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我紀錦楓的妻子,不是你的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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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謹言邪邪一笑,說的那般驕傲。
    說他完全是在炫耀嗎?恐怕不是。
    說他故意在諷刺顧時雅嗎?恐怕也不是。
    其實,他紀二爺有時候是很好哄的。隻要給他一個香吻,甜甜的衝他笑一下,又或者陪他玩最愛的床上遊戲……
    總之,隻要是顧北北把心思完全放在他紀二爺身上,他就是隻快樂的禽獸。正如現在,他之所以身心愉悅,是因為顧北北的眸子裏隻有他紀二爺一個人!
    紀謹言的自我陶醉和神清氣爽,看在顧時雅的眼中就完全變成了諷刺。這樣的笑容,這樣的言語,生生的變得揪心而刺耳。然,忍耐是顧時雅這麽多年來最深沉的素養。所以,當紀謹言看向他的時候,他依舊回了一個儒雅的淺笑。
    隻是,這淺笑落在紀謹言眼裏,卻變成了比哭還難看的笑料。他一直都知道這家夥對顧北北不懷好意,所以才故意使了計讓他的小女人脫離魔爪。現在看來,他紀二爺的未雨綢繆多明智啊!飄飄然的,他整個人的精氣神看上去可是前所未有的舒爽!
    當顧北北將手裏的資料放回車上,再度返回來的時候,像是這才意識到忽略了顧時雅。於是甜甜一笑,對著顧時雅道,“大哥,不用你送我了。”她看著顧時雅的眸子依舊是明亮而可人的,隻不過那裏麵卻少了一些顧時雅最在意的東西……
    顧時雅微微頷首:“紀副總來接北北,不如正好一起吃個飯吧?”
    “好啊!我們去買菜,我親自做給你們吃。還有二哥,聽說已經出院了……”顧北北沒有注意到顧時雅的臉色,徑自說的開心。
    在她心裏,她已經好久沒有跟紀謹言單獨吃過飯了,而且二哥也是因為她才受傷的。所以,顧北北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就是去顧家,她要大展廚藝。
    顧時雅的自我調節能力一向都是很強的,所以即便是極短的時間,他也已經調試好了心情。他臉上的陰霾掃盡,隨之換上的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淺笑。他伸手,寵溺的揉亂了顧北北的一頭秀發,“丫頭,什麽時候學會做飯了?”這句話問的顧時雅有些心酸,他捧在手心裏麵的寶貝,已經願意為了一個男人洗手作羹了嗎?
    顧北北純淨的小臉笑成了一朵花兒:“剛剛才學的。”這是上班空閑的時間,她請教秘書小姐的。至於該怎麽做,什麽料什麽時候放,放多少,她都已經請教的一清二楚了呢。
    “嘖嘖!小東西變賢惠了吆!”紀謹言聞言顧北北要親自下廚,不由得興奮起來,趕忙湊過身來橫插一腳,“那你都會做什麽菜?”象征性的隨口問了句,他環著顧北北的肩頭就向車上走去。
    顧北北偏頭在想要買什麽菜和配料,所以也就沒有察覺紀謹言的動作。而顧時雅雖然是不悅的,但是他知道紀謹言手上一定有關於裴蕭衍侵吞了那筆巨款的證據,所以,他要利用這次機會扳倒裴蕭衍的話,就必須仰仗紀謹言。因為,對與紀謹言的言行,他則極力隱忍著,盡量表現得無動於衷。
    紀謹言眼角的餘光不著痕跡的看了顧時雅一眼,覺得刺激這男人的遊戲簡直過癮極了。於是,他再次邪惡出聲,“沒想到我們家小東西,不但床暖的舒服,而且下了床也讓爺這麽舒心。看來,今晚是得好好疼愛一番了。”
    微頓,顧北北終於回過神來,看出了紀謹言的那點小心機。她用力在他紀二爺環著她脖頸的手指上咬了一口,狠狠的瞪他一眼,逃開了他的鉗製。
    紀二爺無關痛癢的吹吹自己受傷的手指,而後野性不羈的開口道,“就是玩羞澀,也別在爺的手指上耍流氓啊……”
    顧北北:“——!!!”
    上了車,紀謹言很禽獸很不羈的就吻上了顧北北的嬌唇,美其名曰:爺賞你的!還帶著利息呢!
    顧北北的小臉頓時羞成一片。
    到了超市,顧北北拿著秘書小姐給她寫的配料在超市裏選購著。開始的時候,紀謹言還老老實實地幫她找東西。後來,不安於室的某隻禽獸便開始耍流氓了。不是偷偷摸摸她的小屁股,就是在她的小可愛上若有似無的撞上一撞。偷襲不成功的時候,幹脆無賴到扳過她的小臉,在她的嬌唇上來個蜻蜓點水的細吻。
    顧北北無奈的歎了口氣,一雙水盈盈的美眸染上了嬌嗔的小火焰,“紀謹言!你能不能老實一點?”這是大庭廣眾之下,難道他紀二爺就不能有點羞恥心嗎?
    羞恥心?一兩幾文錢?早在一千二百三十五點四年前被他紀二爺稱稱論斤給賣了。
    紀謹言挑挑眉,一副無辜的模樣,“我都把初潮給你了,難道我還不能要點回報?”
    初、初、初,初潮?!顧北北驀地瞪大了眸子,頓時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慨!隻不過,蒼天看不到,隻看到了屋頂!
    良久,顧北北終於領悟道老祖宗一句神聖的話:沉默是金!
    “喂!小東西!你這是什麽反應?”紀謹言扳過顧北北的小臉,看著她那副可愛又萌人的震驚模樣,邪魅的一笑。
    顧北北努了努嘴,而後壓低聲音道,“紀謹言,你說話可不可以經過大腦一眯眯……”
    別的話,紀謹言絕對沒有聽見,但是“咪咪”兩個字他聽得那叫一個清楚。而後,他“不好意思”的扯扯顧北北衣襟,羞澀道,“小東西,你就是想要了,這地方也不方便啊,不如我現在回家暖床去吧……”
    顧北北聞言頓時僵化!於是,她又領悟到一個真理:紀二爺真的很禽獸!!!
    當逛完超市,紀謹言攬著顧北北的纖纖蠻腰出來的時候,顧北北突然含羞帶怯的踮起腳尖,在紀謹言的下巴處輕輕啄了一下,便翩然離去了。
    雖說那個吻很輕很輕,但是紀二爺還是感受到了。那柔柔媚媚的觸感,足夠咱紀二爺悠悠遠遠的回味了。
    顧時酷將整個身子隱匿在二樓的窗簾的後麵,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大門口,安靜的等著顧北北到來。自從上次,在醫院見過顧北北之後,顧時酷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雖然通過幾次電話,但那種體內的思念還是在不斷發酵著。說實在,他很想念顧北北,那種思念是一種懵懵懂懂剪不斷的絲絲情懷。
    當大哥告訴他顧北北會和紀謹言一起來的時候,他的心情有些酸澀和複雜。對於紀謹言那個人,他還沒有想好該怎樣麵對。然,就在他糾結萬分的時候,他看見了大門口兩個人的身影。幾乎是突兀的第一反應,他將窗簾給拉上了。
    可是,他的人沒動,隻是默默地站在窗戶那裏,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著他們相攜下車,相攜進門,顧時酷的眼神裏有著微微的失落。
    “時酷,北北回來了,你快點下來。”顧時雅在樓下溫和的說道。
    顧時酷從窗戶邊慢慢的退到了床上,即便聽見顧時雅在喊他,他也沒有吭聲。
    顧時雅自然知道顧時酷是在鬧別扭,於是上樓進了房間,“怎麽不出去?北北說,今晚要親自下廚的。”顧時雅走到顧時酷身邊溫情的開口。
    顧時酷沒有吭聲,隻是看著大哥線條柔美的俊顏不自覺地感到一股子心酸,“大哥,你後悔嗎?”縱然大哥有千般無奈,顧時酷到現在還是不能認同他為了顧氏,而將顧北北給嫁出去的事實。
    顧時雅微怔,眸子裏閃過一抹傷痛。他撫了撫顧時酷桀驁挺立的短發,不由得歎息道,“時酷,記住大哥的話,既然做了決定,就不要後悔。”
    顧時酷沉默了,自從上次被紀謹言暴揍一頓,而後又被拎出去跟他來了一段對話之後,顧時酷的性子像是變了很多。他從前的桀驁不馴有所收斂,整個人像是一夜之間成熟了不少。
    “嘿!小子,你還沒死啊?”驀地,紀謹言邪魅的聲音突然傳來。
    顧時酷看見紀謹言先是一怔,繼而有些別扭的怒吼:“誰讓你來我房間的?出去!你這個變/態狂!”
    “嗬!小子,看來你還沒有受夠教訓。不過,變/態狂這個稱呼,我喜歡!”紀謹言慵懶的將身子靠在門框上,邪氣一笑。
    顧時酷很不友好的瞪著他,旋即別過頭去,暗自生著悶氣。
    紀謹言從來都不是肯受屈的主兒,尤其麵對一個對顧北北心懷不軌的男人,紀二爺就更加邪惡到令人抓狂了,“小子,做人要淡定,這方麵你就不如你哥。多跟你大哥好好學學,怎麽做隻忍者神龜吧。”
    看吧!紀二爺不過輕描淡寫的三兩句話,就把顧時酷給氣的炸了毛,“紀謹言!你才是千年王八萬年龜呢!你滾!你滾!滾出我們家!你這個變/態無賴外加三級不要臉!”顧時酷邊氣急敗壞的怒吼,便隨手摸起放在床頭的籃球,對著紀謹言狠狠地砸了過去。
    隻見紀謹言不緊不慢的躲開了,而後在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那球就那樣穩準狠的跟顧時酷來了個親密接觸,硬生生的將他的一隻眼睛給砸的青紫了。
    顧時酷痛呼一聲,旋即尖叫起來,“紀謹言,你這個混蛋!看我……”
    “時酷!夠了!”就在顧時酷不依不饒想要再次跟紀謹言pk的時候,顧時雅突然嗬斥出聲。因為正對著門口的他,剛好看見顧北北匆匆匆忙忙的走上樓來。
    紀謹言看見她,剛剛一副小人得誌的神情,瞬間變成了黯然神傷。他偏頭,委屈萬分的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了顧北北肩上,“北北,我剛剛覺得好委屈。我好心好意上樓看這小子的傷勢,可是他非但不領情,居然還拿球砸我……”
    顧北北毫不客氣的推開紀謹言壓在自己肩膀的頭,而後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齒的開口,“那為什麽受傷的人會是二哥?”
    “因為那顆球看他不順眼……”紀二爺委屈的看著顧北北,癟癟嘴道。
    “紀謹言,你還可以再無恥一些!”顧北北翻了個白眼,有些無奈的開口。旋即,走到顧時酷身邊,悉心的摸摸他受傷的眼睛,“二哥,紀謹言隻是跟你開個玩笑。他……”
    “別叫我!出去!你們都出去!統統出去!我不歡迎你們在我的房間裏!出去!”顧時酷氣呼呼的躲開顧北北的觸碰,扯過被子蒙住了頭。
    紀謹言無辜的聳聳肩,一副“你看,我是被冤枉的”委屈神情,“北北,走吧,你不是要煮飯嗎?別跟這小子耗著了,我都有點餓了呢。”
    但是,顧北北並沒有理他,而是從顧時酷床頭的抽屜裏拿出一瓶膏藥,溫情的將他的被子拉了下來,露出那隻受傷的眼睛,輕輕幫他擦拭,“二哥,痛不痛?”
    顧時酷沉著張臉不理她,但是也沒有拒絕她為他擦藥的動作。顧北北不由得歎了口氣,“二哥,你別這麽小心眼嘛。我都被你用球砸了十幾年了也沒生氣,你才被砸了一回就不開心了。是不是心眼比女孩子還小?”
    聰明如顧北北,她懂得對於顧時酷這樣性子暴躁的人,激將法往往是最快捷有用的。
    果然,顧北北的話才剛出口,就見顧時酷憤憤的轉過頭來,對著她凶巴巴道,“我沒生氣,我才犯不著跟一隻烏龜生氣呢!”
    “那就下樓來跟我們聊聊天嘛,也好證明你真的沒有生氣不是?”顧北北拿著藥膏小心翼翼的幫顧時酷擦好,然後又輕輕揉了揉,這才柔聲道。
    “呼!”的一聲,顧時酷將被子踹的老遠,而後站起身來,大步向門外走去,“讓開!擋道兒了!”他故意用力撞了紀謹言一下,這才氣呼呼的下了樓。
    紀謹言幽深的黑眸染上幾許笑意:不愧是他紀二爺看上的小女人,果然睿智超群。
    顧北北看著下樓的顧時酷不禁喜笑顏開,抬眸正對上紀謹言投過來的狼性目光,不由得小臉通紅,煞是可愛。
    顧時雅看著兩人眉目傳情的那副模樣,不由得心下一痛。於是他儒雅一笑,對著紀謹言道,“時酷這孩子性子直,說話總是這麽直言不諱的,還請紀副總別介意。”
    顧時雅果然也是隻老狐狸!這是經典的迂回罵人技巧!
    紀謹言自然也不是好惹的,可惜今天他沒有發揮的餘地,顧北北搶走了他的發言權。
    “紀謹言,你不是說餓了嗎?那就下樓跟我做飯去吧。”說著,牽起他一隻手向樓下走去。
    紀謹言微愣,看著顧北北不經意間的小動作,不由得心花怒放。
    嘿!這小東西今個兒是怎麽了,總是這麽出其不意的給他驚喜。於是,美美的泡泡從紀謹言的心裏冒了出來,一時間也忘記了跟顧時雅鬥嘴,乖乖地跟著顧北北進了廚房。
    顧時雅在後麵看著他們,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與其說紀謹言在廚房裏幫忙,倒不如說他是來搗亂的。顧北北拿著小本子,認真的比照著上麵的做法和配料忙活著,而他紀二爺不幫忙也就算了,還時不時的趁著某人不注意小小的偷個香,吃塊嫩豆腐。
    終於,顧北北怒了!她瞪著自己圓滾滾的眼睛,對著紀謹言怒吼道,“紀謹言!你可以滾出去了!”
    紀謹言邪魅一笑,對著顧北北拋了個媚眼,“那怎麽行?我初潮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
    顧北北聞言,神色怪異的看著他,“男人也有初潮?!”
    “哪個男人沒有初潮?”紀二爺不甚在乎的環住顧北北的脖子,在軟軟的小嘴上烙下一吻。
    “那男人初潮都用什麽?”顧北北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用什麽?紀謹言眨眨眼,捏起顧北北圓潤的下巴左瞅右瞅:不傻啊!那幹嘛問題都這麽莫名其妙?去超市自然是用購物袋了。
    於是乎,在顧北北搞清楚了紀謹言口中所謂的“初潮”就是初次逛超市的簡稱以後,整整笑了他n久。怎麽會有男人這麽可愛的?連簡稱都能夠這麽別出心裁。
    於是,在某年某月某一日的某個聚會上便有了下麵一段對話:
    “紀謹言,你的初潮都來了這麽多年了,難道還不絕經?”果然是老當益壯啊!
    “超市都還沒有倒閉,我幹嘛……”某隻禽獸一頓,“顧北北,什麽叫做絕經?”合著他紀二爺到老也沒有弄明白女人身上的那種奇怪稱呼。
    當時,紀二爺不懂得隻是“絕經”,至於初潮這檔子事,咱紀二爺很快就明白過來了。於是,以自殺威脅,警告顧北北絕對不可以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顧北北看著某隻禽獸那副惱羞成怒的模樣,自然是連連發誓。但是,後來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怎麽就給不脛而走了。於是乎,咱紀二爺的一世英明就因為“初潮”這兩個字給生生的毀滅了。
    晚餐算不上很豐盛,可是卻是顧北北初次試手,一道油悶大蝦,色澤還算不錯。紀謹言拿了一隻,撥殼去線,慢慢的送進了嘴裏……
    顧北北一雙亮晶晶的眸子很萌很萌的看著他:“味道怎麽樣?”
    紀謹言不語,隻是蹙了眉頭。
    顧北北看他的模樣,不由得垮下小臉來。抿抿唇,很傻很天真的看著紀謹言繼續夾第二道菜:紅燒排骨。紀謹言繼續一言不發,繼而轉向第三道菜香辣花蛤,最後一道菜清炒油麥也被他放進了嘴裏。最後,端起碗喝了口鮮菇湯。
    正當他吃的風生水起的時候,突然,頓住了動作,“你們怎麽都不吃?味道還不錯。”
    合著他紀二爺不說話是忙著吃飯呢——!!!
    其實,話也不是這麽說。這好歹是顧北北第一次下廚做飯,咱紀二爺哪有不賞臉,把她的初次全部給嚐個遍的道理。細細琢磨之下,可見咱紀二爺對顧北北的占有欲,那叫一個霸道!!!
    “既然大家都沒什麽胃口,不如先喝一個好了。來!顧總裁,我先敬你一個,感謝你將北北這麽可愛賢惠的小女人嫁進我們紀家。”
    顧時雅嘴角抽/搐,可是又不好多說什麽,隻是平靜的舉起酒杯,儒雅的臉上帶著慣有的淺笑,“紀副總客氣了,有北北這樣的妹妹是我們顧家的榮幸。”
    當然是你們顧家的榮幸!要不然,顧氏的總裁職位隻怕早就換人了!紀謹言在心裏冷哼,但還是頗有風度的跟顧時雅來了個清脆的碰杯。
    至於剛剛被戲耍的顧北北也懶得理會紀謹言了,她隻是一個勁的夾菜給顧時酷吃,“二哥,你多吃點。傷口還沒好呢,多吃點傷口好得快。”也許是基於對顧時酷的愧疚,顧北北對他愈發的關懷了。
    顧時酷享受著顧北北的特殊照顧,吃的那叫一個歡天喜地,而剛剛臉上的不悅也早已一掃而光。
    至於顧時雅則是偶爾跟紀謹言喝一杯,至於飯菜則吃的很少。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靜靜看著顧時酷和顧北北,或者該說其實是一直盯著顧北北不放的。他知道,這小丫頭的心思隻怕早已不在他身上了,但是這樣的事實是他不願意麵對的。
    紀謹言看著顧時雅盯著顧北北那雙不放的眸子,不由得嘴角勾笑:這男人隻怕是也知道了這個小東西的心思了,否則,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第一次,紀謹言沒有因為顧時雅貪戀顧北北的目光而醋意大發,反而有些自鳴得意了。
    “大哥,北北也敬你一杯,希望大哥永遠都這麽年輕帥氣。”顧北北起身,嬌俏的看著顧時雅,一張小臉兒圓溜溜的可愛極了。
    顧時雅儒雅的笑笑,意味深長道,“是不是大哥不帥了,小北北就不喜歡大哥了呢?”
    顧北北癟癟嘴,撒嬌道,“怎麽會?北北最喜歡大哥了。不管大哥變成什麽樣子,北北都喜歡。”
    顧時雅凝眸淺笑,別有深意的看了紀謹言一眼,而後風輕雲淡道,“那大哥就放心了。”
    一口紅酒下肚,想來是有些快了,顧北北輕咳了幾聲,淚光閃動。紀謹言趕緊輕撫她的後背,將酒杯從她的手裏奪了過來,“小東西,不能喝酒別喝,逞什麽強。”
    顧北北眨眨眼,硬是將眸中的眼淚給隱忍了回去。她不是不能喝,隻是想找個借口哭一場罷了。但終究,她還是不忍心讓大哥擔心的。所以,她咬唇攔截了淚水的滑落。
    這頓晚飯吃的還算和諧,最起碼,表麵看起來如此。
    再跟顧時雅和顧時酷告別以後,顧北北便跟紀謹言相攜離去了。可是,才走出沒幾步,顧北北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怎麽了?”紀謹言溫情的看著她。
    顧北北沒有說話,而是突然轉身向顧時雅跑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了他,“大哥……”她眸中閃動著隱忍了一晚的淚水,就這樣無聲的滑落了。
    顧時雅本能的環住她的身子,將她穩穩地抱在了懷中,語帶寵溺的開口,“怎麽了?”
    顧北北搖頭不說話,隻是緊緊地抱著顧時雅,這種久違的溫馨感讓她思念異常。
    顧時雅抱著顧北北軟軟的身子,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陶醉的安然。他緩緩的閉起眼眸,深深地嗅了口顧北北身上那種讓他思念的甜美氣息。
    一百多天了,那種空虛寂寞,宛如行屍走肉的感覺終於因為顧北北的擁抱而變得逐漸柔暖起來,他的靈魂再度歸為,顧北北的溫暖讓他再次覺得自己像個人了。他舍不得放手,將頭深深地埋在了她的秀發之間。
    顧北北直到感覺心情平複了,這才稍稍推開顧時雅的懷抱,一抹俏麗的笑容這才又掛上了臉蛋兒,“大哥,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雖說不舍,但顧時雅最終還是放開了顧北北,在她額頭深深地留下了一吻,“路上小心點。”
    顧北北乖巧的點點頭,這才依依不舍的揮別了顧時雅。顧時雅則目送著她,深邃的黑眸裏一片淒涼。
    上了車的顧北北是安靜的,她抿唇不語,一雙眸子隻是靜靜的看向窗外。
    紀謹言看著她,突然騰出一隻將她的小臉扳過來,她在粉嫩的嬌唇上烙下一吻,“小東西有心事?”
    顧北北緩緩地回過頭來,盡量讓自己看上去跟平時一樣,“沒事。”說完,她又垂下了眸子,可是她清楚地感受到紀謹言那雙狼性的眸子所傳來的不信任。於是,她又找了借口道,“可能是困了,我們快點回家吧。”她抬眸,早已換上了一張可愛的笑臉。
    紀謹言閃爍的黑眸盯著顧北北不放,他知道小東西沒有說實話,但是他並不打算戳穿。因為她的煩惱,他暫時幫不上忙。所以,他順著她的話不羈道,“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要嚐嚐爺我深入的滋味了?”
    ——!!!“紀謹言!你耍流氓!!!”顧北北瞬間小臉爆紅。
    “爺還有更流氓的,要不要試試?”說著,他的一隻手就探入了顧北北的腿間。
    顧北北頓時感覺一陣酥麻侵襲全身,那種飄飄然的感覺,讓她不禁呻/吟出聲,“紀謹言,不要了……你在開車……”
    “開車才刺激,小東西,我們今晚玩車震吧?”紀謹言說的興致勃勃。
    顧北北頓時無語,禽獸啊!
    當紀謹言隔著顧北北的絲襪,不斷逗弄,顧北北感覺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車內的曖昧氣息也越來越濃……
    顧北北掙紮無效,紀謹言玩得正開心的時候,手機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叫。
    “老大,不好了……大小姐出車禍了……”電話對麵傳來艾德森焦作的聲音。
    “人呢?有沒有受傷?”紀謹言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聲音變得異常嚴肅。
    “人在警察局,現在還不確定大小姐有沒有受傷。”
    紀謹言切掉電話,將車子瘋了一般的駛了出去。顧北北被嚇了一跳,由於衝力作用,額頭撞到了窗戶上,頓時紅腫了一片。可是,紀謹言卻像是沒有看見一般,隻是一個勁的在加快速度。
    顧北北整理好衣服,深深地凝望著他,不由得咬唇,垂下了眼眸。突然,她想到女人們時常愛問男人的問題:如果我跟你媽同時掉進河裏,你會先救誰?這一刻,她真的很想問問紀謹言:如果我跟瑟琳娜同時掉進了河裏,你會先救誰?
    微微地苦笑凝結在嘴邊,其實,這個問題早就有了答案。她,注定了是會被舍棄的那一方。
    跟著紀謹言到了警局,確定瑟琳娜沒有受傷,隻是受到了驚嚇,紀謹言一顆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
    “啊……不是我,真的不管我的事情……你別過來,別找我……”瑟琳娜在警察局的牆角裏瑟瑟發抖的蹲著,一頭長長的褐色卷頭就那樣淩亂的覆蓋在自己蒼白的臉上。顫抖的身體不讓任何人靠近,隻是不停的尖叫著。
    紀謹言慢慢走近她,一臉的心疼。他站在距離瑟琳娜不遠處,輕輕地呼喚出聲,“瑟琳娜,別怕……是我……我是謹言……”
    “啊!不要過來……真的不是我撞的……走開……”瑟琳娜抱著頭,愈加往牆角蜷縮的更厲害了。
    “瑟琳娜,我是謹言……你抬頭看看我……”紀謹言柔聲道,試圖慢慢接近她,將她暖暖的抱在了懷中。
    “謹言?”瑟琳娜怯怯的抬頭,顫抖著身子緩緩地看向了紀謹言野性的俊顏,“謹言……我好怕……我去找你,可是……嗚嗚嗚……”她用力環上了紀謹言的脖頸,哭的像是個受了驚嚇的孩子。
    紀謹言心疼的抱著她,緊緊地將她摟在了懷中,“別怕,我就在你身邊。”
    “你為什麽都不回家,我等你到你……出去找你……嗚嗚嗚……真的不是我撞上的,我沒有……沒有撞他……”
    瑟琳娜哭的戰戰兢兢,那種斷斷續續的悲傷哽咽深深揪疼了紀謹言的心,“都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出去了。乖乖呆在家裏陪你,好不好?”
    顧北北看著眼前這樣一幕,不由得安靜轉身走了出去。蒼茫的夜色裏,她隻覺得很孤單。
    “大小姐曾經為了紀謹言險險把命丟了,而紀謹言也對小姐嗬護有加。如果不是你的出現,大小姐早就嫁給紀謹言了。”艾德森從暗處走出來,一張沒有表情的臉在月光下看起來恐怖極了。
    顧北北盯著眼前的男人,嘴角不禁勾出一抹淡淡的苦笑,“紀謹言要不要跟瑟琳娜結婚,是他們的事情,我不過是個旁人而已,哪裏左右的了。”
    “別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如果不是你用手段勾/引了紀謹言,你覺得他會對自己的大嫂下手嗎?”艾德森語調平靜,即便是說著最苛刻的話,也聽不出聲音的半點起伏。
    顧北北無疑是溫順的,但她絕對不懦弱的。她回頭,倔強的小臉染上冰涼,“那你可以叫你的大小姐去勾/引紀謹言,又何必來跟我說這些?”
    “大小姐是大家閨秀。”言下之意,瑟琳娜是大家閨秀,做不出那等見不得人的事情。而她顧北北低賤的女人,什麽勾當都做得出了?
    顧北北瞪他,咬唇低語,“看不住自己的男人的大家閨秀,有什麽值得炫耀的……”
    “顧北北!”就在顧北北剛說出那一句話的時候,身後便傳來紀謹言的怒吼,“你給我閉嘴!你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
    顧北北一怔,剛剛被丟下的恥辱和著眼前的難堪,頓時讓她頓時倔強起來,“我從來都沒有資格,那麻煩……”
    “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最好!別她媽再讓我聽見你這樣沒有分寸的話!”紀謹言咬牙切齒的恨聲道,而後將頭轉向了艾德森,“你留下來處理後續事件,我先帶瑟琳娜回去休息。”
    “是!”艾德森依舊麵無表情。
    紀謹言沒有理會顧北北,而是抱著將整個人掛在自己身上的瑟琳娜大步離開了。
    顧北北一個人冷冷的站在暗夜裏,一動也不動。直到有抹身影靠近她,她這才緩緩抬頭。
    “小姐,我送你回去吧。”赫德恭敬地說。
    顧北北搖搖頭:“不用了,我想一個人走走。”她深吸一口氣,換上一張笑臉。她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但是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是壞人吧。
    “可是已經很晚了。”最重要的是,老大一再囑咐必須要安全將顧小姐送回家。
    “真的不用了,我有丈夫,他會來接我,謝謝你。”顧北北垮下肩,低聲道。
    赫德緊張的吞了口口水,在心裏暗暗想:可千萬別讓紀錦楓來,否則他的小命就沒了。
    “顧小姐,我覺得……”赫德還想再說什麽,就見顧北北一張強顏歡笑的小臉,抬頭困惑的看向他,“你怎麽會知道我姓顧?”
    “……”因為:口誤!“剛剛走的那位先生交代我的。”
    顧北北點點頭,而後安靜的向警察局外麵走去,“這位先生,你會喝酒嗎?”
    赫德驚恐的搖搖頭:“不會!”多簡潔幹脆啊!
    顧北北小臉一垮:“這樣啊,我以為是男人都會喝酒呢?”
    赫德聞言,臉上頓時出現三條黑線。難道說,不會喝酒的人就不是男人了?!侮辱啊!
    “我餓了!”顧北北突然開口。
    赫德頓了三秒,旋即回過神來,“那我送小姐回家吃飯。”
    顧北北搖搖頭,一雙亮晶晶的眼眸突然充滿渴望的看向赫德,“你請我吃燒烤吧。”
    赫德錯愕的看著眼前這個剛剛還一副泫然欲泣的小女人,這會兒居然興致高昂的拿著一堆燒烤吃了愉悅。隻是,這都五十根下肚了,她真的不覺得撐得慌嗎?
    不止撐得慌,這小女人還因此偷偷去醫院輸了三天液。而倒黴的赫德就這麽無辜的被紀謹言揍了一頓,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紀家的父母旅遊回來,知道了瑟琳娜車禍受傷的事情,不由得表現出一抹擔憂焦灼的神色。而紀夫人在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後,不自覺地將一切憤怒都牽扯到了顧北北身上。
    “我說你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麽回事?非但不幫著我們家錦楓,反而跑來害他,你是不是成心的?”
    顧北北沉默不語,將剛沏好的茶安靜的放在及夫人麵前。
    紀夫人瞪了她一眼,再度恨聲開口,“顧北北,你再怎麽說也是我們家錦楓的妻子是不?你跟著紀謹言回哪門子娘家!你回就回好了,你什麽時候回不好,偏偏趕著瑟琳娜車禍的時候回,你這不是明擺著想毀了我們家錦楓嗎?”
    顧北北依舊沉默,隻是這一刻她低下了頭,雖說昨晚有些怨恨紀謹言的無情,但畢竟瑟琳娜的車禍是跟她有關的。如果不是她答應大哥回紀家吃飯,瑟琳娜也不會開著車到處找紀謹言而出車禍。想來想去,這件事情終歸結底還是她的責任。
    “你知不知道瑟琳娜是誰?她是帝尊集團的派來的代表!我們錦楓本是想跟帝尊集團合作的,可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麽好事!真是個喪門星的女人!”紀夫人一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顧北北剁吧剁吧去喂狗。
    顧北北咬唇,突然低聲道,“媽,要不我搬出去住吧。這樣……”
    “顧北北!你怎麽這麽惡毒!我兒子都已經被你害慘了,你還想禍害我?”紀夫人突然拔高了音量,對著顧北北尖叫道。
    顧北北一怔,錯愕的看著紀夫人。她不過是不想再添麻煩了,怎麽會禍害到她?
    “顧北北,你跟我說實話,我到底哪點對不住你了,讓你這麽恨我,非要把我兒子從我身邊奪走!你說啊!”
    “媽,你誤會了。我隻是想自己一個人搬出住,紀錦楓還是跟你們住在一起。”
    “顧北北,你是不是看我好騙,耍著我玩呢?你都搬出去住了,錦楓還能安心的呆在家裏?你這個女人可真有夠心思歹毒的!”紀夫人氣不打一出來的惡聲道。
    顧北北沉默了,她抿唇,不再吭聲。
    紀夫人怨恨的瞪她一眼,而後開口道,“從今天開始,你就在家裏給我好好伺候著瑟琳娜,哪裏都不許去!”
    顧北北垂眸,沒有告訴紀夫人她還要上班的事情。可是這個時候,紀錦楓卻從外麵回來,開了口,“媽,我已經讓北北去顧氏上班了。”
    “一個女人家不好好呆在家裏給我生孩子,上什麽班?不準去!”
    紀錦楓放下公文包,坐在顧北北身邊,一隻手環上了她的肩頭,“這恐怕不行,現在我們正跟顧氏合作呢,我得派北北去那邊幫我盯著點。再者說了,媽,北北是我娶回來放在手心裏疼的,可是給人拿來當傭人的。”
    “當傭人人家還不一定稀罕呢。”紀夫人抿抿唇,笑聲嘟囔了一句。
    紀錦楓就當沒有聽見,牽著顧北北的手離開了客廳,“別理我媽,她對誰都那樣。”紀錦楓拍拍顧北北的頭,溫柔的安撫。
    顧北北清淺一笑:“我知道,媽都是為了你好。”
    紀錦楓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後抱歉的看著顧北北,“昨晚的事情我聽說了,沒有在第一時間趕到,真的很抱歉。”
    顧北北趕緊搖頭:“你根本不用抱歉,我們……已經……”
    “傻瓜!我們不是還沒有簽字嘛。再者說了,就算是簽了字,我們不一樣還是可以相互扶持,相互幫助?北北,忘了這場婚姻,你就把我當成你的親人,你的哥哥。”紀錦楓儒雅一笑,看著顧北北的眸子充滿了溫情。
    “謝謝你。”垂眸,顧北北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滋味。這一刻,她竟有些想念佟墨霏了。聽紀謹言說,佟墨霏上次跟紀錦楓慪氣,結果一個人跑到商場裏狂購刷卡的時候又被她老爸帶回了家。
    早餐的時候,是紀謹言抱著瑟琳娜下樓的,隻見瑟琳娜一雙愛困的睡眼慵懶的微眯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就那麽偎依在紀謹言的懷中。
    紀夫人看見了,忙壓低聲音問道,“瑟琳娜沒事吧?”
    “沒事,就是撞了個人。剛給了些錢,這事就算了了。不過,瑟琳娜受了點驚嚇,需要人陪著。”紀謹言心疼的望著懷裏臉色蒼白的瑟琳娜,一股濃濃憐愛之情溢於言表。
    “這樣啊,阿彌陀佛,瑟琳娜沒事就好。”紀夫人像是鬆了口氣。
    可是顧北北對於紀謹言的說辭卻有些失望,瑟琳娜受到了驚嚇是大事,而被撞的人,沒有人關心他的傷勢,隻是淡漠的一句賠了點錢就打發了。合著別人的命都不值錢,隻有瑟琳娜的命最為貴重?
    如果在他們眼裏連人命都不值錢,那一份猶豫的感情又算是什麽?不由得顧北北一怔,這才錯愕的發現自己計較的太多了。
    “看看這孩子,被嚇得小臉都蒼白成這樣了,多讓人心疼啊!謹言,快抱她回房,我讓人把早餐給你們端上樓去。”紀夫人摸摸瑟琳娜的額頭,不無心疼的說。
    “不用了,沒什麽大礙,就在這裏一起吃吧。”言畢,紀謹言抱著緊貼他的瑟琳娜就向餐桌走去了,自始至終都沒有多看顧北北一眼。
    對於紀謹言的無視,顧北北的心驟然緊縮,胸臆間掠過濃濃的淒涼。紀錦楓看見了,拍拍她的肩,給予她無言的寬慰。
    顧北北衝他揚起一抹勉強的小臉,轉身之間卻聽見紀謹言冷聲道,“大嫂,麻煩你去幫我大盆溫水來。”
    這聲大嫂叫的顧北北好心酸,她低低的應了一聲,神色黯然的轉身向廚房走去。而瑟琳娜則是緊緊的偎依在紀謹言懷中,享受著公主般的待遇。
    “顧北北,你就不能走快點嗎?沒看見瑟琳娜正等著洗手吃飯呢嗎?”紀夫人厲聲喝道。
    紀錦楓看了紀謹言一眼,眼眸微眯。而後將視線落在了紀夫人身上,“媽!北北是我的妻子,不是你們的傭人,請你對她尊重一些。”
    紀夫人當著這麽些人的麵被兒子訓斥,自然是覺得麵子掛不住的。於是,不由得反駁道,“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娶這麽個沒用的妻子進門,我看你呀,遲早會被她給害死的。”
    “媽!你怎麽可以這麽北北?”紀錦楓儒雅的笑臉蒙上了一層寒霜,“如果你真的看北北這麽不順眼,那我帶著她離開便是了,也省的礙您老人家眼。”
    “礙誰的眼了?我看看北北挺好,誰嫌礙眼誰就搬出去住!”紀仲庸淡淡看了紀夫人一眼不悅的開口,“那丫頭呢?怎麽不見人?”
    紀錦楓看向紀謹言,隻見紀謹言不緊不慢的開口,“我讓大嫂幫我去打熱水了?”
    “家裏不是有傭人嗎?幹嘛讓北北去做這些事情?”紀仲庸蹙眉,將視線凝固在端著熱水過來的顧北北身上。
    “爸,沒事的,不重。”看見紀仲庸,顧北北一張憨實可愛的小臉上漾出一朵花來。不可否認,這個家裏她最喜歡的人就是紀仲庸了,“熱水來了。”她將水放到紀謹言麵前,雖然心裏隱隱作痛,但是仍舊強忍著撐起一抹笑臉。
    “麻煩大嫂再幫我檸條毛巾過來。”紀謹言虛偽一笑,可是顧北北看得出,他的眼睛是沒有溫度的。想必,他還再為她昨天晚上的話生氣吧?顧北北的心裏淒淒涼涼的,好不難受。
    她擰了條毛巾給紀謹言,可是他卻煩躁的皺了眉頭,“大嫂,你連毛巾都不會擰嗎?我是要擦手,不是要喝水?”
    顧北北身體一僵,麵色尷尬的垂下了眸子。她剛想再拿過毛巾擰幹的時候,卻被紀錦碸一把奪了過來,狠狠地甩進了臉盆裏,“紀謹言,別太過分!我紀錦楓的妻子,不是你的傭人!”說著,他牽起顧北北的手就離開了餐桌。
    顧北北沒有掙紮,隻是任他牽著出了別墅。她微垂的眸子微微泛紅,卻隱忍著不肯哽咽出聲。紀錦楓帶著顧北北出了紀家別墅,直奔一家法式餐廳。
    顧北北拘謹的坐在紀錦楓對麵,沒有什麽胃口的吃著盤子裏麵的食物。紀錦楓看她一眼,不由得歎了口氣,“北北,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顧北北抬眸,淒慘慘的小臉上閃過困惑,“什麽問題?”
    “為什麽不直接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離開?不要告訴我,隻是因為我希望你多呆一陣子。”紀錦楓笑的儒雅,可是直到今天顧北北才錯愕的發現,紀錦楓儒雅的俊顏上居然有一雙那麽明亮而精明的眸子。
    她抿了抿嘴,決定實話實說,“我、我是為了……”她慘白的小臉布上一層可疑的紅暈,但她還是鼓足了勇氣,一雙澄澈而圓溜的美眸迎上紀錦楓含笑的眼睛,“我是為了紀、紀謹言……”可是,才一說完她就泄了氣,“我知道,是我癡心妄想了。”幽幽的,她笑的悲哀。
    紀錦楓雖然跟顧北北簽了離婚協議書,但是眼前的女孩兒畢竟是他心愛的女人,他還沒有偉大到做個月老,親手將她送到紀謹言麵前。相反地,他甚至……
    所以,當他聽見顧北北那麽坦誠的承認,她是為了紀謹言而留在紀家的時候,他頓時不那麽淡定了,這就更加加重了他決定要跟瑟琳娜的計劃。
    但此刻紀錦楓是儒雅的,他儒雅到讓顧北北感覺如沐春風,“我早就應該看出來的。”他苦笑著搖搖頭,“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我不會覺得愧疚了。”
    “應該愧疚的人是我才是,明明是我……”顧北北握緊了小小的拳頭,咬唇,懊惱自己愛上的人為什麽不是紀錦楓呢?
    “好了,事情都過去,誰對誰錯都不重要了。不如這樣,我們吃完這頓飯,我帶你去看海景,就當你陪我散心了。”紀錦楓揉揉她的小腦袋,溫聲道。
    顧北北點頭,剛剛不悅的情緒因為聽到可以看海而舒爽了許多。大海,有著她夢裏的一段小小甜蜜。
    當顧北北跟紀錦楓從海邊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紀家人都早已安安靜靜的睡了,紀錦楓說是晚上公司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便離開了。她一個人進門,悄悄上樓。在經過瑟琳娜的房間時,剛巧看見那扇門微開著。
    從她的角度看去,紀謹言正將瑟琳娜壓在身下,而瑟琳娜則緊緊環著紀謹言的脖子,兩個人像是在熱吻。而且,裏麵還傳來瑟琳娜鶯鶯燕燕的聲音,“謹言,別走……別離開我……謹言……”
    “乖,我就在這裏,感受我……”紀謹言的手放在了瑟琳娜長長的秀發上,不斷輕撫著,而另一手則擱在瑟琳娜的腰間。整體效果不錯:床上的前戲……
    顧北北抿了抿,從他們的房間門前走了過去。
    當紀謹言眼角的餘光看見顧北北離開以後,這才輕輕地試圖將瑟琳娜的胳膊,從他的脖頸上拉下來,嘴角微微勾出一抹邪魅卻殘忍的笑意。
    可是瑟琳娜一感受到紀謹言的離開,就喃喃囈語般,無亂揮舞著胳膊,恐懼而絕望的呐喊,“謹言……謹言……別離開我……謹言……我好怕……謹言……”
    紀謹言趕緊伸手將瑟琳娜手收入懷中,同時俯身將她柔軟的身體抱在了懷中,“瑟琳娜,乖!我在這裏,不要怕……”那輕柔如絲的言語,甜的像是能擠出蜜來。
    瑟琳娜緊緊地揪著紀謹言胸前的衣服,一刻都不肯鬆手。直到紀謹言將她暖暖的抱在懷中,她這才像是有了安全感,沉沉的睡去。
    紀謹言看著即便睡夢中也極度不安的瑟琳娜,不由得蹙了眉頭。
    也不知道紀謹言是故意的,還是無心之過,當第二天早上顧北北經過瑟琳娜房間門前時,就傳出他清冷玄寒的聲音,“去打盆溫水來。”
    顧北北腳下的步子一頓,看看前麵,又看看後麵,這才確定紀謹言是在跟她說話。雖然看著紀謹言跟瑟琳娜深情相擁的模樣,讓她感覺很難受,但她還是聽話的照做了。
    當她將水端到紀謹言麵前,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紀謹言不悅的再次開口,“瑟琳娜病著呢,你就不能放下你大少***身份幫幫忙嗎?”
    顧北北微怔,回頭剛好迎向紀謹言那雙玄寒森冷的眸子。抿唇,她深深的呼了口氣,將寧好的毛巾交給了他。
    紀謹言不接,反而嘲弄的勾了勾性/感的唇線,“麻煩大少奶奶你幫幫忙……”他起身,要顧北北給瑟琳娜擦拭身子。顧北北沒有說話,而是抿緊唇,小心翼翼的拿著毛巾去擦拭瑟琳娜那張漂亮的娃娃臉。
    睡夢中的瑟琳娜卻在這個時候驟然睜開了眼睛,驚恐的掙紮起來,“啊!不要碰我……你滾開!你這個壞人……”
    顧北北一驚,加上瑟琳娜推拒她的力道有些重,她就那樣踉蹌一步,手剛好扶在了盛滿溫水的臉龐邊緣。“哐啷”一聲,臉盆隨著顧北北的身體就這樣硬生生的滑落了,水灑了顧北北一身,而臉盆則好巧不巧的撞向了她被車窗碰到的青紫處。那副被水淋頭的淒慘模樣,讓顧北北看起來異常狼狽。
    她沒有吭聲,隻是咬緊了牙關,安靜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在她剛想開口道歉的時候,卻聽見紀謹言殘忍而森寒的聲音,“當了大少奶奶,就這麽嬌弱了不成?”
    顧北北沒有反駁,隻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正在小心伺候著瑟琳娜的紀謹言。那一眼,承載了太多的傷痛和絕望。以至於讓她整個人出奇的平靜了,“不好意思,我重新去打盆熱水來。”
    卑躬彎腰,她儼然一副傭人的模樣。這不禁讓紀謹言微眯了眸子,深邃的目光中閃過些許幽寒,“顧北北……”他突然出聲,竟感到一股不安。
    “紀二爺,還有什麽吩咐嗎?”她忘不了,紀謹言曾經那句深深刻進她骨子裏麵的話:顧北北,你不過是顧時雅拿來交換顧氏安全的工具!
    “找個傭人過來伺候!”他的聲音拔高了一些,像是對她的表現很不滿意。
    “好的!”顧北北轉身下了樓,重新給紀謹言找了個傭人,然後再一次安靜的折返回了房間。隔壁,紀謹言正在主臥,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他高高在上的公主。
    顧北北微微歎了口氣,抬眸看看時間,差不多是該去上班了。她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包,卻不經意間看見裏麵露出了一角的一張紙。於是,她抽了出來,對著那張紙發呆了好久。這是她絞盡腦汁,正在給紀謹言設計的禮物,可是現在還有必要送出去嗎?
    沉思片刻,顧北北小心翼翼的將紙收好,又塞進了包包裏。經過瑟琳娜房間的時候,她不經意間向裏麵看了一眼,麵色紅潤的瑟琳娜似乎正在講電話,顧北北不禁困惑了:她真的有在紀謹言麵前表現的那般柔弱嗎?
    搖搖頭,她不願多想,徑直上班去了。
    當顧北北不忙的時候,就會拿出她給紀謹言設計的那條手鏈來修改。顧時雅在經過她的身邊時駐足片刻,“北北,這是什麽?”
    顧北北抬眸迎向顧時雅那張儒雅紳士的小臉,不自覺地小臉上染上一片嫣紅,“沒、沒什麽……”顧北北下意識的想要將那張設計圖給藏起來,可是卻被顧時雅給搶了先機。
    “一條未成形的手鏈?”顧時雅自己端詳著,剛剛顧北北看似很寶貝的東西。
    顧北北抿抿唇,表情有些不太自然,“恩!”她的小手攪動著自己的衣襟,不由感覺心虛。
    “很漂亮,怎麽會想起設計這個的?”顧時雅微微淺笑,滿心以為會聽到一個驚喜的答案,可不想顧北北給他的答案卻是有驚無喜。
    “那、那是給紀、紀謹言設計的……”顧北北低垂著小腦袋,不敢去看顧時雅的表情,至於為什麽?其實,她也不是很確定。反正就是心虛嘛。
    顧時雅微愣,眸中劃過一抹黯然,剛剛的笑容不禁變得有些生硬了。他將那一紙設計圖又放在了顧北北麵前,而後一隻手輕輕地搭在顧北北的肩上,艱澀的從唇齒間擠出一句話,“很別致……”
    顧北北看著大哥那張失落的俊顏,不由得感覺沉重。咬咬唇,她無措的解釋道,“我、我下次也給大哥設計一款……”不忍見顧時雅那副落寞的模樣,顧北北後知後覺的補充道。
    “不用了,有時間多回家看看大哥就行了。”顧時雅很快的又恢複了那副儒雅的微笑,淡淡的開口。
    顧北北知道自己的話讓大哥傷心了,以前她總是什麽事情都先想著大哥,可現在……她拘謹尷尬的站在顧時雅麵前,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顧時雅看著顧北北的反應,知道她心裏其實還是有他的,否則也不會表現出這般的難堪。這麽想著,顧時雅又覺得心裏有些舒服了。於是,他輕輕的摟住顧北北的腰際,靜靜地凝望著她,“北北,你知道,大哥在乎的不是這一件禮物……”而是她的一顆真心啊。
    顧北北對著顧時雅那句溫和暖融的話,卻驀地感到一股窒息。明明是同一個人,明明是同樣一張溫潤含笑的俊顏,怎麽的,當初希冀的那句話,這會兒反而覺得窒息了?
    “大哥……”她輕輕地低喃一聲,一張略顯蒼白的小臉,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愁死。
    “怎麽了?我的小北北最近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就連上次回家吃飯的時候也是這樣欲言又止。
    顧北北咬咬唇,看著顧時雅溫潤的眸子突然搖了搖頭,“沒事,隻是突然想到天涼了,大哥要注意身子。”
    顧時雅寵溺的笑笑:“那北北也要住注意身子。”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顧時雅的黑眸裏還是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影。
    快要下班的時候,顧北北接到了紀謹言的電話,說是約她在外麵見麵。這讓顧北北有些驚訝,她以為紀謹言還在家裏照顧他的瑟琳娜公主呢。既然紀謹言能夠出來,想來,瑟琳娜今天應該是感覺好很多了才是。
    當她趕到約定的地點,就看見紀謹言正沉沉的床在床上時。她輕輕地走過去,深深地凝望著睡夢中那個安然的男人:他似乎有些瘦了,也憔悴了一些,但是這一切無損於他的野性俊美。他的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在下眼瞼處形成一道深色的光影。
    顧北北在距離床邊一步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她一雙晶瑩剔透的靈動眸子,此刻卻染上了一抹憂傷。她站在那裏不動,原本想要伸出的手也縮了回去:顧北北,你有什麽資格說這樣的話!紀謹言曾經的咆哮在她心裏閃過。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顧北北,你有什麽資格觸碰瑟琳娜的男人!
    她在那裏足足站了五分鍾,紀謹言一動不動的睡著,而她就那麽一動不動的站著。直到紀謹言突然睜開了眼,一雙幽深不滿的狼性目光瞅向她時,她這才稍稍挪動了一下腳步。不過,那一步,卻讓她跟紀謹言的距離更遠了。
    “怎麽在那裏傻站著?看我不醒,不會過來投懷送抱啊?”他紀二爺依舊那麽邪魅。
    顧北北卻隻是傻傻的看著他,不言不語也不動。
    紀謹言這次更加不滿意了,他幹脆起身,在顧北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她抱在了懷中,然後死死按住她的後腦勺,緊接著便是一個霸道而綿長的深吻。
    顧北北想要拒絕的,可是紀謹言像是發現了她的企圖一般,另一隻環著她腰際的手,更加用力了。顧北北被迫接受著紀謹言的淩然氣勢,慢慢的沉浸在了他的深吻裏。紀謹言邪魅一笑,一雙大掌就這樣毫不客氣探進了她的衣服裏,自下而上的不斷攀岩,最終停留在了他渴望已久的豐/盈上。
    ……
    顧北北疲憊的趴在紀謹言的身上,而紀謹言則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她光潔的後背。直到彼此的呼吸平穩,紀謹言這才溫溫淺笑,“還在為這兩天的事情生氣?”從她剛剛見到他時候的那副可愛模樣就可以看得出來:小嘴微嘟,眸含清淚,一張原本愛笑的小臉上也刻滿了委屈。
    顧北北趴在紀謹言懷中,言語間不可否認的隱隱含著抱怨,“寵溺你的公主是你的自由,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以犧牲我作為代價?”她輕咬下唇,一雙明亮的眸子染上了悲切。
    紀謹言沉默著,他伸手再次撫上了顧北北額頭上了淤青,“北北,瑟琳娜對我而言真的很重要,如果她有個萬一,我……”紀謹言顫抖著聲音,用力將顧北北抱在了懷中。
    顧北北安靜的任由他抱著,一雙大大的眼兒染上了繼續秋水:瑟琳娜那對他很重要,他不能失去她,那她顧北北呢?
    當紀謹言從她身上起開,對上的就是顧北北那雙迷茫而又淡傷的小臉。他將右手指微彎,緩緩地摩擦著顧北北那張萌萌的小臉,“北北,瑟琳娜身子不好,是因為她曾經為我受過傷,所以,我欠了她的感情債,這是我這一輩子都還不起的……”
    顧北北眨眨眼,不解的問,“你娶了她,可以用一生償還不是?就算她出了車禍,你也可以為她殉情。感情哪有什麽債,隻有願意跟不願意。”
    顧北北的話讓紀謹言一怔,他是承諾了瑟琳娜讓她做他的未婚妻,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娶她,更沒有想過要殉情。因為無“情”,何來殉情?他一直都知道瑟琳娜在期許什麽,可是他偏偏無力滿足,不是不能,而是不願。
    紀謹言突然笑了,笑的釋懷。
    顧北北不懂她在笑什麽,隻是睜著一雙大大的眸子,好奇的看著他那副好看的俊顏。
    “顧北北,爺把自己交給你了,記得喂養好。”
    紀謹言突然開口,讓顧北北愣了好大一會兒,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合著他紀二爺是在為那句“你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拐著彎道歉呢。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突然激動地撲到紀謹言懷中,“紀謹言,我會把你飼養的白白胖胖的。”這話怎麽聽著像是喂牲口——!!!
    因為紀謹言說是還有事情要處理,將顧北北送到家以後就離開了。顧北北推開門,就驚見她最害怕的紀夫人坐在沙發上冷著一張臉。
    “媽,您在家呢?”顧北北察覺到紀夫人的不悅,小心翼翼的開口。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出去啊?顧北北,你真就這麽見不得我好啊!”紀夫人怨憤的瞪著顧北北,語氣咄咄逼人。
    顧北北咬唇,知道紀夫人一直都不喜歡她,於是怯怯的開口,“媽,如果沒什麽事,那、那我先上樓了。”
    “誰說我沒事?你給我坐下!”紀夫人厲聲怒喝,顧北北不由得小心吞了口口水。
    “媽,您有什麽事給我說?”顧北北拘謹的坐著,笑容在她的小臉上僵持著。
    “錦楓堅持要跟你搬出去住的注意是不是你出的?”紀夫人毫不客氣的指責道。
    顧北北眨了眨自己靈動的眼眸,小心開口,“我不知道,他沒有跟我商量這件事情。媽,如果是因為早上的事情,我想她隻是一時衝動,沒有打算真的搬出去住。”
    紀夫人不信任的看著顧北北,剛剛嚴厲的臉色似乎和緩了許多,“你說真的?”
    顧北北淺淺一笑,信誓旦旦的點頭,“真的!媽,你放心,紀錦楓絕對不會搬出去住的。”
    “是啊,伯母,大哥那麽孝敬您,怎麽可能會搬出去住?您多心了。”瑟琳娜從房間裏出來,柔柔的開口。
    紀夫人看見她,趕緊起身,“哎吆!我說丫頭,你怎麽不好好的在房裏呆著,出來幹嘛。”
    瑟琳娜甜甜一笑:“這兩天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已經沒事了,放心吧。”
    “沒事就好,看著丫頭又乖又甜的,我們錦楓是沒那個命嘍。”紀夫人淡淡的瞥了顧北北一眼,顧北北吐吐舌頭歡快的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