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顧北北,這輩子,你隻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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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吃過飯,顧北北就躲在房間裏沒有出來。而佟墨霏則跟瑟琳娜正忙著進行口頭上的“暗箭傷人”。這個時候,紀謹言則提著一籃剛剛采摘回來的草莓大搖大擺的進了客廳,“美女們,忙著呢。”紀謹言不羈的將草莓放在桌上,眼神不著痕跡的搜索顧北北的身影。
“草莓?!”佟墨霏看見那滿滿一籃子鮮嫩草莓,美豔的臉上不禁露出驚喜之色,“紀謹言,你怎麽知道我愛吃這個?”
紀謹言冷眸微眯,繼而涼涼開口道,“原來你也喜歡吃這個啊?”
佟墨霏聞言,興奮的小臉不禁垮了下來。她重新坐回沙發,拿著手裏的遙控器不停地用力亂按著。
瑟琳娜看著瞬間的不悅的佟墨霏,得意好洋洋的開口,“謹言,我已經好久沒有吃到這麽鮮嫩的草莓了,還記得我們在美國的時候,每到這個季節,我們總會去找新鮮的草莓呢。”像是陷入了美好回憶,瑟琳娜臉上盡是甜美的笑意。
紀謹言輕輕捏捏她的鼻子:“喜歡就多吃點,以後我天天摘給你吃。”
剛收拾完畢下樓的顧北北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她淡漠的笑笑,向佟墨霏的方向的走去,“墨霏,我今天要出去一趟,你送我嗎?”
正在氣頭上佟墨霏,心情不美麗的怒吼道,“我又不是你的司機,幹嘛要送你。”顧北北無奈的笑笑,那副與世無爭的淡然讓佟墨霏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那我先出去了,中午就不回來吃了。”顧北北偏頭,對著紀謹言和瑟琳娜微微一笑。
“顧北北!你給我站住!你要去哪裏?”最終,佟墨霏按捺不住脾氣,拉著顧北北的胳膊怒吼出聲。
“你要跟我去嗎?”她沒有回答佟墨霏的問題,而是風輕雲淡的反問。
“你該不會因為昨晚的事情想要自殺吧?”突然,佟墨霏語出驚人,這讓一直暗暗觀察顧北北的紀謹言黑眸緊縮。顧北北微愣,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佟墨霏氣急敗壞再度吼道,“雖然紀錦楓欺負了你,但是你也不應該輕生啊。而且他不是沒有得逞嗎?你又沒有失身給他,何必這麽想不開呢?我跟你說……”
“墨霏……墨霏!我沒有要輕生。”顧北北瞪大眼眸,哭笑不得看著佟墨霏,“我隻是去一趟顧氏,我找大哥有點事情,真的不是去輕生。”
“噯?這樣啊!那你去吧,我今天還要在家裏休養生息。”佟墨霏眨眨眼,鬆開了顧北北的胳膊,轉身又回到了沙發上拿著遙控淩虐去了。
顧北北安靜的看了佟墨霏片刻,而後出了門。當她趕到顧氏的時候,自然是一路綠燈的。因為顧時雅有個可愛精致的洋娃娃妹妹,這是顧氏上上下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事情。
“北北?!”當顧北北跟秘書示意,不要提前通知大哥而悄悄進門的時候,確實給了顧時雅一個意外地驚喜。他溫文爾雅的站起身來,攬過顧北北的腰際,“今個兒我的小北北怎麽想起來找大哥了?也不打個電話,大哥好去樓下接你。”
顧北北麵對顧時雅的如是關懷,不由得感到一陣委屈,她淚光萌動,吸吸自己的鼻子哽咽出聲,“大哥,我想你了。”旋即,撲進了顧時雅的懷中,嚶嚶的抽噎起來。
顧時雅環住她,一雙溫熱的大掌就這樣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一如小時候哄她入睡一般,溫柔的,嗬護的,帶著讓她心安的柔情。
“大哥,也想北北了。”顧時雅深吸一口氣,將顧北北抱緊了一些。他真希望這一刻可以成為永恒,真希望他不必為了顧氏而將自己心愛的女人出讓。安靜的,他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聽到自己內心深處一聲強過一聲的呐喊。
顧北北不是沒有感覺到顧時雅的逐漸收緊力道,她甚至感覺有些呼吸困難。但是,她寧願承受的肉/體的痛苦,也不願讓自己的心再受煎熬。如果可以,她真希望這一刻可以成為海枯石爛,可以成為地老天荒。
抱得夠久了,久到顧時雅有些隱忍不了自己的欲/望了,這才緩緩的鬆開顧北北,牽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顧北北也隻有在顧時雅的懷中才能感到安心,感到安全。
“跟大哥說,是不是在紀家受了什麽委屈?”他的小北北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這般傷心,若不是真的受了委屈,絕對不會來這裏找他傾訴。
顧北北搖搖頭,將小小的腦袋枕在顧時雅脖頸間,“大哥,我想來紀氏上班了。”她喃喃開口,還帶著剛剛哭過的濃重鼻音。
顧時雅微微一愣,冷靜如他。他握著顧北北的手還在不停地撥弄,但是腦子裏早已想了無數個讓顧北北做出這種決定的理由,“怎麽會想回來上班?不是說讓你不用來了嗎?”他寵溺的笑笑,狀似漫不經心的問。
“我在家裏很無聊,而且這是紀錦楓同意的。”顧北北嘟嘟嘴兒,趕緊爆出紀錦楓的大名,“大哥,你看,紀錦楓都讓我來上班了,你就同意嘛。”她一雙水靈靈的圓眸眨呀眨,萌萌的眼神充滿了渴求。
顧時雅到沒有想到這是紀錦楓授權的,隻是這其中的原因會是什麽?他軟語溫聲道,“紀總裁怎麽會同意的?是不是我的小北北不乖了?”話雖這麽說,但是顧時雅是清楚的,他的北北一向是個溫順的小東西,絕不會自己惹出什麽亂子。
顧北北癟癟嘴,不滿的抱怨道,“我哪有不乖?隻是紀錦楓看我無聊,而他又忙,所以這才允了我,讓我來大哥這裏幫忙。”她邊說,邊把玩著顧時雅的手指。像小時候一樣,她一直都很羨慕大哥有雙好看的手。
“那紀謹言呢?他同意嗎?”顧時雅溫柔一笑,看著顧北北萌呆呆的樣子覺得暖在心底。
顧北北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化了。她微微抽/動幾下嘴角,最後這才慢吞吞的開口,“他不過是小叔,做什麽要他同意?”
顧時雅神色複雜的盯著顧北北有些不悅的小臉,柔聲道,“北北,紀謹言並不同意,是不?”
顧北北臉上蒙上了一層別扭的神色,她抓著顧時雅的胳膊輕輕晃了幾晃撒嬌道,“大哥,他現在正忙著跟他的未婚妻打得火熱,沒有時間管我們這些閑雜人等的閑事。你就同意嘛,我想天天看見大哥。”
不得不說,顧北北的提議是讓顧時雅心動的,他也恨不得可以天天看見顧北北,但是一想到紀謹言,他不由得麵露難色。帝尊集團對顧氏的收購並沒有放棄,而那個男人很顯然跟帝尊集團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他現在惹不起紀謹言,不得不在依附紀錦楓的同時,對他敬重幾分。尤其是在他對顧北北執著的現在……
至於紀謹言的未婚妻一事,他並沒有耳聞。但是他想,如果那男人真的有未婚妻了,應該不會這樣招惹在乎北北才是。畢竟,那個男人對北北的占有欲強烈到嚇人。
看著顧時雅凝重的臉色,顧北北抿抿嘴,小小聲道,“難道大哥就因為一個紀謹言不想跟北北天天見麵嗎?”她說這話時的神態扭扭捏捏,臉上帶著可疑的紅暈。
顧時雅深深地凝望著顧北北羞澀的小臉,不由得溫潤一笑,“怎麽會?大哥高興還來不及呢。”
“真的?我明天就可以來上班嗎?”顧北北激動地抓著顧時雅的胳膊急切的問。
“隻要北北高興,隨時都可以來。”顧時雅清澈的眸子閃過些許複雜,但是那速度很快,顧北北並沒有看見。
正當顧北北和顧時雅聊得開心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噪雜的腳步聲。顧時雅不由得一怔,旋即站起身來,抬眸向門口看去,隻見紀錦楓優雅的推門而入,而身後則跟著那個讓顧北北厭惡的裴蕭衍。
顧時雅將剛剛外露的柔情收回,理智又占據了他的大腦,“紀總裁,今天怎麽有時間過來?”他儒雅淡笑,恭敬開口。
紀錦楓回一淡笑,而後將視線放在了顧北北身上,“剛剛聽說北北來你這邊了,我想是為了回來上班的事情,所以就順道過來算是提前祝賀一下。”
“還是紀總裁有心,北北,怎麽見了紀總裁也不說話?”顧時雅回頭溫聲道。
顧北北因為昨晚的事情,還對紀錦碸心有顧忌。至於他身後那個裴蕭衍,她更是厭惡至極。所以,扁扁嘴,聽到大哥召喚,這才不甘願的懦懦開口,“紀、紀……”可是才剛口,她就猶豫了,對於紀錦楓,她應該稱呼他什麽才好?
看著顧北北偏頭細想的可愛模樣,紀錦楓不由得莞爾一笑。上前一把環住了顧北北的腰際,“小家夥,我喜歡你叫我一個字。”他曖昧的在顧北北耳邊低語。
顧北北身子一僵,咬咬下唇沒有掙脫。畢竟,她是他的妻。
紀錦楓對於顧北北的反應是滿意的,於是對著裴蕭衍道,“還愣在那裏做什麽?還不過來跟嫂子道歉!”他厲聲冷嗬,陰寒著眸子看向裴蕭衍。
裴蕭衍自然明白紀錦楓所說的道歉是為哪般,於是他站在顧北北麵前,深深地彎了個腰,“嫂子,對不起!上次都是我該死,是我一時糊塗,還請嫂子見諒。”
其實,裴蕭衍之所以能夠咋咋呼呼,無外乎是狗仗人勢,仗著他背後撐腰的人是紀錦楓。現在主子都發話了,即便他再心有不滿也是不敢做聲的。
顧北北被紀錦楓強行扣在懷中的身子,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而後這才將目光看向顧時雅。隻見顧時雅還是那副儒雅的淺笑,“既然裴兄都道歉了,北北也就別小家子氣了。恩?”
顧北北抿唇,看著裴蕭衍的目光依舊是戒備而厭惡的。但是,既然大哥都發話了,她還是乖乖地點了頭。
紀錦楓不失時機的開口:“既然北北已經原諒你了,還不快謝過你大嫂?裴蕭衍,這件事情我希望到此為止,如果你再敢對你大嫂不敬,可就別怪我紀錦楓不客氣了!”
裴蕭衍連連稱是,自然是對顧北北有所顧忌的。
“好了,為了慶祝北北上班,我先帶她出去送件禮物。你們先聊著,待會兒一起到‘魅夜’吃個飯,就當為北北祝賀了。”說著,紀錦楓就攬著顧北北僵硬的身子離開了。
裴蕭衍惱火的瞪了顧時雅一眼:“你教出來的好妹妹!”想他一個堂堂紀氏副總,居然給個娘們兒低頭哈腰,可真他媽夠丟人的!
顧時雅自然明白裴蕭衍心裏的怨恨,所以他但笑不語,等著他自己進入正題。
裴蕭衍又憤憤不平的抱怨了幾句,這才惱火道,“我們的地下賭場,最近連連有人去砸場。聽說是帝尊集團派來的人,使得我們進來損失很大。現在帝尊集團為了搶奪地下市場,根本就是騎在了我們的脖子上!”他狠狠地錘了一下桌麵,繼續劈裏啪啦道,“不僅是賭場受到了影響,就連娛樂場所、高利貸這些地方的收入都在跟著所見,這讓紀總裁很是不悅。”
顧時雅斂眉沉思:“那紀總裁的意思是……”
“這就是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裴蕭衍臉色鐵青的往沙發上一坐,“先給老子來杯水,渴死了!”
顧時雅默不作聲的按下了秘書的電話,而後這才在裴蕭衍的對麵坐下。
且說,紀錦楓環著顧北北離開了顧氏,說是要送她禮物,上了車以後,在顧北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卻被他勾住了後腦勺,硬生生帶到了他的俊顏麵前,狠狠地一口咬在了她的粉唇上。
顧北北痛的悶哼一聲,眸子裏不禁染上了恐懼。紀錦楓鬆開她,突然微微歎了口氣,“對不起,昨晚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他盯著她的眸子充滿了歉疚。
顧北北抿唇,麵對紀錦楓的抱歉她是自責的。畢竟,為人妻,有些義務是她該盡的。隻不過,是她自己沒有辦法接受而已。
“北北,你恨我嗎?”車內的氣氛壓抑著,紀錦楓突然開口問。
顧北北咬了咬唇,沒有吭聲。
“果然是恨著的吧?”紀錦楓的聲音有些落寞,笑的有些淒苦。別過頭,他迷茫的眼神看向車窗外,竟然顧北北有些於心不忍了。
“我不恨你,真的。”她幽幽開口,因為恨一個是需要情緒的,而她對紀錦楓沒有半點情分在,哪裏有的恨?
紀錦楓微微一怔,看向顧北北的眸子閃過一抹跟顧時雅有些相近的笑容,“那就夠了。”他淡然開口,仔細的凝望著她。直到過了許久以後,他才再次揚起一抹笑臉,而後溫聲道,“你想要什麽禮物?”
顧北北搖搖頭,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貪心的姑娘,“我什麽都不需要,你肯讓我來大哥這裏上班就已經是最好的禮物了。”她笑靨如花。
紀錦楓不由得看呆了,他很多時候都在想,如果他肯放下名利,放下一切對欲/望和權勢的追求,隻求安安穩穩的跟顧北北過一輩子會不會是另一種幸福?可惜了,他從來都不是能夠離開權勢和金錢的男人,注定了眼前這女人不會是他的。
微微歎了口氣,他突然伸手揉亂了顧北北的一頭秀發。其實,很久之前這是他最喜歡的動作,不過鬥轉星移,過了這麽多年以後,早已是物是人非了。眼前的這個小東西,想必也已經忘記了曾經的那段青蔥歲月了吧……
雖然,顧北北說是不要東西,但紀錦楓還是送給了她一件禮物。那禮物不貴重,卻讓顧北北感動了:一紙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
“等你想要離開的時候,簽上名字交給我就行了。”紀錦楓如是說。
顧北北看著他不明所以,可以說,她跟他這個名義上的丈夫根本就沒有過多的接觸,除了知道他叫做紀錦楓和一些他曾經在工作上的豐功偉績之外,她對他可以說是一無所知。莫名其妙的結婚,莫名其妙的離婚,顧北北總覺得著向一場鬧劇。
雖然說是隨時可以離開,但是,紀錦楓卻希望她可以再在紀家待一陣子。顧北北沒有問原因,她點頭答應了。既然紀錦楓還了她自由,她覺得成全人家最後的希望也是應該的。可是,顧北北的之所以答應多在紀家待一陣的原因真的這麽簡單嗎?沒有人說的清楚。
紀錦楓選擇的“魅夜”是本市最貴的一家餐廳,聽說,想要在這裏吃一頓飯可是要提前好幾天預約的。甚至有時候預約了也不一定能夠吃得上。所以,顧北北隻來過這裏一次,還是她滿十八歲生日的那天。
可是,紀錦楓隻需要一通電話就有了位置,原來這就是差距!
滿滿的一桌子菜,看的顧北北目瞪口呆,她在心裏默默盤算著:這一頓下來,應該要花不少錢吧。
紀錦楓看著顧北北隻看不吃的模樣,不由得溫柔一笑,“嚐嚐這個,看看合不合口味。”他夾了口人家的招牌菜放在顧北北的食碟裏。
顧北北興奮的眨眨眼,拿起筷子開始四處掃蕩。即便有夠不到的地方,紀錦楓也會體貼的幫她把盤子端過去。
失去了夫妻這層關係,顧北北跟紀錦楓的相處居然就這樣融洽了起來。這點,有點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到讓顧時雅有些擔心了。
吃過飯以後,原本紀錦楓是要把顧北北送回家的,可是裴蕭衍卻提醒他,說是下午還有個重要的會議快來不及了。紀錦楓有些戀戀不舍,但終究還是離開了。所以,送顧北北的責任就落到了顧時雅身上。
“大哥,剛剛那個壞家夥沒有欺負你吧?”顧北北很討厭裴蕭衍,生怕他會欺負溫文爾雅的大哥。
顧時雅一邊開車,一邊騰出一隻手來撫了撫顧北北柔順的長發,“怎麽,小家夥心疼大哥了?”顧時雅微微淺笑,攬過顧北北的小腦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烙下一吻,“別擔心,這些事情大哥處理得來。”
顧北北終究是不放心的,她抓住顧時雅的胳膊,一雙圓溜溜的黑眸充滿了擔憂,“大哥,如果裴蕭衍那個壞家夥欺負你,你千萬不要悶在心裏。你告訴我,我讓紀錦楓來收拾他!”可能是因為紀錦楓溫和的氣質跟顧時雅有些相近,加上他們解除了那層尷尬的關係,顧北北居然隻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把紀錦楓當成了自己人。
顧時雅微愣,總覺得顧北北已經開始注意紀錦楓了,甚至有可能愛上了他。這不由得讓他感到心焦。抿唇,他強壓下心裏泛起的五味雜陳,溫和的開口道,“北北,你很……信任紀錦楓?”他斟酌著用詞,像是怕自己的心髒會承受不了顧北北的答案一般。
顧北北偏頭細想,原本困惑的小臉驟然明亮了許多,“我覺得,紀錦楓還是很善良的。”對於一個還了自己自由的男人,顧北北是懂得感恩的。
顧時雅因為顧北北的話而臉色黯然,他緊緊的握緊方向盤,嫌少的感覺血液沸騰,“那紀謹言呢?北北覺得紀謹言是個什麽樣的人?”即便心痛難忍,顧時雅開口的語氣還是那樣波瀾不驚。基本上,顧時雅是個很能忍耐的男人。
提到紀謹言,這回臉色黯然的人成了顧北北。她吞了口口水,苦苦的滋味一直蔓延到了心裏,“紀謹言啊?不就像外麵說的那樣不思進取,不求上進,而且很喜歡玩女人唄。大哥,你知道嗎?紀謹言居然在家裏養了兩個女人耶!”
她誇張的自說自話,可還是沒能逃過顧時雅的一雙利眸。強顏歡笑!這是顧時雅給此刻顧北北的評價。但他是聰明人,他從來都不會輕易戳穿別人的小小心思。尤其,那人是他心愛的女孩兒時。
他配合著笑問,“不是隻有佟墨霏嗎?”對於佟墨霏會喜歡上紀謹言那樣的人,顧時雅是頗為感到意外的。
“原來是隻有一個佟墨霏啦,後來他的未婚妻也來了。是個叫瑟琳娜的混血女孩兒,長得好漂亮。”原本還興致勃勃的女孩兒,後來的聲音明顯的沉悶了。
關於紀謹言未婚妻這件事情,剛剛裴蕭衍已經跟他講了。聽說,紀謹言對那個女人百依百順,異常關懷。這麽說來,紀謹言即便曾經在乎著顧北北,現在也早已移情別戀了?這樣一份認知讓顧時雅終於有了一丁點的喜悅之情。
偏頭,他看向顧北北,對於這個為了他甚至不惜出賣自己的婚姻和幸福的女孩兒,他感動著,深愛著,思戀著。即便她已經不再純潔,即便她已經被人糟蹋,但隻要她的一顆心還在他的身上,他就能夠為了他們的未來繼續前行。
雖然,送出她讓他苦不堪言,但是他終有一天會風風光光的將她接進門。那個時候,他們不再是兄妹,他將不再是她的哥哥,而是她的夫,她的天……
北北,你可曾有明了大哥一番苦心,你又可明了那份“義務”的真正含義?我的北北,我的女孩兒……
到了紀家,在顧北北即將下車的時候,顧時雅突然一把抱住了她。而後又快速的鬆開,看著她歡天喜地的翩然離去。這一刻,顧時雅竟感覺有些窒息,仿佛顧北北的離開,一並帶走了他的空氣。
遠遠地,他看著她的漸行漸遠的身影,竟感覺到一抹恐慌。仿佛這樣的分別就是永久,仿佛這樣的一幕就是結局。突然,他緊緊地捂上了自己的胸口,那股疼痛開始在全身蔓延。
顧北北回頭,笑的璀璨,揮揮手,她轉身進了紀家的門。顧時雅有些虛弱的靠在椅背上,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呆滯。直到過了許久,他竟趴在方向盤上哽咽起來。仿佛身體內的某根緊繃的神經驟然斷裂了,他的痛苦隱忍到極限一般……
顧北北安靜的側身躺在右半麵床上,她眨眨眼安靜的看著窗外:夜空幽深,帶著點點星光,微風習習,帶來一抹夏末的涼意。好聞的茉莉花香床窗口飄來,給這夜色帶來一種含蓄而純淨的美。顧北北喜歡這樣的夜,總能給她帶來一夜好眠。
夜半時分的時候,房間裏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淺眠的顧北北不安穩的挪動了一下身子,以為是佟墨霏下床的聲音,也便沒有放在心上了,繼而又緩緩地睡過去了。
高大的身影若有所思的站在她麵前,他盯著她渴望已久的小人兒不自覺地感覺一陣饑渴。舔舔唇,他將她的俊顏靠近她,感受著她淺淺而可愛的呼吸。深吸一口氣,那樣好聞而清香的味道立刻傳遍了他的全身。
伸手,他細細的瞄著她細長而整齊的秀眉,圓圓挺挺的小鼻頭萌萌的惹人愛,那張粉嫩的櫻唇呢喃著發出嬌憨可愛的鼾聲。紀謹言不由得一笑,幹脆將小東西抱了起來,向門外走去。三個人同床共枕的事情他不是不能接受,隻是擔心這個小家夥可能真的會羞愧到自殺。
顧北北在紀謹言懷中扭動了幾下,然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這才安靜下來。紀謹言悶笑著,已經三天了吧,他都沒有觸碰到這個小東西,不由得讓他想念的緊。一雙飽含清韻的桃花眼,就這樣被懷裏的小東西給勾出了滿滿的情/欲。
他像是一刻都不能等待一般,急切而火熱的吻住了她的嬌唇,輾轉吮/吸,帶著強勢而魅惑的力量。一路向下,他在她小小的下巴逗弄片刻,繼而又頑皮的在她的鎖骨處啃咬了起來。
嚶嚀一聲,這讓在睡夢中感覺呼吸不暢的顧北北極不情願的睜開了愛困的雙眸。
小小的打了個哈欠,迷蒙的睡眼悠悠然然的眯成了一條縫。
當紀謹言那張驟然放大的俊顏出現在她的麵前時,她頓時慌亂了,“你、你、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然,話問出口的瞬間,顧北北再次被驚呆了。
因為她習慣性抬眸看時間的時候,錯愕的發現這裏居然不是佟墨霏的房間,而是紀謹言的狗窩?!
紀謹言悶笑著揉亂了她一頭原本亂蓬蓬的頭發,顧北北不滿的心想:她今天的頭發是招誰惹誰了,怎麽有事沒事的都被人揉弄了三回了?
當然,無論是從iq的角度還是從eq的角度來看,現在想這個問題顯然都是很白癡的。
於是,她戒備的將小小的身子更小的蜷縮成了一個球兒,睜著大大的圓滾滾的眸子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禽獸,輕聲呢喃,“紀謹言,你想做什麽?我、我身體不方便哦。”
紀謹言聞言,一道迫人而犀利的目光涼颼颼的對著顧北北直放冷箭,“顧北北,你是在跟我講笑話嗎?”他的聲音異常森冷而危險。
顧北北艱澀的吞了口口水,小小的瑟縮一下,咬咬唇這才敢迎向紀謹言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是、是真的。”
她膽怯而認真的保證,就怕這個男人不肯相信而帶來無比恐怖的惡果。
其實,顧北北是不明白的。她為什麽要懼怕這個男人?
以現在的身份看來,要怕也應該是這隻禽獸怕她不是?
畢竟,他的未婚妻就住在這宅子裏,而她卻是一個單身女郎。
她黑白分明的眼眸轉啊轉的,就在她剛想準備以弱勝強,扭轉局勢的時候,就聽見一陣尖銳而刺耳的聲音劃破了一室安靜。
胸口處的涼意傳來,讓她不禁低頭看去,就看見一張原本大大的可愛的海綿寶寶笑臉被撕成了兩半。
她錯愕的的盯著眼前那隻笑的邪惡的禽獸,顫抖著小手,以無比委屈和幽怨的眼神控訴著他,“你、你、你,你這隻禽獸!”
旋即,她又想起了什麽,慌亂的縮回胸前。
可惜,在她的速度再快終究是不敵紀二爺的強烈攻勢的。
“這是必須接受的懲罰!”他的聲音低沉而陰冷。
顧北北嬌軟的身子一僵,迎向他烏黑深邃宛如看不見底的深潭時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這男人的陰晴不定讓她恐懼,咬緊了下唇,她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不再掙紮,不再反抗,隻是像個沒有生命的玩偶一般,承受著他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
紀謹言黑眸緊縮,看著絕望而悲哀的小臉,不禁曖昧的添上了她的耳垂。
“顧北北,你放抗不了的。”他邪氣的開口,“顧北北,記住,這輩子你隻這能是我的!隻是我紀謹言一個人的!”
“不!你答應會放了我的!你說隻要我幫你照顧好瑟琳娜,你會讓我回到大哥身邊的!”她慌亂的搖頭,不安分扭動著身子。
紀謹言悶笑:“顧北北,就是我讓你回到顧時雅身邊,你覺得,我的女人他敢動嗎?”
他笑她的天真,笑她的奢望。
“你騙我?!你這個混蛋!紀謹言,你、你流氓!”顧北北咬牙切的捶打著他的身子,一張嫣紅的小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愈加嬌豔。
紀謹言並不在乎顧北北無關痛癢的捶打,隻是她不安分的身子再再的引誘著他體內澎湃的欲/望。
柔柔的親了親她的發絲,紀謹言邪魅的開口,“小東西,別鬧了,我不會食言的。我會放你回顧時雅的身邊,但是……”
他微頓,迎上顧北北靈動而委屈的眸子,“你現在最好安分一點。”
顧北北眨眨眼,在聽到紀謹言不會反悔的時候,因為一時興奮而不自覺的動了動身子,卻讓紀謹言大大的倒抽了口氣,“顧北北!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顧北北微怔:她勾/引他?!會不會太天方太夜譚了一點。
柳眉蹙眉,她突然像是感覺到什麽,驀地安靜了下來,而後羞紅著小臉嘟嘟嘴道,“想勾/引你的人又不是我,你可以去隔壁,也可以去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反正你紀二爺又不缺女人……”
然,回答的顧北北小小抱怨的,是耳邊沉穩而均勻的呼吸。
紀謹言抱著她,緊緊地,暖暖的。
直到半夜的時候,他才因為一個翻身而鬆開了對她的鉗製。
顧北北緩緩地睜開眸子,一雙黑白分明的靈動眼眸,不由自主的看向身旁的男人。
流暢的線條就那樣清冽的勾勒出這男人俊美的輪廓:張揚而英挺的俊眉,挺直而高聳的鼻梁,性/感的而溫暖的唇緊抿著……
隻可惜,這男人的眼眸是緊閉著的,如果睜開了……顧北北小心翼翼的伸手,輕輕地探出一根手指,不由自主的撫上了他那雙總是帶著邪笑和魅惑的桃花眼。
驀地,她驚恐地縮回了手,自欺欺人一般緊緊地閉上了眼眸。可是過了許久,也不見剛剛那個似動非動的男人有動靜。
她悄悄地睜開一隻眼,忐忑不安的向他看去:難道他剛剛真的沒動?俏皮的睜開另一隻眼,她又偷偷的再次伸手。點點他的鼻尖,捏捏他的睫毛。
呼!真的沒醒。顧北北這才鬆了口氣,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小小的竊喜。
其實,紀謹言早在顧北北第一次輕輕柔柔的觸碰他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隻是不過,他想看看這個小東西想要做什麽,所以一直裝睡。暖暖的感受著這個小家夥“猥/瑣”的調戲,紀謹言竟覺得自己做個‘怪蜀黍’其實也是蠻不錯的咧。
溫馨的氣氛暖暖的漾著,紀謹言安靜的享受著此刻的歲月靜好。驀地,耳邊傳來一股幽幽的歎息,像是帶著傷感一般,淡淡的微啟嬌唇,“紀謹言,我會記得你的……”
暖暖的,柔柔的,傷感的,遺憾的……複雜交織的情感,充斥在顧北北和紀謹言的胸臆間。
短短的一句話,空氣裏流動著的氣氛頓時變得沉悶。
看著沉睡的紀謹言,顧北北突然小心翼翼的執起他的一隻手,在他的掌心輕輕柔柔的烙下了一個吻:恍若柔羽飄落,恍若睫毛輕掃……
直到顧北北離開,紀謹言都維持著一個同樣姿勢。他的身體裏有著說不出的情緒在撞擊,蓬勃的,激昂的,柔暖的……
清晨的醒來,陽光柔暖,鳥語花香。因為到了夏末,所以空氣帶了些許涼意,不過也正是這些許涼意才讓人的精神更加振奮。
餐桌上,紀錦楓難得的在家吃早餐,他身旁坐著的是安靜的顧北北。而對麵則是一對風華正茂的情侶正在鶯歌燕舞。他笑看了一眼顧北北,而後溫潤出聲,“北北,東西都收拾好了?”
顧北北抬眸,回一淡笑,“都收拾好了。”
“那我一會兒開車送你過去。”
顧北北驀地瞪大了眸子,慌亂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可以搭公車的。”
瑟琳娜好奇的看向顧北北:“你要搭公車去哪裏?”她的聲音很好聽,宛如百靈鳥兒的靜美,一張漂亮的娃娃臉,飄然輕巧的身姿,怎麽看都是那樣完美精致。
顧北北對著她嫣然巧笑,臉上洋溢著甜甜的笑意,“紀同意我去大哥的公司上班了,今天是第一天。”她說話的時候故意忽略掉紀謹言那張不甚歡愉的俊臉。
“紀?”瑟琳娜像是有些不懂,鶯燕般困惑開口。
顧北北聞言,一張不自在的小臉頓時殷紅一片。紀錦楓看到了她的難為情,不由的儒雅淡笑道,“那是北北對我的稱呼。”眼角的餘光不由得看向了紀謹言的方向。
“大哥大嫂好恩愛。”瑟琳娜驚呼出聲,一雙漂亮如琉璃的清澈目光充滿了羨慕,“謹言,我們將來也要這麽恩愛,好不好?”她環上紀謹言的手臂撒嬌的輕擺著。
紀謹言但笑不語,卻惹來佟墨霏不屑的白眼和冷哼。顧北北默不作聲,隻是安靜的吃著早餐。不多久……
“我吃飽了,你們慢用。”顧北北將杯子裏的最後一口牛奶喝完以後,便翩然起身上樓去了。
紀謹言隱晦不明的眸子裏不著痕跡的閃過一抹邪魅,他盯著顧北北離去的方向,嘴角勾一抹淺淺的笑痕。
當紀謹言躲開眾人的視線溜進佟墨霏房間的時候,浴室裏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眸含笑意的慵懶躺在了床上,等著那個沐浴完畢的小東西自投羅網。
顧北北洗完澡壓根就沒有想到房間裏會有人,而且還是個男人。所以,當她拿著毛巾,赤果著身子走出浴室的時候,正對上紀謹言那雙邪魅而不懷好意的眸子。她頓時愣在了原地,一張臉囧的跟顆包子似的,完全忘記了自己此刻未著寸屢。
那她到底在囧毛?值得深思……
當紀謹言的視線將她的嬌小卻不失窈窕的身材,上下打量個遍以後,嘴角處這才不由得勾起一抹魅惑眾生的漂亮弧度。如果不是不想引起樓下那兩三隻的注意,他此刻真想響亮的吹聲口哨,以示澎湃之情。輕咳兩聲,紀謹言很君子的開口,“樓下有人,請勿驚呼。”
顧北北不解的盯著他,直到她順著他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某一處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未著寸屢的便宜了眼前的這隻禽獸。她霍然轉身,然後用力的關上了浴室的門:嗚嗚嗚……真是臉丟大了……
當她裹著一條白色浴巾,再度出現在紀謹言麵前的時候,那感覺叫一個囧!很囧!非常囧!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囧!囧到她恨不得殺了紀謹言,然後再自殺!
她不知所措的站在紀謹言麵前,一張笑臉漲的通紅,“你、你在啊?什麽時候……回、回來的……”明顯的語無倫次,那叫一個汗!
紀謹言好笑的盯著她拘謹而又緊張的萌萌模樣,“我敲門了,你這樣出來是想誘惑我嗎?”分明在瞎說!他紀二爺根本就沒有敲門。可某隻小萌物卻呆呆的相信了。
“我、我沒聽見?你真的敲門了嗎?”她偏頭,看著他的模樣充滿了困惑。
紀謹言嘴角抽/搐,強忍著笑意,微眯起眸子陰測測道,“小東西,你是在懷疑我說謊嗎?”他走近她眼神熾熱。
顧北北本能的後退一步,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連連擺手,“沒、沒有。”她心虛又心悸的連忙否認,轉身就要往於是裏麵躲。但是,她的手還沒有觸及到門板的時候,腰肢倒先被某隻禽獸給攬在了懷中,緊緊地貼上了他結實的小腹。
嗯哼!到嘴的美味不吃,那是一種自虐!而顯然,他紀二爺沒有這種自虐的癖好!
“你想要去顧時雅那裏上班?”他啃咬著顧北北的耳際,森冷開口。
“是的!你大哥同意了。”顧北北不安的回話,感覺她身後的那具狼軀似乎有越來越熱的跡象。
嘖嘖!還真是長本事了,知道那紀錦楓做擋箭牌了。紀謹言漆黑的冷眸微眯,一雙手早已不安分的褪去了顧北北身上唯一的遮擋物。在她不斷脹大的渾/圓飽滿出用力揉/捏著。
顧北北一張小臉因為紀謹言的動作而變得嬌嫩紅豔,她的呼吸逐漸變得淩亂,一隻手驟然按住他不懷好意的大掌,“你別這樣!樓下有人……”她驚恐出聲,羞澀的眸子裏帶著閃閃的淚花。
紀謹言野性的俊顏上染上幾分詭異的魅惑,他沒有停手,反而更加用力。
呼一口熱氣噴灑在她的脖頸處,而後,他饑渴的吻著,霸道強勢的將自己的渴望傳遞給她,逼迫著她接受。
顧北北感覺呼吸困難,大腦一片那空白。
在她感覺暈暈乎乎,像是喝多了酒的感覺時,紀謹言這才放開她。他盯著她嬌豔如花的小臉兒,一雙黑眸愈發深沉而深邃。
“紀謹言,你這個混蛋!”顧北北緩過神來,當空氣再度進入她的嘴裏時,她一把推開了紀謹言還放在她腰上的胳膊,踉蹌的後退兩步。
紀謹言輕易地長臂一勾,將她帶到了懷裏,修長骨感的長指緩緩劃過她的紅唇,慵懶的開口,“想去顧時雅那裏上班,可以!但是爺我有個條件。”
顧北北不自在的被紀謹言緊緊擁在懷中,不敢隨便惹他。
不過,這種感覺卻很舒服,暖暖的,很貼心!
“什麽條件?”顧北北基本說來,就是個很能隨遇而安的主兒。
既然掙脫不了紀謹言的束縛,不如幹脆找個舒服的姿勢趴著。於是,她的小手一邊把玩著他衣服的扣子,一邊貪婪的吮/吸著他身上好聞的男性氣息。
一抹天淡粉色的身影在他們唧唧我我的時候,駐足在了關著的房門外,顧北北背對著門板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耳力和聽力絕佳紀謹言卻聽見了動靜。
他非但沒有推開顧北北,反而把她抱得更緊了。
他黑眸微眯,野性不羈的臉上頓時染上了一層玄寒之色。
久等不到答案的顧北北,不禁再次詢問出聲,“你到底要怎樣才讓我去大哥的公司上班?”
不自覺地,她的口吻裏染上了撒嬌的味道。
紀謹言親親她的耳珠,低聲呢喃,“待會兒玩牌,贏了,爺就準你去上班!”
顧北北:“——!!!”憑什麽姑奶奶上班,還要經過你的同意?!
顧北北嘟著個粉唇有些不甘願,紀謹言看她可愛的可愛的模樣,眸子裏不禁閃過些許笑意,“如果不願意,爺也不勉強。”隻是,小妞兒,爺多的是手段讓你乖乖在家裏呆著陪爺。
顧北北垂眸深思,眨動了幾下薄如蝶翼的睫毛,最後黯然道,“好、好吧。但是我要先打個電話給大哥,告訴他我上午不去了。”
紀謹言似笑非笑的看著顧北北那張充滿希冀的小臉冷哼一聲,不由的拉長了聲音慵懶道,“你怎麽就確定一定會贏?”
顧北北瞬間僵化,而後眨了眨靈動的眸子,“難道你不希望我贏?”小家夥似乎學聰明了,懂得賣萌賣可憐了。
紀謹言看著顧北北為了去顧氏天天見顧時雅,連這種賣萌的招數都是出來了,不由得氣不打一出來,惡狠狠又凶巴巴的開口,“我憑什麽要希望你贏?!”
靠!那紀二爺你憑什麽要阻止姑奶奶奮發向上?!你大爺的!
雖然顧北北是溫順的,但有時也是很“佟墨霏”的!
恨恨的瞪了紀謹言一眼,顧北北推開了他,徑自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紀謹言看著氣呼呼離去的顧北北,一雙黑眸不由溢滿了情深意切。
“墨霏,紀謹言有沒有跟你說一會兒打牌的事情?”等顧北北穿戴好了,紀謹言早已經離開了,而佟墨霏在這個時候剛好推門而入。於是,顧北北一雙圓溜溜亮晶晶的眼睛就這樣準確無誤的瞄到了佟墨霏身上。
“噯?紀謹言要玩牌?怎麽玩?在哪兒玩?跟誰玩?”佟墨霏聞言,熱情洋溢的跳下床,一蹦一跳的跟在顧北北後麵團團轉。
“就在家裏。”顧北北咬唇,偷偷看了佟墨霏一眼,“墨霏,你打牌技術怎麽樣?”
“技術?”佟墨霏聞言微愣,旋即爽朗笑道,“打牌要什麽技術,姐唯一不缺的就是money!”
——!!!顧北北心想:你隻要缺技術就好了。
確定了佟墨霏會參加,那剩下的另一個人會是誰呢?顧北北尋思了一會兒,而後屁顛屁顛的下樓,鼓足勇氣向瑟琳娜走去,“瑟琳娜,你現在有時間嗎?”
正在插花的瑟琳娜看見顧北北,趕忙停下手,熱情洋溢道,“當然有時間,北北,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顧北北看著瑟琳娜一襲淡粉色洋裝,不自覺地感覺她真的像是童話裏跑出來的公主。整個人看上去粉粉嫩嫩的好不可愛。基本上,顧北北也是屬於那種愛做夢的小姑娘,所以難免會對漂亮的小公主有一種崇敬之情。
“瑟琳娜,剛剛紀謹言說是要玩牌,你會嗎?”顧北北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一雙亮晶晶的美眸溢滿了璀璨的光芒。
“謹言說是要玩牌嗎?”瑟琳娜甜甜一笑,“他還是老毛病不改,就是愛玩這東西。”她俏皮的揚了揚了眉毛,親昵的晚上顧北北的胳膊,“那好,我跟你們一起玩。”
顧北北淡淡一笑,心裏卻有種莫明的恐慌。明明瑟琳娜一張可愛的娃娃臉,讓誰看了都覺得異常親和。可不知道為什麽,在她跟瑟琳娜說話的時候,她總會感到一股致命的危險氣息。顧北北是個善良的姑娘,自然不會把別人往處想,但是麵對瑟琳娜,她就是有種說不出口的不安。
“北北?北北!”看著發愣的顧北北,瑟琳娜推推她,好奇的輕喚,“你怎麽了?”
顧北北回過神來,又將她慣有的甜膩笑容掛上了臉蛋兒,“沒什麽?隻是……瑟琳娜,你的打牌技術好嗎?”
瑟琳娜嬌俏一笑,眸子裏閃過一道絢爛的光彩,“我從認識謹言開始,就一直跟在他身後,看著他跟別人玩牌,所以多多少少是會一些的。”
這樣啊!顧北北垮下了小臉,不由得嘟嘟嘴,像是一副泄氣的模樣。
“怎麽了?你好像一副不開心的模樣。”瑟琳娜將手裏的一枝花拿給顧北北,“這個送你,換你心裏的所有不開心。”
顧北北甜甜一笑,喜出望外的接過花。她認真盯了瑟琳娜好一會兒,烏溜溜的黑眸微微轉動,“瑟琳娜,你打牌技術爛一點好不好?”她充滿希冀的看著她,一張甜美的小臉充滿了溜溜的渴望。
“好!”瑟琳娜沒有問原因,一口答應了下來。
“真的?瑟琳娜,太感謝你了!”顧北北情不自禁的道謝,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兒在她的小臉上綻開。
當顧北北覺得自己大功告成,跟瑟琳娜約定好的時候,卻驚見紀錦楓的身影悠然的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而起手裏還拿著副撲克。顧北北蹙眉,頓時覺得有些不安了。
“紀,你沒有去上班?!”她驚呼出口,圓溜溜的眸子閃過意外。
“恩!今天不忙。”紀錦楓儒雅一笑。
顧北北剛想再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就聽見身後傳來紀謹言低沉而不悅的嗓音,“早上天這麽涼,你怎麽也不知道給瑟琳娜拿件外套穿上?你不知道她身體弱,不可以著涼嗎?”
顧北北身體一僵,回頭對上紀謹言少有的嚴肅臉龐。而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快步走向了瑟琳娜的房間,隨後手裏多了一件白色的外套。
當他再健步走過來的時候,顧北北不由得讓開了位置,看著他溫柔的將那件外套披在了瑟琳娜的肩上,“小心點,別著涼了。”
多麽天壤之別的口吻啊!顧北北不由得悄悄握緊了小小的拳頭。
紀錦楓緩步走了過來,而後拍拍顧北北小小的肩頭。對著紀謹言道,“北北才跟瑟琳娜住了不過兩天,怎麽會知道那麽多?你慢慢說,讓她慢慢記嘛。”
紀謹言回頭,一臉的寒霜,“瑟琳娜的身體是經得起慢慢記的嗎?顧北北,我最後警告你一遍:照顧好瑟琳娜是你的義務!聽懂了嗎?”
顧北北被紀謹言恐怖的神情嚇了一跳,不由得往紀錦楓身邊瑟縮一下。她真恨不得對著紀謹言吼一句:瑟琳娜身體弱不弱關她屁事啊!她幹嘛要有義務照顧她!
紀謹言眼眸微眯,看著心有不甘的顧北北再度出聲,“我說的話,你記住了沒有?!”這一次他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森寒,一句咄咄逼人的怒吼,不禁讓顧北北紅了眼眶。
她抬眸倔強的盯著他,隱忍著眸中的眼淚就是不肯滑落,更不肯開口說半句話。
就在紀謹言的臉色越來越難堪的時候,瑟琳娜突然開口道,“謹言,是我自己出來的時候忘了帶,你做什麽訓斥北北?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她輕輕柔柔的語氣瞬間平息了紀謹言的怒火。
隻見他回頭,憐惜的摸摸她的長發,“你呀!在我心裏永遠都是個長不大的小公主。”
瑟琳娜尷尬的笑笑,眸中閃過一抹悲涼和惆悵。
佟墨霏下樓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紀謹言跟瑟琳娜深情相擁的畫麵,她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重重的咳了兩聲,“不是說打牌嗎?搞得這麽煽情給誰看啊!”
一共五個人,可是參與的隻需要四個人就夠了。顧北北是必須要參加的,因為這是決定她能不能脫離這隻禽獸的決定性一刻;紀謹言是必須要參加的,因為他是遊戲的倡導者,而他的目的暫未明確;至於佟墨霏也是要參加的,用她的理論這叫做夫唱婦隨。至於那個“夫”,自然指的是紀謹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