著,她就向前走去。
“好了!有什麽事情說吧!”紀錦楓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旋即,這才意會過來自己的失態,又忙著撐起一抹溫和的笑臉,“別靠近,我可能得了重感冒。你就站在那裏說吧,什麽事?”
因為紀錦楓的私生活向來隱秘,在公司內部沒有一丁點的負麵消息。所以,秘書自然是沒有往那方麵想的。既然紀錦楓說他是重感冒,秘書自然也就相信了。於是,站在原地開始回報下午的行程,“總裁,您的臉色很不正常,要不要去看醫生?”秘書急切地問,不由自主的又靠近了一些。
“別過來!”紀錦楓突然怒吼出聲,嚇了秘書一跳。他強忍著不適,本能的將整個身子貼近辦公桌,而後隱忍著開口,“別被我傳染感冒了,我要休息一會兒,一小時以後再來找我。”
秘書因為紀錦楓的關懷而飄飄然,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有困惑的停下了腳步,“總裁,剛剛的訪客呢?”
原本以為快要解脫的紀錦楓,因為秘書的陡然回頭險險失去理智。好在他足夠冷靜,又迅速恢複了平和開口道,“我讓她去小會議室了,你別去打擾她。待會兒,我會過去跟她談。”
“好的,總裁您注意休息。”因為從總裁室到小會議室是有一扇直接連通的小門的,所以秘書對紀錦楓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
但秘書離開以後,紀錦楓剛剛的隱忍終於是爆發了,“恩啊!”他粗喘著將桌子底下的女人拎了出來,“瑟琳娜!這樣很好玩嗎?!”
隻見瑟琳娜風情萬種的看著她,緩緩靠近……
一個小時以後,當秘書再次敲門進來的時候,紀錦楓和瑟琳娜都早已穿著整齊的坐在了沙發上,“總裁,您感覺好一點了嗎?需不需要找醫生看看?”
紀錦楓笑的儒雅,揮揮手,他對秘書道,“已經好多了,下午還有什麽行程嗎?”
“四點鍾,您跟威遠總裁有個餐會。現在三點,還有一段時間。”
紀錦楓點點頭:“我知道了,如果沒事,你可以出去了。”
秘書關上門,瑟琳娜咯咯的笑了起來,“真看不出紀總裁的演技這麽好。”
紀錦楓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吧,究竟是誰在我的地下賭場搗亂?”
“昂龍!”瑟琳娜輕柔的開口,可是那兩個字卻讓紀錦楓變了臉色,“他們想要做什麽?”
“收了你的一切違法活動,搶占這邊的大額市場。”昂龍是美國最大的黑幫組織,自然對這些賺錢的地下活動情有獨鍾。
紀錦楓冷笑:“紀謹言知道?”
“無可奉告!”瑟琳娜紅唇微張,“記得你的承諾,否則可別怪我不擇手段了。”她嬌笑著出門,留下了一臉沉思的紀錦楓。
吃過晚飯,紀謹言自然是陪著心心念念的瑟琳娜。而佟墨霏由於氣悶則早早的回了房間,原本顧北北也是要回房間的,可是卻被紀錦楓給叫住了,“北北,你跟我到書房來一趟,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談一談。”
顧北北先是一陣錯愕,繼而跟在紀錦楓身後進了書房,而正陪著瑟琳娜談天說地的紀謹言則眸中閃過些許不悅。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麵對紀錦楓,顧北北有說不出的緊張。
紀錦楓儒雅一笑,眸子裏帶著些許歉疚,“上次的事情嚇到你了,真抱歉。”
顧北北有些錯愕,有些啞然。再怎麽說,這句抱歉也應該從她口中說出來才是。畢竟,是她對不起紀錦楓在先的。
“因為公司的事情,自從結婚以來我就特別忙,也沒有時間陪你。結果你生病了我都不知道,我這個做丈夫的是不是很失敗?”紀錦楓苦澀一笑,一張俊顏布滿了落寞之情。
顧北北烏黑的眸子眨呀眨的,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紀錦楓這是自責嗎?她的小手不安的攪動著衣角,怎麽也想不出這一幕是如何跟前麵那一幕銜接在一起的。
他不是知道了她去婦產科,知道了她出軌,所以很生氣嗎?怎麽一轉眼就成了“結果你生病了我都不知道,我這個做丈夫的是不是很失敗”的?顧北北仔細想呀想的,突然發現紀錦楓自始至終都沒有提到她出軌的事情,那他上次發飆是為毛?
紀錦楓看著顧北北一張困惑的小臉是那樣的可愛,不由得一陣心情激蕩。他強壓下滿心想要將眼前這隻小萌物抱在懷裏的衝動,微微歎了口氣,“北北,你怪我嗎?”
顧北北眨眼,繼而萌萌的搖搖頭,感覺腦子裏一片混亂。她不知道紀錦楓究竟怎麽了,反正否認總歸是正確的吧?
“我想過了,最近一年我都沒有時間陪你。如果自私的把你留在家裏,你也會感到不快樂的。所以北北,如果你喜歡的話,還可以回到顧氏去上班。”紀錦楓說得誠懇,讓顧北北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你是說……我還可以去顧氏?!”她驚喜的瞪大了眸子,一張小臉寫滿了萌萌的期許。
“如果你喜歡,當然可以回去。”這是紀錦楓第一次看見顧北北這樣對著自己翩然微笑,他的心不自覺地跟著飄飄然。
“我回去!我回去!”柔柔的燈光下,顧北北一張純美的小臉不禁笑開了花。
紀錦楓就那樣安靜的看著她,他的目光那樣深沉而溫柔。他的女孩兒就宛若一盆安然的茉莉,玲瓏質樸,聰慧如蘭。他目光渴望而期許的掠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最終定格在她那雙微微蠕動的粉唇上。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去品嚐那樣一番滋味究竟有多甜美。
不自覺地,他舔舔唇,感覺身體呼嘯而過的是一陣沸騰的熱血。他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兩步,一雙深邃的黑眸目不轉睛盯著她的小臉。伸手,他修長的指尖輕輕掠過她細膩光滑肌膚,不由自主的,他的唇就那樣急切而又熱烈的吻了上去。
顧北北被嚇壞了,她掙紮著想要逃離紀錦楓的鉗製,卻不想被他抱得更緊了,“唔唔!不要……”她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恐懼侵襲了神經,讓她手足無措,“唔唔!”
紀錦楓癡迷了,顧北北的甜美讓他情難自拔。他重重的啃咬,密密的吮/吸,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讓他流連到如斯地步。突然,他的嘴角劃過一抹苦澀,抬眸,他竟看見了顧北北那張淚流滿麵的小臉。
霍的,他放開了她,盯著她眸子異常淩亂,“我……”他張張口想要解釋的,卻不想顧北北驚恐的步步後退。她捂著唇,不斷擦拭著剛剛被他吻過的地方。這樣的一幕刺激了紀錦楓,憑什麽她可以接受紀謹言的激吻,接受紀謹言的占有,卻獨獨不能接受他這個丈夫的半點親昵。
原本歉疚的眸子瞬間變得淩厲,染上了玄寒的俊顏異常扭曲。他大步向前,一把握住顧北北的手腕,猛然一個拉扯將她緊緊地抱在了自己的懷中。他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就這樣密密的吻住了她。
“不!你放開我!”顧北北的腿不安分的踢打著,卻被紀錦碸兩隻遒勁有力的腿被夾住了,“別拒絕我,北北。你是我的妻子,這是你應該盡的義務……”他說著,一雙手就去撕扯顧北北的衣衫,卻被顧北北一口咬住了,狠狠地,直到見了血絲。
紀錦楓卻不放過她,還想要繼續自己的禽獸行為。卻被推門而入的佟墨霏給打斷了,“北北,你在做什麽?怎麽還不……”原本一個人氣悶的佟墨霏想要找顧北北說話,卻左等右等等不到她,這才出了房間找她,卻沒有想到會看見這樣一幕。
“啊——!!!紀錦楓!你在做什麽?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佟墨霏一把推開紀錦楓,將顧北北給救了出來。如果說以前在她不知道顧北北喜歡的人是顧時雅的時候,一定會以為他們在打情罵俏,可現在她知道了,就絕對不允許這個該死的禽獸欺侮顧北北!
因為佟墨霏的尖叫而趕來的紀謹言,在看見顧北北一張蒼白的小臉,顫抖的身子時不由得怒火中燒。他玄寒清冷的眸子危險的盯著紀錦楓,一雙握緊的拳頭如果不是被瑟琳娜緊緊抱著,他很有可能就這樣揮出去了。
深深地閉上眼眸,紀謹言努力地平息著胸臆間的怒火。而後又恢複了那副不羈的模樣,“大哥做了什麽把大嫂嚇成了這個樣子?該不會是在玩sm吧?”他的語調慵懶,甚至還帶著調侃的意味。
顧北北身體一顫,沒有想到紀謹言居然在這個時候還能這樣出口羞辱自己。她咬緊下唇,一言不發的走出了書房。佟墨霏惡狠狠地盯著紀謹言,咬牙切齒道,“紀謹言,你比紀錦楓更無恥!”說完,她追著顧北北走了出去。
紀謹言的黑眸沉了沉,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散場了,大家都去睡!”他毫不在乎的打了個哈欠,然後伸伸懶腰離開了。
紀錦楓頹敗的站在原地,懊惱自己今晚的失控。該死的!他用力錘了一下桌麵,抬眸的瞬間剛好對上瑟琳娜一雙戲謔的眸子。
當佟墨霏回到房間的時候,顧北北早就進了浴室。她站在浴室門外,敲敲門,原本是想安慰顧北北幾句的,可是門內卻傳來顧北北細微的哽咽聲。佟墨霏這個人風風火火的習慣了,突然讓她去安慰一隻小萌物實在是有夠為難的。
微微歎了口氣,她幹脆蹲在浴室門外安靜的等著那隻小萌物出來好了。半個小時以後,顧北北是紅著眼眶出來的。佟墨霏趕緊站起身來,盯著她顧北北那雙委屈的眸子竟有些無語了,“北北……”她吞了口口水,“其實……”
原本佟墨霏是想說些溫柔的話,想要安慰顧北北的。可是,搜腸刮肚,像那種肉麻兮兮的話她感覺實在是不符合自己的人物形象,幹脆也就不再為難自己的腦細胞了。於是,盯著顧北北,惡狠狠地開口,“顧北北!你說!你是要紀錦楓的左手還是右手,姑奶奶這就找人去把它給你剁來下酒菜!”
顧北北“撲哧”一笑,突然緊緊地抱住了佟墨霏,“佟墨霏,你真善良。”
原本佟墨霏對於顧北北的擁抱是反感的,她姑奶奶又不玩蕾絲,幹嘛任個女人抱來抱去的。但是,當她聽見顧北北那句“佟墨霏,你真善良”的時候不禁愣住了:這隻小萌物真的是在誇她嗎?想她佟墨霏活了大半輩子,還真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誇她善良,這滋味……蠻不錯的!於是,飄飄然的佟墨霏,為了顧北北這句話,任由她抱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