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同等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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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美琪點頭,似乎不願多說,又或許有不相幹的人在場,她懶得說。
    “來茴,你怎麽來了?”將話題移向我,江銘晟複雜的瞄了一眼喬楚飛,並沒有特別為難他。
    我知道他不會為難喬楚飛,是因為我生日的那天他已經說過,我能無條件的相信他,他理應回饋我同等的信任。
    “我來看看她。”冷冷的凝向林美琪,我右邊的臉頰依舊火辣,她唇角扯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仿佛在宣告,我欠她的一巴掌,遲早要還的。
    “sun,你幫我辦出院吧,我不想待在這裏了。”
    林美琪的聲音忽而變得溫柔,甚至可以說是可憐兮兮,她故意在我麵前喊江銘晟sun,故意拖住江銘晟,隻是為了讓我難堪,我懂的,我終於明白她有多邪惡。
    “你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再等幾天。”
    江銘晟沒有立刻答應她,林美琪立馬不依不饒的拉住他的胳膊,苦著一張臉說:“你知道我最不喜歡呆在陌生的地方,尤其是醫院這種地方,你就答應我吧,好不好……”
    我的眼圈有些紅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她抓著江銘晟衣袖的手,那一幕看在我眼裏特別的刺眼,刺的我心都跟著痛,我覺得自己站在這裏就像一個多餘的人,於是我恢複好情緒,假裝鎮定的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江銘晟點點頭,並沒有說路上小心或是我送你類似體貼的話,可能是他忘了,我是這麽想的。
    出了醫院的大門,迎麵吹來一陣冷風,吹的我心瓦涼瓦涼的,我低著頭一句話不說的往前走,喬楚飛跟在我身後,同樣默默無語。
    不知走了多久,他忽然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低頭看著我的右臉頰,關切的問:“還痛嗎?”
    我搖搖頭,但眼裏明顯已經模糊了。
    其實我沒有任何人想象的堅強,我隻是比任何人都會偽裝。
    “那個該死的女人,早晚我得教訓教訓她。”喬楚憤憤的罵道,我抬起頭,哽咽的勸阻:“千萬不要,否則江銘晟不會放過你的,謝謝你的好意,但我的事真的不用你費心。”
    我繼續往前走,喬楚飛盯著我不肯停下的腳步,大聲的質問:“江銘晟就那麽好嗎?不愛會死嗎?”
    淚水悄無聲息的滑落,我沒有回頭,但卻肯定的回答:“不愛不會死,但活著跟死了沒區別!”
    這就是執著的季來茴,就算被愛折磨死也活該的季來茴!
    “你要去哪裏,我送你。”他繼續在身後說話,我擺了擺手,“不用了,讓我一個人靜靜。”
    他沒有再跟上來,我一個人走到了附近的公園,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下來,盯著遠處嬉鬧的孩子們,心裏幻想著,有一天我也可以為江銘晟生兒育女,然後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可是,幻想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想的越是美好,心就越是痛的厲害。
    手機傳來短信的提示,我拿出來一看,喬楚飛的號碼“來茴,如果有一天你覺得累了,我的肩膀隨時可以借給你依靠。”
    盡管我不愛喬楚飛,可我不否認此刻的感動與感激,能被一個人記掛在心裏是榮幸亦是慶幸,就算我不會去依靠,我也感激他給我開辟了一條可以轉身的退路。
    天黑前我去了江家,江母讓傭人給我弄吃的,她一眼瞧出了我眼裏的失落,擔憂的問:“來茴,不開心嗎?”
    “阿姨,我以為隻要堅持著我的愛情什麽困難都會被克服,可是現在我發現可能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疑惑的皺眉,江母坐在我對麵,緊張的詢問:“此話怎講?”
    忍了一天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我小聲抽泣,無奈的說:“林美琪為銘晟尋短見了,而且她曾經還替銘晟擋過一槍,她甚至揚言,為了銘晟死多少次都無所謂。”
    江母表情震驚,她走到我麵前,一把抱住我的頭,安慰說:“來茴,別難過,你的心情我理解,你別想太多,隻要銘晟是愛你的,一切都不是問題。”
    我也一直以為隻要江銘晟是愛我的,什麽問題都不是問題,可現在“他愛我是建立再不知道林美琪被冤枉的基礎上,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他還會毫無負擔的愛我嗎?麵對受了委屈的林美琪,麵對我知道真相卻沒有告訴他,他會一如既往的愛我嗎?”
    江母無聲的歎息,過了好一會才說:“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你就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我身上,為了愛情,你要學會明哲保身。”
    我知道她是誠心為我好,可她不會知道,我從來不是這樣的人,即使江銘晟不要我了,我也不可能自私的把所有事情推到江母身上,我季來茴的人生不需要那樣的愛情。
    “阿姨,讓銘晟知道真相吧好不好?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這樣存活於陰影中的愛情不是我所追求的,如果銘晟知道了真相,他選擇了林美琪,我的心會死的徹底一點,如果他選擇的是我,那麽我就再也不會愛的這麽辛苦……”
    我知道我這樣的提議,有多為難江母,江銘晟本來就對他母親心存芥蒂,倘若要是知道了曾經是她親手毀了他的愛情,毀了他愛的人,他會怎樣想?會怎樣看?又會怎樣做?
    其實,我們大概都能預想結果“來茴,阿姨不能自私的為了我自己的處境,而不顧你心裏的感受,所以,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你做出任何的舉動,我都不會怪你。”
    緊緊的摟著她的腰,我默默的流淚,即使是一個很難做的抉擇,我的心也早已經麻木了,因為我不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抉擇。
    我可以為了江銘晟放棄了親情,還有什麽,是我沒辦法放棄的決定一周後向江銘晟坦白我所知道的真相,我給自己一周的時間,讓自己想出一個盡量能減少他們母子隔閡的方法。
    為了讓腦子裏能一直保持清醒的狀態,我開始拚命的工作,做完了自己的工作,把同事的工作也一並做了,忙碌沒有什麽太大的好處,但足以抵擋所有可以擾亂你心緒的忐忑分子。
    “季律師,有人找。”趙小娟無精打采的從門外走進來,經過我桌邊時懶洋洋的提醒。
    我以為會是喬楚飛,畢竟除了他很少會有人跑到律師所來找我,然後又覺得不太可能,如果是喬楚飛,趙小娟不該是這種態度的,依照之前她對喬楚飛的興趣,一定會興奮激昂的衝到我麵前演盡花癡“誰啊?”我疑惑的問。
    “我怎麽知道,自己出去看不就知道啦。”看來果然不是喬楚飛。
    放下手裏的工作,我鬱悶的走了出去,再看到門外站的人時,頓時火冒三丈,竟然是他“張二瓜你又想幹嗎?你還敢來我上班的地方找我是不是?你信不信我告你騷擾!!”
    我一臉憤怒的衝到他麵前,對他的出現表現出了極大的不滿和厭惡。
    “你放心,不要以為我還對你存有念想,你這樣的女人,我張二瓜不敢要也要不起!”
    他一臉的諷刺,語氣充滿了不屑,我有些恍然,他這是來找挑釁的嗎?
    “那就好!有事說事,沒事趕緊離開我的視線!”
    我不耐煩的向他揮手,真希望這個極品敗類從此後消失的幹幹淨淨。
    “季來茴,你不要以為我張二瓜是好惹的,你一次次不把我放眼裏,我信不信我會毀了你最重要的東西?”
    我驀然的抬起頭,征征的盯著他,冷笑了一聲:“嗬,毀了我最重要的東西?你有這個本事?那我倒是想見識見識,請便!!”
    張二瓜表情自得,並沒有因為我的譏笑而有所收斂,他更加自信的說:“那你就等著吧,我會讓你知道,瞧不起人的下場。”
    他說完坐進了車裏,引擎發動,揚起一片灰塵,在我氣憤的目光下絕塵而去。
    這個世界真是無奇不有,連一個極品都可以跑來跟我耀武揚威,還說出威脅我的話,我和他僅僅見過幾次麵,他有什麽能耐毀了我最重要的東西?
    我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麽?我想了想是江銘晟,然後我覺得可笑,就他也想跟銘晟鬥,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份量雖然很鬱悶,也很氣憤,但我並沒有把他當一回事,更沒有把他的幾句話當一回事。
    下班前我去附近的藥店買了兩盒感冒藥,那天晚上在江銘晟門口等他等到睡著,感冒就一直沒有好,先是嗓子一直痛,接著又是流涕咳嗽,特別是晚上,整夜整夜咳的我睡也睡不著。
    今天下午又覺得頭暈呼呼的,額頭更是燙的厲害,我把責任都怪在張二瓜身上,若不是那個極品來氣我,或許我的感冒不會加重成這樣!
    買了藥站在公車旁等了半天車子也不來,而我越來越難受,站都有些站不穩,天漸漸黑了,無奈之下我掏出手機打了江銘晟的電話。
    “你在哪裏?”我虛弱的輕聲問,眼淚一直在眼眶裏打轉。這個時候我很需要他。
    “在陪客戶吃飯,怎麽了?”他的聲音比我想象的要溫柔,我真的怕他會對我不耐煩。
    “那要什麽時候才能結束?”我咬著唇,坐在公交站台下,路燈把我孤單的身影拉的細長,顯得異常落寞。
    “才剛剛過來,可能還要一段時間,有什麽事嗎?”
    我用空出來的一隻手擦了擦眼淚,並沒有跟他說我不舒服,我需要他,因為我從來沒有在他麵前脆弱過,我還沒有像林美琪那樣學會怎樣得到他的憐惜。
    “恩,沒什麽事,那你吃飯吧。”我欲掛電話,他迅速問了句:“你晚飯吃了嗎?”
    我連家都回不了,我還怎麽吃飯,有時候,真的很討厭自己的倔強。
    “還沒有,我在等公車……”
    聲音有些哽咽,我怕他會聽出來,立馬又補充:“車子來了,我先掛了。”