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九章 怪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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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迫不及待地跑到洗手台錢,將自己的雙手放在水龍頭下麵反複的衝。
她都快有種想要把自己的雙手給剁下來的衝動了。
衝了很長時間的水以後,又擠了洗手液,仔細地清洗過手上的每一寸肌膚,就連指甲縫裏都不放過。
這樣反反複複洗了不下十次,亦舒遲疑著將手拿得離自己的鼻端稍近一些,雖然手上傳來的是洗手液的清香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裏上的作用,她仍然覺得自己的手上隱隱地傳來一股尿騷味兒。
“臭變態,死男人,痞子,流氓,惡心男……”
亦舒仍是感覺到心裏不舒服,又擠了一些洗手液放在牙刷上麵,把自己肌膚上麵每一個細小的縫隙再次清洗一遍。
“喂,那可是我的牙刷。”某男已經方便完了,此刻正轉身看到自己的牙刷正被亦舒拿來刷自己的手。
“那又怎樣?誰叫你這麽惡心的?不用你的用誰的?”亦舒頭也不抬,繼續拿著牙刷跟自己的手奮戰。
“你說我惡心?我會這樣都是誰的錯啊?”盛淮南朝著亦舒靠近了一些。
強大的氣場讓亦舒的背脊驀地一僵。
“死變態,離我遠一點,我這輩子就沒見過比你還惡心的男人。”
一想到剛才那溫熱的液體澆過自己的手上的肌膚,亦舒又是感覺到全身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倒是覺得這樣讓你提早練習一下,也挺不錯。”
“練習?”亦舒不明所以地轉眸,朝著身後的人莫名其妙地凝了過去。
“啊……”一聲驚叫響徹整間浴室,亦舒一隻手捂著自己的眼睛,一隻手指著盛淮南,“你,你這個死變態。”
而且還她看到了那個驚人的家夥,隻是匆匆地掃了一眼,她就被那玩意兒給嚇到了,真的是很粗很大的一隻啊。
天呐,真的是好可怕啊。
男人下意識地對這高分貝皺了一下眉頭,真是愁死人了。
幸虧他心髒承受力夠強,如果他有心髒病,跟這樣一驚一乍的女人生活在一輩子,他還真是得要擔憂他的小命,不知道哪天就該掛了。
“我怎麽拉啊?”盛淮南雲淡風輕的問道。
“你還有臉問我怎麽啦,你居然上完廁所不拉褲子,你,你難道是有露,露那什麽的癖好嗎?”
他肯定是有那方麵變態的癖好。
要不然,他麵對那麽多不同的女人怎麽可能會脫得下褲子呢?
“大小姐,我手受傷啦,你叫我怎麽拉啊,而且我褲子髒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那,那,那……”
“那怎麽?”盛淮南驀地湊近亦舒的耳畔,涼薄的唇瓣掃過亦舒血紅的耳垂,戲謔的問道。
“男女授受不親,難道你不知道嗎?而且,而且我是個就快有家室的人了,你這樣會讓我很困擾的。”
“是不是需要我再次提醒你一下,我們就差一個三壘,就完成全壘打了,你現在跟我談男女授受不親,是不是旺了一點呢?”盛淮南熱切的雙眸驀地像是覆上了一層寒冰。
浴室內像是突然刮起了一陣寒風,亦舒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腳步往後退了退,這才發現自己的身後就是盥洗台。
“還有,你覺得秦鬆還敢娶你嗎?”
若是敢的話,他絕對保證讓秦氏在虞城消聲滅跡,讓秦家的人在虞城毫無立足之地。
“為什麽不敢?我跟秦鬆都已經……”
“閉嘴。”
感覺有一把利劍直直地插進了他的心髒,是他疏忽了,疏忽了那個小子居然敢做出這麽大膽的事情來,也疏忽了亦舒想要跟他脫離關係的決心。
仿佛像是有鳩毒從他的嘴裏灌入,封住了他的口、鼻,讓他無從呼吸,一種瀕臨死亡的恐懼緊緊地抓住了他的心。
“不說,難道就代表事情沒發生過嗎?”亦舒將手從眼前拿開,揚起下頜對上盛淮南的視線。
“我說了,叫你閉嘴。”盛淮南目眥盡裂,眼球上布滿的紅血絲就像是一張密密的網。
亦舒像是被困在了網中一動也不能動了,傻傻地看著眼前宛若野獸一般發了狂的男人。
突然,盛淮南一個猛地俯身,薄唇緊緊地噙住了亦舒的唇。
“唔,唔,唔”亦舒抬手使勁地在盛淮南的胸口捶打,推搡著她。
明明受傷的那個人是他,可她就是撼動不了他一分,被他壓在她跟盥洗台之間予取予求。
病房內突然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響,像是進來了幾個人,還有東西被放下來的聲音,和細微的交談聲。
然而,此刻他們所處的浴室門正大敞著,若是突然有人拐個彎出現在門口,那麽一切……
亦舒有些不敢想象了,然而她眼前的那個男人就像是沒聽到似的,繼續微闔著雙眸,像是正處於極盡享受的纏綿當中。
亦舒一個急中生智,驀地張開大口。
“啊,痛~~”
她的確是用力地咬下去了,可是為什麽咬到的是自己的舌頭。
痛得她瞬間有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口腔內充斥著腥甜的味道,捂著嘴巴直跳腳。
可眼前的男人完全沒有一點憐香惜玉,而且還突然厲喝了一聲。
“滾。”
亦舒驀地抬眸,委屈地看著盛淮南,就說嘛,這個男人最不可靠了,前一秒還吻得要死要活的,後一秒就要她滾了。
哼,滾就滾。
亦舒負氣轉身就要往浴室的門口走,卻被盛淮南給堵在了門口,“你準備就這樣出去?”
“不是你叫我滾的嗎?”
“我是叫外麵的人,難道你想這樣出去讓別人看去嗎?”
“當然不想。”此刻亦舒就算不低頭看,她都能夠想象得到,自己的身上一定也被畫了一張地圖了,身上一定也包裹著一層尿騷味了。
“那還不處理一下?”
“怎,怎麽處理啊?”
於是,一場悲催的被奴役的經曆開始了,“幫我脫褲子。”
好,乖乖的脫。
“幫我擦身子。”
好,乖乖地閉著眼睛幫他擦身子。
“這樣能擦幹淨嗎?”
怎麽就不能啊?心中有怨言,可是手上卻是開始放緩了速度。
“你就不能睜開眼嗎?”
“不!能!”唯有此一條她堅持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