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小姑娘,遐想不
字數:27055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強娶小妻:總裁枕邊奪愛 !
當夜色濃重,顧時酷沉沉睡去的時候,顧時雅這才起身。他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平靜的眼底不由得染上了一層薄霧。他就這樣久久的站在窗前,不由得發起神來。他從來沒有想過會這麽早早的跟自己的一雙弟妹告別,如果時間可以停留,他希望永遠活在兒時的快樂中……
今天晚飯時候的那兩槍讓顧時雅清楚地明白:瑟琳娜的父親已經開始行動了,而且想要他的命可以說是易如反掌。他死是無所謂,但是他不能讓北北和時酷受到傷害。於是敵在暗,我在明,倒不如化被動為主動掌控眼前的局勢。
時酷已經不能再呆在這裏了,他必須在找到一個強而有力的靠山來保護他,而那個人無疑就成了紀謹言。礙於顧北北的存在,他相信,就算紀謹言千萬個不願意,他還是會給顧時酷找到一個安全的藏身之地的。
很快的,他撥通了紀謹言的電話,而這個時候,紀謹言正在趕往小公寓的路上,“顧總裁,怎麽這麽有閑情逸致給我打電話?”紀謹言涼涼開口。
顧時雅沉默片刻,而後道,“紀謹言,斐迪南已經開始行動了。所以,我想請你幫我照顧顧時酷。”他開門見山的說。
紀謹言微愣,看向窗外迷茫的夜色,眉宇間不由得凝重起來,“什麽時候的事情?”他了解恩師的毒辣手段,如果他真的出手,顧時雅隻怕難逃一死。隻是,赫德怎麽會沒有告訴他斐迪南動手的事情?
“今天晚上的時候,這件事情我可以自己處理。我隻是想要拜托你把時酷安全的藏起來,這件事情跟他無關。”顧時雅平靜的開口。
紀謹言沉默片刻,忽而風輕雲淡的開口,“你怎麽以為我會答應的?”他可不認為他們的關係已經到了可以托孤的地步。
顧時雅儒雅淡笑:“時酷很有可能會是北北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紀謹言抿唇,不可否認,顧時雅贏了。
“明天我會我安排那小子去台灣。”說完,紀謹言就切斷了通話。旋即他撥出另一通電話,可是手機響了好久都沒有人接聽,紀謹言不禁蹙了眉頭,直到後來紀謹言這才知道赫德居然被斐迪南下了藥,而斐迪南的計謀卻正是要通過赫德才能夠完成。
心腹不在身邊,紀謹言隻能通過另一個人將顧時酷安排走,於是他又撥通了奧斯格斯的電話,將任務交代了下去。
“什麽?要我去台灣?!”顧時酷錯愕的盯著顧時雅,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我去不去!除非大哥跟我一起走……”他隱隱覺得跟昨晚的事情有關,否則大哥不會這麽急著送他離開。
顧時雅笑的異常溫和,看著顧時酷的眸子依舊波瀾不興,“隻是去學習一段時間,將來好回顧氏幫大哥的忙,難道這麽不情願?”
“大哥,你別騙我了!肯定是跟昨晚的事情有關對不對?我不走!我要留下來陪大哥!”顧時酷任性的往沙發上一坐,別過頭不再理會顧時雅。
顧時雅微垂眼眸,不溫不火的瞄了顧時酷一眼,“時酷,別任性!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我已經讓人幫你整理好行李了,一會兒就走!”
“我不走!我哪裏也不去!我偏要留下來陪大哥!”顧時酷神色堅定的看著顧時雅,咬牙低吼,“大哥,到底是誰要對你不利?你告訴我,我幫你去滅了他!”
顧時雅微微歎了口氣,認真的盯著顧時酷道,“到了那邊,別再這麽任性了。乖乖地照顧好自己,別讓大哥擔心。知道了嗎?”
顧時酷看著顧時雅那副堅定的模樣,知道自己改變不了大哥的決定,於是賭氣進了房間,將門徹底反鎖上,“我不去不去不去!”他對著房門大聲嘶吼。
顧時雅儒雅的臉上不由染上了一抹憂傷:時酷,好好地活下去!
當奧斯格斯出現在顧家的時候,顧時雅沒有開口,隻是淡淡的敲開了顧時酷的門,對著他儒雅淡笑,“時酷,接你的人來了,去吧。”
顧時酷咬唇看著顧時雅,忽然猛撲到了他的懷中,“大哥,我已經長大了。為什麽不可以和你留下來一起麵對?”他匍匐在顧時雅的胸前,泫然欲泣的開口。
顧時雅拍拍他的後背:“別擔心大哥,我沒事的。你到了那邊要好好生活,大哥希望再見你的時候,我的小時酷已經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人了。”
“大哥……”顧時酷的聲音裏帶著淒楚。
“快去吧,別讓人等太久。”顧時雅溫聲道。
“那大哥處理完事情,要盡快接我回來。”顧時酷不舍的看著顧時雅,這是他這麽多年來,第一次離開了顧時雅,心裏充斥著擔憂、不安和焦慮。
顧時雅揮揮手,送走了顧時酷,這才卸去了偽裝的笑顏,一抹淒楚爬上臉頰。忽而,他像是想到了什麽,拿著手機撥出了一通電話,“北北,我是大哥……”
“大哥?大哥,真的是你?我才想著今天去看你和二哥呢。”顧北北歡喜開口。
“有什麽好看的,大哥沒事。隻是告訴你一聲,大哥送你二哥去台灣學習去了,可能有段時間聯係不上他,別擔心。”顧時雅緊緊地握著手機,胳膊微微有些顫抖。現在還能夠聽見他的小丫頭的聲音,這對他而言已經很滿足了。
“哦!我知道了。什麽時候出發?我要去送二哥。”
“已經走了,別去送了,哭哭啼啼的場麵可不適合大哥的丫頭。等你二哥到了那邊,我會讓他跟你聯係的。”顧時雅清淺淡笑,嗓音溫潤的開口,“丫頭,要記得保護好自己,別讓大哥擔心。”說完,他故意輕咳兩聲,將眼眸中的那抹水霧強壓了下去。
“我知道。倒是大哥,你千萬要小心,我擔心瑟琳娜的父親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即便紀謹言那麽安慰過她,可她還是不放心瑟琳娜的父親,“要不,大哥你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吧。我這裏很安全……”顧北北弱聲提議,雖然知道紀謹言可能不同意,但是在大哥的性命前,紀謹言那點微薄的反對,似乎並不那麽重要了,
“傻丫頭!大哥難不成要在你那裏躲上一輩子?”顧時雅笑的欣慰,不可否認他的小丫頭總是這樣傻傻的讓他感動。
顧北北微頓,沉默不語。她知道顧時雅說的是實話,可是心裏就是擔憂著放不下他。顧時雅像是知道顧北北的心事,於是出聲安慰道,“大哥會多請幾個保鏢在身邊,放心吧,大哥沒那麽脆弱。”
顧北北抿唇,吸了吸鼻子這才再次開口,“大哥,你千萬千萬要小心,北北不能沒有大哥……”
聽到這裏,顧時雅咬緊了自己微顫的唇瓣,一股溫熱的液體強烈的湧向了眼底:有他的小丫頭這句話,他顧時雅這輩子沒有白活……
顧時雅不再說話,隻是靜靜的拿著話筒,傾聽著電話裏那微弱的哽咽聲。
顧北北同樣依依不舍,無端的,她總覺得像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她說不好,但心底就是莫名的湧動著一股強烈的不安。
一根電話線維持著彼此的寂靜,沒有誰想要先一步掛斷,似乎這一斷便是永遠。直到過了許久之後,顧時雅這才心酸的開口,“北北……”顧時雅急切的喚了一聲,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大哥,我在!”顧北北回應著,可是等來的卻是長久地沉默。
“丫頭,好好跟紀謹言過日子,看得出來他很在乎你,別因為一些不重要的人使性子的,錯過了他,不值得。”
“我知道……大哥……對不起……”突然,顧北北切斷了通話,一股心酸在心底泛濫成災。她最後的那聲對不起究竟是為了什麽道歉,她自己也說不清楚。許是為了自己不能報答大哥的養育之恩;也許是為了自己移情別戀,讓大哥心酸痛苦;或者是為了紀謹言開口……
總之,那一聲抱歉裏有著太多複雜的情感,讓顧北北難以承受這樣的悲傷。
當電話傳來嘟聲的瞬間,顧時雅的手一鬆,手機就這樣重重的滑落在了地上。他臉上被一層濃濃的淒涼覆蓋,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劃過臉際。
切斷通話以後,顧北北安靜的蜷縮在床上,獨自一個人默默地垂著眼淚。饑餓侵襲,讓她驟然清醒了幾分。她最近饑餓的次數越來越頻繁,而且這個月已經快要過完了,她的例假依舊沒有出現。難道……
想到這裏,顧北北頓時慌亂了。她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就要向樓下的藥店跑去。可是,奧斯格斯卻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她的麵前。
顧北北瞪大了眼睛,趕緊擦擦眼淚,扯著不算謊言的謊言道,“我餓了,下去吃點東西。”
奧斯格斯沒有說話,隻是徑直走向了房間裏。然後將一盤盤精致的菜品推到了桌上,“把這些吃了。”
顧北北目瞪口呆的盯著滿桌的食物,艱澀的吞了口口水,“吃、吃不完吧?!”
“如果母體不健康,胎兒就會受到影響。如果你不想生個畸形寶寶,就全部吃光。”奧斯格斯盯著顧北北,神色平靜的開口。
顧北北錯愕的站在原地,忽而一雙靈動的眼眸眨了又眨,“胎兒……”她顫抖著開口,難以置信的看著奧斯格斯,“我懷孕了?!”
奧斯格斯不說話,隻是波瀾不興的盯著她看。
顧北北淚眼婆娑,她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懷孕。眼眶裏聚集的淚水越來越多,她的眼淚就這樣啪嗒啪嗒的滑落了下來?
“大叔,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情?”顧北北的心緒很複雜,她看著奧斯格斯的眼眸充滿了哀求。
奧斯格斯點頭不語,隻是淡然的看著顧北北。
“先別告訴紀謹言……不,先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想再想想……”苦澀襲來,顧北北吸吸鼻子,努力隱忍著眸中的淚水。
奧斯格斯沉默半響,而後點了點頭。
也許是因為有了支撐的力量,顧北北明顯的比剛剛有了胃口。或者說,她即便是沒有胃口的,但是為了肚子裏麵的寶寶,她還是勉強自己用力的吃著眼前的東西。
奧斯格斯看著眼前這個柔弱而堅強的女人,不禁升出了幾分敬佩之意,“這段時間你不要出門了,我會幫你打理好一切。”這是紀謹言交代下的任務,但奧斯格斯不免還是有些自覺想要照顧這個倔強的女人。
顧北北點點頭,夾著盤中的食物吃的狼吞虎咽。
“如果想要出去走走,就打個電話給我。”言下之意,沒有我陪著,就別出去了。
顧北北一怔,忽而緩慢的看向奧斯格斯,“瑟琳娜的父親還是不肯放過我們兄妹嗎?”顧北北無疑是敏感的,也是聰慧的。
奧斯格斯遲疑的點點頭,有些事情知道了才能有更好的防備。
顧北北沒有再多說什麽,繼續低頭埋首吃著桌上的早餐。微頓片刻,她再次看向奧斯格斯,“大叔,你要坐下來吃嗎?”無怪乎她會這麽問,因為奧斯格斯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奧斯格斯剛毅的臉龐不苟言笑,一條長長的刀痕蔓延在臉上讓他原本淡漠的氣息,更增添了幾分拒人千裏之外的韻味。聽見顧北北的問話,他微垂的眸子連抬都沒有抬一下,淡漠的拒絕了她的提議,“我等你吃完。”
顧北北癟癟嘴,是監視她吃完才對吧?!顧北北覺得,兩個人這麽安靜的不說話終歸是不好的。於是,她邊吃邊跟奧斯格斯聊著,“大叔,我見赫德他都忙前忙後的,你守著我都不用出去忙碌嗎?”
奧斯格斯神情木然的看了顧北北一眼,平靜的開口道,“我是醫生。”確切的說,是紀謹言的貼身醫生。每一任昂龍首領都有自己的私人醫生,而奧斯格斯就是紀謹言自己挑選的貼身醫生。
顧北北點點頭,心想醫生一般的是無事不作為的。所以,被紀謹言調來守著她,也算是理所應當了。於是,她再度開口到,“大叔這個年紀,難道還沒有成家嗎?”
“麻煩!”奧斯格斯依舊波瀾不興的開口。
“……”這樣的聊天方式著實讓顧北北受到了不小的打擊,無論她說什麽,對方都隻是幹脆利落直接送答案。被一個男人淡漠到這種地步……恥辱啊!!!
她癟癟嘴,有些小小的生氣。於是兀自低著頭繼續吃了起來,“大叔,我們待會兒去菜市場吧,今晚我想自己做飯給紀謹言吃。”微頓,她再次提議,“大叔還沒有嚐過我的手藝,晚上一起來,好不好?”
“我不喜歡度數太高,晃眼!”奧斯格斯這回連看都沒有看顧北北,直接回絕了她的提議。
顧北北眨眨眼,心想:大叔也不是那麽了無生趣,你看,人家這廂說話也蠻幽默的呢。
——!!!
正當顧北北苦思冥想著下一句要說什麽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二哥?!”她驚喜的開口,沒有想到二哥這麽快就跟自己聯係上了。
“顧北北,我要走了!你個小沒良心的,不來送送我嗎?”顧時酷的聲音很悶,一副老大不開心的模樣。
顧北北的小臉頓時染上了憂傷,雖然剛剛大哥說是要送二哥去台灣學習,可她清楚地知道是要二哥去避難吧?不由得,她心下一酸,眼眶跟著紅了,“二哥……”
聽見顧北北的哽咽,顧時酷頓時慌了手腳,“你別哭啊,我逗你的!不來就不來吧,要不哭哭啼啼的很醜的……”顧時酷無奈的垮下雙肩,早知道就不要逗這個小家夥了。
“二哥,我沒哭。大哥剛剛打電話說了,你到了那邊要照顧好自己,辦了新號要趕快通知我……”顧北北擦擦眼淚,趕緊止住了哭聲。
“我會的,你在這邊要多多抽空去看大哥。他一個很寂寞,沒事的時候就會拿著你的照片看。北北,你要照顧好大哥……”顧時酷像是隱忍著淚水,說話斷斷續續的有些哽咽。
“我知道……二哥,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還不清楚,如果想二哥了,就給我打電話。視頻也可以,二哥張帥帥的臉隨時等你參觀。”
顧北北被顧時酷的話都笑了,可下一秒卻又染上了愁色,“二哥,你到那邊要照顧好自己。別老熬夜,對身體不好。還有,別跟人家動不動就想打架,在外麵不比在家裏……”
“我知道了,北北,我發現了自從你結婚以後,就變得跟老媽子一樣了。小心你男人不要你,生個寶寶還是私生子。”顧時酷擦擦眼淚,不等顧北北說話就切斷了手機。他怕自己再講下去會失控舍不得走。
顧北北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嘟嘟聲,這才放聲大哭了起來。他們兄妹三個人相依為命多年,現在卻落得四散流落這般淒慘的下場,到底是為什麽?!
奧斯格斯看著顧北北傷心地模樣,又看看她手裏的手機,不由得蹙了眉頭。懷著孕的女人應該保持一顆愉悅的心態,所以他有了最新決定。
紀謹言今天安排奧斯格斯將顧時酷送出海,為了避免斐迪南的懷疑,他一如往常一般跟斐迪南邊喝茶,邊下棋。直到,他習慣性的開口叫赫德,這才恍若記起這小子昨晚就失蹤了。
“對了,恩師,你有沒有見赫德那小子,昨晚打電話就沒有接聽,這都一整天了,也不知道死哪兒去了。”紀謹言喃喃自語,不甚在意的開口。
“我讓赫德替我去辦件事情,現在還沒有回來。”斐迪南放下一顆黑子,悠然的開口。
紀謹言這才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心裏暗自琢磨著斐迪南會讓赫德去做什麽。其實,斐迪南讓赫德做的也不是什麽大事,不是就是想要砍斷紀謹言的這條“胳膊”,好方便自己行事。
“對了,我打算過幾天帶瑟琳娜回去,你也跟我們一道回美國,順便把婚事辦了。”斐迪南當之前的爭執不在,繼續自說自話著自己的計劃。
紀謹言拿著棋子的手微頓,銳利的眼眸迎上斐迪南別有深意的目光,“恩師,不會有婚宴的。即便有,也不會是我跟瑟琳娜。”
“瑟琳娜為你了不能生育,你覺得除了嫁給你,她還有別的選擇嗎?”斐迪南終於是使出了殺手鐧,一刀斃命。
紀謹言雙唇微動,他自然知曉這一切都是謊言,可是卻不想當著恩師的麵戳穿。且不論他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瑟琳娜的謊話,但終究他是不忍傷他恩師的心的。
斐迪南冷冷一笑,忽而悠長的歎了口氣,“事情就這麽定下了,你先回去吧,我累了。”
紀謹言起身,緊縮著眉頭離開了。他原本以為,這不過是恩師威逼他娶瑟琳娜的言談。殊不知,這更是斐迪南對他的最後試探。如果紀謹言在這個時候鬆了口,也許後麵的悲劇就不會發生了。可是,倘若避免了悲劇,即意味著他將失去幸福。直到很多年以後,紀謹言也沒有想清楚,今天的嚴詞拒絕究竟是對或者不對……
當紀謹言趕回小公寓的時候,顧北北正在廚房裏享受著扮演賢妻良母的美好形象。聽見紀謹言回來,她本能的將小腦袋探出門口,羞答答的臉上頓時染上了一抹俏麗的紅色。
紀謹言看見她,不羈的一個熱吻貼了上去,顧北北那種少女懷春的羞澀頓時gouyin的他垂涎三尺。他邪魅的薄唇微微勾起,一雙清韻的桃花眼眸頓時染上了鮮亮的焰火:小姑娘今天心情不錯,他終於可以不用再做“臭流氓”了。
於是,趁著顧北北在廚房大展手藝的時候,紀謹言飛快的鑽進了浴室,將自己洗的白白淨淨的,就等著小姑娘享用了。但是,又一個問題擺在了眼前:他究竟化主動為被動呢,還是主動強攻,繼續做他的臭流氓?!
思索片刻,出於符合他的人物形象問題,紀謹言決定先來軟的,軟的不行再來硬的。浴室,他穿著一件睡衣,敞亮著自己性/感的胸膛,就這樣火辣辣的注視著人家小姑娘。
正在煲湯的顧北北頓時不淡定了,隔誰被這麽禽獸不如的目光總盯著,也總會下意識的心跳跳的吧?於是,她把小腦袋從廚房門口探了出來,就看見紀謹言禽獸不如的赤果著自己的完美身材,一雙勾魂的桃花眼不時渙散著誘惑的幽光。幾絲淩亂的頭發垂在額前,被他帥氣不羈的向後一彈,“小姑娘,遐想不?”
顧北北翻了個白眼,不屑的搖搖頭。
“膨脹不?”紀謹言不甘心的追問,再度擺出一個自認為瀟灑的造型。
顧北北嘴角抽/動,幹笑了兩聲:自我膨脹吧?!
“想要不?”紀謹言不懷好意的看著顧北北,故意煽動者自己鬆鬆垮垮的睡衣。
顧北北這次用力的點點,紀謹言喜極而泣,正想著給顧北北一個熊抱,卻聽見她甜甜一笑,柔柔的開口,“想要你把對門的大叔叫過來一起吃飯。”
紀謹言一張英俊帥氣的臉頰頓時僵化,嘴角抽/搐幾下呈假死狀:“不去!”他想也不想的直接回絕了,任性的在沙發上一趟,兀自生悶氣去了。
顧北北輕輕柔柔的走過來,綿綿軟軟的趴在紀謹言的胸膛,粉嫩的小唇在他的額頭烙下細細的疑問,“紀謹言,你去對門叫大叔過來吃飯。乖……”
紀謹言不悅的在她的小唇上咬了一口,雙手用力環住他的腰肢,將她密密的貼近自己過高的體溫,“叫他幹嘛?我們兩個人過二人世界,多個電燈泡,多礙眼呀……”
他一邊不滿的抱怨,一邊把手伸進了顧北北的上衣裏麵。
顧北北劃過三條黑線,怒瞪著紀謹言,“臭流氓!快去叫對門的大叔過來吃飯!”她拍打著他的手,可是卻怎麽也躲不開他的鉗製。
紀謹言溫柔堵上了她的唇,啃咬廝磨,帶著柔柔的情,暖暖的愛。
顧北北悶哼一聲,忽然一股涼意竄上了她的身體。她下意識的的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的裙擺居然被紀謹言撩到了胸前。
“啊!紀謹言,不要鬧了……”她掙紮著,卻被他抱得更緊。
顧北北今晚原本是想在溫馨的氣氛裏,告訴紀謹言她懷孕的消息的,可是這是禽獸似乎隻對床上的事情情有獨鍾,一碰到她的身子就愈發的急切。
顧北北無奈的仰天長歎,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衝動。
“紀謹言,肚子……肚子疼,你不要鬧了……”
紀謹言的粗暴讓顧北北害怕,她擔心他會傷到自己肚子裏麵的寶寶,所以佯裝痛苦的捶打著他。
紀謹言看她那副虛弱的模樣,信以為真的趕緊收手,焦急的問道:“怎麽了?到底哪裏不舒服?”
顧北北喘著粗氣,驚慌失措的穿好衣服。
在紀謹言想要再度靠近她的時候,她張口咬在了他胸膛上,然後便聽見紀謹言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紀謹言正想著將那個行凶的小家夥就地正法的時候,就看見某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在觸及他那昂首挺立的某一處時,硬生生的停下了步子。
紀謹言微眯著幽深的黑眸,欲求不滿的怨氣正沒地兒發泄的時候,剛巧上天派來了供他發泄的“天使”給他。
於是他橫眉冷對,怨憤交加的看著奧斯格斯,“你來做什麽?沒看見我們二人世界正甜甜美美的嗎?你節能燈,還是白熾燈?”
奧斯格斯不理會他,隻是上了他一記冷冷清清的白眼,“該割了。”
“你才該割了呢!”紀謹言慵懶的整理一下睡衣,翻了個白眼:割你個頭哦!
奧斯格斯盯著他,風輕雲淡的再度開口,“有空找我,我幫你處理一下。”
“喂!奧斯格斯,你真打算死皮賴臉的在我家蹭飯啊?你要不要考慮,從這裏出去,在外麵幫我把門帶上?”紀謹言挑釁的開口,冷冷的鄙視著厚臉皮的男人。
“紀謹言,你給我閉嘴!大叔是我請來的客人,不許你這樣沒禮貌!”顧北北鼓著個小臉對著紀謹言憤憤道。
紀謹言接收到顧北北警告的目光,不由得癟癟嘴,然後將怒氣全部轉化成淩厲的眼神,直直的射向奧斯格斯。
然,奧斯格斯卻不理會紀謹言,伸手接過顧北北端來的茶水,清幽的抿了一小口,這才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紀謹言身上那隻做裝飾用的小紅點:欲求不滿的男人,不可理喻!
顧北北自然注意到了奧斯格斯的視線,一張小巧的臉蛋兒頓時通紅一片,“紀謹言,把你的衣服穿好,不然該著涼了。”
“我偏不!”紀謹言賭氣的開口,對於顧北北的“不戰而逃”大為不滿。
“紀謹言!”顧北北低聲警告,“大叔的身材比你好多了,別這裏臭顯擺了!”其實,顧北北真心發誓,她也就那麽隨後一說,哪裏想卻引爆了某隻禽獸的沸點。
“這麽說,你看過他的身材了?!”殺氣重重啊!某隻欲求不滿,然後惱羞成怒,再度轉變為妒火攻心的男人,臉色驟然陰沉下來,寒氣十足的看向了奧斯格斯。
顧北北無奈的搖搖頭,對於不可理喻的禽獸她也懶得開口說話了。轉身,直接進了廚房。
然,紀謹言的欲求不滿,惱羞成怒,外加妒火攻心頓時演化成了排山倒海的胡攪蠻纏,“奧斯格斯,你敢gouyin顧北北,我弄死你!”說著,他撲向了奧斯格斯,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嚨。
奧斯格斯冷眼看著紀謹言,輕鬆地扣住他的手腕,一個完美而漂亮的過肩摔就這樣一氣嗬成。於是乎,咱向來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紀二爺就這麽被輕易撂倒了。
“收收你的氣焰,張牙舞爪的,別跟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一般。”奧斯格斯輕描淡寫的冷哼著,“輕敵,就是你的大忌!”無論是對紀錦楓,還是對瑟琳娜,紀謹言都犯了這個忌諱。
這是奧斯格斯給紀謹言的警告,卻讓紀謹言脆弱的小心靈受到了深深地傷害。於是,他從沙發上站爬起身來,咬牙切齒道,“奧斯格斯,爺跟你拚了。”
顧北北聽見打鬥聲,連忙將自己小小的腦袋探了出去,在看見紀謹言屈居劣勢的時候,又趕把小腦袋縮了回來:男人哪!都想要自尊不是?
當顧北北估摸著時間,兩人打得差不多的時候,這才輕咳兩聲向客廳走去。而紀謹言和奧斯格斯則已經很是和睦的坐在了餐桌前。為了安慰紀謹言受到創傷的心靈,顧北北有意不斷夾菜的給他,看著他別扭的神情,覺得可愛極了。
然,當顧北北正琢磨著該怎麽開口告訴紀謹言她懷孕的消息時,一通電話便將這件事情無限製的拖延了。
紀謹言看見是消失了一天一夜的赫德,於是趕緊接了過來。不用他開口,赫德已經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了。紀謹言臉色瞬間凝結,口氣裏染上了玄寒,“你先過去,我馬上就到!”他匆匆掛斷電話,迅速的換好衣服,在顧北北的額頭重重烙下一吻,這才開口道,“在家乖乖等我,我出去辦點事,馬上回來!”
顧北北神色失望的點點頭,一雙小手下意識的撫上了自己的肚子。她看著那個匆匆離去男人,一雙美眸不由得染上了淚光。
那道重重的關門聲傳來,就仿佛是關上了她跟他之間所有的溫情。顧北北默默的吃著飯,自己懷孕的消息都還沒來的跟他分享,就這樣匆匆作別了。她忽然覺得自己委屈的難受,可是卻又不得不在心裏一次次告誡自己:這樣是不對的!紀謹言不是專屬於她的……
奧斯格斯看著顧北北淚流滿麵的小臉,忽而風輕雲淡的開口,“覺得委屈了?”
顧北北點點頭,又搖搖頭,在奧斯格斯麵前,她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恨他嗎?”奧斯格斯再問。
顧北北沉默片刻,這次先是搖搖頭,旋即覺得不對,再度重重的點頭,“恨不得他永遠都不要回來了!”如果要走,要消失,就幹脆一點,別讓她永遠活的這麽忐忑痛苦。
奧斯格斯神色一稟,沉思了片刻道,“他不可能不回來,但是你可以消失。”
顧北北一怔,一雙水汽氤氳的眸子錯愕的抬頭迎向奧斯格斯淡漠的目光,“我隻是有些生氣,沒有想過真的離開。”
“即便是處在這樣不清不楚的尷尬身份裏,寧可忍受著痛苦和傷害也不想離開他嗎?”奧斯格斯似乎對於顧北北的決定不甚滿意。
顧北北癟癟嘴,有些氣弱的微微開口,“大叔,是不是連你都覺得我的存在是個累贅?”奧斯格斯沒有說話,顧北北微微垂眸,一雙純美的小臉覆上了悲哀,“可是,我真的不想離開了他。而且……”她摸摸自己的肚子,而且這裏還有一個他們相愛的結晶。賭氣的話說說就算了,可是真的說到要離開,她還是舍不得的。
奧斯格斯若有所思的看著顧北北,忽而淡淡的開口道,“即便紀謹言要殺了你大哥,你也不離不棄嗎?”
顧北北仿佛是受到了驚嚇,一張小臉瞬間慘白,“你是說剛剛紀謹言出去……”
“不是!我隻是打個比方。”奧斯格斯說的平靜。
顧北北沉默了,如果紀謹言弄死顧時雅,那她真的還可以跟他走下去嗎?她的思緒有些淩亂,整個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奧斯格斯看著顧北北,再度淡然出聲,“吃飯吧,寶寶餓了。”
一說到寶寶的問題,顧北北頓時認真起來。不管自己心情再怎麽不好,都不能影響到寶寶不是?於是,她開始靜下心來吃飯,至於紀謹言跟大哥的問題,應該不會讓她煩惱才是。畢竟,紀謹言不是承諾了他不會傷害大哥?
“待會把手機給我,我去處理一下,免得輻射傷害到寶寶。”吃完飯,顧北北收拾東西的時候,奧斯格斯認真的開口。
顧北北點頭照辦,趕緊將手機交給了奧斯格斯,“謝謝大叔。”
奧斯格斯點點頭,向門外走了兩步,又回過身來對著顧北北道,“我要出去一下,你一個人在家,不管是誰敲門,都不要吱聲,知道了嗎?”
顧北北點點頭,送走了奧斯格斯,又收拾完東西,於是爬上床沉沉的睡了過去。
如果說顧北北這裏是風平浪靜,那麽顧家顧時雅那邊則是洶湧澎湃。
當顧時雅確定了顧時酷的安全之後,他便一個安靜坐在書房裏看著三個人小時候的舊照片。他修長漂亮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照片上童年的弟妹,一雙深邃的眼眸充滿了鮮亮的光彩。
這一切看起來是這樣的靜謐和美,然,與之相對應的書桌裏則不是那麽和美的放著兩把手槍和一把匕首。他已經在別墅的四周安裝了全部裝上了監控,而且也已經吩咐了下人,無論出什麽動靜都不要出來。
之所以留著這些人沒有遣退,顧時雅自然是有打算。他一方麵要留下他們做人證,另一方麵還要將這一切偽裝成他是意外被襲的假象。顧家的宅院裏,其實他已經安排了森特帶著幾個保鏢隨時待命,隻要一聽見槍響就報警。他把一切都已經計劃好了,他要為北北的幸福鋪路,那麽斐迪南就是他必須要除去的障礙。
當窗外有了動靜,顧時雅非但沒有慌亂,而後嘴角隱隱的勾起了一抹笑意。在斐迪南昨晚開槍警告他的時候,顧時雅就料到了今天的來臨。
顧時雅給森特的任務是安靜,不要讓潛進來的人發現他們。森特不明白顧時雅的用意,但是上頭下來的吩咐,他照辦就是了。
所以,斐迪南的闖入可以說是異常順利。顧時雅屏息凝氣,安靜的等著斐迪南的出現。
夜色深沉的宛如被惡魔籠罩了一般,烏雲遮住了星光,連月亮都恐懼的躲閃到了雲後。
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麵,顧時雅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依舊安靜的看著手裏的照片:那是一張顧北北十八歲的照片,照片裏她笑的璀璨而陽光,恍若一直漂亮的蝶兒無拘無束的飛翔著;她的旁邊站著顧時酷,一張拽的二五八萬的模樣,但從他嘴角勾出的那抹淺笑,還是可以看得出,他很喜歡這樣的氣氛。顧時雅就站在他們的身後,儒雅的淺笑,寵溺的看著自己的一對弟妹……
他在等待著斐迪南的到來,但很明顯斐迪南還是有所顧忌的,他試探一下,在看到顧時雅沒有任何動作的時候,旋即猛衝了進來,帶著一道強勁的旋風襲來,直直的打向了顧時雅的俊顏。
顧時雅吃痛的悶哼一聲,旋即倒在了地上。他的嘴角掛著血絲,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安靜地看著眼前的老人,嘴角微勾,淡定從容。
斐迪南目光犀利的看著顧時雅,整個人呈現出一股陰森恐怖的感覺。他的手快準狠的掐住了他的脖頸,同一時間,一把森冷玄寒的手槍抵上了他的額頭。
顧時雅淡然的笑著,看著斐迪南的目光充滿了平和。
斐迪南縱橫一世,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像顧時雅這樣從容麵對死亡,而不反抗的人。不由得起了警戒之心,“你傷害了我的女兒,我要你拿命償還!”他的聲音低沉嘶啞,帶著淩厲的狠劣。
顧時雅不說話,其實,他真的可以體會一個做父親的心情。那種感覺其實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心愛的女人,恨不得將全世界送給她。他想,他們兩個人是有共同點的:都是在為一個女人爭奪一個男人。
“你不怕死?”斐迪南滄桑而狠劣的眸子微眯,盯著顧時雅平靜的眼眸玩味的開口。
“怎麽會不怕?可既然改變不了,怕又有什麽用?”顧時雅淡雅開口,笑的苦澀。
斐迪南忽而揚聲大笑,那笑裏帶著張狂的恨意。他幾乎用盡了體內的空氣在狂笑,直到他再也笑不出來,這才恢複了平靜,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年輕人,如果我早認識你幾年,我想我會很有興趣收你做徒弟的。”
“承蒙錯愛。”顧時雅波瀾不興的開口,感覺剛剛被斐迪南揍得那一拳有些眩暈,“既然來了就動手吧,免得夜長夢多。”忽而,他一個踉蹌險險跌倒在地上,也多虧了書房的書桌,這才讓他死前沒有那麽狼狽。
可是斐迪南卻像是故意要看顧時雅出醜一般,他忽然飛身側踢,一腳踢在了顧時雅的腿腕處,原本舊傷未愈的顧時雅就這樣一根腿狼狽的跪在了地上。他咬牙瞪著斐迪南,再度支撐起身子,想要站起來。可是斐迪南卻在這個時候死死地扯住了顧時雅的頭發。
“小子!想跟我玩心眼你還嫩點!說!你一共裝了多少監控?!”斐迪南是久經沙場的人,怎麽會看不穿顧時雅的那點心計。
顧時雅咬唇不語,他奮力的抬頭,就是死也絕對不會把自己最後的那點勝算給搭進去。
斐迪南見顧時雅嘴硬的很,揪著他的頭發就去用力撞擊桌角,顧時雅下意識的想要護住自己的頭部,可是被斐迪南一隻手給鉗製住了,“不說的話,老子就拔了你的褲子,閹了你!”他的麵目猙獰而恐怖,眼睜睜的看著顧時雅鮮血流了滿臉。
顧時雅剛剛的眩暈,加上撞角的撞擊,讓他的意識再度模糊起來。他盯著地上粘稠的血液用力掐著自己的大腿,試圖保持清醒。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打出那聲槍響,通知森特報警。
斐迪南看著拒不交代的顧時雅,從他的抽屜裏拿出那把匕首,用力劃在了他的脊背上。
“啊……”那種刺骨的疼痛讓顧時雅低吼出聲,也在同一時間,他原本模糊的意識再度清晰起來。突然,他一個虛幻動作趁著斐迪南想要進攻的時候,機警的彎腰越過書桌,爬到了另一側,拿出一把手槍毫不猶豫的準備開槍。
可是斐迪南的動作卻異常迅猛,他一手扣住顧時雅持槍的手腕,一個用力撞擊,隨著顧時雅的悶痛,手槍跌落到了地上。顧時雅突然用力咬住斐迪南的胳膊,另一隻則摸向了抽屜,拿出了另一把槍,對著玻璃迅猛開槍。
斐迪南沒有想到顧時雅會來這一招,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一把扭住顧時雅的脖子,用力一轉,就這樣讓他葬送了性命……
顧時雅斷了氣息,可是一雙眼眸瞪得大大的,可是某種含笑,像是他的計謀得逞了一般。這個時候艾德森闖了進來,淡漠的看了一眼地上早早死去的顧時雅,而後對著斐迪南恭敬道,“首領,所有的監控都已經拆除了,人也已經處理幹淨了。”
“很好!立刻把現場收拾一下。記住:顧時雅為了嫁禍我,所以自殺了。”斐迪南笑的陰險,狠戾的眼眸閃過一道森寒的冷意。
“是!”艾德森迅速的處理好了一切,然後跟著斐迪南雙雙消失在了顧家的別墅裏。
當紀謹言感到的時候,剛好看見顧時雅死的慘不忍睹的模樣。他的呼吸驟然急促了起來,而警車恰好在這個時候閃動著到了現場。
同一時間,艾德森打來電話,說是斐迪南再次被緊急送到急救室搶救去了。紀謹言黑眸微眯,一臉的凝重。他對著身後的赫德道,“我留下,你先回去。”
赫德看著地上顧時雅身體裏流出的鮮血,不禁蹙了眉頭。從單純的現場看來,顧時雅屬於自殺。可是,顧時雅為什麽要自殺?!
搶救室外,赫德麵目凝重的直立著,他的腦子還盤旋在剛剛顧時雅的慘死上。他是個過著血雨腥風生活的人,自殺和他殺他幾乎一眼就可以斷定。可剛剛對顧時雅的觀察,雖然表麵上看似自殺,可這其中還是有幾個疑點的。
他的懷疑原本就是在理的,可是如果被懷疑的那個人是斐迪南的話,他寧願保持沉默。他安靜地看著痛不欲生的瑟琳娜,忽而灰暗的眸子終於出現了一抹恍然。
瑟琳娜橫衝直撞的走到了赫德麵前:“謹言呢?爹地都快要死了,難道她還陪在那個狐狸精身邊嗎?把他叫來!叫來!”瑟琳娜用力搖晃著赫德,瘋狂的眸中充滿了恨意。
赫德生硬的抽/動幾下唇瓣,看著瑟琳娜那張美豔的臉龐,怎麽也不敢想象這女人的占有欲究竟有多強烈。他很想開口斥責瑟琳娜一番,但是幹澀的喉嚨卻讓他什麽都說不出來。畢竟是青梅竹馬,老老大已經在搶救了,他又何苦讓瑟琳娜痛上加痛。
“你去給紀謹言打電話,讓他過來……過來啊……”瑟琳娜的小臉上淚雨滂沱,她用力捶打著赫德,哭的痛不欲生。
“老大估計已經讓警察帶走了。”赫德的聲音有些艱澀,如果殺人凶手真的是老老大,那麽老大真的很有可能會去頂罪。他的心糾結著痛苦,如果不是礙於瑟琳娜的悲傷,他的很想衝著她怒吼幾句。
然,此刻的瑟琳娜就恍若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孩兒,迷茫淒慘的找不到回家的路。赫德輕輕拍拍她的肩,艱難的擠出幾句安慰,“沒事的!相信老老大一定可以挺過去的……”
同一時間,紀謹言則坐在審訊室裏,將自己所見所看到的複述了一遍。他唯一沒有提到自己的恩師打電話讓赫德過去的事情,隻說是業務拜訪。
警察沒有證據指向紀謹言是殺人凶手,而且他又紀氏的副總,自然不敢把他怎麽樣。於是,簡單的詢問過後,紀謹言就被放了回去。
他打電話給赫德,問他恩師的情況,赫德隻說了很糟糕。紀謹言將手機從自己的耳邊拿了下來,一雙深邃的黑眸染上了幾縷疲憊。
天空中飄起了細雨,連綿不絕的雨絲衝洗著他身上的狼狽氣息。他握緊了手機,原本想給顧北北打電話的手指卻怎麽也按不下去。他要告訴她什麽?他又應該說些什麽?深深地呼了口濁氣,紀謹言終究是把電話打到了奧斯格斯的手機上。
“這兩天別讓小東西接電話,有什麽事情你出麵就可以了。”雖然不可能隱瞞顧北北一世,但他希望是在所有的事情平靜之後,再通知她知道。他害怕顧時雅的死亡,會粉碎他們之間所有的一切。
“我知道。”微頓,奧斯格斯突然開口道,“如果不想顧北北受到更大的傷害,就別去承擔不屬於自己的責任。”
紀謹言沉默了,忽而他對著天空瘋狂的怒吼出聲,像是要把所有的壓力統統呐喊出來一般。細細的雨絲飄到了他的嘴裏,澀澀的,苦苦的,混合著眼淚滑落下來。
當紀謹言趕到搶救室門前的時候,正趕上醫生從手術室出來,“手術很成功,不過首領的身體已經屬於高度衰竭了。你們要隨時有準備……”
紀謹言直直的站在原地,耳邊回蕩著醫生的話。他看著斐迪南被從手術室裏推出來,看見了他蒼白虛弱的樣子。他的心在這一刻說不上是一種解脫,還是一種沉重。他隻是感覺疲憊,感覺到靈魂在低沉的嘶吼。
赫德看見他,於是走了過來,拍拍他的肩。那是一種無言的安慰,隻有兄弟之間的心有靈犀。
紀謹言疲憊的淡笑,深深地呼了口濁氣,便看見瑟琳娜痛不欲生的向他這邊跑來,“謹言……爹地他……怎麽辦?我隻有爹地一個人了……謹言,你不要離開我……”
紀謹言麻木的環著她嬌嫩的身體,強壓下心頭千般複雜的滋味,輕聲安慰著她,“別擔心,我還在你身邊……”
瑟琳娜一張淚流滿麵的小臉充滿了無助、茫然、淒美和恐慌,她緊緊的揪著紀謹言胸前的衣服,哭的情難自製。
紀謹言輕撫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但是眼眸中卻帶著絲絲的悲痛。如果他的小東西,知道了顧時雅的死訊會不會同樣痛不欲生?如果他說是他殺了她的大哥,她又會不會恨他入骨?這一刻,紀謹言不敢想象顧北北可能會有的反應。但他唯一知道的就是,絕對不能說是恩師殺死了顧時雅……
斐迪南清醒過來,但是身體很虛弱,醫生說是他要見紀謹言,讓他一個人進去。
紀謹言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進了手術室,他安靜的看著床上虛弱的老人,“恩師。”
斐迪南招招手,示意他過去,“謹言,顧、顧時雅的事……我……很抱、歉……原諒……原諒我……”斐迪南說話明顯的氣喘,剛剛手術讓他的精神大不如從前。
紀謹言抿唇,看著恩師伸手的虛弱胳膊,不由得握了上去,“恩師,您要多休息,別想太多,我會處理好一切的。”他笑笑,可是笑容裏卻不在有曾經的瀟灑不羈。
斐迪南點點頭:“好,這件事情跟、跟……瑟琳娜沒……沒關係,別怪……她……”
“我知道,瑟琳娜永遠都是我疼愛的妹妹。”
斐迪南搖搖頭,再度喘息著開口,“不是妹妹……是、是妻子……”
紀謹言深邃的眼眸微垂,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跟恩師辯駁,於是不再爭執這個話題,“恩師多休息,其他的事情等您身體好一點再說。”
斐迪南眨眨眼,用力的喘息著,“過兩天回、回美國……我要、我要死在自己的……國家,你送……我回去……”
“我會安排的,恩師別多想,現在養好身體才重要。”紀謹言寬慰著他,心下有了決定。
當紀謹言從監護室出來的時候,瑟琳娜趕緊撲到了他的懷中,“謹言,爹地他說了什麽?”她的眼淚還掛在她楚楚可憐的臉上,那副淒美的樣子脆弱極了。
紀謹言疼愛的擦去她眼角的淚水,輕輕將她額前的發絲別到了耳後,“恩師想回美國了,等這兩天他身體穩定了,我再安排。”
“那你呢?你會跟我們回去嗎?”瑟琳娜不安的追問,“我擔心爹地……他……”說著說著,瑟琳娜的眼淚又滾落了下來。
紀謹言沒有回答瑟琳娜,隻是寵溺的開口,“你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呢,快去休息。”
“我不去,你陪著我。謹言……”瑟琳娜抱著她的胳膊撒嬌。
“我今天要處理的事情很多,乖!自己去。”說著,他對著艾德森使了個眼色。瑟琳娜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一張小臉上寫滿了委屈。
赫德看著瑟琳娜消失的背影,這才緩緩開口道,“警察怎麽說?”
“還需要進一步調查,現場雖然沒有留下恩師的痕跡,但是顧家有人證。而且,森特沒有死。”紀謹言揉揉有些疼痛的額際,緩緩開口。
“那你打算怎麽做?”
紀謹言抿唇,恩師殺死了顧時雅是鐵一般的事實。雖然偽裝自殺的手法很高明,但是卻忽略了森特和顧家的傭人。隻要證據充分,恩師還是會被定罪的。但是,他的身體……
紀謹言臉色凝重的看著窗外,一雙深邃的眸子載滿了沉痛。赫德跟紀謹言考慮著同樣一件事情,但是,他卻覺得事情並非這麽簡單。也許基於對斐迪南的敬重,紀謹言才會對事情淺嚐輒止。
但是赫德不同,他對偵查向來有著濃厚的興趣。他覺得,森特沒有死,是斐迪南故意留下的活口,目的則是為了讓他見證這件事情。那麽這麽推斷來,他最終想要達成的結果是什麽呢?
事實證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盲點。就比如這件事情,紀謹言對斐迪南的敬重成了他的盲點,這才使得日後他跟顧北北的情路充滿了坎坷。不可否認,赫德的確有做偵探的料子,他的推測正是斐迪南心裏的打算。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奧斯格斯剛剛之所剛剛離開小公寓,就是趕去了顧家,倒不是去為了救誰,不過就是去看個熱鬧,在將來的某一天好給某個傻女人撐腰而已,他可以說是比森特更能夠見證顧時雅死時的慘狀的人。
他從顧家回到小公寓,先是站在顧北北的門前靜聽了會兒,見裏麵沒動靜,這才折回自己的公寓。他簡單地清洗了一遍,就聽見顧北北的聲音在響。看那組號碼,想來是警察找上門來了。於是他按下了接聽鍵,以顧時酷的身份接受了警察的詢問。
掛斷電話,奧斯格斯沉思片刻,還是毅然決然的給紀謹言撥了電話。他是看著紀謹言從警察局出來的,所以確定他此刻正守在瑟琳娜身邊。
“是我,警察已經打了電話給顧小姐……”奧斯格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紀謹言嘶吼的聲音,“奧斯格斯!你他媽是做什麽吃的!我不是說過,現在盡一切力量阻止顧北北知道嗎?!”
奧斯格斯冷靜的將手機拿開半尺遠,等紀謹言咆哮夠了,這才再次淡漠開口,“紀謹言,你陪著你的未婚妻,讓我守著你的qingfu,憑什麽?!”
奧斯格斯說完這句話,紀謹言那邊陷入了長久地沉默。他像是很疲憊的樣子,過了很久這才嘶啞道,“醫生說恩師快要不行了,剛動完手術……”
奧斯格斯挑挑眉,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直到紀謹言再度開口,“我正趕在回去的路上,這件事情先別告訴顧北北。”
當紀謹言一個人疲憊的趕回小公寓時,他沒有去顧北北那裏,而是直接開門進了奧斯格斯的住處。他此刻感覺正有一股子悲哀濃濃的彌漫在他周圍,將他重重的像是要壓垮一般。他跌跌撞撞進了門,整個人就這樣大張著四肢癱在了沙發上,一動不動,跟個死人沒兩樣。
奧斯格斯用腳踢踢紀謹言,示意他擋路了。紀謹言依舊動也不動,就這麽神色呆滯的盯著天花板。奧斯格斯眉頭緊擰,直接拎起紀謹言將他丟到了浴缸裏,然後將水溫調好,丟給他一條毛巾就出去。
直到過了許久,浴室裏這才傳出動靜,紀謹言隱忍著顫抖的聲音,這才艱澀的開口,“恩師竟然把顧時雅給殺死了……顧時雅死了……恩師快要不行了……”湍急的水流淹沒著他,他空洞的聲音就這麽飄渺的響了起來。
“真看不出你對顧時雅這麽情深意切。”奧斯格斯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門口,波瀾不驚的撇他一眼。伸手一把扯去了他身上礙眼的髒衣服,直接丟進了洗衣桶。
然,赤果的紀謹言並沒有回過神來,他沉浸在一團混亂中。他的身上緊繃的肌肉,可以看出他的神經有多緊張。
奧斯格斯安靜的注視了他幾秒,而後風輕雲淡的開口,“你打算是去頂罪?紀錦楓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折磨你的。”他實話實說,不過聽上去到沒有到少感情罷了。
紀謹言緩緩地將自己悲傷的目光移向了奧斯格斯,瞬間!他胸臆間積攢的所有煩躁和恐懼就這樣噴薄了出來,化作強大的爆發力向奧斯格斯猛烈地攻擊了過去。
奧斯格斯身手利索的躲開了,紀謹言不甘心的再度攻擊,悲憤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不斷地噴薄釋放。奧斯格斯輕易地化解著他的動作,就這樣一來一往,直到紀謹言累到癱軟在沙發上。
“奧斯格斯,顧時雅死了,你說小東西會不會離開我?”巨變讓紀謹言變得有些茫然,有些不自信。
奧斯格斯淡漠的看了躺在地上的紀謹言一眼,平靜如水的回答,“如果你要頂罪,我樂見其成。”
“他媽/的!奧斯格斯!你就不能有點同情心嗎?!”紀謹言嘶吼著,可是下一瞬間卻又弱了氣勢,“顧時雅總不能不明不白的慘死,而恩師的身體也禁不住牢獄之災。”他喃喃低語,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了一般。
“紀謹言,你覺得瑟琳娜會讓你坐牢嗎?”奧斯格斯冷笑,“就算你進去了,以帝尊的勢力也可以保你出來。到那個時候,你讓顧北北情何以堪?”
紀謹言聞言,突然笑的悲涼,“哈哈哈……哈哈哈……難道我要眼睜睜看著垂死邊緣的恩師去坐牢嗎?!哈哈哈……”
奧斯格斯沉默不語,踢了踢紀謹言,“時間不早了,如果不想被對門聽見你的鬼哭狼嚎,就滾回屋裏睡覺去!”說完,他就進了臥室,沒心沒肺的睡覺去了。
昏暗的客廳裏,紀謹言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夜空一夜無眠。
當深秋的陽光斑斑點點的散落進了臥房,顧北北懶懶的伸了個腰。因為昨晚紀謹言離開的時候臉色很不好,所以她擔憂的也睡不踏實。她下意識的想要去摸手機,這才想起來手機昨晚被奧斯格斯拿走了。
不確定具體時間,反正看樣子也已經七、八點了。於是,她快速的收拾利落,拍拍自己嬌憨的小臉,又摸摸肚子,這才開始新的一天。當她起來,準備進客廳的時候,這才忽然想起電視上不是也有時間嗎?
她拍拍自己的頭,對著肚子裏麵的寶寶道,“寶寶,媽咪是不是很笨,居然這連個也想不起來。”
然,就在顧北北剛打開電視的時候,早間新聞則播放了一條駭人聽聞的入室行凶案:死者是顧氏集團的總裁,現年二十九歲……
顧北北愣住了,整個人就那麽呆呆的盯著電視畫麵,電視裏麵播音員的解說猶如晴天霹靂,讓她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意識,“大、大哥……”她顫抖著開口,不相信昨晚還好好的跟自己通話的大哥,一夜之間居然就這麽沒了!!!
她的神情瞬間呆滯,嘴裏不停地喃喃自語,“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不是大哥……大哥不會死的!!!”顧北北的情緒驟然失控,忽而拿起桌上的琉璃擺飾砸了過去,電視應聲而壞,顧北北嘶吼著痛哭出聲,“大哥……不!大哥沒死……騙人的……”顧北北邊說便往外麵走,她頭也不回的衝出了公寓,向小區外麵狂奔。
然,昨晚被紀謹言折騰了將近四個小時的奧斯格斯此刻睡得正沉,忽然聽見對麵有動靜,驟然起身衝了出去。就看見顧北北一個人瘋瘋癲癲的向門外跑出去,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他趕緊起身去追。但是同一時間,一道比他更快速地身影衝了出去……
顧北北不相信顧時雅已經死了,她要回顧家去看看。她接受不了這個噩耗,她永遠都不要相信大哥已經死了。
紀謹言健步如飛的衝了上去,猛然將顧北北抱在了懷中,“小東西,你要去哪兒?!”
“你放開我!我要去找大哥……他沒死,大哥不會死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放開我……”顧北北奮力掙紮,甚至不惜去咬紀謹言的胳膊,“你放開我!放開我……”她哭著嘶吼,整個人已然崩潰。
紀謹言死死地抱著她,強行將她拖回了小公寓,不斷地吻著她,一遍遍用自己的溫柔撫慰她。可是顧北北根本安靜不下來,她不相信大哥已經死了,她要去找他……
“啪!”突然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的打在了紀謹言的臉上,她憤恨的看著他,原本柔暖的小臉布上了寒意,“是你!是你殺了我大哥……是你動手殺了我大哥,是不是?!你說啊!”顧北北用力搖晃著、捶打著他,對著他竭斯底裏。
紀謹言神色凝重的看著她,微微張口,可是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哈!哈哈……哈哈哈……紀謹言,你騙了我,你居然騙了我?!你這個騙子!!!我恨你,我恨你!你滾啊!”為什麽她要愛上一個惡魔,愛上一個騙子。如果不是他的出現,打個根本不會死,是他殺了大哥,是他親手毀了她全部的信任,“哈哈哈……哈哈哈……”
紀謹言心疼的看著顧北北,他伸手想要碰她,卻被她甩開了,“紀謹言,收起你虛偽的表演!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再也不想了……”她淚流滿麵的盯著她,聲聲斥責,聲聲討伐,“你是怎麽告訴我的?你說你不會傷害我大哥,不會為難我大哥,可你做什麽?紀謹言!你告訴我你做了什麽?!”
她冷笑著看他,淚眼婆娑,“我顧北北的生死不重要,就算是被瑟琳娜騙到險險喪命,你都可以視若無睹。瑟琳娜重要,被我大哥開了一槍,你就要了我大哥的命!紀謹言,你為什麽不連我的命也一起要了,為什麽?!!!你滾啊!你滾出去!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了!我恨你!我恨你!!!”
顧北北拚命推著紀謹言出門,她不想再看見這個殺人凶手,更不想再跟這個殺人凶手有任何的聯係,“紀謹言,我大哥已經死了,我求求你,放過我吧……如果你覺得我大哥的死不足以平息瑟琳娜受到的傷害,那我求你也殺了我吧……就是不要再在我麵前出現了,我受夠了……我受不了了!!!”
顧北北蜷縮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電視上大哥的淒慘死狀,讓她永遠都忘不了。這個男人怎麽可以這麽殘忍?這麽不擇手段的想要害死大哥……
顧北北顫抖著身子,一雙嬌憨的小臉布滿了淚痕,“紀謹言,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我知道,其實你愛瑟琳娜,你真的很愛她,你回去找她吧。我大哥死了,我們顧家已經不再欠你什麽了,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
“夠了!”紀謹言雙目赤紅的盯著顧北北,旋即緊緊地閉上了眼眸,嘶啞著聲音道,“是不是顧時雅死了,你的心也跟著死了?顧北北,那在你心裏,我紀謹言算個什麽東西?!”他用力捏住她的雙肩,厲聲嘶吼,“你告訴我,我紀謹言在你心裏究竟算個什麽東西?!”
顧北北胡亂的擦著淚水,盯著紀謹言的眸子充滿了憂傷,“我愛你,曾經那麽深愛著你。可為什麽你要殺了我大哥?”顧北北吸吸鼻子,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怎麽都擦不完,“紀謹言,你一直都說愛的人是我,可是你所做的每件事情都是站在瑟琳娜的立場。你有沒有考慮我過我的感受,我的心情……”她搖著頭步步後退,“紀謹言,你捫心自問,在你殺我大哥的時候,你有想我顧北北嗎?那是養育了我十幾年的大哥,沒有他就沒有我!你想過我嗎?沒有……沒有沒有沒!!!哈哈哈……在你心裏,你唯一想的隻有瑟琳娜,隻想著為她複仇。
紀謹言,承認吧!我在你心裏沒有那麽重要,否則我大哥不會死,不會死的那麽淒慘。我不是你的那根肋骨,瑟琳娜才是,去找她吧。我祝福你服你們……”說到最後,顧北北幾乎是失聲哽咽著說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