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難不成被開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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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二哥,他是不會接受想想的,更不會接受我跟你在一起的事實。我如果當時不那麽做,我害怕終有一天我們之間除了恨將會什麽都沒有。”顧北北泣不成聲。
“我知道,我都知道……小東西,答應我,從現在開始,不準你再做傻事,更不準你再胡思亂想。就當是為了我們的孩子,為了我,你要好好活著。”他低聲呢喃,深深地在她的額頭烙下一個個細吻。
“紀謹言,我求求你,別帶走想想,我隻剩下他了……”她環著他的脖子,淚眼婆娑的看著他。
紀謹言身體一僵,似乎有些生氣道,“我怎麽可能把想想從你身邊奪走?該罰!”說著,他重重咬了她的下唇一口。
突然,顧北北像是想起了什麽,戰戰兢兢的開口,“紀謹言,你說如果瑟琳娜知道我騙了她,會不會很生氣?”顧北北有些愧疚低垂著小小的腦袋,對於瑟琳娜除了恐懼、生氣,還帶了那麽些許抱歉。
她沒有忘記,在她離開前瑟琳娜的那句話,“你大哥死有餘辜,如果不是拜他那一槍所賜,我也不會終身不孕……”一個沒有結婚的女人,就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不可否認,顧北北還是有些不忍的。
“其實,這三年來我也想了很多。我大哥害的瑟琳娜終身不孕,你要報仇也是人之常情。隻是,我大哥應該罪不至死吧……”每每想到顧時雅的時候,顧北北都會感覺有股子鑽心的刺痛在體內流竄。
紀謹言冷眸微眯,忽而一雙黑眸不禁染上了幾許寒意,“說告訴你瑟琳娜終身不孕的消息的?”
“我臨走前,瑟琳娜告訴我的。”顧北北說的傷然,“是我大哥太莽撞了。”她苦澀一笑,心裏永遠都有一塊任何人無法觸及的地方是為大哥留下的。
“一個終身不孕的女人怎麽可能每個月也有那麽幾天?”紀謹言冷哼,“我當初成全她的謊言是覺得愧對於她,也便隨了她的性子。隻是沒有想到,她居然這麽陰險,想要害死我的妻兒。”想必,恩師是知道了瑟琳娜的謊言,所以才想著把顧時雅的死嫁禍給他,這樣好離間他跟顧北北的感情。
對於斐迪南,紀謹言是敬重的,但是他為了瑟琳娜所做的那些個卑劣,卻又讓他有些失望。至於瑟琳娜……
紀謹言深情地看著顧北北,鄭重的承諾,“三年的布局,是我該還給你們母子一個公道的時候了。”
顧北北先是一愣,繼而錯愕的瞪大了眼眸,“你是說,瑟琳娜騙我的?她沒有終身不孕?”
紀謹言點點頭:“想必,她就是想要利用你的壓力和愧疚,把你逼上絕路才是。”對於瑟琳娜的陰險,紀謹言不可否認有些傷感。畢竟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為了自己自私的愛情,她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著實是讓他心痛的。
顧北北盯著紀謹言沉痛的眼眸,忽而寬慰道,“你應該為她高興才是,倘若她真的終身不孕了,豈不是很可憐?”
顧北北的話讓紀謹言一陣感動,這個善良的小女人,就算有時候有些任性,卻也任性的可愛。明明心裏對瑟琳娜有芥蒂,卻又險險死在她手上,這會兒居然還為了她的健康開心。這樣一個純美明媚的女人,她怎能不愛?
紀謹言深深地凝望著她,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的雙唇,“小東西,我們已經有個小謹言了,再製造小北北好不好?”
顧北北驀地瞪大了眼眸,突然恨恨的盯著紀謹言,“禽獸!你滿腦子就隻有這個嗎?”
“如果我不想這個,你才應該著急。乖!讓老公好好的愛你……”紀謹言半是脅迫,半是誘哄的在這個充滿溫馨浪漫的時刻,提出了這麽個缺心眼兒請求。於是……
顧北北嬌羞的看了紀謹言一眼,對著他露出一抹甜美而羞澀的笑意。那種賞心悅目的少女嫵媚,頓時惹得某隻禽獸蠢蠢欲動。
“小東西,你越來越美了……”紀謹言艱澀的吞了口口水,一雙充滿野性誘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純美的小臉發呆。
小姑娘粉唇輕啟,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沿著紀謹言俊逸的臉頰緩緩下滑,然後妖嬈的將一根手指放進了紀謹言的口中,嫵媚的在他的口腔裏逗弄著。
紀謹言被誘惑了,呼吸在一瞬間急促起來。
顧北北緩緩地抽出在他口腔中的手指,然後妖嬈的再次送進自己嬌嫩的口中。
媚眼如絲的誘惑著他,卻在他俯身將靈巧的舌尖探入他的口腔時,重重的咬了一口,恨聲道,“你這個處處留情的花心大蘿卜,自己去生吧!!!”
人果然不能太禽獸不如,否則總會做些個缺心眼的事情惹人厭煩。
紀謹言捂著被顧北北卯足勁咬痛的舌尖,無辜而可憐的開口,“小家夥,你也太蠻不講理、慘無人道了吧?”他可憐兮兮的抗議。
顧北北懶得理他,趁著他賣萌的時候,起身離開了:這麽喜歡煽情是吧?她就讓她煽情個夠。
可沒有想到,她才邁出兩步,紀謹言就緊緊的環上了腰際,美美的開口,“不想跟爺生小北北沒關係,那我們來聊聊人生,談談理想如何?”
顧北北額前頓時滑落三條黑線:這男人花名在外,難道靠的就是這麽兩句?!
“不喜歡?沒關係。我們可以換點新鮮的,不如談談世界末日,或者流星隕落?”紀二爺繼續耍寶賣萌,誇張且洪亮的開口,“妞是喜歡小黑屋呢,還是玩車震……”
顧北北無奈的回頭瞪他一眼,惡狠狠的低吼道,“你還可以再流氓一些!”
“妞,那我們玩野戰吧?真看不出你這麽重口味,爺喜歡!”紀謹言說的歡天喜地,果然生過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顧北北徹底無語,麵對一個如此無下限的男人,她著實有些欲哭無淚。於是,她毫不客氣的對著紀謹言的腳狠狠的踩了下去,趁他痛到彎腰的時候逃回了房間。
為了達到自虐的煽情效果,紀謹言在被顧北北逃回房間之後,一個人默默垂淚的坐在了院子的石凳上。奧斯格斯麵對這男人的小心機不由得翻了個白眼,“確定不進我房間裏去睡?”
“我又不是gay,幹嘛跟個男人同床共枕。”紀謹言桀驁不馴的回瞪奧斯格斯。
奧斯格斯抿抿唇,畢竟是人家是老大,於是又波瀾不興的開口,“需要件防寒的東西的嗎?”雖說是初夏,但晚上的時候還是微微有些涼意的。
紀謹言怪異的瞅了奧斯格斯一眼,“那多沒煽情效果。”
奧斯格斯:“……”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紀謹言摸摸自己凍得起雞皮疙瘩的手臂,心裏悲戚戚的想:小東西難不成真這麽狠心?於是,作秀的紀二爺終於忍不住的發了條短信:老婆,江南初夏的晚上也挺涼爽的,要不出來聊聊世界末日?
顧北北看著紀謹言發來的一張可愛小萌臉,不由得癟癟嘴:江南初夏的夜空很美,我就不叨擾紀二爺思考宇宙黑洞學了,附帶的回一無辜笑臉。
人類未來走向還是要靠男女搭配的,難道老婆真的不想跟老公研究研究涼風習習的熱力來源問題?一張小哭臉可憐兮兮的發了過去。
夏日臨近,習習涼風有助於降火,紀二爺就慢慢享受吧,附帶一張小小的得意鬼臉。ps:奴家可不曾婚配給紀二爺,紀二爺可千萬別汙了奴家的清譽。
——!!!紀謹言無奈的看著短信,昂頭,頓時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悲壯感:老婆,想不想聽爺唱征服?可憐兮兮的哀求表情。
不了吧,晚上這裏狼多。一個陰險的笑臉發過去,顧北北一個人躲在被子裏偷著樂。
江南小鎮,魚米之鄉,哪裏狼多了?紀謹言一雙劍眉擰成了麻花狀,看來今晚的煽情戲注定是要失敗了。囧囧的,娶個老婆怎麽就這麽難呢?
顧北北盯著長久沒有動靜的手機,不禁有些小鬱悶。是睡著了,還是生氣了?不可否認,她還是在乎著那隻禽獸的。披了件單衣,她微微掀開窗簾,透過縫隙幽幽的看向了院落裏那個靜靜發呆的男人。
他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眸直直的盯著手機,時不時的用手指輕撫著屏幕,像是在透過手機思念著什麽。這樣的畫麵讓顧北北有些心疼,她悄悄地走出了房門,不受控製的向他走去。然,當她走進他的時候,這才發現紀謹言寶貝在手機裏麵的東西,居然是她的照片。
機警的紀謹言早早的就聽見了顧北北的動靜,但是他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直到她站在他身後的時候,這才嘶啞著呢喃,“小東西,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我們結婚吧……”
這不是紀謹言第一次開口了,可是事隔三年,顧北北受到的震撼依舊強烈。淚水在她的眼中打轉,她死死的咬著下唇,將萌動的淚光硬是給逼了回去,“你有未婚妻的。”她提醒他,一雙小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他的後背。
“我回去會處理幹淨的,先結婚,隻有把你定下來我才能安心。”原本紀謹言是想要把瑟琳娜的事情處理幹淨,再想要跟顧北北正式求婚的。但是,突然間的熱血沸騰,讓他再也顧不了那麽多了,現在的他隻想著盡快把她變成自己的私有財產。
顧北北沉默了著,任由紀謹言牽著她的手,將她從他的背後牽引到懷中。她將小小的身子如貓咪一般蜷縮成小小的一團,然後無奈的歎了口氣,“紀謹言,結婚隻是一種形式,我們依舊背負著拋不開的枷鎖……”
如果說,三年前顧北北渴望的是紀謹言的一份婚姻的承諾,那麽三年後,她渴望的是兩個人能夠寧靜的廝守。比起婚姻的形式,她更渴求一份真實的安定。而這份安定,對他們而言卻是最為為難的。
紀謹言了解顧北北的心思:無論是瑟琳娜的尷尬存在,還是顧時酷的步步緊逼,在顧北北心裏始終都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三年的時間,她可以消化、拋棄對他的憎恨,沉澱出他們之間最真的愛情,可是卻不能解開係著瑟琳娜和顧時酷的沉重包袱。
第二天,當紀謹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懷中的小東西早已不知去向,隻留下一張紙條,交代他要吃完早餐才可以出門。明明就是一句簡短的話,卻讓紀謹言紅了眼眶。
他起床,將食物放在微波爐裏熱了熱,然後深深地吸了口帶著顧北北身上好聞氣息的食物味道。下一秒,他嘴角微勾,然後大口大口的添起肚子來。
不可否認,江南小鎮卻是外界傳言的那般纖塵不染,清幽柔媚。兩岸碧波蕩漾,一條彎彎曲曲的苔蘚石路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蜿蜒著,帶著古樸而純淨的氣息。
昨天在紀謹言找到顧北北以後,就將赫德給打發回去了。他知道很快的便有不少人知曉顧北北沒有死亡的事情。且讓他猜猜第一個知道的人會是誰,顧時酷或者佟墨霏?
他的嘴角微微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似乎帶著些許深意,又似乎帶著幾分冷冽。至於赫德跟顧時酷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但是卻從不置喙。愛情這東西,哪裏是別人說得清楚,看的明白的?
至於赫德為什麽會告訴佟墨霏,原因隻有一個:佟墨霏跟瑟琳娜不對盤。告訴了佟墨霏,無異於告訴了瑟琳娜。赫德是個聰明人,即便出賣他,也會做得滴水不露。這也是原本三年前他要動手處理艾德森和瑟琳娜,卻又突然改變主意的原因。
從赫德那麽鮮明的反對他陷瑟琳娜於難堪的境地那一刻起,他就有所察覺赫德的心思。這麽多年,他懷疑過任何人有可能背叛他紀謹言,卻從來沒有將懷疑的矛頭直指赫德。因為,在他心裏,赫德是生死之交,患難兄弟。可終究,他是辜負了他的信任。
所以,他花了整整三年的時間布局,為的就是要躲過赫德的耳目,而還顧北北他們母子一個公道。至於,赫德是什麽時候開始背叛他的,又是為什麽要背叛他,紀謹言到現在都不甚明了,隻是隱隱約約的覺察可能是因為斐迪南的原因。
不可否認,紀謹言一向是睿智的,赫德確實是把消息透露給了佟墨霏,而知道顧北北沒有死去的佟墨霏哭的竭斯底裏,淚雨滂沱。她緊緊的抱著紀錦楓又哭又笑,整個人像是瘋了一般。
而一直以來都知道顧北北沒有死去的紀錦楓,在得知這條消息傳開以後卻並沒有表現的很開心。因為以他對瑟琳娜的了解,她絕對不可能輕易繞過炸死的顧北北的。
他千叮嚀萬囑咐佟墨霏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瑟琳娜,可是得瑟起來的佟墨霏哪裏聽得進去。紀錦楓前腳出門,她後腳就直奔瑟琳娜的住處,妖嬈氣派的坐在瑟琳娜的別墅裏,得意好洋洋的等著挑釁那個鳩占鵲巢的惡毒女人。
佟墨霏的想法很簡單:顧北北既然沒死,而紀謹言勢必會將她接回來。至於瑟琳娜這個惡毒的女人自然該靠邊站,但為了防止紀謹言對這個毒婦心慈手軟,所以她佟墨霏要替顧北北母子清理門戶,好歡天喜地的迎她回來。不管怎麽說:顧北北才是她佟墨霏認定的弟媳。
當佟墨霏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一身紅黑格子的長裙義正言辭的出現在別墅的時候,那些個傭人無一不被她活靈活現的妖嬈風情吸引,在佟墨霏的身上,可以說把女人的柔媚玲瓏展現的活色生香了。當然,這也僅指她在不開口的情況下。
“大少奶奶來了。”下人們畢恭畢敬的恭迎聖駕,如果仔細觀察,也不難看出這份畢恭畢敬裏多多少少還帶了些戒備的成分在裏麵。
其實,這也怪不得傭人們這般小心翼翼了。佟墨霏雖說是個高傲的主兒,但倒也不會刻意為難下人,他們的擔心也不在這方麵。隻是,佟墨霏每次到來,就意味著一場世界大戰。
自從佟墨霏跟紀錦楓結婚以後,她其實是很少來這邊別墅的。如果要找紀謹言也不過是一通電話,除非必要,她也懶得理會瑟琳娜。當然,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這三年多來,紀謹言來瑟琳娜這裏的次數也是少之又少的,就算他回來那麽幾次,佟墨霏也總是有辦法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裏讓他拍拍屁股走人。
所以,今天佟墨霏出現在這裏著實讓瑟琳娜有些意外,而且恨得牙齒癢癢。雖說,佟墨霏很少來這裏,但這可不代表瑟琳娜不會去紀家大宅。所以,這麽一來二往的,兩人的仇恨自然是越積越深了。
如果非要說個緣由,拋開之前情敵的身份,也可以說佟墨霏硬生生的攪黃了瑟琳娜一手安排的好戲:在顧北北死了不到兩年以後,瑟琳娜為了可以嫁給紀謹言沒少在紀家父母身上下功夫,眼看著紀家夫婦越來越傾向瑟琳娜,對於她成為紀家兒媳也不再橫加反對,佟墨霏於是就在這個時候出了個怪招。
她硬生生的,不顧所有人的反對在紀家大宅,而且是紀謹言的隔壁的臥房裏安排了顧北北的靈位。原因很簡單,她就是要時時刻刻提醒紀謹言顧北北的存在,讓瑟琳娜那個惡毒的女人永遠也別想踏進紀家大門。
可想而知,當瑟琳娜知道了這件事情,是怎樣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三年多了,顧北北當年的話依舊縈繞在她耳邊:隻要有我顧北北存在一天,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得到紀謹言的心。也許,連他的身子都不可能得到……
可是,顧北北已經不在了,她瑟琳娜依舊沒有得到紀謹言的身子,更別說是心了。突兀的,瑟琳娜笑的諷刺而淒涼。
不可否認,紀謹言的薄情讓她恨之入骨,卻又讓愛到刻骨銘心。
三年多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了那個男人流了多少次眼淚,可是那男人卻從來沒有回頭多看過她一眼。這對於一向心高氣傲的瑟琳娜而言,無疑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她被一襲粉色短裙包裹著身子,貼身的設計將她玲瓏的曲線美展現的惟妙惟肖。她顫抖的手,輕輕撫摸著紀謹言房間柔軟的大床。
三年前,自從顧北北死後,紀謹言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這間她精心設計的房間成了擺設,也成了她心底永無止境的折磨。
“謹言,你到底什麽時候才回來,你知不知我等的你好心痛?三年了,那個女人真的就對你那麽重要,即便死了一千多個日夜,你依舊對他念念不忘不成?”瑟琳娜用力捶打著大床,似乎在發泄著自己所有的不敢和怨恨。
“嗷吆!猜猜我看了什麽?我們貴氣淩然的瑟琳娜公主居然再哭耶?怎麽,即便脫光了身子爬上紀謹言的床,也沒有把他給盼回來不成?”佟墨霏將身子倚在門框上,笑的花枝招展。
瑟琳娜擦幹眼淚,怨恨的瞪了幸災樂禍的佟墨霏一眼,恨恨的冷聲道,“你來這裏做什麽做什麽?”
佟墨霏堆滿陰陽怪氣的笑意,一張美豔的小臉寫滿了她大好的心情,“身為紀謹言的大嫂,我來他家裏走走跟你這個外人沒什麽關係吧?”她吹吹自己剛剛做好的指甲,說的那叫一個欣欣向榮。
瑟琳娜臉上陰霾乍現,一雙美眸瞬間燃起了怒火,“佟墨霏,人要臉樹要皮,一大早你沒皮沒臉的來我跟謹言的家裏做什麽?別忘了,你可是早就嫁給紀錦楓了,該不會跟顧北北那個賤/人一樣,想要gouyin自己的小叔子吧?!”
佟墨霏不屑的看了瑟琳娜一眼,難得的沒有跟她動怒。而是風輕雲淡的笑開了說,“小叔子也好,結婚夫妻也罷,總之紀謹言的心在顧北北身上,而不是在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身上。瑟琳娜,人要臉樹要皮這句話,姑奶奶送你最合適了。”
“你!”瑟琳娜微眯眼眸,一張描繪精致的臉頰都被佟墨霏高杆的羞辱給氣綠了。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待穩定情緒以後,這才再度趾高氣昂了起來,“我這個人喜歡寧缺毋濫,相信鐵樹也會開花。不像有些人,得不到想要的人,隨便抓個回家糟蹋自己。就算嫁了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也隻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裏麵吞。”
不得不說,瑟琳娜的城府是何等之深。即便言語間是盡是針尖兒,可以依舊能夠說的不動聲色,平靜如水。
佟墨霏冷眸微眯,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瑟琳娜這個毒婦氣的冒煙了。她握緊拳頭,惡狠狠的盯著瑟琳娜那張扭曲猙獰的鬼臉,囂張跋扈道,“瑟琳娜,別得瑟了。姑奶奶又不是沒見過雛兒,看你這副人老珠黃的模樣,應該早被人開了苞了吧?
好歹姑奶奶跟男人上床合情合理又合法,還不用悶騷裝清純。你就不一樣了吧?是有特殊愛好喜歡偷/情玩,還是怕紀謹言知道了不要你?其實你要玩,大可以光明正大,反正紀謹言這輩子也不會要你了,用不了幾天,你就要卷鋪蓋滾蛋了。何不趁機多玩幾次,免得欲求不難,未老先衰。”
佟墨霏看著瑟琳娜那張氣到七竅生煙的模樣,不由得鳳心大悅。她倒要看看,這個虛偽惡心的女人能夠忍到什麽時候。
“我的事跟你沒有半分關係!與其在這裏張牙舞爪,倒不如回去看著紀錦楓。別讓他在外麵染上了什麽重病,到時候傳染給你可就難看了!”
佟墨霏挑挑眉,對於瑟琳娜刺耳的羞辱顯得風輕雲淡,“難不成高貴的瑟琳娜公主已經染上了?”她笑的柔媚,“想也知道,紀謹言那麽睿智的男人,就算是對顧北北的感情淡了,也不可能娶個蕩/婦做老婆。也真難為瑟琳娜公主的一片癡情了,嗬嗬!”
佟墨霏這段似假似真的話讓瑟琳娜臉色微變,她目光幽深凶殘的盯著佟墨霏,心卻不由得一顫:以紀謹言的睿智,她跟紀錦楓的關係他真的會一無所知嗎?!
“這裏不是美國,我想,在這裏沒有哪個男人容忍的了不貞的女人,所以我勸高貴的瑟琳娜公主還是省省心,就別沒皮沒臉的待下去了。紀謹言就是當一輩子和尚,也絕對不會娶一個歹毒、陰險又銀蕩的女人的。”
“你閉嘴!”瑟琳娜惱羞成怒的盯著佟墨霏,眼神中瞬間迸射處一股凶殘的冷光,“佟墨霏,我警告你別去紀謹言麵前搬弄是非,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嗬嗬!”佟墨霏笑的嬌媚且不屑,“怎麽,我踩中了瑟琳娜公主的軟肋,惱羞成怒了?放心!同為女人,我不會把你的放/蕩告訴紀謹言的。畢竟,他根本就不在乎。”
“你!”
“先別急著你呀我的,我今天來可是有件天大的喜訊要跟瑟琳娜公主分享呢。”佟墨霏在瑟琳娜麵前從來沒有這麽揚眉吐氣過,不由得得意忘形起來,“聽好了,我要告訴你的是,顧北北沒死,而且還給紀謹言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兒子叫想想。紀謹言現在恐怕正窩在他老婆被窩裏暖床呢,真是為難你這個獨守空閨的女人了。”
佟墨霏心情愉悅的盯著瑟琳娜那張瞬間刷白的美豔小臉,得意好癢癢的繼續開口道,“我今天忙得很,要幫忙給他們夫妻置辦新房,就不多打擾高貴的瑟琳娜公主了。”佟墨霏帥氣的轉身,臨出門前,還不忘嬌笑著回頭,對瑟琳娜熱情道,“如果我是你,會在人家夫妻團圓的回來之前,趕緊卷鋪蓋滾蛋,免得留下來自取其辱!”說完她甩門而去,可是卻在關門的瞬間留下了眼淚。
紀錦楓跟瑟琳娜的事情,她不是不是知道,隻是一直裝聾作啞。她以為過去的事情也就過去了,她可以半點都不計較。可是,當今天麵對瑟琳娜的挑釁時,她這才發現有些事情知道了會比不知道更心痛,有些事情也不是說過去就可以過去的……
瑟琳娜怔怔的站在原地,她根本沒有聽見佟墨霏的冷嘲熱諷。她的意識還停留在顧北北沒有死的震驚上……
當瑟琳娜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分鍾以後的事情了。她快速的撥了一個熟悉的號碼,然後語氣尖銳的開口,“顧北北那個小賤/人沒有死是不是?!你為什麽不弄死她?!”她說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對方給生吞活剝了。
對方長久的不說話,隻是沉默,這讓心煩氣躁的瑟琳娜沒了耐性,“赫德,我警告你,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不把顧北北給弄死,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她切斷了通話,整個人渾身上下充滿了陰霾的氣息。
而電話那頭,赫德的手機就這樣直直的從顧時酷手中滑落了。他回頭,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赫德,一張神色複雜的臉糾結著悲憤和失望。
“誰來的電話?怎麽這麽看著我?”剛從浴室出來的赫德一臉溫柔的開口。
顧時酷握緊了拳頭,下意識的揮拳而出,重重的錘向了赫德毫無防備的臉頰,“你這個王八蛋!居然騙我?!”伴隨著他嘶吼的聲音,對著赫德又是一連串的痛毆。
赫德被顧時酷進攻的身形不穩,連連後退,“夠了!你又在發什麽瘋?!給我住手!”
然,顧時酷卻什麽都不聽去。剛剛瑟琳娜的電話讓他憤怒的隻想殺了眼前這個虛偽的混蛋。他的攻勢越來越密集,越來越迅猛,大有想要將他置之死地的模樣。
赫德終於察覺到顧時酷的失控,他心裏隱隱不安著,改被動為主動,迅速還擊,想要在最短的時間裏製服顧時酷,好了解他發瘋的原因。
雖然苦練三年,但顧時酷終究是比不過赫德,很快的他就被赫德給控製了,整個人被他鉗製在地上動彈不得,“混蛋!你放開我!你這個挨千刀的騙子!我要殺了你!!!”他用力掙紮,想要起身反擊,可力氣終究是拚不過赫德。
“別亂動!不是告訴過你,那隻胳膊不可以胡來嗎?!”赫德擔憂的看著顧時酷,試圖平息他的怒氣,“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呸!你還有臉問老子?!你滾開!我今天非殺了你不可!”顧時酷咬牙,一雙漂亮的眼眸盯著赫德隻剩下深深地恨意和不恥,“你他媽居然把我當笨蛋我,你居然騙我,你這個王八蛋……嗚嗚嗚……”
說到最後,顧時酷居然泣不成聲了。
赫德看著顧時酷這副模樣不由得一陣心疼,想來他是知道了些什麽。微微的歎了口氣,他伸手摸摸顧時酷的碎發,寵溺的開口,“怎麽還是這麽衝動?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
“說你個屁!你如果敢給我動北北半分毫毛,老子就廢了你!”顧時酷惡狠狠地咬上了赫德按壓著他身子的強有力的大掌,即便是見了血也不肯鬆開。
赫德任由他發泄著,直到他咬累了,哭的傷心不已,這才鬆手將他拎到床上坐好,“你這樣衝動,別說是給顧北北報仇了,恐怕還沒有接近瑟琳娜就被她身邊的人給弄死。說了多少次了,做事情……”
“閉嘴!赫德!我警告你:如果你真敢動顧北北,我就去死!”顧時酷愣頭愣腦的威脅著,卻不想引來赫德一臉的笑意,“笑什麽笑?我是認真的!”
“你憑什麽以為,我會為了你而放過顧北北?”赫德興致盎然的看著顧時酷,此刻心情無限美麗:他是開始正視他的感情了嗎?以自己做籌碼,如果不是知道他對他的重要性,應該不會提出這樣可笑又可愛的交易吧?
“……”顧時酷一時無語:是啊!他憑什麽以為拿自己威脅,赫德就會放過顧北北呢?
赫德起身,將自己裹在身上的浴巾驟然鬆開了,一副精壯的身子就這樣展現在顧時酷的麵前。
“你變態啊!去穿衣服……”然,他的話沒有說完,就被顧時酷給封住了嘴,急切而深入的尋索著他空中的每一個敏感地帶,沙啞著開口,“給你一天時間想答案,猜對了我就放過顧北北,如何?”
他說的曖昧且低啞,讓早已意亂情迷的顧時酷茫然無所從。
赫德低笑一聲,將顧時酷推倒在了床上。
…………
紀謹言吃過早飯,並沒有直接回去處理應該處理的事情,因為在他的意識裏,他還沒有享受夠一家三口的溫馨生活。
當然,奧斯格斯是被他排除在外的:一個明晃晃的大燈泡,怎麽就沒有半點自覺呢?
於是,邪惡如斯的紀謹言,很不負責任的將小家夥丟給了大燈泡去帶,而自己則花枝招展、意氣風發的買了一束鮮豔過火紅玫瑰直奔顧北北的辦公室。
為什麽要買紅玫瑰?斯文一點,那叫做:愛的升華;通俗一點,那叫做:欲求不滿前兆的求歡行為。像咱紀二爺這種骨灰級的禽獸,一次兩次的魚水之歡怎麽能夠滿足的了?!但是,今天,咱紀二爺除了把顧北北那隻小萌物拐上床以外,他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於是,他懷揣著希望,隱忍著體內的燥熱,歡蹦亂跳的一路衝刺向了顧北北的辦公地點。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外,他慵懶的對著自己的蠢蠢欲動的昂揚,聲音嘶啞的低訴道,“寶貝兒,別慌,待會兒爺就把你喂得飽飽的。”
他一雙滿含清韻的桃花眼眸,在深深的呼了口濁氣後,這才粉飾太平的走了進去。
事隔三年,再次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顧北北是激動的,但也是複雜的。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時空隔絕,非但沒有讓她對那個男人的愛意有所減滅,反倒是再見他的時候,思念竟這樣無限擴張開來。
她其實對自己昨天那麽不甚矜持的表現是懊惱的,就算她還愛著紀謹言,但是他們之間畢竟有重重阻隔,自己怎麽就這麽輕易給降了呢?而且,她的假死可是欺騙瑟琳娜換來的。
微微歎了口氣,顧北北為自己三言兩語被說動的軟耳根感到汗顏。她是渴望紀謹言的愛情,更渴望給想想一個完整的家,但是,她清楚的知道一個男人肩上抗的不隻是愛情。否則,她不會淪落至此,更不會到了現在還要顧及著瑟琳娜的存在……
紀謹言的猶豫不決,優柔寡斷確實讓她很受傷,但是曆經三年,她多多少少也是可以體會到她那種左右為難的心情的。一如,麵對自己的家人跟紀謹言之間那個永遠不會平衡的天平一般。可是,就算她不怪他,他們之間就真的能夠完滿了嗎?
顧北北就這樣矛盾糾結著,一個上午都處於失神的狀態。直到,她的手機響起,裏麵傳來顧時酷沙啞哽咽地聲音,“北北……北北,真的是你嗎?”
時隔三年,再度聽見這親切的聲音,顧北北早已是淚雨滂沱,“二哥,是你嗎?二哥……”
“北北,真的是你?!你真的還活著……顧北北!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怎麽用假死來騙我?!你這個壞女人,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壞女人……”
“二哥……對不起……對不起……我是故意的……二哥……”顧北北泣不成聲,在辦公室裏忘情的哭了起來。
顧時酷跟著哽咽出聲,直到過了許久,這才嘶啞著聲音開口,“北北,你在哪裏?我去接你!”
“不要!二哥,你現在不要來接我。我、我還不能回去……”顧北北捂著嘴唇,悲戚戚的惶恐開口。
“為什麽?難道你還在記恨二哥,你想見二哥嗎?”顧時酷焦灼的開口,生怕顧北北還在生氣他逼她打掉孩子的事情。
“不是的!我沒有怪二哥……隻是,紀謹言在這裏……我、我過一陣子就會回去的……”這話顧北北說的有些心虛,畢竟在顧時酷眼中,紀謹言就是他們兄妹的仇人。
顧時酷靜默著不說話,直到顧北北以為他生氣要切斷電話的時候,他這才有些失落的呢喃出聲,“你還是要跟紀謹言在一起嗎?”
“二哥……我……”顧北北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顧時酷的問題。咬咬唇,而後她又道,“二哥,我把寶寶生下來了,我不想他沒有爹地……”
顧時酷先是一怔,繼而一張俊逸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淡淡的憂傷,“果然還是剩下來了嗎?”他喃喃低語,聲音裏夾雜著慵懶和疲憊。
顧北北心下一痛,不可否認顧時酷的落寞深深地刺傷了她。她不怪二哥當初的逼迫,畢竟真的是紀謹言害死了大哥。如果真要細說開來,是她顧北北忘恩負義了。沉默了一會兒,她咬咬唇,試探著開口,“二哥,我有把你的照片拿給想想看,他說你好帥……”
顧時酷的沉默不語讓顧北北有些緊張,又有些歉疚,“我還拿了大哥的照片給他看,告訴他那是在媽咪心裏占有最重要位置的男人。這一輩子,在我的心裏,沒有人可以替代大哥的存在……”
顧時酷笑了,隻是笑的有些冷酷,“既然這樣,何不守著大哥的靈位過一輩子?”顧時酷的聲音驟然淩厲了起來,“顧北北,如果我說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同意你跟紀謹言在一起,那麽,你是會選擇二哥,還是會忘了大哥的死,執意要要跟那個男人在一起?”
顧北北麵對顧時酷的咄咄逼人,一時間難以招架。手機被她緊緊地握在掌心,她情難自製的再度抽泣出聲。
顧時酷幽幽歎了口氣:“什麽時候回來,記得告訴二哥一聲,我去接你。”說完,也不等顧北北反應,他就這樣切斷了通話。
顧北北茫然的盯著手機,腦子裏一片混亂,就連紀謹言到來也沒有任何察覺。因為顧時酷的問題太過尖銳,剛剛好問到了顧北北的盲區,一瞬間她有種現實擊破幻想的悲壯感。
大哥死了,她的親人就隻剩下二哥。她真的不希望紀謹言跟二個之間會是這種兵戎相見的場麵。她知道,二哥記恨紀謹言的殘忍,更知道大哥對於二哥存在的意義。所以,她說服不了二哥原諒紀謹言,那麽她呢?跟紀謹言未來的路應該怎麽樣走下去……
紀謹言慵懶的倚在門框上,脈脈含情的看著此刻正陷入沉思的小女人。隻見她眉頭緊蹙,一雙靈動的眼眸似乎寫滿了愁緒。他薄唇微勾,很自作多情的將顧北北的這種掙紮解釋成了:終日思春不見春的婉約的憂傷。
於是,紀二爺以自認為英俊不凡的身姿出現在了顧北北的麵前。就在他漾著一臉柔情蜜意,準備對他的小女人獻媚的時候,一道不甚和諧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中:大哥,我到底該怎麽辦?
紀謹言身體一僵,一雙原本眸若含春的眼睛頓時變成了怒火飆升:該死的小女人,居然不是在想念她宛如天神的紀二爺?!於是,他虎視眈眈的瞪著她,咬牙切齒的將一捧玫瑰花瓣放在了顧北北麵前,一副準備河東獅吼的模樣。
顧北北錯愕的抬眸,半響緩不過神來,“紀、紀謹言,你來這裏做什麽?”
紀謹言盯著顧北北沒有半點驚喜,反倒是像受到驚嚇的純美小臉,不由得怒火中燒,扯了一把椅子過來,痛心疾首道,“老婆……喜歡嗎?”
顧北北看著紀謹言那副來者不善的樣子,原本以為他是要大發雷霆的,但是出口的話出奇的溫柔,讓她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喜、喜歡。”她眨眨眼,有些怯懦的看了一眼桌上太過刺眼的紅玫瑰。
“喜歡就好。”紀謹言自然而然的一把扯過顧北北的嬌嫩的小手,然後流氓的環上了她的小蠻腰,曖昧的在她耳邊吹了口氣道,“老婆,該下班了,今天中午想吃點什麽?”他美感十足的露出一抹蠱惑人心的笑意,標準的美人計。
顧北北看著紀謹言的這樣牲畜無害的笑容,不禁有些炫目,連說話都帶著結巴,“中、中午回家,大叔會做、做飯的……”
“可是我想跟老婆過二人世界。”說完,他還煽情的歎了口氣,差點臉熱淚盈眶都搬出來,“難道老婆不想跟我獨處嗎?我明天可是就要離開了。”
“你要走了?!”顧北北微微提了口氣,酸酸的心弦撥出一曲淩亂的心跳。原來,他們重逢的時間隻有這麽一點點。不由得,她紅了眼眶。
“別哭!別哭!我隻是回去處理一下該處理的事情,很快會回來的。”意識到自己煽情的太過火了,紀謹言趕緊討好道,“不出一個星期,我人就回來,而且保證接你跟想想好去。”
顧北北抿唇,不知道是該暗歎自己的杞人憂天,還是該嘲弄紀謹言的很傻很天真。總之,在聽見紀謹言要離開的話以後,她整個人都亂了心緒。
“老婆,我們之前有太多的誤會和傷害,不過那些都已經過去了。從現在開始,我會好好的保護你們母子,再也不讓你們受到半點傷害。相信我,恩?”紀謹言深情地凝望著顧北北,竟讓她不自覺地點了頭。
直到這一刻,顧北北才恍然意識到:眼前的男人,太過狡詐了!
“老婆,那我們現在就走吧,我都準備好了。”打鐵要趁熱,紀謹言飛快的幫顧北北收拾好東西,拽過她的手腕便向走廊出去。
然,才剛出了辦公場所,顧北北就甩開了紀謹言的鉗製,溫聲道,“紀謹言,你別鬧了。我待會兒還要去接想想,你快回去吧。”
“已經命令奧斯格斯去接想想了,你就放心跟爺走就好了。快點快點,要不人家該下班了。”紀謹言不給顧北北拒絕的機會,拉著她就上了車。
“紀謹言,你到底在搞什麽鬼?快放開我,這裏人多。”顧北北心思紛亂的掙紮著,她不知道紀謹言究竟打算幹什麽,心裏著實有些不安。
紀謹言上了車,一雙深情的黑眸帶著蠱惑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到了你就知道了,現在乖乖坐好。”語畢,他的車子已然飛快的駛了出去。
半個小時以後,顧北北茫然無措的盯著手裏的紅本本,一時間千頭萬緒淩亂的糾結在她的腦子裏。她失神的抬眸,正對上嘴裏叼著一支玫瑰花的妖嬈男人。她神色複雜的看著他,麻木的接受著他帶著玫瑰香氣的熱吻,“老婆,我愛你。”紀謹言美著魅惑十足的存在感性/感而沙啞的開口。
很顯然,顧北北很享受紀謹言這樣的調情方式。隻是一句簡單的甜言蜜語,她就已經亂了芳心,失了堅守。晶瑩的液體一滴滴滑落在新鮮出爐的結婚證上,顧北北此刻的思緒很複雜,卻又像是空白,矛盾、糾結著,讓她失去了自己我反應的能力。
紀謹言也不催促顧北北做出什麽興奮地舉動,他隻是自然而然的牽著她的手走進了一家浪漫十足的西餐廳,嘴角噙著一抹好看的笑意,神情無比的凝望著坐自己麵前的小女人,“老婆,我們現在可是正是結婚了,以後不準你在做出拋夫棄子的行為,知道嗎?”
顧北北還沉浸在剛剛的紛繁複雜裏,紀謹言醇美如陳釀的嗓音這才稍稍喚回了她些許神智。她下意識的看看四周,發現在家不算太大的西餐廳裏居然隻有他們一桌,靜謐的空氣優雅的流淌著愛的旋律,整個餐廳以粉色布局,顯得曖昧而不失溫馨。
顧北北將視線調回到了紀謹言的臉上,她秀眉微擰,有些感動的盯著紀謹言那張魅惑清韻眼睛。
“你……”一個字才出口,她卻發現自己早已是泣不成聲。他們居然結婚了?!這樣的認知,讓顧北北欣喜而又心痛。
“老婆,我知道這樣草率了些,但是隻有這樣我才能夠安心。等我們回去的時候,我再補個盛大的婚禮給你。”璀璨的水晶燈映襯著搖曳的鮮紅,杯中的紅酒在這樣迷離的氣氛中渙散出優雅而妖嬈的曖昧。
顧北北輕輕咬著下唇,她的一雙小手握的緊緊的,透過淚雨滂沱的眸子她直直的看著紀謹言。他的貼心,她不是不懂,可是即便這樣,她也沒有辦法能夠將他們之間的阻礙視而不見啊。垂眸,她一時間真的沒有辦法給予相應的回複。
也許她是鑽了牛角尖,可是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兒子,還有想想。她可以一個人過著心驚膽戰的日子,但是卻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兒子也跟著陷入危險。
紀謹言當然明白顧北北的想法,他的俊眉跟著輕蹙,“老婆,我布局三年,為的就是要給你跟想想一個公道。曾經我欠了恩師父女兩人,所以我讓你受盡委屈。可是,你跟想想的‘死亡’讓我也還夠了那份恩情。所以,相信我一次,我絕對會給你們母子一個交代的。”
顧北北抿唇不語,對於紀謹言要處理瑟琳娜和艾德森的事情,她不是不信。隻是,以紀謹言對瑟琳娜的優柔寡斷,他能夠做到哪一步?而她二哥對紀謹言的恨意,時隔三年不變,她真的可以很傻很天真的認為,單憑這個紅色的本本就可以讓他們排除萬難嗎?
“老婆,今天是我們的大喜之日,你這樣會讓身為老公的我很挫敗的。”紀謹言體貼的切了塊小牛肉送到顧北北的唇邊,“乖!讓我喂你。”
許是氣氛太浪漫,許是男人的攻勢太過甜言蜜語,總是顧北北在這一刻被迷惑了,他輕啟粉唇,羞澀的將紀謹言送至唇邊的食物放到了口中。
紀謹言看著小姑娘羞羞答答的蠕動粉唇的誘惑模樣,情不自禁的舔了舔自己柔軟的唇瓣。他感覺身子的某個部位正在飛速的茁壯成長,滿腦子還想著如果眼前的粉唇是在啃咬著自己昂揚的某處,那感覺得有多銷/魂啊!!!
叫囂的欲/望襲來,紀二爺頓時不淡定了。他盯著兩人麵前的食物,恨不得可以立刻吃完閃人。但是,眼前的小萌物似乎跟他的想法不同,她純美的小臉閃爍著幸福的光澤,似乎想要將這場浪漫溫馨的午餐一直持續到地老天荒。
於是,為了達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禽獸目的,紀謹言幹脆直接動手,加快了喂食的速度。一塊塊切好,送到了顧北北的唇畔。但是,請相信禽獸披著的無害外衣永遠是那麽毫無破綻。
所以,善良的顧北北體貼的溫聲道,“紀謹言,你也吃吧,我自己可以。”
“我喜歡喂我老婆。”紀謹言美美的開口,這聲老婆叫的多麽光明正大而又身心愉悅。微頓,他似乎想起了什麽,對著顧北北不悅的開口,“老婆,我們都結婚了,你是不是應該改口了?老是這麽紀謹言紀謹言的叫,那多沒有情調。”
顧北北聞言,小臉微紅,然後這才弱弱的羞澀道,“謹言……”
紀謹言似乎還是不怎麽滿意,再度出聲,“乖!叫聲老公聽聽。”他一雙黑眸染上了期許,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痕,“快點,老公等著呢。”
“老、老……公……”顧北北的小臉更紅了,嬌嬌媚媚的聲音簡直讓人聽來酥到了骨頭裏。可是紀謹言哪有這麽容易討好,他一雙深邃的黑眸,脈脈含情的凝望著顧北北,委委屈屈的開口,“老婆,做老公的就真的讓你這麽丟人嗎?”
他說著,故意伸出自己的左手,優雅的執起顧北北的揉夷,讓自己手腕上三年未曾摘下來的手鏈就這樣赤果果的展現在了顧北北麵前。
水晶燈下,顧北北眸含熱淚的看著紀謹言手腕上的鏈子:那曾經是一對的,可是大叔說為了取信紀謹言,就必須讓她將那條手鏈給紀謹言送回去。三年未見的手鏈,那種熟悉的感覺竟讓顧北北有種失而複得喜悅。
紀謹言知道自己的計謀成功了,其實也不能怪他耍心機。如果不給顧北北看清楚自己的心意,這隻小萌物又怎麽可能意識到她在自己心裏的重要性呢?他柔情百般的盯著顧北北那雙氤氳萌動的大眼睛,嬌嬌媚媚的模樣惹得他春心大動。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撫上了顧北北嬌嫩純美的小臉,那美好的觸感誘惑著他俯身采頡。
顧北北羞澀微微合眸,像是等待著紀謹言的親近。可突兀的,原本美好的氣氛卻頓時變得慌亂起來。顧北北睜大萌動的大眼,有些羞澀的溫聲道,“紀謹言,怎麽了?”
紀謹言慌亂且凝重上下摩挲著自己的口袋,神情焦灼的開口,“糟糕,我明明就是把兩條手鏈串聯在一起的,怎麽就丟了一條?”
“丟了一條?!”顧北北身體一僵。
“怎麽會丟呢?三年來這兩條手鏈我從未離身,他們一直好好地呆在一起的。”紀謹言急切的尋找著,無疑又在潛移默化中給顧北北上演了一出異常煽情的戲碼:看吧!爺對你顧北北可是癡心一片呢。
其實,說是作戲也罷,說是真情流露也不假。這三年多來,紀謹言手上確實一直將兩條手鏈串聯著戴在一起,那仿佛時時刻刻在提醒著他:他心愛的女人一直陪在他身邊。
果不其然,紀謹言的軟語溫言立刻俘獲了顧北北的一片芳心。她鼻頭一酸,頓時熱淚盈眶,“老公,你慢慢找,別著急。是不是你放在哪裏給忘記了?”她邊說邊在紀謹言身上尋索。
然,紀謹言在聽見顧北北的輕喚時,身體突兀的僵在了那裏,欲/望來的又急又猛。
顧北北並不知道紀謹言的痛苦,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還在不停地上下撫摸,“你有沒有丟在車上,或者家裏?你好好想想……”
那條手鏈意義非凡,可以說是她跟紀謹言的定情信物。要是真給弄丟了,她可是會很傷心的。
紀謹言被顧北北上上下下共計吃了三遍豆腐,這對他而言可是活生生的煎熬。他咬緊牙關,決不能讓眼前的小萌物發現自己不可告人的禽獸目的。
就在顧北北的小手探向他的褲兜時,紀謹言趕緊開口,“我想到了,你的那條手鏈一定是丟在賓館了。赫德不是跟我一起來的嗎?我讓他去住賓館,會不會是在去賓館找他的時候給弄丟了?”
果然是骨灰級的老奸巨猾,赫德明明在當天就被他打發回去了,哪有住什麽賓館。
可是,顧北北卻沒有細想,她隻想著盡快找到那條手鏈。於是,迫不及待的開口道,“那我快去找找看,萬一被服務員給撿了去可就麻煩了。”
“不會的!房間還沒退,別擔心。”紀謹言麵不改色的說著謊言,然後心急如焚的牽著顧北北就像賓館走去。
的確是心急如焚啊!因為某人現在是欲/火焚身!
雖然勞心勞力了點,還大費周章。但不可否認成效顯著:你看!這會兒子,這小姑娘跑的可是比自己還快呢。
當顧北北跌跌撞撞的傳進了賓館,紀謹言則更是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總統套房的門。
然後,心急如焚、禽獸不如的抱著顧北北就是一頓啃咬。
顧北北哪有心思放在跟紀謹言魚水之歡的禽獸想法上,她明顯的抗拒著紀謹言,隻想快點找到那條手鏈,“紀謹言,你快別鬧了!快點想想拿條手鏈能在哪裏?”
紀謹言被顧北北光滑細膩的肌膚誘惑著,為了能夠讓老婆安心,迅速進入水乳交融的狀態,他攔腰將她抱起,穩穩地鉗製在柔軟的大床上,伸手從枕頭底下摸了出來,“老婆,你看,我沒騙你吧?”
顧北北喜極而泣下,一張純美的小臉洋溢著甜膩的笑容。她將手裏戴在自己的手腕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甚至還溫情脈脈的放在自己的心髒部位,虔誠的感受著它的存在。
紀謹言迷醉了,他看著顧北北那副宛如小花骨朵的櫻唇,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在顧北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悄然的打開了她的貝齒,將自己不安分的溫熱舌尖給探了進去,狂肆而用力的輾轉吮/吸。
顧北北情不自禁的回應著,眼神裏渙散著迷離。
紀謹言終於放開了她的唇,顧北北終於回過神來,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個可惡的混蛋居然又騙了她?!
“紀謹言,你這個臭流氓!大白天的騙我來這裏……你這個、這個下三濫!!!”
“老婆,今天再怎麽說也是我們大喜的日子,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難道你就不想讓爺好好伺候伺候嗎?”紀謹言說得可憐,動作卻異常流氓。
“伺候你個大頭鬼!”顧北北用力掙紮,想逃逃脫魔爪。
“老婆,別這麽無情!你看爺這麽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你就是從了爺,也不吃虧不是?”為了讓小姑娘心甘情願的被自己壓著,紀謹言耐著性子巧舌如簧。
“紀謹言,你放開我!你這隻禽獸!”顧北北除了呐喊反抗,根本不敢動彈半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衣服一件件被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